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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年之外〗第九期__左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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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9-7-12 20:41:2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广西
【一】感谢大家阅读,你们的支持是我们的动力
【二】暑假终于来临了只不过可悲的补课生涯开始。
【三】以下   杂志印刷开始





主编:-╇楸ɑ◇`兒       副主编:临安遗恨

策划:清殊      杫殤い篍水      湮灭漠漠

美编:-╇楸ɑ◇`兒      清殊        湮灭漠漠        caisetiantang

工作人员:瑶_默默  ﹎o依◆凌紫﹏   苏折シ   明若『伊雪』   撒小十    影蕶薍    泠潇ぃ妖妖っ   oぃ蝶恋べ花






目录

1楼   封面目录

2楼   仓卒岁月____I  honestly  love  you——寻欢·作乐

3楼   庄周梦蝶____天那么堂——泠潇ぃ妖妖っ

4楼   水逐花流____晨曦(下)——影蕶薍

5楼   乱世逍遥____记忆止息之处——-╇楸ɑ◇`兒

6楼   愁怜旧故____冷色光线——撒小十

7楼   疏影横斜____玩笑——明若『伊雪』

8楼   谢客烟中____Diana——╇楸ɑ◇`兒

9楼   戚语醉神____黑白——﹎o依◆凌紫﹏

10楼  策划推荐____Heroes——苏折シ

11楼  绝笺留香____鲜血与浪漫——苏折シ

12楼  妙笔生花____木兰花——湮灭漠漠

13楼  一眼光年____一眼光年(五)——辞闲尘

14楼  君应有语____如今,在风中——╇楸ɑ◇`兒

15楼  封底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7-12 21:2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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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潇ぃ妖妖っ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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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小十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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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发表于 2009-7-12 20:42: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西


圈子圈子T T

I honestly love you.
——寻欢·作乐



    我想说我累了。



    你知道一个孩子在尘世当中浮沉着,挣扎着,最后向世界妥协,那是一种什么滋味?

    你知道原本无暇的纯净一旦入世,会被糟蹋成怎般模样?

    心思已经不纯,在真情前面永远是商业味道浓重的包装,镁光灯,收视率和票房。于是乎,那些信誓旦旦说要将一生献给艺术的人终究变成了利益的奴隶。

    他们都是不忠的爱人。




    背弃理想不难办到,你只需面对着理想然后轻说一句:别人都在看着我呢。尔后,他会乖乖地离你而去。

    没有分手时的尴尬不堪,没有诅咒埋怨,没有款款深情,没有怀念。

    只有整个世界或静谧或嘈杂了起来。它开始走向你原本处在的一个相反境地——既然背叛了爱人,何不去享受灯红酒绿,夜夜笙歌……

    堕落以后的人会不会觉悟过来,那要看他的利誉心。因为你曾告诉过你的爱人,对不起,我爱的是我的观众,不是你。



    抱歉我有点“意识流”了,但无论什么“流”也好,都只是众人贴的一个标签,包括那所谓的一流、三流、不入流、上流和下流……



    我该忏悔。或许在千千万万个移情别恋的人里,我是其中的一个,无耻的一个。因为我在意,在意那些看的人和指指点点的人,在意荣华富贵和三千宠爱,在意了我二人以外的许多许多。

    你不必懂我。我在忏悔。忏悔者的声音是念给圣灵听的,而不是芸芸众生。

    我曾尝试着去做一个听者,听别人的想法别人的歌。得出的结论是:我不适合。我本就爱背道而驰。我剑走偏锋,我被归为旁门左道,我用左手握笔试着挽回爱人,用我最低沉最不自信的嗓音说:我真的爱你。



    I honestly love you.

    听过无数个版本的I love you.最终让我找到了最真最纯的那一个,I love you.I honestly love you……

    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存不存在心诚则灵。我只想彻彻底底当一个说者,说我自己的梦,说我自己的文字,唱我自己的歌。

    我的声音总是不讨好。一个小女孩偏偏用那么低沉的嗓音唱歌。听着别人用那种青春的嗓音唱歌,我感到空前自卑。原来我竟是面对现实如此自卑的人,我试着唱高音,唱破喉咙,唱出的是诡异、唱出了笑话。



    American Pie是一个真正音乐人的一生。我不适合走音乐的路,但我也曾爱过音乐。我知道“This'll be the day that I die”是怎般的无奈与沧桑,同时也是一个人只身站在尘世中,单薄的身子给风吹得左摇右摆,最后被迫妥协的决绝。

    说起妥协,我不止妥协过千千万万回。我是左撇子,写字时总会把字迹蹭脏,于是我选择在电脑上打字。我写不出好文章,不,我是写不出讨好的文章,于是我选择随波逐流,去看时下最流行写手的文章,去效仿。



    一个追梦人的妥协,你不知道这该是多么的绝望。

    倾其一生所爱,尔后发现并没有人追随着我,孤独,寂寞,然后失去继续的勇气。这个族群就这样循环着,跳不出如此轮回。主的话如今也被我理解成这般模样:你们要走窄门。你们要承受寂寞孤独,承受道上只有你一个人,承受着没有闪光灯,没有鲜花没有掌声的世界。不幸一点,或许其中还带有臭鸡蛋和吁声。但我又能如何?

    耸耸肩膀。

    好吧,这是我的命,这是我的选择,那么我就必须把它走完。从一而终。

    以前一直想为程蝶衣写点什么,但是我怕,不是怕我写不好,而是没有别人好。多少喜欢程蝶衣的人,多少关于程蝶衣的评论。凭我短浅的一些阅历,我配么?

