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鱼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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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羽『已更完,含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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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0 09:32: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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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10 20:21:1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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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0 20:56:4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回复 32# 渐行渐远。


    谢谢,我会尽快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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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0 20:58:2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交易(1)
“伊斯贝尔,小声点。你体型那么庞大,很容易被发现的。”我不由地一脸黑线。居然有一天会和这货一起出来偷看...
“他们在做什么?”我疑惑地望着伊斯贝尔滴溜溜地大眼睛。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居然在问一个海怪问题。。
对面的平台上,站着几名把守的侍从,夜凌轩站在平台的左侧,而右侧的男子,一头海蓝色的头发,难以抑制的王者之气下带着几分玩虐,几分妖邪,那双银色的双眸里写满了狡诈。那不是夜紫吟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
站在平台中间的,头顶冠以金色的海葵王冠,长长的胡须和深刻的皱纹表明了他的阅历。暗红流金的长袍倾泻一地。这位想必就是鼎鼎有名的海皇——夜凌轩和夜紫吟的养父。只见他双手运气,顿时海水的流向开始改变。我身边的海水的水息开始混乱起来,最终化成了一条巨大的水龙,翻江倒海。
我惊讶地观察着这一切,还不忘拍了拍伊斯贝尔的触手以表惊讶。果然,鲛人便是水的牵引着,或者说,海水就是他们的血液。他们可以命令水,可以开海,可以制造水兽,甚至可以遮天蔽日。可是,拥有这么强大而可怕的力量的种族,又怎么会被龙族所灭呢?
“还要看多久?”还没等我反应,夜凌轩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拉起我的手,向礁石对走去。
“夜凌轩,你干嘛?”我有些惧怕地看着他,不安地甩了几次他的手,最终发现只是徒劳。
“下次,记得藏好伊斯贝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景象,这地方,视野开阔,却直接挡住了侍从们的监视。根本不会有人怀疑这里会不会有藏人。绝对是一个天然的看台!
交易(2)
“你们的父王老了。将来这江山必是要交给你们的。”老海皇顿了顿,更加地语重心长,“我们鲛族之所以能统治深海,是因为我们是唯一可以和水血脉相通的种族。我们用这古老的仪式来确定海皇的正式继承人。那么,开始吧。”
天,这老家伙带了两个孩子来这里居然是选海皇的正式继承人!
“哥哥。哼!”夜紫吟轻哼一声,忽然割破了手腕。这同时令海皇和夜凌轩都惊讶不已。
“难道你不要命了吗?紫。”夜凌轩的巴掌重重地落到了夜紫吟的脸上,“以血为祭,召唤深海中的紫水兽。你知不知道,他们足够强大,完全可以反噬了主人!三百年了,难道你还没有办法忘记她吗?”
“是,我根本没办法忘记!我永远不会忘记她是怎么死在我的面前。夜凌轩,都是因为你,我要你陪葬!”
原来是因为小蝶。我突然想起离开深海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小蝶自尽了,因为她无法面对对夜凌轩的爱和紫的关心。夜紫吟他还恨夜凌轩...但是为什么,冷逸佑要告诉我,我打开了紫的心结?为什么我得到了第一根翎羽?我突然跌坐到了地上。这一切的牵牵绊绊交织成一张网,让我知道这个旅途并不那么简单。
五只暗紫色的水怪从深海中站起,犹如摧毁一切的怪物。师父曾经告诉我,一切召唤出来的恶灵都是源于心中的爱与恨。紫,他真的爱得那么深又恨得那么切吗?
“弟弟。”夜紫吟的身体明显微微颤了一下。只见夜凌轩淡然一笑,召唤出了五只浅蓝色的水兽。海兽们开始疯狂地扑向对方的阵营,海水里的水息更加紊乱,令我根本没办法站稳。
“你为什么不还手!”夜紫吟身边的暗紫色泉水不断地涌向夜凌轩,将他重重包围。最终夜紫吟按耐不住了。他疯狂地冲向夜凌轩,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
呵,夜紫吟,不可否认,你爱你的哥哥。你无法下手。
夜凌轩突然邪魅地一笑,冲出了水圈,一把掐住了夜紫吟的脖子。“我为什么不还手?就凭这样的你,还妄想要我陪葬?”
“哈哈哈哈。”夜紫吟突然轻狂地大笑起来。
“紫,我想你需要冷静。”说话者是海皇,他眉头紧蹙。从身后拿出了一件东西。
是灵魂锁!我惊讶地看着海皇,眉头紧蹙。灵魂锁是从人的百处骨骼扎入,封锁灵魂。被锁之人痛苦难言。我早已不忍心看下去,默默地离开了这里。
交易(3)
不知走了多久,我来到了一处建筑怪异的地方。这建筑远别于深海的其他建筑。没想到海的深处还有这样的地方。门是虚掩的,我好奇地走了进去。
“你好,有人吗?”我试探地问了问,这地方到处散发着奇怪的味道。有许多装着奇怪液体的罐子。而灶炉前正有一个年迈的鲛人。
“我记得你。”她转过身来,着实吓了我一跳:怎么会有这么丑的鲛人...
“嘻嘻嘻。”她的笑尖酸而可怕,犹如深夜里发了疯的女鬼,“你就是那个破了夜凌轩的魔法的人类。”
“夜凌轩的魔法?”她将苍老的手指覆在了我的唇上,我突然羞红了脸。这所谓的魔法,难道就是我当时撞到了夜凌轩的唇?那句‘是巫师选中了你’的话语似乎还回荡在我的耳畔。
“谁说是我选择了你!”她显然十分不满,“他是未来的海皇,而你是一个人类。因为你的出现,我不得不重施魔法!你并不属于这个地方。”她不由地白了我一眼,“你为什么而来?”
为什么?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我来到了巫婆的居所。但是她既然问了我为什么而来,我却突然想到了一个愿望,“我为一条鱼尾而来。”
“一条鱼尾?我只为鲛人而服务。”她尖尖的鼻子直直地指着我的脸蛋,“所以,你准备拿什么来交换?”
“交换?”我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什么东西。原本还有条珍珠鱼项链,如今也丢了。
“记忆怎么样?”她又不知何时回到了灶炉前。“对夜凌轩的记忆。”
看来这里并不欢迎我的出现。我总归是个过客,记忆又何妨。“好。”
“你确定?”她轻描淡写,似乎不是在对我说话。
“确定。等等...可不可以,在我回去之后拿走我的记忆...”一方面是因为任务,一方面也许还有点私心...
那巫婆笑得诡异,令我头皮发麻。最终给了我一杯可以拥有鱼尾的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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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0 21:11:3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思若(1)
我缓缓地摆动着这金色的鱼尾,一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在我心中回荡。
“救我...救...”一个美丽的声音似有似无地出现在了水中。
“你是谁?”我摆动着尾巴仔细地寻找着,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女鲛人靠在了礁石边,“你怎么了?”我紧张地望着那张苍白的脸,深深地感受到了她生命的消逝。
“是....是海蛇...”
