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圣三界同人小说】+《赤水潇潇》

2018-1-23 10:41| 发布者: 云在唱歌| 查看: 1060| 评论: 0|原作者: 气息.δ

摘要: 北京一区-景泰蓝 ID: 7162 《赤水潇潇》 锲子 贞观一年,下了一场浩大的流星雨,我的父母连同村子都消失殆尽,只有被仓皇间丢到水井的我存活了下来。巡逻的大唐士兵收留下我,把我带回军营,后来,我才慢 ...
   北京一区-景泰蓝   ID:      7162                 《赤水潇潇》
  锲子
贞观一年,下了一场浩大的流星雨,我的父母连同村子都消失殆尽,只有被仓皇间丢到水井的我存活了下来。巡逻的大唐士兵收留下我,把我带回军营,后来,我才慢慢了解到,那场大雨其实印证了一个轮回的“天象”。它预示着——蚩尤,回来了。
  我叫白晓生,军营的人总是忍不住问我这名字的含义,毕竟它和三界赫赫有名的百晓生太过相似。可谁知道呢,父亲的想法早已随着几抔黄土深埋地下。不过我想大抵是没有什么含义罢,无非是因为我在破晓时出生的,乡间人的父母的期望想来就这样简单。
   我是个很不快活的人,每次无人时,我常常这样的想。
                       第一章   
“小白,你个臭小子,又躲到哪里去了”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叫嚷声,声音颇显苍劲,该是一个老军痞子才有的嗓子“还不快去把马鞍都拿去洗了,腌臜的要命,臭小子,要是被人看到当心你连马厩都没得管,真他奶奶的让我操尽了心,看我抓住你不把你......”我听得声音渐渐逼近,急急匐下身子,瞅准了时机快速的拾掇起几个软皮硬骨灰扑扑的鞍子,借着瘦弱的身形,从他腰下闪过,飞也似的奔向河边,留下他在原地一阵咒骂。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捡我回来的原京兆府队正,姓赵名烨家里行五,军营里大都是些目不识丁的,官职大的称他作赵五,官职小的称他赵队正或者赵爷,只有我不同,因为幼时就跟了他,平日都是喊他作赵叔。赵叔虽然脾气火爆耿直,但因为久在军旅无妻无女,早已把我当做亲儿子来养,纵使平日动辄打骂也有九成是因为我太不争气,每每想到这个我就隐隐有些自责。
  赵叔以前是在京兆府任职,我和他在哪里生活了11年,如此久的时间足够让我从一个稚童长成一个可以攥起军刀的小伙子了,不过可惜,我的胆子一点也没有增长。是的,我从小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我到现在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血被吓昏前赵叔猪肝似的脸色。后来潼关吃紧,唐王调派京兆府守兵增援潼关,我们的家就自然而然搬到潼关来,我一年年长大,胆子却似乎越来越小,莫说上阵杀敌,就算是军营里的武场竞技我都从不敢参加,赵叔看我实在做不来士兵,又见我自己私下练习几次三番的弄伤自己后恨恨流泪的样子,无奈下只好把我发配来饲马。
  “呸,连你也笑话我,仔细我把你抓来烤了吃”我放下手里的活儿,盯着河岸边一条自在的鱼恶狠狠地说。它却连头也不肯回,一个转身,尾巴拍起一片水花,倏忽消失不见。我颓然的坐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唉,恍恍忽已经16年了啊
  我倒在地上,抬头仰着天,看着白云抓着蓝天的边儿,一点点飘远,不由的想起自己的心事。人们都说胆子小没想法,但是我偏偏是个爱胡思乱想的人。从小我就在想,为什么我这么倒霉会遇到蚩尤复生,不然我记不起容貌的父母也不会过世,没有现在的战乱我该过的很逍遥;为什么我偏偏就胆子小呢,要是我武艺高强胆识过人的话,现在也不至于让人嘲笑,也不会给赵叔丢脸。我有时也会想我究竟是不是讨厌蚩尤,可是想了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毕竟我都从来没有见过他,讨厌一个人总得知道他的样子吧。有人说他三头六臂,胳臂铜铸铁浇,身姿像山一样高,我总觉得是在吓人,长的这样还算是人么?我也曾去问赵叔,赵叔只是红着脖子给了我一个暴栗,说我们这些人打打妖兵也就罢了,要是真遇到蚩尤肯定就完蛋大吉了,还是不要老犯傻胡思乱想的好。再后来我慢慢明白,这就是兵对兵,将对将吧,传说三界之内有这么多武艺高超的侠士,蚩尤这么厉害,只有靠他们才有可能真正打败他了
  想到这里我顿时觉得无趣,坐起来叹了口气:阿爹阿娘,不是儿子不孝,实在是老天不赏脸,等到蚩尤被诛,儿子再去焚香告慰你们在天之灵吧。我说完正要起身,忽然后面一阵破风之声,接着就传来一声清叱:“看我这招”
   军营里有女的?奸细?我脑子里划过这个荒唐的念头,下一瞬间,人就已经飞到了河里。
  “啊......”
