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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 【聚圣三界同人小说】+鬼潇潇同人《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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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30 12:19:47 | 只看该作者 |只看大图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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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2:24: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第一幕·断案】


         (10)
         时如水,月如风,轮转不绝,转眼已是九个春秋。

        九年后,公元627年。

        唐王李世民即位后,居安思危,虚怀纳谏,实行轻徭薄赋、疏缓刑罚等政策,但正值隋末战后,天下百业待兴。唐王李世民为招贤纳士、任用贤良,御笔亲词,诏告天下:
        “朕戡乱以武,治世以文。今天下安,朕欲求贤能,决缔察举、征辟,改中正制,取分科,举乡、会、殿三试,名曰科举。各省乡试凡合格者,称谓秀才,以表嘉奖;各省会试前百名者,称谓贡士,可入六部任职为官;殿试则由各省会元(省贡士第一名)前往长安,在殿廷之上,朕亲题策问,以定甲第。一甲状元,二甲榜眼,三甲探花,试期一天,依成绩赐及第、出身、同出身,然后释褐授官。时至冬至,钦此。”

        此诏一出,天下为之动容,以往走士绅引荐的门路被取缔,如今出身贫寒的书生也有了入仕的机会,虽然损失了少部分贵族的利益,但是却成就了大部分寒生的仕途。一时之间,平民百姓人人歌功颂德,人才文化的选拔也达到了古往今来的巅峰,至此,大唐盛世迎来了前所未有的贞观之治。


        (11)
        贞观元年九月初一,秋分。

        建邺城。
        县衙大堂,明镜高悬。
        县衙侍卫手持长棍分左右两排笔直而立,大堂中央正站立着一名少年公子。
        他身穿一袭青色直襟长袍,长发被一缕白带束于脑海,手持折扇,飞扬的眉、高挺的鼻、薄薄的唇微微一抿,含着一丝笑意,俯首作揖道:“不知县令大人唤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大胆逍遥生,见到县令大人还不下跪!”公案左边的简师爷冷冷呵斥。
        “喔。”少年公子微微一笑,手摇折扇,不以为意,“莫非简师爷不记得了,月前在下刚通过会试,运气还不错,正好是本城第一会元,见官行礼,可不跪拜吗?”
        “你……”简师爷脸色一红,被咽地说不出话来。

        “咳咳,好了。”公案后正襟危坐的县令低咳两声,随即目光灼灼地盯着少年公子,“逍遥生,本官听闻你从小才识过人,七岁做诗、九岁明经,十二岁便将诗词歌赋、九章算术、箴铭论表等融会贯通,就连学堂里的教书先生也自称愧不如你,正巧本官最近有个字谜,你可愿一猜否?”
        “县令大人但说无妨。”逍遥生不动声色,含笑以对。
        县令目光一闪,随即言道:“腹内香甜如蜜,心中花红柳绿。白沙滩上打滚,清水河中沐浴。”
        话落,县令瞥了眼少年公子的脸色,却看不出丝毫端倪。


         (12)
        数息过后,“哼。”简师爷按耐不住,下巴微扬,一撮胡子吊在下巴末端来回摇摆,嘲笑出声,“亏你还是本城会元,怎么,连这么简单的字谜都猜不到吗?”
        县令皱了皱眉,却并未阻拦。

        “喔,那这么简单的字谜,简师爷可否知晓谜底呢?”逍遥生嘴角含笑,折扇一合,敲在手心,对着简师爷反问。
        “你……”简师爷老脸一白,咬牙切齿,“……大人出的字谜,下官就算猜到谜底,又怎可与你告之。”顿了顿,眼珠一转,满脸讥讽,“倒是你,猜不出来还是快点承认的好,免得丢人现眼。”
        县令只是瞥了简师爷一眼,人艰不拆地摇摇头,随即看向少年公子,声音犹疑不定地问:“逍遥生,你是否猜不出来?”
        “时才秋分,大人就思恋家乡,念及团圆了吗……”逍遥生忽然叹了口气,将折扇插回腰间,顾左右而言他。
        话落,简师爷一愣,满脸不解。县令却是目光一亮,手指敲了下案几,双眼放光地看着逍遥生:“说下去。”

        “……腹内香甜如蜜是指的‘内里香甜’,白沙滩上打滚是指的‘外白且圆’。清水河中沐浴是指‘水煮’,而最关键的便是心中花红柳绿这一句,说明吃这个食物的人内心‘五味杂陈’,有所思恋……”逍遥生语气从容不迫,微一停顿,才缓缓道出结果,“……由此可见,此字谜的谜底乃是‘元宵’。”
        话落,县令点头,“啪啪”地鼓掌声随即响起,“不错,此字迷正是‘元宵’,不愧是人称‘算公子’的逍遥生,今日一见,果然非同一般。”
        “县令大人缪赞了,‘算公子’不过人送外号,当不得真。”逍遥生微微颔首,作揖回礼:“还请县令大人如实相告,此次请在下前来的真实用意吧,相信县令大人绝不会只是请在下来猜个字谜如此简单吧。”