    但我还是不知廉耻地落笔了。我要说,程蝶衣根本就不爱段小楼!他爱的是梦!是梦里的霸王!是那个能和他一起把梦途走完的真霸王。结果他没有找到。最后那一幕的霸王别姬,最后那一抽剑是他的终了,他的妥协。



    好了,我知道又有人在说我装高雅了。

    既然如此,我便闭嘴。



    This'll be the day that I die.




    我的故事说完了。我没有找到真霸王。但又如何?因为我看到了站在窄门前的,包括我在内,一共有两个人。

    You don't have to answer.

    I love you.

    I honestly love you.


[ 本帖最后由 苏折シ 于 2009-7-12 21:0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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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20:42: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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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9-7-12 20:43: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西


我说……拖了N久的晨曦

晨曦 (下)
——影蕶薍


(接上。)

【三】

    “我果然已经丢三落四到了一定境界了…”在翻遍书包一无所获后我确定,我把所有的寒假作业都落到了学校。于是只好在放假的第一天起了个早,打算趁学校里人还没走光去把那叠卷子拿回来。

    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窗进班拿到卷子正准备再爬出来时却发现门一推就开,囧的想跳脚的我终于安全下楼后,意外的从背后听到了个熟悉的声音。

    “焕然,这都放假了还在这干嘛?”

    转头一看居然是汪晨曦,“我假期作业忘带了,”冲他扬扬手里的卷子,“老师,都放假了你怎么还在学校?哇,这个月新来的?”低头指着他手里拿着的动漫杂志。

    “嗯,昨天刚买的,嘿嘿。”他一如既往的温和笑起来,神色中有恶作剧得逞了一般的狡黠,对我说这种杂志是他开会必备的时候,眼眸亮的让我想追问他的眼药水是什么牌子。

    “你接下来做什么去?早上吃饭了没?”他问    道。

    “还没呢,老师也没吃么?难道你要请我吃饭~”

    “没事就跟我一起吃海港那边吧,顺便吃完再送我上船。我再给你说说这次的语文题,话说你这期末的作文的那主题写的是什么啊,别说阅卷老师了,就是我仔仔细细地看都看的迷茫…”

    “那作文我写的太纠结了啦,老师让你请客怎么好意思呢真是的…我要吃蟹黄包老婆饼蛋挞还有喝永和的豆浆,嗯嗯。”

    “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么…”




    冬日清晨的海边尚还笼罩在一层薄薄的朦胧雾岚中,海风吹拂起海面上微量的咸味的气息裹携着清新的微凉扑面而来,初生的晨光斜斜的照在浅灰淡蓝到银白的海天交界,仿佛有从水底吟诵着**篇的海之魂灵,缓缓从海底浮出水面,在日光下消散成雾气。

    “早上空气真不错,刚给你讲的那些都懂了吧?这个假期在家不要光顾着玩,好好写作业,高中可千万不要放松了,听到没?”

    “知道啦知道啦,老师你今天好能念哦。”我低头全神贯注的看着起伏的海水一下一下的拍打着船身,透过深色的海水能模糊地看到有黑褐色的海藻在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随着水波轻轻起舞。

    “呵呵,我这不都为了你好。船快开了你也快点回家吧,路上注意安全。”

    “嗯,老师你也一路顺风哦,回来不要忘记给我带礼物,压岁钱就算了。”

    “给你带套习题大练兵回来,好啦,我走了,拜拜。”

    海风把周围将要出海的渔船吹的摇摇晃晃,汽笛声和嘈杂的脚步声交织成一段旋律单调却有着令人着迷气场的音乐。我看着他提着行李转身上了船,快要走进船舱时突然又回头向我摆摆手,像是告别的姿势又像在催促我快走。

    “拜拜,汪晨曦。”我用只有自己听的到得声音说。



【四】


    开学后我学习便一直不在状态,上课走神晚自习就烦躁的无法静下心写作业。两次月考成绩连续退步,被各科老师轮番喊去进行心理教育成了家常便饭。

    “焕然,你说你现在啥也不缺,还不好好学,你想怎样?”在语文办公室里汪晨曦曾一脸纠结的问我。


    年轻最大的好处便是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用来挥霍,而与此同时,漫无边际的时间之海,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一生,所带给我们的同时一定也会有无法言说的困惑。

    还缺了点什么,是什么。

    迷惘与救赎的那个人是谁,烦躁与不安的终点在哪里,恐惧与无奈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消极的负面的情绪,妄图想要占有的温存,自私和虚荣的轻浮快乐,这些事如何才能通通摒弃的。




    “咱们俩交换个条件吧。”

    “什么?”我盯着正在帮汪晨曦批阅的隔壁班作文,手里的红油笔转一下,又一下。

    “中考时学校要用作考场,我带你去娱人码头玩一晚上,但是期末考试你必须得给我回到原来的名次,怎么样?”

    “娱人码头?老师,那可是游戏厅诶!你确定这样不会误人子弟么!”

    “难道你不想去玩?那可是最新开的哦,你肯定没进过吧,没有我带你去以后可怎么有机会啊…”

    “成交!”




    其实游戏厅里远没有学校宣扬的那么妖魔鬼怪魑魅魍魉,我拿着一堆游戏币跟在汪晨曦后面很尽兴的玩了一个晚上。

    我一踩油门就撞得昏天暗地的极品飞车,敲着日式的和鼓一边卡着节奏跟他抢鼓槌一边揉着敲得酸痛的肩膀,手里拿着射机枪在大液晶屏上砰砰砰的射击那些生化僵尸,玩的我边跳边大叫的投篮游戏,投中的分永远不够他的一半。耳边是很热闹的流行歌曲,看着他把游戏币扔进街机里一拉操纵杆然后姿势很酷地打起拳皇,手法娴熟的被我讽刺一看就是高中没少玩。

    走出娱人码头的大门,原来耳边的喧闹和满眼五色的流光很快就消失在了身后,取而代之的是夜色温柔而迅速的充盈了世界的每个角落。


    “为你弹奏肖邦的夜曲
    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而我为你隐姓埋名
    在月光下弹琴”

    我听到他轻轻哼唱起Jay的《夜曲》,音调里永远有同年龄的男生所没有的成熟与优雅。

    “老师。”

    “嗯?”

