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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神经紧绷的惊悚小说: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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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16:3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北京
把这本小说寄给你的仇人 让他看完本小说没有心跳加速冷汗直下变成石头人!
  这是一部情节紧张曲折,能吸引人一口气读完的悬疑小说;也是一部挑战想象力让人自始至终神经紧绷的惊悚小说。故事从初秋的一个天气好得让人想犯罪的晌午开始,仲秋的一个晴朗的下午结束。在抛出无数个悬念之后又以一个更大的悬念收尾。可谓出人意料,使人不忍释卷。
  《诡念》一本需要胆量与思考的悬疑恐怖小说,阅读本小说时请准备好随时拨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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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18: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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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5-3 16:20: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留个名,等着看。...这样小说不一次性看完  估计得吓死等你发完我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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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24: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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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28: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戴磊。”

  “黄忆秋。”

  “席红。”




  “刘在宏。”

  “叶浅翠。”叶浅翠响亮地报出自己的名字,伸手拉住前方伸过来的手,同时向后伸出手。手立刻被人拉住,跟着有人报:“杜乔林。”

  并没有出什么意外,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队伍又蜿蜒向下。

  走着,走着,叶浅翠觉得有些不对劲。尽管她看不清楚,但依然能感觉出来,这不是下山的路,好像是平行地往山的深处走去。“这要去哪里?”她问,可是没有人回答她,前面的刘在宏只是拉着她往前走。

  在叶浅翠凝神等待回答的那片刻里,她又发现一件不同寻常的事。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只有她自己的脚步声。此外是死寂,球鞋摩擦地面发出的沙沙声没有,小石子被踢落的扑通声也没有,走动中拂动杂草发出的轻微声音也没有。席红今天穿的牛仔七分裤绑了条前卫的腰带,是银链制成的,还挂了几个小铃铛,一走动就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大家曾戏称,今天一路都有打击乐相伴,这声音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有叶浅翠自己的脚步声,吧嗒吧嗒,轻轻地,根本不像是下山时的脚步,倒好像平时走在结实的泥地上发出的。

  一股冷气从脚底沿着脊柱窜到全身。叶浅翠颤抖着声音喊戴磊、黄忆秋、席红、刘在宏、杜乔林。没有一个人回答她,前面的人依然牵着她向前,后面的人依然被她牵着。她害怕得脚发软,冷汗涔涔而下。

  终于,她忍不住了,大叫一声:“你们到底是谁?要带我去哪里?”依然没有人回答她。愤怒暂时超越了害怕,她停住脚步,怒哼哼地说:“我不走了,我不走了。”依然没有人说话,前面的刘在宏和后面的杜乔林也停住脚步了。

  现在连叶浅翠的脚步声也没有了,迭起的夜雾紧紧裹住她,仿佛从来没有天没有地。周围一片死寂,令人不安的、心怀鬼胎似的死寂,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迹象。汗水刷刷地滑过背脊,打湿她薄薄的T恤,贴在她身上,好像有千万条虫子在身上爬动。咚咚咚……的心跳声,提醒她自己还活着。叶浅翠一咬牙,使劲地拉前面的手。前面那人毫无阻力地被拉到了她的面前,近在咫尺,她看得清清楚楚!近在咫尺,她看得清清楚楚!

  叶浅翠说到这里时,搁在桌子上的手急剧地颤抖了几下。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于过去这么久,还害怕如斯。我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了一句。

  她两眼直直地看着我说:“我看到的是我自己。”

  一刹那,我有一种感觉,她在骗我。她怎么可能看到自己呢?我来不及问清楚,她又开始往下说了。

  叶浅翠用力一拉,不费吹灰之力,前面的人被拉到了面前,两人面对面地撞了个正着。她看得十分清楚,是自己,小小的脸,尖尖的下巴,弯弯的眼睛,惊慌失措的样子。看到了自己,叶浅翠倒吸了一口冷气,瞪圆眼睛,张大嘴巴,惊讶万分,又恐怖万分(她虽然看不到自己,但能想象自己的表情)。与此同时,面前的那个她脸色也变了,变得跟叶浅翠一模一样。就好像面前放着一面镜子,将叶浅翠映了出来一样。可是那时,两人的手还是拉在一起的。

