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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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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30 21:03: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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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30 21:13: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安明上楼还没坐稳几分钟,就发现邻座都在对玛丽莲&26;梦露评头论足,她显然是校园的风云人物,而且是特别开放的风云人物。脱离流行太久,竟然不知丰腴美其实还是有很大的市场的。
  对于大家对她的评论,她显然不太在意。自顾自的拿着刀叉在桌布上划来划去,不知道划的是中文还是英文,想必这应该交给心理学的去分析。周围的男生倒是越讲越下流了。本来不下流的大学生就比较少。不下流的男生更少。
  叙言转头温和地对他们说:“她是我的朋友,请大家尊重一下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那些人一阵无名火上来,觉得自己的发言权被干涉,连带着尊严也被侮辱。对于一个男生来说,面子在特定时间下异常的重要。
  “关你什么事?”他们纷纷说到。
  叙言疑惑地看着他们:“在公共场合随便议论他人应该不是什么好习惯?”
  张宁心里有点着急,叙言你这家伙在说什么,难道在私底下议论人就是好习惯么。幸亏那些家伙都没有发现出来,张宁突然觉得自己比那群人中任何一人都聪明。
  而他们则有些讶异,觉得自己说的都是事实,竟然被人打断,就像有人在课上公然怀疑勾股定理的准确性。当然更严重,因为勾股定理与他们没有关系,而现在的事情跟他们大有关系。
  他们嘈杂起来,七嘴八舌,重点是重申刚才已经提到的论据,比如这是事实不容置疑以及你这小子多管闲事之类的。中间夹着一些骂声,可惜人多嘴杂,并没有充分体现出中国人骂人艺术中的逻辑性。
  叙言淡然道:“你们就只有这样吗,你们的水平。”
  一向不会吵架的叙言这回是误打误撞。于是羽翎笑吟吟地看事情会变成怎么样。
  那些人当然更生气了,其中有人看出他们是新生,便道:“你们是新生吧,不懂得尊敬长辈吗,家人没有教过起码的教养吗,你们家人还真……?”
  张宁最恨吵架的时候提对方家人,一看叙言不擅长吵架,安明只擅长生气,两位英雄都无用武之地,女生则要保持矜持,于是张宁临危受命,他道:“那也要同类才能讲尊重呀。”
  那些人充冠一怒为进口的红颜,动文不行准备动武,虽然跟这些人打架难免掉价,但是有时候是天意难为,况且,说实话,他们三人真的很想扁那群人。
  这时倒是后面的顾客发话了,他叫道:“打架吗,学长做裁判员怎么样?”
  他坐在较阴暗处,他们没有看到他,只有羽翎因为面对着他,所以看到了,因此才笑吟吟的看他是否会收拾这个乱局和如何收拾这个乱局。
  他不止是学长,还是大二的辅导员,跟各个老师也有很深的关系,所以他们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
  这件事情因为面子而起,也因为面子而告终,遗憾的是,那些人又丢面子又送面子,损失惨重。
  羽翎招呼道:“周忆初学长吗,过来一起坐吧,安明请客。”
  安明瞄了她一眼,郁闷至死。
  羽翎身上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吸引力,忆初不理李梦的阻挠,走了过去,李梦有点生气,但由于要和忆初做连体婴,也只好高抬贵脚。
  回去的路上,玛丽莲梦露突然对叙言说:“谢谢你,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东方男子。”
  张宁和羽翎大为惊奇,以为她不在意哪些流言,原来她是在乎的。
  就这样,学长学姐都和他们熟起来了,而半个学期也过去了,那天晚上,张宁在日记中写道:“今天是这学期的中点,然而中点只有一个,之后不管向前走或向后走,天平都会失衡……这半个学期,叙言,安明,我一起和羽翎维持着很奇怪的平衡,我好不希望打破这种平和。我知道这似乎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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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30 21:23: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秋意渐浓的下午,窗外的桂花香虽然只留余韵,却依然余香袅袅;窗内的安明正帮羽翎抄笔记。她有近视,却坚持不配眼镜,她很讨厌眼镜。
  忽然,羽翎着急地对他说:“安明,我舅舅发短信过来说家里有急事,让我先回去,你跟叙言和张宁说一下。”
  安明放下笔,奇怪的问:“什么事?”
