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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忍顾佳期如梦——十年梦幻,一纸离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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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18 18:05: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漠北后篇1(2)

从扶风离开后的第二次英雄大会开始,零点妖便开始针对我。以前我同云休念白涯雪等人虽不算什么推心置腹的交情,但云休好歹跟了我这几年的十二门派队,明面上总该过得去。除了我之外,我们这里几乎无人参与英雄大会,青蜜柠凉参加过几次后因为总组不到好队便懒得再来,而零点散架后我无枝可依,也因为不能加入梦之的队伍,必须摆出自成一格的作派,所以英雄大会上便落了单。

我倒不以为杵,从南国英雄会上的那个无人理睬的小地府一路走来,早练就了一副好心态。即便是落单,我也仗着我和漠北各方都有那么点情面,请他们别一开场就冲我来,我便自己一人去挑战些同样落单的人。他们自然也无异议,没有人傻到组了五个人便一开场就去击杀一个落单的人,击杀其他的队伍价值才更高,所以也不介意做这个顺水人情给我。

第一届的英雄大会我便这么蒙混过来了,而且出人意料地是成绩还不差,因为我单人击杀单人速度比他们组队互杀要快,所以最后拿的积分居然位居全场第二名。若不是我们组的主队输给了对面的主队,我这个成绩便可以拿一个榜眼了。

我当时便暗叹不好,风头太盛必然招致祸端,正准备下次低调些,混到差不多就自己先退场,零点妖便已迫不及待地对我下了手。他们试图在英雄会一开始先把我踢出局,以免自己辛苦杀了半天的胜利果实被我摘走。这一次我刚好和他们分在同一阵营,因此他们无法自己动手,竟就去找了梦之,要借梦之的手除去我。而我会知道这些内情,自然是梦之风雨告诉的我。

我一贯吃软不吃硬,骨子里的倔强便涌了上来,本只想随便一混,这样被招弄后,倒是生出要杀到最后并且摘得桂冠的决心了。梦之自然没有动我,我自己又身法高明躲过了其他的队伍,零点妖也无可奈何。最后云休的队伍战胜了对面的梦之,我们组获胜,而全场积分最高的是我,状元自然也就是我。我成为了漠北有史以来独身夺得状元的第一人,云休一队生生为我做了嫁衣,更是对我恨之入骨。

这一役看着荣光,却欠下梦之一个人情,和零点妖结下一个梁子,甚至是,遭到了自己人的暗妒。



有时候我在想,什么叫做自己人呢,谁又是我的自己人呢。青蜜在后来和我闹翻时叱我惯擅操弄人心,无非是说我一步步将他们引上与零点妖为敌的路子。

可当我三番五次在英雄会上受到零点妖的追击,每一次都要耗尽心力来躲避,后来更是迫于形势不得不接受梦之的邀请与他们同队时,青蜜即使得知了这些也没有丝毫不忿。诓论为我说话和出头了,只怕心里还在暗笑着想看我凭一己之力和梦之的那些乌合之众究竟能风光到几时。

如果他们是我的自己人,那么在我遭受欺压时,难道不该和我同仇敌忾?如果他们不是我的自己人,那么我用什么样的方法来使得他们与我同仇敌忾,谁又有资格来指摘我?

我们依然不时三五小聚,互通消息,但这样的旧日情谊,尚且比不上我与梦之风雨之间的虚情假意来的实在,当真令人齿冷。

聊的自然是漠北的局势,有他们自己亲眼所见,来自我这里的消息要多些,我一直身处漩涡的中心,自然有人将各处的消息有意无意地送来与我知道。我既知道了,便也不吃独食,有意无意地拿出来分享。

这些消息里有关于梦之的,有关于零点妖的,大多都止于一起嘲讽一番。或许是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我们每每谈及云休,青蜜并无什么特别反应。我与云休的过节,对她来说不过是件无关痛痒的事。反倒是我随口提及的两件事,引爆了她的火点。



