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来之笔】梦里花落知多少 月光草之逝

叶曼青青

一  吴家吴瑜
     海释和尚早年云游四海，探访古迹数十年，可以说是看尽世间百态。至于晚年，他倒是在金山寺开起了讲坛，每周讲述一个故事。他定下规矩，无论今日故事是否精彩，都得掏一两银子作为他的开讲费。事情之始，许多百姓道其贪幕钱财，不花一个铜板于他。转眼三年过去，海释和尚已闻名遐迩，听客满座，无不被他打动。
     江南吴家有一富贾，富虽富，倒没有普通商人的奸诈势利。那户主人乐善好施，经常开仓派粮，深得民心。
     吴家重文，家中有一独女名叫吴瑜。此女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待人接物都是情真意切，一派正气。可别小看了她，虽生得端正温婉，舞刀弄枪的事也没少干过。据说有一日，一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女子，那吴瑜竟是抄起了棍子，痛打了那纨绔子弟一番！
     今日又逢海释和尚开讲之日，吴瑜带了贴身丫鬟来到金山寺烧香。顺便也要讨教一下，那海释和尚是否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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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紫玉   
        台下的香客久久不能从故事中出来，许多人口中还不可置信，“那，那小玉化作一缕青烟而去，岂不是连鬼也做不成了……”那位美丽的女子眼中饱含热泪。滚烫的泪水竟然是止不住地落下，“不能见到心中所爱的人，谁又懂，有多么地痛苦……”
        海释和尚古井无波的眼中略过一丝恻隐，随后只是淡淡道，“生可以死，死可以生。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小玉能变成鬼，若他们感情深厚，她也能变成妖，变成仙，与韩重相见。这位女施主，你是不是伤心过度了”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那名女子哭的更伤心了。那哭声感天动地，连吴瑜也忍不住问，“姑娘，何事让你如此痛哭。”
       那女子又哭了好一会儿，才把原委说出来。
       原来这位女子名叫紫玉，是个新婚妇人。她此次前来金山寺是为了给丈夫祈福。因为听见海释和尚的故事触景生情才更加想念丈夫。那紫玉与他丈夫成婚不久，他变得了一种怪病。紫玉伤心，她请遍了名医也没能医好他的病。直至有一天，一个相士经过，据紫玉说，这位相士法术高强，还精通医术。他说他丈夫只有送去神木林才有治愈的可能。照理说这是个好消息，可紫玉的丈夫去神木林如此之久，竟是没了消息。她的信件也没有得到回复。
       也就是说，紫玉的丈夫失踪了。而且紫玉也不知道他丈夫身体好点了没。
       听完了故事，恰巧吴瑜也无事可做，再加上她行侠仗义的性格，这事她可管定了！吴瑜安慰了紫玉好一会儿，并告诉她会帮助她去神木林查找线索，将她丈夫寻回来。
       紫玉万分感激，又哭道，“劳烦女侠了，如若有了消息，可以来金山寺找我。小女子在此先谢过。”
       “放心放心，我既决定帮你，便一定做成！”吴瑜拍拍胸脯，肯定地说。

淡泊君子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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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卫凝姿
     绕了许多弯，走了许多小道，吴瑜才找到了神木林。
     神木林环境优雅，鸟语花香。地上长着不知名的小花小草，真真花香，夹杂着草香沁人心脾。旁边流水潺潺，此情此景，如梦似幻。
