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1区 ⒈々颗糖 写在前面, 一,写小半才发现这名字似曾相识,和黑天COS撞了,侵改。 二,好久不混论坛,不太会玩,好像还要封面?? 孔雀大明 是凉蟾吞月,朔风卷着一股奇劲袭来,惊落许多雁。层层天坛上影影绰绰的祭火,极扭曲地倒着,像雀尾。大雁塔蠢蠢欲动的生灵,缩成一团,时而垂涎欲滴,时而歇斯底里地尖笑。 天干物燥,小心—— 行路人感知了什么似的,瑟缩了下,将衣物裹得更紧实。那团妖气横生的黑影乍时扑了出去,泛着妖异光泽的铁叉,直挺挺地顶着行人脚尖。行路人四肢僵劲,吓得不敢动弹,直叫“佛,佛!” 那似冰坨的利爪,爬上后颈,像蛇的亲吻。行路人跪倒在地,疯狂地祈求神明垂怜。 一团火骤然窜起,疾飞向妖物爪牙,引得它狰狞绝望地回头。只见火光明艳处,是一把通体瑰丽的伞,回溯异彩流光。伞柄凉白玉雕成,伞面似孔雀斜飞,垂落令人炫目孔雀翎,微微旋开,有袅袅东南飞之惊艳。 那撑伞人清瘦如廿八水中月,孑然立于暗夜中。伞面抬起,才见这人美极,冷极,眼色颇异于常人,嫩黄剔透,雪地红蕊,皆是仙人手笔。 妖物自然识得她,前月屠杀大雁塔,无数妖灵被灭得魂飞魄散。至于它这样的,不过是沉积血泊的尘埃。 它不过一瞬间颤抖,那簇火顺朔风愈吹愈大,火势啃食着它的哭叫,摇摆熄灭似孔雀的尾巴,不留灰烬。 行路人悲喜顿挫之间,捡回一条性命,直向撑伞少女磕头:“神女救我一命,慈悲心肠!定为您立祠报今日之恩!” 被敬作神女的人不征声色,只是俯视匍匐的信徒。打更声渐渐近了,她似乎嫌沾染了凡俗气息,拂袖欲走。 信徒惊愕,高声问到:“您的尊号?” 少女略微抬眼又垂下,像是一闪,回答声被朔风吹得渺茫:“孔雀。” “孔、孔雀?”信徒瘫倒在地,虔诚被惊恐取代,念道:“万物飞禽凤凰为长,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孔雀出世之时极恶,善食人……” 绚丽孔雀伞面遁入夜色,无响无息。 百晓生接连数日拜访化生寺藏经阁,颓靡之余叹道,孔雀明王现世一次,他能折寿十年。 长安陈员外信佛已久,十日前夜归遭大雁塔妖魔袭击,幸得一自称孔雀明王的少女相救。次日,长安说书人们译起了各种版本的故事。不堪妇姑孩童的询扰与陈员外的苦求,“无所不知、无所不闻”的百晓生只好担起查明真伪的重任。 若说佛门中事,化生寺应是了如指掌,可一问,要么浑然不知,要么闭口不提。见百晓生浑浑噩噩踱到寺口,那疥癞和尚呆愣一笑:“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百晓生心下正郁,哪想得了那么多,只觉得自己招牌要垮。翻遍藏经阁,蛛丝马迹只是孔雀明王被佛祖教化,皈依佛门,再无记载。 天坛下五十知天命的说书人敲了破扇,说起这段:“陈员外苦苦求饶之际,一女身着孔雀华披,从天而降,一剑置那妖物于死地!女子喝道:‘多行不义必自毙!’陈员外一心向佛,随即求收了他去,哪知这陈员外敛不义之财,女子拒,遨游而去。” “陈员外看似老实,竟也贪?”摊边围了许多人,伸着脑袋往里探。 “贪!怎么不贪?知人知面……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说书人抻着手,呵了口热气。 