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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西游人物志】之偃无师篇——巧夺天工 志敌万钧
周穆王西巡狩，返途遇偃师。偃师献所造歌舞木人。穆王惊视之，以为实人也，与盛姬观之。领其颅，则歌合律；捧其手，则舞应节。千变万化，惟意所适。技将终，木人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立剖木人示王，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也，而无不毕具者。偃师复木人如初见。王试废其心，则口不能言；废其肝，则目不能视；废其肾，则足不能步。穆王始悦而叹曰：“人之巧乃可与造化者同功乎？”
——《梦幻西游人物志·人族·偃无师》
楔子：
“周穆王即位的时候，已经将近五十岁了。穆王去西方巡狩的归途中，遇到了偃师，将其奉为座上宾，并且得到了偃师所献的歌舞木人。
群臣看过木人的表演后，纷纷庆贺穆王得了如此神奇的木人。穆王听到后，开心地笑道：“孤开心不是能得到如此神奇的木人，而是能得到像偃师这样的左右臂膀相助。”
几月后，边夷入侵王城。大部分士兵去东南防范作乱的徐国，王城的兵力严重不足。穆王召集群臣商量对策，说道：“目前王城的兵力只能够守住两个城门，剩下的两个城门怎么办？”
王城里的宗门听到边夷入侵的消息后，推举了一个领袖去面见穆王，表示可以承担一个城门的防守。
正在穆王与群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时候，偃师站了出来，说道：“臣愿为最后一个城门的防守。”
有口快的大臣，马上站出来询问偃师，“阁下宗门何派，有如此大的能力能守住最后一个城门。”
偃师沉稳地回答道：“偃师一脉，一人即一宗门。”
大臣又要开口发问的时候，穆王走下台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拉住偃师的手说道，“孤真是糊涂，居然忘了爱卿。最后一个城门交给你，孤十分放心。”
然后向大臣们说道，“之前你们对孤如此推崇偃师多有疑问，正好借此机会让你们见识一下偃师的能力。”
经过一日夜的奋战，边夷的攻势被打退。边夷担心王城附近的诸侯支援形成包夹之势，便退了回去。
边夷一退，穆王顾不上休息，穿着仍沾血的盔甲，便往偃师防守的城门赶去。
穆王来到城门，与其三个城门满目苍夷的的城墙不同，此处的城墙完好无损。因为来到此处的偃师操纵偃术布置了无数机关将边夷阻挡在了城墙外面，然后一人杀向了城外。
众人谁也没想到，平常彬彬有礼的偃师不但偃术超群，武艺更加高深莫测。穆王疾驰到城门，正好偃师也回到城门。
穆王望着浑身上下的衣物几乎没有一处能说得上是完好的偃师，激动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反而是偃师用伤痕累累的宝剑作支撑，缓缓来到穆王身前。“偃师幸不辱命。”
而杀敌无数的宝剑，也终于寿终正寝，应声而断。应声而断的还有偃师，偃师就这样倒在了穆王怀中沉沉睡去。”
这就是我的记忆，没想到当我醒来已过千年，现在已是大唐贞观年间了。
刚醒来的时候浑浑噩噩，忘记了很多的东西。想不起自己是西周王城最随性的人——偃师，更想不起自己在城外凭借偃术与武艺抵御异族。
在看着自己铁手发呆了好几天后，路人手上香喷喷的包子把我从沉思中惊醒。
敏锐的嗅觉将我带到了长安城，看着眼前热闹非凡的磅礴大城，西周王城的记忆在脑海中复苏。
头剧烈的疼痛起来，像要裂开来一般。一幅一幅画面在脑海里飞速闪过，最后定格在了我在王怀中，王声嘶力竭地大喊“偃师”的画面。
我是偃师，西周王城随性第一人。然后我便昏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名看起来瘦弱眼中却蕴含精光的男子和一名长相富态的男子站在一起。
见我醒来。富态男子便上前问道:“客官，我是长安酒店的老板，这位是长风镖局的郑镖头。你昏倒在了镖局门口，郑镖头便将你送到我这里安顿。不知道客官高姓大名呢？”
听到长安酒楼老板热情的问话，我不禁心想道：“我叫什么名字，无所谓了吧，曾经我偃师一人一宗门，幸遇穆王，如今倒真落得一人一宗门。”
“我叫偃无师。”
虽然渐渐已习惯了这千年后盛世繁华的大唐，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却常常想起在西周王城的一切。毕竟对于别人来说是千年以前的事了，对我而言，就是昨天刚刚发生的啊。身上伤口虽然早已痊愈，但心里却认为那里仍是伤痕满满，不敢做稍微大一点的动作。
实在提不起兴趣再去效忠新王了，为了给自己谋生。我开始了押镖的行当。
高超的偃术，一把巨剑，一只铁手，很快让我在镖行闯出了名声。
长安长风镖局的郑镖头，很赏识我，一直想要聘请我成为他们镖局的镖师。
可我偃无师是谁，西周王城最随性的人，要不是为了买长安云来酒楼的狗不理包子，建邺王大嫂家香喷喷的烤鸭，我怎么会来镖局押镖赚银子呢。
