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苏柳突然疯癫起来自己投湖自尽了。
那个时候的我正捧着杯子喝着花茶。
听到这个所谓噩耗的消息,我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这是个意料之中的消息,不是吗?
苏柳死的第二天,窦朗怒气冲冲的挥剑问我:“有人看到大火那天晚上梅香来了你住的东厢,再也没出来。”
我看着他怒气冲冲的样子,几乎乐不可支。
“你把剑对准我干嘛?难道你想说是我故意烧死她吗?那晚上是谁放火烧东厢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他的剑抖了下,掉在了地上。
“你故意让我以为苏柳烧死了梅香,你好恶毒!”
我止住笑,看向他。
“杀死苏柳的人不是我,是你。烧死梅香的人不是苏柳,是你。你亲手杀了自己曾经爱的人和现在爱的人,却跑来指着我说恶毒。不是太可笑了些吗?”
他跪到在地上,仰天长吼:“你为什么不救她!”
我拾起地上的剑,交还到他手上。
“自从那年战场上我救了你之后我就下定决心,不再救任何人!”我嘲讽着。
“你恨我,你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他嚎啕着,泪流满面,狼狈异常。
我心里一震。
是啊,我这一生的苦楚皆因他起,我却不曾想过要他性命。
“我要看着你生不如死。”我冷笑着答他。
“那夜,我已经知道苏柳要放火烧死梅香,所以把她留在我房里共寝。可是你竟然这么容不下我,你竟也要放火烧死我。我逃出来又回到这里来,就是要看看我到底嫁了个什么样的人。我这一生已经如此了,我便要你比我更不如。是我让人告诉你梅香那晚上在我这的,怎么样?知道自己亲手杀死自己所爱之人是何种快感?”
我大声笑起来,笑的张狂,笑的肆意,笑出眼泪,笑的心痛。
他拾起剑冲出门去。
半响后,府里像是炸开锅一样沸腾着。
丫鬟跑过来禀报。
“老爷在梅香坟前自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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