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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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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3 11:2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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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北京
安明躲在酒吧里,闷闷的喝着酒,偏着头问身边的张宁:“宁,这几天怎么不见叙言了,他跑到哪里去了?”
张宁慢慢地说:“他去找羽翎了。”
安明喜上眉梢,继而脸上又掠过阴影,像飞鸟投在山上的影子:“他找到她了!她在哪里?告诉我。”
张宁笑了笑说:“你猜我会不会告诉你?”
安明正焦急万分,他却消遣他,他也只好忍气吞声:“一定会的,你。”
张宁一只手转着酒杯,微笑地说:“不好意思,你猜错了。”
安明气急,说:“了不起呀,我自己也一样找得到。”叙言是因为他的母亲帮了他很大的忙才终于找到羽翎,而安明只能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满世界找寻。
张宁声音没有温度:“你为何还要找她,安明,你已经结婚,这是真的,不是我们平时随便开的玩笑了。”
安明心情一下子低落了:“我只是要和她说说话,看她身体好不好?”
张宁叹气:“她看不到你自然一切都好。你要和她说什么,向她道歉,说对不起我先结婚了?你已做的事再也无法挽回。你听我讲,现在只有叙言能够帮她,你不能,我……也不能。”
安明很不服气但也无话可说,他知道她可能永不会原谅他,可是他想碰碰运气,或许有那样万分之一的可能呢,他不能放弃。这样的残局是他自己布置的,现在他捡着满地的碎片却拚不成原样。
羽翎让叙言住在她那里,反正多余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他这么飘洋过海地来看她,她怎能失礼,当然要大方的让他看个够。她私下开玩笑说:“我和你是熟到失去性别了。”叙言非常不同意她这句话,但还是在她那里住下了。
叙言每天陪着她到处逛,回头率频繁的时候他们两个都谦虚的互相推说是对方的功劳,等叙言好话说尽的时候,羽翎才说:“叙言,你口才真好,竟说服我了,现在我也觉得是我的功劳。”叙言吃了哑巴亏后才惊呼上当。
晚上有时候一起看电影,听音乐,他只觉得仿佛回到古时和平宁静的日子
这天,他们一起在街上没有目的走,他忽然停下来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下,然后跑到街对面的一家店里,羽翎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也懒得动。
晚上回来的时候,叙言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灯泡,她笑着打他:“刚才鬼鬼祟祟地买东西,我以为是要送给我礼物,暗地里高兴了半天,你现在拿出一个灯泡。”
她公寓里过道的一个灯坏了很久了,黑灯瞎火的,他曾经问她为何不修理,她说她懒,懒得叫宾馆的服务员过来交涉,能过且过。
叙言搬来餐厅的椅子,叫她帮他扶着,他站了上去,她从下往上看,他今天穿着奶白色格子毛衣,旋电灯的手由于有点用力,骨骼脉络明显的突出,说不出的清俊质感。她忽然意识到他们都长大了,以前因为朝夕相处都没有察觉。叙言已经不再是那个在她家里向她含蓄地表白的那个叙言了。
羽翎仰头与他讲话:“你们学校女生如果知道你逃课来这里帮我换灯泡,一定大骂我暴殄天物。”
叙言在上面说:“没有人看得上我。”
羽翎笑答:“胡说,你只要去登一个征婚启事,成千上万的女生翻山越岭地来找你,我党怕造成社会动荡,非得用解放牌军用卡车一车一车帮你送来。”
叙言在上面笑,羽翎摁开开关,灯一下子亮了,照得他的笑容特别灿烂:“既然你这么看得起我,那你愿不愿意呢。”
羽翎一怔,说不听你胡话连篇了,叙言笑说这年头真心话别人也不当真了。
羽翎转而问:“叙言,你跟我在这里不要紧吧,你的课呢。”
叙言下了椅子,一边把椅子搬回原地一边回答:“我早就修完了。”
羽翎奇怪地问:“这么快,什么时候?”
叙言若无其事地说:“你在玩的时候,我在用功读书呢。”
羽翎才知道原来她和安明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口气把所有的课都选下来修完了,她真对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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