楼主: 蝶∝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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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途>穿越文*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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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3 23:57: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5555


我怎么觉得越来越复杂了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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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4 09:56:5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太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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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发表于 2006-12-4 10:22: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顶 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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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发表于 2006-12-4 11:09:0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快发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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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发表于 2006-12-4 11:42: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后面的速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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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2:19: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生辰

  转眼间,已是四十一年的五月。春夏交替的时候,宫里总是很忙活的,或许是因为天气好了,人的身子也爽了,所以从康熙一直到宫女太监们全都精神焕发,颇有点精力用不完的态势。
  只是这日,宫中似乎格外的平静。所有人像是一下子失去了魂魄,全都无精打采,病恹恹的样子。我问芯儿出了什么事,她先是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被我狠狠瞪回去之后,吞吞吐吐的回答道,今天,是五月初三,孝诚仁皇后的忌日。
  难怪!我心中大惊。幸好我问的是芯儿,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知会出现多少流言蜚语呢。我定了定神,转而对芯儿说,“算你这丫头有心,我本想考考你,看来你的记性也不差。看来你这丫头也不是一无是处,不过,这么丢脸的事儿就别说出去了,要是让人家知道我用这么简单的问题来考你,连我都会替你不好意思的。”
  “是,奴婢明白。”她低声应着,退了出去。
  于是,我又定下心来考虑别的事儿。今天既然是姑姑的忌日,那岂不是太子的生辰?那家伙也真是够可怜的,每过一年的生日,都得回忆起额娘是因自己而死的。还有康熙也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却不能为他大肆铺张的庆生,因为对结发妻子的想念也足够让他伤透了心。这样一想,我对他们两父子不免多了几分同情。人,难免会有恻隐之心,因而我对于自己常常被他们当作替身多少也有了些理解,不再苛求了。
  话虽如此,傍晚时分,我对太子的同情是彻底灰飞烟灭了。你说你要是自己一个人躲到角落里伤心,或许我还会递块手帕替你擦擦眼泪,可你要是想拖我一起下水,那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了。
  可是,偏偏这位表哥大人,就是在我尚未用上美味的晚膳之时,拉着肚子空空的我,出宫了!
  出宫诶!天都快黑了,我们一个太子一个格格的竟然还明目张胆的出宫,要是遇上刺客怎么办?要是被人骗被人卖了怎么办?难道他都完全不考虑后果的?可惜,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已经被他拖到了北京城的大街上。
  “表哥,你这是做什么?”我无可奈何的看着他,有些泄气的看着正准备收摊的商家。你说你要找我逛街也得找个大白天啊,现在算什么?难道是逛夜市
  “表妹,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随意的问道,拉着我继续在街上到处晃悠。
  不就是姑姑的忌日吗?我很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暄妍记得,是表哥的生辰。”
  他看着我,有些苦涩的笑了笑,“难为你还记得。
  我原想说,宫里哪个人不记得了?可转念一想,在宫里,人人记得的都是孝诚仁皇后的忌日,能像我这样避过忌日而转说生辰的,的确少之又少
  “表哥,你……”看着他失落的神色,我琢磨着该怎么安慰他。可安慰人这种事我实在是不擅长,所以支支吾吾了半天,说来说去还是个‘你’字。
  他转身,对着我轻轻一笑,“什么都别说了,陪我逛逛可好,算是帮我庆生。”说着,他挑起我的一缕头发,轻柔的在手上抚摸着,“你知道吗,今天是我第一次想过生辰,因为有你在。”他顿了顿,忽然又说道,“其实去年我本就想来找你的,可沁芳园的大门紧闭着,你的那些丫头也都说你好几日都不曾出门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心中一顿,去年太子生辰的时候,我应该是在为八阿哥的事烦恼吧。那些天我的确事把自己关在屋里,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想理的。我连自己到底关了几天都不记得了,那还有心思管他太子的闲事?
  “表哥……”我抽回头发,对着他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那是我第一次在宫中遇上姑姑的忌日,心中难免感伤。我知道表哥和皇上的伤心定是远甚于我的,所以也不好打扰你们,便把自己关屋子里
