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浙江一区（台州湾） 25533779 一.建邺遇二哥 长安城内，大唐官府，有一个正在做师门任务的侠客叫梁淳。 那日，师傅程咬金吩咐梁淳去建邺向一个陷入苦战的同门伸出援手，路过杂货铺时，耳边传来 “一人我饮酒醉，醉把佳人成双对。”我带着一丝好奇，驻足在杂货铺窗外细听。“两眼 是独相随，我只求他日能双归。娇女 我轻扶琴，燕嬉 我紫竹林。 我痴情红颜，我心甘情愿，我千里把君寻。” 诶，按说这千里把君寻应该是妹子，为何这声音如此悲怆凄厉，这妹子到底经历了什么，难道是杂货铺老板对她做了什么？ 我决定先把苦战中的同门放一放，先救妹子。 “嘭” 梁淳一脚把门踢开，发现杂货铺老板和往常一样站直了身子看着他，他飞快的扫了下杂货铺内，没有发现妹子的身影。只有一个邋遢的汉子蜷在角落吃宠物口粮。 “嗯，一定是被这个猥琐大叔藏起来  了。”梁淳心想。梁淳看着杂货铺老板，问道：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有些悲伤的妹子，一看就知道是有故事的女同学。” 杂货铺老板面无表情的看着梁淳，慢悠悠地说：“找妹子去女儿村，盘丝洞，普陀山，里面都是女弟子。” 梁淳走上一步，道：“不劳您费心，我说的是你这的妹子。” 杂货铺老板见梁淳这么坚定地一定要在他这里找妹子，又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在他这里找妹子，找到妹子要干嘛。想到这，杂货铺老板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少侠可能来错地方了，这里是杂货铺，要大保健还请去长安城的怡红院。” 梁淳对怡红院说不上熟，只是被师傅指派送过几次信，听别人说里面两个姑娘吹箫特别好，但这大保健是什么东西，想来是这杂货铺老板在转移话题。怒道： “大宝剑不是在武器店吗？少给我扯那些没有用的，什么大宝剑，小宝剑的，我问你，妹子呢？” 杂货铺老板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从愤怒到嘲讽，又从无奈到平和，但仍然是面无表情地说：“我这里没有妹子。” 梁淳不知道杂货铺老板心理的变化，但就是这张面无表情的死鱼脸点燃了梁淳心中的怒火，梁淳放出从领养就从来没喂过的宠物鼠，吼道： “我就知道你不会老老实实把妹子交出来，你要是不交，我就让我的鼠把你店里的宠物口粮都吃光。” 宠物鼠：“吱吱吱。” 杂货铺老板见这是个不好惹的主顾，死鱼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苦笑道： “想必是少侠误会了，我这里真的没有少侠你要的妹子，少侠为什么一定要来我这南北杂货铺找妹子？” 梁淳继续吼道：“还说没有，我方才在门外都听见了，我痴情红颜，我心甘情愿，我千里把君寻。不是从你店里发出的声音？” 角落里那个邋遢汉子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的宠物口粮，站起身来。唱到： “说红颜 我痴情笑，曲动 我琴声妙。我轻狂高傲，我懵懂无知，我只怪太年少。” 梁淳仔细打量着这邋遢汉子，憔悴，颓废，一袭青衣已辨不清底色。 邋遢汉子看我正在注视着他，羞涩地笑了下，示意梁淳过去。 梁淳对着杂货铺老板抱拳道：“老板对不住，改日我发传音让大家过来照顾你生意。” 杂货铺老板见梁淳找到的不是妹子，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又恢复了招牌的面无表情说道： “这人你认识？这人在我这白吃白喝有段日子了，你认识他，把帐结了。” 梁淳没理杂货铺老板，走近那邋遢汉子给他扔了500两银子，嘱咐他去酒店吃顿好的。 没想到这邋遢汉子来了劲，怒气冲冲地问梁淳：“真把二哥当要饭的了？” 梁淳道：“我是看你可怜。” 邋遢汉子道：二哥哪里可怜了？ 梁淳这才发现这邋遢汉子比自己高出一个头，魁梧的身材透着几分英雄气概。 梁淳拾起银子，转身要走，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后会有期。” 邋遢汉子看梁淳转身要走，犹豫了一下，嘴角抽搐着道： “能...能不能...请...请...请二哥吃顿饭？” 梁淳身上有活力，刚好可以烹饪点东西请他吃。 梁淳随着烹饪随着说道： “好，我请你吃佛跳墙，臭豆腐，豆斋果，桂花丸，烤鸭，烤肉，翡翠豆腐。” 邋遢汉子道： “二...二哥想喝酒。” 梁淳道： “有，有，女儿红，蛇胆酒，珍露酒，梅花酒。” 邋遢汉子道： “二哥想吃花生米。” 梁淳：“......”（二哥你是来砸场子的吗？） 共五章，第二章等下上传 二. 二哥的故事 二人吃罢，离开杂货铺。梁淳看了看时间，苦战中的同门一定已经与敌人分了胜负。抬头刚好看到二哥的脸，棱角分明，星目剑眉。 二哥没看梁淳，自顾自地说了句： “哎，十年戎马心孤单啊” 梁淳心中一惊，这莫不是我朝将军，沦落此地。