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 19278|回复: 246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

〖光年之外〗第二期__霜降楸树

[复制链接]
跳转到指定楼层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 13:47:3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广东
【一】感谢大家阅读,你们的支持是我们的动力
【二】以下   杂志印刷开始




               第二期  霜降楸树

               主编:终级2班           副主编:临安遗恨

               策划:祭.默月    夏_沫メ初   湮灭漠漠   杫殤い篍水

               美编:湮灭漠漠   -╇楸ɑ◇`兒

              工作人员:烟染    oぃ蝶恋べ花



目录

__卷首语    高三手札----杫殤い篍水               2楼

__蝶梦周庄  聆茶言----终级2班                      3楼

__幻云轻风  那一棵秋天的树----╇楸ɑ◇`兒           4楼

__漫谈风尘  予诃独奏----╇楸ɑ◇`兒                 5楼

__青涩年华  踩着落叶上学----祭.默月                6楼

__金戈铁马  竹影,风----祭.默月                      7楼

__情莫奈何  锦瑟无端----oぃ蝶恋べ花                8楼

__如诗如画  奇玉斋----终级2班                      9楼

__策划推荐  无题                                  10楼

__妙卷典藏  [漫谈金庸系列①]恨·李莫愁----终级2班   11楼

__妙笔生花  手绘----祭.默月                         12楼

__常歌天外  『叉烧班』宣传文----『叉烧班』       13楼

__难言道别  最美的时光----烟染                    14楼






    没有什么可说的。

    做好一刊杂志,当真不容易。

    尤其在人手不够时。

    个人的一点感受。

                                                   犬子


[ 本帖最后由 终级2班 于 2008-10-25 11:47 编辑 ]

评分

参与人数 4人气 +30 收起 理由
杫殤い篍水 + 5
悠云清竹 + 5
祭.默月 + 10
-╇楸ɑ◇`兒 + 10

查看全部评分

收藏收藏 分享淘帖 支持支持 反对反对 赞赞(0)
【论坛近期活动汇总】
回复

使用道具 举报

沙发
发表于 2008-10-1 13:47:4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高三手札
    你的终点还很遥远。
——杫殤い篍水


1.梦想
一直很渴望过上的一种生活,简单,普通,平凡,却是真正属于我的,乌托邦。


那时侯,我穿着一身很宽松的衣服,带着一台笔记本,肆意穿梭在大学的各个角落里,很写意的看着人来人往,循循返返,然后挺挺鼻子上的镜框,手指干净利落的在键盘上错落开来。

许久之后,松了口气,对着写完的稿子感慨着。并仰起头,看着那种天色张扬着到达天边。

人群仍旧是继续着他们的来来往往。

……

“嘿,醒醒,老师正在看你呢!”

……

当醒来之后,看到的是高高叠起来的课本,而不是梦里的笔记本电脑Windows桌面,睡意全消,急急忙忙拿起红笔,也和前面的人一样,顿顿点点,修修改改。

九月的天里,我发现伸进教室里的阳光开始一点一点的向外撤离,并开始在某种程度上的外面张牙舞爪着。


2. 奋斗
短暂的20天暑假之后,周围同级的学生们开始懊丧着张脸收拾明天进去的行头。

QQ群也准时活络起来。不知是谁打出一句“终于高三了”之后,我感觉从电脑里弥漫出的这股寂静开始疯狂地吞噬着这个世界,像极了暴风雨的前夕,但我想我们很快也会经历一场特大暴风雨,冲冲刷刷,最后失了颜色。
  
三年高中放进榨汁机之后,动静再大,出来的横竖不过一杯特饮,只是有甜有苦罢了。

沉寂了几分钟后,这群即将要被囚禁了的孩子开始打趣,玩笑去起来。漠漠说她已经准备好了一年份的面霜和眼霜,她说完之后,我怔了怔,随手发了个哈哈,只是,指尖和键盘接触时,有种从未有过的冰凉感。


之后一直安静着。



——那么,一年之后再见吧。


——恩,再见。

我下了网,开始收拾东西。

晚风拂开窗帘,我看见窗外的星星一颗一颗闪烁起来。

满目星光,也许来自银河系之外,然而,这终究不是我所能触及的距离。



上学的时候,万里无云,很耀眼的那种蓝色,窗外那棵风水树摇曳稀疏着流光碎影,关上房门,带点视死如归的味道,踏上征程。


——好好念,争取上个二本。
——恩。


突然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不少。

到学校时,我发现有不少人已经开始研究高考卷子,我看着他们,圣斗士一般的小宇宙。突然间斗志满盈。


还好,我不是一个人经历高考,还好不是。

高中的末班车缓缓开启了,轰隆着开向下一个站点,风风火火的,直奔高考。

那么燃烧吧!我的小宇宙!

3.时间。
——你离高考还有258天。

——额。

——在你看完这句话的时候,你的258天又少了几秒。

……


[ 本帖最后由 祭.默月 于 2008-10-1 14:45 编辑 ]

评分

参与人数 2人气 +6 收起 理由
夏绿暖。 + 5
泠潇ぃ妖妖っ + 1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3
发表于 2008-10-1 13:49: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4
发表于 2008-10-1 13:50: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写这篇文的时候在怀念过去的生活。
我突然地想起从前的朋友们,也不知道,现在他们可好。
本来只想写写一个灵异的故事。那么,那首不怎么好听的歌曲。
《我是一棵秋天的树》。
那棵树不会说话。只不过是我的话语罢了。



那一棵秋天的树
                                       ——-╇楸ɑ◇`兒




    假如世界上有一棵会说话的楸树。

    或许她会遇到过许多的人;那么她们,曾经相遇过。


[一]