  叶浅翠松开了手,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便撞到了后面的杜乔林身上了。她慌张回头,正好对上他的脸,不由自主地,呼吸又是一滞。后面的人根本不是杜乔林,却又是另一个自己,也露出惊恐万分的神色,盯着叶浅翠。

  那是什么样的一种诡异感觉,叶浅翠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假如她站在两面镜子中间,那就不止是一个影子。所以根本就没有镜子,她看到了两个自己,都和她一样惊慌失措。站在两个自己中间,她呆呆地立了一分钟,终于忍无可忍,大叫一声,抱着脑袋毫无目的地狂奔。她只想着远离这里,远离两个自己。

  当时她的心情处于一种非常激动的状态中,根本没有发觉路出奇的平坦。按道理,她此时置身于半山腰与山脚之间。可是她奔跑时,犹如置身于一望无际的旷野,道路平实而开阔,没有任何的障碍物,像山上常见的灌木丛、半人高的杂草、突兀的石岩,树木统统都没有。

  她跑了很久,至少她感觉上是如此。雾依旧浓得像粥,从四面八方流淌过来,有一种张牙舞爪的力度。这般的浓雾,待不了几分钟,她的头发就应该沾了一层水汽。可是她的脸上只有汗水,头发内层也有汗水,而头发表层却是干燥的。这些都是她事后发现的,当时的她,只知道一个劲地往前跑,只知道害怕,因为害怕,所以更要跑。

  就在她的心脏不胜负荷快要爆炸时,这片黑沉沉的雾的前方隐隐透出了昏黄的灯光。她大喜,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过去。是门灯,浅黄色的门灯,静静地照着一扇朱门。朱门上的漆华丽鲜艳,兽形门环锃锃发亮。

  叶浅翠无比高兴地叩动门环,叮当,叮当,这声音真是动听。片刻,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老妪站在门内,脸上是层层叠叠的皱纹,灰布对襟大褂已洗得发白。她看到叶浅翠,一点惊讶都没有,说:“请进来吧。”那口气,那表情,好像一直在等着她一样。

  当时的叶浅翠心头曾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意识到有些不妥。但因为她刚刚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十分希望有一个地方容自己喘息片刻,所以毫不犹豫地走进门。这是一幢有些年月的老房子,保留着旧格局,先是门厅,然后是个大厅,过道里的屏风雕着喜鹊闹春。厅里的灯光很足,炽白的,令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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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39: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红木沙发上坐着一个女人,年约三十上下,穿着一件裁剪简单的连衣裙。她的五官不错,看得出来年轻时十分俏丽,只是肤色苍白得几乎没有血色,特别是嘴唇一点也不同于常人,感觉像是涂了白色唇膏。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叶浅翠,说:“你是第一个到的,欢迎你。”

这个女人,后来她介绍自己姓张,单名盈。她从红木沙发上站了起来,静静地看着叶浅翠,轻声说:“你是第一个到的,欢迎你。”

  叶浅翠立刻察觉出这句话有着特别的含意,正想追问,听到大门外又是叮当数声。方才为她开门的老妪,转身悄无声息地走向大门。张盈浅浅笑着,说:“又有人来了。”她的眼中露出欢喜的神色。




  老妪已带了人进来,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与叶浅翠年岁相仿,剑眉星目,相貌英俊。他看来是个机灵的人,一眼就认出张盈是主人,冲她笑了笑,说:“我叫魏烈,到这里旅游的,忽然起雾,我迷路了,所以冒昧上门打扰了。”

  他也是因为大雾迷路了,叶浅翠心中一动,很想将他拉到一边,问个清楚,不知道是不是也跟自己一样有奇怪的遭遇呢?