          (13)
        “哈哈,逍遥公子果然聪明过人,那么,本官也就不虚与委蛇了。”县令满面红光,随即看向左右衙役,神色一肃,吩咐道:“来人,将嫌犯周猎户和牛大胆给本官带上来!”
        “诺。”两名衙役领命,随即转身步入堂外,不一会儿,便押着一名络腮胡子、身披兽皮,一直沉默不语的猎户和另外一名手持拂尘、尖嘴猴腮的道士口中喋喋不休“贫道没有杀人、贫道真的没有杀人啊!”

        “牛大胆,你放肆!”简师爷怒斥,“公堂之上,岂容你大呼小叫!”
        话落,喋喋不休的道士牛大胆立刻闭上了嘴巴,只有那似缝隙的小眼睛,委屈地闪烁着。
        紧接着,一名手捧账薄、服粗葛布的先生眼角泛红地步入大堂,二话不说,双腿“咯噔”一声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地道:“鄙人李府管家,拜见县令大人,请县令大人为李善人的惨死做主啊!”

        逍遥生看了周猎户、牛大胆、管家三人一眼,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神色如常地道:“县令大人是否在调查东海沉船一案?”
        “喔?”县令目光一亮,“逍遥公子也知道此事,不知公子对于此案有何见解?”
        “大人过于看的起在下了。”逍遥生苦笑,微微摇头,退到一边,抱拳道,“还是先听下原告和被告的说辞吧。”
        “如此也好。”县令点头,“啪”地一声拍响惊堂木,神色肃然,对着跪倒在地的管家朗声问道:“原告李府管家,你站起身,如实道来,为何要状告周猎户和牛大胆?”


        (14)
        管家点头,下意识地从衣袖里取出一张金丝锦帕抹去眼角的泪滴,随即很快地放回衣袖,从地面缓缓起身,笔直地站了起来。
        逍遥生看了一眼,眉头微皱。

        “回禀县令大人,李善人乐善好施、助人为乐,这是整个建邺城都知道的事情,若非事出有因,恐怕没有人会想要谋害李善人。但自从东海沉船事故发生之后,李善人尸沉东海,至今未被找到,故此,鄙人调查了之前跟李善人有利益纠纷的两个人。”管家哽咽着说,“其一是周猎户,他妻子久病不起,欠下李善人上百两银子,还不了债杀人抛尸并无不可能。其二是牛大胆,为了匡钱特意上门来给李善人算命,可是李善人却说他的算卜之术并非出自易经,而是东拼西凑的胡言乱语,当不得真,随即牛大胆恼羞成怒,当场诅咒李善人不得好死,若出海、船必沉……”
        话落,周猎户依旧低垂着头,目光空洞。牛大胆却是吓得一张脸瞬间变成了酱紫色,手足无措地喊道:“县令大人啊,这话你可不能相信啊,举头三尺有神明,贫道那都是胡言乱语、随便说说,贫道可是道门中人,从不杀生啊,更别提杀人了!”

        “闭嘴。”县令大人冷“哼”一声,瞪了牛大胆一眼,“让管家说完。”
        “喔。”牛大胆耸拉着脑袋,忿忿不平地闭上了嘴。

        管家继续道:“……直到后来出海的那一天,鄙人跟随着李善人上了商船,亲眼看见周猎户和牛大胆同时也上了商船,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商船忽然遭遇海风暴,货物严重破损,几乎所有水手和李家人都死于那场风暴,但是,却有四个人安然无恙的活了下来,分别是鄙人、李善人、周猎户和牛大胆,当时鄙人忙着进入船舱用帐薄记录货物损伤的时候,忽然就听到李善人的惨叫,等赶到甲板上的时候,刚好看见李善人坠入大海,被海浪卷走,而当时,有作案动机和能力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说完,管家气愤地一指络腮胡子、身披兽皮,一直沉默不语的猎户和另外一名手持拂尘、尖嘴猴腮的道士,“……就是周猎户和牛大胆!”


        (15)
        周猎户仍旧低垂着头,脸色一片灰暗,牛大胆却是急不可耐地扯着嗓子叫道:“县令大人,贫道真的没有杀人啊!”话说一半,随即指向沉默不语的周猎户,“一定是周猎户,一定是他杀了李善人!”