     巫奎虎乃神木林一村之长，首先还是去问问他比较合适。到了他家中，吴瑜也直接了当，“晚辈吴瑜，江南吴家独女。此次前来，实有一事打探。我受人所托找寻一位朋友。请问，数日前是不是有个叫秦欣的人来求医？他后来去了哪里？”村长看她长相温婉，落落大方，应该是名门子弟，不像坏人，于是坦诚道，“秦欣，有是有，不过我记不清楚了。不过，那人是卫凝姿的朋友，我就派卫凝姿去接待他了。”
    “好，我再去打探打探，谢谢村长”
    “哎，等等。”巫奎虎好似想起什么，蹙眉说，“秦欣几天前就治好回去了，几天前还有他妻子的来信。莫非出什么事了？”
    “他至今下落不明，她妻子实在思念，才派我来调查此事。”
     巫奎虎叫吴瑜在神木林问问，兴许有别的线索。
     拜别了巫奎虎，吴瑜又找到了云中月，云小奴，满天星询问。
     云中月：你说那个来求医的秦欣啊，知道知道，卫凝姿接待的他嘛！我还记得卫凝姿说起，他这个病只能呆在神木林治愈。好像还说什么鬼气缠身什么来着。好像为这个，两人还吵起来了。不要小瞧我们卫凝姿，她可是神木林最厉害的医生，也是最有前途的小辈。不过在神木林久住的人，身体真的会变好，也许是有天地灵气吧。
     云小奴：那个大哥哥啊，好像叫秦欣，卫姐姐说，她跟我那么大的时候就认识那个大哥哥啦！好几天前，他们好像大大的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开神木林了。卫姐姐和那个大哥哥本来就许久不见，见面后聊天聊得很开心，可是前几天竟然吵架了。
     满天星：两人吵架了。后来谁也没理谁，神木林就那么大，他们又经常来这河边散步，可见了面也尴尬，也不和好，就是赌气。我看！明明是秦欣他不对，他生病之时，卫凝姿悉心照顾。每次卫凝姿又伤心又难过，秦欣转身就走。如此冷酷，怎配得上我们卫凝姿！

      看来得先找到卫凝姿，事情还会有眉目。吴瑜分析了一下，问了卫凝姿的下落，原来她去了方寸山，找她的小姐妹江桃妹。
      吴瑜辛辛苦苦，日夜兼程敢来方寸山一打听，没想到她们已经不在方寸山，去了国境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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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竹马之情
      吴瑜家中产业庞大，其中也涉及医药。尤其是一些生长环境恶劣的草药更属珍贵。她想此事既然涉及神木林，也涉及医药。倒是可以借此游历一番长长见识。若是运气好，偶然寻得世间良药回家，指不定爹爹该多开心。
      这样愉快地想着，已不知不觉停在了江州的那个四合院。
      门被反锁，里面似乎有男人的声音。吴瑜用武功劈开门，破门而入，发现一个长相十分俊俏的男子，便问，“你可是……秦欣？你夫人托我来找你。”
      那男子长得真是好生俊俏，秀气的眉眼，白色的衣服，手持逍遥扇，真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只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我……紫玉，她还好么。她一定担心死了。”
      “秦公子，你是怎么倒这里的？”吴瑜问。
      “是凝……卫姑娘。”
      两人交流一番，这才得出真相。秦欣得了重病来到神木林，而卫凝姿自幼与他相识，称得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秦欣来到神木林后，卫凝姿尽心尽力，悉心照顾。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好。秦欣不禁想，一定是神木林附近有什么草药能治好他的病，可是他不通药理，根本没能研究出来。秦欣苦苦查找他的治愈之法，可卫凝姿竟然说他的鬼气缠身而得病，只需要住在神木林一段时间就能康复。卫凝姿竟然说，秦欣的病是他的妻子害的！说紫玉是……鬼！
      秦欣怎么可以容忍自己的妻子被人说是鬼，竟然还诬陷她。秦欣根本不信自己的病是因为和妻子在一起，鬼气入体，于是才和卫凝姿发生了争执！
      之后见面太尴尬，秦欣的病好了之后，他就想回家看望妻子。可是不曾想到，卫凝姿不允许，把他劫持到了这个屋子，不许他回家！

