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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12-19 22:0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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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湖南
{07}°‖血藤悲凉‖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这世间最悲哀的一个词,也许就是“如果”了吧。
如果她没有认识珞瞳;如果她没有捡到血之刺藤;如果她没有遇到青家少爷……那她会是现在这样子么。
嘒彼小星,三五在东。
朦胧的月光照落在离鸢楼的西厢院中。院前,树影婆娑。
此时,一个红色的身影正徒步在房内。
其实红线很想对天大叫自己到底做错什么事,惹到了哪路神仙。为什么这事愈发愈严重啊!
嗯,这血之刺藤真不是好东西!红线气得把刺藤狠狠往地上砸。要不是因为这些烦心事,她现在早就坐在院外的石椅上举杯邀明月了,说不定还能来个对影成三人。(……)
啧啧,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啊!
红线想着想着,脸色慢慢变差。
“对!”她突然一拍脑袋,想似想到了什么。与其等着别人来查她,还不如先毁灭证物呢!把血之刺藤扔了不就好了,再来个死不认账。嗯,很好。就这么办。
绸缪阁。白虎堂。
听珞殊交待完一些事后,众人微俯首,便退了出来。
珞殊转身背对着大门,盯着墙上的水墨画,脸上扬起一抹笑意。
夜风吹着窗外的数叶蔌蔌做响,吹花落满地。许久后,只听得珞殊用冰冷的语调说:“你站外面那么久了,不冷么?”
他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这才发现,原来门口站着一个蓝衣女子。一袭蓝衣,勾勒出她倾城的身影。
女子听见珞殊的话,嘴微微上翘。斟酌了一下,她走进了堂中。
“什么时候发现的?”女子望着他的背影,淡然地问。
“你来的时候我就发现了。”珞殊转身,慵懒地向她挑挑眉。
“知道惹恼我的后果么?”女子半眯着眼打量着他。
“不知道。”他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
“你!”她气急败坏地冲他喊,“你想不想明天江湖上就传着一个大消息,大堂首席暗恋盘丝的红线姑娘整整……”
“落尘汐!做人不要太绝!”珞殊冷冷地打断她的话,身体周围的空气渐渐变的冰冷。
“哼,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你本来就喜欢……”反将了珞殊一军,她落尘汐此时正偷乐着呢。
“你别给我哪壶不开提拿壶。”珞殊深吸一口气,再次打断她的话。
“那哪壶开了啊?你说啊。”落尘汐嘻笑着看着他,嫣然百媚。看着他渐渐冰冷的眼眸,为了小小报复一下,落尘汐还不忘再加上一句,“你告诉我哪壶开了我就去提那壶呗!”
看着珞殊死人般的脸色,嘿嘿,成功!
“好了,回正题。你来有什么事?”珞殊忍下心中把这丫头敲扁的冲动,平淡地问她。
“有人要毁灭证物呢,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她轻倚在柱子上,似笑非笑地对他说。
像是意料之中的,珞殊一震,握着湛卢的手捏的更紧了。
“怎么回事?”他低头思索了一番,眉宇微皱。
“她要扔了血之刺藤。”
落尘汐话音刚落,眼前便飞速掠过一道人影,再挑眉,珞殊已在过道里了。
“地点。”夜风中传来了珞殊的声音。
“大雁塔,河边。”落尘汐静静地回答道,仿佛一切都在她预料之中,再无任何事可以让她惊讶。
月明星稀。
夜半听风声萧萧。
珞殊走后,落尘汐便悠哉悠哉地坐在椅上,背对着门口品着一杯茶。
半盏茶后,一个红色的身影走进了白虎堂。
落尘汐低头,嘴角一扬,露出一抹笑,她还是没算漏。
红衣男子刚想开口,突然发现了眼前坐着的不是珞殊。这背影……不会吧,怎么可能是她?
蓝衣女子施施然转过身,看着男子震惊的神态,嫣然一笑,沉鱼落雁。
“夙夜,好久不见。”
她眼里,却是一抹精光,满是恶作剧的味道。
用飞行符来到了长安,珞殊便直奔河边。
该死的。这丫头怎么会想到这一招。
刺藤可是乔子妗的遗物!
不远处的河边,立着一个红衣女子。夜风中,那瘦小的身影看起来很虚弱。珞殊抑制住自己的冲动,慢慢走到近处的一棵树后。
红线紧攥着血之刺藤,看着河面上被风吹起的层层涟漪愣愣出神。
一开始在郊外见到血之刺藤,应该就是一种缘份吧。再来一握在手中就那么好使,使刺藤老是有种很亲切的感觉。然后自己也就慢慢喜欢上了它吧。还有那夜晚里发出的淡淡的红色光芒,不正是自己爱的么。
想到这,红线低下头一直盯着它。它是有灵性的。此时的它,似乎感应到了一切,那不再是妖娆的红光了,它带着点凄凉。
虽然很不舍吧,可这次却不得已啊。
许久后,红线的眼眶里略微的有些湿润了。闭上眼,她的红唇轻颤着,右手紧抓着血之刺藤,狠狠地砸向了河面。
“咚!”
那缕红色的光就这样消失在了闪着些波光的河面上。
红线一直望着那缕红光在她眼里消失,才留下一个踉跄的背影远去。
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幕中,河面上又溅起了水花。一个身影似乎在水里摸索着。
大约半个时辰后,男子跃上了岸。他手里多了样东西,是那抹熟悉的红色。
毕竟已经是入秋了的天了,风起后,拂起他额前的刘海,印入眼里的是那略显苍白的绝世面容……
“珞帮主。”一女子走进朱雀堂。
“什么事?”珞瞳批完一本帮里的公文,抬起头来问。
“红线长老说今日感冒了,想请一天假。”帮众如实说出了红线托她来的目的。
“严重么?这丫头该不会想耍我吧。”珞瞳淡淡一笑,对于红线这丫头,是不排除耍人这一可能的。
“瞳儿,殊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来了。”随着另一个声音响起,身着黑衣,正晃着逍遥江湖的男子也出现在了朱雀堂内。是南宫锦焱。
这下,珞瞳不禁锁起了眉。这两人,搞什么鬼?
“你说殊哥哥病了是吧?”珞瞳抬眸问。
“对。”
“你说红线感冒了对吧?”珞瞳转头望向那名女子。
“没错。”
“很好。焱,我去看看红线。”珞瞳扔下一句话,便离开了。
留下的两人茫然地相视一眼,这丫头,在想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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