一是梦之风雨告诉我云休让他带人去拿下功夫之王。自扶风离开后,漠北功夫之王的位置诡异的仍由零点那如今已经支离破碎的队伍占据。人都不在了,不管是我们还是梦之还是云休,都是唾手可得的,但所有人都按兵不动。云休口口声声以扶风为尊,要继承扶风的遗志,自然不能带着他的零点妖去拆扶风的台。梦之风雨知道只要他一只脚踏上去,云休就会借口守护零点的基业去把他扯下来,然后冠冕堂皇义正言辞地取而代之,他又岂会让云休如愿。至于我和流光,本就无心功夫之王,上一次的争夺不过是为了英雄大会的事在置气,如今所有往事都已成云烟,这是扶风留在漠北的最后一丝痕迹,我不忍这么快拭去。而青蜜柠凉等人还在南奔北走收购最后的召唤兽,以我对他们的了解,他们定然是想把一切做的无可挑剔再走去那个位置。就这样,我们竟也殊途同归地达成了一致,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情况下,功夫之王的队伍虽五人已去其三,倒也维持了半年之久不曾变动。

其时距离扶风离开不过两月,云休已是按捺不住,要撩动梦之做踏板供他光明正大夺取渴望已久的功夫之王。梦之风雨是何等的人精,怎会被这种粗浅的伎俩蒙骗,他知道我与云休不睦,便来我面前将此事当做笑话讲与我听。我冷笑道,“他倒是聪明,不来找我们。”若是被我们拿了这功夫之王,在可预见的将来,他们零点这最后的荣耀都有去无回了。

梦之风雨会错了意,接口道,“他挑衅你们有什么用,你们又不是家族,他就算拿下来也没个名头,无甚光彩,自然是来找我们梦之。”

他的想法虽十分滑稽可笑,好像有一拨人凑一起改了个有格式的名字,便是一件多么荣光的事了,但我知晓他没有恶意。这当然不是因为他善良,而是因为他狡诈。狡诈的人所流露出的恶意善意都是因时制宜,在这样的时刻他不可能对我们流露恶意。

但青蜜却因为梦之风雨的这一句话勃然大怒,并决定自此成立一个家族。我十分惊愕,我讲这件事本是想突出云休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是多么自作聪明,但青蜜大小姐的切入点十分独特,准确地把握到了整个事件里触犯到她尊严的那个点,在之后的几个月里,开始闹腾起了该起一个怎样的家族名。

如今仔细想想这件事,我真是有负惯擅操弄人心的名声,要有多蠢才能操弄的为了不改零点那个鬼家族名而走了这么多弯路的我自己,落到最后竟还是要改上一个家族名呢。我已不是刚来漠北时候的心忍志坚,心里明白若要指望他们能一同对云休出手,就必然要加入自己所憎恨的家族这个形式。

真是可笑,扶风要维护他的老队友,所以视新人为兵械库,但到最后,为了保住零点,仍是不得不匆匆拉拢新人,舍弃老友;而我因为不愿意改换名号,遭致猜忌,才有了后面那么多曲折,但到了最后,我也不得不改另一个名号。我们的这些莫名其妙的坚持有什么意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能平衡零点的新旧势力,我对你的情分不会被猜疑侵蚀,或许零点就不会这么快亡,我们也不会一路坎坷。

时也命也,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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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18 18:06:3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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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
发表于 2016-3-18 18:09: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让我想起了那时候一起在一起的他,玩了一年多,天天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染色是什么,他给了我30个彩果。吵过,闹过,笑过,哭过,那段回忆多好,最后还是工作忙,都卖号了,他现在已经结婚,祝福他。

点评

我玩了几年一直都没有染色,直到109- -因为染色这东西有瘾,染来染去会不停往里面砸钱,我的钱全要留着PK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6-3-19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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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9
发表于 2016-3-18 22:12: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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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0
发表于 2016-3-19 11:38:1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四川
你竟然坚持写下来了!加油!文笔一如既往的棒!

