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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夏雨天----《生死劫·妖瞳》【完结整理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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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15:2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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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22: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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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26: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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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29: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七)相救

开启迷蒙的双眸,她悠悠转醒……

浅白的床幔、朴素的民居……这是什么地方?

警惕地翻身坐起,却望见临窗而立的他那俊雅飘逸的侧影。

“你醒了?”他的笑容淡淡的,融在灿烂的阳光里却是说不尽的和熙的暖意。

“我怎么……”她有些困惑,忽然花容惊变,“我的眼睛……”

她神情慌乱地在房间寻找铜镜,直至见到自己紫眸如常,才松了一口气。

“你饮过我的血,暂时没事了!”他的语气淡若微风,却在她胸口如下重锤,“我……我伤了你?”

天祭梵哑然失笑,“你以为,你可以伤得了我?”

“那我……”

见她一脸愕然,他低眉望她,眼底一片清澈,“没有血,你会死吧!我不能帮你杀人,只能用自己的血救你!”

“为什么要救我?”她不懂,他们方寸山的弟子都是傻子吗?她是一只妖精,人妖有别,水火不容!

“不救你,你就要去伤害别人。”他笑,有玩笑的味道。

“……”她无语,昨晚……是个意外!而且有些失控!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丧失心智的状况了。

“你现在感觉如何?”

故意忽略他颇具暖意的关怀,她脸色一沉,冷声道:“我好不好,好像并不关你的事,你也犯不着救我,让我自生自灭,还来得痛快,难道你要我欠你的恩情?”

“我没想让你记着什么恩情,我也只不过是做了能力所及的事……”他的笑容淡淡的,似因她喜怒无常的脾气而有点无奈,“如果我救了你,便是救了天下苍生……”

“又是一个为了天下苍生的卫道士,那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她嘲讽着冷笑,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都是虚伪到极致的伪君子,为了自己的名利修为,不知杀害了多少无辜善良的小妖,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类,有时候比妖魔还残忍千百倍!

他故意忽略那双充满敌意的妖异紫眸,放柔语调:“让我照顾你一段时间好吗?我想……我可以帮助你化解体内的魔性。”

“不需要!”她不屑地拒绝,“为什么要化解魔性?做真实的妖精,比做假仁假义的人好多了!”

他笑,笑得云淡风轻,却温情地令人心悸,“你是说我在假仁假义?”

她移开眸,连冷哼都懒得出声。

他走进她,步伐轻缓而优雅,他伸出手,他的手指白皙而修长,指尖轻柔地划过她倔强地下鄂,小心翼翼地捧起,让她望向他。

他的掌心温暖,透过她冰凉的面颊,烫得她冰冷的心,是一阵火热地滚烫……

收起一向玩味的坏笑,墨色如星夜般的眸认真地望她,“让我试试看,好吗?说不定,真的可以让你脱胎换骨,你也……不想做永远妖精吧!”

迷人的桃花眼,似乎蕴藏着无穷地神秘魅惑,低柔轻缓的语调仿佛催眠般,将她所有冷漠的拒绝挡在喉间……

看到她紫眸中敌意渐淡,天祭凡报以温柔的微笑,似是感应到他的好心情,连她腕中的夜光珠,都散发出柔美华光……

她微微蹙眉,疑惑道:“你究竟……与这夜光珠有何关联?”

他饶有兴趣地笑开,“那你又是如何得到此珠的?”

她回忆片刻,缓缓道:“我也不太清楚……那次坠崖之后,只觉得自己化作一缕轻烟,在尘世间晕晕噩噩、飘飘荡荡,可是……不知道哪一日,我的魂魄渐渐聚集在这夜光珠周围,在九花玉露和杨柳甘露的帮助下,我便如脱胎换骨般重生了,可是,尽管如此,我还是只能算作尘世间的一抹幽魂而已,尽管心中很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一声恶梦,可是看到早已化作白骨的尸身,便知道,自己是再也回不去了……”

她娇美的面容十分平静,似在叙述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她早已将这些过往云烟遗忘了,要不是他今日问起,她可能永远都想不起来了……

她以前吃了很多苦吧!

他爱怜地牵起她白玉凝脂般的柔荑,轻轻地握住,微微使力,不让她负气抽出。

她的手好小,好冰,将它小心地包裹在自己温暖的大手下,他的眼底,是一片深深的怜惜!

……

又在趁机轻薄她了?