  “表妹……”他先是一愣,随即释然的笑了起来,“那我们今天就好好玩玩,把不开心的事全都忘了吧。
  “好!”我点头应道,跟着他满大街的瞎逛了起来。
  说起来,这北京城的繁华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的。之前一直没机会好好玩一次,没想到竟是在这种情况下,在这个人的陪同下见识到了这大清的夜市的兴盛。街边摆着大大小小的摊子,卖首饰的、卖纨扇的、卖吃的喝的用的样样齐全。我看着琳琅满目的小东西,不禁喜上眉梢。
  我们走着,一边说说笑笑。忽然,一个苍老的声音自后响起,“姑娘,姑娘请留步。”
  我好奇的转身,见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一步一步的走近我,她眼中带着不可思议的神情。突然,她拉上我的手,更是睁大了眼睛。
  “你做什么!”太子见她靠近我,一把便要将她推开。那夫人被推得连退三步,险险就要跌在地上。我眼明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她,她倚着我,总算是站稳了脚步。
  “表哥,你疯了,对一个老人家用得着这么粗鲁吗?”我瞪了他一眼,转而又对那老妇人说,“大娘,你没事吧
  她慈祥的笑了,对我摇了摇头,又一次抚上我的脸颊,道,“姑娘,真的是你吗?我没眼花了吧?”
  我狐疑。看着一旁的太子又想上前,我忙用眼神制止了他,又对老妇人笑道,“大娘,我们认识吗?
  “是啊是啊。”她激动的说道,“差不多三十五六年了吧,那天你说你就要出阁,是最后一次逛这北京城了。你看中了一把我画的纨扇,身上却没带银子,所以你拿了一支钗给我作交换啊,姑娘,你忘了吗?”
  天~我不是头晕了吧?三十五六年?三十五六年前我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我正疑惑着,突然,那妇人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道,“只是,姑娘,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容貌一点都没变呢?
  原来如此,我突然恍然大悟的看了太子一眼,他也是一副如梦初醒的模样。我笑了笑,对老妇人说,“大娘,你认错人了,我想,当年你遇见的应该是我的姑姑,因为我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
  “你姑姑……?”她喃喃。
  “是的,也就是我表哥的额娘。”我说着,指了指一旁的太子。
  她思索了一下,笑着对我说,“原来是这样……那她现在可好?这些年来,我一直想把那钗还给她。一把纨扇能值多少钱?哪用得着她用那么贵重的钗来换呀!”
  顿时,我感到一边太子凌人的气焰刹那间消失了。我苦笑,对那妇人道,“大娘,我姑姑已经过世了。”
  忽然,老妇人脸上也露出了悲伤的神情。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垂目的太子,说道,“既然如此,今天有缘遇到她的后人,我就把钗还给你们吧,也算是遂了我多年的心愿。”说着,她询问的看向我,“姑娘,你们跟我回家一趟拿钗可好?”
  我原想拒绝的,毕竟天色已晚,再耽搁下去只怕宫门都要关了。可身边的太子似乎想马上答应下来。的确,对于他这个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额娘的孩子来说,一支他额娘曾经戴过的钗也是意义重大的。于是,我向他点了点头,我们便一起往那妇人的家里去
  这是一支碧绿的玉钗,形似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轻灵,飘逸,栩栩如生。这支钗的确是价值不菲,想来当年姑姑既是十分钟爱那纨扇,又不愿白拿平民百姓的东西,所以才会拿它来交换的。只是此举在我看来,难免觉得讽刺。一个普通人家,平白无故的守了这钗三十多年,可富豪大家却是可以随便出手的。这就是有钱人和穷人的差别吗?或许在这些达官贵人的眼中,钱财根本不算什么,所以即使是姑姑这样读书知礼的大家闺秀,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出手之阔绰也和一般沾满铜臭的富人没什么区别。这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天大的悲哀啊……
  只是太子当然不会这么想,他掏出一锭银子便往老妇人的桌上放去。老妇人辞不肯受,他却硬塞在人家的手上,说是多谢她多年来保管了这支玉钗,况且当年那把纨扇也是要付帐的。
  我听着心中冷笑。人家不过是为了了却多年的一桩心愿,这一来一去之下,又像是一场交易了。
  我正想着,已不知不觉离开了老妇人的家。忽然,我感到头上一重,再反应过来时,发现太子已将那钗戴在了我的头上。
  “表哥,你这是……”我伸手要拔,却被他制止了。
  他含笑说道,“这既是额娘当年戴过的,配你也正合适。拿去吧。”他仔细端详着我的发间,眼神渐渐变得迷离起来。我知道,看见这支钗,他又想起了他的额娘。我轻轻笑着,便也不多说话了。转眼间,已入了宫门。
  他送我到沁芳园的门口,便要告辞。我出声叫住了他,他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我却甜甜一笑,将头上的钗拔了下来,递到他的面前。
  “表哥,今天既是你的生辰,我也没什么东西好送给你,不如就借花献佛,把这钗送给你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我不是说这钗归你了吗?”
  “既然归我了,就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把它送给谁,就送给谁,不行吗?”说着,我再次把钗送到他的眼前,又道,“我相信,你会比任何人都珍惜它的,姑姑也一定希望这支钗由你来保管,因为你是她最爱的儿子啊。
  “是这样吗……?”他喃喃道。忽然,他展颜一笑,接过了我手上的钗,“谢谢你,表妹,真的谢谢你。”
  说完,他转身离去。我含笑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有一种难得的轻松。自从到了这大清朝以后,我几乎每天都在骗人,我用尽所有的心思想着如何让自己活下去,今天,却体验到了一份动人的温情。
  的确,没有一个人会是绝对的坏人,即使是从小生活在这勾心斗角的宫廷里,即使是身居呼风唤雨的太子之位,他心里对他额娘的想念和眷恋却是无法作假的。我不知道,他对我的感情中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但我确实感受到了,他的心里也有柔软的一面,这种柔软好像我已经失去好久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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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2:25: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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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2:29: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诱惑

