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hing is forever。誓言仅戏言。

-╇楸ɑ◇`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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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一万二百零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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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涉及文章：

邂逅约定。

落忆始归。

故世一场旧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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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支持。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12-6 17:18 编辑 ]

-╇楸ɑ◇`兒

    树林就这样静了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兆或者前奏。跟着那酒瓶落地的一瞬，刹那，天空忽然塌了下来——也许说成是，阳光耀眼到极致，心中那扇门就像是被落叶轻轻地一点，开了。

    光线勾着那边的人，有个浅浅的轮廓，端木烬楚甚至以为她已不再是这个世间的人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去面对，因为不确定。

    直觉开始打抖，它也开始害怕错误——致命的错误，就是让她离开。

    像是当年选择离开还是拥有。

    那边的人动了动，信口地念起一首诗词。随意地玩弄着衣袖，不会去在乎周围所发生的一切。她所看到的只是溪流下的红色鲤鱼，听到的只是林间那端的鸟鸣声。

    “……莫道无情最是乐，筝琴问君……筝琴问君……”

    她突然立住，望着那头同样愣愣站着的人。

    阳光收敛了起来，却让两人更加明晰地看到了对方。

    一百七十三天。

    从死去到复生，一百七十三天。

    心里有个地方开始空荡起来，突然很想念某个几乎要遗忘的人。

    “……莫道无情最是乐，筝琴问君有、何、求。”

    端木烬楚转瞬便微笑着，从他的嘴中缓慢地跳出她遗忘的那三个字。

    “落忆，你忘记了。”

    他只是这样轻轻地说着，“你忘记了你曾说的话。焦尾琴和曲都是痴情人，你忘记了。就算光辉不再，那依旧是清秀的陶瓷。你都忘记了么。”

    她垂下手，用那深紫色的眼瞳直愣愣地望着他。端木烬楚仍是微笑地看着她，只不过因为是太了解。那只是她习惯的高傲，习惯之下掩藏着无法用言语说明的心。

    这一切都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能猜出下一刻能发生的事情，却忍不住让它继续发生。

    折磨人。

    风起了，发丝没有规律地随着风摇摆，拂到脸上有种微妙的感觉。

    落忆始归只知道自己认识这个人，而且很熟悉。这种熟悉，只存在于那一刻心与心各自交换的熟悉。这还是直觉，到现在剩下的唯一的直觉。大脑空白一片的时候，只有那几个字一直想说出来。

    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了。

    端木……

    “楚。”

    烬楚……

    端木烬楚——

    只是四个简单的音节。不再是什么隔着千山万水的思念。不是空气中的尘埃。不是迷失在那青蓝森林的深蓝色衣稍。不是那年温暖而美好的阳光。不是流淌着的溪水。不是那种遗忘掉的情绪。一百七十三天的痛苦与酸楚涌了上来，淹没了自己的整个世界。

    那只是声音，让他们紧紧抱在一起的那根丝线。透过阳光，经过无数尘埃的洗礼，那声音终于传到了你的耳边，终于离开了某个被丢失的旮旯。

    在很深很深的地方，所有的东西开始从头。被一碗孟婆汤浇灌，被那神佑保护。当它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一切都被白色充斥着，只是在那仍是寂寞的某个地方，叫喊着。叫喊着那几个同样孤寂的音节，把时光与记忆融和在一起的音节，回荡着。

    “端木。”

    “端木烬楚。”

    真的美好。

    美好到当他们死去，也无法遗忘的美好。像她死去一次后还记得他一样。



    低着头坐在河边看着身旁曾经失去的人，只能看到他白色的长袍子，还有那双修长的左手。视线向上，也只能看到那线条清晰的下巴。最后能看到他半眯着的眼睛，眉毛无忧地舒展开来。只不过脸色有点苍白，和雪一样。

    记忆里他的脸色不会这么苍白的。

    怎么会这样嘛，落忆无语地偏过头。

    视线再次回到从脚下流过的小河。倒影里的她，脸色同样苍白。羞涩地红了脸，视线再次回到那白色的长袍，还看到自己被他的右手盖着的手指。

    真的很修长，果真是适合拿着塔罗牌的手。

    “你还好么。”她想问的很多，她也同样担心。现在才转过头来担心，自己“死去”的这段时间里他是否想过轻生，又是否夜夜卖醉，又是否因自己而一度堕落。可是为什么，现在他又在这里安然地靠着树，晒着太阳睡觉？

    “怎么现在睡觉，我记得你……”

