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空灵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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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 行 雅 韵 』2011年四月刊--总第四十九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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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7:17: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对于梦幻,你曾有怎样的体会?
对于西游,你又有何等的感悟?
一个人、一件事、一句对白、一个场景、甚至一个物件,都能引发人无尽的感想,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想?写下来与大家一起分享吧
  本栏目投稿要求如下:
        1.以梦幻西游西游记为出发点,对其中的人、事、物等独到的看法、感想感悟,也包括在游戏中发生过的真实故事。
        2.字数不限,图文并茂更佳。
        3.允许发表恶搞和乱谈,但不宜过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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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7:39: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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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7:48: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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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7:51:2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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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7:58: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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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00: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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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03: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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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06: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镜花水月
文/草莓泡芙

楔子

    我将深冬纯白的吐息绵亘成大片大片覆盖空白的记忆;我用沉默的暮色填充明日的拂晓,水声欸乃之中梦不会醒来。


    温热的暗红色液体,如同倾泻出的红酒,纯粹无杂,在晨光中扬起一个光滑的弧度,顶端闪烁着细小的光点。最终溶入女子墨色的披风,成为她破碎战袍上的又一朵斑驳。

    纤细的臂膀往后一拉,如藕的手臂连同粘稠的血液一起,缓缓抽离对方的身体。肌肤接触到微凉的空气,勾出了一层鸡皮疙瘩。黑曜不满地蹙了下眉,垂下的手在风中轻轻一摆,有几滴血液被拉伸成美丽修长的妖艳弧线。径自越过开始失温的尸体,她将目标锁定在不远处一名白衣女子身上。

    “你一直看着,不怕吗?”踱步至前,完全沐浴在胜利的曙光之下的黑曜,悠然地说。

    似是闻所未闻,白衣女子依着树干,怔怔地看着黑曜朝她走来。丛林中的阳光有些氤氲,隔着树叶擦上她额前的碎发,却将女子的素脸衬得愈发憔悴。如水般湛蓝的瞳仁,似被蒙上了灰白的尘埃,黯淡无神中,倒映出黑曜暗藏杀意的婉容。

    盯着白衣女子瞳孔中近在咫尺的倒影,黑曜不自觉地牵起一抹笑意:“呵呵,那么在你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

    “我在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么!”失了耐心的黑曜举起手刀,朝白衣女子劈去……

    一个白影,由远及近,在黑曜的手未落下之前,拉过树旁的白衣女子,闪到一侧。而在此瞬间,白衣女子原本靠着的树干,骤然断裂开来。

    黑曜揉了揉她微微发疼的右手,别过头,转着她流光溢彩的眸子,盈盈一笑:“蓝染……”


    蓝染将方才从自己手中救下的女子安置在他们栖息的山洞中。而站在不远处的黑曜正牢牢拳握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她精致下巴,冷冷地注视,凝重和轻蔑的眼神透着与她年龄所不相仿冷峻。

    “慈悲为怀的蓝染公子,你这是在做什么?”黑曜的声音,平静的夹杂着些许清冷,却仿佛浸泡在冰冷中的露水,带着令人恐惧的寒意。

    “你放心,”他的声音隔着空荡的山洞传来,叠着层层回声,叫人分不出喜怒,“这个地方,只剩我们三人了。”

    “哼,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要阻止我杀她?”

    白衣女子浅浅地呼着气,她紧闭着眼睛,薄如蝉翼的睫毛微微颤抖,落入蓝染眼中显得分外无辜:“黑曜,已经够了……”

    “够?”嫣红的唇轻巧上扬,如同月夜下含光冷凝的水露,幽然乍现却又格外明亮,“你难道忘了,祭台上的黑白羽翼,只有两对么?”

    “……我没忘。”

    “那么,你是不想回到大唐,想继续待在这个镜中的世界?”

