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玄生】梦幻西游青春系同人小说《年轻的侠客》（中）

ＧｉｏＧｉ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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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怪的柳琴刚有起色，我们便附庸风雅找来了破旧的编钟、古筝等乐器组成了一支乐队，名字叫做“不来霉乐师”。而我们做出来的音乐也名副其实，如同驴嚎、狗吠、鸡鸣、猫叫一般杂乱无章、难以入耳。我由于学业不精，只好做了乐队主唱，其余乐手都是从一班狐朋狗友中临来凑数。

       白天，我们在租借的货房里喝酒、打牌、聊天、发呆、排练；到了晚上，阿怪把屋子里仅有的折叠大床展开，一下子便占据了大半房间，搞得来这参加派对的人好像不上床就难以立足似的。

       飞燕就是那时认识的女子，她对我说听我唱了首歌后就喜欢上我时，我惊喜莫名。

       曾经“掌中舞罢箫声绝，三十六宫秋夜长”，如今“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我由衷感到受宠若惊。

       飞燕久习琴瑟歌舞，所以手指细长、身材曼妙。虽然看似窈窕淑女，但其实内心深处却独具个性。

        当时我和乐队正一起排练几支曲子，飞燕给我传音入密了好久。她说：“我无聊寂寞的很”，我就打蛇随棍上对她坏笑道：“那我陪你吧。”

       她说：“好吧，你过来吧。小心迷路。”

       因为兜了不少圈子，我已经忘了那天是怎么开始的就抱住飞燕肆意亲吻起来。临走的时候我对飞燕说道：“以后和男子单独相处，不要再穿暴露的吊带裙了吧。”飞燕果然言听计从，并在以后的聚会中穿起更为性感的露脐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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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怪因为自己的狰狞外貌一直找不到女伴儿而苦恼不迭，他总是想着怎样才能成为一个真正吸引女人注意的男人。我觉得这样的男人首先应该保持一颗孩子般晶莹剔透的纯洁心，同时更重要的是要对任何突发事件镇定自如、掌控有余，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然后我又分析了我眼中两种男人：一种是乍看上去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但仔细品味起来却是一支没有底蕴的绣花枕头；另一种男人看上去其貌不扬、普普通通，但是慢慢接触下去就会发现他骨子里透出的那种淳厚男人味像美酒一样越酿越香，并且让人对不断挖掘到他层出不穷的人格魅力而感到无限欣喜。

        听完后阿怪晕头转向地问我是哪种男人，我告诉他说我是这两种男人优点结合起来的第三种男人。

        无独有偶。

       有一次我和飞燕温存过后，她调皮地趴在床上询问我对她的看法。我不知道女孩子为什么都会如此老套，于是便敷衍着她说道：“在我眼里呢，其实有两种女人：一种是天真烂漫、有聪明的大脑并能顾全大局的女孩，这种最适合娶回来做老婆，一辈子好好疼她爱她；另一种是漂亮性感，像情人一样妖娆妩媚的人间尤物，让人甘愿在她身上一次次舍生忘死般地死去活来。”

        飞燕十分高兴地问我，她属于哪种女人。我翻了翻身，把脸朝向外面，几乎不经大脑，脱口而出道：“你哪种都不是。”

        从此，飞燕再也没有与我携云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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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月后，逍遥风尘仆仆地从北海打道回府，我们在排练室一边喝酒一边聊此次逍遥的传奇经历：

       逍遥先是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地快马加鞭赶到桂林城，然后人地生疏打算买份地图熟悉熟悉环境，但是一份地图堪比藏宝图的价格又让逍遥望而却步。于是当地商贩眼见被逍遥一个外乡人无辜消遣，便飞起一脚作势欲打。幸亏逍遥反应绝佳、轻功上乘才逃得此劫，真是在家千般好，出门一时难。等好不容易历尽千辛万苦找到雪姑娘后，却意外地发现原来此前雪姑娘不断怂恿逍遥来北海的原因竟然是以发展下线为目的、拉拢逍遥入伙金钱帮。

