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圣三界同人小说】前世今生

羊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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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自盛唐追溯千年。适逢乱世，楚汉争霸。楚军颓势已现，虞姬自刎于项羽面前，惟愿项羽抛开一切活下去，重返江东，东山再起。殊不知，失去了虞姬的项羽忽觉成王败寇早已没了以往那样重要的意义，有诗云：“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或许不是不能过江东而东山再起，仅仅是不肯，因为这世上再没有他心爱的虞姬。最终一代霸王面朝江东自刎而亡。此间故事感人至深流传民间称之霸王别姬。


第一章：花开彼岸本无岸
项羽死后，魂魄归于阴曹地府。原本想找到虞姬一同转世，再续前缘，却得知虞姬早已先他一步转世为人了。万分不甘的项羽，决定付出代价，留存今生记忆，不饮孟婆汤而过奈何桥，其代价便是投身奈何桥下的忘川河里浮沉千载。在项羽毅然决然投身入忘川之前，奈何桥头一株娇弱的“小草”莫名吸引了他的视线。
项羽指着这株小草问孟婆，“这是株什么草？”
孟婆答曰：“倒是少见，这应是一株彼岸花。”
项羽不明又问曰：“何为彼岸花？”
孟婆笑答曰：“彼岸花开一千年，叶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本应开于彼岸的花如今生于此岸，倒是有趣。约莫是与你有些许缘分。既如此你便带上它一叶，待你沉浮千年归来后，这花便也该开了，你使其花叶相见也算是一桩善缘。”说着便递给项羽一个旧得有些褪色的青色香囊，嘱咐项羽道：“小小香囊却内有乾坤，叶片放入此间可保其不枯不腐。”
项羽闻言便摘得一叶，纳于香囊之中，又将香囊牢牢挂在自己脖子上，纵身一跃再无踪迹。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千年之后。原以为早已被忘川吞噬了神魂的项羽，突然出现且晕倒在奈何桥头。孟婆瞧见大吃一惊，心说倒是从未见过如此深的执念，既如此我便成全了你罢。孟婆正欲上前救醒项羽之时，项羽脖子上的香囊发出淡淡黄绿色的光华，一阵光华过后，项羽倒是自行清醒了。
孟婆正好走到他跟前，笑着说：“老婆子我从未见过如你一般有如此深执念之人，不饮这碗茶汤也罢，我送你过桥吧。”
不料想，项羽却摆摆手说：“忘川河内，我浮沉千年，前五百年我拼命的游向所谓彼岸，却始终望都望不到，后五百年我折返至此桥下栖身，看着虞姬她一次又一次毫无留恋地饮汤过桥转世投胎，忽然彻悟。只有我一人念念不忘又如何呢，两人的缘，一个人再努力怕是也续不上。既如此我忘与不忘，又有何区别？既已无区别那还是忘了吧，以防生怨。”
话音刚落，奈何桥头一阵红色光华颇为炫目，引得项羽和孟婆回首看去。千年前那朵彼岸花，今时今日正在盛放。此刻，项羽忽然记起千年前他摘下的叶片还在自己身上，慌忙从颈间香囊之中取出叶片，定睛一看果然不枯不腐，捏住叶片行至那株彼岸花跟前，才想到取下的叶片也不可能粘回去继续生长，又该如何使其花叶相见呢？苦思无果的项羽便随手将叶片放在花心之上，便找孟婆饮下茶汤径自过桥转世而去了。
自项羽转世投胎整整三载之后的那日子时，奈何桥头忽然传来阵阵婴儿啼哭。孟婆便来一探究竟，发现一直盛放的彼岸花不见踪影，却多了个天生“鸳鸯眼”的女婴。仔细观瞧，这女婴一眼瞳色为叶色之黄绿，一眼瞳色为花色之赤红，想必是当初那株小小的彼岸花得了奇缘而修成人形。只是虽修成了人形却也只是小小女婴，甚是孤苦无依，于是孟婆便将她收养在自己名下，取名潇潇。
