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3661|回复: 68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说好了一起去死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05:5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北京
不一样的人,如果相爱了会怎么样,就像晨雾中,一颗树看不清另一棵树,却爱得如此的刻骨铭心……那么假如,我是说假如,我叫你为我去死,你愿不愿意,你敢不敢?
 
在最美的岁月里,好强而美丽的天蝎座女生李羽翎,和他们相遇,桀骜坏脾气的安明,优雅书卷子气的叙言,清秀而幽默的张宁,那个校园里最出风头的三剑客,……他们都那么地爱她,从十八岁到二十八岁。然而,这样简单美丽的青春终于也无可挽留地走至……
收藏收藏 分享淘帖 支持支持 反对反对 赞赞(0)
【论坛近期活动汇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20: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玉兰卷:夏至

                               楔子

  那样的年月,玉兰花仿佛能够开得像月亮一样美丽,长春藤似乎能长到云里去。当我们一伸手,就能够触到闪闪的星星。
  那时的我们还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海阔天空的梦想,我们那么的快乐,微风带来玉兰花的香味,都会开心好久,现在的快乐多庞大,都不会再那么完全。大人的快乐是残缺的。就像他们。


                             一.初遇(1)


  虽然是深冬的夜晚,但是因为心急如焚,安明俊美的脸上都是汗珠,双眉紧锁如峰。
    他轻轻推开病房的门,李羽翎静静地躺在那里,穿着白色的病服,宁静美丽犹如但丁的贝娅特丽丝,拜伦的海甸。不再冷着脸对他冷嘲热讽,剑拔弩张。
  看着这样的她,他的记忆在过去和现在穿梭,心中有这样的念头:如果她醒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安静而温柔,或者突然失去他与她那些痛苦的记忆,只记他和她快乐的时光,那有多好,他对自己的幻想冷笑,难道他从此以后只能借她一点光来继续自己的生活吗?
   他的心像突然被鬼紧紧抓了一下,一时冲动,他真想上前去扼死她,扼死她。以其每天被这样无穷无尽的心痛折磨着,倒不如同归于尽。也好。
  他现在是生不如死。
  认识她已经多久了?是高三的最后一个夏天吧,可是在他的记忆里面,仿佛是盘古开天辟地的事了。太累太累了。
  他轻轻地蹲下去,拿起羽翎的手轻抚自己的脸,自言自语:“羽翎,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我们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纵使流尽了眼泪,也找不到来时路。
  我们那些年少轻狂的往事,曾经那么的简单可爱,晚风带来的玉兰花香,玉兰花树外影影绰绰的月亮;随风飘起的白色衣袖,山中夏日的黄昏我们许下的诺言:我们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天荒地老的誓言终于来不及兑现便化为镜中的花水中的月,原来这个世界终究不如我们想象的美丽。
  我们我们我们,人生若只如初见……

                                …………

  安明,叙言和张宁,三个人走在校园的路上,自是校园的一道风景。现在是晚自修时间,很少有人会出来散步。白天因为太热,整个城市仿佛发酵膨胀了,现在晚风习习,城市的心静了下来,他们踩着路上细碎的落花,心中也是宁静的快乐。
  张宁是夏天的蝉进化而来的,每天讲无数的话,却没有几句落入人心,可是因为长得实在漂亮,又善于说话,却一直是是每个班主任最喜欢的那个,现在他又开始调侃安明:“安明,你有那么有远见的母亲,真是前世的造化,连媳妇都给你找好了,估计现在忙着再买婴儿用品吧,为你们下一代做准备。”
  安明半卷着衣袖,几缕发丝落在眼睛上,明明暗暗的灯光,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他微微一笑,并不准备理他。倒是叙言笑着说:“你少讲话,从小就一直在我耳朵边聒噪,难怪连张爷爷现在都不想戴助听器了。你说就这点小事你讲了几次了,安明他妈给他介绍了未婚妻,你至于这么替他高兴么。”
  张宁夸张的说:“现在我们还是高中呀,你说安明他妈是不是脑袋进水了,在这个年纪的时候,想当年,梁祝还在十八相送,爱在心口难开呢,他就……”
  叙言看了看安明,笑道:“有人喜欢,我们有什么办法?”
