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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延华街上灯火正盛,这是淮安城内最为古老也是最是繁华的地方,亦正好应了它的“延华”之名。能够在这里占上一席之地的都是些有着雄厚财力的商铺,其中的“五妆银楼”更是南方古玩界的领头大哥。
“咫练?”
延红看着正在离开倚红阁的他,迟疑了一下,徐徐地跟了上去。
两旁的商贩早已收起了白天里高声的吆喝,过往的行人也多了分从容和自在,他们大可以在这样的夜晚,挥霍一种叫做闲适的奢侈。
咫练走走停停,还一边打量着路旁摆放的商品,一副闲逛无心的样子。可是,延红仍是直直跟在了他的后面。眼前的这个男子,表面上像是无所事事的溜达,可是步伐有力,实际上却是有着一个明确的目标。
她对自己的推测有着自恃的信任,这么多年来,自己不也是这样地过来了么?
延红想了一想,步伐却是仍旧跟着咫练的调子,随快随慢。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直至咫练在一间商铺前停下。
这是一间古玩店,店前的一块紫檀木匾漆着“云轴斋”三个金字。而这间云轴斋正是延红的店铺。
藏在暗处的延红微微的一笑。
铺中的小于见来人是咫练,早已是笑着迎了出来。
“咫练哥,来找延姐姐吧,不巧她刚刚出去了,你进来先坐下吧。”
还没说完,小于便拉着咫练进店。
小于是延红亲手养大的孤儿,年纪尚小,却是一肚子的鬼主意。也正是因为这样,延红才放心让她负责店铺的日常打理。而小于与咫练的关系更是亲密,而咫练也好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
藏在暗处的延红脸色一变,却在此时走了出来。
“在铺面上拉拉扯扯的,给别的客人看到了,我这云轴斋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下去啊?”
“延姐姐!”听到延红的声音,小于吓得马上收起了手,躲到了咫练的身后。延红走进了铺内,脸上有明显的愠怒,却又是似笑非笑。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不可捉摸,不然怎只单靠一个女子的力量,就在这延华街内,占得属于自己的一席之地。
可是,咫练知道,她并不是真正的发怒。
“好啦好啦,小于她不就在招待我这个客人咯。”
咫练忙着打圆场,身后的小于也趁着机会,一边嚷着:““老板,我去收拾收拾存货。”一边就脚底抹油地溜到了后房。
“看你把她吓得,马上就转口叫老板咯。”咫练笑着说,转过头去,却是看到身旁的延红,脸色越发的深沉。
难道自己猜错了,延红她真的生气了。
咫练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噗”的一声,延红突然的转怒为笑,就连咫练也被吓得一惊,藏在后房中的小于却是在暗暗地笑了起来。
“不给那个丫头点颜色看看,一旦毛糙惯了,以后受累的恐怕就是我这云轴斋的生意了。”
延红笑着道,语气藏着令人摸不透的从容,而那双泠澈的眼,仿佛只消一瞬间,就能把人看穿。
“不知道我们的咫练匠爷来我这小店,又有什么贵干呢?”
咫练拿出了刚刚在倚红楼收到的工钱,刚好是两锭五两重的银子。“怜香姑娘的生意是你介绍给我的,这中介费,你多少也得要点吧?”
“这也就算了,在那倚红楼里,你该也没少费心了。”延红诡秘地一笑,说话的语气却是依旧的从容。
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咫练却是突然冒出一句话,“延红,刚才那家首饰摊上的饰品,和你云轴斋的有得一比吧。”
延红“哎”的一声,马上把脸转了过去,也不见她是什么的表情。只是听到她加重了语气说:“什么首饰摊,你也敢把那种二流货跟我这里的比!”声调虽然有点怪,却是有这不可折扰的从容。
咫练也不再追问下去,他只不过是想尝试打破延红语气中的从容。他一直疑惑,怎么会有人,可以保持如此的淡定,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很明显,他又一次的失败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不会捅破这中间的一层纸。人在江湖,需要顾虑的东西很多。
可是,谁又会想到,平时人前那个足以运转乾坤的延老板,却又会像小女孩一样,偷偷地跟着某个男子。
咫练偷偷地抿嘴一笑。
“延姐姐,你的脸红了。”见情况转好,刚从后房出来的小于却是望着延红,瞪大了眼,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你眼花。”延红冲着她来了一句,转身就走向一旁的古董架边。
“延红,我想看看凝脂观音像。”
延红顿了一顿,望着咫练,说;“嗯。”
待续,出真正的线索啦———凝脂观音像这个东西很厉害的,透露少少,是用金香玉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