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昊空将朱红色的信封呈了上去,鹰眼老七草草看了遍,就放在了旁边,“袁老头还真是不客气,没客套两句就要咱派出卓儿和洛儿,也不想想咱怎的舍得。” 在同一时间,若兰感觉到聂秋鹰和自己一样紧张。上座的是昆仑山的总刀把子,又和袁将军是至交,无论以何种语气对话都不为怪。 只是若他不松口,该要怎么复命。 “你们是袁老头的弟子?”鹰眼老七喝了一口酒,看着下站二人。 聂秋鹰叩拜后道,“神机营帐下副先锋聂秋鹰,拜见前辈。” 鹰眼老七眯了眼哼笑一声,“原来是聂公公的儿子。和洛儿是旧识?” 聂秋鹰抬头看了看洛昊空,又点头,“晚辈与昊空义结金兰。” 鹰眼老七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过了许久才又道,“咱与你也算有缘。鹰嘛,原是最不愿屈从他人羽翼之下,望你也别成了公公养的小家雀,好自为之。” 聂秋鹰又行了个礼,站去了一边。 “师父,孩儿给您带赤坈佳酿回来了。”正殿门忽然从外面被打开,一阵酒香随着推门风送了进来。 若兰回头,逆光的人影似乎顿了顿,又继续往堂前走去。 鹰眼老七抬手迎了弟子与美酒,笑道,“洛儿刚捎回来关内的酱肉,卓儿又拿回来好酒,看来咱今儿能做回个马贼头子,吃喝个不义财了,哈哈哈。” 若兰一直看着路过的身影,总觉熟悉。一直没看见正脸,又笑自己犯了昏,这是大漠,哪有故人。 洛昊空笑,“师父您一看见自己好的几口,就把神机营的人忘的脑子后了。” 鹰眼老七朗声摇头,“可不能坏了咱昆仑的好面子。这站下的又是?” 气氛缓和了些,若兰带笑礼道,“萧若兰代家父萧震问七爷安,家父让捎话是,七爷您右手的刀痕,是不是长好了。” 鹰眼老七走了下来,细看了若兰,“萧震竟有这样个好女儿,你老子也放心让你个小丫头问这种安。来,小丫头也找椅子坐下来。” 没想到鹰眼老七在听到萧老将军名字后显得亲切了很多,安排若兰坐到离自己很近的藤椅上,又道,“咱这右手的刀痕,也就是被你老子砍的。当年咱和他切磋刀技,二人互不示弱,最后被他砍到右手,当然咱也没含糊,你家老子肩上的大口子,就是咱割的。” 鹰眼老七一边挽起右边的袖子,一边比划着,若兰认真听着,原来两个一本正经的严肃老头,互相问好的内容是一决高下。 气氛欢快的聊了好一阵,洛昊空给鹰眼老七递了茶,“今天炊房准备了烤羊和烧酒,也给客人们准备了清粥,过会儿就能摆上来了。” 鹰眼老七笑着摆手,“今天听到些故人消息,不由话多了,咱还是拿上小酒酱肉,一个人乐呵去,你们年轻人自己爱怎么吃怎么吃,你和卓儿好好待客,不能失了礼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