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羽翼☆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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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宫廷小说·凌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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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08: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不多时,那小太监却又回转过来,跪在地上为难地说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把皇上的话传给年贵妃了,可是年贵妃说,如果皇上不见她的话,她就在养心殿外长 跪不起……”  
      胤禛勃然大怒,抓过一把棋子掷过去,“朕说不见,你耳朵聋了吗?”
  那小太监吓得连连磕头,“是是,奴才知罪,皇上饶命!”
  我见了到底于心不忍,于是对那小太监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那小太监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慌忙退下。
  我走去将棋子一一拾起,轻轻一笑,柔声道:“棋子都扔了,这棋可怎么下呢?不然就是皇上觉得这局要输给臣妾了,所以故意将棋子扔掉。”
  胤禛气的一笑,“朕是那种无赖之人么?来,接着下。”
  我见胤禛怒气渐平,不由的安心不少,于是小心翼翼地,步步设局,终于让胤禛险胜了这一局。胤禛放下棋子大笑,“云儿,你的棋艺也见长,不过还得多下点功夫才是!”
  我笑道:“我身边就喜儿会下一点,还不如我。我就是再下功夫,没有对手还不是枉然?”
  胤禛笑道:“弘历也学得不错。你跟弘历下嘛。”
  我摇头,“他哪里比得了皇上。”
  胤禛又是哈哈大笑几声,道:“行了,该批折子了,围棋虽可怡情,却也不可沉湎其中。”
  我附和道:“是,皇上终究还是要以国家大事为重的么。”
  天色渐暗,忽然听得外面阵阵雨声。
  胤禛抬起头,“下雨了么?”
  小喜子忙答道:“是,雨下得还不小呢。”
  胤禛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我轻叹了一声,“年贵妃还在外面么?”
  “是,一直跪在那里。”
  我转过头去对着胤禛,“皇上……”
  胤禛无言地站起拉,起身往外面走。我忙道:“小喜子,伞!”
  殿外,年妃一动不动地跪在雨中,衣裳头发已然湿透,一旁站着一个小太监打着伞,不断地劝着,年妃也只是不理。胤禛缓缓走到年妃跟前,年妃抬起头,满脸的哀伤,“皇上——”
  胤禛俯下身子柔声道:“你回去吧。”
  年妃拉住胤禛的袍子,哀声道:“皇上,年羹尧荒唐无知犯下大错,求皇上念在这么多年他忠心耿耿地为皇上办事的分上,就宽恕了他吧。臣妾愿替兄长承担罪过!求皇上了!”
  胤禛站直身子,语气中也多了分冷漠,“你是你,年羹尧是年羹尧。朕不会为了年羹尧而迁罪于你的。你回去吧。”
  年妃痛哭,“皇上——”
  胤禛转身,“来人啊,送年贵妃回去。”
  “是。”立时上来两个太监,半拉半拖地将年贵妃拉走。年妃犹自哀嚎,“皇上——求皇上饶了年羹尧吧!”
  我偷偷看了一眼胤禛,只见他面色铁青……

[ 本帖最后由 羽翼☆丫头 于 2007-3-19 11: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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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13:0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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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20:5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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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24: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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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29: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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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34: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第 13 章

  “主子,您瞧,这海棠花儿开得多艳?”喜儿怀中捧着几枝开得花团锦簇的西府海棠走进来。
  我微微一笑,“果然是‘几经夜雨香犹在,染尽胭脂画不成’。”
  喜儿自架上取下一只白玉净瓶注上水笑道:“也只好用这瓶子配这红花绿叶才不显得喧宾夺主。”说罢将海棠一枝枝插入瓶中。
  我拿起案旁的竹剪刀,凝神静气地剪去多余的枝叶。正在得趣间,明秀挑着帘子走了进来,轻快地说道:“主子,皇上回宫了!”
  手不觉一抖,一枝大好的海棠就被剪断。喜儿在一旁忍不住轻呼了一声,“哎呀,可惜。”
  我掷下手中的剪刀,若无其事地回了句,“是么?”
  明秀犹自兴高采烈地说道:“皇上这一去可都有半年了。要不是那时候主子身子欠安,准能随驾一起去圆明园,也不用在宫里这么闷着了……”
  我禁不住心烦气躁,脸色也就沉了下来。喜儿忙推了明绣出去,隐隐听得喜儿低声训斥的声音,“怎么这样没有颜色……”语音渐低,终不可闻。
  过了片刻,喜儿走进来,面带忧色,“主子……”
  我轻轻一笑,“该来的总要来的,躲也躲不过。”说罢重新拾起剪刀,细心地修剪那插花海棠……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外面一阵寒暄声,紧接着小路子就在门外说道:“主子,喜公公来了。”
  我抬起头,“让他进来吧。”
  话音刚落,就见小喜子领着一个小太监捧着几个大盒子走了进来,一见我忙笑着请安,“奴才给熹主子请安。”
  我笑着命他起身,“皇上身子可好?一路可顺畅?”