暑来寒往，一十六载匆匆而过。十五门派首席成功封印蚩尤元神已有一年，三界太平，六道相安。时至李世民为皇，大唐盛世，不知因何缘由，上古神邸后羿之陵墓突然现世，其随葬之“六妖玄珠”威力何其巨大，引得三界六道众生竞相追逐厮杀。与此同时南疆发生异变，上古巫族十巫之一的巫罗，为夺六妖玄珠来到中原设下法阵，引发“月隐之变”。一时间妖魔邪祟以及巫毒蛊虫频频夺人性命，枉死之人的冤魂快把阴曹地府闹翻。百般无奈之下，阴曹地府便联合大唐官府派出弟子捉拿巫罗。而因封印蚩尤元神，阴曹地府首席弟子骨精灵元神受损，至今仍未痊愈，所以此次任务重担便落在了潇潇的肩头上。虽说潇潇相较于骨精灵拜入地藏王门下更晚些，但潇潇的根骨以及天赋也算是万中无一，不问世事潜心修炼至今，实力比起首席大师姐的骨精灵也是不遑多让。当潇潇接到地藏王传令之后，颇有些跃跃欲试。
临行前孟婆将一个旧的有些褪色的红色香囊送给了潇潇，叮嘱她说，“巫罗此人诡计多端，你又涉世未深，此去定要多加小心。这枚香囊内有乾坤，你的换洗衣物，武器装备，银两干粮都在里面，好生带好，莫要丢了。”
考虑到潇潇一直同孟婆住在忘川河畔的茅草屋，从未踏足繁华的人世，难免诸多不懂之处，地藏王菩萨亲自修书一封至程咬金，希望他派遣弟子过来接应并多加照看一下。接到书信的程咬金很是犯难，大唐官府弟子虽然众多，但是首席剑侠客也同骨精灵一样，因封印蚩尤元神而尚未痊愈，其他的弟子不是要参与长安城守备就是功夫尚未练到家，一时之间竟不知派遣哪个弟子过去接应最好，思来想去，就只有偃无师最为合适。偃无师本是隐世家族之后，拜至大唐官府门下也有些年头了，其人性情冷峻，智虑深远，办事稳妥，武功又造诣颇深，此次月隐之变，派他去捉拿巫罗，顺带照应地府弟子真真是最合适不过了。既已决定程咬金便火速传令至偃无师让他先行至大唐国境的驿站接应地府弟子。
近期大唐国境偶有六妖残部现世害人性命，所以曾车水马龙的驿站实在是冷清得不行，连个茶棚都见不着了。接下师命匆匆赶来的偃无师只得倚着一棵古树耐心得等着，突然想起自己外出之时太过匆忙，尚未向师傅问询阴曹地府弟子之外貌，届时万一认错人岂不是尴尬。后又想到如今国境这般不太平，驿站冷清至此，怕是也只有那地府弟子前来了，毕竟此处驿站是酆都至长安城的必经之路。
不多时远远望着一红衣似火的少女信步前来，偃无师急忙上前询问：“敢问姑娘可是地府弟子？”
潇潇打量着眼前的偃无师，回礼作揖道：“正是。”
想来缘分如何，自有天定，此为二人之初见。


第二章：魂落忘川犹在川
我眼前这位有些面瘫的大块头，想必就是师傅提及此次将与我共同行动的大唐官府弟子了吧，看着倒像是有几分本事的样子，不管如何礼数是一定要做好的，不能给师傅他老人家丢人啊。“小女子名为潇潇，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他的神情突然有些迷惘的样子，念叨着，“潇潇？倒是个好名字。啊，在下偃无师。冒昧问一句，在下与姑娘过去可曾见过？”
这一十六年，我从未出过酆都，肯定是不曾见过他的，且婆婆说过我无父无母更无手足，该没人和我长得相像才是，倒不知他缘何有此一问，心念着礼数不可失，只得答道：“小女子之前从未出过酆都，确然与少侠不曾见过。”
闻听此言他又渐渐恢复初见时的面瘫样子，思虑一阵后开口道，“近来大唐国境偶有六妖残部害人性命，此处怕是也不甚安全，还请姑娘与我一道先返回长安城，巫罗之事且容后再议。”
出门在外人生地不熟的，多加小心总归是好的，只是已经得知此处偶有六妖残部害人性命，总该去会他一会，或许还能截获一些情报呢，这么想着我便也这么提议了。只见他眼色一亮，嘴角一翘，便欣然接受了。