    “你不会一直做老师吧?”

    “怎么了?将来的事情谁也说不准的。”

    “…可不可以换个职业。”

    “为什么呢?”

    耳边流窜出一明一灭的萤火虫,他在那个夏日的夜晚静默的站在我身边,低头轻声问我,为什么呢。

    我抬起头,看向黑暗中他亮若星辰的眼。

    染过暮色的晚风里有丝丝的新凉,洁白的月光洒下像是开满一地的花朵,宛若他那一刻温柔的,拥抱的姿态。



       
【五】


    升上高二后,我的成绩逐渐稳定,每天很用功的学习,一直在进步。而汪晨曦真的换了工作,由学校调到了教育局。

    偶尔在学校门口也可以碰到,每次都会微笑着喊一声老师,但是我再也没有私下里与他联系过。

    看着他换了工作后,着装逐渐由曾经的T恤牛仔裤变成了现在的衬衣西装黑皮鞋,我有时也情不自禁的感慨一些时间如白驹过隙到底是岁月改变了世界还是世界改变了我们之类的肉麻论调。


    晨曦只是清晨里一段短暂而美好的光景,太阳很快从扶桑树枝上升起将大地照亮,露水蒸发,雏菊睁开黑暗中的眼,飞鸟扬起翅膀。

    而这之后,我们最终还是得去走自己所应走的那条路。

    但曾有一段同船渡,在那段让我迷茫而不知所措的岁月里,是你给了我温存的美好以及坚定的力量,照亮我去路的方向。


[ 本帖最后由 迟小清 于 2009-7-12 21: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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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20:45:4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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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9-7-12 20:46: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之后永无止境的记忆。]

    一梦惊醒后,忽然连小时候的事情都记不清的记忆储存器,它或许坏掉了吧,还是它暂时删除了那一段记忆,反正就是,忽然空白了。

    看着床尾,墙上的海报,窗外的天空,感觉这一切似乎都很陌生。

    “老妈——”

    我惊恐地望着她,“我好像忽然忘记了很多很多。”

    在那个被白色笼罩着的地方,白大褂的医生一脸正色的看着我,然后看向老妈。老妈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愁眉苦脸的。

    “……是的,我们家的确有这个遗传病史……可是几率却很小……”

    “也许还有希望,可能……嗯……”

    “幸亏孩子还小涉世不深,也没有什么糟糕透顶之处……谢谢医生了……”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着什么,记忆?希望?遗传?几率?——混乱的词语充斥着我的整个世界,除了空白便是空白,除了黑暗就是黑暗。

    故事除了开头结尾,似乎,都已经完成了吧。



    我能想起来的是我的老爸老妈,然后在很久很久之后想起来的夏卿之。

    “老妈啊,夏卿之是谁呢。”

    “嗳……夏卿之啊……你高二的时候对楼的女生,你总是载着她回家呢。”

    “就这样了么?”

    妈妈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好像就是这样吧。”

    好像就是这样吧。

    好像那就是一个故事一样呢,阿虚跟着她走在后面,她为铁轨的故事而赌气着。后来他笑着跟夏阿姨走着,忽然被顽皮的小孩子用石头砸中了头。他转过身挠挠头,若无其事地走回家。

    然后梦境彻底地结束了。



[脑海中蔓延着的微笑。]

    夏卿之,拥有着这个名字的女孩子一定很阳光快乐。

    浑然不知的那个昼夜交替的时间,发生不知名的时间,没有证人,控告没有成立的事件。阳光与你交叉错杂着,你还记得么,我还记得么。

    很多很多年后我还记得你么。

    在我今生的记忆止息之处,夏卿之,拥有这个名字的你还在么。







这分明就是发生在另一个城市的,我的另一个故事。
十妞咱真有缘分。





冷色光线

——撒小十





    那个叫作“梦想”的东西,站在很远很高的地方,嘴角有一抹轻嘲。
   
    我们奋力的最后一扑,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却踏入迷阵,只轮不返。
   
    冷色的光线,自何而来。





    傍晚的风有点凉。

    我站在学校天台的入口,看着吕优坐在平台上,一下一下地推着手机盖,不顾手机卖力的振动。

    手机屏幕的光一闪一灭,仿佛她的睫毛在一眨一眨。

    “你好歹接一下,哪怕撒个谎呢。”我沉不住气了。

    “我不想听见他们的声音,”吕优的声音飘忽不定,似乎被风吹远,“要不你替我给他们说声。”

     我说:“你爸妈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在哪。”

    吕优说:“在你家。”

    我张了张嘴,没出声。

    最终还是我投降,我掏出手机说:“行,号码。”

    吕优把她那个我觊觎了很久的最新款滑盖手机扔过来。

    我找到那一长串的未接来电,拨回去:“阿姨啊,小优在我家呢,我们明天还想一起出去玩,她今儿住我家成不?嗯。她去给我妈打下手了,过不来。噢,是有点心情不好,但是明天散散心就好了。嗯,阿姨再见。”

    吕优突然伸展了四肢直接地倒在地上,咧着嘴笑:“嘿嘿,从来,只要你去说,我妈从来没异议。”

    我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笑着说:“挺尸啊你。老让我扮演这种乖学生,受良心谴责。”

    我走到她身边坐在地上,地面的余热还在蒸腾,坐着比站着还热。

    远处的天一片乌蒙蒙的,云朵是厚重的铅灰色,暗暗的像是要直接压过来,让人踹不过气。有几只鸟儿直冲进云里,然后不见。

    我说:“人家不都说下雨前鸟低飞么。”

    吕优的声音哑哑的:“空气中湿度大,水汽凝在小虫的翅膀上,小虫飞不高,所以鸟也飞不高。”

    我说:“那为什么那些鸟朝云里去了啊?”