        “周猎户,你不打算为自己辩解吗?”县令大人好奇地说道。
        话落,周猎户沉默不语,似乎已经做好了俯首认罪的打算。一旁的牛大胆见状,立刻激动起来:“大人,你看,他都不喊冤,一定是他做的,所以贫道肯定是无罪的!”简师爷认可地点点头,在县令耳边低声道:“牛大胆说的有道理,不如就这样定罪……”
        县令闻言沉默片刻,忽然看向退到一边的逍遥生,略带好奇道:“逍遥公子,依你看,谁是凶手?”

        闻言,犯困中的逍遥生突然惊醒,下意识地打咳嗽,“哈欠!”,随即弄得满堂衙役一众嘻笑,简师爷抓住机会,立刻打压,抚髯怪笑:“逍遥生,怎么,看不出来谁是凶手所以装睡吗?”
        对于简师爷的挑衅充耳不闻,“嗝……”逍遥生无力地伸了个懒腰,慢悠悠地走回公堂正中央,随意地对着管家说道,“东海沉船李府损失惨重,给在下想要看一眼帐薄,查下具体损失可以吗?”
        “当然可以。”管家从容不迫地从怀中掏出帐薄递给逍遥生,众目睽睽之下,逍遥生随意翻了几页,然后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道:“原来如此,在下知道谁是凶手了!”


        (16)
        “这么明显,还要想这么久?”简师爷哼哼道,“逍遥生,你不就是想说凶手是周猎户吗。”
        “简师爷,你错了。”逍遥生摇头,“周猎户不是凶手。”话落,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猎户身子一震,灰暗的眼神闪过一丝明亮的色彩。

        “逍遥生,你别瞎说!”简师爷老脸一红,“本师爷正想说凶手就是牛大胆的,刚才那是本师爷套你的话来着。”
        “简师爷,你又错了。”逍遥生再次摇头,“牛大胆也不是凶手。”话落,牛大胆兴奋地夸赞道:“没错,公子说的对,公子真是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贫道真的不是凶手啊!”

        “一派胡言!”简师爷气得七窍生烟,勃然大怒:“逍遥生,你说周猎户和牛大胆两个疑犯都不是凶手,你是想戏弄我们吗!”
        县令的脸色也变了变,看着逍遥生道:“逍遥公子,你可知晓自己在说些什么?”
        “在下知晓。”逍遥生面不改色。
        “你先是说你知道凶手是谁了,然后又说周猎户和牛大胆都不是凶手……那么,你告诉本官,谁是凶手……”县令脸色渐渐阴沉下来,冷冷地道:“……若说不出来,即使你是本城会元,本官也要好好惩罚一下你这个狂生!”

        “凶手就是……”逍遥生故意拉长音调,从容不迫地把玩着手中的帐薄,转身走到管家的面前,含笑道:“……你,李府的管家。”


        (17)
        “一派胡言!”管家惊慌地双膝跪地,“大人,鄙人是冤枉的,身为读书人,鄙人从小被老爷收养,在李府长大,怎么可能是凶手呢!”
        “别那么着急着喊冤嘛……”逍遥生无奈的耸耸肩,“……说不定很快你就要求饶了呢……”

        “逍遥生!”县令脸色一黑,冷冽道:“管家可是被害人家属,你休得胡言乱语!”
        “没有一个相信在下的吗……”逍遥生随意的四下一扫,所有衙役纷纷摇头,最后看向简师爷,后者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让他自己体会。“……好吧,那么在下就先说出管家的两个疑点……”逍遥生收起随意的作态,认真地道“……第一,东海沉船事件中,嫌疑人不止周猎户、牛大胆两人,还有第三人,他就是管家,也是最有机会将受害人推入大海的人……第二,不知道那么注意到没有,管家刚出来时用的锦缎手帕,是金丝的,做为一名管家,居然能买得起这么上等的锦缎,你们不怀疑吗?”
        话落,管家脸色微沉。

        公案左边,“第一点是你的杜撰,暂且不提。”简师爷冷笑道,“第二点就凭一方金丝手帕?它能证明什么?”
        县令目光复杂,思忖片刻,道:“师爷说的没错,这都是你的推测而已,你可有真凭实据?”