点评

谢谢支持  详情 回复 发表于 2016-3-21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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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
发表于 2016-3-19 12:30: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小手一摸,积分到手!二话不说,掉头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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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
 楼主| 发表于 2016-3-19 16:42: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暖不了你的心 发表于 2016-3-18 18:09
让我想起了那时候一起在一起的他,玩了一年多,天天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染色是什么,他给了我30个彩果。吵过 ...

我玩了几年一直都没有染色,直到109- -因为染色这东西有瘾,染来染去会不停往里面砸钱,我的钱全要留着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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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3
 楼主| 发表于 2016-3-21 23:20:4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昨日最亲的某某 发表于 2016-3-19 11:38
你竟然坚持写下来了!加油!文笔一如既往的棒!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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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1 23:23: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想找一张单杀拿状元的积分榜截图,找了两天,翻遍了使用过的所有电脑也没找到看来我那段时间不是一般的淡泊名利啊这么重要的时刻都没截
算了继续更109时候和戏水成员的配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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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
 楼主| 发表于 2016-3-22 01:38: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和流光,君若改名的那一刻,说到底,戏水这家族名也没比零点好听多少

正好翻到这张图,终于可以改回自己的名字。巧的是就和前两张的序号重叠着,就提前放出来。后续会提到,决裂的那场守擂。
前后不过4个月时间,大概是玄武湖神威历史上,甚至是所有X9比武史上,最短命的一个家族。




青蜜和柠凉刚来109时候,成天一起刷副本时截下的一些我觉得有趣的瞬间。
文字或许可以矫饰,可是如果不是那一刻真的有过欢乐与珍惜,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瞬间留存至今?
我就是太过敏感,不管是对快乐还是痛苦,这使得我在已经决裂之后,每每看到这些图,看到最初的欢乐,也只不过是雪上加霜触景伤情而已。
留它们又有何用???
大概或许可以微薄无力地证明一下,我对你们,的确是“有过真意”,但最终大家也不过是:"利尽而散“。

大约是青蜜的生日宴吧,特意变了一直没舍得变的BY泡泡卡,和一堆泡泡一起闹啊笑

貌似是为了警戒自己以后剁手,一贯爱美的青蜜把自己染成了花豆色
我记得这些微小的瞬间。也不知道她的电脑里,有没有一张不令她觉得恶心的关于我的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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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
 楼主| 发表于 2016-3-23 17:52: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漠北后篇2(1)

在我们三方之间的争斗渐成格局的同时,被云休抽光了最后一丝元气的零点,则在走向沉默的衰亡。

离月在扶风头七刚过便离开了漠北,本来说是去添置条简易的鸾飞凤舞,可这一去,我们都再没能回头。

拢星公然加入了零点妖,后来自然也跟着入了昕浅,依然是云休他们代为办理的所有手续。看,做人就要像她这样才成功,所有精力都放在精益自身,所有行事都以利益为准则。虽说当年是扶风软磨硬泡才说动了她加入零点,但总算也是零点的老人,与远山近海怀袖都是一个时期的,与零点一起经历了这许多事后,她的心肠仍似是铁打的,扶风尸骨未寒,她竟就毫无顾忌地跟随了云休。不止改换名号,还加入了涯雪担任要职的天香国色帮派。

零点起家时候是在紫气金陵这个帮派,他们一贯有把族员统一安排在一个帮派方便调度的习惯。后来我在四海的中原分舵任职堂主,有心把他们拉进了四海的漠北分舵,作为一支不可小觑的帮战力量。但等我数年后重出江湖来到漠北时,四海已日渐衰弱,加之我和扶风的关系日渐恶化,他便将他的帮战队伍带去了听雨轩,其他族员也闻风而动跟了去,只剩少数无甚野心的人仍留在四海。我当时秉持着了解对手比了解朋友更重要的理念,也嬉皮笑脸地跟去了听雨轩,扶风脸色很是难看,但也不能多说什么。