    吕优突然就笑了,然后坐起来说:“因为它们考前没复习啊。乱来。”

    我也跟着笑,心里却像蘸饱了水的海绵,沉沉的,又看不到水在哪里。

    吕优的声音突然拔高:“你笑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挺开心,解放了?”

    我愕然地敛去笑容:“小优,你怎么…我这次也考得不好啊。”

    吕优的表情冰冷得陌生:“你永远是胜利者。你考砸了,依然是上一本没问题。你从来没站在过这个角度,这个位置。你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震惊地说不出话来,愣愣地盯着她。

    吕优一脸嘲弄地看着远方,我努力平复:“前些日子我说把笔记借你,是你说不需要的……”

    “呵,不需要,不想听,或者不提起,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很可笑吗。”吕优打断我,“你永远是那么骄傲,那么高姿态,我比不起。也不想比。”

    我噌地站起来,无法维持平静:“一直是这么看我的么?一直以来?”

    吕优嘲弄的表情非常刺眼,我不知道可否归结为自嘲:“我什么也不想说。”

    我低头看着这个向来被我认为是最好朋友的女孩子,她曾经说“一辈子一辈子,咱们谁都甩不掉谁啦”,我一字一字地说:“可你已经说了,不是么。”转身离开。

    走下楼梯,我听到一阵压抑的啜泣。一分钟后突然爆发为声嘶力竭的哭喊。

    我握紧拳,靠在墙上。

    簌簌地落下一片白漆,像微弱的叹息。





    吕优和姚冉是好朋友。

    吕优和姚冉是死党。

    吕优和姚冉是麻吉。

    这些话说再多遍也没有一句刺人的话有力。

    我在学校是标准的好学生,成绩优秀,自我要求严格,尊敬师长,积极参与班级事务。

    吕优在学校是标准的坏孩子,成绩吊车尾,懒散拖沓,违规违纪,对班集体漠不关心。

    可我以为,这些并不妨碍我们成为最好最好的朋友。我们一起买喜欢的冰淇淋,她常常使坏将奶油抹在我脸上;我们一起在操场边指点小攻小受,然后邪恶地笑翻过去;我们玩同一款网游,这里她展现出在学校没有的灵动和才华;我们在对方校服的袖子上写废话,被人看到时笑说“这是某个疯子的杰作”……


    是最最普通的一对朋友,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

    在一起时我的牢骚和心事总是那么多,吕优相对就显得那么安静和善解人意。

    安静,善解人意,我宁愿是不存在于她身上的品质。可是那份依赖和安全感,我无法舍弃,于是也便尽力忽略。

    正如那掩耳盗铃的贼,或是那闭了眼睛偷奶酪的猫。





    如此,终于在一日爆发似乎也不值得惊讶。

    一切皆有因果。

    我讨厌禅。





    当我把签名改做“老子做人真他大爷的失败”时,大概有六七年没联系的小学同学杜小若突然在MSN上冒出来。

    她说:“嘿,打不倒的冉冉。”

    我的视野模糊,思绪的长镜头拉出一片惘然。

    杜小若,人如其名,正如那河岸的白芷,安恬静雅,不同于吕优的冷漠无澜,让人一见就平生出几分保护欲。小学时算不得多么亲密的同伴,只是有一件事存在于共同的记忆里,微妙地维系着一份亲近。

    纵然跟杜小若一般瘦小,作为班长的我气场总是很足。拿着黑板擦对人呼来喝去,举着笤帚追逐想要逃跑的值日生,两手叉腰地涉足所有班级事务还美其名曰“替天行道”,似乎是我给所有小学同学及老师的最鲜活印象。

    一日,检查过卫生后,回到教室,我看到杜小若在她靠墙的座位上静静地抹泪,真是我见犹怜。蓦然间我的豪气就增长了好几个LEVEL,就差拍胸脯了,我威风地问:“杜小若,谁欺负你了?!”

    杜小若声如蚊蚋:“没…没有…”

    我说:“没关系,你尽管说!”

    杜小若突然就哇哇大哭起来,抽噎着说:“是…是我同桌,他抢了我妈妈给我的平安符,还拽坏了坠子…”
   
    我怒不可遏:“居然还有这样的人,他人呢!?”