  羽翎丢下不知道三个字,就走了出去。
  安明追上去,说:“等一下,我去帮你买车票。”做火车要半天的路程,可是羽翎不做飞机,她认为那种东西太不安全,虽然科学统计的结果飞机的安全系数比火车高很多,但不科学的是,羽翎更相信自己的判断。羽翎也不要卧票,她认为坐火车就应当欣赏风景,为何要闷头睡大觉……羽翎,羽翎,总之,羽翎有许多迷人和神奇的小习惯。安明漫无天际的胡思乱想着。
  送到了月台,羽翎拍拍他的手臂,说:“好了,走了,不过回家一两天,又不是小龙女跳崖,不要这么煽情吧。”
  安明听她这样的比喻,仿佛非常高兴,笑呵呵的看着她,然后从口袋里面又拿出一张车票,说:“我跟你一起走。”
  羽翎忍不住失笑:“你真是的,搞什么名堂,别逗姐姐我笑了。”
  安明不理会她占他的便宜,说:“快点,火车要开了。”拉着她的手,挤上了火车,找到了自己的座位之后,然后在自己的座位上叹气:“我以为很好玩,看来不怎么样。”
  羽翎说:“那现在下车还来得及。”
  安明又叹了口气,带三分撒娇:“不好玩也要留着,谁叫你在车上呢。”
  羽翎心里不禁微笑,想:这家伙偶尔还是挺可爱的,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是骄傲任性易怒的。而他的可爱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显露,想到这她不由地有点小小的虚荣。
  火车开了不久,羽翎突然说:“糟了,还没有跟他们两个说呢,会担心的。”
  安明和羽翎的手机在火车上都没有信号,安明说:“算了,回去之后,再跟他们打电话吧。”
  一路上,安明不是埋怨火车开的太慢,就是埋怨中途停的车站太多,要不然就是窗外的哪间房子盖的太矮,哪棵树上的花开的太丑,羽翎说:“好了,那花长得再丑也不关你的事。”
  安明却转而说:“羽翎,你都不担心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羽翎说:“不担心。”
  安明说:“我真不懂,你是怎么做到的。”
  羽翎笑说:“我天生乐观。”
  安明看了看她,说:“胡说。”
  羽翎说:“我猜是想我了吧,不然还能有什么事情呢,人生除死无大事。”
  窗外的景色渐渐暗了下来,只留下模糊的山的轮廓,连绵无尽的山的影子在车窗上流动着,像云游的灰色的龙。
  羽翎开始打起瞌睡了,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半夜了,身上是安明的风衣,有淡淡的香皂的味道。车厢里面非常的安静,可以听到最尽头的小女孩的呼吸声,安明眼睛望着已经完全暗下来的车窗,羽翎知道他是在看着自己倒影在窗上的影子,安明很轻的自言自语,很少听到他这样低的声音。“羽翎,我们交往吧。”
  羽翎一动也不动,安明继续说着:“我知道你醒着,你只是不肯答应我,我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缺点,我学习好,人也长得不错,简直没有缺点,很多女生都很喜欢我,你为什么就看不到。”
  羽翎忍住自己的笑意,学习好也是优点,这家伙真是自以为是。虽然谈恋爱和结婚并不在她的人生版图之内,但听他在自己耳边喃喃自语,还是有点幸福的感觉,她渐渐又睡去了。恍惚间感觉有人摇她的肩膀,她不耐烦地说:“谁呀?”
  安明笑道:“还能有谁呢!到站了。”
  羽翎马上清醒起来,心想幸好他跟上来了,不然可能就错过站,两个人毕竟和一个人不一样呀。
  走出车站,他帮她拦计程车,她前脚进车,他后脚也跟了进来,羽翎说:“你不会想送我到家吧。”
  安明点点头,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羽翎失笑说:“怎么?拜托。我又不是那种美少女,你也有点夸张了吧。”
  安明凝重地说:“再怎么样,也只是女孩子。”然后吩咐司机开车。
  到了家门口,他们先打了电话给张宁和叙言,然后羽翎向他道别,开门准备进去,他竟也跟了进去,羽翎连忙退了出来,说:“你不会吧,还想跟我进去?”
  安明点了点头,然后有点生气的样子:“羽翎,你不会这么晚还叫我回家吧。”
  羽翎想按道理应该是自己生气,结果这家伙倒是捷足先登了,她说:“所以打的的时候就叫你别来了,你硬是要来。”
  安明说:“现在都来了,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可不想这么晚还回家。”
  羽翎说:“大哥,我不是回来玩,不是告诉你有重要的事情么?”