        (18)
        “这就是证据。”逍遥生微微一笑,晃了晃手中的帐薄。

        “来人。”县令目光一凝,吩咐道:“将物证拿上来。”
        “诺。”一名衙役上前,将逍遥生手中的帐薄呈于公案之上。

        “大人,请将帐薄翻至东海沉船发生的那一日,证据就在上面。”逍遥生抽丝剥茧地解释,“仔细看当日出海那日的字迹,和前几日没有出海的字迹完全一样,没有任何的潦草,而恰好受害人死亡时,管家说他在帐薄记录损失物品,可是如果真的在海浪翻涌的船上记录物品的话,字迹会那么工整吗?大人再看前几个月出海记录时管家的字迹,都是因为海浪的缘故,字迹明显潦草不少,为何偏偏这次在受害人死亡的时候,管家的字迹如此的工整呢?”说道这里,逍遥生的声音逐渐高亢起来,仿佛利剑凌厉直抵要害,“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管家在船上写的字迹!而是为了不在场证明,而事先写好的文字。也就是说,从头到尾,这就是一场有预谋的杀人案!这一切的精细设计、重重铺垫,目的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李善人死后,管家可以名正言顺的得到李善人留下的全部财产!”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幡然醒悟,衙役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简师爷哑口无言,管家全身一震,连忙跪地求饶:“大人,小的一时鬼迷了心窍,求大人饶了小的吧……”
        “原来如此,周猎户和牛大胆当庭释放。”县令先是威严的宣布,随后冷冷地看着跪地之人,“来人!将管家打人死牢,秋后问斩!”
        “诺。”衙役领命,上前押着管家起身。
        “你们不能抓我!”管家竭斯底里地叫了起来,“你们真的不能抓我,否则会出大事的!”

        语落,忽然之间,天地变色,乌云密布,狂风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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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2:34: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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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2:57: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第四幕·殿试】


        (32)
        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

        长安,又称京城。其规模宏伟,布局严谨,结构对称,堪称古往今来之最。
        城分内外,外城四面各有三道城门,共十二座城门贯通的六条大街,其纵贯南北的朱雀大街则是一条标准的中轴线,衔宫城的承天门、皇城的朱雀门和外城的明德门,把长安城分成了东西对称的两部分,内城南北街道十一条,东西十四条,把住宅区整整齐齐地划分城一百一十坊,星罗棋布,宛如棋盘。

        护城河在墙下流淌,破晓时分,于城头俯视,可见四四方方的酒楼店肆林立,薄暮的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那颜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反射出熠熠闪闪的光芒。

        皇城,太极殿。角檐兽衔,巍然而立。这是一座重檐九脊顶的宫殿,斗拱交错,长廊雕兽,飞檐画龙。四周汉白玉的石柱排列之上,四周的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黄金雕成的桃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红锦绣花的纱帘随风而荡,头顶金色琉璃瓦,地铺蓝田暖玉,放眼望去,一片金碧辉煌。


        (33)
        十月初一,太极殿内,文武百官分左右而立,对着殿中十名长相、年龄、穿着、扮相不一各省会元,指指点点:

        “你看那位一袭白衣的先生,不正是名动京城的魏璀吗?”
        “没错,魏璀可是名躁天下的大家,无论是秀才、明经、进士、俊士等主科目皆为上乘,这次状元之名,本官看非魏璀莫属……”
        “此言差矣,依下官看,魏璀固然声名远播,可是已过而立之年,依老夫看那位相貌堂堂、气质非凡的龙公子才是此次的状元之选,看上去不过弱冠之年,明法、明算、明字等近十科便已深谙精髓,不可小觑……”
        “……不过,若论年龄,最小的可要数建邺城的会元,舞象之年的逍遥生,人称‘算公子’,在试策经义、诗赋、帖经、墨义等十余科目时皆是获得了当地官员的最高赞许啊……”
        “……本官还是觉得龙公子看上去更符合状元头衔,逍遥生实在过于年轻……”
        “……下官不这么认为,那建邺最离奇的东海沉船事件,传闻可就是逍遥生断的案……”
        “……传闻而已,当不得真……”
        “……若非有所依据,岂会空穴来风……”

        在众位大臣的激烈争论中,忽然,一名宦官徐徐步入太极宫龙椅金座下,扯着嗓子,高喝一声:“恭迎陛下入殿,百官跪地朝拜!”
        语落,太极宫殿外面,黑压压的侍卫、宫女、宦官和殿内文武百官、十名会元齐齐下跪,成千上万人的声音统一回荡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吾皇万岁万万岁!”


        (34)
        在众人的跪拜下,在宦官和宫女小心翼翼的簇拥中,走上龙椅金座的正是一身龙袍曳地的唐皇李世民,其两眼有神,浓眉长髯,唇角略薄,不怒自威地于龙椅缓缓坐下,淡淡道:“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文武百官、十名会元齐声回道。

        “朕戡乱以武,治世以文……”李世民声音清朗通透,宛如泉水潺潺流淌,“……为招贤纳士、任用贤良,朕首次举行前所未有的殿试,希望各省的会元能够体会朕的良苦用心,接下来,朕会出不同的试题,希望你们好好表现,是否明白?”
        “明白。”十名会元纷纷拱手作揖。

        李世民目光一闪,随即言道:“第一题,赋诗题《湘灵鼓瑟》,何人愿作答?”