  人如果总是过着安逸的生活,不知不觉间就会连日子都数不清楚了,不过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是十月里。
  我漫步在香山的红叶下,享受着一份难得的宁静与平和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可以出宫,我自然会挑如今秋意最浓的香山啦,虽然满山并非全是红叶,但徜徉在双色落叶之间,着实让人心旷神怡。我屏退跟随的侍卫,独自上了山。这里遍是通幽的曲径,只是若一不当心,便会迷路了。
  走着走着,忽然,林后传来一阵摄人心魄的琴声。那是一种清雅中带着深深哀愁的旋律,仿佛被施了魔咒,让听者不由自主的向它前进。那琴声时而让人心碎,时而又透着豁达,让人听到琴声,仿佛就能闻到淡淡的幽
  我顺着琴声而去,见枫林深处的凉亭内有一男子正在静静抚琴。他背对着我,我却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身份。好啊,竟然连到了这里都不肯放过我,我倒要看看你们还有什么花样。
  
  我正想着,琴声戛然而止。我上前两步,盯着他的背影柔声问道,“怎么不弹了?”
  他诧异的回过身,见到我,目光中难掩的惊讶,“怎么会是你?
  “哦?怎么不会是我?”我反问。
  他沉吟了一下道,“我原是察觉到有人才停下的,没想到竟然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呵呵。”我轻笑两声,走到他面前,蹲下道,“八阿哥难道不是特地在这儿等我的吗?”
 
  他奇怪的看着我,又道,“怎会?我根本不知道格格会出宫啊,在这儿相遇更是一个天大的巧合。
  “巧合吗?的确是挺大的。”我站起身,绕过石桌,坐到了他对面的石凳上,随手拨弄起琴弦来,“我以为像八阿哥这样壮志凌云的人物所弹琴音必也是‘气吞万里如虎’的,今日一见,倒是让我深感意外。”
  他不置可否的笑道,“让格格失望了,抱歉。
  “不,一点都不失望。”我打断他,“这样的琴声是很醉人的,让人一不小心就沉沦进去,不可自拔。只不过以八阿哥这样的身份弹奏此曲,未免让人觉得讽刺。
  “格格说得极是。”他含笑点了点,又道,“我只是一下想起了额娘而已。她以前最喜欢枫叶了。过去,在我很小的时候,听麽麽说过,额娘第一次遇见皇阿玛,就在枫树林里起舞,美得好像天外的仙女。可如今,哪儿还有她的红叶,哪儿还有爱她的男人?”
  他的眼中透出一种悠远的哀伤,近在眼前却让人怎么都触碰不到。就像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一样,我们好像离了有一光年那么远。
  我冷笑,“色衰而爱驰,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男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我突然想起了在现代的时候,母亲也曾年轻漂亮过,那个禽兽贪图她的容貌,所以娶了她,就算是有我这样一个拖油瓶也不在乎。那个时候,母亲是多么感动啊,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不在乎。用完了就丢掉,没有利用价值的就可以像奴隶一样的使唤,他可以再出去找年轻漂亮的女人,那家里的废铜烂铁又为什么要在乎呢?
  忽然,仿佛有什么在我的眼前晃悠。我猛地拉回心神,见八阿哥正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轻笑,“不,没事。不过,我听说康熙三十九年,被封为嫔的只有两人吧,一个是年仅十七岁的瓜尔佳氏,还有一个就是你额娘。后来,她又晋为良妃。可见,八阿哥荣宠非同一斑啊。”
  “话虽如此,额娘毕竟苦守了这么多年,却也得不回皇阿玛的宠爱。”他轻叹一声,突然喃喃道,“总有一天,我会让她成为最光彩夺目的女人,让后宫没有一个人敢笑她。”
  “所以要得到那个位子吗?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我突然看着他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一丝做作的痕迹。可惜,我找不到。是他掩饰得太好了吗?还是……
  “借口?”他皱眉,“我从没想过以此作为借口……”
  “没有吗?”我厉声问道,“你们想要的不过是权利,不过是主宰别人的生死,不要把自己说得很伟大似的。成为万人之上的君王,看所有人跪倒在你的脚下,很爽吧?随手一挥,就可以让人家破人亡,多厉害啊?我不相信,你们想要的不是这一切,还说什么为了额娘,干嘛这么冠冕堂皇!”
  “我从没有否定过这些,我是不甘心,凭什么别人都有身份高贵的额娘,有外戚的支持,偏偏我只能寄人篱下?所以我要靠自己的努力夺回这所有的一切,我不能让别人看不起我,不能让他们看到额娘就想到‘辛者库’三个字。”他边说,眼中透出一抹异样的不甘。突然,他自嘲的笑了起来,“像你这样出身名门的大小姐怎么能明白我的心情呢?你倒是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我被他问得一愣。我想要什么?多么可笑的一个问题,我想要的不过是……
  “活下去。按照我自己的意愿活下去。”我轻声道,靠在了一边的柱子上,仿佛说这句话已经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突然,一双大手蒙住了我的眼睛,下一秒,我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他在我耳边低声说道,“我以为,只有经历过生死的人才会想这些,你才几岁,十五,嗯?怎么会这么想呢?”
  我靠着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一个人实在是太累了,累得我恨不得马上就停下来。可是停下来,前面却没有等我的人。如今,我似乎在溺水前抓到了一根芦苇,抓住他我就能再浮出水面,我就能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休憩的港湾。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
  天哪,我一定是疯了。我在做什么?竟然和一个男人抱在一起!不,不可以。我猛地推开他,用尽全力想要甩开被他禁锢着的手臂,可他的力量大得惊人,他牢牢抓着我,很认真很认真的盯着我的眼睛,然后问道,“你到底在怕什么?我听十四弟说,上次老十三跌在你身上,你当即就甩了他一个巴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那么怕别人碰到你吗?”
  我被他说得一怔。不愧是八阿哥,他总是那么敏锐,我的一个细小的动作和心情都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冷冷的回道,“你知道就好,少碰我!”说着,我又试图甩开他,却再一次无功而返。
  “如果我非要碰呢?”他突然说道,然后又一次将我锁进了怀中。
  别,别这样。我奋力挣了几下,却根本不是他的对手。突然,我觉得,被他抱着,似乎并不那么令人讨厌。他的怀抱霸道却又很温柔,像是一个甜蜜的陷阱,让人心甘情愿的堕落。我的意志就这样一点一点的被击溃,在他的面前,我突然变得无所遁行。
  不,我不可以这样。我突然感到,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我会迷路的,会丢弃我所有的防护壁。这样不行,如果我不是孤身一人,我就会忘了如何保护自己,一个人如果不靠自己,他又怎么生存下去呢
  这样想着,我突然软化了。我轻轻伸出手臂,环上他的脖子,又从他手中抽出另一只手臂,一同环上他。我一点一点贴近他的耳边,然后凑上前去,一字一句的说道,“看来你们并不相信我合作的诚意咯?”
  他一顿,又将抱着我的手收紧了些,却不说话。
  “要想真正控制一个女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没错,就是圈住她的心。让她爱上你,这样就会任你摆布了,不是吗?”我柔柔的笑着,突然语气变得森冷起来,“没想到八贝勒连美男计都给用上了,不知道暄妍是不是该说受宠若惊呢?”
  突然,他的身体一僵,我顺势将他推了开去。掸了掸肩上的灰尘,我冷冷的朝他笑道,“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这里是偶遇吗?我告诉你,你刚才说得话,我一个字都不相信,我信的只有我自己。你们不必费那么多心思来试探我,会失望的。”
  他愣愣的看着我,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我勾起嘴角,缓缓抛上两个字,“告辞。”便转身离去
  香山的红叶,终归不过是一场梦罢了。梦醒了,我还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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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2:38: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醉酒