  张盈微笑说:“当然可以。”转身吩咐老妪,“秋姨,叫阿昌准备点吃的东西吧。你们肯定还没吃晚饭吧。”最后一句是对魏烈和叶浅翠说的,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随便坐吧。”张盈指了指沙发,“我有点头疼,上楼休息一会儿。”她说完,轻手轻脚地上楼了,木质的楼板没有发出任何的响声。

  她一走,叶浅翠呼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在张盈面前她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在她呼气的同时,听到另一声长长的呼气,想必是属于魏烈的。看来他也有同样的感受。叶浅翠环顾着四周,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厅里的装潢十分的简陋。但如果时光倒退四五十年,这里的摆设足够气派,显示出一个大户人家的优雅之气。除了电灯,这里没有任何现代化的摆设。

  叶浅翠打量客厅的时候,魏烈也在扫视着客厅。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会合,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这个地方太奇怪了,至于奇怪在哪里,可以罗列上一大堆,却又没有一条是根本性的。所以两人短暂地沉默了片刻,叶浅翠率先打破僵僵的气氛:“你是忽然遇到雾的?”

  这是一个病句,不过魏烈听懂了,眼睛一亮,说:“难道?你也是?”

  叶浅翠点点头,说:“我是来旅游的,忽然起了好大的雾。还有……”她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出雾中的遭遇,看到两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这种事情说出来别人会信吗?她犹豫的那一刻,对面的魏烈忽然不做声了,两眼发直盯着叶浅翠的身后,脸上浮现巨大的惊愕,就好像,就好像叶浅翠刚才看到自己时的表情。

  叶浅翠好奇地回头,顿时也两眼发直。

  她的身后是一扇开着的窗子,此时窗外月朗星稀,银白色的月光如水般倾泻下来。远处的山势巍峨,虽然看起来是黑黢黢,却一点也不觉得恐怖,散发一种淡淡的清冷幽光。一点雾都没有,根本就没有雾。那么大的雾居然一下子都消失了?

  叮当,又是门环的声音。老妪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忽然出现,脚步飘忽地穿过门厅。然后是吧嗒吧嗒声,她带了两个年轻人进来了。这一次是一男一女,年约二十二三,手牵着手,看起来是一对情侣。那女孩子圆脸杏眼,神情娇憨,说话很快:“婆婆,谢谢你,这雾实在是太大了。”

  “请问。”魏烈忍不住开口,“现在外面还有雾吗?”

  圆脸女孩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说:“当然了,很大,很大,根本看不清楚路。”

  魏烈与叶浅翠相视一眼,心中惊诧,跟着转身看窗子。却见两扇木窗啪的一声合上了,老妪喃喃地说:“这么大的雾,谁还将窗子打开呢?”她说完话,脚步飘飘地隐入另一个角落。

  圆脸女孩子脆生生地说:“你们也是迷路了吧?”魏烈与叶浅翠神色复杂地点了点头。圆脸女孩又说:“我叫白铃,门铃的铃……”她身边的男孩笑嘻嘻地插话:“意思就是白色的门铃。”

  白铃娇嗔地白他一眼,说:“嘁,总比你一段名誉极坏的木头好吧。嘻嘻,他爸爸看了《天龙八部》后,居然将他名字取为段誉。”

  男孩子哼了一声,说:“你胡说八道,我明明叫段瑜,是一块光亮的瑜,是美玉的意思。”白铃偏着脑袋横他一眼,说:“左看右看,你哪有美玉的样子呀?分明是一块烂木头。”

  “我呸,你这个白色的门铃,只会叮当,叮当响的……”两人看来是惯于斗嘴,平时也以此为乐,所以在外人面前也丝毫不避讳,斗得不亦乐乎。倒令这气氛诡异的房子平添了几分生气与活力。

  经他们一搅,或者也是因为人增多了,叶浅翠心中地害怕消失了一些。耳朵听着白铃与段瑜的斗嘴,目光却频频溜到那扇窗子上,这扇风格简朴的窗子,窗框上雕着梅花,十分精致。不经意间,她发现魏烈也是如此,目光总在窗子上打转。两人交换了会意的眼色,同时举步往窗边走去。深深地吸了口气,慢慢地伸出了手,只要轻轻一推,窗子就会大开了。

