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涉江采芙蓉

点点的点点

看到夜芙蓉最后说的那句话 有点感触
忽然就想写点东西
新手 写的不好轻喷

点点的点点

你听说过四灵印吗？
半醉的客人举着酒杯，口齿不清的问她。她只是端庄的坐在一旁，长袖半掩朱唇，眉眼弯弯似在温柔轻笑，一如她在所有人面前那样。
我跟你讲啊……看到这位头牌姑娘对着自己笑，客人更是来了兴致，话匣子打开便没了完。又是，说这是一件上古神器，又是说这神器能够有画龙点睛之神效，直扯的前言不搭后语。到末了还不忘吹嘘自己曾经见过它，似乎这样就可以在头牌姑娘面前博得青眼相看。
她只是礼貌的掩唇笑着，眼神似乎认真在听客人讲，却不知少了些神采。

点点的点点

我叫叶蓉儿。
我出生在一个山脚下的小村庄里，然而记忆里的童年已经模糊不清了。许是那些回忆并不怎么美好，所以在时光模糊了岁月之后，记忆也主动选择了遗忘。
我觉得这是件好事。童年似乎并没有什么值得回味的。除了无时不在侵袭的饥饿，和阴影里隐隐约约的恐惧。这些对于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都是太过于可怕的回忆。能忘记真是太好了，我想。

点点的点点

我的亲人只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婆，用她微薄的口粮养活了村口捡到的我。已经忘记了阿婆慈祥的微笑和满是皱纹的大手抱着我的感觉，只记得只有在阿婆身边才能忘记饥饿。已经忘记了阿婆去世时候的场景，只记得，那
天晚上好黑，影影绰绰的恐惧都从心底里和四面八方冒出来纠缠着我。
虽然一个幼小的孩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我再也见不到阿婆。

