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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8-12-26 23:5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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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福建
（八十二）莫言哥哥？
莫言！莫言！
我瞬也不瞬地盯着他，欣喜若狂的感觉已将我淹没殆尽。
心脏在狂跳，似激动地要跃出胸腔。
喉咙又紧又涩，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措地什么也说不出来。
莫言……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莫言……你想我了么？
莫言……我离家这么久，你生我的气么？
莫言……娘亲她有责罚你么？
……
好多好多问题，把我的心涨得满满的，连呼吸都乱了！
我轻颤的指，落在那如月华般清俊的眉宇，划过秀挺的鼻梁，落在了轻抿着的柔软唇畔……
细细地用指腹摩挲……这般温软的触感……这便是我从小就流连忘返的地方……
簿唇微启，莫言的声音灵动而好听：“想亲么？”
“想……”我忙不迭地点头，心脏一阵紧缩，连说出的话都是难耐的暗哑！
咦？
我眨了眨眼睛！
小莫言居然在勾引我？
我另一只手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将他拉近自己。
他黝黑的双瞳似深藏着无穷的魔力，天上最耀眼的星辰也敌不过他眼中那璀灿夺目的光辉。
淡淡地微笑勾画在他动人的嘴角，眸间流露出来的特有的温柔，将我轻轻萦绕：“菲儿，你让我好找！”
菲儿……你让我好找……
默念着这一句不知被他反复说过多少次的同样话语，我的心似回到了蝴蝶山庄，每次芸儿寻不着我时，就去找莫言帮忙，而莫言总能轻易地发现我的藏身之地，然后又软又轻地念叨出这一句来！
仿佛一切都不曾有过，仿佛我还是那任性贪玩的少庄主，仿佛莫言还是那云淡风轻的的淡漠少年……
无忧无虑！两小无猜！
可……总有什么不同了！
……
我揪着他的手松开，环开臂膀紧紧地搂住他，深深呼吸，“莫言，我好想你！”
温润淡定的眸子闪过一丝惊喜，莫言收紧了轻拥着我的手，似要将我狠狠地揉进他的身体里。
他低眸望我，长长地黑亮的睫在轻轻颤抖，似不小心泄露了他心底的喜悦与不安。
他眸光如水，细碎地似轻拍的海浪，他轻声开口，话语低柔：“菲儿，我们回家吧！”
我正欲点头，身后传来了清渺忐忑的声音：“菲儿！他……是谁？”
我一惊！这才发觉自己方才已高兴得忘乎所以，早把身后一大帮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我缓缓转身，瞥见君意他们复杂且疑惑的神情，脸上一红，讪讪道：“他……”
冷焰尘一步踱过来，毫不客气地扫了莫言几眼，狡黠一笑，“他不会就是与你有婚约的那个人吧？”
呃？这家伙是怎么知道的？
我白了冷焰尘一眼，老老实实地答道：“是的！”
耳边传来一片倒吸气的声音！
君意蹙了蹙好看的眉，“菲儿？”
韩若水冷着那万年冰川的脸，一言不发。
清渺是早已知晓，可听说是一回事，见到真人又是另一回事，他不由地瞪大双眼，来回打量。
希澈则是一脸惊诧，望过来的眼神忧郁极了。
冷焰尘凤眼微扬，恍然一笑，“我说嘛，好端端的一个人，连着几天都是偷偷摸摸地躲在树上！我还想是哪来的小飞贼呢，胆子这么大，敢跑来皇宫来行窃，可是啊，这人身手气质都还不错，眼睛里的深情更是不假！我思来想去，会不会跑来找情人来了！看来果真如此！”
我呼吸一窒，惊望向莫言，“莫言……你……”
连着几天？都躲着不愿来见我吗？
我喉咙涩涩的，苦苦的，心乱如麻！
莫言只是抚上我的脸颊，他的掌心温暖，眼眸温柔，“我只是想看看你！”
心里某一处，顿时又酸又软，难受极了
眼眶一热，怕是红了！
我大声道：“你这个混蛋！见我一下就这么令你为难？若不是冷焰尘逼你，你会现身么？”
话一说完，我向后退了一步，望着他的眼神委曲极了！
莫言眸光轻轻闪动，眼中似有什么难言的困苦挣扎，良久，他才轻轻地说道：“我不是怕你不想见我么？”
我呼吸一窒！定定地就这么呆望着他，有什么东西似浮光掠影般从脑海中闪过：