  “咦?”

  世上会有完美无缺的东西么?
  喜欢胡思乱想的我也想过这个问题。
  我跟着赵叔辗转各地,也见过无数双眼睛。大的小的,明的暗的,独眼的,吊睛的,甚至是番邦那些蓝色的眼睛也看到过,但是从来没有比这双眼睛让我印象深刻,让我多年之后都忍不住的赞叹造物者的神奇,居然真可以创造出这样完美的作品。
  恍惚间,感觉到有人推搡我,我怎么睡着了?我强忍着不适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照下来,又快速被一个轮廓挡住,鼻尖率先嗅到一丝清冷如紫罗兰的香味,味觉刺激下身体在一瞬间复苏了,渐渐眼前显现出一双明亮的,一红一黄颜色艳丽的大眼睛,带着几分歉意,几分关切。我呆呆的看着她,身体仿佛像正午的冰雪一样消融,懒洋洋的不想再动。
  “你是刺客么”我笑着问她
   “对不起啊,误伤了你”她歉然道“我叫钟沅,是跟着师傅袁天师才来这里不久的”

                        第二章  
  我叫钟沅。
  我又不叫钟沅,因为没人知道我的原本的名字。
  师傅是在在赤水河边发现的我,当时瘴气重重,无数鬼物围绕着我,却又都惧怕着我。师傅没有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带回来,只是叮嘱,我不能再靠近赤水,但凡是有阳光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伞。是的,师傅的话一定不会错,因为他是当朝第一相师——袁天罡
   我一点点长大,有越来越多的事情想请教师傅,我想着,师傅一定知道我很多的事。可是他从来不说,我每问一次,师傅就会长叹一口气,眉毛跟着拧几分,慢慢的师傅的额头挤出了几条纵横的粗线,眉毛也攒攒的像是个拂尘,我也渐渐学乖,不再直接问他。
  “师傅,我想跟您学相术。”当我的抬起手已经能够帮师傅揉肩的时候,我向他提出这样的请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师傅没有再搪塞我,我开始跟着师傅学习,先是熟读《周易》,然后接触命理,相理 ,命格,摸骨。我从一点点学起,师傅是古往今来第一相师,五行病理也很熟稔,教授相术的同时也阐释很多医理给我听。师傅常跟我说“天道渺渺,生死早定,祸福相依,积善报福”后来我慢慢的用相术给自己占卜,一点点的看到模糊的过去,原来我是在七月十五出生的,这不算是一个好的日子。我拿着自己算出的结果去找师傅,他看着我长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再像平常一样叹气,他比往常都要平静,像是看着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唉......沅儿,积善积德吧,去吧”
   原来知道的太多也是一种罪过,我慢慢的体味到师傅的苦楚。天道渺渺呵,我记住了师傅对我最后的教诲。
   我带上面纱,在长安城里开了一家医馆,我想我正在做着师傅教导的事,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人进进出出,看着他们最后感激涕零的走出去,我无根的心渐渐有了着落。
  这一天,长安城来了一场罕见的大雨,把整个大街的人都冲洗的干干净净,我靠在门框边看着相书,耳边传来城外刀兵碰撞的刺耳声,看来又是有小股妖兵流窜进来了。
   我翻看着书,想着今天该不会有人登门了
  “大夫呢,大夫呢?”一个人抱着另一个人冲了进来,两个人的重甲上都洒满不知是谁的血
  “快救救我的兄弟”
  “好”我快步上前,还好,虽然伤在颈部,但来的及时,我天生异瞳,处理外伤起来得心应手,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士兵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强忍着的呻吟声也渐渐平息。门在这时“吱”的被推开,他再次进来时身上又多了大片大片的血渍,城门的打斗声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我竟没留意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一眼扫到受伤的士兵已经睡下,才歉然的看向我
  “方才我其他兄弟还在城外杀敌,我不放心赶了过去,真是多谢您了”他说完就在身上一阵摸索,片刻后又尴尬的看着我:“真对不住了,戎装在身,没有带银两,大夫你一会可随我去大唐官府抑或是我现自取了给你”
   我默默的收拾着器具,随手指向门口“只取药钱”的牌子,淡淡说:“官爷是在保卫百姓,便连药钱也一并免了罢”
   他是一个直爽的人,心里打定主意也不在纠缠,走过去仔细瞧着部下的伤口啧啧称奇:“真想不到,姑娘你虽是女流,但医术精湛不逊于太医了。”
  我对此不置可否,他也不在意,看向窗外继续说道