  安明不在乎地说:“又不要紧,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是我不能知道的吗?早晚我都会知道的。”又说:“我睡上次的那个房间吧。”自己先进去了。
  羽翎纵然伶牙俐齿,这次也是甘拜下风,这家伙完全是不怕生的,上次就领教了,估计是家里宠坏了,难怪另外两位经常提及他母亲,大概安明就是这位母亲种下的恶果。

[ 本帖最后由 「戀愛如夢」 于 2006-12-1 14:5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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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 14:57: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刚走了两步,就看见舅母迎上来,接他们进去,全家人竟然都还在客厅里面,舅父看到安明说:“你陪羽翎来的呀,谢谢你。”
  羽翎嘟嘟嘴说:“他晚上在这里住一晚。”
  舅父舅母表示欢迎,大家都容易被这家伙的表象迷惑。
  羽翎放下背包,然后问:“有什么事,这么急叫我回来。”
  他们三人不知道如何开口,安明也不觉得人家是不是因为顾虑他的存在,心安理得的站在那里,洗耳恭听。
  这是他和张宁的最大区别,静好想,静默了一会儿之后,静好说:“表姐,兰心阿姨死了。”
  羽翎听了,似乎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才笑道:“你们这么想我,竟用这种理由骗我回家。”然而她的笑容有点僵硬。
  静好缓缓地说:“真的,表姐,我没有骗你。”
  羽翎说:“不知道你们在搞什么,我先上楼了。”撇下安明径自上去了,坐了一会后才意识到兰心阿姨真的死了。她照着镜子,对镜子的自己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怎么可能,不相信,不相信。”
  没有力气去开灯,她茫然地坐在黑暗的房间里面,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怎么也止不住,她告诉自己别相信,可是她的眼泪却相信了。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对兰姨有这么深的感情。
  几分钟后,她缓缓地下来,看不出哭过的痕迹。下面的人还在等她,都知道她自我调理能力很强。
  她问:“怎么死的?”
  舅母仿佛有点难以开口,而后说:“自杀,吃安眠药自杀……”
  羽翎冷冷地说:“怎么确定是自杀?”
  舅母迟疑了一下:“因为事前她有留下遗嘱。”
  羽翎缓了一口气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这个问题似乎更难,最后舅父说:“是今天才发现的,具体死亡时间还没确定,可能是前天晚上或是大前天晚上。”
  一个人自杀死了三天,没有人发现,直到有腐烂的味道出来。风风火火生活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兔死狐悲的感叹。
  舅母返身去拿了她遗嘱的副本给羽翎看:
  活了四十三年,人生真没有什么意义,不知道我死了,有没有人会伤心,奇怪,我为什么还在意这个。
  我仅有的财产都留给羽翎。
  兰心绝笔
  为什么把财产留给她,她怎会不知道,兰心是个孤儿,挣扎着在这个社会生存,冷暖自知,终于熬成人,朋友也不是没有,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的朋友有很多,可是都如云消散,当我们在成长的时候,同时也在改变,快乐的人变成寂寞的人,朋友变成陌生人。她没有孩子,没有情人,她仅有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朋友的女儿。八竿子外的人,然而最后留财产的时候只能给她。
  她死了三天也没有人发觉。
  羽翎回到房间里面,辗转难眠,往事历历在目,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幸亏有她。虽然是老友的遗嘱,但若非深爱她直至视若己出,谁能遵守这样的约定。而她呢,她也不是不感激不爱她,只是她从来不说。
  等大家都熟睡后,她悄悄地下床,开门准备出去,却听见黑暗中有人轻轻叫她的名字,她急忙上去掩住他的嘴,他含糊地问:“你去哪里?”
  羽翎说:“我去兰心小馆看一下。”
  安明说:“那么远,明天去不行吗?你去看一眼,她又不会活过来。”
  听他讲这样不懂事的话,她不想再理会他,直接出去了,他不知道已得罪她,还紧紧跟着她,她道:“你来干什么?”
  他愤愤地说:“这么晚,怎么能让女孩一个人外出?”
  羽翎不想再赶他,二人一起走了一段路,而月亮也在云里面缓缓地走,月光像露水一样闪闪发光,远处还有烧烤摊没有收,热气腾腾的烟雾里夹着氤氲的香气,稀落的几个人很开心地在吃着烧烤,羽翎悲哀地想:“没有人知道三天前有一个孤单的女人死了。”
  转而又想“这么大的世界,死一个平凡人算得了什么,每分钟都有人死去。”这种想法使她更加难过。
  羽翎对安明说:“安明,你见过死亡吗?”