    “镜中的世界……”探出山洞的蓝染侧着扬起了头,将光洁的手背搭上额角。于是午后的斜阳便被推挡在外,投影在眼中的,是远上犹如琉璃瓦片堆砌而成的,一成不变的蔚蓝苍穹。

    他依稀记得那日,天空降着小雨,淅沥沥的打在身上,渗着透彻心扉的凉意。菩提祖师的灵镜要在十五月夜吸取星月光华之气,于是将镜子放上观月台,便准备离去。未料那光滑的镜面突然发出强光,刚转身的蓝染,还未来得及惊呼,便被吸入镜中。于是,鲜血、狂战、生命的流逝,就这样赤裸裸地被剥开,淋漓尽致地展现于他眼前。

    他并不是济世行医的化生寺弟子,若不是他有着对灵力精准感应的天赋,也不会踏入三界,拜入方寸山为一名三清道童。而黑曜则恰恰相反,出身于阴曹地府的她,对血肉横飞,尸横遍野之事早已司空见惯。于是,每当黑曜与他人厮杀时,他总会被阵阵惨叫声和嘶吼声惹得不住战栗。无奈,只得在远远躲在一旁……

    眼不见为净,亦或是冷眼旁观?

    数日来,这个问题犹如垂梁之蛇般盘附于蓝染脑中。和黑曜一样,他知晓这个世界的法则与规律——来自三界之中的数百人,皆因不同原由被吸入镜中。而后他们发现,在这片好似梦境的世界,他们不会感到饥饿和严寒,时刻都有着充盈的体力。只是他们无法逃脱,无法离开着镜中的世界。直到蓝染无意中在祭台前遇到受伤的黑曜,两人一起发现祭台上的两对黑白羽翼,他们才意识到,相对于这个世界中的数百人,能离开这里的,只有两个人。

    “再等等吧,黑曜。我只是……不想再徒增杀戮了……”男子垂下无力的额发将浓郁的眉梢稳稳一盖,漆黑的双眸幽深而清澈。

    黑曜用手拢了拢被风吹乱了的头发,表情悠闲而甜美:“在我杀了数百人后你才和我说这些,蓝染公子,你还真是后知后觉啊。”

    “黑曜!”

    女子抬起手,掩住嘴角,略带羞涩地道:“呵呵,好吧好吧,谁要我之前依赖于你的能力呢?”她抬起光芒涌动的瞳孔,“只是,你可别忘了,这是一场名为杀戮的游戏。”


    小小的拭剑石晶莹剔透,七彩的光华在石中上下翻涌。黑曜扑着轻若蝶翅的睫毛,目光透过晶石,蓝染由远及近的身影被披上一层霓虹斑斓,却又显得扭曲歪斜。

    她将葱葱玉指依次合拢,收纳于掌心,拭剑石溢出的光芒便被逐渐覆盖:“怎么样,有发现出口么?”

    面色疲惫的蓝染,在看到黑曜后,倦意的神色渐渐收拢了起来,结成冬日下宁静冰冷的湖泊:“除了那面巨镜……”

    “呵,那就是说,没路了?”黑曜起身,拍了拍膝盖,朝山洞走去。

    蓝染眼疾手快,在黑曜迈出三步后奔至跟前,伸手一拽,黑曜洁白的皓腕,便被牢牢握住:“黑曜,住手!”

    被唤的女子转过头来与他对视,眼神波澜不惊仿佛海面:“蓝染,已经三天了。”

    镜中的世界,同外界一样有着日夜朝暮,只是不知是虚是幻。苍茫的天地间,地平线上,落日正在颓败地往下沉,鲜红色的余晖里,是蓝染皓洁的面容。

    他举目远眺,展着清冷的微笑:“莫怕,山人自有妙计。”

    黑曜看着男子温润的笑容,平滑的眉头不自觉地崎岖起来。天和地渐渐昏沉起来,氤氲开来的夕阳将女子的眸子衬得诡谲昳丽。她顺着男子的目光直直望去,视野的彼端,是白衣女子猎猎作响的裙摆。


    “你可知,那与你素不相识萍水相逢的男子,为你付出了多少呢……”

    黑曜托着腮,依着身,盯着白衣女子雾蒙蒙的眸子喃喃自语。正值午后,她们靠着一棵参天的巨木促膝而坐。艳阳的光芒被茂密的枝叶裁地支离破碎,金灿灿的撒了一地。树影婆娑,无暇的光晕很自然地浮在女子们的脸上、臂上、裙裳上……将冷的衬得更冷,艳的烘得愈艳。