“想我军随军医师大都技艺平庸,每每征战,将士都死伤众多。唉,可惜太医不能随军,否则该救得多少大唐男儿”
  我听他说的真切,不由的心中悲侧,转念想师傅既然要我行善,在军营自比这里要好上许多,也不会像今日虚度大半日时光。心里打定主意后,我才发觉上了他的当
  “哼,想让我帮你治伤员又有什么难的,何必来说这些弯弯绕”
   他听得我应允,也顾不得我话中的嘲讽,哈哈大笑起来
  “我谢燕果然没看错,姑娘当真是我道中人,得姑娘一人,胜过千军万马,是在是我军之福,我先待前锋营一千将士谢过姑娘了”
  我眼看他一会洒脱不拘,一会又严正认真的作揖,当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做你军医也可以,只是得先禀告过我师傅才好”
   “这是自然,令师想必医术精湛,若是也肯襄助我军,自然是大大的快事了”
我盯着他似笑非笑
“我师傅便想去,怕你也不敢留”
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师父他姓袁,号天罡”
谢燕的嘴巴顿时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第三章
     见到她的第二天,我早早的就起床跑去了练武场,并且在一众人惊讶和不解中就这样坚持了下去。
     钟沅,中元。
     袁天师学贯古今,神通天地,这名字当不是他随意起的,钟沅出生在七月十五的事他怕是一早就算到了,我总猜想,袁天师不肯说,那便意味着她未来一定会遇到生死攸关的麻烦。
  “为什么这么辛苦的练武呢?”有几次在河边,她忍不住的问我
  “我以前其实胆子很小的”我看着她担心的样子,心头一暖,本来从来羞于告诉别人的事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可是啊,后来我慢慢明白了,有的事是注定的,你无法逃避,沅,就像我们在这里遇见一样”
   我跳向前去,捡起一根枯枝,手腕一抖,将上面的几片枯叶打落,然后就势在平地上使出的最近学来的几套剑法,往往复复,最后愈发的熟练,一根枯枝被我使的眼花缭乱,举手抬足间光影绰绰,隐隐有风雷之声。
   “啪”
   我一个收式未及,枯枝应声而断。我呆呆的望着手里的枯枝,然后扭头看向一脸惊愕的钟沅,错愕片刻后,我们几乎齐时爆发出哈哈的笑声。
   “可惜我太笨了,赵叔偏偏又教不来我”我躺在草地上,看着她整理刚刚清洗的手帕。
   “没有啊,我觉得已经很厉害了,下次恐怕是我要被你打到水里了”
   我想起第一次见面时被她打落河里的场景,一阵莞尔。
  “还不够”
  “还不行么?”她故作惊讶的问我。“都这么厉害了”
   我看着她,从鼻子到嘴巴,从火红的衣衫到精致的面容,最后停在她张的夸张的明亮的眼眸,神思一颤,淡淡道
  “还差得远呢”
   钟沅看着我,见我忽然暗淡下去,自己也收起调皮的神态,看着河岸波光粼粼,如有所思。
  “在想什么呢?”
   她十指缠绕,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其实......”
  “怎么不说了?是有人欺负你了么?”我正要起来问清楚,她抢先一步搭在我肩膀上
   “其实白哥哥要是想学武,我倒是有个人可以帮你”
看我一脸的疑惑,她反而是渐渐大胆起来
“不过你要答应我,不管你以后武功多好,都不要单枪匹马的去找蚩尤报仇”
我心中一阵了然,原来他当我如今习武是为了报仇,这个小妮子。我觉得一阵好笑,就胡乱答应下来。
她所说的人正是之前请她来军营的谢燕,据说这人是大唐官府二弟子,武功非凡,卢公程咬金一众弟子中最数他官职最高,现在已经是前锋营将军,刚好是我们军营的头儿。前不久更是和沅儿结为兄妹,有几次他在河边练武,传授了一些给沅儿防身。上次我来河边时,钟沅正是把我错当做了他,这才有意的开玩笑,却不想我当时毫无武功,阴错阳差,险些因此丧命。
有了这样一个师傅肯教,我的武功自然是一日千里,渐渐的开始在军营里崭露头角,赵叔也是笑的合不拢嘴,因为人人见他都说他有个军营第一的好侄子,只有我知道,谢燕的武功还是要比我厉害许多的。
“谢哥,你的武功应该是大堂弟子里面最厉害的了吧”他是沅儿的哥哥,平时无人的时候,我也称他哥哥。在我看来,既然他是众弟子中官职最高的,武功也不外乎是最厉害的。也许这样想想,我打不赢他自己心里也好受些。
谢燕是个直爽的人,平时见他虽然纪律严明但是从来是笑声响彻军营,不会摆什么官架的人。听到我这么问,他却前所未有的拧起了眉毛,然后无奈的摇了摇头。
“要是单说武艺,我跟着师傅学艺十五年,自认已经练到如火纯青的地步了,就算是我师傅和我对阵也不过五五之数”
“那就对啦”我在旁边惊喜道。
“嚷什么,嚷什么,我还没说完”他像冲我瞪了瞪眼,然后又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良久他才从追忆中挣脱出来,长叹一声,“不过我再努力练,也只是人间武技,你说,人能打败天么?”