  窗子悄无声息地开了。

  一团毛茸茸的雾气扑了进来,像是一只有生命的小兽。魏烈与叶浅翠面面相觑,只觉得浑身发寒。

  忽然,一声轻轻地咳嗽在背后响起。

  两人迅速地回过身来,看到名叫秋姨的老妪站在身后,深陷的眼窝里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她从两人中间穿过,合上窗子,责怪地说:“雾这么大,怎么还开窗呢?地板、家具会受潮的,你们这些年轻人呀,真是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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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46: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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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52: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此时,翻滚的雾像锅里烧开的水一样往两边翻开,中间慢慢地现出一个人影。

  那人缓缓地伸出左手,手心托了一朵粉色的莲花,宛然流转,妙不可言。正是叶浅翠在山顶采的莲花,早在狂奔中不知道掉在何处了。

  叶浅翠重重地将门合上,靠在门上喘着粗气。魏烈惊讶万分,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人


,那个人,是你呀!”

  叶浅翠拼命地摇头,“不,不,不是我。”

  “见鬼,明明是你呀,那人和你一模一样。”魏烈还是不信。

  “刚才忽然起雾……”要解释真是不容易,叶浅翠觉得口干舌燥,“忽然就多了个和我一样的人。是雾,一定是雾,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雾,这样可怕的雾。”

  她语无伦次,不过魏烈听明白了,他说:“这雾确实古怪。我本来是从翠屏山顶下山,起了雾,一脚踩空,当时的感觉好像整个人从山崖跌落,因为失重,心脏跳得怦怦响,我以为自己会摔死呢。可是等我定下神来,发现自己实实在在地踩在地上,而且路面十分平坦。”

  叶浅翠蹙眉,“你说你刚才在翠屏山?”

  “是的。现在我们都还在翠屏山呀。”

  “可是,我是在下莲花山的时候遇到雾的。我们现在应该还在莲花山中的呀。”

  魏烈摇头,“不可能。”翠屏山与莲花山是隔着平凉镇对望的,两人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

  “真的。”叶浅翠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刚才窗子外的是哪一座山?”

  魏烈细想片刻,当时只留意到有山有月,夜色怡人,却没有注意到究竟是哪一座山。“去看看就知道了。”

  两人把门闩重新插好,然后折回客厅,一起偏头看着窗子。方才大开的窗子已经关上了,严丝合缝。叶浅翠想起刚才去大门时,明明没有关窗。推推身边的魏烈,眼睛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是你关的?

  魏烈明白她的意思,沉重地摇了摇头。两人只觉得双腿灌了铅般沉重,这窗子近在三步之内,却没有力量去打开它。不知道何处有风,吱吱吱地响着,像吐芯的毒蛇。叶浅翠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往魏烈身边贴近少许。魏烈也在轻轻颤抖,凑近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先回房,等天亮了再说吧。一切小心。”他的声音像寒风中的秋叶瑟瑟发抖。

  天亮,对,只要天亮,太阳升起,雾就会消失了的,那么稀奇古怪的一切都会消失的。叶浅翠回到房间,抱着两腿坐在硬硬的木板床上,安慰着自己。只是睡意全无,精神出奇的亢奋。白铃蜷成一团,背对着她,蒙头蒙脸地睡着。无知无觉真是好,叶浅翠有些羡慕地瞥了她一眼。

  可是,有些不对劲。身边的白铃不仅一动不动,而且连呼吸声都没有。房间里充斥着坟墓般的死寂。

  叶浅翠缓缓地伸出手,轻轻地推了推白铃。触手绵软,毫无肌肉的弹性。她一咬牙,掀起薄薄的单被,里面不过是个枕头。

  白铃不见了。

  叶浅翠跳下床,飞快地跑到隔壁房间门口,低声叫道:“魏烈,魏烈。”没有人应声,她正准备叩门,发现门是开着的,门缝里泻出一丝灯光。轻轻一推,门就无声无息地开了。矮脚木床的蚊帐还没放下,整个房间里一目了然,没有人。不仅段瑜不在,而且两分钟前还跟她在一起的魏烈也不见了。

  沉寂无边。

  当,当……她浑身战栗,好久才意识到那是客厅里的座钟在敲。

  足足十二下,子夜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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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6:54: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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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7:00:4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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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07-5-3 17:03:1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还有吗
。快写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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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7:08: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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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7-5-3 17:08: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江苏
...............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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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7:13: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一阵哼哼唧唧声从走廊里飘来,一会儿她才听明白,魏烈在哼歌,一支欢愉的小调。想起刚才哼着歌的段瑜,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迅速从沙发上跳起,循声寻去,又到了餐厅,看到了那雕花木门大开着。歌声渐渐地变得响亮。魏烈唱歌的水平不佳,但并不妨碍他尽情地表露内心的欢快。

  叶浅翠蹑手蹑脚地靠近门边,只见魏烈正掀起锅盖,低头聚精会神地看着锅里,忙说:


“你在干吗?”