我想着大唐国境绵延千里，六妖残部具体会出现在哪里，谁也说不准，被动等着倒不如先趁着天色尚早去一些偏僻的角落去碰碰运气，正欲拔腿就走之时，他却伸手将我拦住了。沉吟一阵对我说道，“漫无目的不是良策，六妖残部每每现世必有寻常百姓遭殃，此距江州较近，咱们还是先去江州一趟或许会有所收获。”
听闻太宗将天下划为十道，十道下设三百六十州府，我之前从未出世自是不懂这些划分，既如此跟着他走最好，我只要消灭了六妖残部完成任务即可。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面上却不能做出“我是路痴”一般的形容给师傅他老人家丢人。于是我便学着他的样子，板着一张面瘫的脸，颔首说好。
该说我们人品好呢，还是人品不好呢，这还没到江州，本是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天色即刻变得灰蒙蒙的，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两只张牙舞爪的小妖怪，二话不说便对我们展开攻击。今时今日苦练多年的功夫总算有了用武之地，想想真是觉得有些小开心呢，既然他们送上门来，也不要怪我不客气咯。如今天色灰蒙正是阴曹地府的弟子出招的好时候，二话不说先施展出看家本领的修罗隐身，隐去身形之后起手一招黄泉之息先打趴下一个再说。正准备打趴第二只的时候，偃无师身形一动，翩鸿一击，十分不厚道的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人头儿。罢了罢了，毕竟如今他是我的队友，此番出手也算是分内之事，且看他身形功法，武功造诣确然不低，倒是值得佩服。想着或许能从它们口中问出一些有关于六妖残部的事来，我便手下留情得没有当场将它们格杀，只是暂时打晕了。看来偃无师也同我想到一处去了，只见他掏出一缚妖索将两只小怪捆作一堆之后，又用大力将它们晃醒。
刚苏醒的两只小妖怪恰好对上面瘫的偃无师的脸，当即吓了一跳直呼“少侠饶命。”
全然不顾偃无师有些发黑的脸色，我走到小妖跟前，轻声说道：“因缘果报，我且问你们，你们可曾害过他人性命？”
它们立马玩命地摇头说不曾。
我思虑再三又说道，“既如此饶你们一命也不是不可以，你们可知近期作乱的六妖残部之事？速速如实招来。”
只见它们犹豫再三勉强开口道，“小的们本是修蛇大人座下一小妖，自后羿将修蛇大人射杀之后，我等失了修蛇大人妖力庇佑，纷纷陷入睡眠，只是近期我们感应到本应归于尘土的修蛇大人的妖力，这才醒转。可因妖力不足，我们只得吞噬其他生灵来做补充。”
传闻后羿上射九日，下斩六妖，缘何如今六妖妖力逸散，而这妖力又是从何逸散的呢？难道是从后羿陵寝逸散开来，那怕是与巫罗脱不了干系。
“那我再问你们，你们可曾识得巫罗？”
两只小妖神色迷茫缓缓摇头说不曾。
想来也是，巫罗是上古巫族十巫之一的大人物，这些小妖们怕是也不知道巫罗到底打算做些什么。再问怕是也问不出什么了，我正想解开缚妖索之时，偃无师却一剑把这两只小妖送到黄泉。我惊异且愤怒得质问他，“它们尚未害过他人性命，又为何不能放它们一马！”
偃无师默默地收起缚妖索，用略带失望的眸光看着我说道，“妇人之仁。它们想要生存便只得吞噬其他生灵，今日放它们一马便是纵容它们他日祸害他人。”
他说的话虽然有些道理，只是我一时之间无法接受，便争竞道，“那人族又何尝不是如此！鸡鸭鱼肉，猪牛羊兔，你活着不也是一直一直在剥夺其他生灵的性命吗！”
他紧皱眉头叹息道，“鸡鸭鱼肉，猪牛羊兔，六道轮回，天命如此。作为阴曹地府的弟子，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才是。罢了，事已至此，我不与你争辩，情报已得，你且随我先回长安城吧。”