    杜小若还是说不完整话:“篮球…打篮球了。”

    赶巧了,她同桌的男生抱着球就兴冲冲地跑进来,看到杜小若有那么一点不自然,但还是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之后就是一场混世大战,我都不记得怎么就从口头讨伐,变成了一场有凳子作为凶器的武斗。

    总之他的额角挂了彩,我的嘴角流了血。

    于是杜小若哭得更凶了。我突然跟那个男生很有默契地无奈一笑。

    最终那个男生道歉,我们俩成了哥们。

    而杜小若在第二天把她家巨大的急救箱搬到了学校。

    她一边抹着标志性的眼泪,一边细细地说:“冉冉,你…疼不疼…“

    我大剌剌一笑,扯得嘴角生疼,还是维持着笑容说:“我是打不倒的冉冉啊。”

    我想,她崇拜的星星眼我这辈子都会记得:“你好厉害…我就怕打架的。你真厉害,真的。你学习好,对人也好,还会打架…”

    我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像是英雄救美后不堪那溢美之词的毛头小伙子。

    杜小若说:“你跟我们不一样。”





    杜小若说:“你跟我们不一样。所以你是打不倒的。”

    我已经不会像幼时那么单纯地傻笑了:“你客气了。”

    半晌没回复,我还是礼节性地打了一句:“很久不见,很忙呢。”

    杜小若说:“初中我就去了新加坡。”

    很快她又发过来一句:“冉冉,你相信我,你在我心里是打不倒的勇士啊。”

    我愕然。幼时的玩笑,成了气壮山河的许诺。

    杜小若似乎不需要我说什么,继续道:“你跟我们不一样的,真的。”

    我表情尴尬:“别这么说,我刚跟好朋友闹翻,也很烦恼。”

    杜小若说:“你要知道,这世界永远是有不同的。也许不同层次的人,是不一样的,朋友关系也是不易维持的。”

    我简直觉得她是来挑拨的,我并不认为我和吕优的僵持会很久。她的冷静成熟让我不知所措,于是也更加让我反感。

    杜小若说:“我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你永远是胜利者,所以你无法体会失败。”

    我想我肯定有一脑子毛线,结满了疙瘩,无从解起。

    杜小若说:“所以你要大踏步地向前走。迟早的事。”

    我有些惊慌失措,直接关了电源。





    也许只是因为杜小若一针见血的指出了症结,我才这样急于逃脱。

    我扮演的角色,永远是被佩服的那一个,习惯主动,善于保护他人。

    于是也更加有点问心无愧的本钱,习惯于看不到别人的心事。

    以为这样就好。





    他们说,毕业是一扇玻璃,我们必须打破它,然后擦着碎片血肉模糊地走出去。

    也许,它还是一个细致入微的放大镜。

    吕优和我的长处从来不同,她一手灵气四溢的油画让人赞叹不已。我只不过擅长学习和考试。
我们以前喜欢谈“梦想”,现在却怕了这个词语。
   
    太过美好而遥远,所以宁可远避。

    午夜被手机屏幕的微光映着脸,悄悄地在往返的短信里设想未来的日子,早已远去。

    那些缝隙,那些沉默的种子,不是自欺欺人就可以蒙混过关。

    它们终有一天在成长的日子里破土,不留情面。





    当我们的梦想被高考嘲弄一番之后抛弃,内心的阴暗面是不是也因此而绽放。

    想到,便似被一束冷色的光线罩住,无可遁逃。它始终存在,只是若周围环境不够幽暗,我们便无法察觉。

    无法忽略的,无处不在的,冷色光线。

    残酷的,现实的,沉闷的,成长骊歌。


                          
                                               09.06.21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7-12 23: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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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2 20:46: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西


玩笑
——明若『伊雪』

01.

    “早纪——不去吃早餐?”

    早纪斜眼扫了一下那个座位,目光回转,“我已经叫蚊子帮我买了。你在不快去,就吃不上了哦。”陈述的语句落在尾音,滑上了一个音调。继续低下头看着课本。隐约听到了重音结尾的一句话:“……开玩笑!”

    一猜就知道是抱怨吧。不过也已经习惯了。再一次提起眼扫过那个座位,座位上的人还在一遍一遍地看着书、转着笔。早纪晃了晃脑袋,把精力重新集中在书本上。虽然只是小测,但是……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直习惯着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呢?


    夏早纪同学又一次成功地分神了。




02.

    记不清楚是在什么时候注意纪凉的了,好像是在接近学期末的月考时吧。只记得在此之前,是从来没有与他说过一句话。准确的说吧,应该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人。


    上学期刚开学的时候,以前的同学跑到班里问自己说:“欸欸欸知不知道你们班的纪凉是什么星座的啊?”

    ……纪凉?好像是经常在班上的“年级前100排名”的最后吧。就这么顿了几秒,夏早纪回答道:“不知道。我跟他不是很熟的……”话音还未完全泄出,又被以前的同学飞速切断:“没事没事。帮我问下啦——拜托——”

    被她发喋的声音和花痴的狂热弄的很不自然,皱了皱眉头就说“好了好了帮你就是了”,随后逃一样回到了教室。在座位坐定才发现,这是一个非常非常棘手的问题。


    后悔也来不及了。


    “总不能直接问纪凉吧……我跟他一句话都没讲过,问这种问题岂不是太不好意思了……”夏早纪趴在课桌上无比纠结的思索着这个让她棘手的问题。正巧平时爱捉弄他的小白走过来对夏早纪说:“纪姐——不开心啊?”

    平时都对小白并无好感的夏早纪正想大吼一声把他赶走,却突然想起还可以利用利用。勾勾手指头把他叫过来,对他说:“喂。知不知道纪凉什么星座的。”

    没想到自己很单纯的问过去,对方竟然发出“哦哦哦哦哦——”的怪叫。看对方回复一句“下午给你答案”后就要远去,夏早纪急忙说:“喂喂,你别想歪了!”“没有没有……”回答的是逐渐远去并且怪里怪气的声音。

    夏早纪开始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发烧了。“……居然会找他?我是不是傻了?”她在心里狠狠的痛斥自己。


    下午夏早纪从宿舍楼来到教室的时候,发现小白已经到了。他走过来幽幽的说了一句:“水瓶座。2月17号的。”像接头暗号一样。早纪正这么想,正要回座位的小白却回头给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想太多了。

    早纪不想直接去找旧同学,就只好走到走廊与同学聊天顺便等旧同学来问。走出去的时候,看了纪凉一眼,不料正在做作业的纪凉也碰巧抬起眼来。两个眼神就这样撞在了一起,不偏不倚。

    事后早纪回想起来,虽然没有网络小说上说的“心脏漏跳了一拍”或者“全世界仿佛都静止了”这么夸张,但是在那个时候,早纪确实有一些很奇妙的感觉。嗯……是什么呢。

    说不清楚啊。不过……纪凉的眼睛好漂亮呢。应该可以说是“眸如晨星”了吧……


    是不是从这时起,就注意上了。



03.