连忙问道： “二哥可是征战杀场的大将军？” 二哥看着梁淳，苦笑道： “二哥是唱木偶戏的。” 二哥说，唱戏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虽是辛苦，但也衣食无忧。之所以流落此处，是因为他在夜半的长安街头遇到一个醉酒的女子。 醉酒女子看着他，像看着久不相见的情人。 “那你看她呢？"梁淳插嘴。 “看到她那一刻，我就醉了。在夜里，我搀扶着她回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现在好像还能嗅到那香气。”二哥说罢，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连吸几口气。 梁淳看着二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时感到尴尬的是他不是二哥。 “我就这样扶着她走到她家门口，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好像没有让我进去坐坐的意思。君子不欺暗室，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进去坐坐，和她多待一会儿。我看她跨进门槛，转身欲带上门。连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我，眼波流动，似要渗出水来。说，我叫白日依。” “我忙问，白日依山尽的白日依？” “她说，嗯，白日依山尽。” “我说，黄河入海流。” “她有些意外，可能是怕我尴尬，接着说，欲穷千里目。” “我当然说更上一层楼了。你猜她说什么？” 梁淳还没说话，二哥爽朗地笑了声，说： “她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 “房间很大，有些空旷，偌大的客厅反常地没有摆放家具。我想，可能是买房子做仓库吧，并没有太在意。到了二楼，她让我在桌旁少坐，给我泡茶，转身去了屏风之后。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想着一会用什么姿势可以先发制人。” “你不是说只是想进来坐坐吗？”梁淳插嘴 二哥憨憨地笑了笑，说： “在门口确实是那么想的，进门后想法又变了。” “就在我美滋滋地想着用什么姿势的时候，突然身后挨了一脚，我很不体面低跌在桌旁，抬头看见了一双绿靴，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个穿绿靴的渣渣还敢暗算我。打算站起来好好报着一脚之仇。我站起，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横扫千军。” “你也拜于程咬金门下？”梁淳说。 二哥楞了下，收起了刚才说话时的眉飞色舞，叹了口气，说： “嗯，只怪我没用。” 梁淳看二哥情绪突然低落了，安慰道： “师傅弟子千千万万，不争气的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你我都一样。” 二哥没接话茬，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当我扫完，站稳脚跟，定睛一看，卧槽，对面五个穿绿靴的。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下回合动不了了。” “宁折不弯！我眼一闭，打算无视这五个大汉对我的蹂躏。” 梁淳想说什么，咽下一口唾沫，又不说了。二哥没注意到梁淳的小动作，接着说： “当我睁眼时，我被绑在椅子上，感觉面庞很凉爽，嘴边咸咸的，咂摸咂摸嘴里有点发涩。我正懵逼着，一个头上长角的大汉上来就给我一嘴巴。” “这个嘴巴倒是把我打清醒了，他们一共五个人，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中间，其他三个一脸猥琐像，一看就是小喽啰。” “长角大汉问我，《葵花宝典》呢？把《葵花宝典》交出来。我哪知道什么《葵花宝典》啊，正想说不知道，长角大汉被一个虎头大汉推到一边，虎头大汉瞪着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憨憨地和我说，我们不想对你怎么样，我们只是想借你身上的《独孤九剑》看看。” “这时，虎头大汉的身边小弟来了句，大哥，刚才我们搜过了，他身上除了环装什么都没有。” “我打个寒颤，努力不去想这几个猥琐小弟刚刚脏了我的身体。我冷静下来，想着必须要主动才能有脱困的可能。” “于是我问：你们到底是要《葵花宝典》还是要《独孤九剑》？你们确定要的不是《九阴真经》？虎头和长角大汉惊讶道：《九阴真经》？” “我说，对，就是黄裳所著，《九阴真经》。” “虎头：好像听过，哪里？拿了看看。