妖瞳紫眸微嗔,却是说不尽地万种风情

她应该气恼应该生气的,不是吗?可是,他手掌,宽厚而温暖,小心翼翼地轻拢着她的,暖烘烘的,透过冰冷的手指传递他的温度。

她的手,除了那青藤玉树,便再无包容过其他,似乎只有那充满杀气的兵器,才令她感受到强烈心安,在她最狂暴嗜杀、最哀伤寂廖之时,只有青藤玉树,伴她左右,可是眼下……

她微垂下睫,目光落在肌肤相触的掌间,温暖的大手,竟有着令她着迷的心安,而且这份心安,是温暖的,是真实存在的,更仿佛有魔力一般,在这瞬间,抚平了她心底那肆虐的魔性,令她心绪安宁

不对!

难道他在不知不觉中,都在对她施展法术?

她警觉得眯起双眸,用力抽回手,刹那间,什么温暖,什么心安,统统如烟雾般消散,“收起你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可怜,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天祭凡悠悠地叹了一声,似被她冤枉得十分委屈,“你好像总喜欢曲解我的意思!”

他见她秀眉渐锁,忙道:“好啦,我说便是!”

他的目光移至窗外,似在调整思绪……毕竟,那对他而言,已是非常遥远的记忆了……






(八)同是天涯寂寞人

“很多很多年以前,我曾是方寸山最优秀的弟子,是菩提老祖最得意的门生。

我带领师兄弟们请神降圣,驱妖伏魔,曾一度让三界太平了几百年,受到各界神人的赞赏与拥戴。

我当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不仅自视甚高、目空一切,作风处事更是心狠手辣、铁石心肠。

直到……那场命运变换

一日,我在海边看到了一位投海自尽、面容丑陋的女子。

待我将她救起,她已经奄奄一息,临死前,她告诉我,她原本也是长得极美,只是为救治自己生命垂危的夫君,她用自己美丽青春的容貌与一个法力高强的兽妖交换了灵丹,可是,等她夫君病好之后,便嫌弃她又老又丑,不仅狠心抛弃了她,还另娶他人。那名可怜的女子万念俱灰,只能选择死亡。

我可怜她情深意重、身世凄惨,便决意帮她起死回生,恢复容颜。

你可知南海落伽山普陀门下,有一种杨柳甘露,只要一滴露水,便可起死回生;还有百花仙子酿制的九花玉露,有驻容养颜之功效,可令青春永驻、容光焕发。可这两种仙露,都是仙家秘制,珍惜异常,只有千年一次王母蟠桃寿宴,才会作为贡品进献。

我趁着众仙准备贡品贺寿之际,悄悄盗走仙露,却不料竟被天庭千里眼发现。

王母得知后大怒,派出天兵天将,欲将我捉拿治罪。

那时我正值年少轻狂,哪会把那些垃圾放在眼中,只不多他们人多示众,几番折腾,我身负重伤,只身逃离。

逃至一奇异深谷,却见紫气笼罩,怨气极重,似是聚集着枉死的冤魂,仙家一向不屑与鬼魂接触,天兵天将追寻至此,匆匆查看下,以为我失去踪迹,便撤退离去。

我以为躲过追兵,便继续前行,不慎的是,我不仅在途中遗失了仙露,更遗失了夜光珠,此珠极富灵性,可以感知我的内息!更何况这夜光珠是我娘亲遗物,自小均是贴身相随,视若珍宝。遗失后我曾多方找寻,一直未果!

正当焦急之时,师父竟亲自下界,劝我回天庭请罪,谁知王母不依不饶,见我交不出仙露,便要治我重罪,师父再三恳求下,亲手将我冰封在天山千年寒洞之中,罚我忍受寒冻之刑。

直到数月前,我终于破冰而出,恢复自由。

只是可怜那已故的女子,我本一心救她,却没想到……这一转眼……人间已是百年……

只能希望她投胎转世后,不会再那么命苦!

……”

他述说地低婉悠长,感慨万千,说至憾处,竟是无限惆怅,仿若那秋风过处,只留下无尽的萧瑟与凄凉。

他目光沉寂,远远地落在窗外某处不知名的地方,久久地,沉默了

……

他会有那么好心?夜光珠和仙露都是他遗失的?这么巧?怎么可能?

“哼!”她冷冰冰地开口,“自寻烦恼、自讨苦吃,救人不成反遭重罚,现在后悔了吧!”

他回过神,微微侧头,眼波比那溪水还要清澈澄明,掠过她蔑视的紫瞳,激冷得令她莫名心虚。

“后悔?”他温温柔柔地笑开,那笑容熏暖如风,只是簿唇轻启,微吐出来的话语却冷如冰刀,“我只恨当年没有像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一般,把天宫搅得天番地覆,反正终是受罚,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倒不如拼上一把来得痛快!哈哈!”