……
娘亲柔声问我：“莫言这孩子这般优秀，你有什么不满意？”
我不满道：“菲儿就算要嫁人，也要嫁个自己深爱的男子！”
……
他目光柔和，却隐着淡淡的感伤，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还是要走？是么？”
莫言的嘴角荡起了笑，有一丝苦涩的味道，“我知道我留不住你，只是想再看你一眼，你要
走，便走吧，我不拦你！”
……
我重重叹息！
心里头思绪万千，纷乱纠结！
是啊，是我自己选择逃避，是我自己选择离开，是我自己要去选择自己的所爱！
是我伤了莫言的心，却还要奢望他还一如既往的对我。
我……是不是太过贪心了呢？
若不喜欢，为何偏偏要去招惹？
可是，我喜欢他么？
这个淡如轻风却又心细如发的男子！
我不是早已发觉，与他已熟络到毫无火花可言了么？
我不是不喜欢温润的甘泉，而喜欢热烈的美酒么？
我不是早已厌倦了庄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平淡生活，想轰轰烈烈，痛痛快快地潇洒人生么？
我困惑地瞅了瞅莫言，又瞥了君意一眼！
君意……
他只要微微一笑，便能让我目炫神醉……
他只需轻轻一吻，便能令我意乱情迷……
他能轻易地撩拨我的心弦，让我整个人，整颗心，都为之颤抖，为之疯狂……
……
君意似又恢复了原本悠然自得的神情，淡淡道：“冒昧地问一句，阁下究竟是谁？”
我深深呼吸，望着君意，故作轻松地笑道：“他是我青梅竹马的莫言哥哥！”
“哥哥？”莫言脸色微变，哑声道：“在你心中，仍只是把我当作哥哥一般？”
（八十三）心碎神伤
“是啊！”我听到自己状似轻快的声音，“莫言哥哥和娘亲一样，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最亲近的人？”莫言顿时脸色苍白，黑眸中翻涌出无尽地心痛与苦涩。
“菲儿……我等了这么多年，爱了这么多年，等到的，却仍是这样的结局……”
他眸光盈盈，似是泛着水光，“我以为……分别之后……你能渐渐看清自己的心……结果……”
他静静阖眸，眉宇深锁，像是在喃喃自语：“难道……是我错了么？”
止不住的悲凉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发出来，他的淡黄衣袍随风轻摆，整个人似沉浸在寒冷的秋风中，那般地萧瑟与凄凉。
“莫言……”我想唤他，却像有人拿手扼住了我的喉咙，那是从心底延伸出来的，令人窒息的痛闷。
“菲儿……”他缓缓启眸，眸光又是心疼又是哀伤，“我见你与他们在一起时，都很是亲密，你告诉我，你快乐么？”
我扫了君意他们一眼，见一个个都神色复杂地望着我，我老老实实地对着莫言点了一下头。
莫言紧紧瞅着我，忽然扬起一个恍惚的笑，可那好看的眉仍蹙着，不肯舒展，那般的黯然神伤，“菲儿，只要你开心，其他的……都不重要！”
我的心猛地一揪，痛得我都想把身子缩起来，我向他伸出手，似乎想捉住什么……
可他……已失魂落魄地转身……
他的脊背僵直，肩膀止不住地微微颤抖……
似是过了千年万年，他终是不舍地回眸，静静一瞥，那在眸间轻闪，盛载了多少年来都不曾改变的万千温柔。
他衣袍翩跹，身形似水，步子渐行渐远，沁凉如玉的身子愈渐模糊……
那般绝决的离开，像是不带着一分情感，可是，为什么……
他的背影苍凉凄绝，寂寞而忧伤……
风很大，吹在身上尽寒凉，树枝随着风摇曳，沙沙作响，落叶飞舞，片片飘零。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消失得那般干脆，那般狠绝！那般的毫无眷恋！
“莫言……”我追上几步，却发现他早已无影踪。
眼前一片模糊……
我竟发现，那滚烫的泪，早已倾泄而下！
走了……
他走了………
似是永远也再不会出现……
我的小莫言！
这是我的选择，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
我的心却像被人掏空了似的……
再被填进满满的失落与惆怅……
那么地令人心碎神伤……
小莫言这一来一去，看似潇洒自如。
只是苦了我，像掉了魂似的，只是呆愣着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不知自己神游何方！
冷焰尘知道自己这次闹大了，竟像个无措的孩子，不知该如何劝我了，在我身旁转来转去，焦急万分。