    黑衣墨发的女子将托得发酸的手垂下,换上另一只手:“这儿的出口只有一处,那便是山顶上的一面巨镜。嘛,这是我和蓝染推断出来的,因为我们是被镜子吸进来的,那么自然也应该是通过镜子出去的。只是,那镜子周围布满了结界,若不戴着这个世界特殊的护身羽翼,还没摸到镜子之前便会被结界所困,仍人宰割。之前,就有无数个笨蛋被困在那儿,然后就被我……”

    “……”对面的白衣女子依旧睁着她无神的双眼,仿佛没有生命般,沉静的连起伏的呼吸都不易令人察觉。

    黑曜对白衣女子的反应置若罔闻,继续道:“可是那两对神奇的羽翼,被放在某处的祭台上。祭台上清楚地记载着——在这个世界里有生命的物体大于两个的情况下,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到这两对羽翼。”她直了直身子,双手向上伸了个懒腰,“所以啊,为了离开这儿,我们只有牺牲掉一个人了呢。”

    黑曜站直了身子,踏出树荫。捋过一束质柔的黑发夹在指间把玩,阳光无阻地打上纤细的身上,午后艳阳照得她十分暖和,满足似的弯了嘴角惬意一笑。踱过几步,她将自己漆黑的影子,投在依然坐在树下的白衣女子身上。而蹲坐着的白衣女子被突如其来的阴影所笼罩,顿时形影单吊的好似被逼入绝境的弱小猎物。

    伸出手,她优雅得如同瑶池宴上披纱戴彩的仙女:“来,我想,现在我们可以去取祭台上的那两对羽翼了。”


    琉璃面的巨镜,被鲜血染红的落花,以及被五芒星阵所束缚住的男子。

    “明明还是活着的,可是这个世界已经宣判你为死亡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残酷呢,蓝染?”

    被结界所困的蓝染闻声抬头,在看到黑曜和白衣女子身上附着的羽翼后,释然地笑了开去:“啊,因为相对于剩下三个生命的这个世界,除去现在处于‘必死无疑’状态的我,事实上只剩下两个了。”

    “可是这‘两个’,是有变数的。只要我杀了身边这个玉瓷娃娃,那这个‘两个’里面,就包括你了哦。”黑曜聚集着手上因得到羽翼而获得的雷光,不紧不慢道。

    蓝染闻言,望着两名女子的眼神多了份深邃。良久,他沉沉地呼了口气:“黑曜,我很累了。不管是在这里,还是那里……”

    寂静压着满地厚实的落花,一时沉默得有些苍凉。

    “是……么……”她终是开了口,素言闪过一抹落寂。牵起身旁白衣女子的手,震了震黑翼,浮上半空。

    “黑曜……”

    “那么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一个失去战斗力和求生欲的人,来作我的同伴。”扬起一抹婉约的笑容,她依旧是那个看惯生死,淡漠情愫的阴曹弟子。

    蓝染看着朝他袭来的两束青蓝色电光,在满山的殷红下显得分外明亮,一片通白照得他忍不住皱眉眯眼。片刻后,他扩大的瞳孔里,便永久的沉淀着一片静谧的苍白。


    黑曜的思绪,还未从踏过蓝染尸体的那段场景里回过神,映入她眼眸的,是一片赤红的大地。她正思索着,大唐三界之中,何处是这般情景。一转眸,便看见不远处赤红的大地上,聚集着数千名像她一般大的男女。人魔仙,他们拿着各自的武器,隔着数百丈,遥遥相望,如同敌对的两支大军。

    黑曜还未明白过来,两队人马便飞跃而起,翔至半空,厮杀开来……

    飞!?