没有世界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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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照妖镜 照不出人心

     “那么，卫凝姿卫姑娘现在在哪里？”
      说到此，秦欣更是不愿意面对，他叹气道，“凝姿自小执着。他说要找寻紫玉是鬼的证据，好像去观音姐姐求法宝去了。此去凶险，凝姿她，也太倔强！”
      边说着，秦欣露出心痛之色。一边是自己的青梅竹马，一边是自己的红颜知己紫玉，她们两人怎会走到对立面去。
      这个时候，一个美丽的倩影闪现，原来是卫凝姿回来了。她气喘吁吁，手臂还留着鲜血，脚上一瘸一拐，似乎受了重伤，秦欣着急道，“凝姿，你怎么了！”卫凝姿的手中，紧紧地抓住了一面镜子，镜子正透着光，似有一个吸力，无穷无尽地攫取人的注意力。
      吴瑜本以为卫凝姿是个刁蛮任性的主，没想到见了她，有些自惭形秽。只见卫凝姿英姿飒爽，美人如画，即便受伤眉眼也透着坚强，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可事情来得奇怪，只好询问，“你就是卫凝姿？好端端的为何要劫持秦公子？你们吵了一架就一定要绑架吗？太不像话了吧。”
      卫凝姿扯了快断布将自己伤口包扎，十分生气，她一字一顿，“我，是，为，你，好！好心当成驴肝肺！放你回去，不就是放你去死吗？你那个老婆就是个鬼，根本不是人。难道我放任你在她身边，被吸食阳气而死？就算将你绑架，好歹你还是活着的，哼！”
      “昏话！分明是你诬陷紫玉！”秦欣无奈连连。“紫玉待我好，我怎会不知。”
       卫凝姿冷笑，将照妖镜拿出来，“这是观音姐姐的法器，不信你去考验紫玉一番，她若是鬼，就能照出来！”
       此时秦欣更为生气，“你有完没完，我妻子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卫凝姿吸气，她想不通如此善良，还一起长大的秦欣！会为了别人的女人跟自己反目，她嘲讽，“呵呵，得罪！？自作多情吧！”
        “秦欣……”这时候想起紫玉的声音。
        紫玉也来到了这个江州四合院，她看见了秦欣，看见了吴瑜，也看见了卫凝姿。只见紫玉浑身颤抖，眼泪掉落，她颤抖着说，“照吧！若能证明我对秦郎的真心，照妖镜我也不怕！”
       “哼！鬼就是鬼！自不量力！”说罢，卫凝姿动用法器，照妖镜的光芒发散，照射在紫玉身上。良久，照妖镜中还是人类打扮的紫玉，并没有现出元神。卫凝姿有些不信，“不对，你明明就是鬼，你是用了何种办法，竟能逃过照妖镜的法眼！”
       而秦欣也是愤怒到了极点，“够了凝姿！你做得还不过分吗！紫玉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你如此不尊重我也就罢了，可否请你尊重下紫玉！她是女人，是个柔弱的女人，哪里禁不起你的质问和怀疑。你是拆散不了我们的！”
       吴瑜看见真相大白，也赞同道，“卫凝姿，你是不是太激动了。你说秦欣沾惹鬼气，说不定是其他人，不是紫玉呢。 不用故意针对紫玉姐姐吧。”
       紫玉此时哭得更加伤心。       而面对吴瑜和秦欣的责难，卫凝姿只是淡淡地听着，淡淡地笑着。如此一个美人，为了拿照妖镜受了重伤，红唇染血，竟还能如此地笑。
      “砰！”地一声，照妖镜掉落在地上，所幸没有碎裂。
       卫凝姿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瓷瓶子，只管交到秦欣手里，交代道，“这瓶子你拿着，对你身体大有帮助。若是还不能恢复……哎！”
       她声音忽然拔高，“若是瓶子无效，你也别来神木林找我了。自此，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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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自作多情的是谁