说罢,他仰首大笑,笑声朗朗,放肆而张狂。

窗外,阳光暖洋洋地透进来,晕染着他的修长的身影,金光耀目,恍若神明。

这个男人,真是狂妄自大!

她凝眸望他,竟有些恍惚

天祭凡!这个又想杀她,又想救她的人

究竟,她与他之间,是缘?是命?亦或仅仅只是巧合而已?

……

余光不经意间,掠过他腕间紧系的绷带……

伤口……应该很疼吧!

他……竟然伤害自己,只为了救她……

他究竟是疯子,还是傻子?

心间微微涌起一股难言的酸涩与苦楚,为什么,是他?

温暖的指腹抚上她轻拢的眉,抬眼,便是他漆黑如夜的眸,所有的玩味轻浮,所有的狂妄不羁,在刹那间烟消云散,留下的,只有浓浓的感伤与惆怅。

看来,他也是如同她一般寂寞的可怜人罢了!






原来消除魔性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她成妖成魔已不是一天两天,现在要净化根除,简直如斧底抽薪,苦不堪言。

当新鲜的血液随着他冰凉的真气游走全身,心底那股妖异的炽热便如暴风雨般在体内翻涌,与之相斥抗衡,每每压制下来,她都仿佛经受过炼域般的折魔,几番下来,她想放弃,可是看到天祭凡因失血而日渐苍白的面颊,她迟疑了。

“瞳儿,静心!忌燥!”身后传来他低声轻语,惊得她忙收敛心神,专心调息。

瞳儿!她似乎有点喜欢他这么唤她。

那日,他只是望着她认真的笑,迷朦的桃花眼如美酒般熏人,“瞳儿,我唤你瞳儿,好么?”

他的笑容温温的,带着一丝暖意,如溪水潺潺,缓缓地渗进她冰冷的心菲,

别人都惧她畏她,叫她“妖瞳”!只有他,能让她感受温暖。

“又在胡思乱想?”天祭凡调整好内息,颇为无奈扶正她的身子,正色道,“瞳儿,你明知道运功之时,不可心浮气燥,万一走火入魔,你会有性命之忧,可你这两次,都不用心,在想些什么?”

尽管言语之中,微有责备之意,可是他清朗的眉眼,却是微微含笑。

她红唇轻启,淡淡一笑,那笑容如桃花绽放,美艳绝伦。她并不急着答话,只是细细地望他,眸光如水,轻轻地流涟在他英挺的眉目间。

初见时他的孤冷狂傲,他的轻佻风流,似是早已消失不见,现在,从他流光耀目的眸中,只触得到那不经意流露出的如月华一般令人迷醉的温柔。

天祭凡静静地,随着她这般仿佛烟雾迷朦般的紫眸定定地看着他,久了,终于忍不住轻抿着簿唇,笑出声来。

那笑容,带着几分淡淡的邪气又有些轻挑,“我有这般好看么?”

她紫眸妖娆,似有微波轻漾,长眉微扬,风情尽现,“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

“因为……我们两人……是如此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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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32: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九)好吃的豆腐

待天祭凡睡醒,已是日落西山了,最近因运功及失血的缘故,他竟然时常深感疲惫,看来,他的修为,还是不够深厚!

房内,渐渐飘散开饭菜的香味,咦?

翻身坐起,竟发现她忙忙碌碌进出的身影,简陋的木桌上摆放着几盘小菜,还悠悠得冐着热气。

“你醒了?”她盛着香喷喷的米饭进来,眼角含笑,“饿了么,可以吃饭了!”

“你也会下厨?”他一脸惊奇,近一个月来,都是他外出采买,她喜食人血,对人类的食物并不感兴趣,今日竟然……怎不叫他惊诧万分。

而且小菜之中,居然还有他最喜爱的豆腐,更令他欢喜至极。

“要尝尝看么?”她的声音淡淡的,却颇有一番期许的味道。

天祭凡夹起一小块豆腐放在口中细细咀嚼,一种淡淡的香甜的幸福滋味从唇齿间洋溢开,漫进心间,温温暖暖的,像足了五月太阳的温度。

“你就不怕我在这饭菜里下毒?”她说话的口气有调笑的味道,跟他在一起久了,连玩笑都会开了。

他满不在乎地扬眉,“你做的……就算毒死我,我也心甘情愿。”

又尽说些不正经的话了,她也懒得计较,“好吃么?”她淡笑着瞅他,紫色的瞳眸流露出奇异的温柔,

放下箸,他用十二分认真的语气,“你的豆腐……真好吃!”