  安明捅了叙言一下说:“真喜欢的是你吧。
  叙言煞有介事的道:“是挺漂亮的。”
  张宁顿了顿,说道:“对了,说到漂亮,你们知道吗,我们年段新转来一个女生,那才叫漂亮,你未婚妻见了她,估计就跟小豆芽见了玉兰花似的,非得自卑得重新变回黄豆不可。”
  安明咬牙切齿,说:”再说什么未婚妻就掐死你,跟你讲那是我妈妈介绍的一位世伯的女儿。”
  张宁学他的口气说“我妈妈……”
  安明徒然的看了他一眼,他这个朋友自小学认识起,没有见过他正经过,所以都放弃生气了。
  叙言却忽然说:“你说的那个女生呀,现在好像很有人气,据说是校花,不过听说跟李莫愁似的,挺难相处的,辜负了校花的美名。”
  张宁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安明则很少关心外界的事情,一点也不知道,所以很安静的听着,前面昏黄的路灯像深夜的花一样整洁,一朵一朵孤单地开过去……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3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27:2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三个人正很沉默着,忽然听到后面有很悦耳的女声叫道:“前面的站住。”在寂寥的夜里显得特别突兀。
  他们一惊,回过头去,发现一个女生正快步走过来,即使走的很急,还是让人觉得轻飘飘的,好像是在云上漫步。树影婆娑,她在暗处,看不清楚她的容颜,只见她在中途停了下来,原来不是叫他们,他们这才发现后面还有两个女生,一个是校长的女儿,他们都认识的,经常以校长之女招摇撞骗,飞扬跋扈,真是宁愿不认识她。可惜是女的,不然早被人下毒手了,这世界男女还是不平等。
  他们刚才竟然完全没有看见这两人。
  那女子站在校长女儿前,说:“是你造我的谣言的,是吗?”
  她答说:“那不是谣言,我收集材料收集了好久。你还真的是很贱呀。”
  她慢慢的问,仿佛一点也不生气:“我应该没有得罪过你。”
  她说:“你这样的人,做那样的丑事,谁都能讲,我是伸张正义。”
  她说:“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
  她蛮横的道:“我就是要管,这学校的事情没有我不能管的,我爸爸可是校长……”‘我爸爸是校长’此乃她人生的座右铭,她恨不得用它代替一切日常问候语。事实上,她也在尝试中。
  她微笑地点点头说了说了一声“好!”突然就扬起手“啪”的结结实实给了她一巴掌,一下子把全场的人都给镇住了,校长的女儿一下子懵掉了,生平第一次忘记自己父亲的身份。
  受害者旁边的朋友觉得照理自己是应该伸张正义了,便叫道:“你怎么能够打人,你……”
  她向她瞄了一眼说“你闭嘴,不关你的事。”
  那样的张狂,她被吓得一时哑口无言,看到她这样,那女子又柔声说:“这件事你还是不要插手。”
  她给她台阶下,她很乐意,又觉得有把那气势延续下去的必要,所以轻轻的哼了一声:“可是,可是,你怎么……”心里盘算既要给自己留余地,又要向校长女儿表明气节。
  校长女儿电光火石之间,又苏醒了,记起了自己不是孤儿,是有个伟大的父亲的,便大叫道:“你打人,我要告诉我爸爸,你等着瞧,我要把你开除,我……”
  只见她手起掌落,又给了她一巴掌,微笑着说:“这一掌是让你去告状的,第一掌是你欠我的。”校长女儿几秒之内,被别人连掴两掌,竟忘了还手,觉得难以下台,自尊的需要,她必须好好哭一场。况且实在很疼。
  那女生报完仇,走了两步,忽而又回头微笑说:“谢谢你的合作,不还手的人我第一次看到,看来你也知道错了。”校长女儿听了气几乎得要吐血,哭得更厉害,还夹杂一些恐吓咒骂之类的,听不太清楚,因此起到的效果不算太好。旁边的朋友却是手忙脚乱的在安慰。
  而张宁和叙言却是看清楚了那个女生,一帘淡月下如雪的容颜,是刚转来的那个女生。他们心里微微一荡。
  三个观战的人眼神都有点茫然,这样的女生竟是第一次见到,竟完全制服了跋扈的校长女儿。他们已经没有散步的心思,叙言说:“我们回去吧。”三个人一齐往回走,那两人还在那里,那女孩在安慰着她,而她却觉得有必要继续哭下去,她是可怜的受害者。非常理直气壮的。
  张宁走过她们身边的时候,突然假装脚一拐,然后说:“好痛呀!”手却是摸着脸。这校长女儿他们本来就看不惯,张宁不吝啬落井下石讥笑一番。旁边的女孩瞪了他一眼,说:“张宁,你怎么这样?”叙言笑出声来,拉着他快步走了。
  三个人默默走着,各自回想,她刚才回首的瞬间,溶溶的月光在她的脸上流淌,她像月光一样的晶莹剔透。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30: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夏天的风,永远是那样的生机蓬勃,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清香的田野吹过来,午后,风从教室的窗户进来,从另一个窗户出去,教室像是在大海顺风航行的船。