    十六岁的文清岚来到那个偏僻的村子时,正好是发布橙色高温预警信号的第三天。天气还是这么地热。

    下了班车,眼前的事物似乎都有点恍惚,班车启动着发动机,“咚咚”地杂声缭绕在文清岚耳旁。

    当那班车终于开走了,乌黑色的烟扑面而来。女孩侧过脸来捂着鼻子嘴巴,闭上了眼睛,还是能感受到那热腾腾的气流。

    过了蛮久,女孩转过身来,看着那黑色的烟雾跟着班车消失在山路的转角。

    林子里传来惹人讨厌的蝉鸣声。

    不由地加快了脚步,虽说这树荫下还是很凉爽的。

    到了山顶的风口时风大了许些,太阳的光线也愈加地刺眼。女孩停了下来。

    零星的房子围着那一棵无比“高大”、“茂盛”的树。

    文清岚不自觉地眯起了眼,想努力透过强烈的紫外线看清那一棵树。看了很久,还是没能看清楚,女孩当即小跑着沿着小路跑下山。

    那棵树很绿——绿中带着一点光亮。文清岚认为是看走眼了吧,应该是阳光的反射。但又似乎像是某种特殊的光。

    像是白天发光的绿色萤火虫。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这个属于城市的孩子来到了这么偏僻的村子。本该在市高中上高一的她却不得不休学半年。

    村里的孩子都在上学,迎接她的也只是被称为“表姑妈”和“表婆”的两位女性人物。文清岚被安排在矮屋子靠近门的房间,房间很暗,唯一的采光处也只有那扇有点陈旧的玻璃窗子了。那个旧式电灯泡挂在木雕花床前,旁边便是暗褐色的桌子。或许晚上除了昏暗,也就剩下了昏暗。

    中午的时候早早就开饭了,坐在椅子上的时候文清岚才发现原来门是对着那棵大树开的——家家户户都这样。吃到一半,放了学的小孩们在院门探出个脑袋看着清岚这个从城市里来到“姐姐”。清岚只觉得被他们这样看着心里怪难受,草草地吃完了饭,出于礼貌还是把碗放进了厨房,并说一声:“我饱了,表婆表姑你们慢吃。”似乎这些并不有什么联络的远房亲戚对她也有点喜爱。

    很想说房子的隔音效果很不好,一头扎进房间看书的文清岚还是听到了表婆和表姑的聊天声:从山里的天气扯到山楂茶扯到邻居的小孩再扯到了自己。“呢几日真系热拉……”“顶!都秋天啦,又系甘。”……“果边果个细佬真系吵冤巴闭,老莫屋企噶窗就系比距整左个窿。”……“果个细路几时返去吖?距体起身好乖噶喔。”……

    似乎还提到了自己的爷爷。

    文清岚摇摇头,望了望窗外的那棵树,视线又继续回到了书上。

    像是有人在对她笑。



    她来到这里已经五天的吧,天气终于没这么热了。文清岚想自己应该是讨厌小孩子的,不过却与村上的小孩相处得还可以。有时会听到窗外有稚嫩的声音在叫着“清岚姐姐”,自己会坐在树下和他们聊天,也提不起什么兴趣,顶多是习惯性面带微笑地给他们讲故事。

    夜晚的时候没有人在外面走动,早早地上床睡觉。多半是认床,总是翻来覆去。

    风有些大,文清岚往被子里缩了缩,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父亲说过这边的天气都是“倒春寒,秋老虎”。

    看着窗外那随风摆动的黑影,暗暗的天或清晰的繁星。印在眼底。

    那棵树到底是什么树?老是忘了问。

    注:“倒春寒,秋老虎”,关于南方天气的俗语,“春天比冬天冷,秋天更热一些”。个人想法在文中的意思。

    另:感谢清小瑶帮忙翻译那段让人抽笑的粤语对话。



[二]


    那晚文清岚似乎是做了一个梦。

    表姑家里很热闹,村里的人都往那里跑,手里还拿着一些东西。自己却站在这里,想走上去和那些小孩子们打声招呼,但却不能动。他们会出来吧?

    那就在这里等?

    之后,有个叔叔从院里搬出一张桌子摆在门口前。随后他们在桌子上放上了蜡烛和几盘水果……嗳?怎么像是弄祭祀呢?随后他们像是朝着自己身后的某样东西拜着。清岚想转过头来看,肩上就像是有人按着,不能动弹。

    天突然黑了。村里的人都不见了。

    “清岚,很累吧……”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话好像是她说的,但她的嘴巴确实没动……

    “知道么,我就是那样,度过这几千年啊……”

    文清岚瞪大了眼睛,看着那白衣女子“飘”到自己的面前抱住了自己。

    视线再次模糊。

    天泛起了白光。

    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还留着那女子的温存。

    梦。自然是梦。

    揉了揉太阳穴,看到了窗外树下的落叶满地。继续缩回了被窝里。

    秋天了。天气转凉了。



[三]


    早晨的时候文清岚站在树下仰天发呆。

    树叶越落越多。

    “嗳?清岚姐姐?”

    清岚低下头,看到了一脸天真的小孩子背着小书包抬起头来望着自己。就像刚刚自己在仰望天空……一般?

    突然想到昨晚那个奇怪、诡异的梦境。

    文清岚想了想,问:“嗳,你知道这是什么树么?”

    小女孩迟疑了下,往往周围,确信周围的村人都很远后,才示意文清岚蹲下来,附在她的耳边道:

    “听说是神树哦……但有人来告诉我们这棵树叫做楸树……楸树知道吧?清岚姐姐不能告诉外人哦……妈妈会打我的……”

    文清岚点点头,又呆呆地和小女孩说了几句话,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走了。

    脑海里放着昨晚的梦。耳畔回荡着那段话。

    原来是楸树。


    时间其实很快就过了吧。

    一天之内文清岚就坐在房间里看书,发呆。中午的时候又看到放学回来的小孩子在树下打闹,突然觉得他们很吵很吵。真有种冲动大叫一声“不要再吵了”。

    “真吵啊……”

    “嗳?”文清岚像是听到了什么东西,不可思议地望了望四周。

    没有人。

    真奇怪。那声音……和昨晚的一样。

    山里的夜似乎更加地冷些,风吹得玻璃窗户“啪嗒啪嗒”地响。文清岚从被子里爬起来关上了窗,只看见那棵“楸树”不停地摆动。

    是梦?

    当真是梦。



    又在制造梦了……

    环视四周,原来是在那棵“楸树”之下。漆黑一片,不觉得寒冷。

    “清岚?”