    “我很好，只是有点困。嗯乖，等等。”没回头，声音散开来了，像是没有意思的解释。

    用脚趾头想这都是谎话。

    她看着叶子落下，轻轻地跌在水面上，然后随着溪流远去。吓走的鱼儿又再次回来，在河床上的石子里乱窜。忽然地想到“摇曳”这个词语来形容这些东西，但好像这个词是用来形容被风吹着的树的。

    原来自己和他一样混乱了。

    原来是这样。怎么样，习惯变成了一样，在同一时间混乱，又因为心情抑郁而双双出现在这片树林。猛然觉得这些都已经不是巧合了，更像是事先约定好的。然后一起沉默。

    她想，应该问他想不想自己的。好像又太矫情了。

    回去的时候依旧沉默。她还是看着他的下颚骨，一直到家。

    然后微笑着接受那一群人惊讶、不可思议的眼神。

    不过，——我回来了。

    终于可以说出这句话了。这也许是过去的一百七十三天里最想说出的那句话。



    半夜里落忆始归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突然很想念那个人，虽然仅仅只有一墙之隔。应不应该过去看看他，那如果他问自己为什么还不睡怎么办。

    哦，睡不着。

    如果他赶自己走呢，不会也要傻傻地回来吧？

    真头痛，落忆始归无奈地蒙上被子。

    这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清早，落忆始归揉着眼，习惯性的向左倾斜，却没想到让自己一个自由落体，与冰冷的地板亲密接触。

    沉闷的痛楚从头与肩膀传来，自己一半在床上一半却跌下了床。

    真好笑，开门红。

    默默地爬起来，刚刚就好比跌掉了什么东西，找不回来。抬起头时借着清晨的日光看清了整个房间。蓝色的调子，熟悉的花瓶与自己喜欢的摆设，从离开后一尘不染地立在那里，什么都没有变。空气里弥漫着一些刺鼻的酒精味，只是淡淡的。

    她突然想起了昨天他身上那种刺鼻的味道。

    原来是酒精啊。

    她垂下眼帘，心底某个地方开始莫名地疼痛，然后她莫名地微笑。突然地很伤心却又感到愉快。应该为墙壁那边的他担心还是为他的真心而感到满足呢。

    打开房门后客厅空无一人，阳光这样慵懒华丽地撒在地上，不留声息。灰尘在阳光里到处飘浮，轻轻一抓，除了手指碰手指的触觉，其他什么都没有。

    桌子上安静地摆放着一封白色的信。

    落忆始归拿起，上面却只写了清秀的两个字——城堡。

    离开了，朝那某个阳光的地方奔去。信封就这样随意地落下，停留在那里。时间似乎静止，只记得有个人拿着笔写了一张又一张的信封，可是都被扔在了地上。只想告诉她而已，请到风寂城的中心，那个叫做湮的地方。我在那等着你。

    等着你的答案。



    开始奔跑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了什么叫做累。

    那里来的勇气，开始从脚底直直地冲上了脑顶。竟按也按不下去的心跳。可这也许只是本能，她知道的。本能地想去追寻他的脚步，想去得到一切的答案。

    几乎一样的情节。

    是的，知道的。这个不是城堡，只是一座教堂。在预言占卜界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的教堂。所以，只是教堂，可以礼拜，可以祈祷，甚至可以告白——这是当时落忆始归完全没有想到的。

    她轻轻地推开红色的大门——清晨的阳光照入教堂里。灰尘自顾自地游走。空气依旧是清晨的那样清新，只剩下她微微的喘息声。

    只是毫无预料的迎接着众人友好的微笑，以及红地毯那头，与昨天那个他截然不同的端木烬楚。他背对着自己，看不到他的脸。或许还是那样地冷漠，还是千年一露的浅笑呢。

    落忆始归小心翼翼地踩上红地毯，那些陌生的、认识的人统统都站了起来。只是微笑的眼光，落忆霎时觉得有点恐惧。从心底冒出的恐惧，害怕众人的目光。只是习惯沉默的人，在某一刻忽然受到了几百双眼睛的注视。摆不起来的高傲。

    此刻，无比希望那端的人能回过头来。

    只是已经说过了，习惯变成了一样。同样的时间里，他回头。双目对视的刹那，心里都被背后的阳光照亮了。因为他笑着，像是等着她来，再告诉她一切的一切。

    一步一花开。缓慢地走着，只是希望能迎接他微笑着的目光。

    “落忆。”

    他牵起她的手，把她拉到自己的右边。这时的落忆才发现，牧师装扮的清璇竟站在神像下！

    “端木这……”