  三个人在教室里面,都有点纳闷校长女儿被殴打之事仿佛是一场梦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上课时分,班主任走进来说:“今天我们班新调来一个女生,是从9班调过来的,李羽翎,跟大家打一下招呼……”
  “很不错的名字。”张宁想。上面的人讲道:“我叫李羽翎,小女子初来贵班,请多多指教。”
  正走神的安明心里一震,怎么这么熟悉这个声音,抬头往讲台望去,是昨天的她,她在台上低眉微笑,仿佛梦幻,安明看看叙言和张宁,他们也是一脸的惊讶,要知道虽然9班和1班都是最好的文科班,可是论实力,1班还是最强的,当时他也一度想把自己女儿安在1班,无奈自己女儿成绩不争气的同时人民的眼睛又是雪亮的,他又极力想维持光辉的校长形象,只好退一步把她塞在9班。而校长现在对她的这个惩罚真真是很莫名其妙。他们的校长可不是什么大方的人。
  班上只有一个空位,就是最后一个座安明的旁边,张宁和叙言对着他诡笑,果然,老师安排她坐在安明旁边。安明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这么开心,这个座位不是没有人想做,可是他不习惯和人一起,所以一直反对。羽翎坐了下来,笑着说:“安明,好开心和你同桌,愿我们一起的旅途愉快。”
  安明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她浑不是昨天的她,他疑惑了一下,没有说出话来。一会儿,他用眼角的光看了她一眼,却发现她撅撅嘴做了一个鬼脸,安明再回头看一眼,她已端坐如天仙,安明真疑心是自己看错了。
  放学后,他们三人往校外的兰心小馆走去,张宁说:“小子,你还真有远见,你留那个位置就是为了今天吧,当初连叙言和我,你都不让坐,现在倒是一声不吭。”
  安明说:“不是只有一个位置了吗,我能不愿意吗,班主任还不把我吃了!”张宁笑着对着叙言说:“这小子什么时候怕起老班了,他倒不怕被那个赤练仙子吃了。”
  叙言却说:“被美人吃了,我倒愿意。”
  张宁嘴角微微扬起,说:“真痴情呀,拜托,大哥,不要装良民了,要吃你的女生多了呢,”努着嘴指着前面说:“那边就有一个。”
  大家一起望去,却是一个正在骚首弄姿的中年妇女,黑色的眼影实在不适合年纪大的人,她看起来像是刚刚遭受了家庭暴力。叙言踢了他一脚说:“去死吧,你。”
  她见他们看着她,也便含笑点了点头,自觉得明艳动人,他们却只奇怪中国熊猫什么时候竟享受和印度大象一样的待遇,能随便到大街上遛达了。
  张宁哈哈大笑说:“还不去,你快把她饿死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5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33: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三人走向兰心小馆靠窗的位置上,却远远见,有美一人,静静坐在那里,安明不禁说:“好像是羽翎。”
  果然是他,张宁看了看安明,他们走过去,叙言说:“你坐了我们的宝座呀,果然有眼光。我们能一起坐吗?”这个位置望出去,刚好是两座高楼的缺口,可以看到日落,城市的日落自有一种苍凉。
  她微笑的说:“原来是你们,刚才我阿姨还说这个位置是她的白金贵客的爱坐呢,一起坐吧。”
  老板娘走过来,她是过三十了方显得美的那一种,可是刚美就要老了,来不及了,来不及了,自己也知道,因此更着急的表现自己的美,外人看了却只是凄凉。
  阿姨寒暄了一番,显然跟羽翎很是熟悉。羽翎随手点了几个江南小菜,阿姨便风情万种地走回去了,张宁想了一会儿,不禁问:“你还记得我们吗,昨天那个,巴掌……校长女儿。”
  “哦,你们看到了呀!”她仿佛有点诧异,叙言作晕倒状,说:“没有见过你这么烂的搭讪台词。”
  张宁辩解道:“呃,我以为我们认错人了,因为你这么文雅,吃的菜这么清淡……”说完,又觉得说的话好像有点白痴,伸了一下舌头。
  果然羽翎笑道:“难道你觉得我要吃红辣椒拌白饭,闲着的时候就表演杂技吐火吗?”
  张宁更窘了,像刚吃了一只苍蝇。
  羽翎半开玩笑地说:“同学,人都有很多面的,”看了看安明说:“我同桌怎么这么安静,受你们压榨了呀。”
  叙言说:“不用管他,他经常神游,是个外星人。”
  安明忽然说:“你刚上课的时候,是不是做了一个鬼脸?”
  羽翎仿佛在云里雾里,说:“是呀。”安明拨一拨碗里面的饭粒说:“我还以为我产生幻觉呢。”
  叙言笑道:“今天你们两个思维还真是奇怪,说话一点逻辑也没有。”
  张宁回说:“更滑稽的还有了,刚才谁说的被谁吃了也心甘情愿的!”
  叙言没有想他这个时候说这个,脸红了起来,仿佛吃了两只苍蝇。
  羽翎正待要问,察颜观色,便转而说“菜都凉了。”帮他们三个人各夹了菜。
  叙言心想,这小子为了化解自己的危机,竟然推我下水,回去肯定要弄死他。
  羽翎好像若有所思,然后说:“要不以后我们都一起吃吧,我一个人也怪无聊的,现在又没有认识新的人。”
  三个人都表示同意,这么的好事哪个男生会不同意。
  叙言问:“你为什么转校呢?”