我被他这个突然的问题问懵了。他看了看我也并没有想得到什么答案。
“有个人,我学了十几年的东西,他半年不到就学完了,最后不仅打败了我,甚至连师傅都承认说不是他的对手。”
我惊讶的半天合不住嘴,呐呐道:“他的武功不都是你们教的么?”
谢燕白的我一眼,流露出追忆的神色:“是啊,要是说武功招式,他也和我,和师傅没什么两样,后来我和师傅商论过此事,我们都觉得他身上有种与众不懂的气势,这种气势是武功练不来的,和他交战,就不单单是武技高低这么简单,他是个让人看不清的对手。师傅告诉我,这种人他很久以前也听说过一次,他们叫......”
他盯着我,我从他瞳孔中看到一丝的无奈和伤感
“天命之人!”
“天命?”
“是啊,天命!天命!应天命而生之人。师傅说世间万物阴阳有序,相生相克,又能生生不息。每每有大灾祸出世,也必会有大智慧,大无畏者来消灭它。武王之于商纣,孔丘之于春秋,始皇之于战国大抵都是这样。”
“你是说蚩尤?”我现在忽然明白谢燕痛苦的缘由,若是这样想来,他虽然是守疆卫土的大唐将军,缺偏偏不是注定能杀死祸乱蚩尤的人。
“那那个人现在在哪里呢?”
“去联络其他天命之人了吧,可能已经在和蚩尤激战也了也不一定”他自嘲的笑了一下
  
                      第四章
  贞观17年,蚩尤被数位三界侠士围攻,久战不下,由鬼将军率领的大批妖物,连破三关,大军抵达潼关,锋芒所指,正是都城长安。
  “咔哒......咔...咔...嗒....”
  “哈哈...哈哈...”
   一个有着浓密棕色长发的少年站在擂台上,他的身量高大,麻衣裹在身上露出胸膛,左臂上一个醒目的手套,似木非木,似铁非铁。此时他正拍着身旁的机关人,哈哈大笑,更衬着谢燕等人的尴尬。
  他是来响应募军的侠士,叫做偃无师。
  不过他脾气不太好,扛着一个谁也没见过的大木桶,冲到了军营不说,说明来意后,张口就要做将军。大家久在军旅,难的遇到这样新鲜的事,仗着人多也不担心会生事,只把他当做是个傻子一般调侃。一会问他哪里的人,一会又问他是不是找不到妈妈,有好心的看他搬着大木桶还这样受人奚落,有心上去帮忙,谁知还没走到跟前,便被一阵巨力打飞,这下可惹恼了士兵。要知道军伍中最是团结,所有人不管不顾一拥而上,想把这个家伙教训一番。不料,大木桶突然翻滚几下,不仅长出手臂和大腿,而且力大无穷,几下就把人群冲散。这才惊出了谢燕。
  “怎么样,你们现在还是打不赢我。”偃无师扫了一下台下的士兵,然后把挑衅的目光转向谢燕。
  “你现在可以把将军让给我来做了吧,要不你也亲自下来试试?”
  不得不说偃无师倒是有些智谋,他既然是来投军,军营众人先对她出手已经是有错,若是谢燕也出手,日后被他大肆宣扬出去,不免坏了唐军名声,凉了其他侠士的心,可若是谢燕不肯迎战,又坐实的技不如人的话柄,即使继续坐在将军位置上,也会威信受损。
  我在一旁看出他的为难,推开众人跃上擂台。
“唐军素称忠勇,你想挑衅长官,怕是还不够格,就让我这个老兵来教育教育你吧”众人听我这话,知道我此时正是说唐军已然接纳他,先显出待客之道,都喜上眉梢。谢燕更是丢出一把宝剑,淡淡道:“军营切磋武艺,点到即止”
   我缓缓舒出一口气,左手执鞘,右手执剑,在他十步之遥的地方,缓缓抬起左臂,剑刃朝下,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仔细打量着面前的两个敌人。谢燕在后面看着我,轻轻颌首,心中暗想:对不熟悉的敌人,不动如山,审时度势,这孩子把我说的话倒是都记住了。
  “不动就没事了么?”偃无师见我沉得住气,一脸晒然,左臂一扬,他身边的机关人就像炮弹一样疾射而出,如苍鹰猎食般从天而降,两个水缸一样大的拳头轰然砸向我站立的地方,我来不及多想,顺势向后一跃,拳风在我面前划过,刺的脸颊火辣辣的疼。
  “好厉害”我心里一惊,旋即又涌出一股豪气,后退之势戛然而止,趁机关人全力一击,新力未生之际,悍然出剑,没有华丽的招式,正是大唐官府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绝技——后发制人。