    文清岚转过身来,还是没看到任何人。随后,她抬起头,才发现树上坐着昨晚梦中的那个女子,浑身发着淡绿色的光芒。像刚刚看到这棵树那样的光芒。

    女子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肩上,很长,很长。

    “……”文清岚看得眼睛发愣,连“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这些话都说不出口了。

    “又见面了哦……”和蔼的话。女子像是微微笑了笑。

    “啊?”

    “又忘记了。”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

    文清岚无话可答,就这样仰头望着她。脖子很痛啊。


    到底是什么啊……

    我不认识她。就算认识也是模模糊糊的梦境吧?


    “清岚,我叫云忧。这棵树。”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想了很久,似乎也只能问出这么白痴的问题了。

    “你的书上。我看到了。”

    “呃……那你刚刚说……树?”

    “对,我是这棵树。”

    云忧轻轻地跳了下来站到文清岚面前。准确地说是“飘”。

    文清岚不可思议地揉揉太阳穴,“树?”

    “对。”

    文清岚迟钝加迟疑地望着那位“树精小姐”道:

    “我记得我(从来)没有见过树精(在这之前)。”

    云忧捂着嘴巴笑着,还是听到她笑出了声。但最让文清岚吃惊的是云忧之后那句不知道什么意义的话。

    ——“我从未说过我是树精。”



[四]


    那棵楸树散发着淡淡的光,山上的树被大风吹得来回摆动——这一切就似乎不关这棵树的事情。依旧纹丝不动。

    文清岚与云忧坐在树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过,大概只是云忧在说着“故事”一般的故事,文清岚时不时地应一声。

    “……就是这样吧,我住在这里了。”云忧把“住在这里”的“住”字说得很重。

    “哦……那个梦……嗯对,那个梦。”清岚点了点头,望着云忧的脸,示意她接着说下去。云忧眨眨眼。

    难道她帮我当成一个讲故事的人了?

    云忧闭上眼,再睁开:“第一次看到你你就闯进我的记忆里面了。准确的说你的梦就是我的记忆。”

    “那现在?”

    “啊……真不知道怎么解释。”云忧耸耸肩,完全不知道怎么让这个十六岁人类小孩理解她这个几千岁寂寞怨妇(……),“我把你带到了这里,下了一个‘障’,明白?”

    文清岚笑笑:“抱歉我不喜欢看玄幻小说。不过我还是有点明白了。”

    “居然当成是玄幻小说了……”云忧低声细语,细的只能她自己听到。

    外面的风还在吹,天空还是漆黑一片。


    大概那就是不经意间的事情吧。

    一个女孩闯进了那棵“楸树”的记忆。那棵“楸树”偏偏就在秋日苏醒了。

    “为什么会在秋天醒来?”

    “因为我睡够了就起来了。”这种话说起来真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一棵“树”。

    文清岚站起身,绕着树走。

    村子里的人说在楸树下说的话要应诺。村子里的孩子说在楸树下许的愿会实现。

——我告诉你我想回家,云忧你听到了没有。

——我对你说你要快乐,云忧你知道了没有。

    自然,你听不到,你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说。

    “嚓——嚓——”

    文清岚停下脚步,看到有个黑影踩着树叶朝村口走去。

    嗳?

    那个一直默默走着的人是村上唯一在县中学就读的女孩子。文清岚看着她,她却一直低着头,并没有看到自己,也没有看到穿着白色衣服的云忧。

    “她每天这个时候会出门,翻过你来的那座山,坐那个烂班车颠簸到县中学。单是去就要一个半小时。”

    不知什么时候,云忧已经站在文清岚身边。女孩望着那黑幕下的人影消失在村口,心里突然阵阵绞痛。突然地开始怀念,在上学的时光里。

    “她想考上大学。”云忧淡淡说道,不带一丝情感,“所以在‘祭树‘的时候特别认真。”

    “你听得到么。”

    “什么?”

    “你听得到她的心声。”文清岚没有焦点的望着黑夜,渐地,好似看到了一盏暗暗的油灯,悬挂在山路上,缓缓前行。

    暖色的秋天,始终是觉得凄凉。

    “你听得到她的心声。”云忧弯着腰站在文清岚床前,扶着她舒展开的眉毛,想着她睡过去的那句话。

    “其实……”

    风越加的大,满天的落叶漂浮在空气中。

    那个穿白色衣服的女子,随着风化成片片枯叶。

    其实。

——你也可以听到自己的心声。



[五]


    “啪、啪”

    好冷。

    文清岚睁开眼,天已大亮。

    谁开了我的窗子啊……真奇怪……

    想着想着,女孩哆嗦着身体走到窗前关起窗,房间渐渐暖了起来。表姑用着蹩脚的普通话叫着她的名字,她立马穿好衣服,跑了出去。

    入秋了,村里都忙了起来。表婆不放心清岚一个人呆在家里,让她跟着大伙去田里,当作运动、呼吸新鲜空气。

    跑出院子的时候,女孩用力地搓了搓手。望着那高大的楸树,似乎有点模模糊糊地记忆。罢了罢了。文清岚摇摇头,小跑跟上了大部队朝山那边走去。

    不停吹着的风,不停落着的叶。



    到底是什么事情,在哪个路口遇见了哪个人。

    混乱的记忆里,有什么方法能让它们迅速归类。

    文清岚就像梯田里无名的小草。人们踩过,拔掉。

    或许就是到了牛的肚子里。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8-10-1 14:46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5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 13:51:0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接上。)
[六]


    整理东西的时候,女孩突然想起一直遗忘在包里的手机。屏幕黑的,她找来充电器,开了机。

    随后下意识地翻到日历。

    10月20日。

    这么多天了啊……

    女孩仰起头,不禁长叹一口气。是否算是“忧伤”?算算看,来到这里也有一个月了。让人觉得奇怪的只是,每晚睡前明明关好的窗子总会在醒来的时候敞开,看到那棵树后脑勺总会隐隐作痛。



    “表姑,我要回去了。”

    吃饭的时候,文清岚小心地跟这两个远房亲戚说着。

    “啥?”

    “我要‘翻去’了。”

    “甚……甚时候?”表姑放下饭碗,望着文清岚。弄得她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文清岚想了想,道:“大后天?”

    表姑应诺了声,又继续拿起碗吃饭。表婆始终没看过文清岚一眼,只是驼着背坐在桌旁看着电视。直到文清岚放下碗说“我饱了,表婆表姑慢吃”之后才幽幽地望了她一眼。
她是鬼么?