点点的点点

之后的世界都是黑暗的。我离开村子去了附近的城池，为了生活什么都肯做，去乞讨，去偷窃，那些路人鄙夷的目光是完全不愿意回想的东西。阿婆在的话，知道我做这些事情一定会痛哭流涕，可是，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以为那天只是平常的一天。
像以往一样，蓬头垢面的混在一群乞儿里面，向走过的行人伸出手，若是有机会，还会轻轻摘下他们的钱包逃走。
我盯上了一个容色明媚的黄衣女子，她摇曳的裙踞证明着她一身衣装价值不菲，想必腰间那块叮当作响的玉佩也极为珍贵吧。我贪婪的看着她走过去，挤在人堆里悄悄靠近她，神不知鬼不觉的抓下她腰间的玉佩，然后重新消失在人群中。
欣喜洋溢在我的心里，我一直跑到城外的树林才敢去看我的战利品，它至少能让我吃一个月饱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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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手心里的那块，我以为是玉佩的东西，说起来更像一枚精致的印章，泛着温润的黄，比当铺老板的那枚可是好看的多。我喜滋滋的想，这东西去给当铺送过去，至少能换几十两银子呢！
沉浸在欣喜里，连背后有人接近我都没有注意，直到一回头，才看到刚才的黄衣女子就站在我的背后。我吓了一大跳，正在想是赶快磕头道歉还是连忙逃之夭夭的时候，她微笑着蹲下来，为我擦干净脸上的泥土，温柔的问：饿吗？
玉螭带我去了城里最好的酒楼。玉螭是黄衣女子的名字，就像她的微笑一样温柔而神秘。我吃到了生平第一次饱饭，也是第一次吃到这么美味的食物，狼吞虎咽的样子看呆了一屋子的人，直到撑得再也吃不下去。我真的喜欢这种可以把美味的食物吃到饱的感觉，所以当玉螭问我，想不想每天吃到这样的食物时，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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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螭送我去了留香阁。她或许只当我是年幼不懂事才肯愿意来这里，殊不知我只是怕了自有记忆以来就环绕我的饥饿和寒冷，与此相比其余的根本不值得计较。更何况我在那里只是跟着几个师傅学习琴艺和礼仪，并没有人逼我去做任何事情。
每天夜里玉螭都来看我，听我弹今日里新学的琴曲，然后教我武术，有关于刺杀和隐匿，逃离和掩饰，以及如何做到取悦每一个人。
我对玉螭怀着的只有满满的感恩，是她给了我一切，她说的每句话我都牢牢记住，她教的每个招式我都铭记在心。玉螭满意的摸摸我的头说，蓉儿，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孩子。我开心的低头享受她的夸奖，看到那枚我曾经偷的玉佩依然挂在她腰间，叮当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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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岁那年，留香阁决定开始捧红我。挂牌前一天晚上玉螭牵着我的手走到城外，河畔芙蓉花开的正好。玉螭微笑着说：当初你偷了我的玉印，一路小跑到这里，我看着你的背影，小巧可爱，在这芙蓉旁边掠过。
玉螭这一提起当初的事情，我不由得害臊不已，却听玉螭又低头对我言道，不如，明日起，你就叫芙蓉吧。
芙蓉。夜芙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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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种生活。浪荡在追求我的公子哥之中，用美貌和琴曲使他们疯狂，来获得我想要的所有东西。尽管我对这些人的所做极为不齿，但是我喜欢他们的钱。看着这些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妄图取悦我的人，眼底冷漠的露出一分嘲笑，然而唇角依然热情地挂着温柔迷人的笑，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
玉螭过了很久才来找我。她看清了我眼神里灯红酒绿的虚荣，只是微微笑笑。
芙蓉，知道我教你武功的用意吗？
我迷惘的看着她。是怕我出门被各路少奶奶们打吗？
玉螭拉我到房顶上坐下，迎着月光，我看到玉螭眼睛里飞扬的微光。她跟我讲了一晚上的故事，从朝政的腐败，到人民的穷困。我本就不喜那些贵人眼中的贪婪神色，玉螭的讲述让我对他们的态度更是由冷漠嘲笑，到怒发冲冠。
若不是这些贪污腐败欺压民众的官员，或许，我就不会被父母丢弃了吧？或许，阿婆就不会饿死了吧？或许，我也能和家人在一起度过幸福的童年呢。
怔怔的想着，玉螭柔声对我说，芙蓉，你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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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除了做艳冠群芳的那个青楼头牌，更喜欢做一个暗夜里的刺客。
玉螭给我资料，那些死不足惜的人，他们的名字，习惯，地址，以及做过的错事。我把尸体带回来的时候，总看到玉螭正在小心翼翼的把她腰间的玉印印在一些画上，然后点火烧毁。火苗升腾时，总觉得画中人略有印象，似乎曾经死在我手中过。
玉螭说，她要诅咒他们不得轮回转世，魂飞魄散。
我只当她是恨极了的诅咒，却不知她说的，真真的是实情。
我很喜欢现在的日子。傍晚我有大笔的银两入账，入夜又可以去畅快淋漓的去除掉那些恨之入骨的贪官污吏，只觉得终我一生能够这样意气风发也算是毫无憾意。
可以说，是玉螭改变了我的一生，是我的恩人。
我却没想过这样的生活又会因为为什么再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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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螭这几日没有给我事情做，实在闲得发慌，我便蒙了面四处游荡，不经意间又溜达到了城外。看着满河的芙蓉花，想起来玉螭微笑着为我起名，不由得打从心底笑了起来。
这一笑不打紧，只听的河畔有人啊了一声，我寻声望去，原来是个书生打扮的人，正坐在河边画画，我这一声笑多半是惊扰到了他。这么一想不由得无比歉疚，走上去看见他画上一笔粗粗的墨痕，不由得连声道歉。
好在这书生颇为宽宏，只是懊恼了一阵，并无怪罪我之意，只是说自己心神不定，不能专心作画，怪不得别人。他越是这般推脱我越是愧疚加重，愁眉苦脸的把书生都逗了笑。末了，书生安慰我道：不如，姑娘你可愿摘了这面纱，容小生笔绘一副呢？
我顿时窘迫不已。不知为何，并不想让这书生知道我是那名动京城的夜芙蓉，只想就此安稳相遇闲谈便是极好。谁料书生见我面色窘困，还以为我不愿意，便低下头直道初识无理，唐突了佳人。看他一脸认真道歉的样子，我不由抿嘴微笑，却不想一阵风吹落了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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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玉螭教我的武艺极为高明，但毕竟女子手脚无力，竟不能击败这刺客，但是毕竟轻盈灵巧，自保也毫无问题。这刺客想必也是看出我俩半斤八两，一时难分胜负，便虚晃一招，趁我抵挡时候，一记掌风冲我脸上袭来，我闪躲不及，面纱被吹落在地。
我惊慌捂脸，刺客却收了手，讶然道：想不到啊。留香阁红牌，武艺竟然如此高超。
我大呼不妙，正待遁走，刺客却不急不躁的说，你若就此走掉，那画师我可就杀掉了。
我一跺脚，不情愿的回转身，看他这语气神态，似乎有道理可讲。果不其然，他看着我面容，啧啧不已，先是调笑自己第一次离花魁这样近，然后又奇怪为何我武功如此高超。看我不理他，便敛了神色道：那么你为何半夜在此处游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