    早纪回过神来发现已经过去了15分钟了。她赶紧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又在心里呵斥自己:“怎么又分神了,明知道自己英语不好……”想着想着,蚊子已经把早餐带回来了。早纪谢过蚊子,三下五除二就将早餐咽下肚,把残余扔进了垃圾桶。眼睛再次不自觉的瞟向了纪凉那里。

    真是个不好的习惯啊……想当初就不要帮这个忙了……搞到现在弄假成真。像开了一个玩笑。


    可是世界上买不到后悔药啊。


    记得在“帮忙事件”之后,早纪也没怎么注意到纪凉,日子还是平常的过,自己地球的重心依旧没有改变。该是学习的时候学习,该是放松的时候放松,宁静的如同湖水一样不起波澜。

    上学期快要结束时,某一天的晚自习前,教室里沸腾的像快炸开的爆米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的,到处都是吵闹声、喧哗声、谈笑声,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早纪放下手中的笔,走到球球前面的空位坐下,看着球球在无所事事,便向她诉苦:“哎。球球你有没复习好啊?我都完全不想复习欸……”

    球球一如既往地笑着看着早纪,并未出声。早纪玩着她的笔,没说什么。这时,球球的同桌翠柳对早纪语言又止,叫了一声:“夏早纪……”早纪顺着声音抬头看了看,翠柳的眼睛里还藏了点什么。早纪急忙回头,看到纪凉正站在自己身后,双眼明媚,一只手不断地掩着嘴巴偷笑。早纪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坐了纪凉的位置。

    早纪自己也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记得自己心里慌张的不得了,脑子里空空的,估计脸也烧得厉害吧。早纪马上跳起来,对纪凉说:“不好意思!”说完后,飞一般的回自己的座位了。

    那时班里关于早纪喜欢纪凉的流言已经传的“满班风絮”了,舍友们更是知道自己的心情。当自己慌慌张张的跑出教室在走廊上平定心情的时候,舍友蚊子跑出来对早纪说:“早纪,干的好!我告诉你,你都不知道纪凉当时笑的有多灿烂、多明媚……”

    听蚊子这么说,早纪原本像刚跑完八百米的心跳渐渐平静下来,带着一贯平和的微笑听着蚊子说。在蚊子的话结尾的时候,她说了一句:“我告诉你,纪凉他绝对喜欢你!”

    望着班主任愈来愈近的身影,早纪拉起蚊子走进了教室,并对她说:“你少开玩笑啦!纪凉他怎么会喜欢我。”


    现在想起来,确实是在开玩笑呢。可自己却在相信着,相信着这个玩笑能变成现实。


    ——有一个人死心塌地地相信着这个玩笑,那么这么玩笑算不算很成功呢。




04.

    中午到了。正值盛夏,太阳散发出无比炽热的光芒烘烤着操场,热浪一股股流动在整个校园,塑胶跑道被太阳晒地发出一种很让人头晕的味道。一个上午的课程结束,早纪和蚊子一起去食堂吃饭,在路上聊着方才的英语小测。“……第39题是不是填play?”早纪十分不肯定的问蚊子,身边却马上传来质疑的惊呼:“不是plays吗?第三人称单数哦!”

    早纪叹了一口气,看来这次考试也好不到哪里去了。迈着拖沓的脚步走向饭堂,没想到在倒饭的时候又遇到了纪凉。虽然只是目光的一瞬间的交错,但是早纪却有些慌乱、尴尬和些许抱怨。

    ……活见鬼了又碰到他。


    早纪的心态和其他暗恋者……怎么说,很不一样。别人是巴不得遇见对方,可是早纪却不是。这个问题亭子也问过早纪,得到的答案却是“……遇到了会好尴尬。”

    确实是好尴尬。关于自己和早纪的流言早就传遍了整个班,就算连最不八卦的同学恐怕都略知一二。虽然说当事人无动于衷,但是早纪却想哪怕是男生都不会没注意吧。正因为如此,就更是不敢见他了。

    ……怕尴尬啊。


    回到寝室后没多久休息号正巧响通过广播回荡在整个校园。早纪放下手中刚刚洗好正准备吃的苹果爬上了床。原本热闹的寝室仿佛直接被扔到了北极突然被冰冻一样突然安静了下来。早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觉,玩弄着手机无所事事。躺着躺着,却突然想起2月14号那天来。


    那天本来就平平常常,早纪也没怎么注意到有什么特别。只是在早自习的时候发现教室里的气氛有些暧昧,仔细想像才发现今天是情人节。“……情人节也不关我事吧,”这么一想就直接把心思重新集中在语文书上。可后面偏偏就传来了小白的声音:“喂,夏早纪,有没有和纪凉约会啊?”

    早纪满脸黑线的回过头去,看见小白满脸奸笑,甩过去一句:“再开多一次这种玩笑下课我就把你宰了!”

    对方似乎没有注意,依旧开着玩笑:“难道……他早就约了你?”