“你被海蛇袭击了?”我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海蛇是世界上最毒的东西,不少鲛人曾因此丧命!如今居然让我撞上了,怎么办?这毒并不是我所能解的,“你撑住,我带你去找巫婆...”我焦虑地拖起她柔软无力的身躯。
“没...没用的....已经来及了...”她的笑惨白而可怕。
“不会的,”我固执地把她伏到肩头。
“我快...不行了...去求你...能...能不能帮我...完成愿望...”她的手突然失去了力气,一团鲜红色的绸缎落到了地上。
我强忍住悲伤和无力感,将她放了下来。但当看到她安详如睡去般的容颜时,泪还是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连救一个人的能力都没有?当初的小蝶是这样,后来的殷若瑄还是这样..银汐是这样,就连这次的这只鲛人,我也没办法救起。而每一根翎羽却都像施舍一般地出现在了我的蝴蝶骨上,明明没有完成任务,明明没有!
我的眼神落在了那团红色的绸缎上,那是一件美丽的舞服。难道她所谓愿望就是要我去帮她完成一段舞吗?
我轻轻地换上了那件舞服,准备呼唤伊斯贝尔将她带到巫婆那里安葬。
“哎呀,终于找到你了!”礁石背后出现了两名侍卫模样的男鲛人,一把拉走了错愕的我。“宴会都快要开始了,身为舞女怎么那么磨磨蹭蹭的!”
宴会?我不觉暗暗下决心:美丽的鲛人,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名字,也并不了解这是不是就是你所说的愿望。但是,我绝对会为你献上一段精彩的舞蹈。
我站在舞池中间,低着头,等待着一切的开始。
“来,喝!”
这声音,不是夜紫吟吗?他不是被上了灵魂锁吗?难道是我听错了?我不安地低着头。
思若(2)
女子村的舞姿如梦如幻,三界闻名。我用心地舞着,转动着腰肢,侧头望向了在座的那群如痴如醉的宾客们。深海的财富是难以估量的,所以深海的生活非常的奢侈。经常举办宴会作为消遣。而这次宴会的主角?我讶异地看着高座上的男子。真的是夜紫吟!而他的边上,不正是夜凌轩吗?夜凌轩怀中的女子,又是谁?我痴痴地看着她,那对眉淡淡浅浅,似有哀伤,一双水灵灵的大眼之上覆着长而密的睫毛。嘴唇细薄,宛如一朵安详开放的睡莲。这样清新脱俗的美色,我在海底还真从未见过。
“小心。”裙摆突然勾在了我的鱼鳍上,生生地扯下一片鱼鳞来。
夜紫吟飞快地冲了下来,无奈地摇了摇头。将他的鼻埋在了我的颈项,“好香。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好像我的一位故人。”他脸上的笑意那般的玩世不恭。
“你醉了。”我微微地冲他一笑,“而且,你勾搭女生的说辞真是太老套了。”
“哈哈哈。”他的脸色微醺,“我是醉了,却不知是因为这酒还是因为这舞...抑或是这个跳舞的美人。”
“你?”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笑,他真是夜紫吟吗?他到底在干什么?
“来,坐这里。”他将我搂在怀中,斟了一杯酒。
“你不是被灵魂锁所锁吗?”我压低声音,悄悄地问道。
“原来那天你也在。”他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奸诈,“你以为那锁是锁什么的?”他抿了口酒,陶醉地将它送入我的口中,“是用来锁紫水兽的。”
好辣,这酒!“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不禁瞪了他一眼,三百年不见,他怎么会变得那么变态!
“想知道那女人是谁吗?”他挨着我的头,让我看夜凌轩怀中的女子。
“她是谁?”我不耐烦地问道。
“她叫思若。是鲛族最美的女人。”
思若,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夜凌轩正轻轻搂着他,独自喝着酒。看来,他们是很般配。
“唔,住嘴!”又是一吻,甘甜的梅花酒被不停地送到了我的口中。这样的方式让我非常恶心,我不住地推着夜紫吟,却越来越无力了。
难道,我醉了?
“夜紫...吟...”我被灌得昏昏沉沉,无力地声音居然意想不到地嗲...
“闪开!”迷糊中,我看到了一张愤怒的脸...深蓝色的眼眸,难道是夜凌轩...?呵呵,幻觉了吧,“你要带我去哪...紫...”
抱着她的人明显脸色更加难看了,而怀中的人儿最终发出了香甜的鼾声。
夜紫吟的宫中。
“啧啧啧。”夜紫吟饶有兴趣地看着思若那张臭脸,“思若思若,美女令人思念而充满美好的遐想。果然是人如其名,可夜凌轩却偏偏不要,居然当众抛下这样的绝色,抱着一个舞女...”
“你给我闭嘴!”思若的脸色难看至极,愤愤地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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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13:21: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计谋(1)
那日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夜紫吟。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而思若和夜凌轩,却成了深海中一对令人羡慕的金童玉女。思若是鲛人中最美丽女子,也是鲛人与龙族的后裔,从她身上可以看出难以言喻的高傲。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茜。”我不自觉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或许这样并不礼貌。
她微微一笑,显然并没有在意,“你之前的舞姿可谓倾倒众生,如梦如幻,也真令我永生难忘呢。”
“嗯。谢谢。”我漫不经心地答着,鲛族是被龙族所灭,而她这个混血儿的存在却总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
“那舞姿如此曼妙。我和夜凌轩的婚期将至,我想,可否请你为我们的婚礼献上一舞呢?”
和夜凌轩的婚期?我反复咀嚼着她的话语,瞬间有些失神。
“你愿意为我们而舞吗?”
我抬头,正对上了她宛若夏荷的笑容。木木地点了点头。
不多久便到了他们婚礼的日子。各方宾客远道而来,幽深的海底瞬间热闹了起来。
“你真美。”
思若的寝宫中, 为她簪上了最后一根发簪。此刻的她正犹如一朵含苞待放的丁香花,羞涩而美丽,又如一朵半舒半卷的玫瑰,热情而含蓄。
我不禁想起不久之前也有这样一个夜晚,我为一个美丽的女子簪发更衣。只是那个她多了几分哀伤和木然。
“啊!”
“对不起,是我失神了。”我焦急地看着发簪上的一丝血丝,慌乱的检查思若被扎破的头顶。
“银汐,今天是我的婚礼!你怎么可以..”
“思若,你..”我震惊地看着思若,难道她也把我当成了银汐吗?一个冰冷的目光出现在房间,那是一个绝世的容颜,“夜凌轩..”