    文清岚放好碗,灰溜溜跑进房里。


    自从和表姑说了自己要离开这里时,就再也没有做过梦。

    似乎每天夜里那个关于那棵树的“梦”,早已不复存在。


    “在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

    文清岚依旧坐在树下给小孩子们说故事。

    浑然不知树上隐约地散发着绿色的光,好似白天发光的萤火虫。

    女子坐在树上,微微地笑着。



    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我遇到了你。

    在千年前那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你确实遇到了我。那只不过是曾经。



[七]


    10月23日凌晨,霜降。

    4点多,正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文清岚背着包,踩着落叶坐在黑夜里。她没有看到树下站着的白影。同样地没有看到那白影周围渐渐消失的残叶。

    奔跑着上山,点起一盏暖色的油灯,朝着,山的那边奔去。

    小屋的窗子关地严严实实,在窗棱中,一根树枝静静地躺在那里,缓缓消亡。

    “——云忧”

    白影多么忧伤地目送那道暖色的灯光消失。消失在山的尽头。

    风卷起落叶尘埃,就像一个麻袋,装起了整个世界。

    她又睡去了。

    尘埃落定了。



    一切恢复平静。



[八]


    像白天发光的绿色萤火虫。

    他们是不存在的。我们的相遇,也始终不存在。

    你可记得,那年秋天霜降,那一棵默默看着你的楸树。



[九]


    那一棵秋天的树。

    你曾经遇到过。







秋妮的文章
总是那么有味道。
温馨的,沉重的。
卷卷如诗。



予诃独奏  
           ——《楼兰旖梦》,摩罗诃。
——-╇楸ɑ◇`兒


摩罗诃。

胥飞说,摩罗诃只是个会利用女人,铁石心肠的恶魔。

我却不这么觉得,
——他有爱,他有心,他还有情。

虽说我喜欢陈聿修的那一份决绝与重情重义,但我更加佩服的是摩罗诃的那一张冷酷无情的脸背后的那一份悲哀。没有任何原因冷笑:哥哥回来了,父王和我都很高兴。

他确实是高兴,但脸上却冷漠的像冰一般,并且还把摘下的花捏坏了扔到地上。对摩耶娜是不理不睬,却在深夜独自一人看望自己一直深爱着的摩耶娜——我相信这是一种默默的爱。

看着自己的哥哥与陈聿修的兄弟情深,看着摩罗尼是多么的重视摩耶娜。他能做什么?静静的一人站在殿前,无数微风把他银白头发丝丝卷起……面无表情的他,心里什么都想要的雄心,真正的恶魔,他的存活,这是为了什么?
——这一切,终究只有幕后的大BOSS老庄墨韩和丁冰知道。

他做的这一切,有何意义。

伤害自己的表妹,只为保全自己。他要离开的不仅仅再是摩耶娜的生命之中,更多的是要,离开所有人的生命。

他是那么一个孤独而落寞的那一抹背影,他为自己挽留,为自己活着。当那一箭刺到左肩时,他在想着什么?摩耶娜,你离开了。永世永生无法忘记,摩耶娜那张弓的动作。永世永生都无法改变,那冷漠的表情。

深夜里,谁曾看到那无助的背影在游荡?

谁又听到,悠扬的古筝曲子?

只会突然的停了下来,

“何人偷听,坏我筝曲。”

也不知,他那冷漠的表情背后,究竟是真正的恶魔阿修罗,还是自己无法改变的冷漠?

楼兰的未来。楼兰的曾经。

他的存在,已不仅仅是楼兰的存在。他虽在楼兰,但他的心,已不知被世事的尘埃掩盖,掩盖……雨“嘀嗒、嘀嗒”的下着,你听到什么?

永远的面无表情。银色的长发与全身的银色衬托着他的那一份一尘不染以及……淡漠。

在这一刻,我就一直重复着他的冷淡的表情。

或是习以为常,或是让我佩服他的原因之一。

也许是我的性格与他的性格很像。

摩耶娜想杀了摩罗诃,可她却下不了手。是摩耶娜的软弱,还是不忍杀了他?当摩罗诃轻蔑摩耶娜的软弱时,我只是觉得在这一秒,我是他。笑容与他一样,是多么的轻蔑;语气也与他一样,当我讽刺别人的时候,我看到他人的面部是多么扭曲;并且,还这么的喜欢使用激将法。那样的眼神,那样的决绝,谁能彻底的学会。

再多的人冥想去扮演他,众多的Coser,哪一个能把他那种眼神扮演的淋漓尽致?那些动作,还是在最初的地方是最唯美的。

此刻,我在想着什么?

突然冒出了一句,我想当摩罗诃。——而我不会成为他,他的性格,比我冷酷,比我决绝。

决绝。

这终究还是我对他的评价。

没有人能成为第二个他。他只是我佩服的第二位漫画人物。

尽管我一直都知道,这是虚幻的。

再次闭上眼。

我看到在我心中印得很深的他的眼神。

究竟是什么让我选择了他?

他剩下的还有什么?

摩罗诃,纵然同是痴情人,纵然同是无情者。

无情掩痴情,痴情变无情,却终得寂寞。

人去已楼空,谁又叹寂寞?

无人会知晓,诃亦是孤独。


[ 本帖最后由 终级2班 于 2008-10-1 15:14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6
发表于 2008-10-1 13:52: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7
发表于 2008-10-1 13:53:0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接上)



时间、岁月、年华、世事……那些沧桑的词语,总有那么多,时间也总从指尖心上灵巧地滑过。初三接踵而至,除了应付自己繁重的学习任务,她已没有任何闲暇来理会别的事情。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做好自己的本分,以免离别时露出太多的伤怀。

初中的朋友真实而美好,没有人再因为她的户口而投来异样的眼光。日子婉如行云流水般朝着远方迤逦而去,留下无法淡却的痕迹。她一直是要强而坚强的,绝不允许自己在任何别离的场面露出太多的伤感。

只是那中考的报名却联系着她的前途命运,她不得不从老师手上将那份所需证件的清单要了过来。一样样地翻看着,其实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然而她和那些暂住户口们只是因为户口不在这座城市,就要提交这样多的资料。她攥着清单,在原地站了许久,任凭初夏微热的风吹过自己的脸颊。