希澈、若水、清渺更是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均一言不发地伴在我身侧，静静地陪着我。
君意瞅了我许久，才缓缓地抚上我的肩，柔声开口：“菲儿……”
我身子一震，抬起失神的眸子，缓缓地望向他。
君意一脸怜惜，绝美的脸宠凝满担忧，他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嗓音轻柔如梦，“菲儿，想哭就哭吧！”
“君意……”我木然地低喊着他的名字，双手收紧，揪着他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放手。
“其实……我不想伤他的……”
“我知道！”君意将我搂紧，那温暖的体温和淡雅地气息令我止不住地想永远地躲进这令人痴迷的怀抱里。
他的呼吸轻缓，声音柔和的像一阵风，熏得人暖洋洋的，“菲儿，不要这样，看得大家都为你心疼！”
我轻轻地闭上眼睛，恣意汲取我所需要的心安与温暖。
我深呼一口气，想缓解胸口痛闷的郁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罢了！”
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君意极轻的叹息，他轻拍着我的背，想给予我安慰。
我咬了咬下唇，终落下了，忍了许久的泪！
再如何伤心，有些事情，还是马虎不得。
皇室大婚的这一日，终于到了。
我强打起精神，为清乐忙前忙后。
只有不闲下来，我才不会胡思乱想。
不要紧！
我暗暗给自己打气！等过完今天，我便回庄，向莫言请罪。
无论如何，也要请求他的原谅！
……
唤来冷焰尘为清乐上妆描眉，我则负责清乐的舞衣。
舞衣是我画了样本，让宫里的师傅特意照着做的。
低胸束腰，窄腿广袖。
丝质的轻柔薄纱，紧裹着清乐丰满却已不肥胖的身形，手肘与膝盖处被系上的五色彩带收紧，再向下延升扩展，袖摆宽大，翩然欲飞。腰线收得很高很紧，勒出傲人的胸脯与圆翘的臀部。
粉打得很细很薄，提倡自然细腻的肌肤光泽，上眼线描得很黑，眼角长挑，再抹上极媚惑的金色眼影，娥眉轻扫，眉间绘上一朵妖冶的红莲，拍上腮红，点上唇色，一袭柔亮的黑发挽成浮云鬓，再斜斜地插入一柄白玉莲花簪。
“好了！”我拍了拍手，对清乐道：“你自己看看，喜欢么？”
当清乐瞧见铜镜里的自己，那足以惊艳四座的容颜，顿时呆愣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这……”
连那一向自负的冷焰尘都禁不住啧啧赞道：“果真三分长相，七分打扮！这样的姿容，是谁也认不出与半月前的大公主是同一个人！”
我淡淡道：“其实大公主的五官还是很不错的，很耐看，可塑性很高。只要稍作打理，要清纯要妩媚，均可随心所欲，这般优秀的先天条件，并不是人人都拥有得了的！”
“是么？”清乐那紧张又欢喜的模样，似是还未回过神来。
我勉强一笑，道：“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大公主，只要你平时注意饮食，微作打扮，我敢说西曜国，再没人敢像从前那般取笑你！”
清乐激动万分，眸中水波轻闪，湿气凝聚。
我忙道：“不许哭！弄花了辛辛苦苦才上好的妆容，就不好办了！”
清乐只是看着我，吸了吸鼻子，努力地深深呼吸，平息心绪。
此时，几名年轻的宫女鱼贯而入，送上一件淡粉色的丝绣流云宫袍，“皇上口谕，请菲影姑娘盛妆入席。”
盛妆入席？
我皱了皱眉，又不是我成亲，我盛妆做什么？再说了，我一不是贵宾，二与皇室毫无关联，我穿什么衣服，如何打扮，又需要这个皇帝为『警告：注意文明用语！』什么心？
想不通！
唉，罢了罢了！入乡随俗吧，总不好跟人家老爹对着干！
冷焰尘知趣地退出房门，几个小宫女便围了上来，手脚麻利地为我换上又许久未穿的漂亮女装！
[ 本帖最后由 我爱夏雨天 于 2008-12-27 10:2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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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我爱夏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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