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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4-1-21 21: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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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山西
本帖最后由 城区从 于 2014-1-22 10:40 编辑
第八章
青梅竹马,双双对对;两小无猜,双双对对;白发相依,双双对对;独守孤坟,凄凄凉凉。
阳光明媚,长安彩云绸缎店后院,十二岁的何勇一边享受着冬日里阳光,一边在为老葛洗衣服。自从他偷偷量了老葛扔在地上的松子,真是六尺的距离,他便认认真真的完成葛老吩咐的每件事情。
听着老葛在屋内哼着小曲,何勇有些奇怪,今天太阳如此之好,为什么老葛不出来呢,只是把一堆脏衣服扔出来,让自己来洗。疑问归疑问,还是要认真的洗衣服。但听老葛哼的是还有点韵味,就是听不懂他哼的是什么。
正在何勇想着如何向老葛请教时,哼声戛然而止。小何好奇的向房间看去,却闻到一股很浓的胭脂味道从墙外传来。何勇心里暗想:是那个卖胭脂的这么倒霉,把胭脂给倒翻了。
想打开门出去看看,门却被敲响。何勇走进细细听,却是有叩门声,模仿粗嗓子问:“是谁呀?”这里是绸缎店的后门,一般是不开的。
“呵呵,是个小哥啊,我姓木,请问葛老在不?”门外是个说话娇里娇气的女声。
小何打一激灵,搓搓两条胳膊,都起鸡皮疙瘩了。扭头看看屋里,见屋里并没有动静,便答道:“木夫人吧,若是买绸缎请到前店里来,这儿是后院。”
“呵呵,小哥声音原来这么好听啊。我不卖绸子,就是来找人的。”
小何退后几步,忘了刚刚没有粗声了,被人听到了。老葛教导他对陌生说话尽量用假声。
门外的女人又说道:“你若再不开门,我便要用强了,嘻嘻!小心点。”
不待何勇反应,后院的木门已然被人一脚给踹开了。
扑面而来的是浓浓的胭脂味,赶紧捏住鼻子,抬眼看到的是,一个胖胖的夫人,穿的华丽非常,走路还是一扭一扭的。想来刚刚和自己说话的就是她了。而她身后跟着,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女孩,黑色的武服包裹着她瘦弱的身躯,苍白的脸,齐腰的黑发,还有默然眼神的注视着自己。但只是淡淡的扫视而过。
一洁白的大手放在何勇的头上,闻到的是致命的胭脂味,是那胖妇人,只听她说道:“呦,我说嘛,就是个俊俏的小哥啊。”说着还在何勇的头上摸来摸去。
何勇立马躲开,退后几步质问这两位不速之客,“你们是谁呢?来这里干什么。”怒视着对方,不过眼睛老是不由自主看向胖妇人身后的女孩。
“我不是刚刚给你说了吗,我姓木,来找葛老的。”胖妇人边说边朝厢房走去。
见到庞然大物朝自己走来,小何紧张的说道:“你,你,你若不再停下,就要叫护院了。”自己威胁的话,换来对方的呵呵一笑。
就在小何张嘴呼救时,厢房的门吱呀的打开了,老葛终于出来了。老葛脸色沉重,穿着一概以往的邋遢,换上非常体面的青色长袍。何勇从来没有见过老葛脸色这么难看,同时在想这个胖夫人到底是什么人呢?
老葛开口说道:“何勇,这位是二夫人,还不行礼?”
何勇小心上前行礼,然后立马退回。只惹得胖妇人格格笑,身后的小女孩却是皱了皱眉。
胖夫人笑呵呵的说道:“来,幽若,见过葛师傅。”身后那小女孩大大方方的走出,单膝下跪施礼,然后便回到胖夫人身后。
老葛先看看胖夫人,又瞅瞅被踢坏的大门,最后眼光带着惊异看着小女孩,只是短短瞬间。随即对何勇说道:“小何,咱大门坏了,你到城外找铁匠师傅来,将门做成铁的,省的的再修。”
何勇接到命令,立马动身,他心中是巴不得离这个二夫人越远越好。
而胖夫人开口,让何勇吃惊的不小。“幽若,你也跟着去,门是你踢坏的,你就跟着过去把钱给掏了。”
何勇吃惊看着这个瘦弱的女孩,她居然能把门板踢开……
幽若看看胖夫人,又看看何勇的样子,摇摇头说道:“我是保镖。玲姐告诉我,要寸步不离。”
何勇也不管她们怎么说,快步走了出去。但不一会儿,他身旁便多了叫幽若的女孩。
待两个小家伙走之后。绸缎店的后院便是沉寂,不知哪儿来的风,将满园的胭脂味悄悄吹散。
胖夫人白玉般的小手,凭空画了几下,便有个红葫芦出现在手掌上,将其递了过去,笑道:“葛叔,以前托师父炼制的三泰丹,可根治阴灵掌。”
老葛接过,脸色才缓了下来,道:“大小姐,一晃都二十年过去了,你还要我为你保密?”
胖夫人并不答,只弯身作揖道:“多谢葛叔为小女子,保守秘密。”
“你父亲也时常想起你啊。”
哈哈,胖妇人捂嘴不雅的大笑声,其中多有悲意。“呵呵,葛叔就不要说笑了,你在他身边的眼线早就被撤的一干二净了。”话锋一转,富态的身体就地坐在地上,享受着这院里特殊的阳光,慢慢道:“还有啊,葛叔,是不是,旌门该易主了?”