    “……真恨不得直接拿把刀去。”早纪在心里暗骂,没有理他。可心里却难免做起了白日梦:“要是真的约就好了……重点是怎么可能,他都跟木头一样的……”

    嘲笑了一句,继续背书。


    其实这些小打小闹关于纪凉的事还有很多,比如生日那天舍友在翠柳的位置上说今天是自己生日,目的就是为了让纪凉听见;或着是在饭堂超市不经意的撞见;或者是在出教室门的时候两人同时走在了一起等等等等。这么多这么多,早纪一个都没有忘记,或者说根本就不想忘记。

    可是那又怎样呢。记住这么多,纪凉也没有注意到她。

    像是开了一个玩笑。



05.

    不记得是谁说过,老天很爱开玩笑。不过早纪这回总算知道了,老天这回给他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一开就是一年。


    临近期末考时的一节数学课,老师再一次地发下了一张试卷让同学们做。早纪数学很好,自然不用担心,索性与后面的同学小C聊起天来。从科目谈到生活,从生活谈到寝室,不亦乐乎。

    早纪突然想起什么来,问小C:“上次我叫你卖的点卡你买了没有。你们寝室有谁要?”

    “就朱古力和纪凉要啊。他们两个谁买还不一定呢。不过纪凉说……”小C在早纪后面怕老师抓到轻声细语的说,早纪在前面因同桌问了一个问题而没听到后半句,只听见“纪凉”这个让她敏感的词语。等解决了这个问题,早纪心急火燎的转过头去问小C:“你刚刚说纪凉什么?”

    “纪凉说,如果这张点卡是你卖的话,他就一定不会买了——”

    ——“是我的,就不会买。”

    突然有点怅然若失。


    小C后面的滔滔不绝在说些什么早纪已经听不见了,惆怅不甘愤怒沮丧在一瞬间住满了整个心脏。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搬家搬得这么快,只知道自己在脑海里的幻想,曾经的,现在的,在这个时候因为这些突然滋生的情绪破碎得连痕迹都找不到了。

    原来自己是这么喜欢纪凉,对这份感情的执着和期望是这么的大。以至于它在毁灭的时候,心像是从高空中直直坠落的过程的感觉。想起自己以前常说的一句话——“纪凉他不会喜欢我的。”

    是不会喜欢啊。


    可为什么,居然和自己开玩笑,说纪凉一定会喜欢自己呢?

    ——在不知不觉中,与自己开了一个成功的,玩笑。



06.
    事情似乎又平淡了下来。期末考试临近,也没有人再傻到花心思到七七八八的事情上去。

    期末考试完,学校却发来一个通知,说是因为要搞什么实验班的关系,整个年级的学生都要分班。得知这个消息后,班里人就忙着写同学录、留言本等等诸如此类。早纪也不例外。

    当早纪把留言本递给纪凉的时候,纪凉居然接了过去,并且微微地笑了笑。早纪也没说什么,报以微笑就回到了座位,心底怅然。


    ——纪凉,我与你的玩笑已经结束了。

    ——虽然这个玩笑持续了一年,但最后还是烟消云散了。



07.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即便它最后烟消云散,我依然会记得。


    因为这是我对于自己,开的一个成功的玩笑。



<全文完>





创作感言。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事例也很不好写。

    当那些本不想去触碰的往事被翻出来的时候,漫出来的是酸涩感。
却在写完才发现,原本想的不堪的这些事,现在却也很好玩。

    这个就是当时的自己,与自己开玩笑开了一年。

    哈哈,现在才发现玩笑也挺让人着迷。


    这里面很多的段子都是真的。应该说,是自己亲身经历的吧。

    那么就到这里。希望大家喜欢。


                                                                     雪梨。
                                                                   09.07.12.


[ 本帖最后由 苏折シ 于 2009-7-12 21:3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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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9-7-12 20:46:5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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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9-7-12 20:47: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西

话说这次我发图文- -


















[ 本帖最后由 迟小清 于 2009-7-12 22: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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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9-7-12 20:47:5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我要累死了……
苏折留……

Heroes
——苏折シ



001   黑色

    雨被屋檐折过一个角度滴落青石地上,散开一圈圈的涟漪。

    色调偏黑的画面有些沉闷,但配合着轻悠的琴瑟声,反而显得平静稳重,长空就在这样的环境中粉墨登场。他轻轻合着双目,用特殊器具取来一枚棋子放置在棋盘一格上,然后带着不屑睁眼望向面前所谓的秦国七大高手。这样的人其实不配作他的对手,正因此,他们永远都只能是配角。真正的主角,在他们落败后方才亮相。

    没有一句废话,无名便与长空开始决斗。

    雨依然在下,棋盘上不断溅起小小水花,湿漉漉的棋盘上依然搁着残棋未取去。

    琴声戛然而止,抚琴的盲老者要离去了。

    “麻烦先生再抚琴一曲。”,无名凝望着长空,向老者钵内丢下几枚刀币,于是琴声重又响起。

    但,琴声改变不了结局,注定是无名要赢,连长空都是这样认为。不仅是他如电照长空般的快剑,也因了他们的协议与默契:要刺秦王,便让我败你。

    淡定的音乐渐飞渐远。



002   红色

    一出场,我便被飞雪庸懒忧愁的神态震住了。

    当如月静下心,一次又一次地重复着残剑要她转达的话时,飞雪举起她惯用的白玉杯,心不在焉地小口抿着杯中水,在如月渐趋暴躁之际,她狠狠地一挥玉杯,将满杯水隔着竹帘尽数泼在了如月脸上身上。如月尽管气到发抖,仍然忍耐。