  之后的几天,‘八爷党’一下消失得灰飞烟灭了。我盘算着他们兴许又躲到那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商量下一步的对策了。碍于我尴尬的身份,始终他们对我都是抱有戒心的,不过也对,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有谁能够保证不会背叛呢?我又何尝不是如此?我的行动是要帮助他们的,可我的心却不能交给他们,不然,或许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日,我陪康熙用完晚膳回来,刚踏进沁芳园的门口,就听身后的芯儿突然惊呼起来。
  “格格!格格!”
  我回头,见她正慌张的指着园子外墙边的一团东西。
  “什么东西?”我问。
  “那个那个……”她结结巴巴,却不敢靠近那黑乎乎的一大团。
  切!我骂了她声‘胆小鬼’,便自个儿走近那东西,蹲下察看
  嘿!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我站起身,对依旧不明所以的芯儿吩咐道,“不过是滩烂泥罢了,找几个人把他给我扔得远远的。”
  “是。”芯儿听我这么说,便也走上前看了两眼。忽然,她又呼道,“格格!这……这可是十四阿哥!”
  “是啊,怎么了?”我无聊的看了她一眼,“还不赶快找人扔了!
  “格格……”她一下冲到我面前,颤抖的说道,“奴婢,奴婢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我‘哼’了一声,又道,“我说扔就扔,宫中醉酒,他还能找别人的麻烦?况且,就算出了什么事,还有我呢,你怕什么!”
  说着,我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芯儿战战兢兢的处理那个喝得一塌糊涂的十四阿哥。
  本姑娘这几天心情正不好,他竟然还敢上我这儿来闹,我能给他好脸色吗?
  想着,我照例梳洗沐浴,然后早早爬上了床,一觉睡到天亮,把烦心的事儿全都抛到一边,舒服!
  第二日,我闲闲的坐在园子里喝茶,忽见三人鱼贯而入。我定睛一看,正是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
  他们还真是要么不出现,要出现就一起来啊!昨晚上刚见过十四,今儿这三位也来了!看起来精神不错,不像是喝过酒的样子,既然如此,我倒不比费心找人把他们扔出去了。
  我懒散的站起身,对着他们一礼道,“暄妍给三位阿哥请安,爷吉祥。”
  “起来吧。”八阿哥正色道,他的表情看起来极其严肃,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不解,现在才康熙四十一年,能有什么事儿啊?想着,我抬眼看着他。
  他被我一看,突然显出了不自然。白净的脸上多了一抹不恰当的绯红,眼神也不知道游离到那儿去了。想来,他是想起了那日在香山的事。
  “八哥。”九阿哥倒是很清醒。他扯了扯八阿哥的衣角,向他使了个颜色。