呵,是城市不肯接纳她么,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对了,大城市不会容纳太多的乡村小城中走出的人。她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无家世无背景,那等平凡的人,又能奈他如何。

她笑起来,微凉而悲怆。

她不再为证件的问题而动肝火,只是沉默地将清单交给老爸。交给老爸时她没有留心老爸脸上的神色,随后便转身徜徉于书山题海间,身影沉闷至极。

那晚月华如练,淡淡地洒落在华灯初上的楼宇间,留下深深浅浅的印记。她独自在窗前吹着沁凉的夜风,抚过空气中带来的复杂的气味——那是海风的味道,微咸而夹带腥气,也不知带了多少山珍海味的味道,随着清风而来,使那纯净的风蓦地变得繁冗了。其实,眼前这一切何尝不是这样,自己空有着寻找一方净土的希冀,然而任何事物的存在都是相对的,既然没有了质朴,也就无所谓净土。

老妈见她面色黯然,便问缘由。她苦笑着,对老妈坦言了所有不公,末了犹自愤愤而斥:真是好笑了,这就是所谓的人人平等么。

老妈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到客厅里坐下,一点点细心地开导。她说,这座城市的一切物质条件都比故乡要好上不知多少倍,我们也没有办法,为了自己的前程,也只能去适应这一切。没有人会责怪你,你只管放心,安心在你的学业上用功,升学资料,我们自会帮你准备。

次日她带了很大的文件夹到了学校,里面厚厚的一沓,都是各种证件的复印件,被拙劣地叠在了一起。那些审核资料的人,是否有那个精力来迎合规则,一份份地审完如此之多的暂住户口考生的资料?

身为常住户口的同桌笑说,你搬家啊,带这么多资料来。她握着文件夹,百千喟叹涌向唇边。最终,她只是作出一个勉强的微笑,低声说,你不懂。





资料交上去不多时日,班主任就把她和几个身为暂住户口的同学在课间的空隙叫到了教室外。她是最后一个被叫到的,待她走出去时,班主任已拿了一张纸,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她所欠缺的资料。班主任的神色很严肃,告诉她必须在这个星期内把所有资料准备完,否则一切会变得很麻烦。

可是我的父母很忙,真的就不能放宽期限了吗?她想到父母不停地奔忙的样子,心头浮现一缕腻烦,更多的,是心疼。

我可以给你放宽,但是别人怎么可能一直等你?班主任的神色兀自凝重。

我不明白,我们就算是暂住户口,但我们享有平等的权利,为什么我们要提供这么多的资料?她心有不甘,索性用自己平日所学来争辩。

上面的文件下来了,就是这个要求,我也没有办法。

可是我父母真的很忙,这么多的资料不是他们一时半会有空去复印的。

难道你不考中考?你的成绩,不考真可惜了。班主任看着她咬着嘴唇低着头的样子,吐出一声叹息。

老师,我……她咬着嘴唇,狠狠地握紧了拳头。

老师,我再让我的父母想想办法吧……谢谢。

随后她回到了教室,无力地趴在座位上,同桌和前后座的同学开着似乎十分有趣的玩笑,笑语不绝于耳。但她不想去听,没有心情去听,只是颓然趴在座上,任何声音都抛逐身后,只有几个孩子欢欣的笑语,陪衬的,还有一声声脚踏落叶的声音,清脆而熟稔……她想起昔年与伙伴追逐打闹的笑声,老爸老妈额头间横生的沟壑,想起复印证件时复印机运作时那股焦臭的、令人不舒服的味道……一切一切,都随着她的长大而走过,镌刻在脑海中,无法褪却。

晚上回到家时已是满天星斗了。老爸忽然问她要不要回老家去考。她惊愕地抬起头,却只听老爸说,高中时,每年的借读费要一万多……

她冷冷一扯嘴角,钻入了房间。

她的思绪就那样游离在来这座城市前的关乎故乡的记忆中。那里,总是有几个孩子,踏着满地的落叶,在夏末秋初时言笑清脆地背起书包走向学校,走走,停停。她不明白,在繁华一遍遍地冲刷过后,她是否还能回忆起这些温存,回忆起那些一同走过的、磕磕碰碰的成长岁月。

累了,她给朋友发去了一封E-mail。朋友是从前在故乡的同学,和她一样在一座南端的繁华都市中借读。

“我们这些一起长大的孩子,总在新学期时踩着落叶一同上学去。升学是那样快乐,那样简单。但我在这座都市中的这几年,每过一个学期都会迎来一次例行公事的奔波。奔波的过程中,我似乎总也找不到从前的快乐,找不到路。我不知道我在这里会怎样保持自己的那份自尊……这座城市初冬才有落叶,但我总是害怕寒冷,总是与落叶没有缘分。”

不久,朋友回了信,信上如是说:

“我们这些踩着落叶上学的孩子,最盼望的事情莫过于每个学期能让学校顺利地扣到学费,高兴的事莫过于升学时的资料能顺利地通过审核,但这已经成为我们足够坚持的理由。”







同样是喜欢风。以及它的声音。
接下来,同我一起是广西人的祭.默月为大家奉上——

竹影,风
                           ——祭.默月


    老家在广西。那里有画,有山,有水,有树。
                                            ——“前言”

    一切都是梦恋。爷爷那根长长的烟袋,奶奶那碗香香的酥油茶,都隐遁在记忆里面,即是隐匿了,只被刮散,剩下零星的碎片。

    爷爷好画画,虽然务农,却时不时记着拿起笔画上几笔。有竹子,有水仙,有山峦。他对我说,国画最重要的不是形似,而是神似,就像一个人,不但要有外表,还要有心灵,有灵魂一般。年幼的我听了似懂非懂。我生下来那天,不哭不闹,爷爷说,这孩子安静,就叫她靖雯吧。看了我一会儿。第二天,他就在家里面铺开纸开画,不出半个小时,一幅画就已经挂在老家老屋的墙上——宣纸构成的天空中,安详地飘浮着几缕如羽的云,一如我的乳名,靖雯,安详的带花纹的云彩。