“小汐,求求你,不要再纠缠了。”
不要再纠缠,思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忽然慌了神,直直地盯着夜凌轩不知所措。
“跟我走。”夜凌轩的脸色铁青,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
“你轻点,你怎么可以那么粗鲁...”我强忍住心里的哀伤。今夜的他那么的耀眼,或许是整个鲛族女性眼中最美的形象。
“这里,不需要你。”我放开我的手,良久才渐渐地开了口。
我是怎么了?我到底在期许什么?我只是一个过客,三百年前是,三百年后也是。我静静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悠悠地叹了口气,在深海中漫无目的地闲逛。
“银汐!”怎么又是这个名字!深海里到底有多少人知道她!
晨洛?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火红色的头发,我不由地往后退了两步,口中还不忘怯怯地挤出了声“哥哥”。
“果然是夜凌轩!”晨洛的眼眸中写满了愤怒,却又瞬间化为了万般柔情:“我深爱的妹妹,你活着就好,或活着就好。”
妹妹?难道他忘记了曾经还有个和他妹妹酷似的妖女了吗?难道狮驼岭发生什么事了吗?到底是怎么了?我的大脑瞬间嗡嗡作响,一切给了我一种不祥的预感。
计谋(2)
婚礼过后,各路宾客都渐渐散去,海底也平静下来。
晨洛想必也回到狮驼岭了吧。我反复地思忖着那日的事,鲛人们把我当做银汐显然并不奇怪,而晨洛为什么也?那句果然是夜凌轩,到底含了什么样一层意义?
“大姐姐,给你。”一个鲛人小孩突然将一块灰黄色的粘土板塞到了我的手中。
“明日午时,海藻浅滩。晨洛。”兽族文字!晨洛居然还没有离开海底!午时,正是深海鲛人最弱的时候,也正是兽族最为强盛的时候,地址选在了海藻浅滩。难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让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而夜里的海底也开始骚动起来,仿佛在准备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计谋。
*
海藻浅滩依旧美丽而安详,长长的海藻在海波中摇曳,也许,没有一个人会希望打破这里的平静。
“夜凌轩,怎么是你”我惊讶地看着出现在我背后的身影。
“咣。”他面无表情,如一只木偶般将一柄长剑直直地指向了我。
难道这一切都是你的计谋?我为什么会收到粘土板,为什么这里会出现你!
“银汐。不是你约我来的这里吗?”晨洛眉头紧锁,眼神中写满了怒火。
我苦笑地看着他。我被设计了,真的被设计了。我还可笑地回忆着那几百年前的故事。
“夜凌轩,你果然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你了。”
他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闪过一丝痛苦,一把将我推到了地上。疼痛侵袭了我的身,我的心脏,如刀刃一般刀刀落下。
“啊!”晨洛显然气红了眼。他苦笑地看了我一眼,将一切的愤恨发泄在了夜凌轩的身上。出招只恨,刀刀致命。
水。是水!夜凌轩在动用水的力量!而远处的草丛中,若隐若现,全都是鲛人士兵。原来他早有预谋。
“晨洛!”我大呼,水圈束住了晨洛的手脚,眼看一刀正要中晨洛的要害!
“小茜!”两人同时惊呼,惊讶地看着刺入我体内的剑。伤害之深,足以致命。
我深深地望了晨洛一眼。或许我的出现就是为银汐还欠你的这份债。山顶的那次银汐背叛了你,这次浅滩的相遇,在你眼里,又是银汐背叛了你。这一剑,我们三人便两两不相欠了吧。
一丝诧异出现在夜凌轩的眼中,久久不能褪去。他的眼眸中,是懊悔,是哀伤...一滴碧蓝色的珍珠凝在了他的眼角。我自嘲地笑了笑,三百年前他也为我落过这样一滴眼泪,而这次是为了银汐,还是为了我呢?
我缓缓地倒下,一切在我眼前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不远处,是一个女子奸诈的笑容..是思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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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1 13:50: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下一位引渡人
“师父,师父,是你吗?”我焦急地望着那抹紫色的身影。这个妖娆美丽却亲切的女子。“师父我好想你。我回来了吗?我真的好累好累。”
“小茜...”师父的眼中流露出哀伤的神色,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我的女儿,让你受苦了。”
女儿..我真的好想这个家!抱着师父的手又不禁收了几分,“师父,我没用,我并没有完成任务。”
“你是不是会不让我回女儿了?”我突然想起离开时师姐对我说的话,焦虑地看着她。
“怎么会呢?我的傻孩子...”师父的眼神中充满了柔和,安慰着我的每一根神经。
“就知道母亲最疼我了!”我幸福地抱着她,那句话说得如此的自然。
师父只是淡淡一笑,突然从我身边消失了。
“师父!”我惊讶地喊着,却看见了另一个身影。
“空度禅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师父呢?”我疑惑地望着他。
“孩子,这里不是女儿村。”他沉重地叹了口气,摸摸我的头。玄虚镜中,出现了一个浑身浴血的女子,正静静地躺在海藻滩中。
我缓缓地回了回神。是的,那是我,“难道我死了?”
“是,你死了。但是你现在还不能死。”
什么叫我还不能死?我不耐烦地看着这个故弄玄虚的老头。
“你还没有找回那七根翎羽。你不能死。”他捋了捋胡子,转头向我,“我今日救你一命,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你还记得殷若瑄死的那日。我答应琉璃要救活殷若瑄,还他一个柳依颜吗?条件就是,你要替我去盘丝洞找到柳依颜的灵魂,然后去地府找吸血鬼的首领,解除与琉璃的契约。我,也就是你下一位的引渡人。”
什么?原来这老头早就知道。或许在见到我那一天开始,或许更早!
我不觉轻声一笑,“原来,连你也早就知道。既然你们都不想告诉我,那也可以。毕竟知道真相后,兴许就不够好玩了!”
“那么,施主。”他一欠身,将一粒药丸放入了我的手中。
我凝视着这粒药丸,并没有立即服下。“不过,我也有一个问题需要问你。”
“我记得冷逸佑也有一面玄虚镜。”那夜是一名红衣女子抱着进入我的梦中的,而我,“而我在镜中,看到了一个半魔的天使。”
空度禅师不再看我,微微地摇了摇头,良久,才慢慢地吐出了一句话:“玄虚镜中。可以窥看现世,可以窥看过往。亦可以窥看灵魂...姑娘,有些事还是别太过较真了吧!”
十年(1)
醒来的时候是在朱紫国的渡边。这个地点,仿佛是在让我自己选择向左还是向右。我缓缓地站起身。深海早已不是我该去的地方,因为我的心正像这深海底的海水一般,有的只是忧伤和毫无波澜。
依旧拐进了那间布庄,买了一身清秀的苗服换上。如今进入狮驼岭的办法想必也就只有这个了。
“什么人?竟敢私闯朱紫皇宫?”
“带我去见朱紫国王,否则,我要了你们的脑袋!”我怒怒地瞪了眼守门的两个侍卫,从身后拿出了一块灰黄色的粘土版。
“兽族文字!”他神情扭曲地看着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还不快去禀报!”边上的侍卫马上捅了他一下,故意压低了声音。“这女子来头定不小...”