  小喜子笑着答道:“皇上龙体安康,路上也都顺利。皇上一回宫就命奴才送几样东西来给熹主子,熹主子,您瞧。”说着将锦盒摆到桌案上都打开来。白玉笔洗,黄水晶纸镇,镂金嵌宝的胭脂盒,还有一只广东进宫的制作精巧的西洋自鸣钟。
  “皇上说晚膳在延禧宫用,这会子跟大臣们还有政务要商议,请熹主子不必过去请安谢恩了。”
  我躬身应是。
  小喜子说罢笑着打了个千儿,“皇上的话奴才传完了,这会子要回去复命了。熹主子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摇头笑笑,“喜公公一路辛苦了,回去就跟皇上说,熹妃在延禧宫恭候圣驾。”
  “是。”说罢躬身退出。
  我望着满桌的珍宝叹息一声,挥挥手,“收起来吧。”
  我坐在妆镜前,将一支碧玉蝴蝶簪轻轻插入发间,再望着镜中面色苍白的自己,忍不住微微叹息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可惜了自己这么多年的钻营,怕不是到头来终是一场空!
  “皇上驾到——”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我慌忙起身,胤禛已然走到跟前。身子盈盈拜下去,“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语音落下良久周遭仍是寂静一片,既不见搀扶之手,也不闻“平身”之语。双膝微屈,颈项半垂,姿势自是极其优美的了,然而,长久保持这一个姿势不动,却比罚跪更为严酷。也不知这样站了多久,双膝已经开始微微地颤抖,肩膀手臂也酸痛不已。我强咬着嘴唇,任两行冷汗自发际流下。
  终于听得胤禛冷冷的声音,“平身吧。”
  “谢皇上。”我勉力想支起身子,孰料双腿早已麻木,这一动反而跌倒在那里,想是扭到了脚踝,一时间痛彻心肺。
  我勉强扶着地面站起来,双手垂于两侧,不敢言语。
  “我听说你去过寿皇殿?”声音冷硬如冰。
  事道临头反而无所畏惧,我不屈不亢地应了一声,“是。”说着跪在胤禛面前,“奴才正要为此事向皇上请罪。”
  胤禛冷笑一声,“朕倒要听听,你为何事请罪。”
  我镇定地答道:“奴才未经皇命,擅自处死杀害寿皇殿太监王招财的赵宝财、李海英两名太监。”
  “哦?他们杀了人?”
  “是。赵宝财、李海英二人因与王招财发生口角,于是遂起杀人之心。以毒药毒死了王招财。”
  “毒死?”胤禛眯起眼睛,“证据何在?”
  “那毒药乃违禁之物,已由奴才亲手销毁。”
  胤禛脸上阴晴不定,过了半晌阴冷地问道:“你处死那两个奴才的事情,朕就不追究了。朕要问问你,你去寿皇殿有没有见老十四?”
  我顿觉脊背发凉,勉强点了下头,“奴才见过了。”
  胤禛将茶碗猛地在桌案上一磕,怒声道:“你敢说你去寿皇殿不是为了去见他?”
  我面色立时变得惨白,强辩道:“奴才见他不过是为了查案,并无他意……”
  胤禛骤然大笑,恶狠狠地盯着我,“你这样一个聪明人,即便不见他也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你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
  “奴才……”
  “住口!”胤禛拍案而起,一步走到我的面前,用力捏起我的下颚,目中满是痛心,“你还要瞒朕多久?以往的那些事情朕已经既往不咎了,背叛你的紫雯,朕也处死了!朕宠你,宠弘历,你看这后宫还有谁能比得上你受的恩宠?朕这样对你,你还是忘不了他吗?”
  我惊怖地望着胤禛,不知觉地两行泪已经滑下,“奴才跟十四爷从未做过任何苟且之事,奴才自问对皇上问心无愧……”
  胤禛闻言一把将我甩跌在地,冷哼一声,“你跟他到底有没有私情,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你好自为之吧!”说着拂袖而去。
  我伏在地上,将脸贴到冰冷的地面,眼中却已没有了泪……
  
  点燃一炉素香,拈起那串翡翠佛珠串,冰凉之意自指尖沁入心底。我缓缓闭上眼睛,只在心中默默颂经。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来,转眼已到跟前。只听喜儿纤细轻柔的声音说道:“主子,奴才探听明白了。”
  我微微颔首并不答话。
  喜儿接着说道:“听说皇上刚回来的时候是挺高兴的,一进养心殿就先派了喜公公过来派赏。后来,齐主子去请安……”
  我听到这里不由得睁开眼睛,“她?”
  “是,起初皇上还不愿意见她,她说了句‘事关寿皇殿’,皇上才见了她。”
  “她说什么了?”