  八阿哥回过神,干咳了两声,不慌不忙的对我道,“有件事,还望格格出手相助。”
  “什么事?”我眼也不眨的问道。
  “关于……十四弟。”他又道,“他……”八阿哥顿了顿,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倒是一边的十阿哥等不及了。他一步上前,对八阿哥说道,“八哥,按我看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根本就是太子小题大做,存心跟咱们过不去。”说着,他又对我瞧了瞧,道,“不过一个女人,她能做什么?”
  “十弟,闭醉。”九阿哥冷冷的呵斥。
  不过一个女人……哼,我最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了。你们是男人就了不起啊,有本事就别来求我!我横扫了十阿哥一眼,转而对八阿哥说,“暄妍不过是一介女流,三位爷所说的事儿定是帮不上忙的,爷还是请回吧。”
  “慢着。”突然,八阿哥上前拦住了我的去路,他温文尔雅的笑了笑,随即道,
  
  “若非我们解决不了,也不敢来打扰格格的。只不过,事情牵扯到太子,所以格格说的话分量自是无人能比
  “表哥?”我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说吧,什么事?”
  “十四弟昨夜喝醉了酒。格格也知道,禁宫醉酒原本就得受罚,偏偏他还误打误撞到了毓庆宫闹事,冲撞了太子。”说着,八阿哥有些为难的看了看我,“后来皇阿玛知道了,就让太子全权处理,现在太子抓住了这件事儿不肯放,把十四弟扣在了毓庆宫里,咱们谁求情都没用呢。”
  “什么?他到毓庆宫闹事?”我低咒了一声。该死的,昨天芯儿他们到底把十四阿哥扔哪儿了?不会恰巧扔到了毓庆宫的门口吧?以十四阿哥当时那种不清醒的状况,他管你是不是太子啊,就算是到了乾清宫门口,他都能闹大闹一回天宫呢!
  “闹事也就算了,他还打了太子呢!”一旁,九哥补充道,“早知道十四弟酒量这么差,就不该带他去‘醉红尘’。”
  “什么!”我不可思议的盯着九阿哥,“你……你带十四阿哥去喝花酒?”
  九阿哥没说话,眼神却飘到了远处。
  “你疯了是不是?他醉得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竟然让他一个人回宫?不出事儿才怪呢!”我撇撇嘴。
  突然,十阿哥插嘴道,“你怎么知道十四弟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呢?”
  诶!?我瞥了他们一眼,见他们都奇怪的看着我。唉……这个十阿哥!平时怎么没看他这么聪明呢,难道这就叫野兽敏锐的直觉吗?
  我无奈的看着他们,道,“他昨天本来睡在我的园子外,后来我让人把他扔出去了。天知道他们扔到了哪儿啊!
  我说这话的时候一阵心虚,想来十四阿哥会那么倒霉撞到了毓庆宫,估计就是芯儿他们扔的位置出了问题。
  想着,在他们还没出声之前,我抢先道,“好了啦,我知道了,我去毓庆宫就是了,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说完,我一溜烟出了园子,连芯儿都来不及带上,便匆匆往毓庆宫去了。
  
  行至毓庆宫前,我正了正衣襟,向前走了两步,便有一个奴才上来请安。
  “格格吉祥。”
  “嗯。”我应了一声,问道,“表哥在吗?”
  “太子爷正在……”他犹豫了一下,改口道,“太子爷正忙着呢,怕是不能见格格。”
  “忙?是在忙十四阿哥的事儿对吧?”
  “这……”他头低得更厉害了,“奴才……奴才不知。”
  “不知?”我冷笑,“自个儿主子都忙得不可开交了,你不在一旁伺候着,竟然还什么都不知道?来人哪,这个奴才玩忽职守,给我拖出去砍了。”
  “格……格格饶命,饶命啊。”他一下跪到地上,拼命磕起头来
  我转而一笑,问道,“那你现在知不知啊?”
  “这……”他支支吾吾了半晌,终于道,“爷,爷在后院呢。”
  “哦?那十四阿哥呢?
  “十四爷也在。”他答道,额角上的汗早已止不住的躺了下来。如今已是十一月里,难道这儿的奴才胆子都那么小,被我一吓都成这样了?
  “是吗?”我笑得更欢了,“你去通报一声,就说我来了,太子爷是不会不见的。”
  “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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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4 12:42: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醉酒(二)