        话落,十名会元中有五人向前一步,纷纷躬身行礼,道:“尔等愿作答。”李世民不动声色,扫了五人一眼,波澜不惊道:“那就从魏璀先开始吧。”
        “谢陛下。”魏璀一拱手,蹙眉片刻,道:“瑶瑟多哀怨,朱弦且莫听。扁舟三楚客,丛竹二妃灵。淅沥闻馀响,依稀欲辨形。柱间寒水碧,曲里暮山青。良马悲衔草,游鱼思绕萍。知音若相遇,终不滞南溟。”

        李世民微微颔首,略表赞许:“下一位,王邕。”王邕作完,李世民连连摇头,不耐烦道:“下一位,陈季。”陈季作完,李世民叹了口气,无奈地道:“下一位,龙旲梓。”

        龙旲梓从容不迫,清冷地道:“帝子鸣金瑟,馀声自抑扬。悲风丝上断,流水曲中长。出没游鱼听,逶迤彩凤翔。微音时扣徵,雅韵乍含商。神理诚难测,幽情讵可量。至今闻古调,应恨滞三湘。”
        说完,李世民目光一亮,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最后一位,逍遥生。”
        话落,龙旲梓瞥了逍遥生一眼,目光藐视,似乎在说“本太子看你如何对答。”

        逍遥生含笑作揖,道:“善鼓云和瑟,常闻帝子灵。冯夷空自舞,楚客不堪听。苦调凄金石,清音入杳冥。苍梧来怨慕,白芷动芳馨。流水传湘浦,悲风过洞庭。曲终人不见,江上数峰青。”
        “好,很好,非常好!逍遥生,你作的诗可谓连珠妙语,字字珠玑。特别是‘人不见,数峰青’这六字合朕口味。”李世民连连赞许,随即多看了逍遥生一眼,这让龙旲梓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对了,诸位可否一猜,朕所言的‘湘灵鼓瑟’是指何人何物呢?”

        话落,一片沉默,龙旲梓目光闪烁,正在急速思索时,忽然脸色一白,只见逍遥生上前一步,道:“如果在下没有猜错,陛下所问湘灵,其实就是舜帝的两个老婆,死后称为湘灵。至于鼓瑟,众所周知,不过是一种叫瑟的乐器。”

        闻言,李世民朗声笑道:“逍遥生,你简直是朕肚子里的蛔虫。”,接着文武百官连连点头,赞不绝口“不错”“不愧是最年轻的会元啊”诸如此类,数不胜数。却没有人发现,龙旲梓的脸色更加阴沉了。


        (35)
        片刻之后,李世民又道:“接下来朕出第二题,明法题《鱼鳖不可胜食也材木》,何人愿作答?”

        十名会元中只有两人上前一步,分别是龙旲梓、逍遥生。

        李世民道:“先从龙旲梓开始吧。”
        龙旲梓金色的瞳孔闪烁,穿透墙壁清晰地看到外面一个虾兵举着一本书,目光闪过一丝得意,从容不迫地道:“原文出自《孟子》,数罟不入夸池,鱼鳖不可胜食也;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半柱香后,文武百官昏昏欲睡,李世民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龙旲梓,你说完了吗?”
        龙旲梓一愣,随即脸色难看道:“陛下,在下说的差不多了。”

        李世民失望地摇头,随即看向逍遥生,含笑道:“逍遥生,你能在十字之内答出此题吗?”
        逍遥生上前一步,“没问题。”
        李世民目光一亮,“逍遥生,你说。”
        “和谐自然,以民为本。”逍遥生微微一笑,作揖道。
        “好,说的漂亮。”李世民站了起来,龙袍随风飞扬,“朕出这道题目就是为告诉众位爱卿,自然和民生才是大唐盛世的根本。”
        语落,文武百官连连称是,对逍遥生的推崇是一波接着一波,就连魏璀也感叹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龙旲梓脸色却是阴暗到了极点,金色的瞳孔不断闪烁,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点燃眼前的一切。


        (36)
        “第三题,也是殿试的最后一题。”李世民正襟危坐,神色忽然严肃了下来,“题目只有一个字《二》,何人愿作答?”
        语落,众人哗然,纷纷交头接耳:“一个《二》字如何作答啊?”“唉,听到这个题目,小生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龙旲梓金色的瞳孔再次穿透墙壁,看见外面二百个虾兵举着两百本书,不同的书上有关于不同对于‘二’的理解,目光左右徘徊不停,神色难看至极,暗想:可恶,这是什么鬼题目……
        这时,逍遥生却闭上了眼睛,好似众人皆醒我独醉一般,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就在一个接一个的会元放弃的时候,逍遥生忽然睁开了眼睛,仿佛众人皆醉我独醒一般,上前一步,道:“陛下,我知道答案了。”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全部集中在逍遥生的身上,就连一向眼高于顶的龙旲梓也不例外,只是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怀疑的光芒。