    附着黑翼的女子定睛望去,那厮杀在一起的数千人,皆是同她一样背附着黑或白的羽翼。黑翼砍杀着白翼,白翼击打着黑翼。一片赤红的,黑与白的战役。身旁的白衣女子,不知何时挣脱开黑曜的手,舞着翅膀,朝白翼人较多的方向飞去。徒留悬着冰凉的右手,止不住颤抖的黑曜。

    新鲜的血液洒进地里,滋润着土壤,稀释成上好的朱砂。这片大陆,犹如一块巨大的鲜活的玛瑙石,流淌着勃勃脉动。

    黑曜捂着唇,好不容易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她一抬头,竟觉得迎面而来的暖风,都夹杂着温热的血腥味。压制着因身体本能溢流而出的恐惧,黑曜竭斯底里地吼叫着:“这到底是什么啊!”

    ——这是一场,名为杀戮的游戏。





[ 本帖最后由 空灵之音 于 2011-4-3 18: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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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16: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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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19: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图/风沉梦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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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25: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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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28: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幻世迷情(15)
文/雪倾城【上集地址

六十七、亭中聚赌
若不是曾经见过故宫的宏伟壮观,我真的会被眼前的金碧辉煌震惊地说不出话来,皇宫中的建筑全部以白色巨石为基体,设计精巧、结构完美,楼台亭阁各不相同,即不失皇家威严,亦不缺精致玲珑,最重要的,还是摆设和装饰啊……什么金马玉人宝石杯,在这皇宫中四处可见,随便顺一件带回去便够我吃用一生的,当然,我只是动了动念头,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皇宫中的规矩好像也没电视上看到的那么多,听月公主只是禀报了一声,便大摇大摆地带我们进了他的听月楼,然后是沐浴更衣传御医,处理那些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口。
“请公主放心,这位公子多是皮肉之伤,没什么要紧的,就是那指甲怕要得些时『警告:注意文明用语!』能长出来,臣带了回颜膏过来,待伤口结疤后每天涂一涂,连伤痕也留不下的。”
面目慈和的老御医开好方子,告辞离去,我听到门外的宝儿长吁了一口气。
这般让我承受不了的,原来不过是没什么要紧的皮肉之苦,此时才明白雪夜的话,厉害的,在后面,我禁受不住的,他没有吓我,而他也知道,我真的是禁受不住。
他现在会怎么样?
总归是亲生父子,血浓于水,雪雷不会怎么样他吧?
宝儿捧了熬好的草药进来,吹得不冷不热,一口口喂我喝下,披拂的银发下,本是圆圆的脸儿已现了尖尖的下颌,我突然想起一个不该想起的问题来,他,还有朱玲珑,听月公主,还有这皇宫,是不是也在意那个传说?
怎么会,宝儿对我,是一往情深的,他在意的,是我这个人,而非神马……那些听着就是子虚乌有的神马传说,我相信他。