  见那小太监匆匆而去,我气定神闲的向四周望了一圈,便寻了一人引路,向毓庆宫的后院走去。
  后院里,太子正微笑的坐在凉亭里喝茶。一边喂喂池塘里的鱼,一边赏赏石桌上的盆景。我远远的见他听那小太监说了几句,向着我看来,便展颜一笑,乐呵呵的走到了他面前,躬身道,“暄妍给表哥请安。”
  “起来吧。”他笑着说,“表妹今天怎么这么有空,上我这毓庆宫来?”
  我向旁边瞥了一眼,见十四阿哥正跪在鹅卵石铺成的石道上,脸色不大好,想来是宿醉未醒。他见我来了,目露疑惑之色,却仍不动声色的跪着。
  “我听说昨个儿十四阿哥大闹毓庆宫,还伤了表哥,特地来看看。现在见到表哥神采奕奕,我也就放心了。”我脸上挂着笑,故意不看一边的十四阿哥,而是担忧的望着一脸得意的太子,他被我看得心情大好,赶忙让我坐下,顺便还用鼻孔气了气一脸莫明的十四阿哥
  逢人便带三分笑,今天我总算知道为什么八阿哥的人缘那么好了。如果你总是笑脸相迎,就算人家想给你脸色看也不好意思啊。
  我来得这么巧,就算太子再蠢也该知道我是来为十四阿哥求情的。更何况,经过上回长春宫一宴,只怕我和十四阿哥交好的传言已经成了宫里茶余饭后的小菜了,今天我要是真的闭口不提十四阿哥,只怕今后太子对我得严加戒备了
  “表哥。”我呡了口茶,甜甜的说道,“十四阿哥虽然犯了错,可请表哥念在他是初犯,就放了他吧。一个阿哥的,要是一直跪在这儿,让奴才们给传了出去,还不成了笑柄。”
  太子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十四阿哥,说道,“我也没想着怎么罚他,只不过他一个人哪能喝成那个样子,我若是不一同惩戒了那个教唆他喝酒的人,他们以后岂不还是胡来?”
  “哦。”我应了一声。看来太子还真是抓住把柄就不肯放了。他要是不把‘八爷党’纠出来怕是不会罢休的
  “我说十四弟,这样罚你为兄也于心不忍啊。只要你告诉我是谁把你给灌得烂醉如泥的,我念在你年纪尚轻,这次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太子又劝了劝,偏偏十四阿哥还是死咬着说是他自个儿心情不好,胡乱喝醉的,没人相陪。
  这家伙!唉……
  我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十四阿哥身边,对他使了个眼色,
  十四阿哥先是皱眉,随即又‘哼’
  真是麻烦!想着,我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在他尚未反应过来之前,转身,跪了下来。
  疼!这鹅卵石果然不是好跪的,十一月的天,冰凉彻骨,再加上我刚下了狠心,力气用大了,现在双膝都已经疼得快没感觉了。早知道我就应该学学小燕子先弄个‘跪得容易’再说,天知道这十四阿哥怎么跪了这么久都纹丝不动的!
  我吸了口凉气,咬牙说道,“表哥恕罪,是暄妍教唆十四阿哥喝酒的。”

  “什么!”太子闻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他还未说完,就被我打断了。“表哥,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嘛。前几天出宫的时候碰到一个生意人说有百年难得一见的好酒,我心一痒就买了下来,本来要找表哥来陪我喝的啊,可偏偏表哥忙于政事这几天都没来看我,人家寂寞嘛,正好在御花园里撞上十四阿哥,就拖他来陪我喝酒解闷了啦。”
  我说着说着,眼泪刷刷的就流了下来。一来,我的演技不差,外加耍赖功力一流,所以要逼出几滴泪水并非难事。二来,如今膝盖确实钻心得疼,要是平日我也就忍了,遇上这个节骨眼当然是能哭就哭了
  我一边‘呜呜’哭个不停,一边还佯装气恼的用胳膊肘捅了捅十四阿哥,“都怪你啦!不是说喝完就回去睡觉的嘛,你竟然闹上表哥来了,真是把我给害死了
  十四阿哥被我说得一愣一愣的,可他也是个聪明人,既然知道我是在帮他自然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便顺着我的话说道,“我一个人受罚也就够了,没想临死还拖个垫背的。你自个儿跑出来干嘛,要是让别人听见你一个格格在宫里醉酒,你以后还想见人哪!”
  他说得小声,像是在与我耳语,却不巧让一旁的太子听得清清楚楚。
  果然,太子看着我们一搭一唱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刚刚的得意洋洋转眼已经成了左右为难。他思索了一下,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脸蛋迎向他,他先是眉头紧锁,转而对身后的奴才说道,“十四阿哥的事就这么算了,今天你们看到的听到的都不许说出去,谁要是透漏了一个字,就自己提头来见吧。”
  说着,他又转向我和十四道,“起来吧。”
  “谢表哥(太子)。”我和十四阿哥低低都应了一声,便想起身。的
  还没站稳,我便觉得腿上一疼,险些就要向一旁倒去。幸好一旁的十四阿哥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我。我原想甩开他,可腿上实在疼得厉害,现在要不是被他拽着只怕又得摔个狗吃屎,再加上他或许是察觉到了我的抗拒,所以只是规规矩矩的扶着我,也没什么动作,于是我便任由他搀着,两人一同向太子告了退。
  临出门前,太子又追了上来。他定定的看了我好一会儿,最后只道,“表妹,这次我是买你的面子,下回可不能再胡闹了。还有,有些事儿你还是少惹为妙,要是引火烧身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你。
  突然我感到扶着我的手一下收紧了,我瞟了十四阿哥一眼,又对太子道,“多谢表哥教诲,我会注意的。”
  “去吧。”太子说着就要离开,没走两步却又补充道,“回去让下人给你好好用热水敷着,要是冻伤了我可会心疼的。
  “嗯。”我应了一声,便和十四阿哥离开了毓庆宫。