    端木烬楚笑笑，并无回答。他只是用微笑着的眼神告诉落忆始归，别闹。

    “主啊，我们来到你的面前，目睹祝福这对进入神圣婚姻殿堂的男女。照主旨意，二人合为一体，恭行婚礼终身偕老，地久天长； 从此共喜走天路，互爱，互助，互教，互信；天父赐福盈门；使夫妇均沾洪恩；圣灵感化；敬爱救主；一生一世主前颂扬。”

    “在婚约即将缔成时，若有任何阻碍他们结合的事实，请马上提出，或永远保持缄默。”

    “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

    仿佛感受到了背后传来无数祝福、羡慕的目光。只是温暖地布满在整个教堂。

    “端木烬楚先生，你是否愿意落忆始归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落忆始归忽然地吓到了，突然紧张地等待着身旁那个心爱之人的回答。

    “我愿意。”

    三个简单的音节，又再次让她的心里暖暖的。

    “落忆始归小姐，你是否愿意端木烬楚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众人屏吸。

    端木烬楚仍是微笑。

    他知道她的答案了。

    是温暖的、美好的，即使在亡灵界的某一个角落，即使只存在于心底的某一个地方，他知道了。

    “我愿意。”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称为“慈祥”的微笑。这一刻不再有勾心斗角，不再有仇恨或者解不开的结。谁都明白的，最神圣的或者不是那些关于力量、权力的东西，只是停留在周围的每一种温馨。

    “圣父圣子圣灵在上，保佑你们，祝福你们，赐予你们洪恩；你们将生死与共，阿门。我主洪恩与你们同在。”

    “端木烬楚先生，落忆始归小姐，我已见证你们互相发誓爱对方，我感到万分喜悦向在坐各位宣布你们为夫妇。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端木烬楚抱着落忆始归，只是像某个黄昏那样，轻轻地俯下身，把怀中的人儿紧紧留在心里。嗅着她清香的味道，世界上只剩下了唇上温柔的触感。

    空气里的最后一丝温暖送入了她的唇里。不再是思念，不再是寂寞地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不再用坐在她曾经躺着的床上，看着她亲手打理过的房间，或许还留下一点温暖的余香。好像没有了，他找不到。甚至连她留下的东西，找不到。

    现在我拥有你了。

    落忆始归。

    落忆始归……

    不管什么，我会向二十四界，亡灵界，以及神界宣誓。

    ——落忆始归，这辈子只能跟着你了。请坐上那红色的花轿，让我领你进凡风殿，永远地，陪着我，陪着你。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3-8 16:18 编辑 ]

-╇楸ɑ◇`兒

    醒来以后天晴了，是新的一天。迷糊地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在旁忙碌，然后突然凑到自己耳边说：“颜，你发烧了，好好休息。”

    原来是发烧了啊。

    无力地望着天花板，然后继续沉睡。

    依然其实都看到了的。结界是落忆始归在自己的帮助下布下的，誓言也是真的。或者眼前发着高烧的绮灵妃颜已经把那个叫做“落忆始归”的女子忘记了吧，用那种催眠术对于绮灵妃颜来说，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催眠，只是利用人们的记忆力，然后将关于某些人的记忆的那部分——抹杀。
记忆就是这样地脆弱，刹那间消失，苍白一切。

    “可是后来我却死了。”

    依然仍是微笑地站在端木烬楚面前，面对“死”这个词语他没有一丝的恐惧。

    “我将那个东西给她了，但也没想到，她也死去——”

    “谁知道啊——为什么呢——”

    他长叹一声，然后“哗”地破碎了，消失不再了。

    端木烬楚跌地而坐，再也不知还能做什么了。一切都失去了时候，反而怨恨起自己当时决绝地离开，责怪自己在这么长的时间也不去打听他们的消息。

    死亡的气息离去了，留下永远纯洁无暇的大雪。

    “都已经死去了，又能如何呢——”

    仅是的沉默。哀叹。哀叹世事不公。

    应该怎么去面对，应该怎么去安慰。对天神行朝拜之礼，看着二十四界纷纷扬扬的大雪，心里涌上的暖流已悄然消失。心有余而力不足。



    落忆始归仰起头望着屋顶上坐着的端木烬楚，心里满是疑惑。

    没事跑屋顶干啥？

    “端木——”

    他不答。

    落忆跑进后院，踩着楼梯爬上了高高的屋顶。不小心踩空一脚，就陷些掉了下去。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爬到端木烬楚身边。

    “怎么了？”

    “依然死了，颜也去了。”