        “逍遥生,你说。”李世民闻言目光一亮,却也有些担心地道:“希望你不要让朕失望。”
        “诺。”逍遥生躬身作揖,“《论语·颜渊篇第十二》哀公问于有若曰:年饥,用不足,如之何?有若对曰:盍彻乎?曰:二,吾犹不足,如之何其彻也?对曰: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

        语落,众人如梦初醒,李世民再次站了起来,道:“没错,很多老臣对朕说,二成的赋税尚不能使国家富强,为何现在朕还要轻徭薄赋,减至一成。其实,这个道理在西周时,为劝鲁哀公,有若就曾这样说过:如果百姓的用度够,您怎么会不够呢?如果百姓的用度不够,您怎么又会够呢?”

        “原来如此……”“……陛下可真是忧国忧民啊……”“……唉,老朽真是糊涂了……”一众老臣只觉颜面扫地,自惭形愧。
        龙旲梓脸色铁青地看着逍遥生,金色的瞳孔仿佛有火焰在燃烧,传音入密:“你是如何解题的?”逍遥生叹了口气,薄唇开合,声音低微,却清晰的传入龙太子的耳中:“龙太子殿下,你好胜心太强,却忽略的殿试的本质,陛下是为百姓选拔人才,而你只是为了赢过我,所以,你根本没有去想陛下为什么要出这道题,龙太子殿下与其说你是输给了在下,不如说你是输给了自己的好胜心。”
        说完,龙旲梓怔住了,金色瞳孔里的火焰渐渐熄灭,沉默不语。


【潇潇落雨漫天飞,别时恨泪几时归。红尘沧桑情未醉,飘雪入眸伤心扉。——鬼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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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3:08: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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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3:16: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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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4:27: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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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16:26: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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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0 21:49: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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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31 19:16:1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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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 00:27: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第十一幕·君逝】


        (68)
        “不!”朱唇粉面的蛮儿郡主脸色大变,“你不能伤害他!”话落,蛮儿郡主手指翻转,飞快掐动印决,漫山遍野的荆棘从地底疯狂生长而出。鬼潇潇身影一闪,手指轻轻一点,弹在蛮儿郡主的眉心,后者随即仿佛被巨大的力量击中,口吐鲜血,倒飞出去,“轰隆隆”地将一排排房屋撞的倒塌,转眼被木石掩埋。

        “逍遥生,再见了。”
        然,红色的瞳孔里浮现出一轮血红的圆月,流着黑色的泪水,素手微抬,以指为剑,发出耀眼的血红色光线,瞬间贯穿了逍遥生的胸膛,鲜血如花,渐渐染红青衣。
        渐渐的,被贯穿胸膛的逍遥生,瞳孔开始放大,身上、眼中血红色的忘情丝也在这一刻逐一浮现,倒映在鬼潇潇一黑一红的瞳孔里,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喃喃自语:“……三生三世,以情为丝……鬼道之术……黄泉之息·忘情丝……这不可能……”

        而,逍遥生眼中的忘情丝开始随着生命的流逝,逐渐消逝,他睁着渐渐清明的瞳孔,看着鬼潇潇,忽然唇角微扬,虚弱地笑了:“潇潇,对不起,我不该忘了你的……”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她呆呆地站在原来,全身颤抖,自言自语不停。

        “……主人……”逍遥生浑身是血,跪在地面,声音却依旧饱含笑意,“……在下终于再次见到你了,我很高兴……咳咳……”
        “……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她呆呆地看着自己穿透他胸膛的手,呢喃,“……逍遥生……原来没有背叛主人……没有背叛潇潇……没有背叛……”
        逍遥生脸色苍白如纸,身体开始渐渐抽搐,声音却温暖如春:“……主人,你还记得吗,殿试胜后,你说过的,在下可以称呼你的名字了……潇潇……”


        (69)
        鬼潇潇呆住,“滴答”一滴滴黑泪从她的眼底出现,仿佛具有魔力般闪现曾经——他和她的一幕又一幕。

        ……我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奴隶。……主人,我错了……
        ……奴隶,你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我不愿意看见别人欺负你……
        ……可是我天天都在欺负你啊……呵呵,那是我愿意被你欺负……
        ……如果十月初一我和龙太子的比试赢了,以后可以叫你的名字‘潇潇’吗……如果你赢了,以后我也叫你的名字,逍、遥、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曾经的画面在脑海支成剪影,裂成碎片,“咔嚓”,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如同玻璃碎地,再也无法拼凑而起,泪落,终成忆。