真的么?

她抿着唇轻笑,像得到夸奖的孩子,单纯地快乐却又如此妩媚动人。

不过,他似也在笑,有点坏坏的,漆黑的眸中笑碎了一弯璀灿的星辰

不对!

她的豆腐?

她的豆腐……真好吃?

这是什么话!

好啊!

居然敢取笑她!

“祭凡?”她故意柔声唤他。

“嗯?”他挑眉,模样帅气且冷静

居然用这种暧昧的语调唤他的名字,有企图!

她举箸,又夹了一块豆腐,递在他嘴边,“好吃,就多吃一点!”

他下意识地张口,眼中,却只有她灿若桃花的笑颜。

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似琴弦般,微微被人拨动了一下,他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盈盈满怀是柔软的娇躯,诱人的馨香扑鼻而来,醉人的容颜尽在眼前……

“瞳儿……”那一声充满磁性地低声呼唤,在她耳边回响,久久不绝。

抬眸处,却迷失在他子夜般深邃的黑眸,他轻轻叹息着,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留下了一个轻柔若梦的吻。

她的唇柔软且芬芳

她的舌滑腻且香甜……

唇与唇的渴盼

舌与舌的纠缠

令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

温热的唇齿间,满是他炽热的气息,他轻阖着眸,黑亮的睫毛如蝶翼轻颤,神情忘我而陶醉

自从她不再拒绝他为她净化魔性之后,天祭凡便对她相敬如宾,再未做出轻呢的举动,她还以为有她在身边,他的定力便越来越强,想不到她才略施媚惑之术,他已情难自已……

她窃笑着,清醒地如泥鳅般脱离他的拥抱。

在他还未回神之际,她轻掩着唇偷笑,“看来,你的定心诀,念得还不够多!”

原来,是这丫头在使坏

他收敛心神,不禁苦笑,“最近身体虚弱,连定力,都差了许多,没识破你的‘诱惑’,看来,我修练不到家!”

她静静地瞅他,轻轻地偎至他身旁,“为了我……你的身子,差多了!”

白皙略带苍白的手抚过她滑凉如水的发丝,一圈一圈,在指尖缠绕,“我没事,不用担心。”

“我不想继续下去了,你若有事……让我情何以堪……”她轻拽着他的衣袖,指尖渐渐收紧,生怕他此刻便会在眼前消失一般。几百年来,她都是一个人,在无边的孤独与寂寞中,学会了冷漠与坚强。在人类或惊艳或惊恐的目光中,她是残忍而嗜杀的恶魔,从来没有人会关心她的死活,在乎她的存在,现在,只有他,天祭凡,这个自命正道,原本只与妖魔为敌的傻子,却为拯救本不相干的她,情愿伤害自己,只为洗涤她满身的魔性,这,如何不令她为之动容。

他低眉看她,神态清雅,继而笑开,笑得洒脱飞扬,桃花美眸尽现魅惑星光,他的嗓音低沉,诱人入梦,“瞳儿,只要我在,你便不必担心。”




(十)血咒

是啊,有他在,她还需要担心什么!

红唇微扬,她微笑着,紫眸清亮,“我除了杀人,什么都不会,放弃了魔道,我不知道自己能干些什么?”

天祭凡微眯着桃花眼,眼波邪魅,摄人心魂,他半真半假地笑,“若你洗净了魔性,便可成为我的妻,不然,你若再伤无辜,我便杀了你!”



又过了数日,天祭凡决意带着瞳儿起程,她的体内有一股顽强的妖力,在与他的内力抵触抗横,消耗内力倒无大碍,只是两种不同的力量在体内相斥冲撞,令瞳儿越来越痛苦,几番下来,她体力不支,偶有昏迷之像,这令他寝食难安、苦恼不已,难道曾出现在她额际的骷髅头颅,与她体内的妖力有关?

只能回方寸山,请师傅帮忙了!



三日后

方寸山

“师父!”天祭凡虔诚地叩拜在菩提老祖的面前,沉默地一言不发。

菩提老祖抚了抚鄂下长须,一脸严肃看不出什么表情,良久,才缓缓沉声道:“凡儿,你心中,还在怨恨为师么?”

“徒儿不敢!”天祭凡似有些心惊,师父道出三百年前,自己被冰封刹那的那股满腔愤慨,难道是有意警示?