  喜儿遥遥头道:“当时没人在跟前,不过想来她是想拿主子您未经圣谕擅入寿皇殿来做文章罢了。”
  我的手不觉攥紧了珠串,咬着牙问道:“然后呢?”
  “齐主子出来以后,皇上就大发了一通脾气,听说把养心殿的那个青瓷花瓶都砸了……”
  忽听得哗啦一声,原来那串佛珠已经被我扯断。我看着散落满地的珠子,心反而平静下来,“便是她不去,这件事情也瞒不了皇上。”
  “不过那位也着实可恨!”
  我淡淡一笑,“她不过是池子里的鲤鱼,掀不起多大风浪。”说着眼波一转,“不过也不能置之不理,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时机到了,”我看着那袅袅轻烟,扯了下嘴角,不再说下去。喜儿会意,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忽然见小路子匆匆进来,面色苍白普通跪倒在地说道:“主子,四阿哥他……”
  我一惊,“弘历怎么了?”
  “四阿哥被皇上打了……”
  我猛地跌坐在椅子上,“好好的,怎么会?”
  小路子哭丧着脸说道:“听说皇上嫌他今天做的文章不好,起初是只是骂,后来气急了,拿起鞭子就乱抽了一通。后来还是上书房的大臣抱住皇上,这才罢手。”
  我的心如被针刺一般疼痛,胤禛这是为了我才迁怒弘历的。
  我勉强站起身子,“走,去毓庆宫。”
  “喳。”小路子忙答应着,扶着我的手臂,携着几名宫婢小太监往毓庆宫而来。一进毓庆宫就闻到一股浓浓的药香,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见了我,忙上去一步打了个千儿,“奴才给熹主子请安。”
  “四阿哥呢?”
  “在里面躺着呢,”说着挑起帘子,我一眼就看见就看见弘历半躺在床上,手上犹拿着一本书在读。心登时一酸,忙走到跟前,抢下书,嗔道:“怎么这样不爱惜自己,还不好好躺着休息呢?”
  弘历手中的书被夺过去才看见我,忙道:“儿子给额娘请安。”说着挣扎着就要起来。我一把按住他,柔声道:“别起了。伤着哪里了?给额娘看看。”
  弘历笑笑,“也没怎么伤着,额娘不必担心。”
  我的目光已然落到他的手上,赫然两道血痕,我心中一急,抓住他手臂撸起袖子便要看,弘历一边躲一边说道:“别处没了,就手上这么两处。”只这拉扯间,我已经看到他手臂上纵横十数道鞭痕,不由得一呆,泪水扑簌簌地落下。
  弘历反倒慌了起来,“额娘您别哭,已经上了药了,不怎么疼的。”
  我扭过身子拿出帕子擦了擦泪水,勉强一笑起身道:“你好好养伤吧。额娘回去了。”
  弘历点点头。“额娘放心。”
  我转过身,低声吩咐他身边的小太监道:“小心服侍四阿哥。”
  “是。奴才自当尽心竭力。”
  我叹息一声,慢慢走了回去。
  体顺堂。
  我恭恭敬敬地走到皇后面前,屈膝施礼道:“熹妃给皇后请安。”
  皇后看了我一眼,淡淡说了句,“起来吧。”
  我起身,依旧是低眉垂首。
  皇后盯着我看了半晌,叹了口气道:“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最聪明最谨慎的人,按说这些年来你经历的也不少了,皇上的脾气秉性不说十分,七八分总是知道的吧。怎么这次惹得皇上发了这么大脾气?”
  “是熹妃愚钝莽撞,才惹得皇上震怒……”
  皇后挥了挥手止住我的话,“你不便说,我也不强逼你。不过这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三已经是那个样子,我不愿意再看到弘历也为了你的事情而被皇上迁怒。该低头认错,你就去认个错吧,这可不是耍性子的时候。”
  我苦苦一笑,“皇上在气头上,就算奴才想去认错,皇上也不会见的。”
  皇后重重叹息一声,“唉——也罢,你且回去,待有机会,我去跟皇上说。”
  我闻言忙跪倒在地,“熹妃谢皇后——”
  皇后微微一笑,“去吧。”
  “是。”我起身,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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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41: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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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1:58:5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第 14 章

  (更新一点点,聊胜于无)
  我暗自思量了片刻,这件事情终要有皇后坐镇不可,否则一旦有失,只怕难逃干系。于是来到皇后宫中,轻声细语,将事由说了一遍。
  皇后皱着眉头,犹豫道:“只怕是太险了吧……”
  我轻叹一声,“若不是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想用这个险着。可是,倘若就这样拖着,只怕过不了半个月就支撑不住了!先皇驾崩之时,几位大阿哥都存有异心,对皇上也是百般猜忌刁难。虽然死的死,被圈禁的圈禁,然而他们跟朝廷里的大臣只怕还是千丝万缕的联系。何况这些年,对皇上的做法心存不满的大臣也不在少数。倘若这个时候皇上有什么不测,弘历弘昼都年幼,只怕弹压不住他们。那时候,这大清会如何?咱们娘几个又会怎么样,皇后心里该有个数……”
  皇后脸上阴晴不定,直过了好半晌忽地轻轻一拍桌案,“事到如今,咱们也只好赌一赌了!”说着轻轻拉起我的手,目中泪光闪闪,“皇上那里我就交给你了。”
  “熹妃谨遵皇后意旨。”
  打开乌木漆匣,大红的软缎子上放着一只龙眼大小的丸药,外面用一层金箔包裹,愈觉金贵。
  “这便是你师兄炼制的丸药?”