     吴瑜惊叹卫凝姿的做法，她竟然说走就走，说断就断。如此一个女子，该是如何的热情，如是如何一种洒脱！
     “怎么会说出永不相见这种话，卫凝姿，她也太倔强了吧。”
     “不瞒你说”此时秦欣似乎要证明什么，“其实我小时候就和卫凝姿是邻居，可以说是青梅竹马，后来她家人迁居，我们就失去联系了。没想到，她仍然记得我。卫凝姿她，她对我很好，只是多年不见，我已成亲。如今我的心中只有紫玉一人，因此只得辜负卫姑娘的一番情谊。可凝姿她坚持说紫玉是鬼，说我鬼迷心窍着了妖魔鬼怪的道。”
    吴瑜一边听，一边觉得秦欣也不该如此自信。
    也许，人家只是用青梅竹马的情谊来提醒好友，只是没提醒对，走了歪路罢了。可是秦欣这个意思，不是摆明了说卫凝姿因情而故意找紫玉的麻烦？若真如此，那卫凝姿也太小气了，根本不像她所展现的那般炽烈。
    秦欣又继续说，“卫凝姿竟然想要我永远留在神木林，跟她生活在一起，还编出理由说是居住在神木林，病情就会好起来。可紫玉怎么办，我和紫玉才新婚。我岂能辜负紫玉？其实也是我的错，是我辜负卫姑娘在先，凝姿她如何恨我都是应该的，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也不该污蔑我的妻子！”
    紫玉止住了哭泣，大方说，“相公，其实凝姿说得也不无道理，毕竟神木林可以治好你的病！若是你好了。就算我见不到你，也比看着你一病不起强……呜呜，卫姑娘说什么，你依了她就是了……我……没事的。”
    秦欣，“不必。我怎会再次扔下你，去神木林！紫玉，你放心。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我对你的心永远也不会变！”
    哎，这一通狗血剧，这一出戏啊。吴瑜捏捏额头。她不懂成年人心中爱来爱去什么滋味，只觉得十分肉麻。还好她自己后知后觉，不太知晓爱情之事，不然要真像他们这般麻烦，痛苦。那么他吴瑜，不要爱情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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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知己当如此
    吴瑜捡起照妖镜，也不管紫玉和秦欣的你侬我侬，道，“这法器乃观音姐姐所有，你们先去金山寺等我，我一人去归还了这照妖镜，再来做下一步计划吧。”那两人点点头，“多谢女侠了。”    吴瑜又想起身受重伤的卫凝姿和她留下的玉瓷瓶子。她忽然猜测，这……不会是偷了观音姐姐的灵药，才被观音打伤的吧。若是普通地借照妖镜，卫凝姿岂会受伤？思来想去，吴瑜心中越发难受，卫凝姿对秦欣简直是绝了，出生入死，闯龙潭，入虎穴也在所不辞。怪她自己还不能理解，何为“知己”吧。
    一路赶去潮音洞。
    而观音姐姐似乎知晓一切事宜，正在等吴瑜。见了吴瑜，观音姐姐便问，“敢问小姑娘，刚才那位女侠伤势可止住了？”
    吴瑜只好交代了实情，“晚辈也不知。此次前来是归还神器照妖镜，卫凝姿姐姐她一个人回家了，也不知道身上带了金创药没。看看她身上的血窟窿，的确怪恐怖的。”
    观音姐姐问，“那你是否觉得我不近人情？”
    “晚辈不敢评判神仙，应该有你自己的道理吧。”吴瑜落落大方地归还了照妖镜，又真心地说着。
    “哎”观音忽然叹气，眼中又生出敬佩的光芒，她道，“卫凝姿是我见过最勇敢，最真情，最侠义的女子。她竟能突破层层守卫，前去药房，偷走了我的杨枝甘露。我当时已经发现她，但是掐指一算，她无非是为了帮助一个好几年都与自己不相干的人，也算至情至性。可不能没有法度，于是我没有阻止弟子对她进行追杀。没想到，她受伤竟如此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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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瘟疫   
    感叹于卫凝姿的重情重义，吴瑜也问起了秦欣的病情。对于他的病只能在神木林治好这一说法，这简直太神奇，无法用道理说明。观音姐姐也说不太清楚。她只知道多年前有妖魔在人间肆虐，还引起了大瘟疫。虽然妖魔最后被制服，但瘟疫已成。