    老妈看了看画,说,爸,是什么东西把这云吹得如此散。爷爷笑道:“是风。”

    我记住了,风,就是把云彩吹散的东西。
   
    更大一点,我见到爷爷一个人坐在蓝天下看着那本被翻得不知道多旧了的《三国》,看起来知识很渊博。我便走过去,用稚嫩的童声问:“爷爷,风是什么?”“风?”爷爷迟疑了一下,问我,“靖雯,你问这个干什么?”我歪着脑袋,蹲在爷爷的摇椅旁边,双手托着下巴,无邪地看着爷爷:“因为我听老妈说过。”

    爷爷笑了,放下长长的烟袋和破旧的《三国》,轻抚着我的头,对我说:“靖雯,你可看不见风。”他抬头,“风是无形的。”

    “什么叫无形?那有谁见过风?”我的脑袋里面填充了问号,昂起头,呆呆地望着天空中那被风刮起的柳絮,调皮地伸着手去触碰。

    “无形就是你看不到,没有人见过风。但是,我们可以画出来。”爷爷起身,拉着我的手就到了他的书房内。竹窗外阳光照射进来,吹面不寒的杨柳风吹过,阳光下的浮尘在悠悠地跳舞。爷爷研墨,铺纸,看着窗外密密麻麻的竹林,沉思片刻,举笔在宣纸上面翛然泼墨,没有任何条条框框的限制,就那么挥笔画着。而我,因为个子矮小,不停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泼出来的无拘无束的画。

    “好了。”正当我快要攀上爷爷的肩膀的时候,爷爷把那幅画给拿了下来,摆在我眼前。墨迹未干的宣纸上,绘出一幅极美的竹林图。竹叶微微倾斜,似乎在风中静静摇曳,整幅画中透露出一种朴实的安然。

    “风?哪里有风?”年幼的我仍然懵懂翘首,对着画瞪着金鱼眼,苦苦思索。爷爷抓住我的头,朝画面一扳,指着画上的竹子说:“风就在这里。”

    “可是,这些都是竹子呀。”我说,“我看不见风。”

    “等你长大之后就会明白了。这幅画送给你。”爷爷收起画具,依然那般慈爱地看着我。那幅画成了我最喜欢的礼物,保存在画夹之中,三年级的时候把它裱了起来,挂在客厅里,无事时静默品味。

    再过了几年,我回到老家,任沁爽的山风拂面,来到了爷爷家。爷爷依然做着他的老本行,在窗前悠闲地画画。

    “感受到风没有?”爷爷见我来了,对我朗朗一笑。“我感受到了。”我微微颔首,“可是我还是没有看到它。”

    爷爷背过身去:“真是个傻孩子。”

    “我才不是傻孩子呢。”语毕,我一个人出了门,来到山上的竹林里面。满目青翠,阳光洒下一丝温暖,但更多的是地上斑驳的竹影以及从竹叶的罅隙间投下来的光斑。一位老农在砍竹笋,我走过去:“老爷爷,你有没有看到风?”

    “有啊!”不想,他回答得是如此干脆。“哪里有,哪里有风?”我四下里看,一脸的茫然。老农看着我,说:“小朋友,有九岁了吧,连这么凉爽的风都看不见,真够可惜的。”他无奈地摇摇头,看着面前的我。“哪儿啊?”我有点惶急,懵懵懂懂地看着面前对我叹气的老农。老农放下镰刀,指着面前的竹子:“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我不禁瞠目,“开什么玩笑,这里都是竹子!”

    “你看看它们的叶子,多美的风啊。”他看了我一眼,便独自走开了,留下我一个人迷惘地盯着面前的竹子。突然一阵轻柔的风刮过,我仿佛看见了爷爷在蓝天下摇着蒲扇,抽着烟看《三国》的景象。那种自然,那种温馨,让我的心扼制不住地跳动,想要和融化在空气里面的自然的气息融为一体。我骤然明白过来:其实风,就在身边,就看有没有那种眼睛,那种亲近自然的心境,能够发现它。不必再自己问自己有谁见过风了,我欣然一笑,转身消失在了轻呼的山风中。

    背后,是一片片随风摇曳的竹林。

    四年。早已经淡忘了爷爷的话,回到老家,只能用生疏的家乡话和爷爷奶奶勉强对话,然后就默然坐在一旁,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说话,尽管我听不懂。爷爷的笔和纸也荒废了很多年,我只能看到一大叠发黄的纸张。

    不知怎的,心中有一点落寞。

    这落寞来自何处?或者是想起了先前爷爷给我画的那幅竹子图吧?还是想起了先前我幼稚地问爷爷有谁见过风?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无论是幼年时代还是现在身处的少年时代,似乎以前的单纯幼稚和画中的童年都已经被遗忘。

    他们的谈话实在听不懂,于是我请假和爷爷说到后山的竹林里面逛逛。

    依旧一成不变,只是见到一些更迭的景象,一些嫩绿的竹子和一些轰然倒地的枯黄竹子。处暑大风,头发不停地被吹散,我有些不耐,有些责怪这又热又猛的山风。

    我又遇到了先前的那个老农,旁边还多了几个孩子。

    “外公,这风好凉爽!”其中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对老农欣喜地叫道。老农酷似爷爷般抚摸了一下那个小女孩的羊角辫:“对啊。以前苏巷里面有个姓苏的老爷爷,画竹子画得可好,可以把风给画出来。”

    风?哪儿有风?一个声音在心底回响。我愣住,好像某个童真洋溢的年代,某个树影婆娑的瞬间,某个过去了的季节,我也曾经发出过这样的疑问。

    霎时,我没有反应过来。

    以后对于风,脑海里面的概念是模糊的,不清晰的,还隔着一层朦胧的薄雾。那薄雾之间依稀可以读出爷爷当年在窗前为我画竹子图的背影,他在蓝天下抽着烟,摇着蒲扇,读《三国》,对我说没有人见过风,却可以画出来。现在只能透过那层雾气看清这一切,看着竹子林里面那个老农身边围着他问什么是风的孩子们,暗暗地兀自嫉妒。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8-10-1 14:50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8
发表于 2008-10-1 13:53: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9
发表于 2008-10-1 13:54:4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接上。)