“不敢?你还有何种不敢之事?”菩提老祖虽然声音严厉,却并无太多责备之意,他捋过长须,目光转向妖瞳,“若不是为了此女,恐怕你根本不想回到这方寸山中。”

天祭凡诚心叩首,“师父,瞳儿她天性纯良,只是误入魔道,求师父大发慈悲,助她洗净妖魔之身。”

“哼,我方寸门人,降妖除魔,本是天经地义之事,可眼下,也不知是你降了妖,还是妖降了你!”菩提老祖长眉微扬,欲有发怒之兆。

妖瞳立在一旁,秀眉轻蹙,这黑胡子胖老道便是天祭凡的师父?看起来也不像有什么大本事的模样。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尽说风凉话!要不是看在祭凡的面子上,依着自己的性子,早就动手了,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见天祭凡不敢多言,菩提老祖微微叹气,似是对这心爱的徒弟无可奈何,他微微叹息,一双精光灼灼,仿佛看透凡尘浊世的眸凝视妖瞳,缓声道,“站着,别动……”

一道明亮耀目的白光,在菩提老祖的指尖盈亮,随着他指尖在空中飞舞,一道精光四射的符咒,便呈现在空气之中,照亮了整个大殿,照亮了菩提老祖长须及地、悠然若仙的神态。

符咒的光芒,将妖瞳整个人笼在其中,渐渐收拢,聚在额处,冰凉如水的感觉,从眉心漫延开来,仿若干渴的大地,得到绵绵细雨的悉心滋润,说不尽的绵柔舒缓,可就在此时,一道妖异的红光闪跃,妖邪异常的骷髅头颅,又浮现在妖瞳洁白的额际,它狰狞咆啸着,抵制住白色的符光,似在变形着狞笑。而妖瞳,却在这两种力量的交锋下,冷汗涔涔,娇躯巨颤。

菩提老祖一脸凝重,指尖轻画,符咒顿时白光大盛,映射得整间殿堂有如白昼一般,片刻之后,红光明显变弱,抵不住白光强盛,渐渐消弱,暗淡下去。

诡异妖邪的骷髅头颅,终也渐渐安静、散去。

妖瞳早已支撑不住,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声残酷痛苦的洗礼,大汗淋漓,颓然倒地。

天祭凡忙扶住昏厥过去的妖瞳,紧张地锁定她苍白的容颜,“师父,她身上的妖气,好像越发厉害了!”

“她,定是被人下了血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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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35: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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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42: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十三)离开

门微微敞开,骤然明亮的光束跃进殿堂,耀目得晃眼,朦胧中,却瞧见有人站在门外,背着光,身形笔直修长,俊逸出尘,翩然若仙。

用力眨眨紫眸,天祭凡迷人的笑颜,便近在眼前,“师父,没说你什么吧?”

她无力摇摇头,正午的阳光,亮晃晃的,照得她有点头晕目眩,“你师父,还有话和你说!”

天祭凡小心地扶她坐到一旁,微微一顿,“师父有时候说话,语气是重了一点,不过并无恶意,你不要放在心上。你稍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

妖瞳无语地注视着他,眸光刹那间柔情似水,盈盈波光,只在天祭凡俊美的眉宇间流连……

恐怕,再没机会这般近距离地看他了……

……

目送着天祭凡进入殿门,妖瞳缓缓起身,一步、两步,缓缓地向后退却,胸口似乎有些闷闷地,她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风情无限,却显凄凉,深深地吸一口气,毅然转身,那淡紫的长发,在空中旋转出一个优美轻柔的弧度,紫眸间,隐忍着清愁与忧伤……

别了,祭凡……

如果我的出现,竟会令你遭遇劫难,那我,宁愿今生都不再与你相见

即使只能远远的守望,看你快乐无忧得活着,也是一种动人的幸福!

……

便在此刻,空中传来一声厉斥,“妖女,竟然是你!”

岳凝眉神色凝重,拔剑相向,“我说方寸山怎会有妖气盘聚,原来是你!”