郑镖头：“无师你终于来了！”看到我走进镖局，郑镖头一边大步朝我走来，一边热情地打着招呼。
看到如此热情的郑镖头向我走来，我：“郑镖头，是不是又有什么麻烦的镖要我来。”
郑镖头：“还是老弟实在，狮驼岭的二大王每隔一段时间就拜托镖行送香蕉过去。最近老是有不开眼的妖怪，不但把镖师吃了，还劫走了镖。弄得人心惶惶的，都没人敢跑狮驼岭的镖了。”
这段话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我掰着手指仔细数着最近押的镖，“1魔王 2天宫 3方寸......”。
听到这郑镖头脸上有点挂不住了。郑镖头:“老弟老弟，是我不好。这样，老是拜托你押这么远的镖我也有点过意不去。我这里有本家传的天覆阵，就送给老弟了。”说着，郑镖头从怀中掏出包装精美的书籍。
开玩笑，我偃师一脉还需要什么阵法书籍。于是我便回绝道，“天覆阵我就不要了，你以后多送一份云来酒楼的狗不理包子和王大嫂的烤鸭好了。”
郑镖头拿出阵法书的时候，周围的人的目光一下子全被吸引过来了。当他们听到我谢绝了郑镖头的阵法书只要多送一份包子和烤鸭的时候，已经惊讶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听到我的回答，郑镖头有点哭笑不得，说道“老弟放心，包子和烤鸭少不了你，这本阵法书你也收下。”
说完就打发我赶紧带着镖出发。郑镖头人真的不错，管吃管住，虽然运的镖次次都要过河，这样也好啊，可以多熟悉熟悉这千年后的世界。
没想到周后的秦皇帝如此暴虐，焚书坑儒，后来的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到如今，竟已没有百家争锋的局面了。还好我偃师一脉，一人一宗门。
听说最近大唐境外有个隐逸已久的村落出世，是墨家一脉的隐居之地。不知道墨家的机关术已经发展得如何了。想到机关术，我的铁手已经有点按耐不住了。
前去墨家村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很眼熟的身影。之所以说眼熟，是因为他也是个木头机关人。
我拦住这个木头人，开始还在担心交流的问题，他一开口才知道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他不但能口吐人言，而且谈吐文雅逻辑思维与平常人相差无二。在旁敲侧击下才打听出他的来龙去脉。
正是墨家村某代巨子的鬼斧神工之作，上好的玲珑木再加上心血赋灵成型，果然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做的比我好多了。
墨家的手艺果然不错，我使劲打量着机关人。机关人被我看得心里直发毛。
机关人跟我说，他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他目前正在照料一朵花。
“你想成为真正的人？还在照料一朵花？”听到了，我不禁心里乐开了花。“你觉得什么样才叫成为了真正的人？会哭，会笑，会思考，还是像我这样拥有人的形态？”
机关人似乎被我这个问题问傻了，“我也不太清楚。”
“当你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就已经很了不起了啊。”我看着他还是似懂非懂，只好动手将自己拆卸开来。
看着内则肝胆、心肺、脾肾、肠胃，外则筋骨、支节、皮毛、齿发，皆假物的我的机关人，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居然也是木头人。”
“一边去，你才是木头人。你一辈子都是木头人。”说完我便挥了挥手，扬长而去。
一个不起眼的障眼法，帮这个木头人开开窍也好。毕竟算起来你祖宗墨子和我可是旧识呢。
我又想起了我那个歌舞木人了。我喝着不知道郑镖头什么时候夹杂在干粮里的黄酒，隐隐有了醉意。眼看天色不早，用偃术在镖箱附近布置了一番，确保不会有人发现。
轻轻跃上旁边的大树上，一口一口饮着黄酒，不知不觉月亮已经升上来了。迷迷糊糊间，我好像回到了西周王城。
就在我抵挡不住倦意就要睡去的时候，我想起师父跟我说过的最后一段话：“我们偃师一脉一人即一宗门，以后你要是想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的时候，自己做个木人就可以了。”想到这我瞬间惊出一身冷汗。“难道我真的是木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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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5 13: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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