  “锵”
   我和偃无师同时发出一声惊奇,只见这把取用寒潭冰玉制成的宝剑,已然刺入机关人胸前,却只不过半寸,显然是无用之功。
我一击不成,施展开疾风步游走,他似乎也没料到我能穿透机关护甲,出手也愈发小心。这样僵持了数十合,我虽然没有力竭,但每每刺入都无功而返未免焦躁,反观他又变得气定神闲,手上攻势转变凌厉,看着苦苦思索的我朗声道:“哈哈,你能打伤我这磐石甲,功夫也算不错,不过也仅此而已了,想要打败我的“花豹”还是再去练个十年吧”言毕机关人再次一拳轰来,我自习武来已然养成绝不肯吃亏的习惯,侧身避开机关人的拳头,身体随之一转,借势再刺出凌厉的一剑。
  “锵”
   这次居然再次刺入原先的伤口,比之之前自然又深入了几分。我顿时喜上眉梢,哈哈笑道:“再来!看我砸烂你的龟壳” 我一击得中,正值盛气,当即使出大唐武技中横扫千军的气势,一剑接一剑,连连刺出,每次都瞄向同一处,刀光剑影之下,机关人纵然想防御也是相形见绌。
  “锵”
   长剑隐然穿透了什么,一阵机括震动从剑尖传到剑柄,我心中大喜,再次蓄势欲发出最后一击。
   “认输啦!不打了!认输啦!”偃无师见我刺破机关人早已肉痛不已,只是碍于脸面不肯罢休,眼下生怕我一鼓作气真拆了他的宝贝,急急忙忙的呼出声音。
   我收住剑式,看向谢燕,谢燕站起身来,走到偃无师身边,看着他此时一脸的局促,谢燕笑道:“小伙子你本事不错,若有心入我唐军报效国家我自然是大大的欢迎,将军是不可能了,不过以你的本领,就和他一样做我的左右先锋吧”谢燕这样说不外乎是给我和偃无师大大的升了职。一众士兵看我我们激烈的争斗早已心悦诚服,此时也跟着爆出了一阵欢呼声。
   
  偃无师不是个好东西。在他入军营的第二天我才发现。
  他总是爱夹在我和钟沅中间,从前我和她两个人的世界现在总会有这个家伙的插足,不仅如此,他还善于利用沅儿善良纯稚的性格。据他所说,他也不知道父母去了哪里,他是在南边一个大山里长大,是由一个老木匠带大的,老木匠说他很有天分,就把自己的技艺都传授给了他,后来他建造了很多连木匠都不知道的东西,他做的木渠能直接从山石中引水,他做的木牛流马能扛着数百斤的东西安然下山。可惜蚩尤的部队杀到了山里,大家逃的逃,散的散村子也不成样子。沅儿早就对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偃无师偏偏又是个能说会道的,两个人天南海北的无话不谈,我也只能在一旁听着,偶尔看他吹嘘的过分不免要冷嘲热讽一番,惹得他红着脖子与我争执,钟沅在这个时候都会抿嘴偷笑。树荫中穿过几缕军营的炊烟,掺杂着动听的布谷鸟声,落日的余晖下,粼粼的河水流淌着,和着钟沅清亮悦耳的歌喉,记录下这段乱世中的美好时光。
  这一天,偃无师又拉着沅儿胡吹起来,我在一边心有旁骛的耍了几套剑法就草草的收了剑式。
  “白哥哥,你知道“牵机引”么”钟沅走上来为我擦汗,一脸兴奋的问道。
   我听这名字就知道又是机关术,本来想嘲讽几句,但看到她跃跃欲试的模样又不忍扫她的兴。
  “这是什么”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呢?我猜是控制机关的技术吧,可是偃无师哥哥说不全是。”我也好奇了起来,转过头盯着他
   偃无师颇显自得,笑道:“牵机引是机关术中高超的一种,寻常机关师不过是造出死物,牵机引却是用于活物。一种是‘机引’就好比‘花豹’‘木牛流马’之类,机关师在核心部位放上机引,他们便能自动无需操作,至于另一种‘牵引’则是用来定位引路,传闻太古时黄帝大战蚩尤,蚩尤请来风伯雨师布下漫天大雾,黄帝正是靠着指南车方才破除迷雾大败蚩尤,这指南车便属于是‘牵引’之流了”
  我听他侃侃而谈,也不觉赞叹,心觉天意浩瀚,但是人力亦非比寻常,如此机巧,也真是巧夺天工了。
  “偃无师,你这些到底是哪里学来的?”
