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56楼

楼主 |
发表于 2007-10-30 12:34:5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山东
更新
——————————————————
少顷,便听得有人叩门,我忙上前去开门,见冥羽站在门口,忙让到一旁,冥羽云淡风轻地瞥了我一眼,余光像是落到我的颈上,却像是微微惊愕,竟失神片刻,阿蚩唤她数声,方回过神来,唇角漾起一抹古怪的笑意。
我垂了头,隐隐瞧到冥羽不明所以的笑意,手不由自主地抚上脖颈的那一段冰凉。待冥羽同阿蚩从我面前走了过去,方抬起头,只见冥羽水蓝娇俏的背影,一双骨翼森森。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与莫以安华美轻盈的蝶翼相比,这是怎样一双翼啊,白骨森然,虽经彩果涂抹染色,已经化作水蓝,可是那一根根骨节分明,却是怎么染也去不掉的。
冥羽姑娘,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来不及思虑,我阖上大门,便尾随他们进了花厅。
是夜。数人身着黑衣,悄声摸向大堂天牢。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冥羽轻车熟路地摸到天牢内,旁边两个守卫正在来回巡视,冥羽与季苇箫对视一眼,微微颔首,竟同时一个箭步上前,单手扣住狱卒脖颈,只听得两声轻微的骨裂,那两个狱卒便一声不吭,身子一软瘫倒在地上。
冥羽幽绿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凛然冰冷的光。
我心下生寒:好干脆利索的手法,竟像是老手所为!
阿蚩抡起手上巨锤,只听得哐啷一声,牢门上大锁应声而碎,季苇箫一个箭步上前,拽起一旁昏睡的凌水扣,将她的手臂绕在自己的颈上,拖了就走。凌水扣此时不明所以,愕然地看着面前四个身着黑衣的人。
“你,你们……”
“少废话!走!”冥羽冷冷地吐出几个字,那凌水扣面上诧异,却也不再言语,想是听出了冥羽声音,只是踉跄了随了季苇箫的步子向前急急地走。
几人一口气冲出天牢,狂奔数里。事前敖然怕节外生枝,便未曾将我唤出,我便只是附在敖然身边,见机行事。见他们几人劫狱也未曾遇到甚么,心里便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就在此时,事又生变。
前面一道金光闪过,顿时晃得众人睁不开眼,光芒淡去,我睁开眼,心下骇然大惊。
数列天兵天将,竟就这样冷不丁地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的心底暗暗叫苦:这天兵天将来得如此神速,莫不是早知敖然等人前来劫狱,只是在此等候?如今敌众我寡,还有一个身上带伤的凌水扣,这可怎办是好?
来不及思虑,我便见得手执盾牌人首蛇身的无情被敖然唤了出去,此时,敖然的脸上也是惊惧不安,怕是他也未曾想到,此事竟会有天兵天将前来干预。倘若他一人,想要全身而退并非难事,可如今,季苇箫的身边,还有凌水扣!
为首一名天兵斥道:“大胆尔等!竟敢私闯天牢,其罪当诛!还不快快放下手上兵器,束手就缚!”
冥羽从鼻孔内冷哼一声,尖细甜美的声音如今却有如森罗鬼使,声声入耳:“要是我们不放呢?”
“那就休怪天条无情!”那天兵说罢,提起手上长戟,只是一挥,天上蓦然一道炸雷,轰然炸落,直奔冥羽而去!却见冥羽身子一沉,堪堪避过天雷,娇叱一声,手上青藤玉树刹那唤出,凝聚于手心,青色藤杆上一朵粉色魔花瞬间绽开,妖异鬼魅。
雷术分为五等,一是雷击之术,虽威力不弱,却终究是伤人太少;二为奔雷咒,乃是天界灵兽所学,伤人甚广,却是法力微浅,打得不重;三是方寸灵台五雷咒,乃是方寸山弟子独门绝技,咒符一出,世间恶鬼无所遁形;四是天庭天雷斩,乃托塔天王李靖所授门下子弟,为罡气所化,中者灵力受损,无可弥补;这其五,乃是最利害的招数,五雷轰顶,倘若劈中,身负重伤不说,就连法力也要受损。看那天兵招式,俨然正是天庭李靖独门绝技五雷轰顶!
天庭正当克制阴曹地府,敖然澄清的眸子只是一转,便低声道:“冥羽姑娘,不若你先带了水扣姑娘离去,我等三人且在此抵挡一阵,等你们逃到安全之地,我们再行离去,你看如何?”
冥羽冷然道:“大太子真是心思单纯,我们几人既然能在此处遭遇天兵,就算逃到别处去,也照样会有天兵追剿,惟今之计,只有我等五人拼力杀出一条血路,方才有望活下来。既然大家都上了劫狱的贼船,谁还指望全身而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