长角：他没带在身上，大哥小心别让他骗了。” “虎头用胖嘟嘟的大手抓着头顶，憨憨地笑着，说：放心，大哥行走江湖十几年，造型虽然蠢萌，但经验绝对丰富。凭他还骗不了我。” “这长角倒是精明，和虎头说：大哥，我听人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不会被骗时，他就要被骗了。还是小心点好。虎头：别人是别人，大哥是什么人？”长角与喽啰附和：“是，是，是。” “这虎头转向我，问：《九阴真经》在哪？” “我全是胡诌，我哪知道什么《九阴真经》啊。我决定胡诌个更厉害了，唬一下这两兄弟。便说：其实我还知道个更厉害的武功秘籍。” “这兄弟俩也不知是不耐烦了，还是来了兴趣，虎头问：“什么？长角说：“快说。” “我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打天下》？” “话说出口，我就觉着事坏了，果不其然，长角听了和虎头说：“这不像是武功秘籍，大哥你看呢？虎头攥着拳头，说：虽然我们读书少，但你可不要忽悠我们啊。” “我脱口而出：老实人，不忽悠” “然后，我就被揍得武功全废，一路讨饭到这建邺城来。” 梁淳不关心他讨饭的经过，倒是对秘籍感兴趣，凑近了二哥，说： “他们费这么大工夫，设套害你，只怕不是空穴来风，你到底有没有武功秘籍？” 二哥笑笑，叹了口气，说： “我若是有武功秘籍，还能让五个穿绿靴的渣渣欺负了。不过，祖上倒是传下一个木偶，演起木偶戏来很有灵性，活灵活现。”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木偶。梁淳眼尖，迎着阳光，抬眼看见木偶足底写着淡青色的“非...攻” 三.对，还是二哥 二哥将木偶放在地上，摆个姿势，口中念念有词，木偶竟然自己表演起来。行走跑步向后倒，弹跳旋转翻跟头。 梁淳看着喜欢，将木偶拿起，把玩起来，这木偶做工实在精致，梁淳扯了扯木偶身上稻草做的衣服，发现这竟然是一体的。用手指敲了敲木偶的后背，没有清脆的咚咚声，里面是实心的。 梁淳又用手指敲了下木偶的后背，突然发现木偶居然向他咧嘴笑了下，梁淳先是惊愕，随后舒了口气，道： “没想到这木偶居然还有机关设置，我敲他后背，他还会笑。” 二哥道： “你敲他足底试试。” 梁淳把木偶放在左手面横放，右手轻轻地敲了下木偶的足底。只见木偶站起，在梁淳的手面上跳起了舞，说是跳舞，但也就是左动动右动动，比起跳舞，更像是广播体操。 梁淳感到手心有些痒，想起木偶的脚底好像有两个字，于是用右手将木偶拿起来，仔细看他的脚底。木偶的脚底布满了很短的稻草，并没有字。梁淳用手轻抚着木偶脚底的稻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扎手的感觉，倒是很平滑。 梁淳有些疑惑，问二哥： “二哥，这木偶脚底有字，你知道吗？” 二哥打个哈哈，道： “知道，要迎着阳光才能看见，你说这玩意儿脚底下的字是什么意思？” 梁淳抬起木偶，迎着阳光，果然看到了淡青色的两个字。 “非攻，是墨家的学问，这木偶可能是墨家村的东西。” 二哥有些疑惑，从梁淳手中拿过木偶，充满感情地看着，说： “我从小跟着戏班子，师傅，搭档对我也都不是特别亲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只有这只木偶。” “你父母呢？”梁淳问。 二哥咧嘴一笑，道： “呵呵，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木偶是你祖上传下来的？”梁淳问。 二哥摇了摇头，失落地说： “反正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梁淳心里一酸，哈哈地笑了声，对二哥说： “开心点嘛，把你那宝贝再给我看看。”说着，便从二哥手里接过了木偶。 二哥勉强地笑了笑，梁淳看着二哥，说： “看他还会跳舞呐。”说着便把木偶放在手面，敲了敲木偶的足底。 木偶又跳起了那滑稽的舞蹈，左摇右晃像个不倒翁，梁淳还是觉得手心有些痒，觉得这种手痒的感觉，不知在什么时候感受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想木偶人与自己过往的关联，想这种手痒的感觉是曾经感受过的什么。他好像想起来了，少年时学毛笔字，淘气不好好练字，用毛笔蘸着水在手心来回滑动。 “啊！我知道了。” 梁淳惊叫，倒是吓到了一旁的二哥。二哥还没来得及问，只见梁淳从杂货店拿来一张纸，一壶酒。拿起木偶人把他的脚底的稻草浸到酒中，再将木偶人平放纸上，敲了敲他的足底。 只见木偶在纸上左摇右摆，纸上因木偶走动而留下的水渍已渐渐成型。 “咦，这是一直鸟啊。”二哥说着，拿起了木偶人。 梁淳仔细看着纸上的水渍，说： “这是北俱芦洲一座冰山里的凤凰尸体。” 二哥看着梁淳，梁淳看着二哥，二人同时说道：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我们去看看？”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起身前往北俱芦洲，一路经过东海湾，傲来国，花果山不提。