  “是,此药名‘大全保命丹’,想治愈皇上的病,非此药不可。”
  “好。”我合上匣子,将其递到殷和手中,凝视着他,“我信你!”
  殷和躬身施礼道:“谢熹妃。臣这就去煎药。”说着慢慢退下。我转过身去走到胤禛的床边,轻轻拉起胤禛的手,苦苦一笑,倘若他醒着,未必愿意见我守在身边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小路子蹑手蹑脚地走上前来禀告道:“殷大人来了。”
  我扭过头去,就见殷和小心翼翼地拎着一只药箱走过来,“臣殷和见过熹妃。”
  “免礼。”我起身迎了上去,就见殷和自箱中取出一碗仍冒着热气的药来,我小心翼翼地接过药,看了看殷和,殷和点点头。又自箱中取出那丸大全保命丹,用温水研开。
  “先服这碗汤药,待药性上来立即服下这大全保命丹,方可培源固本。其后再用其他药滋养进补,或可望痊愈。”
  我点点头,一旁的小喜子忙搀扶起胤禛,我则端着药在床边坐下,用金匙盛起汤药喂胤禛服下。刚服了半碗,就见胤禛身子忽然一僵,猛地就喷出一口血来!我一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皇上——”
  胤禛面白如纸,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地面。一旁殷和慌忙上前,不由分说就将手中那碗化了大全保命丹的温水灌入胤禛口中,随后扣住胤禛的手腕,一脸凝重。一时间殿内静寂无声,每个人都是一脸惶惶之色,俱死死盯着胤禛,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渐渐地,胤禛的脸恢复了几分人色,却仍是昏迷不醒。
  殷和诊了半晌,面露喜色说道:“皇上经脉已通,这一关终是闯过来了。”
  我心中一喜,忽又凝起眉头,“为何皇上仍是昏迷不醒呢?”
  殷和微笑道:“皇上之前心血几乎耗尽,现下虽然性命无忧却也需要调养些时日。熹妃不必过虑。”
  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我心也定了下来,“那我就放心多了。”
  “待臣开张方子,按方服药就是了。”
  我颔首,“有劳殷太医。”
  殷和忙躬身退了一步,“臣不敢当。”说着自去开方煎药。
  我挥手令众人退下,一时间诺大殿内,只得我与胤禛两人。我取来手帕用温水浸湿,轻轻将胤禛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再看胤禛不由得怔住了。仿佛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看过胤禛了,平日的他总是高高在上,即便是得宠的妃子也只敢在其不经意间偷偷的瞥上一眼,看的也不过是他的脸色,是喜是怒。
  手轻轻抚过他消瘦的脸颊,他,终究是太辛苦了。谁又敢说当初他费尽心机取得皇位,不是为了天下?虽然骂名累累,然而,总归他还是个好皇帝。可他,也只是一个好皇帝罢了。为人子,为人夫,为人兄弟,为人父母,他都不算好。
  “云儿……”胤禛微弱地唤了一声,我一惊,再看胤禛仍是闭着眼睛,原来不过是他的呓语。然而在此时你唤的却还是我的名字。我的心一酸,你到底让我如何是好?我轻轻放开胤禛的手,转身便要站起来,手忽然被捉住,“你……不要走……你要什么朕都给你……就是不要走……”我身子一僵,泪忽然不由自主地滚滚落下,慢慢转过身,迎上胤禛布满血丝的眼睛。我上前一步,复在床沿坐下,挽着胤禛的手哽咽着:“我不走就是了……”胤禛闻言,微笑着慢慢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我轻轻伏在胤禛的胸前,泪流如注,我何尝要走?这些年来,来来去去的都是你一个人而已。
  我自小喜子手中接过参汤,小心翼翼地喂胤禛服下。一边小路子劝道:“主子,您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不如就去歇歇吧。”
  我摇摇头,“皇上至今仍未清醒,我怎么能走开呢?”