“是是。姑娘,您稍等。”那小卒一溜烟跑了进去。不一会儿领出了一个年迈的身影。
“芷玥!”年老的朱紫国王突然眼前一亮,苍老的声音带着丝颤抖。“十年...十年了!”国王双目含泪,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
“父王,您在说什么?”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我,眼中难掩怜惜和疼爱。“女儿呀,让父王仔细看看。哎哟。父王老了,老了。这一晃十年,在我眼中,我的宝贝女儿却一丝多没有变呢!”
我震惊地看着他。十年?原来这短短的一瞬已经过去了十年。为什么南柯一梦却已经十年之久。这一切,到底在牵引着我去寻找什么?
我突然想起了被引到海藻浅滩的晨洛,他逃脱了吗?还活着吗?如果逃脱了,如今的狮驼岭又是怎样一番景象呢?
“父王。”我心虚地望了国王一眼,“我是偷偷出来看您的。这会儿,想必狮驼岭正翻天覆地地在找我呢。为了防止晨洛生气,我看不如您大张旗鼓地把女儿给送回去吧。”
“要的要的。”朱紫国王苍老的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我的女儿,如今可是狮驼岭的女主人。父王啊,一定要八抬大轿把你抬过去。”
“嗯。”我不禁悲悯地看着他。兴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女儿,朱紫国的祭司,在刚嫁入狮驼岭的那一天就被晨洛给毒死了。而我,却用他女儿的身份利用了他让他为我进入狮驼岭而保驾护航。至少三界皆知,朱紫国王是晨洛的老丈人,而这般大张旗鼓地送我进去。晨洛也好,苍绮也好,想必都不会动我半分。我一定要知道,这十年,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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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楼主| 发表于 2015-6-12 07:05: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十年(2)
狮驼岭是个极会为人处世的大门派。这次的探访,他么自然摆好了阵容迎接。我撩开轿帘向窗外望去。迎接的人虽看似寻常,却个个都是狮驼岭的精英。他们中间一个强壮的王者淡定从容。那人便是晨洛,他果然还活着。只是比起十年前,他显然少了分鲁莽,多了几分沉稳。
他欠身,为我撩开轿帘。看到我容颜的那一刻,他似乎并不惊讶。想必他是把我当成乔装银汐来闹事的妖孽了吧。
“哥哥。”我压低了声音,微微地一笑,从身后掏出一块灰黄色的粘土板,“还有谢谢你的通行证,这才能让我出入自如。”
他的神情明显发生了变化,“银汐...”他失神地念出了那两个字,却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
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微笑地看着神情扭曲的苍绮,“苍绮。你去安顿好我父王。晨洛,我们进去说。”
此时的气氛充满了诡异。晨洛静静地站着,面无表情。“哥哥。”我首先打破了这番宁静,“不是我出卖你。”
他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依旧没有讲话。
“那日,有一个鲛人小孩将这块粘土板交到了我的手中。虽然我知道,那并不是你的字迹。但是我还是应邀来到了海藻浅滩。不想在那里却碰到了夜凌轩...他早已设好了埋伏。我想,你当时受到粘土板的心情一定也是和我一样的吧!”
他微微的叹了口气,拿起了放在床头陈旧的那块粘土板。上面没有任何灰尘,可想而知,这十年里,也许没有一天,他不在恨我。
“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字迹。但是我不知道这深海之中,除了你,到底,还有谁可以写出兽族的文字。”因为各族文字不同,并不是通过学习就可以掌握,只有流着兽族血脉的人,才会理解兽族文字的意义。
“哥哥...”我无奈地叫了他一声。
“对不起,银汐。”他的眼神中亦写满了无奈,“我不会杀你,但是,你也不可出此半步。”
“哥哥,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晨洛没有理会我,很快离开了房间。锁住了房门,并加派了两名侍卫。看来他还会那么地爱着他的妹妹,因为他,根本不舍得布下结界。而这正给了我一个很好的搜集信息的机会。每晚,我都会迷晕看守的士兵,从窗户溜出去,并在天亮之前回来。
这夜,我听到了一个重大的秘密。
“晨洛,你清醒点!她根本不是银汐。”是苍绮。
“二弟,如果她不是,那我在深海遇见的又是谁?”
“难道你忘记了那个握着忘川三途的妖女吗?”
“不,她有鱼尾!妖女不可能拥有鲛人的灵魂。”如语言一样,只有被鲛人赋予了鲛人灵魂的人才能拥有鱼尾。
“你!”苍绮显然有点失控了。局面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而我不禁开始思索,既然兽族文字只有拥有兽族灵魂的人才能书写...那这深海之中....
是思若!我惊讶地捂住了嘴巴。在中间作梗的,难道是思若?混血的灵魂拥有着通晓文字语言的能力。
“好了!都给我闭嘴。”说话的是三大王。“和鲛族的战事在即。这些都是小事,等鲛族一灭,别说一个银汐。十个银汐都不在话下!”三大王素来足智多谋,开始分析起时局来,“大哥二哥。你们看,如今龙族野心勃勃,想同我们结盟,一起打败鲛族,从而占领鲛族的这片沃土。海皇刚去世不久,夜凌轩正新王登位,少年意气,正是我们下手的好时机。”
“海族生物嗅觉较差。而牛乳正是深海毒蛇的最爱。若将这桶牛乳带到夜凌轩驻扎的海神石附近。那时,鲛族对抗海蛇定军心不稳,元气大损。”
海神石处暗桂飘香,是海蛇栖息过冬的温巢。但这时的海蛇并不会苏醒过来。牛乳是海蛇们至爱的美味,如果将这桶牛乳散入海底,饿了一冬的海蛇们...
我不禁浑身战栗,这三大王,实在是一个可怕的角色。
“但是,将牛乳带到海底并不是简单的事。”晨洛蹙了蹙眉。
“海神石离西凉海域的战场很近,我们可以买通...”
该死,这三大王果然奸诈。这时候居然怕隔墙有耳,刻意压低了声音...我愤愤地离开了这里,回到自己的屋中。鲛族灭亡的传说不停地在我脑海里回旋,令我久久不能平静。我不由又担心起了夜凌轩。三大王计策在胸,而龙族又鼎力相助...
十年(3)
次日,我留下了那把忘川三途便只身前往西凉女国。想起昨晚苍绮所说的话,想必一把忘川三途就足以证明我并不是银汐。战事告急,恐怕他们也暂时没有时间来管我这个妖女的去向。
西凉国内,美女如云。而璃珞正是这西凉国内最美的舞娘。
“璃珞,谢谢你收留我。”我微笑地看着她。她身来绝美,可以说是西凉境内数一数二的美人,而她丰腴婀娜的体态和曼妙的舞姿更让她在西凉国内远近驰名。我拉着璃珞的手,静静地望着远处蓝蓝的海域,似乎能感觉到夜凌轩的气息就在我的附近一般。
“哟,这不是璃珞吗?”一个兽族的将军突然一把抓住了璃珞的手腕,粗暴地将她拉到了身侧。
“将军。您醉了。”璃珞厌恶的望着她,不停地转动着手腕。
“怎么回呢,我的美人...”兽族将军揽住璃珞的纤腰,深深地吻着她的唇。
这该死的兽族将军!出来打仗居然还喝酒撒酒疯,当众调戏少女!