       逍遥上了一节迷魂课后，毅然向当地衙门投了状子。回到住处，得知此事的雪姑娘盛怒之下甩给逍遥一记响亮的耳光。逍遥红肿着脸，看着眼前这个曾暗恋过的女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然后，雪姑娘梨花带雨般哭着倒在逍遥的怀里。

       他们驿馆开房、互吐衷肠，温柔缱绻、不诉离殇。一切极具戏剧化、模式化。

       接下来的几天，雪姑娘陪着逍遥游遍了桂林城的山山水水。逍遥说那里的风景实乃俗世仙境、天上人间，漂亮得无以复加。最后时刻，逍遥多次劝说雪姑娘这里虽美却始终不能成家。但雪姑娘哭着说道：“遥遥，我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去了呀……”

       逍遥讲至此处，已是丑时将近。我们虽是酩酊大醉，但太子提议还要转场去青楼喝杯花酒，因为那里前两天新来几个艺姬，歌舞双绝、甚是了得。于是一行人摇摇晃晃走了出去。

       当时六街内的酒肆饭庄皆已关门，我们来到太子说的“贵人坊”，大家便使劲地踹门。里面马上亮了灯，老板娘慌慌张张地问道：“敢问哪位贵客到访？”我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来喝酒。”老板娘安下神来，说道：“喝酒明儿个再来吧，今天这么晚了我们不做生意。”

       太子醉醺醺又踢了一脚门，大声喊道：“不行，大爷几个非要今天就喝，快开门，准备上等佳酿！”然后老板娘有理有据地说道：“如果你们是衙门的公差，就把令牌从门缝下面塞进来；如果你们不是捕快老爷例行公事，我还以为你们是打劫的，不敢开门！”说罢屋里的灯又灭了。

       我们在继续敲门无济于事的情况下开始遛起大街来。虽然是盛夏，但后半夜的冷风还是让我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走过建邺城小桥的时候，远处驶来两辆夜巡的马车。几个衙役在盘问我们之后，认定我们不过是一群无害无益的文艺青年，继而吩咐我们坐上其中一辆大屁股公车，跟着他们一起巡城起来。

       第二天等我走出不甚舒适的巡逻马车，阳光已然开始刺人的眼睛。我的酒全醒了，立刻意识到今天又是一个炙热令人烦躁、并且无事可做的坏天气，只能用来躲在家里偎着冰块睡大觉。

       9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实在太热，所以醒来得特别早。晨跑的时候，我经常看到路边有成群结队的老太太在欢实地扭着秧歌或跳扇子舞，戏园后面有许多老头在练习养生拳。我常想等我老了之后也是这个模样吧：头戴方巾、脚踩布鞋，不是钓鱼遛狗，就是摆花弄草颐养天年。

       有一天清早下着蒙蒙细雨，空气里荡漾着一股昨夜尘埃落定以后的清净芬香味。我一个人跑到河边的时候，看到阿彩穿着一尘不染的白裙站在护栏旁边亭亭玉立。我潜意识慢下来，又马上装作若无其事地跑过去向她寒暄问候道：“怎么这么早？”

       阿彩腼腆而幸福地回答说：“是啊，我等阿牛。”我也笑起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再见……”

       “再见。”

       就在我们淡然处之的一个交错，我想大家心里都明白：那段似是而非、似醒如梦的初恋往事，随着我们互相转过身去，早已经烟消云散再也看不见了。尽管我们曾深深地爱过，并且恨不得要与全世界对抗来证明此情不渝。但是现在，阿彩与我师出同门的义兄牛魔王走到了一起。

       那年我和阿牛分别追求了阿彩还有她的好姐妹小舞，四个人双双休戚与共、对对情比金坚，誓要金兰结义、仗剑天涯。现在我回想起那个时候的事，发现它们每一件都很蠢。但就是由此而生的感觉，却是我以后从任何人身上再也寻找不到的。