    观音姐姐感慨生命不易，山河破碎，白骨荒冢。于是遍洒甘露，还请了化生寺弟子，一起代领最有名的医馆联手治疗瘟疫。最终也只能勉强控制，对于染病的人也无能为力。
    吴瑜惊叹于杨枝甘露也无法治疗瘟疫，太可怕了。
    后来，有些染上了瘟疫的人，无意中来到了神木林，并且长期居住在神木林。长期以往，瘟疫自然消退，病情也好了。因此世间传言神木林有治愈百病的草药，也让很多人士觊觎上了。不管正邪势力，对神木林的秘密都趋之若鹜。


十一  谢远

    话说告别了观音姐姐，秦欣又想起昔日救治他的一名相士。由于卫凝姿已经和自己不和，现在只有托那相士了。此人居住在大唐国境，金山寺山脚下。既然杨枝甘露也治不好病，吴瑜又找到了这位相士，想碰碰运气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原来他叫谢远。据说是得道高人。
    谢远倒是热情，吴瑜一提起秦欣的名字，他就记起来了，还不停地问秦欣身体好些了没。吴瑜只能将事情一一说出，交代了秦欣的病情——在神木林就是痊愈状态，出了神木林就会发病。
    那谢远听说杨枝甘露都救不了他，于是要吴瑜找来总计500品质的药材，又兑了杨枝甘露给秦欣服下。没想到秦欣服下后，非但没有好转，病情还加剧了，这可急坏了大家。紫玉更是嘤嘤嘤嘤，不停地哭泣，还自顾自地说是自己害了他！
    那相士只好说道，“我早年也经历过那场瘟疫，亦接触过神木林的一位前辈。他有一种草药，可以治好瘟疫。这秦欣的病……”
    “怎么？”
     “症状与那瘟疫相似，可又不太像。”那相士摸摸胡须，深思道，“只是当时知道这种草药的人本来就少，那前辈也已经去世，现在的神木林，知晓这种草药的恐怕寥寥无几。”
     “前辈的意思是，还需要晚辈去神木林跑腿，打听这种草药的下落吗？我这就去”吴瑜是个聪明的女孩，她也不怕吃苦。正好想去看看受伤了的卫凝姿好点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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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月光草

      吴瑜再次问巫奎虎的时候，巫奎虎沉思数秒，反问，“女侠说得可是月光草？我只是听长辈们说起它的传说，这个传说历史也很悠久了，不过族人好像没见过。对了，卫凝姿是我们神木林最医术高明的医生，她还有召唤神木林神兽的本事，也许她是与众不同的。”
     “多谢了，再会。”吴瑜拜别了他，又去找卫凝姿，正好卫凝姿就在门口等她。
     不过卫凝姿不像以前了，她变得不太友好，淡淡道，“吴瑜，你又来做什么。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是来打听月光草的事情。”
     卫凝姿又说，“我早说过了。只需要秦欣离开紫玉，在神木林住上一段时间，他病情自然就痊愈了。”
     “可是”吴瑜道，“要一对有情人分隔两地，这不是折磨他们呢。卫姑娘，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又何必如此……”
     “哼。无法跟你们这些人讲理。分明是秦欣他鬼迷心窍……算了！你们走吧！我不想看见你，更不想听到关于秦欣的一切！我们之间已经恩断义绝！除非他认清他妻子其实是个妖魔！”吴瑜被赶出了神木林。她也只好无奈去国境的相士那里交代。
      来到国境的时候，正巧看见谢远被一群纸人围攻！
      吴瑜连忙帮忙，使出浑身的武术，终于将他们击退，"谢前辈你这是怎么了？"
      谢远幽幽道，“是卫凝姿！我本想去神木林，找出治好秦欣少爷疾病的草药，可神木林拒绝我这老道。少侠，我看你与秦欣也甚是有缘，不如帮我去神木林游说，说明我并无恶意。届时我如若得到草药，也好造福于民，秦欣少爷也可以得救。不得不说，我与瘟疫发生时那位前辈交情甚笃，熟悉一些月光草的地点。”
      “前辈的意思是？”吴瑜不解问。
      “制服卫凝姿！待我找到月光草，就能将秦欣治好。”
       吴瑜觉得挺有道理，谢远交给吴瑜一枚暗器，说如此可以暂时困住卫凝姿，剩下的一切就交给他。