“你快给我住手!”我焦急地看着璃珞,却无法和这个大汉匹敌。
“闪开!”那将军粗暴地甩开了我的手。轻声在璃珞的耳边细喃,璃珞竟脸色大变,瞬间顺服了下来。
而他满意地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
“璃珞。他对你说了什么?”我焦虑地看着她。不会是被那兽族将军威胁了吧?璃珞只是西凉女国的一个舞女,又怎么能和兽族相抗。
“没什么。”她紧紧地握着手中的东西,脸色惨白。
往后的几日,那兽族将军便天天来到璃珞的住处寻欢。
那一日,将军昏醉地来到了璃珞的住处,抓着璃珞不停地往外走去。
“璃珞!”我惊讶地看着他们。那酩酊大醉的醉汉居然拉着璃珞步入了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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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楼主| 发表于 2015-6-12 07:10:3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梦恋(1)
我隐了身,紧紧地跟着他们。进入深海,他们的身边竟然出现了一个粉色的气泡。而那兽族的将军似醉意尤深,依旧吻着璃珞的唇。
“抓住他们!”
深海之中,海神石之前,鲛族的士兵浩浩荡荡,严阵以待。
“哈哈,你看...”几个鲛人忍不住痴笑起来。那粉色的泡泡中,不正是一位兽族的醉汉在调戏西凉舞女吗?竟然还是位兽族将军!
“把他们关起来。”夜凌轩的眉头紧蹙,似在担忧什么。而嬉笑的士兵们也顿时停了下来。
“王,求求你。放了我!我只是一名西凉舞女,被兽族所逼。”璃珞突然跪了下来。
“舞女?”一个气质高傲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了夜凌轩的身边,“那你倒是舞一个给我们看看,也好让我们这群士卒解解闷。”
思若,那不是思若吗?我惊讶地看着她,如今她应该是夜凌轩的王妃了吧。
“谢谢王妃。”璃珞感激地行了个礼。舞出了一段如梦如幻的舞蹈。那不是我曾经在夜凌轩婚宴上所跳的吗?我不禁哀,璃珞,你又何苦下这番心思呢?果然,从她的怀中滚落了一个小小的玉瓶,据说那是南海观音用来盛雨露的法宝,容量极大,而外形极小。一滴滴奶香在深海中飘荡,夹杂着海桂香,而此刻,谁也浑然不知。
“别跳了。”夜凌轩的嘴角突然泛起了一丝笑意。
他一把揪住了璃珞的发隙,“同命锁。你不知道不管你多么努力,只要他死了,你就必亡吗?”
同命锁?我失神地望着璃珞发间的那一抹淡粉。同命之锁,锁住之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怪她会服从那个兽族将军...难怪...兽族,还很是下苦了心思呢...
梦恋(2)
怎么做?我该怎么做?
我呆呆地走在深海之中。牛乳已经如兽族预想被送到了海底。而海蛇,是深海中最毒的生物。嗅觉之敏,超出了所有海洋生物。
夜凌轩会死?会死吗?我反复地问着自己,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处华丽地营帐。
隐了身,向内望了一眼。那是一个令我牵挂令我挣扎的身影。他的神情如此落寞,这么晚了,为何还独自酗着酒呢?
我进了帐,在他的面前坐下,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他。
“小茜,是你吗?”他惊讶地望着我,眼神中带着期许,带着疼痛,带着忧伤。令我紧张地无法呼吸。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又兀自地喝了一口酒。
“你知道吗,自你离开了之后。也就只有酒精才可以让我入眠了。”他唤的,是银汐吧...我可笑地摇了摇头。那一字一句都痛击着我的心脏。
“小茜...”他柔声地唤着,举了举手,似乎想抱我。良久,却又无奈地放了下去。
真的这般地思念着银汐吗?我的心中虽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却生了一计。
“轩。”我解了隐身,眼神黯然地望着,“狮驼岭的主力正在西凉海域,趁龙族还没有赶到。你可以背水一战,这是你唯一的胜算。”
“是你吗?”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我。
“是我。快去吧,带着你的大军。你是我眼中最强的王者。”我微笑地看着他,又隐了身。本想用蛊毒让他按照我的想法连夜撤离这里,免得海蛇复苏过来就麻烦了。可想起他对银汐的爱,不禁想看看他对她的用情到底有多深。或许这就是犯贱吧。我无奈地笑了笑,顺手解掉了他的醉意。
深海的暗流缓缓地带着海桂的香味而来,宁静而美好。
营帐中独坐的鲛人沉默了很久,最终下了命令。“来人,连夜出兵西凉海域。”
我的心似乎被什么深深地扎了一下,无法言喻地疼。
或许,只有在你醉了的时候,迷梦之间,你才会记起还有那么一个茜媛吧,我幽幽地叹了口气,等待着大军的离开,并检查是否有海蛇苏醒,重新令它们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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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发表于 2015-6-12 11:00: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福建
你这全是用手机打出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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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楼主| 发表于 2015-6-12 12:31:0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回复 40# 笨蛋总是很傻


    我以前在其他地方发表过,所以复制粘贴改下错误和错别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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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
 楼主| 发表于 2015-6-12 12:53: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鲛族之灭(1)
思若和一些女眷被留在里营地中。我本以为这一决定救了夜凌轩一命。没想到龙族却这么快赶到,他们的支援令鲛人节节败退。
“茜媛。”
“是你?”我惊讶地转过身,是思若,“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怎么会知道你?”她可笑地看了我一眼,“三百年前,在鲛人的世界,又怎么会没有人知道你呢?你是茜媛。夜凌轩最爱的女人。”
我不由有点头晕,夜凌轩最爱的女人,她到底在说什么?
“还记得这个吗?”