    当秦国箭阵发动攻击时,飞雪依旧是一脸不为所动,淡然地向无名交代几句,便破门而出,挥舞着如烈焰亦如鲜血的水袖抵挡,满天如阴云的强箭一经她柔媚的水袖抚过,便弱得没有杀伤力,继而落地。

    残剑因无名的刻意挑拨而被妒忌冲昏了头脑,做出让飞雪万分伤心的事,而后他在走廊中刚刚走过几步,一柄剑便透过墙壁刺入他的小腹。

    出剑者,飞雪。

    在她出剑时,她自己亦被那一剑伤得支离破碎。

    如月负着弯刀在林中寻见飞雪时,眼中已是满泪。

    飞雪不愿与她动手,因此只是一味躲闪。而如月却是拼了命地向她挥舞弯刀,两人便在这林间飘飞旋倚。不经意,飞雪一缕青丝被如月所断,缓缓坠落铺满落叶的土地。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飞雪虽表面波澜不惊,但声音已强硬了。

    她的剑几乎与无名一般快,因此,飞雪除如月,只是片刻。

    秦王听着无名讲述这惊心动魄的故事,忽然打断。

   “你在撒谎。”



003  蓝色

    第一段,便是无名快的令人咋舌的剑。

    他将飞雪的白玉杯一抛,长剑出鞘,顷刻间挑段了四周所有竹简用来维系的细绳,几万藏书轰然倒塌,而玉杯方才下坠,稳稳落在无名长剑剑背之上,滴水不洒。

    “好快的剑。”良久,残剑言说。后来,飞雪与无名决斗时,也曾这样说,只是那时,剑是刺入她身体的。她在决斗前,用飞雪剑刺伤了残剑,让自己代替他去决斗。



004  本色

    无名,长空,飞雪,残剑。

    无名为刺秦而伤了长空飞雪,长空为刺秦而甘愿受伤,飞雪为刺秦愿意代替残剑受伤,残剑却毁了这一切,或者说救了这一切。他若不阻拦,天下便毁;他阻拦了,自己便毁。

    飞雪逼他拔剑决斗之时,他迫于无奈拔了剑,尔后飞雪刺出一剑,他没有挡,便这样心甘情愿地为飞雪所杀。

    “你的心中便只有天下!”“还有你。”飞雪听闻后,惊讶地转身。

    飞雪后悔了,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出那一剑,她慢慢地跪倒在残剑身后,泪扑簌簌落了一地。她怎知道,残剑在劝说无名时,便下了必死的决心,并且,他是多么的在乎飞雪。

    “再也没有人能阻挡我们了。我们回家。“飞雪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他听不到的话,慢慢握紧剑柄。此时,如月正在赶来,然后一切都晚了,飞雪用力将残剑身上的剑向后刺去,剑锋穿透他的身体,刺入飞雪小腹。

    而无名的命运同样悲惨,在一片威严愤怒的声音中,弓弩手们架起了弓。拉弦,搭箭,放箭。无名就那样平静地抵墙而站,望着飞射而来的箭,然后被万箭穿心。


[ 本帖最后由 瑶_默默 于 2009-7-12 22: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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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9-7-12 20:48:1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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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发表于 2009-7-12 20:48: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西

漠漠的手绘



[ 本帖最后由 苏折シ 于 2009-7-12 21: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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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9-7-12 20:49: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又是一眼光年。这个栏目好有爱唔唔。
(碎碎念。爷你把我忘记了……)
不多说了,各位看官请欣赏。




[ 本帖最后由 明若『伊雪』 于 2009-7-12 21:2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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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发表于 2009-7-12 20:49: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西

如今,在风中
——-╇楸ɑ◇`兒



01.

        夏天的雨水湿漉漉的落下。打雷闪电。倾盆大雨。

        扎着羊角小辫的女孩背着桃红色的卡通书包一蹦一跳的走在泥泞小路上,水花溅起,她仍然缓慢的前进。这种时候,再寂静的小巷里也时常传来了你   母亲们训斥孩子的声音。

        南方的潮湿气息。树枝上停滞的鸟啼。



02.

        巷口的叫卖声,地上的水变得混浊。



03.

        拿出生了锈的钥匙,打开黑得分不清原先颜色的铁门,同样潮湿的楼道,地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鞋印。水泥的灰色,被水打湿后的不算黑色的黑色。墙角里那从天花板上掉下的碎片已经是习以为常。

        破旧的楼道,被画的如此抽象的墙面。住户都已经是退休了的老大爷,麻将声从哪里传来。门,留下多少岁月的痕迹,剩下多少零碎的色彩。就像是最偏僻的世界。

        没有霓虹灯的闪烁。没有大街上的喧嚣。

        楼梯无尽的延长,延长。小时候急着回家的心切,跌倒在楼梯上,也是拍拍裤子,又扶着暗红色的栏杆飞快的跑上楼去。记忆里,这个地方就只剩下了铁锈以及蛛网。当然,温暖的字眼,不会很冷的家。

        油着深绿色的门,门框边那每年春节撕了又撕,粘了又粘的春联。

        多少年前。多少年后。

        从来都是这样,不变换的事情,不变换的方向。

        是谁赤脚站在地板上,白色的长裙滴下的水湿了一地。黑色的长发乱糟糟的被雨水打湿,嘴里狠狠的咒骂着下雨的天气。

         曾经的过往。



04.

        从原来的那个时候到现在,过了多少年。在那里面,有多少值得纪念。

        零纠结,零纪年。我剩下多少年华。



05.
   
         “悄悄是别离的笙箫”,默默是少时的年华。

[ 本帖最后由 迟小清 于 2009-7-13 07:5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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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09-7-12 20:49: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谢谢观看


[ 本帖最后由 瑶_默默 于 2009-7-12 22: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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