经土地传送，二人到了北俱芦洲，二哥浑身发抖地说： “好冷。” 梁淳看了二哥一眼，说： “你的武功果然尽失，这北俱芦洲的严寒只要稍有修为之士，便可无视。修行的人，头门功夫，就是寒暑不侵。不然，如何在一年四季中修行不辍。这样，你跟紧我，我点上摄妖香。这摄妖香除了有驱妖的作用，还可驱散周围的寒气。” 二哥答应一声，跟在梁淳身后，不一会儿，二人到了一座冰山旁，冰山中一具凤凰的尸体栩栩如生，正是木偶所画。二哥看着冰山中的凤凰，竟然愣神了。梁淳没注意到愣神的二哥，自顾自地说： “就是这了，你把木偶人拿出来吧。” 梁淳见没人应声，却嗅到了烧焦的味道，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只见一个燃烧着的木偶人自空中向冰山缓慢地飞去。二哥还站在那里，他胸前的衣服和皮肤都被烧焦了。梁淳两步走到二哥身边，查看烧伤处并无大碍，便将目光移到燃烧的木偶人身上。 此时，木偶人已贴上了冰山，身上的火焰渐渐褪去。嚓的一声，木偶人掉在了雪地上，与此同时，一束光自天砸下，正好击中了二哥，二哥 浑身一颤，倒在地上。 当二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杂货铺里，杂货铺的老板拍拍他说： “少年人，睡醒了就回家，我还要做生意。” 二哥问： “我在这里多久了？” 杂货铺老板回到了柜台，看着二哥说： “我做生意，几年如一日，倒也真不记得日子，也确实记不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些都不重要了，快回家吧。” 二哥站起身来，走出了杂货铺，却不知向何处行走。他想，这个梦也做得太真了。他将手探进衣服，摸着胸口，手摸上去并不光滑，似有东西凸起。二哥脱了上衣，想低头看看是否有烧伤的疤痕。 他低头，看见胸口有一个图腾似的东西，二哥用手摩擦着胸口的图腾，好像又进入了梦境，在这个梦境里，他是偃术传人，偃无师。 二. 二哥的故事 二人吃罢，离开杂货铺。梁淳看了看时间，苦战中的同门一定已经与敌人分了胜负。抬头刚好看到二哥的脸，棱角分明，星目剑眉。 二哥没看梁淳，自顾自地说了句： “哎，十年戎马心孤单啊” 梁淳心中一惊，这莫不是我朝将军，沦落此地。连忙问道： “二哥可是征战杀场的大将军？” 二哥看着梁淳，苦笑道： “二哥是唱木偶戏的。” 二哥说，唱戏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虽是辛苦，但也衣食无忧。之所以流落此处，是因为他在夜半的长安街头遇到一个醉酒的女子。 醉酒女子看着他，像看着久不相见的情人。 “那你看她呢？"梁淳插嘴。 “看到她那一刻，我就醉了。在夜里，我搀扶着她回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现在好像还能嗅到那香气。”二哥说罢，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连吸几口气。 梁淳看着二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时感到尴尬的是他不是二哥。 “我就这样扶着她走到她家门口，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好像没有让我进去坐坐的意思。君子不欺暗室，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进去坐坐，和她多待一会儿。我看她跨进门槛，转身欲带上门。连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我，眼波流动，似要渗出水来。说，我叫白日依。” “我忙问，白日依山尽的白日依？” “她说，嗯，白日依山尽。” “我说，黄河入海流。” “她有些意外，可能是怕我尴尬，接着说，欲穷千里目。” “我当然说更上一层楼了。你猜她说什么？” 梁淳还没说话，二哥爽朗地笑了声，说： “她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 “房间很大，有些空旷，偌大的客厅反常地没有摆放家具。我想，可能是买房子做仓库吧，并没有太在意。到了二楼，她让我在桌旁少坐，给我泡茶，转身去了屏风之后。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想着一会用什么姿势可以先发制人。” “你不是说只是想进来坐坐吗？”梁淳插嘴 二哥憨憨地笑了笑，说： “在门口确实是那么想的，进门后想法又变了。” “就在我美滋滋地想着用什么姿势的时候，突然身后挨了一脚，我很不体面低跌在桌旁，抬头看见了一双绿靴，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个穿绿靴的渣渣还敢暗算我。打算站起来好好报着一脚之仇。