“我的项链!”我惊呼,那不正是我在狮驼岭时丢了的项链吗?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手中,而那串项链的中间却赫然多了一颗浑圆的碧蓝珍珠。难道...是我死那日夜凌轩所落下的眼泪吗?我的心微微地颤了一下,我不敢想。
“自你被他刺死的那日起。每一夜,他都必须通过酒精来进入睡眠。就算我再怎么装也不可能装成是你..”她自嘲地看着手中那串珍珠,“这是我有一日在烂醉的他身上发现的。他醉的太厉害,以致真的把我当成了你,一字一句地告诉了我。这珍珠,是你去狮驼岭那日,他不知为什么因担心而跟过去才从你身上夺得的。”
“你一定很奇怪他为什么会忘了你。想必巫婆一定告诉过你,因为你是人类,所以,他对夜凌轩重新下咒了。”
“那他怎么会想起我?”我疑惑地望着她,我不信。
“因为你的死。你的死让他想起了一切。你知道我有多嫉妒,多恨你!”她突然疯狂地摇着我的肩,“因为你,我盗走了银汐的棺木,利用你引出了晨洛,让夜凌轩与他决战。呵呵...”她悲痛地冷笑着,“可是没想到,你却挡在了晨洛的面前,让夜凌轩一剑刺中了你。原本想让你因为他利用你而死心,却反而让他记起了你的一切!我恨你,我多么恨你,多么希望你不曾出现!”
“思若...”我的心深深地为之动容了,纵使我那么不愿意相信,但是她的悲伤,她的痛和恨,让我顿时不知是喜是悲。“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一切?”我不安地看着她,我如此地令她恨之入骨,如果她要杀,恐怕早就动手了。
“哈哈哈哈!”她突然失控地狂笑起来,“他那么地爱着你,而我却得不到半分。他那么地爱着你,而你却将他逼入了葬身之地!”
“不,我没有!”我的泪不禁肆虐地落了下来,融入了这冰冷的海水里。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他死,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
“茜媛。不管你有多不爱他。你是女儿村的弟子,我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那倔强而又不屈的神色渐渐柔缓,化为一丝哀求...
我无力地看着她,我的爱,恐怕根本不及她的一分。冰凉的项链重新回到了我的脖颈,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我的心中写满了复杂...
鲛族之灭(2)
魔王!我突然想起了红衣少女临走之前和我所说的话。将一朵木棉花化为鸟灵向魔王寨求援。
*
“父王,听说妖女茜媛正躲在朱紫国内,如果鲛兽两军向朱紫国攻来,您怕吗?”
朱紫国的细雨淅淅沥沥,承载着无法言喻的哀伤。这里是离魔王寨最近的小国,而我,在向魔王寨求援的同时,散布了银汐被妖女茜媛所劫的谣言,为的就是引来兽族。
而鲛族,会不会也因此而来呢?我细细的回味着思若对我所说的一切,凝视着眼前这张绝世的容颜。你我之间,夜凌轩所选的,又到底是谁呢?
而千里之外,玄虚镜中,同样的画面出现在了兽族大军的面前。那两个如同双生子般的容颜深深地灼伤了晨洛的眼睛,唯一不同的是,她们,一个静静地坐在朱紫国王的怀中,另一个却安详地躺在棺木里。
“一组二组三组听令!”晨洛眉头紧锁,吐息中带着深深的怒意,“跟我出兵朱紫国!”
“晨洛!”苍绮大喊,却拦不住雷厉风行的晨洛。
天更加阴了,云系间雷电滚滚,仿佛正有一场巨大的灾难将要降临。
“怎么会怕呢?不是有我的乖女儿在吗?”朱紫国王浅浅地一笑,为我整理鬓角的碎发。
“对不起,父王。”我的心不禁被什么深深的扎了一下,感受着这世间最为深沉的父爱,我轻轻地解开了在他身上下的幻咒。
“对不起,陛下,我骗了你。”我从他的怀中离开,回敬他的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傻孩子...”朱紫国王悠悠地叹了口气,“其实,自芷玥进狮驼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将是一条不归之路了。你怎么可能是我的芷玥,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那双眸,那鼻梁,那神情,没有半分有芷玥的影子。但是孩子,父王只是静静地做着这个梦,希望女儿的陪伴,希望她的谎言。在这朱紫地界,朱紫国的国民何尝不是时刻地在提心吊胆,这一刻的到来,我已早有所知了...”
“陛下...”我呆呆地看着朱紫国王平静的神情,一时之间竟无言无泪。
“冲啊!”
城下两兵相会的嘶吼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宁静。想必晨洛永远都不会想到,在他那般地虐待狮驼岭女眷之后,这里,竟成了她们复仇的战场。
世间的一切总是那么的凶狠复杂,爱与恨不停地交织。各国不停地征战。而我,竟也成了一场战争的导演者。我的心里顿时满不是滋味,嘲笑,轻蔑,无奈,可怕...一个个词在我脑海中不断地回旋。
我不知是怎么撑过这场战争的,直至一个声音出现在我的耳侧,“恩人,晨洛寡不敌众打败而退。而鲛族也因此扭转了局势,反败为胜了。”
“嗯,下去吧。”我淡然地望了她一眼,一时不知是该欣喜还是为自己悲凉。
鲛族之灭(3)
入夜,刚经历了一场血战的朱紫国最终迎来了一场大雨的洗刷。而雨幕中,一个军团的影子若隐若现,人数之多,如一支来自冥界的斗士军团。
“夜凌轩?”
我呆呆地看着那熟悉的脸孔,经历了这样一场大战。在看到他的这一刻,心中居然有一种释然。
“小茜。”一个结实的怀抱紧紧地抱住了我。我呆呆地承受着这一切,不敢呼吸,生怕这只是一个会破碎的梦。
“你怪我吗?是我把你引入了这场战争的困局。”我突然收了收神,望着他深邃的眼睛,“我是茜媛,不是银汐。”
“你真的一位我所爱的人回是银汐吗?”他放开我,不禁扯开一个无奈地微笑。“从你回来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是你。纵使外貌千般万般的相似,无论有多少个,我都会认出你。”
“轩...”我低低地唤着他的名字。
“那日,我从狮驼岭逃回,而你却突然从海面而降。身上带着重重的伤。我知道那是你,但是我恨,我恨三百年前你突然的消失,我恨巫婆对我重新所下的咒语,我恨所有的对我的欺骗。我忘了你,只是我对深海所有人的一个谎言而已。但是当你再次出现,鲛族和兽族的战争却在即,思若又是混血之子。我根本不希望你卷入这一切的纷争之中。所以我治好了你,把你交给了伊斯贝尔。”
我突然慌了神,这一切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是另外一番感受...
“你跑去救狮驼岭的女子,你回到深海被思若算计。这一切我无不看在眼里,但是我没办法。我无法出手当众保护好你。直到那一天你挡在晨洛面前的一瞬间,当我的剑刺入你心脏的那一天。我生命里的一切都破碎了....”
“别说了!”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绪,在大雨中叫了出来,冷冷的春雨淋着我全身的细胞,从头到脚,全是痛的。“夜凌轩,我们终是过客,终是过客...”
我痴痴地念着那几句话,不敢直视他那哀伤的眼神。
“我不值得你如此...真的不值得...因为...”因为我早已选择了忘记你。我用我对你的记忆,仅仅换到了一条可笑的鱼尾..
