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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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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7-14 00: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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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山东
十一 暗潮
敖焘
扣掉手上如意同心结,我淡淡地瞥了依云琢一眼。
想要全身而退,对我来说并非难事,我也知道风临晚的意思,不过这行端怪异得紧,依云琢与我非亲非故,为何不是旁人,独独是她?
依云琢向来在盘丝岭修行,有时会下山去羽司风与冥羽那边一次,在三界中无名无号,不问世事。然而举凡做事,总会有个理由。
我有种预感,这三界之中,有我不曾察觉的暗潮涌动。
我忽然无端地想到在北俱芦洲的冰天雪地中,绚姬那张死后僵硬的脸上,冻结了一瞬即逝的诧异。
一股寒意,从脊骨蔓延而上。当日都说绚姬是宛如心害死,宛如心也不曾争辩过,事实上是宛如心早已没有机会争辩。可是方才我才突然想到,绚姬,她可是连面都不曾与宛如心见过!……
想了想,掏出如意同心结,草草地书了几个字,也不管依云琢看得懂看不懂,便捏了诀,递了出去。想了一想,又展开同心结,补了几个字过去。
依云琢
腰上如意同心结忽然灼灼生辉。
拆开一看,是敖焘的字迹,有些潦草,却仍旧不失斯文洁净,显然平素里便是这般认真仔细,蝇头小楷,凌乱却不失端庄。
我疑绚姬一事另有蹊跷。
此时同心结再次发亮,展开一看,我登时心头一抖。
绚姬,曾是临晚风的人。
我抖着手书了几个字回递过去。
我不奇怪敖焘他怎么知道绚姬师姐是临晚风的人,以他的耳目众多,若不知道倒有些说不过去,但是,他这番话,到底是何用意?
难怪大太子敖然虽名惯三界,却始终不愿牵涉帮会纷争,依我看来,今日这帮派暗斗,也仅仅是冰山一角,日后,只怕有更深的水要蹚。
敖焘,真的能在这三界之中,凭他身为喉舌的那些本事,让听雨阁扎根立足么?
“慕容姑娘,你退是不退?”
“……不退。”
那慕容清霜还是固执地坚持,而在我看来,早已不是什么坚持,而不过是一个小女子为了最后保住面子的骄横罢了。
水龙隐隐,敖焘捏了诀,一股水波,向慕容清霜劈头盖脸地扑过去,水雾中隐约听得她的惊叫,旋即被水声所吞没。
可是最后,慕容清霜退了。
第二日,我瞧见慕容清霜,腰间别上了听雨阁的玉牌。问及敖焘,他说,慕容清霜知道小雷音寺内埋伏了数名帮众,其中不乏高手,却在她遇险之时无一人施以援手,她一怒之下,信了敖焘,叛出临晚风,入了听雨阁。
我去找敖焘的时候,他正在白虎堂清点货物,我站在他身后,他头也不抬,问,朱雀堂主何事?
“……敖焘,小雷音寺一事,可是你做的手脚?那些个临晚风的人,是你派封印派系的高手把他们都困住了?”
敖焘停下手上活计,转过头,唇角微微一勾。
“不错,依云琢,难怪俗话说胸大无脑,由此看来,你的脑子还是蛮灵光的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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