众人心照不宣,往袖口掏了串银钱,丢到摊上。说书人始终皱眉,突然冲着人群中呵斥:“姑娘,您这听了许久了。” 循着方向望去,是位清瘦窈窕的女子,戴着玄色斗笠,不见庐山;背了把黄油纸紧紧裹住的伞,伞口缚有青黄雀翎。 “所以呢?”她垂着头愣了许久,猜不出说书人话中话。 “姑娘,铜板呀,哪有光听故事不给钱的道理。”好心的听客给她使眼色。 见她更是疑惑踌躇的模样,说书人嘴翘老高,眉毛一横,正要开骂。众人觉气氛尴尬,摆出看戏的态度。 “这钱么——”一道爽朗的声音岔入,人群散开,只见男子气概洒脱地甩下一两银子,“在下替姑娘付了。” 见那说书人往双手啐了口唾沫,掂量那银子,就势揣进腰袋。斗笠下的眉蹙起,她欲退离,却撞上一个厚实的胸膛。 抬眼对上一双冰蓝眼眸,正是刚刚替她付钱的爽朗男人。他比她高许多,背对阳光,俊致轮廓陷入黑暗,只那星目荡漾潋滟清波,蓝得出奇。 被端详许久,那人笑了,斯文而清爽:“姑娘在瞧什么?” “我识得你。”行世间浩浩五百年,她却没由来地笃定。 “在下也觉得和姑娘有缘。”他笑意融融地承话,“不如在下请姑娘喝杯清茶,作见面礼。” 一杯清茶? 她盯着满目竹制茶具,头一遭无所适从,她红衣玄笠黄纸伞,和长安酒馆雅座格格不入,那人却不觉得,自如将身后重剑卸下,置之一边,冰蓝的眼眸带着笑意:“在下偃无师,敢问芳名?” “鬼潇潇。”她终于如坐针毡似的,取下斗笠,不由得又笑话自己何时这般在意他人看法过? “嘶——”偃无师轻吸一口凉气。 见她眉目犹如神明雕刻,冷到心尖三分处,多一分不容亲近,少一分沦为凡物,叫偃无师的心怦然一跳。 “当真鬼神之作……”他渐渐如欣赏机枢偃器般痴迷,对上那对略显疑惑的异瞳,才恍然察觉失礼。 她心怀疑惑,并不在意偃无师的目光,坦然问道:“我有一事不明,望你知无不言。” 换作寻常人,哪有这般打交道的?偃无师对她的直言不讳一笑,抿一口温茶平复心情,正色道:“姑娘请讲。” “陈员外敛过不义之财?” “四年前,大唐境外一帮盗贼打劫了运载机关零件的镖车,下家正是陈员外。彼时陈员外困于钱财,瞒下此事,将零件偷梁换柱,以至于机关使用时出了差池,害死许多无辜人。” 偃无师声色不变,似乎在陈述寻常事。 眉峰愈蹙愈紧,她不知是害怕,还是气得发抖,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按眉心,试图平静下来。谁知被另一只手捉住,手掌温柔有力,常年持剑形成的茧并不磨人,手指拂向眉间,平了她杀意和怒火:“怎么杀气这么重。” 不是疑问,倒像是宠溺的轻责。 鬼潇潇慌了,是五百年独行和短暂相识让她不适应这样亲密的举动,还是这一拂触动往事? 脸上泛起阵阵红晕,待她反应过来时,那撩拨心弦的人已经将清茶推至面前:“姑娘意难平是人之常情,不过自那时起,陈员外潜心信佛,日行善事,早已赎清当年罪孽。” “不——哪里还得清……”鬼潇潇接过茶,急怒和慌乱缓缓平息,她垂着目光,恢复原来冰雕似的冷。 “人恒过,何必沉溺,不能自拔?”他风轻云淡地答。 _(:з)∠)_不在意称谓,随便写着玩,捧个人场我就很满意啦 还有,有时间更新,建议要食用满满来。毕竟短篇,框架也打好了,会尽量找时间码。 闲话都在这层~ 不好意思四川1区白帝城 ⒈々颗糖 估摸是参加不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