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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凌云,顾名思义,父亲为我取这个名字,要的想要我凌驾与云上,与太阳并肩。
可事与愿违,从小,父亲为我安排了很都课程,英文、计算机、市政管理,其实我一直都搞不懂,我一个七岁的小孩,学那么多东西有什么用,父亲却不赞同,他总说“我相信你能做到,你有天赋”。
天赋?对于我来说,天赋是一种刺伤,太阳刺伤了月亮的眼睛,所以月亮只能躲着太阳,我告诉母亲,母亲却一脸诧异。
七岁的儿童节,母亲惯例带我去了海洋公园,我破例微笑了,我已经记不的上一次微笑、是什么时候了。
母亲欣慰的看了我一眼,投入了海洋馆里。
我望着周围的水下动物,恩,跟我想像我一样,和我一样被束缚着,我不屑的一笑。
一只海豚并不买驯养员的帐,努力想挣脱驯养员的控制,驯养员也并不理会它,捆绑、束缚,海豚声嘶力竭的嘶叫,只是徒劳。
观众本以为就会以此结束,戏剧性发生了,海豚挣脱了,但周围冷冰冰的玻璃,成为它最大的障碍,但它并不顾及,拼着命往玻璃上撞,一下、两下、三下,玻璃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惊呆了,望着它,一只小小的动物都能如此,我呢,我疯狂的跑过去,用手和头,与海豚附和一下、两下、三下也撞着玻璃。
母亲在一旁目瞪眼呆,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拉扯我,我也不理会她,我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把它放出来,让它自由。
但我也是徒劳,玻璃是特殊物质做的,我没有三头六臂,我只有小小的手臂和脑袋。
母亲终于把我拉扯开,海豚也被驯养员抓住,捆绑,根本逃脱不了,它绝望了,望着我,我感觉它在流泪,它似乎在告诉我“谢谢”,我对它点点头。
海洋公园的保安把我带到经理室,我听见海洋公园的管理人员愤怒的对母亲说“这是胡作非为,会在别的孩子心里造成什么样的伤害,会对海洋公园造成多大的损失”。
母亲在一旁连连点头致谦,时不时转过声用怨恨的眼神望着我,我冷笑,一个不懂的爱护动物的人,怎么能适合做管理。
那所谓的管理向我走过来,伸手摸我的头,我躲开,我说我讨厌肮脏的手,管理一脸通红,母亲走过来给我一巴掌,很痛,我没哭,我又冷笑一声,大步跑开,保安一把抓住我,我挣脱不了,母亲领着我回家。
回到家,被父亲狠狠的揍了,我还是没哭,我忍着,书里说,眼泪里有脏东西,不能憋,可我真的不想哭,我很坚强,我只是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
从此,我变了。
十七岁,回想七岁以后,我沉默,我有口不辩。
十四岁,抽烟能让我短暂忘掉所有。
十五岁,喝酒能让我一夜沉醉。
十六岁,嗑药能让我忘记所有、也能让我幻想。
我要的是自由,父亲经常是勃然大怒,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一点也不见成效。
我更是不屑,母亲说我叛逆,我大声回答“叛逆万岁”,父亲顺手一巴掌就打在我脸上,我不屑的朝他们微笑,笑的诡异。
十七岁,母亲告诉我“好的,凌云,你自由了”,我突然没了兴致,我大骂“你们怎么能这么容易给我自由,我不要”父亲这一次没有揍我,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今天是六一,我没了自主的走在大街上,每个孩子都像快乐的天使,父母在一旁当做宝贝心肝,我不禁想笑,想想七岁以前,我也是这样的,七岁以前,恩,我现在十七了,那十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好像没有好好过一个六一了。
天空淡然,我望望,突然觉得很失望,明年就十八了,没资格过儿童节了,我回家破例向父母问了声好,父母很惊讶,我回房换了一套整洁而朴素的衣服,对父母说“爸、妈,能让我好好过最后一个儿童节吗”父亲点点头,母亲哭了,不知道该说什么,父亲拽拽她的手臂,母亲仿影过来“恩恩,我马上去换衣服”。
父母带着我去了一躺以前的海洋公园,一个玻璃里面,一个海豚正在自由的游着,我认的它,我七岁时帮过它,它望着我,好像认出了我,对我叫了一声,好像在对我说“其实我们一直很幸福”,我狠狠的点点头,我终于找回七岁以前的童贞了。
简单的哀伤,复杂的快乐,原来只是那么简单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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