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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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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1 17:2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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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浙江
颜瑭烟,那个曾经和穆山掌门慕容羿出生入死的女子,桀骜,冷僻,出淤泥而不染。她本是一个孤独的杀手,江湖人口中的“冷刺女”,自小飘零,受尽人世薄凉。直到六年前,那柄阴冷的剑抵在她颈上,年少承位的慕容羿用同样阴冷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茯苓花一般的女子,说:“你走吧。”她倔强地抬着头,雪白的颈紧贴着冷剑,干脆利落地开口:“不,愿赌服输,我留下来。”
这个冷艳的女子,将韶华留在那一场又一场的杀戮里,五年,五年里,穆山从江湖小卒,逐渐声名鹊起,直到今日武林中的佼佼者,她颜瑭烟饶是最能邀功的第一人,然而她却定定地站在慕容羿面前,平淡如水地说:“我是朝廷的人。五年前,我是四皇子手下的杀手,五年后,也是。而今四皇子大难临头,请将瑭烟所得都归于我的主子,若四皇子有难,望掌门能出手相助,供其成就大业。”
慕容羿看着她,早已不同五年前的目光。那些彼此的患难、共济,刹那间灰飞湮灭,他的心里有她,他以为她也是,他曾经那么确定,而她居然这样残忍,一并利用了他五年。
五年风尘,五年韶华。
慕容忽然自嘲地大笑,深眸黯然,冷冷地对她说道:“我凭什么要答应你。”
“掌门允诺过瑭烟,只要瑭烟有朝一日死在穆山,你是无论如何都会随瑭烟一个遗愿的。”
慕容羿心下一颤,眸子更黯淡了几分。
“瑭烟愿意死。”冷刺女二话不说,提剑出鞘,毫不犹豫地朝腹中一刺,大片大片的血晕染开来,像极了盛开的茯苓花,随风散去,随风落下…
同样也是毫不犹豫地,慕容羿伸开手一个箭步将她揽进怀里,看向她的目光有一丝的妥协,却依然不服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我要的不是以死相逼…”
两颊的血色逐渐褪去,瑭烟冷冷地笑了,笑得那么凉:“我没有想过…要活着离开,来之前我已经…已经服过毒了,让我们干脆一点,不要…拖泥带水的,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兑现你的承诺,我知道…”
“你非要这么自私吗!”慕容羿厉叱,扶着她的手奋力握紧,按捺不住心口涌上来的情绪,终究还是噙出泪来,融进对她的憎恨、愤怒、痛楚和不舍,连同这五年的记忆,像鞭子抽在他身上,生生的疼。
感觉到怀中的茯苓花渐渐萎去,他骤然急气攻心,直起头,将所有情绪撕心裂肺地咆哮出来:“啊……”
而那朵茯苓花好像还靥靥地笑着…笑着…沉睡了…
那些故事如同酒一样地陈去,所谓故事,是已经故去便再也回不来的事,回忆的线在此处戛然绷断,上官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失意,将手按在太阳穴上,轻叹了一口气,“且不说皇甫了罢,方才念起旧来,才体悟到往事已成空,还如一梦中。”
“唔…”南宫心不在焉地应了他一声,收回猜疑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朝上官确认道“刚才小厮说‘公羊在鸳灵台见了皇甫’?”
上官一皱眉:“我上句话说的是‘且不说皇甫了罢’。”
“唔…”南宫又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却凝重起来:“这个如意算盘彻底打错了。”
“你看,我早说过是错的么。什么误会啊、猜忌啊,都让它见鬼去吧。大伙儿都是自家兄弟,豁达点就化干戈为玉帛了。怕什么,男人嘛!”上官扬眉,如释重负地笑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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