  “嘿嘿,都说了是天分了,我是偃无师,无师自通的嘛”
   我还欲再问,前方军营里传来了几声悠扬的号角声,我和偃无师相视一眼,这是要大战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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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一区-景泰蓝     ID:7162

希望大家能喜欢,因为帖子字数限制这里先贴上前几章,后面还有两章晚上再上传。希望大家能接受我心里的“鬼潇潇”和偃无师“”

本帖最后由 气息.δ 于 2017-2-17 23:50 编辑

                        第五章
“沅.....沅儿,我...我回来了。”
我站在她面前,她眼里噙满泪水,痛心的看着我,偃无师站在一旁,低头一声声的叹着气。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
       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洛阳桥。
       ......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此番带出去的一千二百名士兵,全部阵亡,这其中不仅包括和我一起从京兆府来的士卒,还有大唐左卫将军谢燕,还有一名叫做赵烨的老兵。
同年七月,诏书下达,谁都知道我们在和什么样的怪物作战,没有处罚苛责,唐皇恩赐任命我为新任的骠骑将军。
鬼将军部下夜罗刹,是个行走在夜间的刺客,大战之前正是她行刺了谢燕,我军才一溃千里。我没有告诉沅儿这件事,没有告诉她谢燕其实是为了保护我才死掉,也没有告诉她,谢燕嘱咐我人是他带来的,要我一定保护好她。夜罗刹虽然死了,但是我心中的戾气还没有平息。蚩尤出世,害死了我的父母,接着又害死赵叔,害死了我敬重的师长,长久以来未曾被发现的怒火在枯败的心原上肆意的奔腾燃烧。
全军备战!
全军轻装,木牛流马辎重。
校场点兵!
号令全军,开赴赤水!
“我也要一起去”
“不准!”
“我也是军营一员,若果你们受伤了我可以医治,要是你们战败了,我.....”
“大胆!你敢乱我军心!左右拿下了,郝队正把她押往长安重囚,严加看管,待我回朝再做处置!”
七月七日,我和偃无师带领八万将士抵达赤水。正值七夕佳节,赤水像是条喜庆的红色带子,奔腾东流,不知卷走的多少无辜者的性命。偃无师盯着身前灰蒙蒙的瘴气。
“你就算是为她好也不该在大军面前那样说她”
我冷哼一声再不言语。
“不过你把她关入重囚房,若是你回不去,她怕是也要遭殃”
我转过头去,一字一句地说
“我一定要回去!”
“这就是上次困住你们的瘴气?”
我铁着脸
“是”
他向前抓了一把,细细搓捏
“这瘴气毒性倒算是小事,不过让人看不清方向倒真是麻烦”
我盯着河对岸冷冷的说
“敌人都是鬼物,根本不受影响”
他思量了片刻
“给我十日时间,我自有办法驱散迷雾”
我眼里闪过一丝光泽,紧紧的攒住拳头,先杀鬼将军,再去搏命蚩尤,我要把一切隐患都消灭掉。天命之人靠不住,我要用自己的剑来捍卫这一切。沙哑的声音传遍全军
“军无戏言”
七月十日
怎么样了?
一切都好,一定能按时完工
再快一些!
七月十一日
还要多久?
大概提前一天
在快一些,兄弟,拜托你了
七月十三日
我拿出牵机引,偃无师一脸的惊恐
“怎么可能!!”
是的,这个我以前从他那里讨来的牵机引,三天前我才发现这上面正显示着一条笔直的轨迹,所经之处正是赤水。我告诉他,另一个追踪的部件,被我偷偷放在了钟沅身上。
“按这个速度最晚也就是十五那天了”偃无师盯着牵机引的轨迹默默思量
“她绝对不能出现在这里的战场!”
“我知道了”营帐里只有两个将领沉重的呼吸声,灰蒙蒙的天空上连半点星光都透不出,呜咽的风声中隐隐有鬼物在窃笑。

我站在山岗上,看着偃无师把几个巨大的水轮似的东西放入赤水,借着水流之力,几个水轮像是无底洞一样产生巨大气流旋涡,我看着河对岸显现出来的森然鬼物。豁然拔出手中长剑,天亮之前,我一定要结束这一切。长剑向前
“大唐!!”“无双!!”
“大唐!!!”
“无双!!!”
从来没有见过光亮的鬼物,乍然接触月光皮肤上都“滋滋”的灼伤,更有甚者直接砍向身边的骷髅,反观唐军,大都在前不久失去了相识扶战多年的兄弟,现如今个个凶性大发,纷纷拿出拼命地架势来,我看着偃无师身边四个机关人把他围的密不透风,每每出手都能掀倒大片骷髅,顿时心下大定。一声轻啸,杀入战场,直接缠上了挥舞着一把九尺长刀的鬼将军,一瞬间,我的眼眸中闪现出和他一样的杀戮之火。
激战从夜晚一直持续到拂晓,鬼物惧光,白天从来是不敢出来,大唐的将士们都明白,只要把他们拖住,天亮时候,自然就大胜而归。看着部下一个个倒下,鬼将军怒吼连连,我对此置若罔闻,趁着他分心之时几式快剑在他的盔甲上划出几道灿烂的火花,火光过后,往往就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疤痕。几番争斗下来,我已然稳居上风。
   “哈”
  我一声惊呵,长剑陡入,直直的刺入鬼将头顶,他长刀坠地,铠甲也轰然破碎,只余下一个头盔掉落,两点鬼火渐渐暗淡。我仗剑而立,忍不住纵情长啸,啸声所过之处群情激奋,鬼物纷纷丢盔弃甲。我抬头望去,东边翠鸟横空,启明星渐渐暗淡,红云映日,一抹金黄悄然欲出。
  “小心!”