妖瞳冷冷地睨视来人,神情倨傲得仿若天边高贵的女神,绝美的唇划出残酷的冷笑,果然不是冤家不聚头。

“是你……”不可置信的温柔嗓音,楚忧惊得呆立在原地。瞳眸深处,只有那俏立在眼前那一抹动人的紫色,紫衣紫眸紫发,妖邪魅惑。

“妖女,束手就擒吧!”岳凝眉手执一对金色双剑,伴着冷咧的杀气,直攻而来。

“哼!就凭你!”紫眸掠过轻蔑的冷笑,青藤玉树立现掌中,恣意怒放的红莲,妖气冲天。

岳凝眉神色凝重,默念口诀,一道闪电破空而出,直击要害。

妖瞳旋身避过,却听轰隆一声,刚才站立的石阶已然被炸出一个碗大的坑洞。

妖娆的紫眸杀机尽现,紫发紫衣,随飞狂舞飞扬,说不尽地邪魅诡异。

“妖女!再受我一剑!”岳凝眉心有不甘,再次挥剑而来。

青滕玉树化为一缕红光,毫不示弱,迎面而上。

却闻兵器龙吟之声,冰晶如雪的剑身,挡住了二人狂攻之势,“你们在干什么!”

祭凡?

妖瞳收了兵器,冷眼不语。又不是她先动手的!

“瞳儿,不可任性!”妖气竟然这么重,难道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任性?你也不先管好你的同门小师妹!”妖瞳面露嘲讽,转身离开,反正她都是要走的!管她任不任性,妖不妖气!

“你竟然护着这妖女!”岳凝眉不依不饶,再度挥剑攻击,却再度被天祭凡挡了回去。

“若她心中无魔,便不再是妖!”




(十四)杀人之心

待天祭凡回过头来,却已寻觅不见妖瞳的影踪。

山风凛冽,山林寂静,林间小路蜿蜒幽深,哪里瞧得见半个人影。

瞳儿,你跑到哪里去了?你当真……要离开我么?

瞳儿,什么劫什么难,有什么好在乎的,若让我独自一人,活在这无趣的世上,还不如死了,还来得痛快!

瞳儿,你也是如我一般寂廖之人,还不懂这几百年来,一个人寂寞的心酸么。



紫衣飘摇,散落在斑驳的树影间,仿若淡紫的迷雾,神秘而魅惑。

她走得极快,心里有些烦乱,却不知是为了什么。

一个人,不是更加逍遥自在么,为什么她的心,却盛满淡淡的失落。

她从来都不曾在意过什么,为什么,她的心却有诸多不舍……

她忍不住悠悠叹息,不要再想了!这里,并不属于你!

……

“是谁?”她骤然驻足,惊得身后的那个人,不知该不该躲。

她回旋过身,冷眼望着那身着浅蓝长衫的少年,不悦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我……”楚忧讪讪地,微红着脸,却不知自已该说什么,见她在方寸山上黯然离开,竟忍不住跟了过来,眼下被她发现,令他有些手足无措。

她冷哼道,“我上次好像警告过你,若再让我看见,定不饶你性命!”

“……我知道……”他呐呐的开口,一时间,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你就受死吧!”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一只纤纤玉手,幻化成尖厉的如刀的魔爪,便直直向楚忧的要害劈来,浓烈阴森的妖气,伴着她特有的独特芬芳,扑面而至……

楚忧避也不避,只是立在原地,静静地闭上双眸。

若杀了他,能解开她心头寂廖郁结之气,他死又何妨!

冰冷的杀气,在距离他眼前一寸之处戈然停顿,耳边,是她淡漠的口气,“你为什么不躲?”

他缓缓睁开眸,琉璃色的瞳眸波光粼粼,闪耀着如流水般温润清澈的色泽,他轻轻地开口,嗓音绵柔,无限温柔,“我……为什么要躲?”

“你虽有杀人的气势,却毫无杀人之心……你说,我说的对么?”

妖瞳冷冷地瞅他,紫瞳妖异,冰冷得没有任何温度。

就凭他,就想揣测她的心意!真是笑死人了!她想杀人,简直易如反掌!杀人之心?她做妖做了几百年,从不知道心为何物!做任何事,杀任何人,从来便是随性而为,不曾改变!

她撤了掌,看也不看他,漠然道,“别再跟着我!”

话语刚落,那淡紫美好的身形,化作一缕轻烟,无声地消散在这寂静地空气中了。

……

楚忧杵在原地,望着眼前一片极淡的轻渺的薄雾,仿若她动人极至的轻纱仍在风中轻摆……

居然又跑了!他悠悠叹息着,俊秀的面容禁不住流露出一丝极淡的苦笑,他有那么讨人嫌么?

可是……她一个人……是那么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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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45: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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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47:5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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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50: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十九)较量

四法青云握在手中,明显感觉到它颤得更加厉害,低低的龙吟之声,在轻轻嘶呜回荡,仿若是被妖气紧紧束缚,无法挣脱。

“她”狞笑着,鬼爪骤然暴涨,尖利血红的爪,越过剑身,狠狠地刺进天祭凡执剑的右臂。

巨痛之下,天祭凡倾尽全力,夺剑还击。

“哐……”神剑似乎已伤不了“她”,被“她”徒手当空截下,执在爪间。

“哈哈~!方寸第一高手!也不过如此!”