    锦出嫁了,全城的男人都在羡慕丘赫,他有一个如此貌美的妻子。在路人中,面色憔悴的陆瑟站在路旁,看着迎亲队伍。呵呵,锦,你说那个骑马的少年不是我,这是不是一种讽刺?陆瑟想至此,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出,白色的长衫上沾上了班驳血迹。
    “少爷,我们回去吧,你的身体受不了啊……”站在一旁的陆仲面色焦急。
    “仲伯,让我独自清醒一会儿吧。”陆仲不再说话。
    红轿内——
    锦的脸被胭脂抹地分外美丽,她苦笑道,瑟,这美丽不属于你了。她欲撩起帐子,看看路人中是否有那个少年,只可惜她不能。
    瑟,如果有来世,我们一定要做夫妻,你答应我好吗?当做我的新婚礼物。

    “老爷,老爷……”下人甲说话已经接不上气。
    明日便是陆家二少的大喜之日,所以陆箫显得格外高兴,他问:“怎么了,什么事?”
    “少爷,少爷他,快不行了。”下人甲说完便啜泣起来。
    “你,你,你说什么?瑟儿他怎么了?”陆箫着急地问。
    “少爷吐血不止,大夫已经无计可施了。”下人甲道。
    “你快带我去看看。”陆箫着急地叫道。

    陆瑟房内——
    锦儿,我要先离你去了,若有转世,必为夫妻,兑现我们今生无法实现的诺言。陆瑟想完,便咽下这最后一口气离开人世。
    “老……老爷,少爷病逝了!”下人乙低泣道。
    陆箫只觉两眼一黑,不省人世。
    “老爷!老爷!……”

    五天后,锦才得知陆瑟的离世,她默然坐在凳上,任凭泪水潸然浸湿她的衣裙。瑟,你怎么这么残忍,就这么走了,从此我们便要阴阳两隔了吗?上天给我开了这么大个玩笑,哈哈。她取出琴,瑟,这是我最后一次为你弹锦瑟了。

    两年后——
    “夫人再用把劲,马上出来了。”接生婆着急地说。丘赫在屋外急地团团转。
    直到听到孩子的哭声时,他才大步跨进房内。“终于生出了。”锦在一旁虚弱地说。丘赫心疼地挽过爱妻,两年了,锦发现在丘赫的身旁能找到安定。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可谁知,这孩子的前世是锦今世的绝恋,他是陆瑟的转世。
    上天又开了一个玩笑。







阿爹是个好诗人我这个闺女也要当个好词人

奇玉斋
——终级2班


    刀光剑影压群雄,

    江山无限入囊中。

    弄花娇觉皆俗粉,

    脚踏青云纵长空。

    一云点墨皆散去,

    天青秀色携过风。

    此望不着凡尘事,

    故友豪杰已无踪。

    谈笑当年最英姿,

    如今成败尽枉然。

    水柔山坚无曾意,

    恰如灵云懒倚松……

    书生的回归,诗楼的复燃。

    『心情区诗词楼』奇玉斋,由开办以来将近一年半了。

    感谢各位诗词爱好者的厚爱,能让我们奇玉斋走到今天。

    也特此感谢冷雨孤夜,墨璃,小P虎虎,紫鸢扶摇等等奇玉斋的常客兼职签约诗人。



     奇玉斋近期重新开张 欢迎广大新老客户光顾。


[ 本帖最后由 祭.默月 于 2008-10-1 14:53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头像被屏蔽
10
发表于 2008-10-1 13:59:0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提示: 该帖被管理员或版主屏蔽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1
发表于 2008-10-1 13:59:5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漫谈金庸系列①]恨·李莫愁
——终级2班

认识金庸的文章,是从一部《神雕侠侣》开始。

认识金庸笔下的角色,是从一个女子李莫愁开始……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忘不了,李莫愁的凄美绝情。
忘不了,李莫愁在绝情谷被大火活活烧死的那一幕。

更忘不了,李莫愁绝情之中,更带几分不被理解、不被接受的,对小郭襄莫名的爱。

若你问,李莫愁只是一个配角,我为何将漫谈系列的第一位置交给这样一个毒辣的反面女子?
错了,错了。
你还没能读出金庸这部《神雕侠侣》的味道。
李莫愁的狠,因为她的恨。
由爱生恨。她是一个在爱情上一败涂地的可怜女子,毫无疑问,这个宣布了李莫愁爱情死亡的凶手就是那个故事还没有开始就狠心死去,抛下一切死去,“祸害世人”的——陆展元。
或许读者们不该加罪于他,但出于对李莫愁的同情、怜爱,唯有如此。

或者可以这么说吧,命中注定,李莫愁这个女子,为爱而生,为爱而死。
我们可以如此猜测,李莫愁有着一副菩萨心肠,但是因为得到了一段失败的爱情,情郎没有遵守他的承诺,她无奈成为了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赤练仙子。
我仔细琢磨一阵,赤练赤练,不正是痴恋么?
她用等待的方式,恋着一个天涯那方的人。
她用绝望的方式,恋着一个迎娶他人的人。
她用狠毒的方式,恋着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她用痴狂的方式,恋着一个尸身全无的人。
由生至死,她的一切无不为陆展元。
每杀一个人,为消一点恨。可她对陆展元的爱恨又怎能数清?所以她只有不断地参与杀戮,残杀无辜。

情中自有情伤。李莫愁又成为了一个很好的例子。
只是她付出的代价未免过于惨重。
她是一个活脱脱的情痴。为她流泪的读者们,别忽略了金庸先生文中耍的一个小把戏。
李莫愁的死,其中又更添一分情的玄妙了。李莫愁葬身这个名为绝情谷的地方,真是讽刺。
她似是一个无情杀手,但在她临死前,她竟哭了。
由始至终,读者们没有看见她的一滴眼泪。
不是因为对死亡的畏惧,她行走江湖,不该畏惧的。
她哭了,因为她隐约见到陆展元和那个何沅君携手对笑。
不能明,她明明将一人骨灰埋在华山之巅,一人骨灰撒入东海,为何此时却见二人灵魂相亲相爱?这莫非天大的讽刺么?
此时的伤痛欲绝,撕心裂肺,正是高潮。
李莫愁的死,再次暗暗诠释,爱情玩弄世人。

杨过与小龙女,海誓山盟,至死不渝,用付出表现爱的伟大,正与李莫愁形成对比。
李莫愁将爱情理解为占有。她是可悲的。但是当她的理性与感性错乱,性需要得不到满足,落得如此悲惨的结局,谁还忍心与她计较这些?

