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在归途中,艳离忽然转过身来问我。她背对着月亮,让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只知道你是盘丝洞弟子,是小姨最疼爱的笛子,其他的就不知道了。”我轻轻摇头。为何艳离她要问这个?
艳离的头低了下去,声音也不再那么妩媚圆润:“看来凌儿你是真的失忆了。但是你怎么会记得枫野?你知道枫野的话就应该会记得我啊!”
枫野?我糊涂了,这关枫野什么事?难道艳离她也认识枫野?难道艳离早就认识我了?看着艳离诡异的表情,我找不到答案。
我的身世,从来就是一个谜。每当我向母亲问及此事时,她都会搪塞过去,爹也只会摸着我的脑袋,不说话;每次回忆事情时,脑袋总会隐隐作痛,额前的紫色骷髅像火烧一般火辣辣得疼痛。艳离,这个陌生的女子,她知道我的身世吗?我感到一些重要的事情,将要从艳离的嘴里吐出来。
艳离抬头,轻轻叹了一口气。她拉着我的手,坐在了流沙河畔的石块上。她要干什么?
艳离不语,从兜里掏出一方丝帕,纯白色的,上面绣着一根紫色的小骨头和一只火红的狐狸,作工精致,作者一定花了不少心思,但这有什么意义?我欲问,但又看见了艳离少有的严肃,又将话咽了下去。
“凌儿你认得这块丝帕吧?”
艳离轻轻地问,声音轻得让我几乎听不见她在说什么。
我老实地摇摇头。
艳离苦笑了一下:“凌儿你倒挺干脆的,把我们300年的友谊忘得一干二净。那让我来帮你回忆吧,那你也要努力地想哦!”
我点点头,顺势将手放在额头上,轻轻按住了那个烙记,防止它又作痛。
“那是600年前,盘丝岭的一个雨天。师傅也像今天这样召开庆功会。你、你爹、大唐官府程咬金和枫野提前了一天来到盘丝岭参观。因为你们是故交,所以你们一见面就玩得特别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