    他很小很小声的回答，轻到让人无法听清。

    “不会吧？”落忆始归微笑地说，没有感觉到他说的那句话一丝的真实感，“颜和依然怎么会死呢。”并不是天真烂漫的想法，只是知道他们是精灵，长寿到万年甚至永远。

    但是，事实是真的。

    “你没看到么，那边的红色。他们两个死了，是真的。”

    霎时间的呼吸停止了，眼瞳放大。不敢去呼吸，因为呼吸了就代表处在现实。真实地站在你面前，告诉你，他们已经死去，曾经的他们只存在于记忆之中。

    “不可能……”

    “端木烬楚这是不可能的！”

    嘶哑地叫出来，惊恐地望着眼前那个沉着脸带着悲伤的男子，是应该相信他的，但是，假如他这样告诉自己这么一个悲剧？

    “落忆你别闹了！”

    “我怎么闹了！你跟我说真的啊！他们死了么！真的死了？！”

    “落忆你别这样逼我！”

    端木烬楚低吼，像是那久久沉默不语的狮子终于怒火了起来。

    “我没闹！我没逼你！你不知道他们死了么！死了啊！”

    “死了又如何？不死又如何？落忆始归那么你又如何！”

    落忆被悲伤，抑或是愤怒冲昏了头脑，莫名地召唤出潜在内心之中的魔法杖——此刻只想把自己的痛楚与悲伤，狠狠地压在魔法杖身上，然后打出去——把所有的不愉快，把不理智、不冷静都一同泼洒出去。



    绮灵妃颜……依然……

    怎么可以这样呢……

    “绮灵妃颜——为什么要这样忘记——”

    好像是哭着的。

    端木烬楚无言地抑制着悲伤，默默地挡着落忆始归对自己发出的一击、又一击。眼前的不是他的落忆，只是悲伤到无止境，早已没有办法拒绝悲伤的落忆。

    “叮——”

    水晶般的青绿棒子掉地的声音回荡在两人的耳边，经久不息。世界苍白一切，也许不是因为我们的孤单无助，只是你的离开，你们永远的离开。

    他收起手中的剑，紧紧地抱住跌倒在屋顶上的落忆始归。那个泣不成声的，可爱又是可恨的女子。

    “落忆……我在呢……我在。”

    “他们走了，我一直在。”

    “依然说的，我们要替他们好好地活下去，永远……”

    生生亦是悲尾收，幽幽独叹此无期。吾心如今为谁亡，汝等地下可安思？何以把泪落，何以将汝忘。仅是一年丹砂众落时，问何求，何求。

    如今的风何求，求一新绿，却拜来一片黑白。




    陷入黑暗的时候，好像来到了一个诡异的地方。

    面前的篝火燃得正旺，落忆始归看着眼前的火光，陷入忧愁沉思。那里似乎有着她的影子，久久不灭，久久不熄。苍白是否就是悲伤的代名词。突然想饮一杯酒，吟一首诗，唱一首歌。

    不知她是否就在这火中聆听，更不知她所思所想。

    是否早已忘记了自己，那段记忆就此抹杀。

    梦中忽然潸然泪下。

    不愿意醒来，只想默默地看着这些，跳动着的火，想着曾经的那些回忆。

    永不回精灵界，是么。连她的最后一面都不敢去见的胆小鬼。




    端木烬楚站在绮灵妃颜与依然合葬的坟前，默默地站着，并不出声。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或许只能这么地沉默。冰冷的石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凉凉的没有一丝温度。他们仍是沉睡，这么静静地沉睡。过去的事情他们都已经忘记了，不会记住这些年来的大风大浪，更加不会记住现存的那些人。

    “依然，落忆说很想念你的甘露茶。”

    “颜，你应该让她知道你记起来了的。”

    草草说完那几句憋在心里很久的话，突然地感觉吁了长长的一口气。

    转身来看着身后有许些陌生的祭司界的人，惨淡一笑：“代落忆始归谢谢你们对颜的照顾了。”微微欠身，然后离开。

    “端木公子”，那个穿祭司长袍的人默默开口。端木烬楚侧脸，看到的面孔与依然竟有几分相像之处。定是有着美丽微笑的人吧。“请问，落忆到底是谁。”

    “你知道有一种能抹杀记忆的催眠术么。是的，落忆正是绮灵妃颜被抹杀掉的那段记忆。”

    留下的只有那么几句话，随后沉默地离开。

    “我叫星夜，祭司界的夜祭司，欢迎你们来祭司界做客……”