  魏烈吓了一大跳,停止唱歌,转过身来看着叶浅翠,先是怔了怔,然后露出孩童般开心的笑颜,“我饿了。”边说边缓缓地抬起一只手,手里抓着一条汤汁淋漓的手肘,“我饿了。”他重复着,将手肘举到嘴边。

  “不,不可以。”叶浅翠大喝一声,声音大得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魏烈身子一抖,拿着手肘有些手足无措,那神色活生生一个受了大人呵斥的儿童,委屈、不解而且充满了意见。“我饿了。为什么不可以?是不是你自己想偷吃?”

  “这东西过期了,不能吃的,吃了会坏肚子的。”叶浅翠边说边走近他,循循善诱的口气,像是对幼儿园的孩童说话。魏烈看看手中的肘子,又看看叶浅翠,露出半信半疑的神色。

  “真的过期了,吃了会坏肚子,坏了肚子就要打针,打针会很疼的。”

  “打针?”魏烈皱起眉头,“我不喜欢打针,屁股会好疼的。”

  “没错,乖,把肘子给我,我拿去扔掉。”叶浅翠按捺住心头的难受朝魏烈伸出手,他迟疑片刻才将肘子递过来,十分不舍的样子。叶浅翠微微嘘了一口气,正要抓住肘子,魏烈却忽然缩手,将肘子藏到身后,说:“你是不是骗我?”叶浅翠一愣,还没想好说辞,魏烈露出愤然的神色,自言自语地说:“没错了,肯定是你自己想吃了,骗人的家伙,不理你了。我就要吃。”张开嘴巴就咬。

  叶浅翠又气又急,脑海里闪过一个坚定的念头:不,一定要阻止他。一股热血冲上脑门儿,顾不得细想,一把操起身边桌子上的木质砧板,砸在他的后脑上。魏烈翻着白眼慢慢地瘫倒在地,嘴里还含着白铃的手肘。

  叶浅翠喘着粗气,在心里向他道歉:“对不起,这样子至少会比你吃人肉好,你清醒后一定不会怪我的。”她忍着恶心作呕的感觉,将肘子放回锅里。又试图将魏烈拖出厨房,只是她力气小,魏烈高大结实,折腾了半天,只是移动了几步,反把自己累得气喘如牛。叶浅翠只好作罢,她拖着疲惫的脚步,回了自己的房间,坐在床沿捧着快要裂开的脑袋。

  白铃被段瑜当成野猪杀掉了,段瑜发疯了跳出窗外生死未卜,魏烈紧步段瑜后尘变得神志不清,那么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遭遇呢?像魏烈一样地疯掉吃人肉?或是被人当成野猪杀掉?她紧紧地缩成一团,感觉到了无能为力,自己的命运在这个诡异的房子里已失去了自主权。

  这个时候……房间里又响起了有规律的呼吸声。扑哧,扑哧……那呼吸声里透出一种挑衅。

  又来了,又来了,究竟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叶浅翠痛苦地紧皱眉头。那呼吸声越发地得意了。在这一目了然的小小房间里,他或是她究竟躲在哪里呢?叶浅翠挑起床单,又打开衣柜大门,都没有人或是动物藏着。

  在哪里呢?站在衣柜前,她扫视着房间,目光慢慢地转悠到梳妆台上。这旧式的梳妆台没有配置镜子,所以台子上另外摆了一个圆镜,圆镜有底座,镜片部分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转。现在镜面以四十五度倾斜着,从叶浅翠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一角,那一角是一只眼睛,寒气逼人的眼睛。