   耳边传来一声急促的惊呼,我心中大叫不好。急急转身,一股鲜红的血液喷涌在冰冷裂开的铠甲上,我低头望去,一柄艳锯刀从她背后透体而出,离我胸口只有一寸之遥。鬼将沙哑的笑声还来不及传出,就在一缕缕炽热的太阳真炎中消散。
  鬼魂术?
  没人肯为我解答。
  “药呢,拿药来!!”我冲急忙跑来的偃无师吼道
   钟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苦笑了一下。
  “白...白哥哥”
  “别说话,别说话”我胡乱的帮她压着伤口,压了一边血却又从另一边出来,我扯下铠甲把衣服缠在她伤口上对着后面大吼“快拿药过来!!”
  “你一定没事的,你医术这么好,身上一定有救人的药对不对”我不顾身份,手忙脚乱的从她的香囊里掏出大大小小的的瓶子。“是不是这个”“还是这个”“这个”
   她看着我语无伦次的样子,突然心疼起来,她拉着我的手,他的手冰冷的像冬天的河水。
  “我是医生我自己知道,我不成啦,白哥哥”
   我低着头伏在在胸前嚎嚎大哭起来,“我不信,我不信,沅儿,我不答应,你不要死,我求求你了,你别死”
   钟沅看着我俯在他身上不停下跪,她的泪水像是清晨的露珠一样从脸颊滑落,她塞着鼻子,梦呓般说着“冷额,白哥哥抱紧点我”
  我此刻神志昏昏,只是本能的把她抱紧,两个人耳鬓厮磨,她轻轻的呼吸打在我脸上。
   “白...白哥哥,没了我,你一定...要快活...,不...不要去...做傻事...不要报仇..要快..活...”
   浩浩荡荡的赤水,把残躯断臂都冲刷着往下走,这算什么,毁尸灭迹么?我看着远处幸存者的身影,一匹匹的战马打着喷嚏,发出阵阵哀鸣,沅儿是真的死了,你怎么能抹刷的掉!
   偃无师递过来一个瓶子,叹着气说道
   “这里面是迷药,看来她就是用这个把郝队正他们迷晕,然后......”
   我看着他,心头如受重击,轰然倒下。


                       尾章
   你听说了么?
   什么
   从前线回来的大将军啊
   知道啊,打了个大胜仗呢,多亏了他咱们才能安稳的过日子啊,这种人真该大大的奖励才是
   什么啊,听说这个人神志不清,回来后顶撞了皇帝,要不是有人帮着求情早就被杀头啦
   啊,那他现在在哪里啊
   谁知道呢,可能被发配边境了吧,也可能被罢官了吧
   唉,真是可惜啊
   谁说不是呢。


   我蹲坐在化生寺门口,香客们来来往往络绎不绝,尤其是在这乱世,总会有更多的人寄希望于佛祖的搭救。我穿着破烂的衣服,脚踏两只破洞的草鞋,冷眼旁观这旺盛的香火。横跨过前堂一眼瞅到盘坐在正中的巨大佛像,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你轰然倒塌!
从赤水回来,我就浑浑噩噩的,我想到第一次见钟沅时的情景,她跟我讲以前的故事,说到天道渺渺,我不理解。难道她生来就是注定要死的么?我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世上有千千万万个该死的人,为什么偏偏要她死?我曾经跌跌撞撞的去问袁天罡,我质问他为什么要教她相术,为什么要教她医术,不然她现在一定在长安快乐的生活。袁天罡还是那副高神莫测的样子,他沉思了一下,转而问我
“为什么你要去习武呢?我听人说你讨厌习武的,如果你没能出现在赤水,她也许就不会去了。是不是?”
我颓然的坐在地上,懂了他的意思。
原来真的有命运这种事,袁天罡教她相术,教她医术救不了她;我发奋习武也救不了她,就像是我在战前看着的那道轨迹,不管怎么走,她终究要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我踉踉跄跄的从袁府出来,一路走了下去,直到走到城门口,遇到士兵盘问身份,我浑浑噩噩的说不出话,就又被赶了回来,就此,我成了长安城里的一个游魂。
在别人眼里,我是个疯子,可只有我自己直到我每天在想什么。人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那我呢 ?我也有既定的命运么?我想到这里疯狂了起来,站在大街上哈哈大笑 。         
    “年少帐前温酒,论平生,驱虏封侯千里路。
     断首霸王羽,迷途飞将军,
     笑痴人,多少雄心空付。
     怪谁来?
     古来英豪多桀骜,
     天命不知,谁人肯服!
     天命不知,谁人肯服!
     ...... ”
    其时间,天雷霹雳,我站在瓢泼大雨下,披头散发,仰天长啸的正是这首谢燕在我怀中念出的悲烈的诗句,紫红色的闪电挂在乌压压的天幕上像极了那时挂在他嘴角的血痕。
    我不信!我不信!