        (70)
        逍遥生全身开始剧烈抽搐,脸色惨白如雪,“噗噗”大口大口的鲜血吐出,声音却依旧充满温暖,如沐春风:“……潇潇,对不起,一直有句话,在下没有说,现在你愿意听吗……”
       “你,说。”鬼潇潇呆呆地道。

        “……我喜欢你,如果可以,在下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奴隶……”话落,他颤颤地伸出手,抚摸她的脸庞,渐渐的,双眼慢慢浮现死灰色的光芒,脖子一歪,断绝了一切生机。
        “逍、遥、生!”她全身狂颤地大叫,黑色泪水在这一刻,仿佛瀑布,从眼眶里喷涌而出,将整个大地淹没。

        他,死了。
        她,崩溃。

        ……原来我……还是误会了你……
       “啊——!”鬼潇潇五官扭曲,脸色狰狞可怖地仰天悲呤,青丝随风狂舞,天空血红的圆月在这一刻,却显得愈发耀眼。



【所谓悲剧,就是你无法控制的悲伤剧本。——鬼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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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17-2-1 17:54: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本帖最后由 月璎 于 2017-2-1 20:14 编辑


   【第十二幕·前世】


        (71)
        少顷。鬼潇潇抱着逍遥生的尸体,一言不发地呆在原地,似乎这个世界和她再也没有了任何关系。管他春去冬来,管他天崩地裂,管他海枯石烂,一切的一切的都已经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直到一袭袈裟的老僧从黑暗里渐渐出现,口念佛号,转动佛珠:“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女施主请节哀。”
        “佛?”她低低地问:“那佛能告诉我吗,这一切是为什么?”

        老僧双手合十:“凡是都是有定数的,不能强求。”
        “定数?”她忽然笑了,蓦然回首,红色的瞳孔里浮现出一轮血红的圆月,清冷地瞪着老僧:“那所谓的定数就是让我痛不欲生、生离死别吗?”

        老僧闻言,不悲不喜:“佛曰:今生种种皆是前世因果。”
        “前世?”她仰头长笑,三千青丝随风狂舞:“谁又能知晓自己的前世?”

        “阿弥陀佛。”老僧口念佛号,微微叹息:“女施主,这天地异象不正是皆因你而起吗?”说道这里,顿了顿,老僧缓缓抬头,饱含沧桑的脸庞上,一对明亮的眼眸直视黑空中一轮血红的圆月,“若女施主想要知晓自己的前世,还需自己前往,揭开五百年前的因果……”
        话落,鬼潇潇身体一震,抬头仰望黑空中的血红圆月,红色瞳孔里的月轮也随之旋转起来,冥冥之中,似乎有个声音她耳边簌簌低语:快来……快点来……来晚了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72)
        血红色的圆月之下,不断升空的战神山上。
        宛如星辰的天兵持方天戟,一击消灭一个僵尸、野鬼,可是依旧有更多的僵尸、野鬼从虚空之门内冒出,黑压压的一片,放眼望不到尽头。
        天空中,三十六天将对战鬼将,二十八宿对战幽灵,十二元辰对战幽莹娃娃,九耀星君对战阴阳伞,六丁六甲对战画魂,五方五老对战吸血鬼,而其余众仙和四大天王,则是连手压制在血红照耀下,正欲破封而出的蚩尤雕像。
        “没有用的,黑暗降临,善法消逝,恶法滋生……”蚩尤冷笑的声音在虚空里回荡,“……离血月越近,鬼道之力便越强,天道之力便越弱,三界诸天神佛,无一人可以阻止本座的归来……”

        李靖脸色铁青,眼看着左手之上玲珑塔的颜色越来越黯淡,越发无能为力,成百上千的各路上仙也是如此,在血月的照耀下,身影摇晃,神力发挥不出本身一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蚩尤雕像上面的仙佛道法印接连消逝,就在这时,八仙、七星君、四值功曹等十余名上仙口喷鲜血,连连倒退,蚩尤雕像便传来“轰隆隆”的沙石松动声,和其嘲讽地冷笑:“一群蝼蚁,白费力气。”
        忽然,天地之间,一柄长达百丈的三尖两刃枪从天而降,狠狠地插在蚩尤雕像的法阵中央,顿时将松动的仙佛道法印给压制了下去,众仙震惊,随声望去,只见额生三眼的杨戬腾云驾雾,负手而立,一脸冷漠:“远古战神的废话,真多。”
        “咦……”虚空中蚩尤的声音流露出一丝惊疑,随即明白了什么,狂笑起来:“……哈哈,战神之力,怪不得你没有被血月压制,原来你并非仙道佛任何一系……”顿了顿,又讥讽道,“……可惜你的战神之力太过稀薄,所以……”话落,蚩尤雕像猛然一颤,将长达百丈的三尖两刃枪瞬间震碎,神器被毁,杨戬遭遇反噬之力,紧闭唇角,却依旧拦不住一条鲜血从齿缝溢出。
        “……所以,在本座面前,依旧只是蝼蚁。”