我和鸣闪的交情,主要便是在听雨轩建立起来的。最初我们不过一起做做任务,但在听雨轩扶风自顾着他的那只帮战队伍,并且拿以沫替下了远山,自然没有闲暇顾及我们这些边角料,我便和鸣闪流光掠影远山凑了一队。那时鸣闪蠢的无可救药,指挥他当回合点杀对方时候,我的锢魂术已出,流光也跟着单腾了上去,鸣闪却不紧不慢地上了个干将。我一边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一边使出了摄魂之术,一边指挥他继续强点,他又对那点杀对象用了个七杀,我已气的说不出话来时,他自顾自地扫了过去,傻子经过这两回合也知道我们要集火谁了,自然直接防御了,可怜鸣闪这三扫造足了势,什么效果也没收到。

有了这些共同的经历后,我们自然不再是点头之交,而生出些战友之情。他在零点也没有队伍,此后不管做什么都跟着我,我也一直缺固定的任务队友,我们就这样搭了个伴,交集越来越多,交情慢慢深厚。

而今的零点鸣少,再不是一起帮战时候的那个愣头青了。我看着跟随云休离开听雨加入天香国色的他,泯灭了攻擂决裂后谈及第一大唐时萌生的最后一丝心软。他依然是那样不清不楚,就像跟我走的近的时候一样,他虽然如今跟着云休换了帮派,却没有更换名号。我冷笑着嘲问他,“如何,何时改名为昕浅鸣少?上一次只送了名帖给我便了事,这次可要好好设宴才够意思啊!”他亦是冷颜回道,“我倒是想改,可人家看不上我,我巴巴地跟去天香国色,已是不要脸了。”

“那你可比不上拢星尊贵了。”

“那是自然,能和她相比的人,这漠北又有几个。”

来来去去也没什么可说,我觉得索然无味,便扭头走开了。鸣闪所言非虚,他自然不是什么为零点守节的人,他既去了天香国色,却没有更改名号的原因大多是昕浅没有接纳他。他原先和云休的关系也不算熟稔,何况昕浅不缺大唐,云休敢对功夫之王动心思,正是因为他们有个得了上古神器魏武青虹的大唐。鸣闪若去了,反倒一山难容二虎。这也是我这里容不下他的原因,最开始缺大唐的时候,他的态度暧昧不明,等到不缺了,才来表态。但也不排除是他想在与昕浅保持紧密联系的同时再多观望一段时日,就像他当时对我们一样。而他的炼妖天赋对昕浅尚有价值,因此昕浅也不介意与他这般若即若离。

和这种心思重重的人结交,委实费心费力,我对他的所有耐性都已耗尽,此生再不想和他有任何关联。



扶风走后,又被云休拐跑了这么些人,零点一下子呈现出分崩离析之势。我接过了落单的不悔,他替代了原先离月在我队伍里的位置。有时候我做着任务,扭头看看身边的这些人,流光,君若,远山,不悔,无一不是零点走出来的人,兜了一大圈,原来和我为伴的,不是戏水,仍是零点。

远山亦在这个时候振作了起来,他的伤势养的差不多了,只是进行日常的活动已是无碍,便又开始日日地带起了外族。我来到漠北没有多久,我们便成了婚,但直到如今一切已经支离破碎,我们才终于有了机会同进同出,做着零点最名不副实却是最后的一对夫妻。

我自来到漠北后,一直找不到队伍,除了离月有机会会带上我,掠影来了漠北之后充当了一阵子车夫,其他时候都只能靠自己带队,而今终于多了个远山带我外族,我静静享用着这万般寂灭之后的静好时光。

但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有一日外族之时,远山突然停了下来,他换下了不悔,新加了一个人。我初时没有在意,等到无意间瞥了一眼,发现这个人正是宁以沫的时候,顿时觉得五雷轰顶一般的震惊,沉淀许久的那些曾死缠不休折磨着我的“已经有一个地府,不能再带一个了”等等话语,又活泛过来在我耳边一遍遍地回响。