  小喜子也低声道:“这里有奴才们伺候,熹主子您还是稍稍歇一歇,皇上一醒过来,奴才就给您递信儿去。”
  我微微一笑,“行了,别说了。去给我打个毛巾把子来。”
  小路子只得无奈地答应一声去了。小喜子复又端来一碗参汤捧了过来,“熹主子,您也喝一碗吧。这个最提神儿了。”
  我笑着接过来,一饮而尽。又用手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忽觉身后轻轻一动,我忙转过身来,就见胤禛慢慢睁开眼睛,目光虽有些飘忽不定,却是醒了!
  我又惊又喜,“皇上,您醒了?”
  胤禛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温柔的神色一闪而过,露出厌恶的表情,张开嘴轻声吐了两个字“出去。”
  我登时如一盆冷水自头上浇落,一丝苦涩的笑涌上嘴角,这才是真正的胤禛啊。我垂下头,躬身退下,眼角犹看见小喜子一脸不忍。
  走出养心殿,抬头看那看刺目的阳光,忍不住低声在喉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我轻轻擦了擦面上的泪水,心中也疑惑起来,这可是我的泪么?
  转眼已是半个月过去,胤禛的身体日渐痊愈,每日里去请安的妃子络绎不绝,唯独我不能去。这后宫只怕早已私下传开了——熹妃被皇帝撵了出去。嘴角不由得浮上一丝苦笑,我已成为众人的笑柄。后宫的岁月还长着呢,难道我竟要如此地渡过一生么?
  夜已深,我只穿着一件单衣在院内犹怔怔地站着。喜儿捧过来一件披风搭在我的肩上,几乎用哀求的语气说道:“主子,夜深风大,您这么站着着了凉可怎么办?”
  我笑笑撇开披风,“这风凉的正好,你进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喜儿拽着我的衣角跪下来,黑夜中也能看到她脸上泪光闪闪,“主子,您就别折磨自己了……”
  我轻笑着推开喜儿的手臂,“你不懂。”
  “奴才是不懂,可是奴才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这么作践自己的身子!”说着一把抱住我,忽地惊叫一声,“主子,您都冰成这样了!”
  我对着喜儿笑笑,眼前的她渐渐模糊起来,接着眼前一黑,身子一软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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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2:01: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醒来时,天犹是黑沉沉的。喜儿坐在一边看到我睁开眼睛笑着哭道:“主子,您可醒了。”
  “什么时辰了?你怎么还不去睡?”话音未落我就已经吃了一惊,嗓音嘶哑的几乎已发不出声来。
  喜儿抹抹眼角的泪笑道:“主子,您都睡了整整两天了!”说着端过药来,“主子,先喝药吧。”
  “皇上可好些了吗?”
  喜儿点点头,“皇上已经大好了,今儿已经开始召见大臣处理政务了。”
  “是么。”
  “主子您就别担心皇上了,还是先把药喝了吧。”
  我摇摇头,“你要是真的为我好,就把药都倒了吧。”
  喜儿目瞪口呆地望着我,“主子,您说什么呢?”
  “倘若我病成这样皇上也不在意的话,我在宫中就再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说着凄然一笑,“所以你该盼着我病得越重越好……”
  喜儿怔怔地出了半晌的神儿,末了幽幽叹息一声,“主子用的着用自己的命来赌么?”
  我猛地咳了几声,满目凄凉,“人在深宫,别无选择啊!”
  喜儿闻言半晌不语,良久方才起身,将药倒入痰盂中,“奴才明白了……”
  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
  次日,殷和进宫来请脉。诊了半晌退出去,只隐隐听得殷和在外面与喜儿低声说道:“我预计着,昨儿吃了药,今儿该见好才对。怎么反倒重了?”
  “殷大人的医术举世无双,可是殷大人能治的是身上的病,这心病,殷大人又能奈何?”
  殷和半晌不语,忽地长长叹息一声,“臣告退……”
  我在帐内咳了两声,小路子忙上前打起帐子,轻声问道:“主子有什么吩咐。”
  我连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你去找皇上身边的小喜子,把我的情形说给他听……这么多年给了他不少好处,是时候该用他了……”
  小路子忙答应着,“是。只怕喜公公也劝不动皇上过来啊。”
  我轻笑着摇摇头,“他能说给皇上就好,来与不来,还在于皇上的心……”
  “是,奴才明白了。主子,您还是好好歇一歇吧,说了这么多话,可劳了不少神呢。”
  我微微颔首,复又闭上眼睛。
  殿内又慢慢暗了下来,想来已是黄昏。喜儿端着一碗参汤走了过来,“主子,喝一口吧。不然可支撑不住呢。”
  我勉强点点头,就着喜儿的手喝了小半碗。再看看左右,“小路子呢?”
  “奴才在。”小路子忙跑上前,“主子……”
  “你去过了?”
  小路子垂下头,“奴才去找过喜公公了。喜公公也瞅着时机跟皇上说了。”
  我挣扎着要起来,喜儿忙扶住我,“皇上说什么了?”