我站起，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横扫千军。” “你也拜于程咬金门下？”梁淳说。 二哥楞了下，收起了刚才说话时的眉飞色舞，叹了口气，说： “嗯，只怪我没用。” 梁淳看二哥情绪突然低落了，安慰道： “师傅弟子千千万万，不争气的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你我都一样。” 二哥没接话茬，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当我扫完，站稳脚跟，定睛一看，卧槽，对面五个穿绿靴的。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下回合动不了了。” “宁折不弯！我眼一闭，打算无视这五个大汉对我的蹂躏。” 梁淳想说什么，咽下一口唾沫，又不说了。二哥没注意到梁淳的小动作，接着说： “当我睁眼时，我被绑在椅子上，感觉面庞很凉爽，嘴边咸咸的，咂摸咂摸嘴里有点发涩。我正懵逼着，一个头上长角的大汉上来就给我一嘴巴。” “这个嘴巴倒是把我打清醒了，他们一共五个人，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中间，其他三个一脸猥琐像，一看就是小喽啰。” “长角大汉问我，《葵花宝典》呢？把《葵花宝典》交出来。我哪知道什么《葵花宝典》啊，正想说不知道，长角大汉被一个虎头大汉推到一边，虎头大汉瞪着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憨憨地和我说，我们不想对你怎么样，我们只是想借你身上的《独孤九剑》看看。” “这时，虎头大汉的身边小弟来了句，大哥，刚才我们搜过了，他身上除了环装什么都没有。” “我打个寒颤，努力不去想这几个猥琐小弟刚刚脏了我的身体。我冷静下来，想着必须要主动才能有脱困的可能。” “于是我问：你们到底是要《葵花宝典》还是要《独孤九剑》？你们确定要的不是《九阴真经》？虎头和长角大汉惊讶道：《九阴真经》？” “我说，对，就是黄裳所著，《九阴真经》。” “虎头：好像听过，哪里？拿了看看。长角：他没带在身上，大哥小心别让他骗了。” “虎头用胖嘟嘟的大手抓着头顶，憨憨地笑着，说：放心，大哥行走江湖十几年，造型虽然蠢萌，但经验绝对丰富。凭他还骗不了我。” “这长角倒是精明，和虎头说：大哥，我听人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不会被骗时，他就要被骗了。还是小心点好。虎头：别人是别人，大哥是什么人？”长角与喽啰附和：“是，是，是。” “这虎头转向我，问：《九阴真经》在哪？” “我全是胡诌，我哪知道什么《九阴真经》啊。我决定胡诌个更厉害了，唬一下这两兄弟。便说：其实我还知道个更厉害的武功秘籍。” “这兄弟俩也不知是不耐烦了，还是来了兴趣，虎头问：“什么？长角说：“快说。” “我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打天下》？” “话说出口，我就觉着事坏了，果不其然，长角听了和虎头说：“这不像是武功秘籍，大哥你看呢？虎头攥着拳头，说：虽然我们读书少，但你可不要忽悠我们啊。” “我脱口而出：老实人，不忽悠” “然后，我就被揍得武功全废，一路讨饭到这建邺城来。” 梁淳不关心他讨饭的经过，倒是对秘籍感兴趣，凑近了二哥，说： “他们费这么大工夫，设套害你，只怕不是空穴来风，你到底有没有武功秘籍？” 二哥笑笑，叹了口气，说： “我若是有武功秘籍，还能让五个穿绿靴的渣渣欺负了。不过，祖上倒是传下一个木偶，演起木偶戏来很有灵性，活灵活现。”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木偶。梁淳眼尖，迎着阳光，抬眼看见木偶足底写着淡青色的“非...攻” 三.对，还是二哥 二哥将木偶放在地上，摆个姿势，口中念念有词，木偶竟然自己表演起来。行走跑步向后倒，弹跳旋转翻跟头。 梁淳看着喜欢，将木偶拿起，把玩起来，这木偶做工实在精致，梁淳扯了扯木偶身上稻草做的衣服，发现这竟然是一体的。用手指敲了敲木偶的后背，没有清脆的咚咚声，里面是实心的。 梁淳又用手指敲了下木偶的后背，突然发现木偶居然向他咧嘴笑了下，梁淳先是惊愕，随后舒了口气，道： “没想到这木偶居然还有机关设置，我敲他后背，他还会笑。” 二哥道： “你敲他足底试试。” 梁淳把木偶放在左手面横放，右手轻轻地敲了下木偶的足底。只见木偶站起，在梁淳的手面上跳起了舞，说是跳舞，但也就是左动动右动动，比起跳舞，更像是广播体操。 梁淳感到手心有些痒，想起木偶的脚底好像有两个字，于是用右手将木偶拿起来，仔细看他的脚底。木偶的脚底布满了很短的稻草，并没有字。梁淳用手轻抚着木偶脚底的稻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扎手的感觉，倒是很平滑。 梁淳有些疑惑，问二哥： “二哥，这木偶脚底有字，你知道吗？” 