“她”狂妄地嘲笑着,红眸满是挑衅的讥讽。

……

她太强大了!

天祭凡冷冷睨视着她,这一次对峙,“她”所散发出来的妖力,绝不是普通小妖几百年的修为,难怪瞳儿会被“她”所控……

可是……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瞳儿……我该怎么办?

臂间已是鲜血涔涔,染红了一袭白衣,麻木僵硬的感觉逐渐将疼痛一点一点的掩埋,这是妖毒开始在体内蔓延了……

若不能速战速决,这一次,他必死无疑!

……

“你去死吧!”血眸尽是一片令人绝望的狠戾,魔爪森森,妖气浓重,暴涨的十指如利剑般刺向天祭凡。

就在这时,却见一道莹白的光芒,自妖瞳腕间莹莹闪亮,那白光温暖,如水波折射太阳的光线,那么明亮,那么温柔。

骤然间,那光芒大盛,耀眼夺目,刺得人睁不开眼睛,“她”微惊之下,下意识的扭头躲开这炽烈的光。

天祭凡手指如电,片刻间便向“她”施了定身咒,还未来得及松气,却听见她嘲弄的声音。

“你以为,就这种小孩子的玩艺,可以制得了我?”她回眸冷笑,爪尖在空中飞舞,似在施展符咒。

天祭凡迅速扣住她的双腕穴道,令她再无力施法。

……

两个人……挨得极近……

他低眸望她,一脸戒备……若不是夜光珠……恐怕……他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

狂暴的杀气在血红的眸间流转,“她”似乎有些怒不可遏。

两个人对视着,僵持着!

天祭凡不敢松手,生怕一放开,“她”便有机可趁,可是……

他的右手在轻轻颤抖……他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了。

失血过多,又中了妖毒,何况前些日子为了助妖瞳洗涤魔性,身体还尚未恢复,若无后援,他真怕自己撑不下去。

“她”微眯起腥红的眸,娇艳迷人的双唇扬起极优美的弧度,“你既下不了手,不愿杀我,何不干脆放手让我离开,再坚持下去,恐怕倒下的,是你!”

“不放!”如子夜般清澈的黑眸流露出坚定的神色,“瞳儿……我决不放开你!”

他将她的双腕别在身后,逼近她,令她倚在树旁,他紧紧挨着她,不给她任何挣扎逃脱的机会。

“她”微挑秀眉,抬眸媚笑道,“你想做什么?”

面对她微有些露骨的诱惑,天祭凡淡笑不语,其实他这样,只是想省些力气罢了,可是紧贴着的,是她妙曼玲珑的曲线,眼中看到的,是她妖饶媚惑的笑颜,抛开眼前的一切,她真是个性感美艳却又极度危险的妖精……

而“她”……却已不是她了……

天祭凡心中一痛,喉间盈满苦涩的酸涨,他抑下胸间烦闷翻涌的气息,只是静静地倚着她,桃花美眸在她那熟悉却陌生的容颜间静静流连……

静静地……他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她妖艳欲滴的唇……

瞳儿……我的瞳儿……





(二十)清心咒

“她”心中窃喜,只是稍下功夫,便已将他迷得神魂颠倒!

天祭凡……也不过尔尔!

只是……

“她”很快就开心不起来了!

……

浓稠微咸的血液,自天祭凡舌尖,与他温暖的灵力结合,缓缓地被注入到妖瞳口中……

他居然用自己的鲜血哺喂她?“她”饥渴着,贪婪地吮吸口中的美味。

“她”暗暗冷笑,若他再想像往常一般,强行压抑住“她”的魔性,只恐“她”的妖力反噬其心!那样,便省事多了!

就在此时!一道柔和冰凉的气息,自她体内散开,如流水般轻缓地蔓延至四肢百骸,遇到她体内妖气,竟也不急着压制,而是轻柔地小心翼翼地融进去,炽热的妖气翻涌滚烫,遇到这股温柔的灵力,似得到指引交汇一般,开始渐渐冷却下来……

这清凉舒爽的感觉,仿若盛夏之时,烈日当空,忽来飘来的几朵乌云撒落的雨滴……

一股暖流,汇集在她心口,沉沉地,如天籁梵音,化作深情的低喃:“瞳儿……瞳儿……”

是清心咒!该死的!