  回到沁芳园,便见八阿哥三人一同迎了上来。他们见十四阿哥扶着我,都露出了诧异的神色。尤其是八阿哥,他一把将我从十四手上夺了过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道,“出了什么事,太子把你怎么了?”
  见他如此,我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一直宛如浮云般的八阿哥也会如此惊慌失措。一侧,九、十、十四阿哥都奇怪的看着我们。我瞪了他眼,便想拨开他的手,
  “没事儿,你让芯儿来伺候我就行了。”
  “胡说。”他轻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笔直送进屋去,放在榻上,便要替我察看。我赶忙一把推开了他,厉声道,“你疯了?我真的没事,你们赶快回吧,待久了又会让人说闲话了。”
  
  可他似乎无视我的阻拦,愣是要看我伤到哪儿了。最后还是九阿哥拦住了他,道,“八哥,我们还是走吧,不要给暄妍格格添麻烦了。”
  八阿哥犹豫了一下,便和他们一同告辞离去。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出声叫道,“
  他们齐齐回过身来,疑惑的看着我。
  “那个……十四阿哥……”我缓缓道,“你……”
  
  我原想提醒他回去要记得热敷,还有就是弄碗解酒汤喝了,免得被宿醉累了。转念又想,这关我什么事啊,话多了反而引人误会。于是话说出口,便成了,“只此一次,下回要是还有麻烦我可不帮了。”
  他先是一愣,随即向我作了一揖,便同八阿哥他们一起走了。之后芯儿便来给我敷了腿,又替我重新沐浴说是以免着凉。一来二去之下,休息好了,也就没什么事儿了。
  谁知第二日,又有一奴才上门,送来了不少药材,说是去寒功效极好的。
  芯儿熬好药送来的时候,我问她是谁,她说看着像是去年送小盒子还有信来的那个。
  我看着药,心中不免五味杂陈。他倒是个细心的人,可他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送药我就不得而知了。是谢我帮了他十四弟?还是……
  想起他之前担忧的面容,我不禁暗暗祈祷,希望他不是认真的才好。在这紫禁城里,感情这种东西,我们两个,都玩不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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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发表于 2006-12-4 13:28: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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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过留影不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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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发表于 2006-12-4 16:25: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楼主速度发吖``
那个喧妍格格不会和八王爷吧``
我看过另外一篇穿越文`也是去清朝的``
那个女主角和八王爷耶``
不过后来女主角又跟四王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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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06-12-5 10:33:2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危机