急忙甩甩头,把不该想的问题抛开,我笑道:
“去花园看看,如何?”
七月盛夏,正是繁花似锦,一池碧荷叶儿摇摇,闭睡的莲朵半掩半露,风催得花香阵阵,袭人欲醉,不远处琳琅水榭的八角小亭里,朱玲珑与听月公主正欢声笑语,招手让我们过去。
“妹妹、妹夫,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凑一牌局,这两个笨蛋怎么也教不会。”
朱玲珑兴致勃勃摆弄着手上的纸牌,刚要拉我坐下忽然又想起来:
“哎呀,忘了,妹夫手指有伤,拿不得牌……那个该死的雪雷雪夜,打哪儿不好非要拨你指甲,弄得我们牌也玩不好。”
敢情我这一身的伤,她只看到陪不了她玩纸牌了。
我翻一个大白眼,干脆和宝儿一伙跟朱玲珑和听月公证斗地主,几局下来便暗笑,什么人家教不会,就他们两个这把子臭牌,不过是身为下人不敢赢罢了。
他们不敢,可不代表我不敢,转念叫侍候的宫女采了些莲蓬过来,剥来数好,每人五十个,然后问,一粒一两怎么样?
“一两太少了,十两吧,一粒十两好了。”公主果然是公主,大手笔,若不赢他点,怎么对得起他。
吩咐宫女们掌亮了灯,捧了诸多诸样可口的点心茶水冰镇果子,以红、绿两色染了听月和朱玲珑的莲子,我大喝:
“小的们,伺候好了,待会赢了给你们分红。”
重赏之下人人都提足了精神,递点心的递点心,倒茶的倒茶,更有那乖巧的在身后捏肩打扇,开始还只在亭角张望,慢慢地便都围了过来,不时发出惊呼。
看来老天爷也帮我们,宝儿抓的牌出奇地顺,再有我这个狗头军师在旁边指点,几局牌下来朱玲珑和听月公主荷叶碗中的莲子便去了大半,我大乐,不过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先给围在我身边的小宫男们每人打赏了一粒,这下,伺候的人更用心,连朱玲珑和听月公主身后,也只剩了几个不得不留在那儿的人,皆是眼巴巴地看着,恨不能溜到我和宝儿这边来。
烛光下听月和朱玲珑脸上已布满了黑线,碗中莲子已基本输光,却不肯罢手。
关于赌之一字,陷入其中便极难自拨,赢了的想再赢,输了的更想扳本,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我的荷叶碗已满满当当,他们两个的红绿莲子却已剥了第二个五十,全神贯注的输与赢中似乎听到有人喊什么,也没人在意,只吵吵嚷嚷着让输了的抓紧把莲子送过来,直至她们两个面前的荷叶碗空空如也,还欠了我几个。
“欠的不要了,全当给你们分红了,谁也不许耍赖啊,每人一百个莲子也就是一千两,明天我去收帐,嗯,在场的每人都有分红,本公子说话算话的,每人一粒。”
宝儿依言将莲子分与众宫女,我笑眯眯地听着那乱七八糟喊“谢主子”的声音志得意满,看到朱玲珑和听月咬牙切齿肉痛的样子更是开心,正自盘算着这赢来的银子是要现的还是换成银票,忽然一个极不协调的声音入耳:
“多谢云公子。”
靠。
我滕得自竹椅上跳了起来,也不顾打翻了滚烫的茶水,直瞪着面前微笑如春风我却觉如坠冰窖的一个,不,是两个人……
一个白衣如雪,束起的黑发上一支白玉龙簪,狭长的凤目中光芒隐露,挺直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笑时的诱惑,不笑的的阴寒……不是那个吃人都会不吐骨头的秋末秋王爷是谁。另一个,兰衣金冠,银发半拂,一双明眸海水般深澈,看着也是面熟面熟面熟……
忘了是谁了,即是跟秋末在一起,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怎么秋王爷和无双公子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哼,平常把你们惯着了是吧。”听月正输得心烦,自然要找个人出气,通廊上值勤的小宫女登时吓得跪下来不住磕头:
“禀公主殿下,奴才通报了的。”
“还敢顶嘴,拖出去打死。”
听月公主哪听得进解释,喝一声那小宫女便被带了下去。
一个小宫女自然也没有谁在意,正主儿秋末和那什么无双公子也只是看了一眼,想是怕失了身份,本是热热闹闹的亭中一下静了起来。
人命啊。
我本已缩到了宝儿后面,此时却忍不住探出个头来:
“算了公主殿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坏了规矩来了客人不通报一声吧,那会儿我好像听到说什么东西来访的,不过没在意,可能就是他们吧。”