没想到他的内力修为已到如斯境界!“她”倒是小瞧了他!

那妖邪狰狞的骷髅头颅,开始扭曲变形,嘶吼咆啸,似有满腔愤恨,心有不甘。

天祭凡静心凝神,鲜血灵力,源源不断地从舌尖输送,不敢有丝毫怠慢。

片刻之后,妖瞳微阖的眸,轻轻地睁开,淡紫的波光开始在眸间绽放,她吃力而微弱地轻启着唇畔,“祭凡……”



待妖瞳再度恢复意识,她已身在方寸山一间普通的客房中,身旁一男一女,守在她身旁的,竟是楚忧与岳凝眉。

“祭凡呢?”见他不在房内,她禁不住有些忧心。

“哼!”岳凝眉一脸敌意,“亏你还好意思问,都是你!差点把天师兄害死了!”

“你说什么?”妖瞳下意识地翻身坐起,紧张极至,“祭凡他……怎么了?”

楚忧忙扶住她,冲着岳凝眉低声轻斥,“别胡说,师父不是说天师兄只是失血过多,暂无性命之忧么!”

岳凝眉怒目圆睁,“若不是她,天师兄怎么受这么重的伤!”

楚忧轻轻叹道,“这不是她的错,她只是被人控制了心智!”

连楚师兄都帮着这妖女说话!岳凝眉气恼的摔门而去,“你们都被她美色所惑了!妖精就是妖精!怎么变都还是妖精!”

楚忧一脸歉然,琉璃色的瞳眸温情尽现:“她还是个孩子罢了,你别与她一般见识!”

妖瞳眸光清澈,神情淡漠,“她说的没错,我满手血腥,一身罪孽,确实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魔。”





妖瞳静静地跪在大殿中央,对着身前巨大的天尊神像诚心叩拜。

这几日,每次她想去探望昏迷不醒的天祭凡,均被人挡在门外,菩提老祖亲下禁令,谁也不许打挠天祭凡静休,连楚忧想帮忙,也无能为力。

在这诺大的方寸山中,没有人约束她,更没有人搭理她,只有楚忧不时的过来寻她说说话,除此之外,她一个人,倒是清静得很。

只不过,她心中挂念的,是天祭凡的伤势。

不是说没有性命之忧么,为何还尚未清醒?

她静静地乞求着,期盼他平安无事、早日苏醒。便是要拿她的命去抵,她也心甘情愿、毫无怨言。

“你是在忏悔吗?”低沉的声音从殿内响起,菩提老祖微胖的身形,渐渐地在她身旁显现。

妖瞳低垂着眸,容颜清雅,神态虔诚。她姿势不变,漠然开口,“忏悔?若以前做的都是错事,忏悔又有何用?”

她顿了一顿,终是忍不住问道,“祭凡现在还好吗?”

菩提老祖捋着长须,沉声道,“我不让你见凡儿,你倒冷静得很!我还以为依你的性子,必会将方寸山搅个天翻地覆了!”

她轻轻抬眸,眸光清亮,如午夜星光,“你不让我见他,自有你的道理,若是为了祭凡,我依你便是。你所说的那个‘诅咒’,像一块大石一般压在我心里,如今,我不信也得信。我这一生,从未在意过什么,除了他……只要他没事,我便离开这里,永不与他相见!只要他能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只要有你,他便无法好好活着,那个诅咒已经开始应验,一旦那兽妖冲破封印,何止凡儿一人的劫难,连整个方寸山,都难逃此劫!”菩提老祖神情凝重,忧心忡忡,“你不必走,就老老实实地呆在方寸山中!你魔性未清,不许下山,此时放你离开,若再伤人命,只会徒增罪孽罢了!”

见妖瞳微有些吃惊的模样,菩提老祖轻哼一声,“就算你呆在这里,也少见凡儿为妙!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清楚!他已醒了!身体无碍!你大可不必为他操心!”

菩提老儿拂袖而去,剩下妖瞳一个,仍跪在原地。

空旷的大殿,庄严肃穆,寂静无人。她孤孤单单的身影,那么单簿,那么无助,那么冷凄。

祭凡……我为什么……要遇到你……

“哒!”的一声,有什么水滴落在了地上,溅起好看的弧度……

又一滴落下……那清脆的声响,悠悠地,在清冷地空气中回荡……

那是她……想忍……却没忍住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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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54: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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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1:57: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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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2:02: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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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2:04: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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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5-4 22:07: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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