“小茜...小茜!”夜凌轩的叫喊越来越急促,我却始终没有抬起头。
而朱紫广场,一个庞大的军团竟在微光中渐渐地消失,最终只剩下淋漓的大雨和无声的寂寞。
“夜凌轩?”我傻傻地站在雨中,却找不到关于他的半分气息。
这一切是梦吗?都是梦吗?我无助地看着这无边的黑暗,回答我的只有这萧瑟的雨声。
我缓缓地倒在了雨泊里,如一个孤独受伤的孩子,慢慢地蜷缩起了躯体。
我为什么那么哀伤?我死死地揪着胸口那串珍珠,记忆却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我为什么那么哀伤,仅仅是因为一个消失的鲛人种族而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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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楼主| 发表于 2015-6-13 12:18:0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七情之殇
天空中布满了七彩的霞光,遍地铺满的落英如同多多落狱的亡灵,发出幽暗二无尽的哀伤。
一条短短的路通向了一扇明亮的大门,而路上却有一位身着淡粉色胡服的那少女举步艰难。慢慢地靠近她,周遭却全变了景象。
豪门阔府,武将之地。高砖绿瓦,气势恢宏。这不正是长安城内赫赫有名的门府——大唐官府吗?
“欣儿欣儿。大殿内胡人来访,正拜重礼于师傅。你不是一向喜爱胡人文化,赶紧去瞧瞧吧!”一名翠衣女子急冲冲地跑出门来,向正在河边赏莲的素衣女子喊道。
“胡人?!”素衣女子回过头,正是那名吃力走在短路赏的女子,一听说胡人二字,不由眼神熠熠。
进入殿内,她一眼便盯住了一位气宇非凡的胡人。那人虽长相一般,头戴毡帽,一脸胡子粗犷而自然,二十来岁的模样,却是欣脑海中那自由而活力的模样。
程咬金见状,忍不住瞪了素衣女子一眼。这丫头,是越发没有规矩了,远客来访,冒失闯进来也就算了,偏偏捡了个地位最高的盯着。“王爷请恕罪,愚徒冒犯了。”说着便打发欣离去。欣显然有些不满,嘟了嘟嘴退出门外。屋内的寒暄声渐渐远去,伊人却有些失神了。  
“欣儿,怎么又在发呆呢?”来者名唤孤狼,是大唐官府的大弟子。听说是被遗弃的兽族,从小被程咬金收养。因天生神力、性情乖巧而备受程咬金的喜爱,最终不负众望成为了程府的大弟子。
“大师兄!今天我终于见到了自由威猛的胡人!他…”欣的亮眼亮晶晶,兴奋地问起了孤狼关于胡人的故事。
孤狼轻轻摸了摸欣的头,长长的乌发在他的指尖环绕,发出淡淡的清香。孤狼的目光不禁柔和起来,开始讲述起他走南闯北所听说的胡人故事。
抱着对胡人的喜爱,欣终于如愿了。那日,她在花园邂逅了胡人王爷,听说了很多关于胡人的不为她所知的故事。
从那日起,他们开始形影不离。他喜欢大漠草原上粉色的羞花,于是她为他换上粉衣。他不喜欢中原的服饰,于是她为他穿上胡服。
不知过了多久,他最终要回到自己的家园。
欣的心里写满了悲伤,她知道,这一切的爱与关心都只是一场梦而已。他最终要离开,他是自由豪气的大漠儿女,而自己却只是太平盛世里的柔情侠女,犹如一只失去了天空的金丝雀。而他,是昂首长空的老鹰,是天空和自由的霸主。
可人生偏偏是那么的戏剧。在王爷离开的前一夜,欣却意外地发现自己怀孕了。她欣喜若狂,辗转地想象着大漠飞鹰和天空下策马奔腾的他们。最终,长夜难耐,她来到了他的房中。
“欣儿,你怎么来了?”
“王爷…”望着他惺忪的睡眼,欣有些脸红了。不知是因为这迷蒙的夜风还是他微醺而帅气的脸,“带我走吧,带我去美丽的边疆!”
“我…怀了你的孩子…”
“什么?”望着她羞涩而兴奋地神情,王爷显然有些尴尬,“不…不要开玩笑了欣儿。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们最终属于不同的世界。”
“不同的世界…”欣抬起头,那是一种她无法读懂的眼神,一个遥远的眼神。
泪水划过了她的脸颊,犹如美丽绽放的木兰花轰然坠地的那一刻。全世界都无声了,她不知自己该去往何处,只是她知道,唯有那夜风吹的走她的悲伤。
“欣儿。”一个温暖的怀抱似乎给了她无尽放纵的力量。
从此,程府的湖畔多了个每日伤神,身着粉色胡服的秀丽女子。她不知何去何从,是爱是憎。一日日隆起的肚子,让她更加神伤了。
身边也开始常常见到大师兄的身影,他依旧如往日一般给她讲外面的世界,随后便与她同坐湖畔,若有所思。
终有一日,他微微地启了口,那苍凉的声音如同塞北的孤狼,却依旧有着如那日的拥抱般温暖,“嫁给我,欣儿。我会照顾好你跟孩子。”
欣的身子微微一颤,苍白的唇被牙齿咬出了血丝。
“欣儿?”
她依旧不答。良久才传来了轻轻的抽泣声…
湖中的水还是如此的平静,而湖上的荷花却早已褪去了清秀,凋为枯槁,化为了饱含莲子的莲蓬。
“欣!”孤狼显然失去了耐性,“不管你答不答应,明日,我会把聘礼送到师傅面前的!”他深邃的眉头紧锁,“孩子…就快降生了。而你却…”
“不!不要!”良久未开口的欣突然哭喊起来,纤瘦的手死死地抓着孤狼的衣角。“对不起…对不起,孤狼!”
一柄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孤狼的心脏,不断涌出先鲜血混着欣如雨点般地泪。
这么短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她爱上了胡人王爷;又是这么短的时间,他抛弃了一切,一句我们属于不同的世界,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而如今,又是那么短的时间,她居然被大师兄的关怀和细致所触动。她知道,师傅已经答应了他们的婚事。但是,一切似乎来得太快太快。到底什么是爱?她已经无法支配自己的心,孤狼的爱和关怀让她如此只怕,以至…
“哈哈哈…”她痴痴地笑着,犹如一个失魂落魄的疯子。
剧烈的悲痛摧残着她腹中的小生命,最终化为了大腿之间的那抹鲜红。
“盘丝洞。盘丝洞。”
她口中念念有词。
一切又回到了那条短短的小路上,一滴血泪凝在了她的眼角。
盘丝洞,盘丝洞。难道这就是盘丝洞门前的结界——七情之殇?每一步都是为忘情而走,但难以忘情之人的情却被无限的放大。不断地沉浸在之中。回忆尽了,路也就尽了。盘丝洞也就到了。
我沉重地走向那道短路,我虽亦有情所困,却早已没了任何回忆。
“梦若三千苦。”
出门的那一瞬吗,一句沉重地话语压入了我的耳际,“梦若三千苦”为什么到达盘丝洞的那一刻却并不是释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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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3 12:21:4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孤狼
“孤狼?你是孤狼?”