  康熙四十二年是一个让人讨厌的年份,因为索额图的事情赫舍里家族可以说是遭到重创,太子的地位也开始动摇起来。老实说,这么多年以来,康熙早就是个人人敬仰的帝王了,他根本不需要再倚重赫舍里家的力量,若非有着对姑姑的感情,仅以太子的能力来说,康熙或许早就该废了他了。
  说起来,索额图还是我爷爷的亲弟弟呢,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因此受到牵连。每每想起这些事来,我总隐隐有些不安。五月里,果然,康熙带着众阿哥出巡去了,留下了太子监国。
  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同一个月,裕亲王重病,结果八阿哥也被留了下来。以前也曾经听说过,裕亲王称赞八阿哥不务矜夸,聪明能干,品行端正,宜为储君。想来这次八阿哥主动要求留下也是为了侍裕亲王之疾。
  而我呢~在这种时候我当然应该跟着康熙一起闪人才能避祸咯~可惜事与愿违,康熙竟然以祭祀赫舍里皇后为由把我留了下来。没错,五月初三的确是姑姑忌日,可他也没理由因此而无视我的百般耍赖吧?这样一想,我心中也明白了几分,看来康熙的聪明才智早就超过我们这些凡人的想象了,他对于索额图的事肯定有了一定的了解,所以把我这个姓‘赫舍里’的给留了下来,想来是要试探我吧,看看我忠的是君还是我那位表哥!
  几日下来,除了一些必要的祭祀礼之外,我也落得个轻闲。只是每过一天,我的心就越吊起来一分。索额图谋反绝对不是野史,所以总有一天会发生的,而如今,我心里也没个底,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格格。”我正想着,芯儿急急忙忙跑了进来,“格格,八阿哥刚从毓庆宫出来了。”
  “哦,我知道了。”
  这几天,我一直让芯儿留意着八阿哥有没有进宫。他虽一直往裕亲王府里跑,但皇上也留了口谕让他扶助太子,所以偶尔也会进宫议事。如今,在宫中我所能依靠的也就是他了,若是不摸清楚索额图究竟何时动手,对我们这些居于深宫内院的人来说始终是提心吊胆的。
  我遣退芯儿,便独自一人往毓庆宫的方向走去,果然一处花园的石桥上看见了正凝神而思的八阿哥。他看起来清瘦了不少,神态中也透着疲惫,难道裕亲王真的病得那么重吗?这才几日,他竟然就这么憔悴了
  “八贝勒吉祥。”我俯身请安,他也一下意识到了我的存在。
  “起吧。”他换上一脸笑容,眼睛却直直的盯着我膝盖处瞧。
  忆起他之前的关心,我轻轻一叹,对他说,“我没事。
  他慌忙收起目光,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不知格格来找我可有什么要事吗?”
  “嗯。”我点头,示意他到一旁不引人注目的假山后说话。
  我们隐于山后,碍于地方实在狭窄,两人虽都侧身而立,中间有着一定的空隙,但乍看之下却像是贴在一块的。我一时尴尬,突然语无伦次起来,竟然脱口而出问道,“裕亲王的病可好些了?”
  他闪过一丝隐忍,然后回答,“不好,很不好。”
  我见他眼神中透出一抹哀伤,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好说,“你自个儿注意身体,没了这本钱,可什么事儿都干不成了。”
  这回,他从惊讶变成了诧异了,随后又突然笑了起来。我大窘,颊上顿时飞上一抹潮红。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却听他收敛了笑意,认真的问道,“怎么了,你特地来找我不会只想谈这事儿吧
  他这一说,我也收回了心神,轻声说道,“自然有重要的事。”
  他神色一凛,“你说。”
  “嗯……你觉得,我叔老爷这个人怎么样?”我向四处张望了一下,小心的问道。
  “你是指索额图大人?”
  “嗯。”
  “索额图大人是朝廷重臣,辅佐皇阿玛,功绩自不用说。”他缓缓道,又问,“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皱眉,随即道,“那……你觉得,在皇上和表哥之间,他更忠于哪一方?”
  他不解的看了我一眼,“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这话要是传到皇阿玛耳朵里,怕又是一场风波。”
  “你不会明白的啦。”我暗自苦恼,难道索额图的谋逆之心藏得那么好,连八阿哥都没有察觉吗?“如果我说,这几日宫中会有变,你可相信?”
  突然,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我,刚想说什么,忽听身后传来几声极细微的‘蟋蟋嗦嗦’的声音。
  “什么人!?”我们同时向后转去,却见一个穿着侍卫服侍的人正以飞快的速度的逃离我们的视线。
  我想迈步追赶,却发现那人早已没了影子。我慌张的转身,突然扯上八阿哥的衣袍,问道,“会是谁?”
  他沉默了,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我拽着他袍子的手越拉越紧,将他的衣服上捏出了深深褶皱。
  许久,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肩,极其温柔的说道,“放心,没事的。”
  “没事?”我苦笑的看向他,“你是想骗我,还是骗自己。怎么可能会没事?依我看,刚才的人不是叔老爷的手下就是表哥的人。既然被他听见了我们所谈论的事,怎么还会‘没事’?”
  “你……”他见我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便也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的搭着我的肩,一遍一遍的安抚我。最后,他俯身,凑到我的耳侧,轻轻说道,“真的会没事的,还有我呢。”
  “你……?”我不确定的看着他。
  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又道,“我们先回沁芳园吧,我看这事儿不简单,还得从长计议。”
  我点头,便和他一起回了沁芳园
  之后,我便大概把索额图意图囚禁出巡的康熙并且拥立太子继位的事告诉了他。不过,这其中我多用了假设、猜测。他听着虽面露怀疑,却还是让我说完。我们说着说着已接近傍晚,我问他什么时候回裕亲王府,他却说今夜要留在这里
  “你疯了吗?”我诧异道,“已经分府的阿哥未经允许岂可随意留宿后宫?”
  “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太危险了。”他沉吟道。
  “没事儿。”我摇头。天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可我不能连累了他。若是让人发现八贝勒夜宿沁芳园的话,只怕会成为致命的把柄。“你放心,方才是我太冲动了。如今,我想过了,就算被人听见我们的谈话又怎么样,他毕竟是我的表哥,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倒是你,还是快快出宫的好,留在这里徒增危险罢了。”话虽如此,但我心里也没个底,只能看向八阿哥,希望从他眼中可以看到肯定的神色。
  “不,不可以。”他坚定说道,“这种时候我怎么可能让你一个人?别忘了,他在是你的表哥之前就已经是太子了!
  “你!”我怔怔的看着
  忽然,他又笑了起来,那笑容仿佛可以融化天地间所有的冰雪,“放心,我在这儿只是为了以防万一的,没事儿自然是最好的了。”说着,他又古怪的看了看我道,“你一个女孩子,难道就不能学会依赖别人一点吗?总是一个人的话,想在这里活下去,太难了。”
  “也许吧。”我缓缓道,“可是太过依赖就会让自己变得软弱,如果你所依赖的人都背叛了你,那你又该怎么
  然后,我们都沉默了。这个话题确实不适合在现在谈,因为还有一场暴风雨正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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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5 10:37: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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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5 10:43: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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