       阿彩浪漫透顶，极其多愁善感，像是从书本上飘然入世的羸弱女子。在我眼里，阿彩无时无刻不生活在一部华丽多彩的大戏里，而我却经常在蓝天白云下、在茂林原野中，笨拙地配合着她背台词、走过场。只不过当时由于我对角色太过投入，以致涉戏太深，不能回转。

       每次约会的时候，我抱着阿彩总会有意地把下身撤得很远。我总觉得自己思想很肮脏，对阿彩来说简直是种侮辱。在我心里，阿彩当时无异于圣洁无比的女神，容不得任何人的亵渎，包括我自己。

       当我和阿彩结束了这段纯真、浪漫的感情很长一段时间后，阿牛与小舞的山盟海誓也宣告分崩离析。只是我们所有人相互之间仍然以诚相待，不做恋人，却仍然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可是事隔不久，阿牛悄然打破这种平衡，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竟然狗血十足地走近阿彩玩起暧昧。

       10

       逍遥也曾深深地喜欢一个大富之家的千金小姐胡美美，并因此前所未有地痛改前非以求重新做人。但是美美却因为自身有素质、有涵养，委婉地表示两个人门不当、户不对，她绝不会喜欢像逍遥这样的狂放之徒。

       多次表白被拒绝后，逍遥整日魂不守舍。伤心难过之余，逍遥甚至因爱生恨，产生了过激想法，愤慨地诅咒美美最好发生一次惨绝人寰的意外情况，然后逍遥就心甘情愿地伺候美美余生以偿夙愿。可事实上却让逍遥更加遗憾万分：胡美美完好无损地被太子一首情诗打动芳心，二人你侬我侬、恩爱无边。

       我无视逍遥的尴尬窘境，只听说太子那封情书写的是“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李太白这首诗仁者见其仁，智者见其智。我想如果阿彩事前知道逍遥这出令人发笑的乌龙闹剧，兴许就不会在得知阿牛与小舞暗中重修旧好后，自己却于二十岁的年纪上飞蛾扑火，临摹下这四句绝笔，便草草结束生命、弃世而去。

       噩耗传来恰似晴天霹雳。一个与我如此亲近可人的朋友、如此鲜活生动的面孔、如此冰清玉洁的灵魂，永远消失不见了。

       在漫长一段时光里，我觉得大家都是被骗了，并且人云亦云流传这种谎言。我固执地认为阿彩根本没有死，她只是像以前的恶作剧一样，故意躲起来不让我们见到。然后等我们心急如焚、四处寻找时，她才会心满意足、开心无比地站在我的身后，跺跺脚步、拍拍肩膀，说道：“嗨傻瓜，我在这儿呢！别生气啦，我跟你闹着玩那。”

       但是时过境迁，我终于知道她再也不会出现了。

       然后我迫使自己不去想她，不和熟识的朋友谈论这件事，从而也就不去靠近那种莫大的悲伤和哀痛。但是我又无比清晰地记起曾经答应她以后有了银子一定请她大吃大喝，尽管我不知道那个别具风情的餐厅到底在什么地方，但是阿彩会欢欣雀跃地一路引领。这个承诺好像昨天才许下，言犹在耳，可是阿彩却烟消玉陨、永不能赴约了。

       我想起阿彩的模样时，会经常定格在那个雨后的清晨，空气焕然一新，四周微风轻拂，阿彩穿着白色长裙站立河边垂柳之下仪静体闲，风姿绰约。然后我的思念会发生偏差，认为当时她留着很长很长的头发，其形其景犹如诗情画意般美好：

       待我长发及腰，少年执手可好

       怕我长发及腰，少年真心变少

       今我长发及腰，少年难见缥缈

       念我长发及腰，少年红尘已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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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客玄生】梦幻西游青春系同人小说《年轻的侠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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