    声音早已远去，留下悠远的陶笛声，一切宛如是潮水般离去，不再回头。静静地沉默着，记忆中那些零碎的事情浮上眼前，眼角虽是干涩，但怎么也不能忘怀那年初见的美好。

    与依然若只是初见，定不会有后面如此的瓜葛；与颜若只是初见，那么便永远不认识落忆始归了吧。

    初见，怎么做到的初见！

    你是不是在远处看着我们，微笑着告别。道一声再见，再也不见。

    星夜无言地看着那离去的身影，再次抚摸上那冰凉的石碑。

    他们曾经的故事，他不懂；曾经他与她的故事，他们却不懂。是不是自己就是个中间的路过者，不知道怎么去了解那些人的纠葛，不知道再怎么去拥有那些仅此一个的回忆。

    与你的意外邂逅，注定了与你的永恒约定。

    我放还你至记忆深处，你能留给我什么呢。最高的爱情约定，我真的，不胜感激。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3-8 16:54 编辑 ]

-╇楸ɑ◇`兒

    柳树下的小河这么静静地流淌着，不眷恋一丝儿女情长地朝着远方奔去。从红尘走出，却重回故里。是不是从分别那一刻就要注定了离别，愁思断断续续，谁会怜悯早已死去的回忆。

    光线也惨惨淡淡地无法聚焦，来来往往的人群没有一个会知道站在角落的那个人是谁——或许本就并无注意到那里有个人。

    我们总是这样地匆匆寻找着远方的一切，总是忘记了身后的无数故事。是应该继续还是停止脚步。到底是因为什么，因为谁失去了这么多。

    绮灵妃颜，你已经不记得了吧。

    ——你是否记得那年我们在魔界某个深谷种下的那株兰花。

    ——你是否记得那时我曰曰在落日黄昏家门口等待你回家。

    ——你是否记得那次你为我做的第一次预言。

    ——你是否还记得，我。

    你忘了吧。都忘了。

    落忆始归站在街角，默默地望着远处。

    ——想唱一曲笙歌，写下你我命运纠葛。下次看到你的身影，定将那些往事还与你心中。




    端木烬楚把恋恋不舍的落忆始归从街角寻出，相拥而泣。

    暖色后的苍白，不只是那些悲伤后的懦弱。他可以用近乎完美的未来来安抚她的过去。

    落忆始归，寻到你了便不可能再放弃，不可能再让你伤心。

    深谷的幽兰仍在，静静地开着那无比洁白的花。



    琴迷忘醉幽眸，泛独舟，磬送禅宁轻转雨中收。

    引缘就，淡朱酒，又弹愁。方唱梨窝浅笑弄歌喉。

    吟一阕词。

    是否便是生生世世。



    端木。

    端木烬楚。

    颜。

    绮灵妃颜。

    “端木和颜。”

    “端木烬楚和绮灵妃颜——”

    真的很爱。很想念。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们啊——“

    蓦然回首，暖色与苍白构建出来的世界是完整的、没有残缺的。

    ——是这样的美好。

    ——让你们的暖色与苍白共同温暖了那些生命中的往事。



    END。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3-8 16:56 编辑 ]

-╇楸ɑ◇`兒

    鸡啊那个冻了我。

    没话说了那个没话说了我。

    反正都已经是不知道上文写了什么的某人。

    我觉得很奇迹吧。反正就这样写了一万字。

    上周末开始构思，星期三动笔写了四千字，星期四写了两千，星期五没写，周末两天就写完了这些一万字的东西。准确来说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着。

    其实我一直以为这个题目是个病句的。

    然后爱死圈子给我填的《相见欢》。

    说完了。
                                                        紫祭寒楸。

                                                      零九。三月一。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3-8 15:56 编辑 ]

-╇楸ɑ◇`兒

= =我很无语。好像多占了。
写完以后我疯了。
请把这层楼当作抽疯楼。

爱死楼下的某。

[ 本帖最后由 -╇楸ɑ◇`兒 于 2009-3-8 16:11 编辑 ]

→清℃瑶

我是内定的沙发谁抢和谁死

我爱楼上的国王

[ 本帖最后由 →清℃瑶 于 2009-3-8 16:17 编辑 ]

明若『伊雪』

于是我想尝试下板凳。

于是失败了。

于是我恨卡机的电脑-0-

[ 本帖最后由 明若『伊雪』 于 2009-3-8 15:22 编辑 ]

-╇楸ɑ◇`兒

T T我编辑到疯了。 编辑完文字再编辑图片……

→清℃瑶

继续二三= =

二三奋斗ing...

-╇楸ɑ◇`兒

- -怒火的不良。我继续找错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