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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龙哥哥，你当爹，我当娘，这布娃娃，就是我们的孩儿了。”
“好的，青青，孩子饿了，我去给他买点吃的吧。”
“嗯，紫龙哥哥，你可要快去快回啊。”
“老板，我要买点米，买块糕饼，再打壶酒。”
“米两文，糕饼一文，酒一文，一共四文钱。”
“哎呀青青，咱们拿什么当钱啊？”
“这个。。。。。。紫龙哥哥，那边的桃树花都开了，就去摘了桃花当钱吧，一朵桃花算一文钱好不好。”
“好，那我去摘了。”
。。。。。。
当年事如在眼前，却是桃花依旧在，人面无处寻。我对着的，只一片断砖残椽。
“去年冬上，林家屋后的麦秸垛不知怎么燃了起来，可怜一家五口尽数烧死在了里面，只逃出了几个家人。”
“青青呢？青青呢？她怎么样？”
“她也没能逃出来，唉，可怜的孩子，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怀中抱着的东西散了一地，绸缎鲜艳，珠钗灿烂，青青，青青，何不等我来？你说过要许我一生的。
村外空地五座坟茔，林青青三个字直刺入心，我盘膝而坐，将脸庞贴上冰凉的墓碑，仿佛贴了她的小手。
“手凉的女子没人爱哦。”
青青呵着小手对我笑道。
“怎么没人爱，我就爱。”
捉过她的手，我暖在怀中，握在手心，贴在脸上。
“青青，青青。。。。。。”
有人叫着她的名字寻了过来。
“嘘，别出声。”
她示意我。这一株桃树花开得茂密，正遮住了我们的身形。
寻她的人渐渐远去，我们跳下树来，青青娇俏的眉间蕴满笑意：
“我去了紫龙哥哥，明天再来玩。”
如今桃花已败，只叶儿青青，还有谁会在树上叫我“紫龙哥哥”？
我的泪终于流下来，取下腰间‘龙武都尉’的牌子埋在了墓碑边，青青，你不是说，等我来娶你么？
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老母亲一脸担忧：
“龙儿，娘再给你找个好姑娘。”
可谁能比得上我的青青？
“她绣的花有青青好么？”
“她性情比青青温柔么？”
“她笑声比青青脆么？”
媒人又带进来一个女子，眉目与青青相仿，绣的花可引得蜂蝶。
“这位姑娘，又温柔，手又巧，声音也好听。”
我笑了，拉过她的手，又放下：
“她的手，没有青青的凉。”
没有人能比得上我的青青。
坐在一边的娘张了张口，终于只是叹息了一声。
又是一年桃花红。
我持了酒壶，踉踉跄跄地走进村边酒家：
“再来一壶桃花酒。”
这酒家的名字真是好听，桃花红，就像是门外满树的桃花，连酒也叫桃花酒，只可惜掌柜的却是个老者。
“好酒，真是好酒。”
我喃喃自语道，仰头痛饮。
“将军，别喝了，再喝就喝醉了。”
老者劝道。
“我没付你酒钱么？”
嘻嘻笑着，我将一块金牌拍到柜台上。哈哈，我已是骁骑将军了，这一年来不要性命的拼杀，叫我的官衔又高一重。
走出酒家，满眼尽是纷飞的花瓣，青青，你想我了么？
“我来看你了。”
依旧把脸贴在墓碑上，仿佛贴了她凉凉的小手：
“你的手冷么？我帮你暖。”
一句一句地说着，我当爹，你当娘，这木偶儿就是我们的孩子，青青，孩子饿了，我去买糕饼了。
。。。。。。
有水珠热热地滴在了我脸上，一双手，凉凉地覆在我的额头，青青，是你么？你的魂魄来看我了？我不敢睁眼，不敢说话，只怕一睁眼一说话这幻像便会消逝。
可我怎么能叫自己不睁眼？
“青青。”
我嘶哑着，抓住了覆在我额上的手，月光下，一个女子，着了青衣，面上遮了青纱，惊慌欲逃。
这手，是真实的。
“青青，青青。。。。。。”
我努力站起身来，想拥她入怀，却被她推开：
“我不是青青，你别过来。”
为什么？虽然她青纱遮了面，但分明便是青青，我上前一步，伸出手去：
“不，你是青青，别再躲着我了，你可知道我想你有多苦。”
面纱落下，一张疤痕遍布的容颜叫我惊惧地停在了那儿。
“你看我是青青么？你的青青是这个样子么？”
青衣女子凄厉地笑了起来，如同鬼魅：
“你的青青早死了。”
拣起地上的面纱，青衣女子掩面急奔，那背影，只能是青青，我追了过去，却没了她的踪影。
“娘，告诉我，青青在哪里？”
“青青不是，早就死了么。”
娘的目光躲闪着。
“她没死，我知道，娘，你不要再瞒我了，昨天夜里，我见到她了。”
“好孩子，娘知道瞒不过你，也不想再瞒你了。青青虽然没死，却被那场大火毁了容颜，她求我，让我们告诉你她也在那场大火中死去了，可是，孩子，她天天候在你经过的路边，就为了能看你一眼，娘不忍心看你这样，更不忍心看她这样啊，去找她吧孩子。”
在我经过的路边？我跳了起来。
桃花红，桃花酒，我知道自己可以在哪里可以找到她了。
抱了一怀桃花，我走近桃花红的柜台，递过去一枝桃花：
“我要买酒。”
“客官说笑，桃花怎么能作买酒钱呢。”
老者一脸惶惑，当我是借酒装疯，几个在此喝酒的客人也古怪地看着我。
“叫你们主人来，她会明白的。”
我微笑。
老者看我一眼，终于走进去。
蒙了面纱的青衣女子站到了我的面前，看着我一言不发。
“一朵桃花当是一文钱，米两文，糕饼一文，酒一文。”
我一字一句，将满怀桃花放在她面前：
“青青，余下的，便是我的聘礼，青青，你可愿嫁我为妻？”
桃花红静了下来，良久，青青哽咽着道：
“我已成了这个样子，紫龙哥哥，你尽可另娶一个更好的，我不会怨你的。”
“可谁能是你？青青，我只愿暖你的手。”
走过去，我将她拥在怀中，青青，我的青青，谁也不能是你，我说过要娶你，就一定娶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也是我的青青。
“紫龙哥哥。”
青青终于抱住了我，桃花红内不知什么时候只留下了我们两个人。
为谁摘得桃花艳？
谁将桃花做酒钱？
青青，我即爱你，此情不渝。
几年后，桃花红外的桃花树下，坐了两个孩子，男孩子说：
“我当爹爹，你来当娘，这个就是我们的孩子。孩他娘，宝宝饿了，你快喂他吃点东西吧。”
“哎，好的，宝宝吃糕饼了。”
我隔着窗子微笑，看着这两个孩子，又想起为从前。
“紫龙哥哥，饭做好了，叫玉儿回来吃饭了。”
“嗯。”
我答应一声，叫道：
“玉儿，回家吃饭了，明天再跟凌络哥哥玩。”
“好的。”
女孩儿抱着布娃娃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来：
“凌络哥哥，你明天还来，我们玩卖东西的游戏好么？”
“好的，玉儿妹妹再见。”
男孩子走了，院中满树桃花开得鲜艳，我忍不住摘下一枝来，走近柜台：
“掌柜的，买一壶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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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2 09:4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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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弱弱地说一句
只好拼凑了这一篇.
zhen 让人不舒服
..听说还在第一页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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