  “皇上听了以后什么都没有说……”
  我心顿时又凉了几分,轻轻笑笑,果然是胤禛,面狠心狠啊。
  “扶我起来。”我轻声地说道。
  “主子您身子这么弱,还应该躺着休息才是啊。”
  “扶我起来。”声音虽小,然而不容置喙。喜儿只得无奈地扶我起来。不过才三两天的功夫,居然身子绵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勉强走到桌案前,已经是抽空了的感觉。
  “主子要写字么?”
  我点点头,身子软软地在案前坐下来。喜儿含着泪,将纸铺开,挽起袖子研起墨来。我提起笔,只觉心神俱伤,勉力而为,始成三首。
  金鼎玉炉绕紫烟,纤纤秀指弄琴弦。
  含苞玉腊吐初蕊,并刀吴橘浸雪泉。
  嘤咛一叹春宫暖,美人犹笑天不寒,
  可怜郊外蓬门里,坐拥寒衾倚阑干。
  雪衣策马翩翩行,浮动暗香惆怅停。
  推门请问堪折否,回首依稀是故人。
  端茶未饮茶先冷,稍置片刻已似冰。
  折梅无语扬鞭去,笑遣黄门送炭来。   
  豆蔻花开始侍君,风霜雪雨二十春。
  朱颜已逝年华改,痴念无别相见初。
  相思自道非情故,只为雪中送炭恩。
  纵是冰心照玉骨,奈何君上见疑深。
  放下笔心中暗叹,胤禛,这诗你可看得到?手撑着桌案站起来,眼前一片金星乱闪,身子一晃,喜儿忙扶住,哀声道:“主子,您就歇一会吧!您这样子,奴才们看了也心疼啊。”
  我抬起手臂轻抚喜儿如花的娇颜,微微一笑,“我不碍事的。”说着软软地倒在喜儿的怀中。喜儿一边哭一边叫小路子,“快把主子扶到床上去!”
  身子沾到柔软的被衾,我睁开眼睛,“那诗,就那么放着吧。”
  “是。”喜儿含泪答应着。我微微一笑,闭上眼睛睡去。
  醒来时,天已经微亮。我轻轻拨了拨床帐,喜儿就出现在我的面前,满脸的喜色。“主子,您醒了?皇上昨晚儿来过了!可惜主子一直昏睡着,没见着。”
  我紧绷的身子终于松懈开来,疲倦地笑笑,“见不见都是一样的。那诗,皇上可看了么?”
  “看了,”喜儿点点头,“不过皇上什么都没说。走的时候倒是把诗揣了去。”
  正说话间,小路子走了进来道:“殷大人奉旨进来给主子请脉。”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殷和低着头走了进来,“臣殷和给熹妃请安。”
  “有劳殷大人了。”
  殷和抬起头,轻柔地一笑,“熹妃可以安心养病了。皇上特地叮嘱微臣,一定要尽早将熹妃诊治好。”
  我轻轻咳了两声,“有了这句话,我也就没有什么不放心的了。”
  “是。”
  大病初愈,镜中的人儿是掩不住的憔悴。这一病,竟仿佛老了许多。我心一寒,手中的玉梳跌落在地摔成两截。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笑意,哪有不老的红颜。我缓缓俯下身去,未及拾起梳子就见明黄色的龙袍一角拂到眼前。不及思索,双膝已然跪下。“熹妃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阵沉默过后,只闻得淡然的一声,“起来吧。”
  我站起拉,犹自垂着头。胤禛径自在椅子上坐下,不知何时,身边的宫女太监都退得干干净净。
  不抬头也能感受到他那两道冰冷的目光直直地射在我的身上。
  “身子好了?”语气平淡的像水。
  “托皇上洪福,已经大好了。”
  又是一阵沉默。
  “你的诗,写得不错。”话语虽是称赞,却总觉其中有几分讽刺的意味。
  “奴才才疏学浅,不过是写了些心中所感而已,不敢受皇上称赞。”
  “哼。”胤禛冷笑一声,“你不过是写给朕看罢了!”
  我心一抖,头垂得更低。胤禛站起拉走到我的身前,用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眼中冒着火,脸上的肌肉在抽搐,更显得面目狰狞。“朕明明知道你是在跟朕斗心机,可朕偏偏却狠不下心来!”说着猛然松开双手,自袖中掏出那张稿纸拍在桌上,冷冷笑道:“朕这次就当作是你的心中所感。可是,朕不许你再考验朕的耐力!你还是安分地做你的熹妃吧。不要再自寻死路了!”说罢大步向门口迈去。
  我只觉胸中气息千回百转,一张口喊道:“皇上——”。胤禛的身形一顿,我眼泪簌簌地落下,“这世上有两个人对奴才来说最重要。一个是弘历,另一个,就是皇上您了。我承认,对皇上我也用过心机,可是这些心机绝对没有一个是想伤害皇上的。凌云对您的忠心,皇上应该比谁都清楚。凌云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了,凌云是怎样一个人,心里又是怎样对皇上,皇上难道不明白么?皇上——”我扑到在地,头重重地磕在地上,疼得钻心入骨。
  长长的一声叹息,下一刻钟我已经被揽入胤禛的怀中,“朕该你怎么好呢!”