        (73)
        漆黑如墨的天空之中,一座战神山不断升空,漫天仙神如同星辰闪耀,熠熠生辉。
        越靠近血月,“轰隆隆”的声响就越发频繁,三头六臂的蚩尤雕像开始越来越松动,突然,一只巨大、充满爆炸性肌肉的手臂从雕像里探出,伸向血红圆月,似乎只差一步,就可以接触到这鬼道源泉。

        然而,就在这时,一团黑色的雾气先一步出现在手臂的面前,蚩尤的手臂被阻,声音冷冽:“什么人!”
        话落,黑色的雾气渐渐散开,露出一袭漆黑色纱裙的少女,纱裙做工细致精美,肩领、长袖上绣满了朵朵娇艳的幽兰。脖颈红绳系着蓝珠玉佩,胸前是玫红色锦缎裹胸,裙摆镶着金丝黑边,腰间流苏锒铛作响。睫毛弯弯,俏鼻微挺,丹唇列素齿。颊间一对梨涡泛着红晕,好似微熟的红苹果让人忍不住地想要咬上一口。青丝如墨,肤若凝脂,双足穿着浅粉色锈花鞋,步步生莲而来。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黑一红,黑瞳仿佛有魔力般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红瞳里浮现出一轮血红的圆月,流着黑色的泪水。

        “鬼潇潇。”吸血鬼黑色的蝠翼一扇,声音低沉,“让开,不要妨碍蚩尤大神的复活。”
        鬼潇潇闻所未闻,上前一步,素手微抬,探向血月,随即血月发出耀眼的光芒将鬼潇潇包围,忽然之间,天地之间,突然一片静止。
        静止的僵尸野鬼,静止的恶之六魔,静止的诸天仙神,静止的蚩尤手臂。

        除了她,站在一片虚无之中,感受着前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而来。

        “滴答。”仿佛水滴在湖面坠落,荡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晕,显现出一幕又一幕的曾经。


        (74)
        那是在五百年前,她为仙,他为人。她和他的邂逅,无关风花雪月,却是天地不容。

        一见本倾心,两小却无猜,三界天不容,四海翻江雨,五指留余温。
        六月天飞雪,七夕夜流火,八荒境外情,九死不悔心,十年终别离。

        那天是白雪皑皑,她沦囚,他升仙。她和他的重逢,如雪一般冰寒,如梦一场瞬间。

        十年白头再邂逅,九重天宫殿,八分醉红袖;七层龙窟锁,六根清净,昨日红颜。
        五蕴皆空夜如年,四季轮回转,三生缘注定;两情难决绝,一念之间,天棚地裂。

        她最终死在了所谓“天道”诸神手里,他疯了,篡改生死簿、抢夺不死药、上穷碧落下黄泉一年一年又一年,却始终找不到她的三魂七魄。于是,他开始报复“天道”,大闹龙宫、大闹地府、大闹天宫的一切一切又一切,对于“天道”而言,那是一场仙界的噩梦。杨戬、李靖、哪吒、巨灵神、四大天王、东西星斗、四值功曹、五方揭谛、九曜星官、十二元辰、二十八宿、十万天兵等无人能敌。
        可是最后他依旧败了,败在“天道”,不,应该说败在了她的手里。

        直到到一天,“天道”的最强者,西天佛祖如来亲临,带来了他一直寻找不到的……她的三魂七魄,以此要挟,让他甘愿被五行山封印。他答应了,并且将自身九层的修为凝练成“血红月瞳”注入她的三魂七魄内,为保护她不再被人伤害,并以此许下誓约:“她魔化之时,便是月瞳开启之日,也是天道消亡之际。”




【永远的永远到底有多远,上穷碧落下黄泉,却终不得相见,哪怕只是一眼。——鬼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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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 17:55:1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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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2-16 23:26: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我是鬼养大的孩子,天生异瞳,一黑一红。”——鬼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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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养大的孩子,天生异瞳,一黑一红。”——鬼潇潇

 “我是鬼养大的孩子,天生异瞳,一黑一红。”——鬼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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