盘丝洞外落花纷纷,懒懒的阳光下一抹孤寂的身影独坐。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惊讶地看着那张脸,一切如梦醒时分梦中人惊现般虚假。“难道,你在这里是…”
“是等欣出现。”他直接地回答了我的问题,继而是一声沉重地叹息。
“你为什么叹气?”是什么让你如此的凝重?我不由盘腿在他身旁坐下。
他轻轻地望了我一眼,将目光移到了洞门外缤纷的落花上。
“在这洞门内,便是盘丝洞弟子们修行的地方。她们个个无情无爱,却将情爱用至极致。亘古以来,妲己妹喜一流皆出于此。”
没想到这些在历史上翻云覆雨的女人们,竟皆出自于盘丝洞府?小小盘丝,又何德何能?仅一情字,是多少英雄难过之门?如同当初的琉璃、晨洛、当初的紫、当初的…
我轻轻擦掉眼角的眼泪,不知为何而流。心却被紧紧地揪着,无法喘息。
孤狼深深地望了我一眼,将目光转移到我胸前的珍珠,很快,又回到了那缤纷的落花上。
“这世上。来到盘丝洞之人,皆是为情所伤之人。有多少人走上这盘丝之路,又有多少人能够到达?那条短短的窄路,却是有些人,耗尽一生,也无法穷尽的。”
“知道那些花为何美艳千年不凋吗?”他似乎是在问我,又是在自言自语。
“怎么会!”美艳千年而不凋。难道…
我似乎突然看到了花朵上闪现的一个个哀痛的灵魂。
“没错,那一朵朵,皆是走在七情之殇上的灵魂。”
他的声音平淡如水,却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不,你一定是在骗我!骗我…不!我一定是在做梦!”这里的花千多万多,层层叠叠,怎么可能都是走在忘情路上的灵魂呢?三界之内,盘丝洞的美艳甚至超越了女儿村的桃林。它的美丽是淡淡的,摄魂的,冲击着心脏,却始终带着淡淡哀伤的。原来这世上美丽的事物,往往带着无尽的哀伤,铸造了无限的悲剧而成。就如狮驼岭的那片红色蒲公英…
这全世界最瑰丽最可怕的牢笼,犹如一个灵魂的契约。一旦踏入,便可能锁住永生永世。“那你…为何还在这里等待呢?”我不信。 “…
”他没有说话,均匀的鼻息似乎告诉我并没有发生刚才的一切,这里,只是岁月静好。
“梦若三千苦。你还记得你走出结界的那一瞬吗?冰冰姑娘之所以让我等待于此。是因为七情之殇并不是让人忘情,而是…释然。”
“释然?”
“纵使梦有三千之苦。那已是过去。无论五十年、百年、一千年。只要终有一天,欣肯释然。我孤狼都愿意在此等待。只有释然之人,才知道如何去掌控别人的感情,也只有释然之人,才知道什么是爱。”他抬起头,脸上开始露出了一丝幸福的微笑,“我只是希望,当她走出这条路的时候,当她释然的时候。她可以知道,还有我在这里静静为她等待。情并不是工具,而是单纯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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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楼主| 发表于 2015-6-14 21:33:5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上海
化为骨灵
”情不是工具,而是单纯的爱。”我细细地咀嚼着他的话语。
”你是什么人?”一道凌厉的声音出现在我头顶。
”殷若瑄?”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柳依颜!我兴奋地看着来人,心里顿时乐开了花,哈哈,不费力气离翎羽又近了一步。
”哼!你是女儿村的人!”柳依颜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一眼便识破了我。
”怎么,女儿村的人就不能为情所伤投入盘丝洞的怀抱吗?”我傲然扬起脸看着她。不过随即忍不住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女儿村的弟子会为情所伤吗,女儿村明文禁爱,和鬼去为情所伤吧!
”少废话!”柳依颜没有一丝和我这个小丫头周旋下去的意思,一道金鞭迅速逼来。用力之狠,出招之快,完全令我无法招架。虽说不是同门,但不得不承认功夫类似,此时比的就是真材实料。
谁来帮帮我呢!柳依颜居然在极短的几年内把盘丝洞的功夫练得如此出神入化。虽然没有与盘丝洞的弟子正面交过手,但盘丝洞的功夫我在女儿村还是有缘见过几次的。我不禁可怜巴巴地望向了边上完全没有反应的孤狼。从毫无救人之意的孤狼身上收回神,一道金鞭再次劈头而来,伴着的是柳依颜不屑的笑靥。
技不如人,只能使诈了。我迅速举起无名指,但一股熟悉的疼痛突然从背部传开,席卷了全身。
翎羽的力量突然从背后爆发出来。周遭的景致迅速地变化着,柳依颜那妖娆鬼魅的身影渐渐模糊起来。盘丝洞那孤寂绝美的花朵化为了点点蓝光。当身边最终一片混沌,两片七彩的翎羽如蜻蜓的翅膀轻轻的点在了我的背部,最终化为了两片淡蓝的印记。
怎么会是两片?而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愣愣的摸向背部,四片翎羽的印记清晰可触。为什么会是两片?我努力地在脑海中搜寻着记忆。上一位引渡人是银汐公主,而下一位引渡人则是空度,在海藻浅滩救了我一命之后并没有完成他的任务啊?难道中间还出现了一位引渡人?也许可以这么说,在完成银汐公主的任务后我并未能回去而是去了海底不是吗?而如今又直接到了盘丝洞...心中突然冒出了个奇怪的念头:似乎,有人开始等不住了是吗?
”哈哈,小丫头越来越聪明了!”苍老而磅礴的笑声从一片虚雾中传来。一道身影从天而降。
”空度!”我惊讶地看着来人,”我不会又死了吧?”
”不,没有。”空度的脸上泛起一抹难掩的笑意,”这是玄虚镜中。”
”我为什么又到了这里。”空度似乎没有回答的意思,我无趣地看了看他,识相地闭上了嘴。
”以你的身份根本无法进入盘丝洞。”见我不说,空度缓缓启齿,”盘丝本属妖类,而女儿清纯且与盘丝武学相似,所以你进入盘丝的唯一法门便是...”空度停了下了,双手轻轻一挥,一面铜镜出现在我的面前。镜中赫然站立着一位偏偏少女,她眸眼柔和却略带清冷,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翼,瘦削的肩膀和一头俏皮的紫发。而背后那对枯骨翅膀显得尤为扎眼。可这面容竟如此的亲切熟悉!
”骨精灵?!”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难道我要化为骨灵潜入盘丝洞吗?”
”这样便无人能认出你了不是吗?”空度的声音瞬间随着本尊一起消失在了空气中。一抬眸,是久违的一尘如洗的湛蓝天空,盘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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