  羽翎似假若真的笑言:“我人品不好。”
  饭后,三个人执意要替她付钱,她推了两下,也就接受了,但说:“我实在不习惯这样。”半开玩笑地说:“我可是一个女权主义者,今天就算了,以后我还是要自己付,不然我就不来了。”三人见她坚决,只好答应。
  回去的路上飘满了玉兰花的清香,他们絮絮的说着话,非常的投缘。立刻成为好友。
  有些人结识了十年二十年还在为芝麻绿豆的小事疙瘩,另外一些人,眉梢眼角交错的一霎那,即成终身挚友。不是境界有高低,只是味道对了,她恰好是你该遇上的人。
  三个人都自觉得仿佛跟她很熟悉了,可能因为那个晚上,他们和她共享了一件秘密。
  羽翎却是好久都没有对人类有这么好的感觉了,她自己都觉得诧异。
  经过学校的操场的时候,操场的玉兰花树下,有一个女生,大概就初三模样,看到他们来了,就哀声哀气的念着:“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羽翎笑起来,张宁说:“肯定是叙言的追随者。”
  叙言说:“凭什么呀?”
  张宁说:“你的魅力值也就大概迷一下这些情怀初开的少女。”
  叙言笑着说:“可是她和你的情商比较配呀。”
  张宁故作惊喜的说道:“真的吗,我不介意,她会长大的,多好的美人胚子,你看!”
  叙言懒得理他,看过去,胚子是真的,美人倒未必。
  那女孩却突然跑过来,直直地站在安明前面,然后说:“给你。”递给他一封信,头低低的。
  安明皱着眉头,说:“我不要。”
  那女孩的脸涨得通红,羽翎捅了捅他,他假装自己是一块顽石,那女孩子眼睛都红了,尴尬的站在那里,要等顽石点头。张宁于是接过信说:“好吧,我帮你交给他。”
  那女孩这才准备离开,突然说:“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对很多人这样了,我就喜欢你冷酷的性格,很像艺术家。”然后健步如飞的走了。
  安明面无表情,其他三个人都狂笑,叙言说:“安明这样的古怪脾气,她也来惹。”
  张宁说:“我就看不出他这脾气有什么值得喜欢的,除了样子长得还可以之外真是一无是处。‘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真看不出来呀”
  安明转过头,对着他说:“再说!你这件衬衣是我的,还给我。”
  安明妈在学校旁边买了一个公寓,他们三个男生住在一起,直接把公寓变成窝,私生活比较混乱。
  张宁也叫道:“你那牛仔裤还是我的了,你也快还来。”两个人打成一片。
  叙言作深沉状:“看来张宁说的有道理。”
  张宁寻得后援,高兴地搭住叙言的肩膀说:“果然是好兄弟,知我者,叙言也。”
  叙言推开他,说:“不过你也不怎么样。”翻脸比翻书还快。
  安明本来想高兴一下,但那个“也”字破坏了他的兴致。
  两个人都过来勾叙言的脖子。
  羽翎看了他们他们三个搭着肩,打打闹闹,谈笑风生,风吹起他们的白衬衣,仿佛白鹤轻拍翅膀。
  羽翎突然很羡慕他们这样的感情,想**真是对他们太眷顾了。
  羽翎快走了两步,跟他们站在一排,一副神采飞扬的样子,对他们说:“我喊到三的时候,我们一起跑到教室里面。谁最后的明天中午请客。”
  她开始喊:“一……二……”
  三个人正等她喊三的时候,她早就如白兔一样的跑过去了,晚风吹拂她的白衣白裙,仿佛是迎着风的百合花。
  三个人也跟着跑向教室,安明终于在教室门口抓住了羽翎,有点气喘:“你,好狡猾,你……作弊,罚你……。”
  羽翎低头咬了他的手,他吃痛跳开了,羽翎跑进教室,另外两个人乘机无情的把安明推开,也跑进来,羽翎拍了拍手说:“好了,明天安明请客了。”
  安明忍住笑,然而笑意如水纹一波波地散开,说:“你刚才不是吃了吗,很大一口!”
  羽翎说:“可是还有两个人没有吃,要不他们也咬一口,那我就算了。”三个人一起齐声表示抗议,于是安明含冤请客。
  晚自修结束后,叙言把手枕在安明桌上,无视安明,对羽翎说:“羽翎,你住哪里?学校宿舍吗?”
  羽翎边收拾书本边说:“没有,我在北路租了一个公寓,兰姨帮我找的。一个人,清静。”
  叙言惊喜地说:“好巧,我们也在北路,我们一起走吧!”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6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38:1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7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41: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8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44: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羽翎突然看到安明的手流血了,吓了一跳说“你流血了呀,怎么办?”张宁和叙言闻言也过来看,说:“下手真狠呀,插的这么深。”
  安明装男子汉,说:“没事。”羽翎皱眉道:“不行,墨水会留在伤口里面,跟我去医疗室吧。”硬拉起他的手走了,安明也便由她拉着。
  来到医疗室,恰好护士在护理另一个人,便说:“先清洗一下,同学,你会吧。”
  羽翎去打开医柜拿药,熟练的为他清洗伤口,消毒,包扎。安明看着她和他的手,说:“你好像很熟悉呀。”
  羽翎说:“我心灵手巧么。”
  安明不理会她,又问:“经常做这个吗?”