其实他说的一点都不错，只是我想那两只小妖受了这一番教训之后，应该是不敢再残害百姓的。于现今的乱世，善良或许本身就成了一种错，因为对一些人善良就像是对另一些人残忍，早晚都要面临取舍，虽然我一直不想枉造杀孽，只是这时代已经是要靠“小恶”去成就“大善”，既然我是十五门派之阴曹地府的弟子，自当以守护百姓为己任，确实是不能再妇人之仁了。


第三章：醉里不知烟波浩
虽然大唐国境已经十分冷清，但是长安城内还是繁华如斯。初至长安城，第一件事当然是先去拜会一下程咬金大人。空手去显然有失礼数，听闻程大人嗜酒如命，而这最好的酒莫过于“醉生梦死”，一咬牙一狠心买上一坛，哪怕千金散尽也总有还复来的时候。买好了酒，我便跟着偃无师来到大唐官府。程咬金大人确然威武无比，只是当我呈上“醉生梦死”之后，便立刻变得和蔼可亲起来。尽了礼数，我便退到一旁坐下饮茶。关于我们截获的情报，自有他的弟子偃无师亲自向他老人家汇报。
听完偃无师汇报，程大人一脸凝重，“如此说来，要根除此次六妖之患，首先要捉拿巫罗。只是我们该去何处捉拿巫罗呢？”
偃无师一脸神色淡然地说，“三界动荡皆因后羿陵寝现世而起，想来巫罗也是盯上了后羿陵寝中的六妖玄珠，当务之急应是查明后羿陵寝到底位于何处，先巫罗一步将陵寝封印或者进入陵寝之中摧毁六妖玄珠。”
正是如此，后羿陵寝才是本因。如果不管后羿陵寝之事，只是捉拿了巫罗，日后也会有巫凡、巫相、巫阳等等。虽然人家师徒交谈之际，我插话进去有失妥当，只是我也有许多问题和顾虑想要弄清，便直言道：“后羿是上古时期救万民于水火的大英雄，六妖玄珠既是随葬之物，我们也不好轻易毁去，这样岂不是对大英雄的大不敬？且后羿陵寝到底缘何现世又该怎样封印我也尚未得知，若不得法纵使找到了陵寝所在，依旧束手无策啊。关于封印之法不知程大人可知道些什么？”
“老夫惭愧，并不知将陵寝封印之法，只是最初后羿陵寝现世的传闻来自于长寿村，如今情况紧急，全依仗你二人去收集情报平息事件了！事不宜迟，你二人稍事休息，翌日即刻动身去长寿村一趟吧。”
“弟子领命。”
如此我又随着偃无师出了大唐官府。我跟在他身后，径自想着，今晚该宿于何处，明日又该于何时何地集合出发去长寿村，不曾想他走着走着就突然停住了脚步，我一时不察直接撞上了他的后背。我揉着鼻头正欲质问他的之时，他倒是先转过身来，颇为无奈的问我，“姑娘你要跟在下到何时？”
这时我才回过神来，打量起周围来，一幢幢房屋排列得倒是挺整齐，面前这座房子门牌一个大大的偃字，想必是他住的地方，未经熟虑便脱口而出道，“这是你家？你住这里？呃，那今晚我住哪里？明日我们什么时辰在哪里集合？”
他一瞬之间有些诧异，后又立即恢复了面瘫的样子缓缓说道，“是在下疏忽了，明日辰时在大唐官府前集合。”说着又侧身指着我们来时的路继续说道，“屋舍简陋怕委屈了姑娘，请你移步至这条街巷口的小桥旁，有个云来客栈，可供住宿。”
怕是他还在嫌弃我之前的妇人之仁，态度越发的不友好了。亏得师傅还同我说会有一个颇为可靠的大唐弟子来照看我呢。也罢、也罢，好歹他为我指明住处，只待这次任务结束，事件平息之后，我们二人怕是再无交集，想来也不至于“忍受”太久。我正欲转身离去之时，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骤雨突降。我想也不想的先跑进了他的宅院里躲躲雨。
他抬头看看天色，无奈地说，“如今大雨倾盆，虽屋舍简陋，倒也堪躲雨。”
我细细得打量着他的房子，不仅有一进院子，还有一幢阁楼，屋里有整齐漂亮的红木家具，这样的在长安城里都算是简陋的吗？心里只能暗暗叹气，想我可是一直同孟婆住在忘川河畔的茅草屋内呢，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简陋吧。有时候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呢。不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大雨倾盆。因为酆都从来都不会有降雨的。院外雨声霖铃，颇有一番滋味。伸出手去雨滴落在掌心，冰凉惬意，若能在雨中嬉戏一番或许会更加有趣也说不定，只是雨水打湿衣衫这一点颇为恼人。