      想到秦欣的病，如果能治好他，也算功德一件。所以吴瑜答应了这个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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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结局   
       谢远的暗器果然奥妙无穷，吴瑜用它制服了卫凝姿后，忽然冒出两只神兽来！一只龙龟，一只灵鹤，都是卫凝姿召唤的。对面气势汹汹，实在难以打过。吴瑜暗道不好，又见紫玉和秦欣也过来了。看见有了帮手，吴瑜也不再害怕，三人一起抵制住了神兽的攻击。
       谢远给吴瑜一个圆盘，只要照着月光走，就可以找到月光草。
       他们深信不疑。
       按照指引走了许久，终于找到了月光草。此时谢远一把夺过！忽然他哈哈大笑，发狂道，“哈哈！月光草！老朽找你找了五十年。多谢了这群白痴带引！哈哈！”
       “什么！”三人惊讶！
       “哼！去死吧！你们怎会是我的对手！”谢远轻易捏出一个大招扔过来，吴瑜堪堪接住，可还是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她此时万分后悔，至情至性的卫凝姿，她怎么可以怀疑！而神兽都是通灵的，也正是神兽感觉到自己并非是坏人，所以手下留情！若是谢远一个人来神木林夺取月光草，说不定就被神兽打死了。她真的后悔！悔不当初！
       而紫玉忽然尖叫起来！“谢远，你竟！杀了我夫君！我要跟你拼命！”
       “哼！”谢远也不看他，“不过一个小小鬼怪。骗得过秦欣这个白痴，也骗得过吴瑜这个小姑娘，可是连卫凝姿都骗不过，你以为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你是个鬼吗！真奇怪，一人一鬼，在一起成亲了。可笑，哈哈！”说罢，一掌打了过去，紫玉被打晕过去，口吐鲜血，昏迷不醒。
        此情此景，最后竟然落得如此下场，正当吴瑜也感觉自己小命呜呼的时候，卫凝姿突然醒来了！
        卫凝姿看了死去的秦欣一眼，眼角滑过她的泪水。她又看向昏迷的紫玉，大笑了两声，随后召唤了神兽出战！
       “怎么会？中了我的暗器，你怎么会没事？”谢远慌慌张张，惊恐无比。他知道守护神木林的神兽，力量无穷，自己是逃不掉了!
        卫凝姿道，“你也太小看我了！我乃守护月光草的传人，本身百毒不侵！就算你施法的毒十分诡异，我也不过几秒钟就苏醒了！你这一点常识都没有吗，亏你活了这么久！我从不杀人。但是今天你非死不可！”
       “哈哈”那谢远老道临死之前也要逞强酸上一酸，“我死又如何！你的青梅竹马秦欣已死，你开心吗！哈哈，你一个月光草守护人，竟然比不上一个道行极浅的小鬼紫玉！你是不是白活了这一世！”
        “住嘴！”卫凝姿叹道，“昨日之日不可留。我与秦欣，又岂是你所想的那样！”说罢，神兽像谢远发动攻击，谢远惨叫连连，直至一命呜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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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事情完结后，卫凝姿将许多神木林的珍贵草药种子赠送给了吴瑜。吴瑜感谢连连，也不好推辞。她和卫凝姿也结拜成好姐妹，说好每年相聚玩一玩。吴瑜带着草药种子回到了江南吴家，依靠独一无二的药材，吴家的生意垄断了整个行业，财富也日益累积。
      吴瑜回到江南后，并没有遇见过哪个男子并为之倾心。即便父亲催促，她好似也不会动情。也许是看见别人的爱情过后，有些麻木了吧，她如此自嘲。
      尤其是卫凝姿，她想不通这是怎么一种感情。吴瑜只知道，自从秦欣死后，卫凝姿那个感情热烈的女子，再也不复往日的活泼执着，而变得沉默冷静。也许，午夜梦回之时，她会回到小时候，记忆中秦欣对着她的脸，表情是很温和的吧……
     也是，小时候的感情。不比长大后的爱情少多少……即便这只是……自我认为的友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