  羽翎“哦”了一声。
  安明又问:“为谁呀。”
  羽翎说:“别问了,那个人因为太多问题,已经被我毒死了。”
  包扎好了之后,羽翎很满意的用力在他的伤口拍了拍。
  安明一阵巨痛,眉毛都打结了,大叫:“你,你这家伙,真是恩将仇报呀。”羽翎说:“小声点,是医疗室。”
  
  下课后,张宁看了看他的手,叹道:“包的这么漂亮,再打个蝴蝶结就可以做今年的圣诞节礼物了。”
  叙言说:“是哪个护士呀,看样子应该长的不错吧。”
  羽翎在旁边笑吟吟的,安明看了一下羽翎说:“她包扎的。”
  张宁说:“羽翎,不错啊!你这水准都可以去绣花了。”
  羽翎嫣然一笑,说:“不瞒阁下,还真懂一点。”叙言在旁边赞叹,赞叹羽翎的手和安明加工后的手。
  张宁说:“那也不必把他的手当成丝织品呀,那只是一只粗糙的手而已。”
  安明皱着眉头表示对他不屑一顾。
  叙言说:“先吃饭了,走吧。”
  羽翎说:“赶紧吧,等一下我要回来赶一篇作业呢,刚刚调过来你们班,很多作业没有做呢,安明,虽然是伤残人士,饭还是要请的呀。”
  路上,叙言问:“羽翎,你怎么知道兰心小馆?”
  “哦,兰心阿姨是我妈妈的故交呀,”羽翎说:“那你们跟校长女儿什么关系呀,还真有点好奇。”
  张宁说:“与光头和梳子的关系差不多,互相讨厌。”
  叙言说:“其实,她爸爸跟我们的父亲都有点来往,不过张宁非常讨厌依仗父母胡作非为的人,但因为是熟人,又不好明说。今天他算是舒坦了。”
  安明说:“那你跟校长很熟悉吗,为什么……?”
  羽翎浅笑一下说:“这是秘密。”
  叙言有点失落,然后说:“我最喜欢秘密了。”
  张宁调侃叙言:“你最喜欢的是mm没有错,不过应该是美眉吧。”
  在兰心小馆的老位置坐下,阿姨问:“羽翎,今天吃什么?”
  张宁假装不悦的说:“看到羽翎,就忘记我们这些老顾客了吗?阿姨,这不是做生意之道呀。”
  兰心阿姨说:“知道了,你们吃什么,大少爷们!”
  张宁用手托着下巴说:“羽翎点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兰心阿姨笑着说:“你还真是爱折腾人呀。”
  对面的羽翎看看菜单,对安明说:“安明,我随便点了呀!”
  安明挥挥手,说:“不用客气,尽管。”
  叙言也说:“没关系,安明这人也就只有钱了,别跟他客气。”
  羽翎说:“我可不是跟别人客套的人。”
  她真的认真地点起店里面的最贵的菜了。
  兰心阿姨说:“羽翎,你还真是豪爽,跟你妈妈真不一样。”
  安明忍不住露出笑意,说:“用的是我的钱,她当然豪爽了。”
  羽翎说:“你这个月要节衣缩食了。”
  叙言说:“她妈妈简直溺爱他,你别替他担心了。”
  安明突然不愿意被提及母亲,不悦的说:“叙言,又提我妈,你怎么跟张宁一个样。”
  张宁在一边大叫:“怎么,我很差吗?”仿佛是被人踩到了尾巴。
  羽翎眼睛里面笑意弥漫,说:“张宁,真的被刺激到了。”
  叙言说:“别理它,他这个人没个正经。”
  张宁再一次被打击,愤而反击,说:“叙言,你一会叫羽翎别理我,一会叫她别担心安明,是不是说叫她只要理你一个人呀,我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
  安明听了,大快人心,说:“叙言是这种人呀。”
  叙言说:“是呀,我天性如此,后天你们别来我家打网球了。”
  兰心在旁边听着忍不住笑起来:“年轻就是好,整天打打闹闹。”仿佛真心羡慕,也对,对流逝的时光谁不留恋。年老的男人活泼一点人家还会说是老顽童,老女人显然没有这种待遇。
  兰心阿姨又风情万种的回去了。
  叙言说:“羽翎,你会打网球吗?隔天到我家去跟我们一起打吧。”
  羽翎当即答应:“好呀,星期六下午吧,如果天气好的话。”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48: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人生第一次的兵荒马乱,很多人都是在高三。乱世的人,大都是只顾自己的,而高三也一样,只有自己能为自己的人生负责,别人再亲近始终是别人。
  最经典的理论莫过于高考与独木桥的辩证关系了,显然老师也对于这个比喻十分满意,把它列为自己的警句,说得比当年背老毛语录还勤。学生也意识到事情的紧要性,单是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都要被刺激的神经衰弱了。
  多少的孩子都秉烛夜读,翻书时,手跟书页一个颜色,去食堂买菜的时候,脸跟菜一个颜色。当然,瘦下来对挤独木桥还是有利的。
  然而也有例外,比如羽翎。羽翎,每天都神采奕奕,脸上有淡淡的化妆,穿的虽然是和别人一样的校服,但她总是要在上面做点小手脚,使自己与众不同,每次准时上下班。
  在羽翎把所有的老师认真地观察了个遍之后,终于星期六了。