  安明摇摇头说:“没有,怎么了?”
  羽翎假装用无谓的口吻讲:“随便问问。”一会儿,又说:“你知道吗,一个刚才还逗你笑的人说马上就要好起来的人,下一秒任你怎么求他,他都不再理你,从此你再也见不到他,仿佛从来没有过这个人,只是你记忆的错觉……然而他的体温,他说话的口吻,他拉着你的衣袖求你的模样,依然栩栩如生,那种感觉……”
  她说不下去了,眼睛假装看着远方,安明知道她连带地想起她的弟弟,又不知道怎么回话,便道:“有这么伤心吗?”
  羽翎心想,果然是安明,对牛弹琴中的牛。
  然后她说:“我只是在想,假如有一天我很老很老,老到死了,见到了她们,她们如果依然非常的年轻,那我怎么办,我还叫她兰姨吗?”
  走到兰心小馆,缥缈月光下的兰心小馆门窗紧闭,像似忧伤的叹息。羽翎发呆了好久之后说:“安明,别人都说一个人在死前会想起她最快乐的时候,你说,兰姨也有最快乐的时候吧,那应该是在认识我……父亲之前,……和我母亲在一起的时光吧,那时候还没有我吧。”
  她突然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来,她用手掩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哭出来,一面挥手叫安明走开,她不愿意有人看到她的眼泪,安明这才知道羽翎真的是非常的伤心,他以为她心如钢如铁,万物再伤她不得,他快步走近她,用力地拥抱她,她推开他,他又用手把她抱住,她终于筋疲力尽,扑在他的肩膀上大哭,带着哭腔喊道:“有什么伤心事,至于自杀吗,大家都活得好好地,独独你自杀,你就这么了不起,这么清高寂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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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 15:02: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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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 15:07: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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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发表于 2006-12-1 15:13:0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

哎。。。家族荣誉3搞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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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 15:55: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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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发表于 2006-12-1 16:00: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

`继续``

你发的文章我都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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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 13:34:3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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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 13:50: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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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 14:26: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第二日早晨,羽翎摇摇晃晃地到他们的病房去看他们,张宁和叙言已经醒了,羽翎看着他们,再想想自己,不禁笑了起来,然后说:“安明呢?还没有醒么。”
  “在那里,还没有醒呢,不过医生说没有危险了,叫我们不用担心。”叙言若有所思地说。
  羽翎走过去,坐在他的床沿,静静地看着他,他连睡觉都皱着眉,一如他往常,骄傲,任性,不听话,他的长长短短的刘海挡住了他的眼睛,使他看起来睡得不舒服,羽翎帮他把头发拨了拨。
  午后,她站在休闲的空地上,头发简单的扎着,风吹起她的头发,好似春风吹拂湖边的柳丝,好久,她回身准备走的时候,才发现安明就在她的后面,她怔了三秒,然后说:“风这么大,怎么出来了。”
  安明说:“我正想问你这句话呢。”
  羽翎说:“你好起来我就放心了。”
  安明微微笑着,像灿烂的水晶,然后走进她,说:“你冷吗?”
