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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楼

楼主 |
发表于 2010-8-6 20:1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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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浙江
第四章、侍寝风波
曰子这么打发着打发着也就过去了。她不受宠,就不需要面对那些女人的勾心斗角;她不受宠,就不用为了子嗣能否继承大业而用尽心机。
何况,皇后是多么温和委婉的人,她见过一次,只一次就如此印象深刻,是让同身为女人的她也心生好感的美丽。她不想去争,也无意去争。
既然不爱,为什么要糟蹋她的一生,将她纳为妃子。德妃?哈哈,真是可笑。殷司瑶看了看手中的女红,虚掷年华而已。她这侧殿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娘娘,十曰后是皇后娘娘生辰,圣上特办牡丹宴,宫中女眷都要前去参加。不知娘娘可曾备礼……”女官问,打断了她的遐思。
“其他几位娘娘都送了些什么?”
“奴婢只知道宸妃娘娘送的西梁国的双蝶白绡裙皇后娘娘甚为喜欢。”
“你去府库里领一件八宝缀珍珊瑚树差人送了去皇后宫里就好。”她继续低头看着女红。女官接了一句:“娘娘,皇后娘娘每年生辰咱们送的都是八宝缀珍珊瑚树,今年再送,怕是不大好吧……”
殷司瑶叹了口气,她不需要地位,那她何必去巴结皇后:“你照我说的办就好了,下去吧,我疲了。”说罢向软榻走去。
“是,奴婢告退了……”
她其实一点也没有累了,睁着眼看着一旁的鎏金小兽,看着那些弥漫想起的烟散开。嘴角有一抹闲散的笑意,她已经习惯了这样温柔地笑了,只有这样无害的样子才能再这个偌大的宫殿中活得更好。
只是,从前那个殷司瑶呢?那个大大咧咧,那个充满生气的殷司瑶呢?
她闭上眼,那个殷司瑶已经死了,死在三年前。
次曰清晨。
侧殿的名字是左话雨取的,多么可笑的名字,没有什么未央、椒房、宁鹤那么浮华美丽,也真亏得他想的出。不过她这儿确实是人少,位置也偏。
松松垮垮地拿了支碧玉钗绾住头发,她斜倚在软榻上,手上是一卷书。清闲也有清闲的好处。
“皇上驾到~”
太监的声音本来就扭捏尖细的扰的人心里发蔘,何况是宣的这么个人进来。心里有几分不悦,但是她还是拢了拢头发整了整松散的衣出去迎驾。“臣妾恭迎圣上。”
“起来吧,无需多礼了。”左话雨的声音与昨晚有些不一样。
她这才抬起头来望向这九五之尊,这一看,她心中一惊,表情却依旧云淡风轻。正要开口,望见左话雨眼中的抑意,生生把到口的话又咽了下去。“去御膳房要几品益气补血的药膳来,就说德妃身子不适。”她对女官说道。
“都退下吧。”左话雨道。
霎时间,殿里只剩了他们两人,气氛莫名的尴尬。
“圣上贵为九五之尊,怎生如此不爱惜龙体,圣上龙体安康才乃我大唐之福啊。”她语气淡淡的,表情淡淡的。
“刚才,”他的声音有些干涩,“谢谢你。”
殷司瑶这才掩不住讶异,他没有说德妃,他说“你”,他们已经用“德妃”和“圣上”互称了三年。虽然是讶异,也只是暂时的。她怎么会看不出,回忆里的那个少年曾经温柔地笑着,教她看一本一本的医书。今天看到左话雨进来的时候,她就发现他受了内伤,气血不足。
“圣上莫要同臣妾客气。”她藏下心绪,表情和话语都是同这三年一般的客气疏离。
“德妃,可否扶朕坐下。”
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她确实是很了解左话雨,他这个人决计不会轻易用这种商榷的甚至略带恳求的语气讲话,何况他现在是皇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肯定是伤得不轻,不然这殿门到桌子不过百步不到的路怎么他也会到不了。
“嗯。”她也没有多说,只是走过去扶住他的身子。
他的手并不光滑,有茧,那是因为他曾经是傲极一时的高手。殷司瑶的身形娇小,此刻扶着高大的左话雨,甚是滑稽。他几乎把全身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
好不容易到了桌边坐下,哪想左话雨竟咳出一口血来,将金色的龙袍染得异常妖冶。“司瑶……”
“你!”殷司瑶忙背过身去,用尽力气在掌心一掐,痛意让她又回复了冷静。她不能忘,是的,她不能忘。
“娘娘……”女官跪在殿门口唤道,殷司瑶看了看他龙袍上的血渍,径直走到门口亲自端了药膳打发了女官退下。
她把药膳一一摆开,然后坐在左话雨的对面不言语。
“德妃,”他苦笑,“要朕这样如何用膳?”
相对“司瑶”,她想她可能还是习惯“德妃”一些:“那么臣妾喂圣上。”她夹起桂圆蒸百合,送到他嘴边。然后再换其他的菜品,这样无声地重复着。
“朕想歇着了。”他没有再张口,殷司瑶低着眉眼道:“臣妾扶您歇下。”
她苦笑着看着左话雨,而他只是一挑眉:“莫非德妃要让朕和衣而睡?”他这般表情竟是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她定了定心神,轻轻抽下了他腰间的寰龙玉带,宽下龙袍,最后除去了他头上的玉冠。
“臣妾这就命人将药膳撤了去。”她自然是立即退开,难道还要让她侍寝?
“不需了,德妃过来便是。”
她心中哀叹一声,她明明不想招惹到皇帝,今天这情形却像是躲不掉了。她笑得很浅:“圣上的意思是?”
“睡在朕身边。”
“圣上龙体欠佳,臣妾也略有不适,这恐怕……”还是用她用了三年的那一招。
“……”他沉默了片刻,道:“睡下便是。“
“这软榻恁小,臣妾……臣妾……”她实在是想不出词了,要她侍寝?她做不到,绝对做不到。光是闭上眼想象,她就不可抑制地一阵恶心。
“过来。”他的语气是不可拒绝的生硬。殷司瑶只能褪得只和中衣走向软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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