  他们三个人在她的公寓外面等她,她换了衣服出来,三个人都有点发呆,她穿白色的体恤,白色的短裤,白袜和运动鞋,戴网球帽和太阳眼镜。头发依旧如水一样披着,明丽不可方物,美到极至的人有时候是近于中性的。
  羽翎说:“走吧,发什么呆呀。”
  张宁说:“太阳有点刺眼,所以……”
  叙言慢吞吞地说:“我还以为又来了一个太阳呢。”
  路上一直为把羽翎归给哪一队而烦恼,穿的专业是一回事,网球实力又是一回事。现在这社会都是看综合实力的。
  三个人都互相推诿,也是故意做给她看。
  羽翎撅着嘴说:“小男生们,永远不要低估女生的能力。”
  三个人被这样叫一下,时光迤逦,仿佛回到了襁褓之中,而其实,她比他们还小几乎一岁。
  叙言于是说:“那只好再来剪刀石头布了。”
  安明立即反对:“怎么能玩阴的。”
  张宁说:“大白天的,谁会玩阴的。”
  羽翎疑惑的说:“安明,你怕剪刀石头布吗?”然后拿起他的手说:“你也有五个指头呀,又没有比他们少。”
  叙言看了看羽翎。
  安明绝对不想在这上面扎跟头了,于是没有好气的道:“你们三个,我比较了一下,我还是比较喜欢羽翎,跟羽翎一组吧。”
  羽翎接过话,说:“可是,我还没有选呢。难道我只能被选吗?”
  安明一怔,她总是让他意外。
  羽翎看了看,说:“我还是喜欢安明多一点,我也选安明,你们被淘汰了。”张宁和叙言乐得被淘汰,却突然有一点怅惘。
  不出所料,球场上,安明和羽翎果然是屡战屡败,打到第二场的时候,叙言说:“不行,我们得找个处罚的法子,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们了。”
  安明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小样,不甘示弱地说:“好呀,就你那业余水平,竟然会觉得自己会赢。”
  张宁看他在那里硬撑,就说;“下星期,有一篇作文要写,我实在不喜欢写这类命题文章,这样,输的那组替赢的那组写,怎么样?”
  安明不在乎地说:“好呀,不就两篇作文么?”
  羽翎觉得这下事大了,男生的打赌,自己竟然被拖下水,决定做一下弊,于是说:“我有个要求,我觉得我们这边的界限太长了。”
  张宁笑道:“大家都一样的,你们是小人国来的么,干么界限要比我们的短。”
  羽翎说:“我们是女儿国的。”
  安明皱着眉头说:“不用了,羽翎,你要相信我。”他有三分坏脾气。
  羽翎把他重新看了一遍,说:“我更相信现实。”
  叙言接着说:“没问题,既然是你提的,我们当然会答应,那开始吧。胜券在握,我也该适当的表现大方。”潜台词是给安明这自负的家伙更大的打击。
  羽翎说:“等一下。”然后说:“安明,你过来一下。”
  安明走过来说:“怎么了?”对面两个以为这两人还有什么诡计,正待发话。
  羽翎却拿起自己事前准备的毛巾,替安明擦去额头的汗水。
  原来,她看到安明头发的汗水顺着额头,一直流到眼睛里面,而他一直把头靠在短袖的袖口上擦汗,果然是男生。
  安明静静地让她擦汗,眼神却深邃如贝加尔湖的湖水,叙言一片黯然,张宁微微地笑了一下。
  羽翎拨了拨他的额前的碎发,说:“两篇作文呀,你真是连累我了。”
  比赛结束,结果羽翎和安明还是输了,因为羽翎赛前的那个要求,更是双倍的丢人。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10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51: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1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4:53: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晚上就在叙言家就餐了,安明和张宁等于他们家半个儿子,也就不必特别招待了,于是叙言把羽翎介绍给他的母亲,母亲听自己的儿子亲昵和偏袒的口气,就知道这女孩子比较特别,看她落落大方,不卑不亢,比儿子以前带回来的女同学优雅的多。
  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在即将高考的时候为别的事情分心,但是也没有怀疑到那个程度,他经常带不同的同学回来的。况且,她很喜欢眼前的女孩。
  羽翎看叙言的母亲,身穿石墨雨荷图案的短袖,简单而优雅,也不禁对她先心生三分欣赏。
  两个人很好的交谈起来,叙言在旁边既惊奇开心又骄傲。
  吃饭的时候,羽翎按叙言母亲的安排,坐在叙言旁边,而李敏如却硬要挤到安明的旁边,安明很不耐烦,真想把她推开,推回到她的娘胎里面。
  叙言母亲不禁皱眉,不知道安明母亲为什么喜欢这丫头,哪里值得喜欢了?
  羽翎不禁释然,应该是个天真的丫头没有错,是自己的自我保护意识太强烈了。
  叙言母亲说:“安明,你就让她坐么?”