我刚来漠北,第一次找远山带我外族的时候,他的固定队里除了他是个封系之外,其他都是输出,其中就有流光,他以队伍已经固定不能随便换人拒绝了我。当时零点处处都是固定队伍,他这么说,我也能接受,转头便走了。

第二次找他带我外族的时候,是我得知她竟然舍下了一个龙宫带上了宁以沫,于是我想着或许是他的固定队伍已经有了变数,才再次找他。他回答我说,已经带了一个地府了,再带一个就效率太低下了。这也没有说错,只怪我来的晚了。

但如今我和他的这支外族队伍,固定活动了也有一个多月了,并且因为其他人也有了变动,如今的队伍总输出还比不上他带着宁以沫的那时候,他就这么带上宁以沫,他的队伍不是固定队伍了?他不嫌把不悔换成第二个地府效率低下了?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万万不能接受这个举动。

如果我是那些个不顾后果想到便做的女人,此刻大约是要大怒着将宁以沫赶出队伍了。可我不是那样的人,这就注定着我所有的委屈与愤怒,都只会慢慢地压缩成小小的一个点,挤进心里的某个角落。我仍对远山报着希望,指望他是因为看在扶风刚走,以沫是他兄弟遗孀的份上才带上了她,便又私下问了他,“你怎么会突然带上以沫?”

远山仍是惯有的一脸木然,“她让我带她啊。”

我方压抑下去的怒气顿时升腾起来,“她让你带她你就带,我让你带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带?!”

“我也没有办法,我拒绝过她好多次了,可她每天都来求我带她,我也实在不忍心再拒绝了。”

“哈!”我愤怒地恨不得立刻转身离开,不忍心,多少次了,你拒绝我的时候怎么没有不忍心,你在英雄会上舍我而选她的时候怎么没有不忍心,我一个人苦苦挣扎着组建一只自己的队伍无枝可依的时候你怎么没有不忍心,我还当你是没有心的,我以为你生来就是那样木然的一个人,所以我自以为是的谅解了你,如今你告诉我你不忍心拒绝宁以沫?

我极尽克制地攥住了拳头,沉默地跟在远山身后做完了当天的外族,我绝不能在人前失态。直到回到沉香托月自己的房间,我方展开一直被笼在宽大袖袍下已经鲜血淋漓的手掌,给自己上药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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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
 楼主| 发表于 2016-3-23 17:53: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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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8
发表于 2016-3-24 19:27: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梦幻只不过是游戏而已。你们不要为了一堆数据而迷失了自己。全红宠又如何?三十孔又怎样?你们难道能抱着装备过一辈子吗?难道你跟你未来岳父岳母公公婆婆自我介绍说你有几十套锦衣?你是武状元?你们也老大不小了,该懂事了!游戏总有一天要放弃的。不如你们把游戏号给我?我还小,有时间。如果没有我等会再来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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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9
 楼主| 发表于 2016-3-26 23:50: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漠北后篇3(1)

江湖中一向阳盛阴衰,女子毕竟是水做的骨肉,与这泥沼般的江湖格格不入。是以这江湖之士大多打着光棍或独身在外,零点前前后后的侠侣,统共也就这么几对。定炎是与一曲家族的族长浅唱结下的联姻,后来漠北已定,这桩婚姻便也失去了意义。扶风是先与拂柳,后与以沫。离月作为以沫的拜把子姐妹,自然是慢慢与零点的核心都混熟了,后来嫁给了近海。再就是我和远山的婚姻,在众人眼里这是我混入零点的阴谋,刺探消息的手段,于我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次最为失败的合作,合作至两人在擂场上以命相搏。但偏偏这每一对都天各一方了,恩仇都已散尽,零点也再无利可图,我和远山才慢慢的走到一起。

我有些黯然,又有些凝聚了所有力气却一拳挥空的失意,但要说如今这漠北最失意的一个人,自然轮不到我,怎么也该是扶风的未亡人宁以沫。原定扶风出殡那天,一直被瞒着的宁以沫得了消息匆匆赶回漠北,却只看到了一柸被大火烧剩下的骨灰,连最后一面也无缘得见。我虽然长期与她关系微妙,也不相信这江湖里有什么全然天真之人,但我信她这几年与扶风朝夕相对,扶风带她从懵懵懂懂成长到可以独自带队活动,对她的影响之大,远远超过其他任何一个人。但凡是肉长的人心,怎能不哀不痛。