  我的泪水湮湿了他的龙袍,心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安定。
  夜深人静,红绡帐内是久违的春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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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2:07: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第 15 章

  延禧宫又恢复了以往的忙碌,水秀指着堆得满满的礼盒说道:“这个是懋嫔送您的镏金菱花镜,这个是裕嫔送您的犀牛角的梳子跟一瓶玫瑰露,这盒扬眉蜜饯是红贵人送来的,还有这套钗环是怡亲王福晋送给您的……”
  我挥挥手止住她的话,“让喜儿记好收起来吧。”
  “是。”水秀答应着去了。又走过来一个小太监打个千儿说道:“启禀主子,懋嫔过来给您请安,您看……”
  我用手指轻轻揉揉头边的太阳穴漫不经心地说道:“就说我歇着呢,问她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没有。”
  “是。”那小太监答应着去了,不多时回转过来,“懋嫔说她没什么要紧事儿,就是听说您身子这几日好些了,所以过来请安。”
  我微微一笑,一边水秀嗤地笑了一声,“这宫里的人见风可真快,前些日子病成那样也不见有个人来问,这会子可好了,都赶着来巴结。”
  喜儿淡淡一笑,“自来人情就是如此,也不单单是宫里这样。”
  这边一时收拾妥当,方要躺下闭目养神,又有太监来回话:“主子,四阿哥过来请安。”
  “请四阿哥进来。”我含笑抬起身子,就见弘历利落地躬身请了个安,“额娘。”
  我拉过弘历的手笑问道:“怎么今儿这会子过来了,今儿的功课做完了?”
  弘历笑道:“一早做完了。儿子听说额娘这两天胃口不好,所以特地给您送点心来了。”说着自身后的太监手里接过食盒打开,却是一碟还冒着热气的包子。
  “您尝尝看好不好。”
  我微笑着,“难为你这么有心。”说着捡起一只包子咬了一口,果然面软馅儿鲜,异常可口。再看一眼,外表却不甚精致。“咦,这不像宫里的手艺呢。”
  弘历嬉笑道:“额娘好眼里,这个是儿子从宫外带回来孝敬给您的。”
  我放下包子,故作严肃状,“你身为阿哥,身份非等寻常,怎么能随意出宫呢?这又是谁招的你?”
  弘历笑笑,“出宫也算是体察民情不是?何况这次是我跟老五两个人一起出去的。说来巧,在外头还遇到了三哥,我们两个就到他那儿吃了顿饭。这包子就是他家里厨子做的。我吃着好吃,就让他们多做了一笼带回来孝敬您。”
  我心里一动,看看包子微微一笑,“念在你一片孝心,这次我就不责罚你了。不过不许你们再擅自出宫去,被我知道了,小心我告诉皇上教训你们两个。”
  弘历苦着脸道:“儿子知道了。”
  “行了,去吧。”
  “是,儿子告退。”弘历打了个千躬身退下。
  我的目光又转回来,拈起一个包子,忍不住轻笑起来。小路子诧异地问道:“主子,您笑什么?”
  我摆摆手指,“先不告诉你,回头再说。”
  小路子一脸莫名其妙,却也点头应是。
  “主子,殷太医进来给您请脉。”
  我点点头,“请他进来。”
  转眼就见殷和躬着身子走进来,“殷和给熹妃请安。”
  “起来吧。赐座。”一时殷和坐下,将脉枕放好,“请熹妃脉。”
  我将手腕放上去,殷和侧着头诊了半晌,收回手起身恭敬地说道:“看脉象熹妃已无大碍,只需静心调养些时日便可大好了。”
  我微微一笑,“说到静心调养这条可就难了。这宫里除非失宠,否则就不得清静。不是你寻上别人,就是别人寻上你,你说是么?”
  殷和垂下头,躬身退了一步无语。
  我挥手令左右退下,转身走到窗前,但见风起云涌,眼见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起风了呢。”喃喃念道一句,“说起来咱们认识也有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这样的天气……”
  “殷和但愿自己能一直为熹妃挡风遮雨……”
  “可惜这风雨太大难免湿了衣裳。有什么法子能让它兴不得风,作不得浪呢?”