  “还挺冷的。”她笑着说。
  他快步走过去一下子就把她抱住了,在她耳边说:“现在不冷了吧。”
  羽翎只觉得一阵迷乱,仿佛被无数的仙鹤羽毛覆盖着,温暖中却又有一种力量,她近的可以听到他的心跳声……
  他低下头去吻她,她的唇温暖湿润,像是早上摘下来的最美最软的花,而他的唇如野火一样灼伤了她,她觉得就像在跳华尔兹一样,旋转,旋转……
  “羽翎,我知道我能够等到这一天。”他在她的耳边说,温暖和兴奋的气息在她心中荡漾,她也微笑的环抱着他。
  叙言在窗边站着,他想他不应该站在这里,那么或许就可以晚一点知道。他一颗心往下沉,沉到黑暗的尽头,张宁看他在窗边犹如断线的木偶,叫了两声,他置若罔闻。于是走过去,循着他的目光……他沉默着,缓缓走开。
  在回去的火车上,安明兴高采烈,羽翎说:“怎么办,这下高数老师肯定给我难堪的。”
  安明伏在她的耳边悄悄地说话,张宁转过去看叙言,叙言一脸的痛苦,像是一个王子刚刚接到了被贬为庶民的圣旨,羽翎笑了笑,然后看到了他们的神情,于是说:“安明说高数老师很喜欢他,他要帮我说情。”
  张宁不禁苦笑,这又不是什么我们不能知道的,安明永远学不会照顾别人的感受,这个一起长大的朋友,他一向这样,不是不了解,又怎能责怪他。不过也好,我们总是要学会习惯和承受。
  “你们高数老师肯定是女的吧。”张宁装作若无其事地说。两边滟滟的田野不断飞速后退,带他和叙言逃离这个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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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2-2 14:48:4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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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 14:54: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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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楼主| 发表于 2006-12-2 15:10:3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北京
 羽翎回到宿舍,她刚和安明分手,自己一个人在沙发上发呆:“想不到竟然鬼使神差的谈起恋爱,原来还信誓旦旦准备孤独奋战一生呢。所以说人定胜天真是胡话,人连控制自己都做不到,还想战胜天。”一边微笑起来。
  这时候,手机响起来,是周忆初打来的,他约她在操场见,晚上两点的现在?她应允了,她住在校外,离学校有一段距离,况且对方是一个男生,她真是胆大到令其它女生生畏。很多女生没有几分姿色,但是杞人忧天,整天怕自己的国色天姿为自己惹来灾祸,到处警告别人自己是学过咏春拳,防狼术的。
  她到操场的时候,他正躺在操场上看星星,城市的星空黯淡遥远,要与现代人划清距离。
  他看到走过来。连忙站起来,拍了拍衣裤,说:“你真的来了。”言下又惊又喜。
  她笑道:“我当然要来了,是学长的邀约呢,但是这么晚约一个女生不怕被学姐打吗?”
  他迟疑片刻,说:“我跟她分手了,你不知道吗?”因为他的知名度比较大,所以情事也被迫被全校监视,对于这一对璧人的分手缘由观众目前已经提交了不下十种看法。并且有不少花絮可供谈论。
  可是她不知道,因她没有空。她和安明这几天一起温书听歌看海,时间几乎没有剩余。她一下子就明白他要她来的原意,本来就猜到几分的,然而她若无其事地问:“哦,我真是孤陋寡闻,那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周忆初说:“你去哪里了,联系你都没有回,而且你回来这么久,我都还没有见过你。”
  羽翎恶毒地说:“可是我们平常也不常见呀。”
  周忆初愣了一下,说:“是呀,我,和你,见面不超过十次吧。我真像个疯子。”
  羽翎走过去,伸手把他的一头浓发弄乱,然后说:“别苦恼了,以后可以经常见面么,我先走了。”
  她走了没有几步,周忆初在她后面喊:“羽翎,羽翎。”可是她并没有回头,她不喜欢自己在他们两个中间扮演的角色。
  他对着她远去的背影继续喊:“羽翎,我喜欢你,你知道吗?”“我喜欢你,你知道吗?羽翎。”……
  她回头,星空下的他穿着深蓝色牛仔裤,月白色连帽风衣,站在深夜的操场上,对着她的背影高喊“我爱你。”一脸的真挚和快乐,她突然回身走到他跟前,问:“你爱我?”
  他点点头。“那么你愿意无条件为我做任何事吗?”羽翎问。
  他一瞬间明白他在她心中的地位,她只不过想利用他,她有事情让他做,而这些事情是不能让叙言,张宁和安明知道或做的,因为他们是她的圈内人,而他只不过是她的圈外人。不过如此。
  他心情灰暗如山谷,里面云雾升腾,不知道有多黑多深。羽翎看了看他说。没关系,你不愿意的话也没有关系,说完正要走。他心里退一万步,再退一万步,然后想,至少对她来说,我是可信任的,低声对她说:“假如我答应,我们是否会经常见面。”羽翎说:“那当然了,学长……周忆初。”她第一次直接叫他的名字。
  回去的路上,她心想周忆初的条件真是完全符合,年轻挺拔犹如春山中最漂亮的乔木,还善于弹钢琴,这样的人选真是万中无一,但愿他对她的爱足够抵抗她对他的侮辱,她笑了笑,不知为何,她对此很有把握,因为她不爱他,而他爱她。现在无非等着那个人自投罗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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