听闻她央了归真,留下了扶风的骨灰坛子,散了队伍,一个多月都在房中不言不语,也不再参与任何活动。她所有的热忱,经此一事仿佛都被打散了。但她是宁以沫,我早说过她就似昨日的我,天大的事,也都捱的过。她不会因为扶风的离去而万念俱灰,就像我不曾因为轻寒的离去而停滞不前。休整一番,终究是要继续前进的。

三个多月后,她在离月的游说下,离开了这片伤心地,去了离月新投奔的家族。

后来我受定炎之托打探近海的消息时,顺道打听了宁以沫的近况,得知她去了那边没有多久已经再嫁,嫁给了那个家族的主力成员,仿佛是大唐官府的弟子。我微微一笑,瞬时了然。她走时是带着扶风的骨灰坛子走的,此时她的心里又还有没有扶风呢。我相信是有的,就像我这一辈子心里都有轻寒,可我依然会筹谋着嫁给同尘,嫁给远山。忘不掉的东西,那就带着上路吧。



我记得所有的好与不好。那些恨曾夜夜鞭笞我的心灵,可是在经过时光的淘洗后,那些快乐的片段却开始发光发亮,甚至是年幼时在南国大家闹过的一个笑话,如今也都记忆犹新。我犹记得取月曾在南国的英雄大会上如何孤立我,也记得我们最初也曾夜半促膝谈心。死生之外,再无大事,回望当年,也都明白一切不过是利益作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是如此,别人也有权如此,大家都身在局中,才不得不拼杀。但既已跳脱出局外,若还看不清,就只能苦一世。

如尽欢所言,我是一个不彻底的人,因为我复杂。我这个复杂的人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了十多年,自以为早已看遍各种人人鬼鬼,和人不人鬼不鬼的,却仍在将近而立之年时,第一次见识到了一个单纯的人一门心思地可以怀揣着多大的仇恨。我怎么都想不到在这漠北竟然能有一个零点之人比我更恨零点,尤其是她曾受过零点那么多荫庇。

离月从外地归来后,整个人便似有什么不一样了。她仍住在零点的庄园内,但开始收拾起了家当,料理一些琐碎之事,是不准备再回来了。更令人侧目的是,她开始频频发表辱骂扶风的言论,我一开始好言劝慰,扶风对她是算不上客气,扶风对这零点上下就没有几人是客气的,对于她已是看了以沫的面子有所优待了。她在零点待了这几年,零点之所以还能如大树一般屹立在那里罩住她,以她的能力还能在英雄会上分得一杯羹,归根结底都是扶风在强撑着。况且她的姐妹是扶风的妻子,她的丈夫是扶风的兄弟,她无论如何不能这样翻脸不认人,当众说扶风的不是呀。

我的劝说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效果,她愈演愈烈地从辱骂扶风变至了羞辱零点。也不知她这短短一个月时间在别处新加入了个什么样的家族,令到她眼高于天这样把零点说的一文不值。

我忍了又忍,好生调和,若羞辱零点的这个人不是离月,换做这漠北任何一人,我都不会轻饶了去。可她是离月,难道我这零点的半个外人要为着捍卫零点的尊严去动零点的主事、零点当家遗孀的结拜姐妹么?这是个什么理,只怕我这么做了,日后在漠北传的纷纷扬扬的便是“朝颜向晚穷追不舍赶尽杀绝连昔年亲好的零点姐妹也不放过”了。