偃无师不解的看着我问，“你……在做什么？衣袖都湿透了。”
我这才收回手，转过身来笑着说，“酆都从不降雨，我只是想感受一下何为大雨倾盆。”
他望着我有些怔愣，喃喃道，“姑娘与在下之前确然不曾见过？为何我总觉得姑娘有些莫名熟悉呢？”不等我回答，他便掏出一方锦帕递过来，“衣袖，擦擦吧。”
我接过锦帕道了一声多谢，随手擦了擦就还回去，而后转身继续看雨。雨势始终不减，我俩默默无言。
不知过了多久，偃无师先打破沉默，“姑娘你……看雨站这么久难道不累吗？可要过来坐下饮一杯热茶？”
他这么一说，我才恍然觉得确实有些腿酸，从善如流的坐在他的下垂手，接过了他递来的一杯热茶，轻缀一口，嘟囔道，“姑娘来姑娘去的多麻烦，叫我潇潇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这么叫的。”
偃无师轻轻放下茶杯，嘴角微微上翘，“恭敬不如从命。呃……潇潇，既然雨势始终不减，不如今晚你先留宿在此，明日一早我们便出发去长寿村。”


第四章：梦中依稀灯火寒
翌日一早，我梳洗毕自阁楼客房下来至庭院，便看到偃无师正在练剑。“你倒是勤快，每日都早起练剑吗？”
他收势、转身、颔首，“每日如此，早已习惯了。”
“马上辰时，我们现在就出发去长寿村吗？”一边说我一边从香囊里掏出昨天买酒时顺带买的包子啃起来，又掏出来一个伸手递给他，“早点，你吃么？”
偃无师的反应倒是我意想不到的，他一瞬不瞬得盯着我颈间挂着的香囊，迟疑许久才出声问道，“那个香囊，是你的……？”
我把香囊拿在手上，掂了掂，摇摇头又点点头。“收养我的孟婆临行前送我的，看着小，里面空间倒是挺大，东西放进去时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你看包子还热乎呢。实乃居家旅行必备的法宝。不过现在的确应该算是我的了。诶，你这么问……是这东西有什么问题吗？”我看着他脸色显得颇为诧异，就又将包子往他手里一递，“来，吃个包子压压惊，慢慢再想。”
偃无师将视线转到手中包子上，有些哭笑不得。“没什么问题，就是觉得很……便利。”说完也默默地啃起包子来。
看他这副欲言又止的形容，怕是这香囊果真是有些问题的吧。只是孟婆是收养我的人且一直很疼爱我，含辛茹苦把我抚养长大，肯定是不会害我的，所以香囊本身肯定是不会有什么问题，那么有问题的是这香囊的来路吗？是与我有关还是与偃无师有关亦或是与婆婆有关？此次任务结束，便回地府去找婆婆问问或许就清楚了。现在还是做好眼前的事最为优先。我看他包子也啃得差不多了，也是时候该出发去长寿村了呢。“一个够吃不？不过……不够我也没了哦。差不多该出发了吧？”一边说一边又从香囊里摸出一堆飞行符和导标旗。“咱们是飞着去还是飞着去？”我看着他，却不料他毫无征兆的就笑起来了。眉眼间那么浓的笑意，使一张原本面瘫的脸也能惊艳了此间风月。
“那就劳烦潇潇……你带我飞过去了。”说着就抓住我的胳膊，做出一副我准备好了你可以起飞了的状态来。
“容我看看坐标……嗯……咱们降落在哪里？诶……你说长寿村村长家门口如何呀？”其实吧，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一问，完全没有等他回答便直接反手抓住他的胳膊就掐诀念咒，一瞬之间腾云驾雾场景转换，不多时我俩就稳稳降落在长寿村村长家院墙外了。“后羿陵寝的消息最早是从这长寿村流出的，村民尚且不论，这村长肯定多少知道点什么，我们先去问问他老人家。”说着我甩开他胳膊提步上前轻叩木门。