总的来说,李莫愁,就是《神》一书的灵魂。
没有她这个配角,没有她的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这部以爱情为主的武侠小说就会失去它的真正意义。她同时还起到了一个画龙点睛的作用。金庸先生把第一章的焦点放到李莫愁身上,就可说明这点。

最后,为赤练仙子李莫愁题一首词:

如梦令·莫愁
凄美恨却娇柔
世人不解歌喉
曼陀罗毒深
绝情炼狱情收
莫愁,莫愁
痴恋君可知否


[ 本帖最后由 临安遗恨 于 2008-10-1 14:13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2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 14:01: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落闺女的手绘
比以前进步了许多了呢
继续加油



[ 本帖最后由 终级2班 于 2008-10-1 14:38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3
发表于 2008-10-1 14:01: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阿爹的文学班哟我是班主任
另外感谢楸子做了图
(某落小声嘀咕:楸子= =我的表情太哀怨了




『叉烧班』做最好的文学班
——『叉烧班』

『叉烧班』于2008年8月31日正式成立!

『叉烧班』与一般文学社的不同之处就是特设教学。

对有潜力的学员,我们慢慢培养。

考核通过,毕业以后,就可以成为我们正式的写手

另外『叉烧班』从下个月起每月定期出刊

想要展示自己才华的朋友可以向我们投稿,或者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只要你热爱文字,热爱PS,热爱论坛。


核心成员有:

校长兼主编——玉玺同学

副校长兼主编——本人圈子

老师们的头头,叉烧班的班主任——落闺女(祭.默月)

美编们的头头,一流的宣传委员——秋半仙

还有我们可爱的宣传组杰出代表——榛子

我们相信,我们可以做到最好

我们保证,写好文,做好图

我们期待,期待有更多有潜力的同学加入我们

我们也希望『叉烧班』在诸位朋友的支持下越办越好

『叉烧班』第一期招人火热报名中

只要经得起严格考验,你就是我们中的一分子

潜力与实力,我们更看重的是潜力

只要你是一块可造之材我们绝对欢迎

机会有限,欲进从速

我们等着你

考试交流群:44831498

[ 本帖最后由 祭.默月 于 2008-10-1 14:16 编辑 ]

评分

参与人数 2人气 +6 收起 理由
幻灵飞雪 + 5
泠潇ぃ妖妖っ + 1

查看全部评分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4
发表于 2008-10-1 14:04: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西



终于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真是,道别难言。





最美的时光
                                    ——烟染

如果将电影倒带到那个日子,24格每秒的胶卷不知道要回放多少岁月。

                        
在很小的时候,我总会向往着长大。用仰视的姿态去期待未来的日子。何曾想过,今日的自己却频频回首,怀念那些再怎么努力也回不去的时光。


今年的仲夏像是一条分水岭,生生地将现在和过去隔开。在不停地朝前迈进和回首往事之间,我该庆幸这样的年纪给了我依旧毫无顾忌地前进的力量。现在所面对的高中生涯意味着我会成为一个能够承担,能够独自面对的人,而不是依偎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孩子。


周五放假的时候回到初中。再一次体味到不一样的熟悉感。区别黄中素白的建筑,实验有太多的色彩,鲜红的塑胶跑道,青葱的草坪和树木。即使失去了我们他一样年轻着。这个不停汹涌着鲜活生命的地方。


原先的老师因为成绩突出,大都做了班主任。他们身边那些稚嫩的脸庞张着明亮的眼睛望向我们,这种眼神与三年前的我们是多么相似。四楼末端的教室不停地被不一样的班级用着,坐在里面的学生也不停地交替轮回,只不过都能发现当年我们的影子。一样的稚气未脱,一样的天真烂漫。


别人都说黄中的校服是多么的好看。可相比之下我更愿意穿着土气的黄T恤(实验的校服)在街上逛,那些不会改变的标志。不会因为实验变成公立,不会因为实验的辉煌仅仅到我们这里为止。


我想我真的无法再用学生的角色踏进这片土地。或许在许多人看来,我只是一个别校的过路人。


在学校里什么都没有做,即使是站在操场外面透过栏杆看那些正在课后活动的身影也好。那毕竟有与记忆重叠的地方,隐隐漏出更加浓郁的思念。


以前看过《想起寝室206》,依稀记得有这样一句话“我已站在戏外,戏已黑白。我们都在戏外,戏已破灭。”我无法断然地说我已经拉上了这场戏的帷幕,但至少肯定的是实现的那个小高潮已经走远了,绮丽的背景和平静的戏码不会再有了,那样漂亮的流光岁月。


这样的口气,怎么看都觉得是哀春伤秋,可我又确实找不到对于那些遗漏的时光一笑了之的理由,或者说是无所谓地耸耸肩,然后来一句“明天还有很多”。过去的时光凝聚了太多的力量,它一直用特殊的方式支持我活到现在。


从过去三年到整个回忆,从初中生涯到整个人生。细细忖来哪个不是成为被自己怀念的日子。我觉得,那些属于自己的故事,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它永远使我铭记了人生中最美的时光。


后记


不知道算不算是学校的传统,每天的教师节都会有超过半个班级的学生回到母校看望老师。从我们初一的时候就一直这样,所以我们总是期盼着有一天,可以成为在教室外静静看望老师的毕业生,而不是坐在教室里被老师教育的孩子。


从前都是那样羡慕着的。可当我真正能用毕业生的身份去看望老师的时候,我却更想回到过去。再读一次初中,再在他们的教育下成长三年。我不清楚是为什么。只是对于那三年有很复杂的情愫。


想念。思念。怀念。


我想这种说不出理由的感觉是最美的。流光的初中,将会是我心中永远的暖色。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8-10-1 14:34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15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 14:06:5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广东
谢谢观赏!


[ 本帖最后由 终级2班 于 2008-10-1 14:39 编辑 ]
回复 支持 反对

使用道具 举报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