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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困兽之斗‖
前几天一直在下雨,今天总算是停了,但天却不放晴,一直阴沉着。
红线从窗边离去,看梅香将香挑了挑,心下一紧,指尖抓紧了袖口。
她深吸一口气,露出笑容,努力让它变得自然。“梅香,你看这天,这么闷,真让人发困。”
“是啊,小姐。你这一说,我也觉得想睡觉了。”梅香打了个哈欠,埋怨道。
想睡觉才对!这香虽然需要人吸入的时间较长,才能发挥作用,但它的药效可以维持整整一天之久。
红线望天,申时了吧,药效也应该要发挥了。
她静静 坐在床边,眯起眼,假寐着。
不是说安静的环境人容易入睡么?看来只有自己装睡了。
果然,约摸一盏茶的时间过后,红线睁眼,梅香伏在桌上,呼吸均匀。
“梅香!梅香!”红线拍着她,轻唤。
在确认过她确实昏了之后,她露出笑容,那是得意却又沉重的笑容。抬眼间,她纯净澄澈的眼眸中,竟蓄满杀气!
她转身,开始准备进行下一步计划。
抬头看着门外露出一角的阳光,明媚地刺进眼里,神情恍惚。
一踏出这门,便就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了吧。
第二天。
未时了。
红线偷偷进了自己的房间。
看见正酣睡的梅香脸上是自己的面容,而铜镜中自己的脸上竟是梅香的容貌。
开玩笑!她红线除了含情脉脉没几人抵挡得了,易容的技术也是帮中第一的!
不过,扮了一天的梅香,居然这么累。下次要好好犒赏这丫头了。
揉揉自己酸疼的肩膀。定了定神,开始卸妆,重新恢复到红线的面孔。
未时到申时,自己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
“禀珞殊公子,红线长老请见。”
“红线?”
手中的书颤抖了一下。
珞殊回头,便看见的红线泛红的双眼,满是不甘与恨意。
“珞殊,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么?!”
“不必多说。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要怎么跟瞳说你离开的理由吧。”
珞殊转过身去,背对着她,忍着泛滥的情绪,手几乎要将书捏碎。
绝好的时机!
“珞殊,你个禽兽!”红线拍案,眼泪几乎要夺眶落下。“我恨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转身跑开。
红线,红线,你当真这么恨我?
珞殊抬眼,望着远去的那一抹张扬的红色。
他什么也没有察觉。
跑出珞殊的院子后,红线才停下来。
找了处池塘,将手放下去。她指尖的红色,渐渐在水中散开,终至无影。
他应当没发现吧。自己这般陷害他。
不过他的眼眸里,竟是悲伤?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不管了,既然已经进行到这,就没有办法停下来。珞殊,是你先逼我的,不要怪我。
咬咬牙,用对生命的渴望和疯狂的恨意,将自己的羞愧,将自己的歉意全埋心底。一定镇静,不然被发现了,死的就是自己。红线这般对自己说。
回到房间。
她迅速地换了件宽大的男式的袍,挑了件和方才珞殊差不多的颜色,然后将头发披散下来,弄乱。这样,会让人看不清,但以后细想来,又觉得是珞殊。
向门口望了望,见没人,快速地跑过庭院,然后向南院跑去。
红线的红颜居坐落在内堂,而她要去找的人,便是在南院的朱雀堂堂主,夕漠。
夕漠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为人正直,刚正不阿,也是死脑筋。也因此,瞳才把那重要的证物交给她保管。他与红线的关系不是很好,因为他总是觉得一个堂堂长老,哪能像她这样到处惹事,然而红线却总能把他逗开心,他也不得不觉得红线是个惹人怜爱的妹妹。
因为快到晚饭的时间,外面没有多少人,红线很容易地穿过,到达朱雀堂。
然而,在朱雀堂庭院的门口,她撞上了一个人!
她透过凌乱的发丝看着他,一惊,立即心虚地躲过他的目光。然后慌张地跑开。
她依稀记得他是朱雀堂的堂众。
那人凝眉望了会,嘟囔道:“真是没礼貌。”
夕漠打开门。
“红线?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夕漠哥哥辛不辛苦啊。”
红线的笑容在阳光照不到的阴影中异常诡异。
“哦,你进来吧。”
夕漠关上门,然后转过身。只见一道胭色的光芒划过,头上传来沉重的钝痛,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他便没了知觉。
红线看夕漠渐渐倒下去,拿着胭脂的手有些颤抖。
只是拿胭脂的爪柄把他打昏了,不要紧的。红线安慰自己。
她抚上他的眼皮,然后迅速从衣衫里拿出一袋新鲜猪血,犹豫了一下,将血袋扎破,顺着夕漠的头挤下来,再把他放倒在地。
虽然红线只是在不久前误杀了人,但在那之前,她因为身在离鸢楼,也十分清楚被击中后脑勺而毙命的人的血是如何流的。
琢磨着时辰应该差不多了。红线将门栓上,将窗户关严,取走碎布,躲在衣柜后面。
红线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焱那么聪明,如果不冒这点险,他会很容易发现的。至少,事情还是按计划进行。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夕漠家的婢女。
红线连忙屏住呼吸。
“啊!!!”
她失声尖叫着,然后转身跑了。大概是去喊人了。
所料不差。
红线长呼一口气。
片刻之后,思量着应当她跑远了又没人来的时刻,红线握紧袖中的胭脂,跑了出去。
回到红颜居。将血擦在衣服上,脱下来,连同碎布一起,用黑布包着,放进衣柜,然后将自己和梅香的衣服对调回来,撕下她脸上的面具。
再躺在床上,调整呼吸,假意酣睡,等梅香醒来。
“哎呀,我怎么睡着了!”
听到梅香的呼喊,红线松了口气,想着彼时焱也应该到朱雀堂了。
突然感觉到有什么盖上身来,红线假意惊醒。
“哎呀,小姐,你看你怎么也睡着了。也不喊醒我。”
红线笑笑,欲说些什么,忽听的门外传来一句想了很久的话。
“红线长老,副帮主请您过去。朱雀堂出大事了,夕漠堂主被打昏,证物被偷走了!”
PS:好吧,我承认,对于推理这方面的东西确实不太在行
但是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写些这方面的东西,不然就违背了这这篇文的初衷
这些都是很拙劣了伎俩,我也想不出多好的
也只能站在犯案的角度来写
如果看不懂的同学就看下章吧
[ 本帖最后由 伊雪残月 于 2009-3-13 18:51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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