吱吖一声，一位拄着拐杖、发须皆白的老爷爷开了门将我们迎进了屋里。“两位少侠先请坐吧。不用问老朽也知道你们定是为了后羿陵寝之事而来，既如此且听老朽慢慢道来。实不相瞒，大约三个多月前，长寿郊外突然地动山摇，等震动平息之后，老朽便急忙领着村内几个壮汉一起入山林查探情况。我们顺着山石崩坏树木倒塌之处一直探寻，忽见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我等还以为是桃花源现世，正欲顺山洞进去探索的时候一个道士出现在我们面前。他自称鬼谷道士，说此处异动怕是后羿陵寝现世，若被有邪念之人发现怕是世间会再起祸乱。他对那处山洞施加了封印，并令老朽等人三缄其口。事后老朽也再三叮嘱同去的壮汉，却不料想还是有消息泄露了出去。到后来不知哪里妖力外泄，长寿郊外也是时常有伤人事件或失踪事件发生，时至今日人心惶惶，全村也再不敢有人外出。唉……”
我料得不错，村长果然是知道一些的情况的。现在后羿陵寝的位置大体探明了，那么接下来便是该去寻找后羿陵寝的封印之法了。关于这一点鬼谷道人肯定是知道些什么吧。可我们应该到哪里去找那位鬼谷道人呢？我扭头看一眼偃无师，他低头沉思许久却一言不发的，到底在想什么呢？或许是我的视线太过强烈，他也转头过来默默地看着我。感觉被他盯得我有点心里发毛，本能反应似的收回视线转移话题。“敢问村长可知如何寻得那位鬼谷道士呢？”
村长捋捋胡须，思忖一下答曰：“本以为鬼谷道士为山洞施加封印之后就离去，不曾想消息泄露之后的一个月他又找到老朽说是有人破了他的封印，所以……什么……六妖妖力外泄致使长寿郊外妖魔邪祟丛生……而后嘱托了老朽两件事……其一则是约束好村民们近期不要出村……他已为长寿村布下结界以防妖魔袭击。这其二嘛便是‘若有十五门派之少侠前来打探消息，则如实以告之后请诸位少侠去郊外东南方向寻他。’”
“好，多谢老人家。既如此我们便不多打扰，这就出发先去寻那道士了。”说着起身作揖便头也不回的率先出了门。不然再被偃无师这么默默地盯着看，我一定会抓狂的。看我已经出门，他手脚倒也迅速，紧跟着我就出来。也说不上是好奇还是关心，反正他刚才的状态有点不太对，纠结了一下还是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你……刚才怎么回事……想什么呢？一言不发的。”
“如今六妖玄珠妖力外泄……约莫当时破了鬼谷道士封印之阵的便是巫罗。人无利而不往，巫罗她想引得六妖重新现世使三界生灵涂炭，但是她为什么这么做？这样于她有什么好处呢？”说着他就又目光熠熠地看着我。“潇潇，你对此有什么见解？”
他这一问，我才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是啊，巫罗为何这么做？“如果她想通过获得六妖玄珠强化自身法力巫力，应该不会让妖力外泄才是，而是一点点将妖力炼化之后化为己用。既如此……难道是她喜欢的人曾被六妖或者后羿害死？所以才……这样报复三界众生？将因她而枉送性命的那些生灵当做‘陪葬’？”
偃无师扯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潇潇，你的……呃……想象力倒是丰富……罢了罢了，我们还是先去找找鬼谷道人吧。”

依然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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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几年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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