老葛抬头闭眼,像是深思着什么,最后还是叹口气道:“唉,旌门是老爷一手创下的,老爷吩咐什么,我这个老奴就做什么。那有什么易主不易主之说呢?”
“确实是。”胖妇人点点头表示赞同,“从以前情报汇报的十八名信使,减少到十个信使向你汇报,看来他还是要留你点面子的。”
老葛诧异的看向胖妇人,随即想想便明白了,不禁摇头笑道:“大小姐是通过萧古末这根线渗透到旌门之中了,连我都没察觉到,哈哈,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胖夫人娇笑道:“这是葛叔您老人家教导有方。”说着嘿嘿一笑,抬头看着老葛的眼睛,问:“葛叔,心中是不是在想,若是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弟弟能有我一半的本事,旌门就能过下眼前这道坎了。”
脸上笑意消失,声音略显低沉,“少爷是有些毛躁了……”
“毛躁?”胖妇人笑吟吟的打断老葛,“自以为看些兵法就可以讲计谋了?把算盘打到皇帝头上了,还是明着咧,葛叔你年轻的时候,也没这么大胆吧。”
老葛摇摇头,淡淡说句:“初生牛犊不怕虎。”
“这还不是首要,首要的是他的计谋太过拙劣了,靠一些只会做梦的文人和一群江湖人就要复前朝?好笑,好笑。让皇帝感觉没有意思,没有意思的对手留着有什么用?”
“少爷并没太多的失误,是我教……”
胖夫人摇摇头,再次打断道:“年轻气盛,自然不懂的是养精蓄锐,自然成不什么气候。现在弄的朝野皆知,只是你们还蒙在鼓里。或者说我那个弟弟还在梦中。”
老葛点点头,道:“我也早有所察觉,虽然我这儿获得的情报较少,但……”
胖夫人又一次打断道:“葛叔是想说,你已经开始布置补救了?没用的。先不论您老手中可调动的人马有多少,就现在的后党和士党都想用这块肥肉来邀功请赏呢。”
老葛忽然脸上露出笑容,“那你此番北上,是找皇帝说请吗?唉,老爷或许不知道你的能耐,但我知道。”
胖妇人淡淡说句,“若他知道,还是会赶我走的。只不过会客气点。”
两人沉默,阳光下的小院,又逐渐弥漫着胭脂的香味。
虽是冬季,但大都长安依旧是繁华,尤其是这几日天气出奇的暖和,人们也趁着赶紧置办些年货。
小小少年昂首挺胸向前走,但目光不经意间飘到一旁女孩的身上。名叫幽若的女孩就走在何勇的身旁,静静的走着。
他发现,女孩没有他高,比他低上一点。发现,女孩身上并没有胭脂味。同时也在想,女孩跟着那个胖女人身旁,怎么连一点味都没沾上呢?还是女孩能将俗世的味道都避开,那不是仙女吗?但仙女可没有她这么小,这么瘦弱。
长安繁华街道上,有些贩卖些小玩物的,何勇刚来到长安时,便偷偷溜出去看这些小玩物,但很不幸的总是能被老葛知道,老葛甚至连他去过什么地方都能知道,更神的还能知道在那个摊位那个店铺待了多长时间。这让何勇更加佩服老葛了。
但何勇还发现,这个叫幽若的女孩对那些小玩物都不感兴趣,连路过卖饰品的,她都是默然的走过。
终于何勇忍不住停下,问:“你对那些东西都不干兴趣吗?”
面对这样莫名其妙的停下来,莫名其妙的问句,女孩停住脚步,看看何勇,摇摇头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黑色的双眸认真的看着自己,何勇脸上泛起红晕,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这样问,即便如此,但还是要问个清楚。内心深处却想着能上一句话。
“这些玩偶?”
女孩摇摇头。
“这些饰品?”
女孩摇摇头。
“那刚刚路过的衣服店?”
女孩还是摇摇头。
“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呢?”
“铁匠铺。”
“啊!”
女孩冷冷的看着他,“我们不是出来要找铁匠铺吗?”
何勇点点头,终于女孩第一次给他说话了,虽然是铁匠铺,但内心得到小小的安抚了。
第一步向前走,之后是第二步,下来是第三步……直倒第十步时,何勇还是没有想到什么新的话题。老葛曾经教导过何勇,当两个人并排行走时,若走到二十步都无话可说,那他们就很难再有说话的兴趣了。
终于在第十五步时,何勇终于找到。“你不是胖夫人、不,二夫人的保镖吗?怎么能离开她呢?”
在内心的祈祷下,女孩终于又开口说话,“我们被人跟踪,夫人让我出来引开他们。”
何勇想接着说,自己可以帮忙……但想想被女孩踢开的木门,就把话给咽回去了。
接下来便是沉默。何勇心中暗暗祈祷着,千万别遇上那些跟踪胖妇人的人,若碰上了自己可打不过,打不过不说,还会在幽若面前丢脸。自己还经常被老葛打的上下乱窜。老葛总是要求他与人接触站在六尺之外,所以只要何勇一不注意,就会挨揍,年少机灵的也时而能躲过几次,但不是每次,因为老奸巨猾总是出其不备。
想到这,扭头看看身旁的幽若,是不是也该离她六尺之外?这想法,里面遭到否决。摇摇头,却引的身旁女孩诧异的目光。
何勇尴尬的绕绕头,立马转移话题,“咦,这么快就到西市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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