六十八、月上中天
“呵呵,他确是通报了的,此事也怪我们,见亭中热闹非凡,想看上一看,还请公主见谅才是。”
那位兰衣的无双公子上前一步,微微行礼。
“那……就算了吧。”听月公主也不过是因输急了生气,即有人说情便示意把那个小宫女带了回来,却让他谢我:
“还不谢谢云公子。”
“不用客气。”我又把身子缩回到宝儿身后:
“夜也深了,不如咱们散了吧,啊?公主殿下。”
“玉瑶,你识得他们?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宝儿反手握住我的手臂,低声道。
这是皇宫,听月公主的听月楼,有宝儿朱玲珑在,他们不会怎么样我吧?
心稍稍安了下,我悄声道:
“上回就是他……”
话还没说完,秋末的目光已透过宝儿的肩直逼过来:
“云公子,别来无恙?客栈一别,此时方见,我心中可挂念得紧。”
是挂念那颗冥夜珠吧。
我心中冷哼一声,却又不得不假笑着应话:
“啊,呵呵,我好的很,不劳您挂念,秋王爷您也好吧?没叫什么鬼缠上身吧?不知王爷来这皇宫是应聘娘娘呢还是太子妃啊?”
来时听说,女梁王正在为太子选妃,顺便也给自己选几个侧宫娘娘,以秋末的身份自然不会为此而来,我偏假做不知。
“哈……”低低几声忍笑,秋末身边的兰衣少年扭过头去,只看得到身子微微抖动,秋末脸上明显地黑了一黑,却立时恢复过来,形容不动:
“呵呵,云公子说笑了,在下是奉北凌王之命前来送上贺礼的,那次路上偶遇,在下可是被云公子的风采折服啊,只可惜时间匆促,未能久谈,再次相见,正可领教。”
“咦,原来你们认识啊,我正想给你们引见呢。”听月公主命宫女安座上茶:
“这位是朱玲珑、朱宝儿,云玉瑶,我的朋友,这位是北凌秋王爷,这位是南越的无双公子,据说这两位都是精通书画音律的,也不知咱们有没有福气看上一看,听上一听。”
“若说诗画,在云公子面前,在下可不敢说精通二字。”秋末看了看我,意味深长地一笑:
“那日一阙葬花词已让在下心折,后来一首舞剑诗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妹夫你也会写诗画画?我怎么不知道?”朱玲珑甚是好奇,但一想到这是她妹夫更感得意,嚷嚷着叫我也给宝儿和她画一幅写一首,我汗颜,只觉得背心上尽是汗,把这样传诵千古的名诗戴到自己头上,毕竟不是什么光采之事。
“这个,那个。”我支唔:“画是很费功夫的,诗也不是一时可得,咱们有空再说,有空再说。”
“嗯嗯,反正等你们成亲以后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喝酒,这般好的月色,我们也学学古人,喝酒赏月,如何。”
松一口气,我连连称是,抬头却看到秋末古怪的目光。
月上中天,微风吹得水面轻轻涟漪,轻晃,素衣宫女执了宫灯的身影倒映在水面上,偶然有青蛙跳跃于荷叶间,葡萄美酒夜光杯,这般景致,不知我还赏得几回,本是不想面对的东西,因了秋末的来,又重重激起。
爹娘跟漠心可好,他们在哪儿?有没有被人追杀?
一杯酒递到唇边,我笑一笑,一口喝下,看着秋末与无双公子的诧异,道:
“手有伤,见谅。”
“手怎么伤了?怎么样?”秋末脱口而出。
“都是雪……”宝儿恨恨地跺一跺脚,却被我打住,这些事,不提起最好:
“不小心伤的,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方便罢了。”
“我那里有北凌带来的疗伤圣药,一会遣人给你送些来。”秋末注视着我。
“不用王爷这般关心了,我们这里有御医,女梁也不缺好药。”宝儿一口回绝,靠得我更近,挟一片脆藕过来,我却不好意思再吃,只道,不饿了。
一时亭间气氛有些压抑的静,那位无双公子忽然笑道:
“有酒有月却无曲,岂非美中不足,在下前些天方学得一支曲子,请众位鉴赏一下如何。”
自然是好,拍双手赞同,看着他取过一支萧来,附在唇边,幽咽声起,我猛然呆住,是红豆曲,难怪我觉得他面熟,我自死活人墓中出来后回婷途山庄的路上曾经遇到过他,无双公子兰忧,那天我就是吹的这曲红豆曲,不过,那时的我是花脸的老人模样,他不认识现在的我。
真是……无话可说啊,原来,传说的吸引力这般的大,不仅让我自外世界穿越而来,还吸引了这般多的人自他国而来,只为,剖腹求珠?
然后呢?
纵然有了那珠子,他们就能解开那传说之谜么?
不会这么简单。
于我,于传说,于他们,都不应该那么简单。
静静地,待一曲终了,我起身,道:
“夜深了,我累了,先行告退。”
不再管公主同不同意,不再看秋末探询的目光,我转身回去,当然没忘了把赢来的莲子带上。

[ 本帖最后由 空灵之音 于 2011-4-3 18:2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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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31: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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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40:2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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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 18:43: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北


星灵双子
图/云影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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