二哥打个哈哈，道： “知道，要迎着阳光才能看见，你说这玩意儿脚底下的字是什么意思？” 梁淳抬起木偶，迎着阳光，果然看到了淡青色的两个字。 “非攻，是墨家的学问，这木偶可能是墨家村的东西。” 二哥有些疑惑，从梁淳手中拿过木偶，充满感情地看着，说： “我从小跟着戏班子，师傅，搭档对我也都不是特别亲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只有这只木偶。” “你父母呢？”梁淳问。 二哥咧嘴一笑，道： “呵呵，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木偶是你祖上传下来的？”梁淳问。 二哥摇了摇头，失落地说： “反正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梁淳心里一酸，哈哈地笑了声，对二哥说： “开心点嘛，把你那宝贝再给我看看。”说着，便从二哥手里接过了木偶。 二哥勉强地笑了笑，梁淳看着二哥，说： “看他还会跳舞呐。”说着便把木偶放在手面，敲了敲木偶的足底。 木偶又跳起了那滑稽的舞蹈，左摇右晃像个不倒翁，梁淳还是觉得手心有些痒，觉得这种手痒的感觉，不知在什么时候感受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想木偶人与自己过往的关联，想这种手痒的感觉是曾经感受过的什么。他好像想起来了，少年时学毛笔字，淘气不好好练字，用毛笔蘸着水在手心来回滑动。 “啊！我知道了。” 梁淳惊叫，倒是吓到了一旁的二哥。二哥还没来得及问，只见梁淳从杂货店拿来一张纸，一壶酒。拿起木偶人把他的脚底的稻草浸到酒中，再将木偶人平放纸上，敲了敲他的足底。 只见木偶在纸上左摇右摆，纸上因木偶走动而留下的水渍已渐渐成型。 “咦，这是一直鸟啊。”二哥说着，拿起了木偶人。 梁淳仔细看着纸上的水渍，说： “这是北俱芦洲一座冰山里的凤凰尸体。” 二哥看着梁淳，梁淳看着二哥，二人同时说道：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我们去看看？”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起身前往北俱芦洲，一路经过东海湾，傲来国，花果山不提。经土地传送，二人到了北俱芦洲，二哥浑身发抖地说： “好冷。” 梁淳看了二哥一眼，说： “你的武功果然尽失，这北俱芦洲的严寒只要稍有修为之士，便可无视。修行的人，头门功夫，就是寒暑不侵。不然，如何在一年四季中修行不辍。这样，你跟紧我，我点上摄妖香。这摄妖香除了有驱妖的作用，还可驱散周围的寒气。” 二哥答应一声，跟在梁淳身后，不一会儿，二人到了一座冰山旁，冰山中一具凤凰的尸体栩栩如生，正是木偶所画。二哥看着冰山中的凤凰，竟然愣神了。梁淳没注意到愣神的二哥，自顾自地说： “就是这了，你把木偶人拿出来吧。” 梁淳见没人应声，却嗅到了烧焦的味道，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只见一个燃烧着的木偶人自空中向冰山缓慢地飞去。二哥还站在那里，他胸前的衣服和皮肤都被烧焦了。梁淳两步走到二哥身边，查看烧伤处并无大碍，便将目光移到燃烧的木偶人身上。 此时，木偶人已贴上了冰山，身上的火焰渐渐褪去。嚓的一声，木偶人掉在了雪地上，与此同时，一束光自天砸下，正好击中了二哥，二哥 浑身一颤，倒在地上。 当二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杂货铺里，杂货铺的老板拍拍他说： “少年人，睡醒了就回家，我还要做生意。” 二哥问： “我在这里多久了？” 杂货铺老板回到了柜台，看着二哥说： “我做生意，几年如一日，倒也真不记得日子，也确实记不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些都不重要了，快回家吧。” 二哥站起身来，走出了杂货铺，却不知向何处行走。他想，这个梦也做得太真了。他将手探进衣服，摸着胸口，手摸上去并不光滑，似有东西凸起。二哥脱了上衣，想低头看看是否有烧伤的疤痕。 他低头，看见胸口有一个图腾似的东西，二哥用手摩擦着胸口的图腾，好像又进入了梦境，在这个梦境里，他是偃术传人，偃无师。 二. 二哥的故事 二人吃罢，离开杂货铺。梁淳看了看时间，苦战中的同门一定已经与敌人分了胜负。抬头刚好看到二哥的脸，棱角分明，星目剑眉。 二哥没看梁淳，自顾自地说了句： “哎，十年戎马心孤单啊” 梁淳心中一惊，这莫不是我朝将军，沦落此地。连忙问道： “二哥可是征战杀场的大将军？” 二哥看着梁淳，苦笑道： “二哥是唱木偶戏的。” 二哥说，唱戏跟着戏班子走南闯北，虽是辛苦，但也衣食无忧。之所以流落此处，是因为他在夜半的长安街头遇到一个醉酒的女子。 醉酒女子看着他，像看着久不相见的情人。 “那你看她呢？"梁淳插嘴。 “看到她那一刻，我就醉了。在夜里，我搀扶着她回家，温香软玉，抱在怀里，现在好像还能嗅到那香气。”