归真的存在第一次让我觉得他除了给零点添乱,也还有点别的价值。虽然其实这一次他也是在添乱,但确是说出了我不能说的话和我们不知道的事。

从归真那里我得知离月新加入的这个家族的族长,也是后来成为她新任丈夫的这个人,竟是别国在榜的一个小贼,博取了队友的信任之后,偷了他们的装备跑了路,来到异国他乡仗着没人知道又拉了支队伍。但归真游历过的地方颇多,他又一贯爱管闲事,所以对那人的来龙去脉知道的一清二楚,可怜离月竟把这样的人当作了偶像,反咬起零点一口,我不禁扼腕。

我又问了这个人如今的名号,归真告诉我的时候我笑的岔了气,他现在的这个家族叫做独尊,他就叫做独尊狗王。我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喘着说,“他一个族长叫狗王,那他下头的那些人是什么?这个名字厉害,自己把自己一族上下都给骂的够狠。”

归真摆出一脸肃然,“这个名字可是有来头的。”

我肚子已是笑疼了,奄奄一息地说:“小哥哥,你就说了吧。”

原来狗王这名字是起了江湖上另一个大佬的名字的谐音,企图达到混淆视听,借他人名气为自己脸上贴金的目的。也不知道这样的一个无耻小人究竟给离月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曾经零点最为单纯良善的离月变成了这番模样,我对这素未谋面的独尊狗王顿时起了不共戴天的憎恶。当离月在某个夜晚再次羞辱零点时,我和归真一唱一和地嘲讽起了这位狗王,离月虽不肯相信归真所说,却也开始有了顾忌,轻易不再出声。但归真又岂是见好就收的人,他并没有收口,依然对狗王的光辉往事穷追不舍,我早积攒了一腔怒气,只不过不愿伤了和离月间的和气,此时也借势全数发泄到了狗王头上。

这么做的后果是,半个时辰之后,睡眼惺忪的忘川连同掠影君若尘嚣之前遗留在零点的所有物件全部被扔到了大门之外。我和归真早候在了那儿,笑眯眯地看着满脸睡痕的忘川,他已是第二次受这池鱼之殃被撵出零点,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十分淡定地打开铺盖,在零点的门前睡了下来,顺便把其他人的物件都压在了身上取暖。

就在刚才我和归真一起打趣狗王的时候,离月再次做出了她已做过一次的蠢事。上一次她因为私人对我的芥蒂而将所有与我交好的人赶出了零点,并下了禁令,正是自那次开始,我们与零点间千疮百孔的那层窗纸,蓦然被整个地撕开了去。我会迫于形势装作若无其事,但流光不会,他做事全凭自己的喜恶,离月终是因为自己的愚蠢,将流光彻底推去了零点的对面。虽然定炎其后立刻解除了禁令,但流光真的再也没有踏进零点一步。他与扶风再没有一丁点往来的可能,一切都只能成为死结。

而今零点虽然已经摇摇欲坠,但距离扶风离开毕竟还不足两月,原先的框架规矩都还在。离月对我和归真如此穷追猛打地调侃狗王终是大怒了,又故技重施要将我和归真赶走。我和扶风是十多年的师徒,归真和扶风也有近十年的交情,离月和零点不过是这两三年才有的交集,能在零点上位也是因为宁以沫和扶风的关系,她竟又要为了一己私怨,不顾扶风的尾七未过,便要对扶风的故人下手,更莫提考虑零点此时在漠北的处境。我心里对离月曾有的所有感激和守护之情,在此刻烟消云散,我未能守得离月变到成熟,却先迎来了她这副怨怼扭曲的面孔。我直视着她的眼睛,朝颜向晚断不是可欺之人,行事有内心的一套准则,也有寸步不让的一条底线,这样的事情,可一而不可再。

我一声轻笑,未及执族规人员赶来,便拂袖而去。此后我便又多了一个敌人,真可笑,这个江湖,有哪一个永远会是朋友?我斜倚在门柱上,看着身边的归真,知道事情不会到此为止。果不其然,其他人的东西被一包一包地扔了出来,最后被扔出来的是一脸茫然的忘川。

忘川既来之则安之地继续了他的睡梦,我则和归真漫步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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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3-26 23:51: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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