我要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我开始不吃不喝,每天游走在长安城的角落,所有人都知道我,却不一定认识我。人们称我“那个疯子” 疯子决定要把自己饿死,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没有天意,没有人祸,这是他自己的命运,自己决定的命运。
我应经饿得走不动路了,却兀自冷眼看着进进出出的香客。就在这里吧,让我揭露神仙佛祖的虚伪面孔,我冷笑着,阖住了双眼。

     清淡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了肚子里,肚子里的饿虫顿时急冲冲起来,搞得整个五脏庙震天响,恍惚间有人抹了抹我的额头,又替我掖了掖被子。沅儿?哈哈,我嘴角弯了起来,一切都只是一个噩梦么?亦或者我们又在冥途相遇了。前所未有的欣喜和疲倦都涌了上来。
   “沅儿,白哥哥再睡会儿。醒来一定陪你玩儿”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意识悠然恢复,怀着忐忑的心情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个庄严朴素的佛字,侧头看去,精舍内简洁无它,唯有一张竹桌,两张竹凳。一个干瘦的和尚见我醒来双手合十,礼了一号“阿弥陀佛”
我收回目光,心里平静的像一潭死水。
他见我这幅模样既不生气,也不诧异。再次双手合十道:“白居士,敝寺受人之托施救,幸得居士尘缘未了,此番造化当真是我佛慈悲了”
我听他认得我,又听到收人之托,不免诧异,抬头向他看去,只见他已然闭口想来是不打算透露。
“那人说居士上犯天颜,眼下在长安城中唯有托庇于我寺中,待得三年之后自然有居士的造化。不知居士意下如何。”
原来是袁天罡,我隐隐猜到是他做的这一切。他的话我没道理不去信。我就此隐姓埋名成了化生寺的弟子。
这三年中,我偏执医理胜过佛经。
这三年中,每每深夜,我放下手中经卷都会陷入难以自已的恸哭
这三年中,蚩尤和大唐的征战越发频繁,渐渐扯出了三界中不少隐居的门派,不光有人族的神木林,茅山一脉的方寸山,更有魔族和仙族。三族的勇士都纷纷来抵御蚩尤,可是蚩尤撕开天之痕,化外妖魔源源不断,纵然倾尽三界之力也无法杀绝。如此三年之后,三界侠士自觉积蓄力量已然足够,唐王和玉帝晓瑜三界号召所有勇士集合起来,和蚩尤展开决斗。
我随着空度禅师等化生寺一众人,通过战神山入口,看到了早已在这里集结的三界勇士。我在这三年里虽然念遍了佛经,习通了医术,但还是难以舒缓心头的郁气,空度禅师说三年期满,让我跟着他去战神山便可了却尘缘。我心中虽然不信,但还是跟了过来。
现下到了这里,眼看各种披毛带甲,形色各异的人物伫立在武神坛下,群情激奋的都是在讨论如何消灭蚩尤还三界和平。我想到自己可能不过是被袁天罡骗来消灭蚩尤罢了,不由得心灰意懒,掏出自己的长剑,细细摸摩,剑刃寒光如水,映出我苍白的面容,三年来俯拾医药经书,我已然宛如一个书生。
“你好啊”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打断了我。
我回头看去,像是横亘的千年万年,宛如沉寂的百炼精铁发掘出来时给人的惊叹。一袭红衣胜火,半弯藕臂风情,婷婷袅袅,我盯着她闪烁着好奇神色的眼睛,心中波涛翻滚,像是有个年久的弄潮儿在大声疾呼“错不了!错不了就是她!”
她被我盯得双颊绯红,却不忘回头去看,我顺着她目光看去,在魔族区域里,一众魔王寨女弟子嘻嘻哈哈,在朝这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丝毫没有什么避讳。我顿时觉得好笑,再看向她时,她已然有的几分其他魔族女子的洒脱
“那个,我和姐妹们觉得你和其他的和尚不一样,就是....就是看上去更严厉一些,那个他们他们打赌说你不是化生寺的,就...就让我来问一下”说到后面她已然偃旗息鼓,声音几不可闻。”
我哈哈大笑
“你们是觉得我凶么?”
“不是不是”她没料到我会这样想,急急的摆着小手。
我定定的看着她
“你这么小怎么想到来打蚩尤呢?”
她一脸的苦恼,带着疑惑的看向我
“不知道额,总觉得要去做,好像在什么地方答应了什么人,要帮他”
“我以前是使剑的”说着我手腕轻抖,在面前挽出一道剑花,虽然几年不曾使剑,此刻却莫名的涌出一股万夫莫敌的信念。“一会大战起来,受伤了就先来我这里医治,遇到危险就躲到我身后来”
她见我没有生气,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逍遥生,就是,很快活的意思”
“这名儿真好,我叫鬼潇潇”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写完了。大家看过之后如果有一点点的喜欢,就麻烦点一下赞。谢谢啦


谢谢脑子短路了犯这种错误。已经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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