二哥说罢，闭上眼睛，一脸陶醉地连吸几口气。 梁淳看着二哥，他不明白为什么这时感到尴尬的是他不是二哥。 “我就这样扶着她走到她家门口，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她好像没有让我进去坐坐的意思。君子不欺暗室，我当时真的只是想进去坐坐，和她多待一会儿。我看她跨进门槛，转身欲带上门。连忙问她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我，眼波流动，似要渗出水来。说，我叫白日依。” “我忙问，白日依山尽的白日依？” “她说，嗯，白日依山尽。” “我说，黄河入海流。” “她有些意外，可能是怕我尴尬，接着说，欲穷千里目。” “我当然说更上一层楼了。你猜她说什么？” 梁淳还没说话，二哥爽朗地笑了声，说： “她问我要不要上去坐坐。” “房间很大，有些空旷，偌大的客厅反常地没有摆放家具。我想，可能是买房子做仓库吧，并没有太在意。到了二楼，她让我在桌旁少坐，给我泡茶，转身去了屏风之后。我打量着这个房间，想着一会用什么姿势可以先发制人。” “你不是说只是想进来坐坐吗？”梁淳插嘴 二哥憨憨地笑了笑，说： “在门口确实是那么想的，进门后想法又变了。” “就在我美滋滋地想着用什么姿势的时候，突然身后挨了一脚，我很不体面低跌在桌旁，抬头看见了一双绿靴，松了一口气，心想你个穿绿靴的渣渣还敢暗算我。打算站起来好好报着一脚之仇。我站起，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个横扫千军。” “你也拜于程咬金门下？”梁淳说。 二哥楞了下，收起了刚才说话时的眉飞色舞，叹了口气，说： “嗯，只怪我没用。” 梁淳看二哥情绪突然低落了，安慰道： “师傅弟子千千万万，不争气的弟子遍布大江南北，你我都一样。” 二哥没接话茬，继续说着他的故事。 “当我扫完，站稳脚跟，定睛一看，卧槽，对面五个穿绿靴的。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我下回合动不了了。” “宁折不弯！我眼一闭，打算无视这五个大汉对我的蹂躏。” 梁淳想说什么，咽下一口唾沫，又不说了。二哥没注意到梁淳的小动作，接着说： “当我睁眼时，我被绑在椅子上，感觉面庞很凉爽，嘴边咸咸的，咂摸咂摸嘴里有点发涩。我正懵逼着，一个头上长角的大汉上来就给我一嘴巴。” “这个嘴巴倒是把我打清醒了，他们一共五个人，两个彪形大汉站在中间，其他三个一脸猥琐像，一看就是小喽啰。” “长角大汉问我，《葵花宝典》呢？把《葵花宝典》交出来。我哪知道什么《葵花宝典》啊，正想说不知道，长角大汉被一个虎头大汉推到一边，虎头大汉瞪着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憨憨地和我说，我们不想对你怎么样，我们只是想借你身上的《独孤九剑》看看。” “这时，虎头大汉的身边小弟来了句，大哥，刚才我们搜过了，他身上除了环装什么都没有。” “我打个寒颤，努力不去想这几个猥琐小弟刚刚脏了我的身体。我冷静下来，想着必须要主动才能有脱困的可能。” “于是我问：你们到底是要《葵花宝典》还是要《独孤九剑》？你们确定要的不是《九阴真经》？虎头和长角大汉惊讶道：《九阴真经》？” “我说，对，就是黄裳所著，《九阴真经》。” “虎头：好像听过，哪里？拿了看看。长角：他没带在身上，大哥小心别让他骗了。” “虎头用胖嘟嘟的大手抓着头顶，憨憨地笑着，说：放心，大哥行走江湖十几年，造型虽然蠢萌，但经验绝对丰富。凭他还骗不了我。” “这长角倒是精明，和虎头说：大哥，我听人说，当一个人觉得自己不会被骗时，他就要被骗了。还是小心点好。虎头：别人是别人，大哥是什么人？”长角与喽啰附和：“是，是，是。” “这虎头转向我，问：《九阴真经》在哪？” “我全是胡诌，我哪知道什么《九阴真经》啊。我决定胡诌个更厉害了，唬一下这两兄弟。便说：其实我还知道个更厉害的武功秘籍。” “这兄弟俩也不知是不耐烦了，还是来了兴趣，虎头问：“什么？长角说：“快说。” “我说：不知道各位有没有听过《打天下》？” “话说出口，我就觉着事坏了，果不其然，长角听了和虎头说：“这不像是武功秘籍，大哥你看呢？虎头攥着拳头，说：虽然我们读书少，但你可不要忽悠我们啊。” “我脱口而出：老实人，不忽悠” “然后，我就被揍得武功全废，一路讨饭到这建邺城来。” 梁淳不关心他讨饭的经过，倒是对秘籍感兴趣，凑近了二哥，说： “他们费这么大工夫，设套害你，只怕不是空穴来风，你到底有没有武功秘籍？” 二哥笑笑，叹了口气，说： “我若是有武功秘籍，还能让五个穿绿靴的渣渣欺负了。不过，祖上倒是传下一个木偶，演起木偶戏来很有灵性，活灵活现。” 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了木偶。梁淳眼尖，迎着阳光，抬眼看见木偶足底写着淡青色的“非...攻” 三.对，还是二哥 二哥将木偶放在地上，摆个姿势，口中念念有词，木偶竟然自己表演起来。行走跑步向后倒，弹跳旋转翻跟头。 