  安明才免为其难的让他坐了。可是心情已经相当郁闷了。
  吃饭的时候,李敏如又不断地说:“安明哥哥,帮我夹那个,我夹不到。”
  安明听到她叫“安明哥哥”就头晕,说:“所以说人矮就不要坐在这里,你偏要做这里。”
  叙言母亲被安明的坏脾气逗的微笑。
  还是张宁和羽翎给她夹了菜她才罢了。这女孩空长了那样秀气的容貌。
  然而有人说过这个世界最悲惨的女孩子是长得丑但聪明,她恰好相反。所以似乎应该庆幸。
  饭后不久,羽翎坚持要回去,第一次来拜访,不方便留太晚,羽翎是很自尊的人,绝对不会让自己有一点点的失态。
  他们三个也坚持要送她回去,理由当然可以有很多。所以四个人就一起走了。李敏如自己一个人呆着,据说无聊的时候还是可以自己看看电视的。
  到公寓的时候,叙言说:“明天要出来玩吗?”
  羽翎说:“不行呀,明天有四篇文章要写呀!”
  然后拿眼看了看安明,默默地责问他。
  安明微笑道:“好呀,要好好写。”
  昏黄的路灯下,安明的微笑暧昧不明,像玉兰花的清香一样弥漫开来。羽翎突然想起李敏如的话,心里一慌,于是说:“我上去了,你们也走吧。”
  不给自己逗留的机会,她转身就上去了,到了公寓里面,没有开灯,便跑到窗户旁边,拉开窗帘,天边有一朵云刚好遮住了月亮,天地暗了下来,而他们三个还在下面。
  她亮了灯,他们三个才慢慢的往回走。她心里突然一阵感动,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当年她舅舅来接她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的心情。或许是因为本来是陌生的人,突然变成了她最亲密的朋友,没有利益和血缘,却这样毫无心机地关爱她。她抱着枕头,因为突然有了这样的友情而陶醉和不安。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2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6:18:0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星期一,他们三个人第一次对上课这么热衷,对自己的作文的命运也非常地关心,所以早早地起床,风一般地来学校了,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羽翎比他们更早,看他们来的时候,羽翎对他们说:“作文我已经帮你们交上去了,你们就好好享受我的生花妙笔吧。”
  最后一句让三人突然有点担心,开始后悔把作文交给她了,他们永远不知道她会做什么,觉得自己比哥伦布当年还要胆大。
  第一节课就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很胖,戴一个大眼镜,大眼镜里面有瞪大的小眼睛,显得非常的执着,你随便讲一句话,他都会紧紧拉着你的手,诚挚的说:“你说的是真的吗?这样呀!……”“为什么这么说?你说的真好!……”
  他一进来就说:“刚才你们的作文交了上来,我先看了一下班上优等生的作文,以及新转来的学生的文章。”
  语文老师一大爱好就是把人分等,优等生,中等生,差等生。新来的……仿佛是个把蔬菜进行归类,莼菜,白菜,青菜……这么爱归类整理,前世应该是一个看门的吧。
  “新来的羽翎水平非常好,还有叙言,和张宁,也很好,虽然文风有一点改变,可能是因为要尝试突破吧!”他嗯了一声,对自己的结论非常的满意。
  张宁和叙言都松了口气,然后偷笑语文老师的自以为是。
  “我觉得好学生就应该这样,但是,安明,你的文章……你最近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呀?”
  安明摇摇头,说:“没有呀。”心想不妙,估计又被她暗算了,拧紧了眉看了她一眼。她却岿然不动。
  “你看你写什么,‘生活原是一场灾难,而我是幸存者,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看惯了废墟和幻灭,没有明天,没有爱,不要紧,我一样会活得很好……’”
  叙言和张宁早就没心没肺的在那里大笑了,班上的人纷纷猜测这位优等生最近有何烦恼,女生更是准备了一大堆的母爱磨牙擦掌的随时要去安慰他。
  安明看着羽翎,羽翎一脸无辜,仿佛她也是刚刚得知这个消息,并且非常的同情。安明竟一点都无法对她生气,只能叹了口气,伸直两条长腿,以手托额埋头苦读。
  谁知语文老师并不甘休,“但是即使是你的真情实感,也不能这样写的,安明,高考的作文不是表达个人情感的地方,是有格式,感情要比较积极的……”
  安明看语文老师的开场白如此之大,好像是准备开始拉锯战,决定制止他,说:“好了,老师,我们课后谈。”
  老师就像滴水的水龙头一样,突然被人拧紧了。讪讪的开始上课。
  课后,安明跟语文老师交流了好久,语文老师没有得到自己要的机密,以他阅人无数的专业眼光看,安明的解释非常非常地不合理,但是无法再深究下去了,于是郑重地走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13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6:31: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9:24: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黑板的倒计时,离高考还有30天,他们都有点不舍,这黑色的高三就快要结束了,快了,快了,都在说这路的尽头有良辰美景,然而,他们不开心,因为这感觉好像是一种交换,用自己的十八岁换一个比较可靠的未来,可是人的每一段时间都是唯一的。凭什么非要牺牲呢?