  那眼睛冷漠而犀利,宛如一把刀,深深地戳进了叶浅翠的眼睛里,直抵心脏,令她呼吸蓦然停止了。足足一分钟,她缓过劲来,上前一步,整个镜面全收眼底。那镜面是椭圆形,像极了一张鹅蛋脸。此刻,这镜子里满满当当的是一张脸,嘴唇惨白,目光静静。

  叶浅翠与这张脸默默地对望了一阵,然后这张脸忽然不见了,镜子里变成了另一张脸。脸色发青,眉毛弯弯,眼睛惊恐而警惕地睁着,鼻翼急促地翕动。这又是谁的脸?当叶浅翠意识到是自己的脸时,真的是大吃一惊,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陌生了?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了。她摸了摸脸颊,气恼地用手指重重地拨动着镜面。

  镜面飞速地旋转,也不知道转了几圈,又回到了四十五度角,定定地。叶浅翠诧异,复又用手指轻轻地拨了一下,镜面轻轻转动了几下,恢复到原先的位置。四十五度角,莫非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叶浅翠身子往旁边一让,镜子里的人面跟着消失了,空空的,映出对面墙壁的最上面部分。这老房子的层高约有三米,所以墙壁的最上面不是平常视线容易着眼的地方。在那里有一个方孔,以叶浅翠的目测,长约三厘米宽约两厘米,看起来像个透气孔。

  叶浅翠走到墙边,耳朵贴近墙,伸出手指轻轻敲击,墙壁发出笃笃的声音,实沉沉的。看来这墙是砖墙,很结实,里面也不是空心的。她退后一步,又看着方孔,寻思着它究竟有什么用途。蓦然心中一动,用步子测出墙壁离房门的距离是五大步,一大步约为六十厘米,也就是说墙壁距离房门为三米。再出门,从自己房间的门走到隔壁房间的门,总共七大步,也就是四米二左右。隔壁的门距离墙壁为一个正常步,一个正常步约为三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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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07-5-3 17:18:0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这堵墙居然约一米厚!这是不可思议的事。一般情况下,房间的内墙,如果是砖墙,厚度约为十八厘米。当然如果墙里有玄机,那另当别论了,叶浅翠嘴角浮起了一丝微笑,虽然她并不明白有什么好值得开心的。笑容一闪即逝,这堵墙里究竟有什么样的玄机呢?她的目光变得专注。沿着墙一边走一边轻轻地敲打,全是笃笃的声音。她将挨着墙摆放的衣柜、梳妆台全挪开了,并没有露出暗门或是密道。




  因为年月的关系,墙面留下了大量斑驳的痕迹,此外,墙壁并无任何东西,也没有方孔。想起方孔,叶浅翠睁大了眼睛,好像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她快步走回自己房间,将梳妆台挪到对面墙边,又在梳妆台上放了张椅子,爬上去,右眼对着方孔,什么也看不到,除了黑,比黑夜还黑的黑。她有些气馁地移开眼睛,立刻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是从孔里传来的,很轻微,如果不凑近,基本上是闻不到的。

  叶浅翠扯断自己牛仔裤后袋的金属纽扣,用力扔进方孔里。短时间的沉寂,只听啪的一声,听起来纽扣好似打在墙壁上,不过并没有弹回来。跟着又是啪的一声,声音比刚才那一声小了些,声音发出的位置也比原先低了些。然后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就像是弹珠掉在楼梯上滚动时发出的声音。

  叶浅翠眼前一亮,大致明白了墙内的构建。两堵墙总共三十六厘米,中间夹了一段五十多厘米的空间,正好可以造一个窄窄的楼梯。可是这个楼梯在哪里?通往哪里呢?有什么用处呢?张盈为什么要暗示她呢?她陷入沉思当中。

  吧嗒,吧嗒,脚步声沉缓而拖沓,可是实实在在地从楼梯上传来。叶浅翠悚然一惊,身子晃动,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不论是叫秋姨的老妪,还是张盈,走路时悄无声息。这个脚步声属于谁的呢?还有谁发现了这个秘密?

  她跳下梳妆台,飞快地冲到厨房。刚才昏倒在地的魏烈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汤汁淋漓的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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