  殷和语顿,半晌不语。
  “这一次我要你给我开副药来去我的这个心病。你,行么?”说罢目光淡然地落在他的身上。
  殷和沉默片刻,轻微地叹息一声,“是,微臣遵命。”
  “难为你了……去吧。”
  殷和躬身退下。我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知道事情已成了八分。
  “熹主子请稍坐,四阿哥,五阿哥这会子还在靶场练习骑射,想来再有一盏茶的功夫就能回来了。”弘历宫中的小太监一边陪着笑一边引着我坐下,另有宫女捧上茶来。
  我接过茶饮了一口,细声慢语地问道:“你们主子这几日可有溜出宫去?”
  小太监嘻嘻笑着答道:“自打熹主子您上次说过以后,四阿哥可是一次都没敢出去。每日都是在宫里读书习字,骑马射箭……”
  我微笑着点点头,“跟五阿哥一起么?”
  “是,每天都是一起练习骑射。”
  正在说话间,就听得外面一阵脚步声和阵阵笑声,正是弘历弘昼两人。小太监忙迎了出去,“五阿哥吉祥。四阿哥,熹主子正在里面等着您呢。” 2
  弘历嗯了一声,与弘昼携手走了进来,“给额娘请安。”
  “弘昼给熹妃请安。”
  我微笑着搀起两人,“都起来吧,瞧瞧这一头的汗。”另有太监捧上毛巾把子,两人胡乱擦了一通。弘历笑问道“额娘怎么今儿有空过来?”
  我笑笑,“这两日总没见你心里头惦记……累了半天了,可饿了吧?”说着吩咐小路子将膳食摆上,“这些都是额娘小厨房里头做的点心,先垫补点吧。”
  弘昼拍手笑道:“我今儿来得可妙啊,借着五哥的光我也一饱口福。”说着赶着坐下,拿起筷子就夹了一个春卷塞入口中。“嗯嗯,好吃好吃。”
  我笑笑,“喜欢吃不妨多吃点,尽够的。”说着给小路子使了个眼色,小路子不着痕迹地将最后一碟点心——包子放在中间,“四阿哥,五阿哥请用。”
  弘昼顺手夹起一个咬了一口道:“看着这个我想起上次在三哥那吃的那包子来,真是不错。”
  我失声笑道:“这有何难?小路子,你就去老三府上传一声,说四阿哥五阿哥想吃他家的包子了,让立刻做一份你亲自拿回来。”
  “是。”小路子朗声答应,立刻去了。
  弘昼嬉笑道:“我原本不过是随便一说,倒弄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弘历拿扇子敲了下弘昼的头,“还不是为了给你,倒说这些话。真不安心的话,拿回来你别吃?”
  弘昼笑道:“我这话也不过是这么随便一说。哪能就不吃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三人说说笑笑过了大半个时辰才见小路子提着一只大食盒走进来。
  我笑道:“怎么去了这半晌,这里都吃饱了。”
  小路子陪笑道:“三阿哥听说是两位阿哥要吃,立刻命厨子做起来。这可是现和馅擀皮儿,紧着包的。奴才怕包子凉了,下了笼屉就装起来,一路飞奔过来。您瞧,这会子还冒热气呢。”
  弘昼笑道:“难为你跑了一趟。得,咱们就再吃一个。”
  我嗔道:“已经吃了这么些了,可不许再吃了,看回头肚子疼。我让小太监给你装好,回头给你们当夜宵可好?”
  弘昼拍拍肚子道:“还真的是有些吃不下了,也罢,那就晚上再吃吧。”
  我转头吩咐道:“小路子,你把包子分两份,不偏不倚,可别让两兄弟为了争着吃包子打起来。”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弘历道:“额娘也趁热进些吧,上次额娘不也连声夸赞了不是?”
  我笑道:“我是有心想吃一个,就怕馋嘴的五阿哥不舍得。”
  弘昼大叫:“我怎么会那么小气!小路子,快给你们主子把热包子端上来。”
  小路子忙答应着,将包子端过来。我气定神闲地夹沏一个包子,小路子陪着笑道:“主子,一会回去还要吃药呢,可不能进多了……”
  我点点头,“我知道。”
  弘昼闻言问道:“熹妃这阵子吃什么药呢?”
  “还不是太医开的那些补药?都是无关痛痒的。”说着吃下一个包子,拿了帕子擦擦手吩咐小太监道:“把下剩的装好,一会沏碗两碗女儿茶来给阿哥喝,今儿吃了不少,可别存了食。”
  “是。奴才遵命。”
  说罢起身整理整理衣襟,“行了,你们好生歇歇吧。我也该回去了。”
  “是,儿子恭送额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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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2:26:5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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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楼主| 发表于 2007-3-19 12:50: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暂时就这些乐  下部还没有出来
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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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发表于 2007-3-19 19:29: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放弃连载我文的时间来看这个真值!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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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发表于 2007-3-19 19:40: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不错,顶个
等着看下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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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发表于 2007-3-19 19:52: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险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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