  他们很享受这压迫中的快乐,叙言说:“什么时候找一个地方一起去玩吧,我们的高中快要结束了。”
  是一种纪念。每一段时间我们都需要纪念。
  羽翎忽然说:“对了,我们高考后一起去一个地方好吗?漓江古城。”
  张宁看了看安明,说:“我们原本要去登山呢,安明每放假都去的。还拉上我们两个垫背。”
  羽翎说:“登什么山呀,他喜欢爬山么。”
  叙言说:“不是爬山,是登山,我们从初中开始就都有去,主要是因为安明很迷,后来我们也被同化了。”
  张宁邪气的笑了一下,说:“上次暑假去登喜玛拉雅山,那个冷呀,叙言还差点把小命丢了。”
  安明悠悠的说:“是我救他的,他一直没有报恩呢。”
  叙言笑着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说:“不知道谁拉我去的呢。报什么恩。”
  当时的惊心动魄,如今的无谓笑谈。可是,他们什么都记得。
  羽翎说:“那还是尊重你们的……”
  安明突然打断她的话说:“可是我愿意……”
  三个人都吓了一跳,然后笑了起来,这是什么惊人的跳跃性思维呀。他在做结婚宣誓吗?
  安明有点窘,说:“我是说我愿意和羽翎一起去漓江古城。”
  旁边的人看到高考前夕他们竟然在想高考后怎么玩,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可是他们的成绩却一直高居榜首,有些人真的有天赋,即使嫉妒也是没用。
  这时上课铃响了,四个人各回其位。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5
 楼主| 发表于 2006-11-29 19:27: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又是星期六,太阳还没有升起来,天地却已是亮堂堂的一片了,树上时而传来三两声清脆的鸟鸣,而绿草上的露珠还在闪闪发光,他们三个站在羽翎楼下的玉兰花树下,叙言轻轻的吹着口哨,明丽的清晨。
  羽翎打开窗户对他们招手;“你们上来呀。”声音轻柔,因为怕惊醒尚在梦中的人。
  他们是第一次来羽翎的公寓,虽然已经认识好久了,好像好久了。一进门就是淡淡的幽香,房间里布置得十分齐整,似乎是一个习惯了独居的人。不过也不一定,他们三个人也在外面住了好久,房间还是很乱。
  羽翎对他们说:“我还以为是谁在吹口哨了,那么悦耳,所以去看了一下,竟是你们,你们不会叫醒我呀。”
  其实是他们三个来早了,所以不想叫醒她,在下面静静的等着她。
  张宁看到桌面上有一张照片,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都很是眉清目秀,女孩依稀就是羽翎。
  三个人都凑过去看,叙言随口问:“小男孩是谁呀?”,问后心里突然想,可不要是什么青梅竹马。
  羽翎顿了一顿说:“我弟。”
  叙言惊讶的说:“你有个弟弟呀。”她从没有跟他们提过,“现在应该读高中了吧。”
  羽翎失神了一下:“是应该是高中了吧,可是他已经走……走了好久。”
  叙言和张宁顿时觉得很抱歉,难怪没有跟他们说过。
  羽翎看他们三个一片默然,就笑着说:“好久的事了,没关系了,该伤心的时候已经过了。”话虽如此,她依旧随身带着他们的合照。
  羽翎正要背自己的包,安明一把接过了,羽翎说:“你抢劫吗?”
  安明不理会她,径直背起背包,然后说:“我习惯了登山,你放心吧。”
  他这样说,她就让他背了,登山高手,不能不放心呀。
  他们三个人的东西,放在一起,因此比较重,张宁和叙言轮流背。
  四个人就杀到郊外去了。刚开始,太阳还很柔和,叙言在耳边轻轻的一曲一曲的吹着口哨,两个小时后,太阳毒辣起来,湛蓝的天空一朵白云也没有。
  羽翎汗流浃背,说:“以后,你们要看一个女孩子的真面目,就带她们来爬山,而且要在夏天,再浓的妆都会化掉的。”
  听她一说,三个人都笑了,叙言看了看她说,说:“放心,你依然漂亮。”
  羽翎微微一笑,说:“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叙言刚刚说了那话,觉得好后悔,他习惯了跟其他的女孩子讲这样浮华的话。而对她,虽然是真心话,突然觉得还是有点轻薄,看她没有生气才放了心。
  安明心里有点闷,就说:“张宁,你把包给他吧,他好像很悠闲。”
  慢慢的,羽翎越来越跟不上他们,毕竟男女的体力有别,而他们又经常登山。
  安明和叙言一人搀她的右手,一人搀她的左手,慢慢的向上爬。张宁见好像没有他的位置,就走在他们前面带路了。
  羽翎笑道:“我都觉得自己是残疾人了。”
  张宁说:“你是个身残志坚的人。”羽翎用脚踢他的腿,说:“臭小子。”
  张宁回头对她说:“你还是好好保存体力吧。”然后几步跑开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