梁淳看着喜欢，将木偶拿起，把玩起来，这木偶做工实在精致，梁淳扯了扯木偶身上稻草做的衣服，发现这竟然是一体的。用手指敲了敲木偶的后背，没有清脆的咚咚声，里面是实心的。 梁淳又用手指敲了下木偶的后背，突然发现木偶居然向他咧嘴笑了下，梁淳先是惊愕，随后舒了口气，道： “没想到这木偶居然还有机关设置，我敲他后背，他还会笑。” 二哥道： “你敲他足底试试。” 梁淳把木偶放在左手面横放，右手轻轻地敲了下木偶的足底。只见木偶站起，在梁淳的手面上跳起了舞，说是跳舞，但也就是左动动右动动，比起跳舞，更像是广播体操。 梁淳感到手心有些痒，想起木偶的脚底好像有两个字，于是用右手将木偶拿起来，仔细看他的脚底。木偶的脚底布满了很短的稻草，并没有字。梁淳用手轻抚着木偶脚底的稻草，发出沙沙的声音，没有扎手的感觉，倒是很平滑。 梁淳有些疑惑，问二哥： “二哥，这木偶脚底有字，你知道吗？” 二哥打个哈哈，道： “知道，要迎着阳光才能看见，你说这玩意儿脚底下的字是什么意思？” 梁淳抬起木偶，迎着阳光，果然看到了淡青色的两个字。 “非攻，是墨家的学问，这木偶可能是墨家村的东西。” 二哥有些疑惑，从梁淳手中拿过木偶，充满感情地看着，说： “我从小跟着戏班子，师傅，搭档对我也都不是特别亲近，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只有这只木偶。” “你父母呢？”梁淳问。 二哥咧嘴一笑，道： “呵呵，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这木偶是你祖上传下来的？”梁淳问。 二哥摇了摇头，失落地说： “反正他一直都在我身边。” 梁淳心里一酸，哈哈地笑了声，对二哥说： “开心点嘛，把你那宝贝再给我看看。”说着，便从二哥手里接过了木偶。 二哥勉强地笑了笑，梁淳看着二哥，说： “看他还会跳舞呐。”说着便把木偶放在手面，敲了敲木偶的足底。 木偶又跳起了那滑稽的舞蹈，左摇右晃像个不倒翁，梁淳还是觉得手心有些痒，觉得这种手痒的感觉，不知在什么时候感受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想木偶人与自己过往的关联，想这种手痒的感觉是曾经感受过的什么。他好像想起来了，少年时学毛笔字，淘气不好好练字，用毛笔蘸着水在手心来回滑动。 “啊！我知道了。” 梁淳惊叫，倒是吓到了一旁的二哥。二哥还没来得及问，只见梁淳从杂货店拿来一张纸，一壶酒。拿起木偶人把他的脚底的稻草浸到酒中，再将木偶人平放纸上，敲了敲他的足底。 只见木偶在纸上左摇右摆，纸上因木偶走动而留下的水渍已渐渐成型。 “咦，这是一直鸟啊。”二哥说着，拿起了木偶人。 梁淳仔细看着纸上的水渍，说： “这是北俱芦洲一座冰山里的凤凰尸体。” 二哥看着梁淳，梁淳看着二哥，二人同时说道： “那你带我去看看吧”“我们去看看？” 二人相视一笑，随即起身前往北俱芦洲，一路经过东海湾，傲来国，花果山不提。经土地传送，二人到了北俱芦洲，二哥浑身发抖地说： “好冷。” 梁淳看了二哥一眼，说： “你的武功果然尽失，这北俱芦洲的严寒只要稍有修为之士，便可无视。修行的人，头门功夫，就是寒暑不侵。不然，如何在一年四季中修行不辍。这样，你跟紧我，我点上摄妖香。这摄妖香除了有驱妖的作用，还可驱散周围的寒气。” 二哥答应一声，跟在梁淳身后，不一会儿，二人到了一座冰山旁，冰山中一具凤凰的尸体栩栩如生，正是木偶所画。二哥看着冰山中的凤凰，竟然愣神了。梁淳没注意到愣神的二哥，自顾自地说： “就是这了，你把木偶人拿出来吧。” 梁淳见没人应声，却嗅到了烧焦的味道，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下，只见一个燃烧着的木偶人自空中向冰山缓慢地飞去。二哥还站在那里，他胸前的衣服和皮肤都被烧焦了。梁淳两步走到二哥身边，查看烧伤处并无大碍，便将目光移到燃烧的木偶人身上。 此时，木偶人已贴上了冰山，身上的火焰渐渐褪去。嚓的一声，木偶人掉在了雪地上，与此同时，一束光自天砸下，正好击中了二哥，二哥 浑身一颤，倒在地上。 当二哥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杂货铺里，杂货铺的老板拍拍他说： “少年人，睡醒了就回家，我还要做生意。” 二哥问： “我在这里多久了？” 杂货铺老板回到了柜台，看着二哥说： “我做生意，几年如一日，倒也真不记得日子，也确实记不得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些都不重要了，快回家吧。” 二哥站起身来，走出了杂货铺，却不知向何处行走。他想，这个梦也做得太真了。他将手探进衣服，摸着胸口，手摸上去并不光滑，似有东西凸起。二哥脱了上衣，想低头看看是否有烧伤的疤痕。 他低头，看见胸口有一个图腾似的东西，二哥用手摩擦着胸口的图腾，好像又进入了梦境，在这个梦境里，他是偃术传人，偃无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