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爱情是我们的信仰。
如果一切可以雨过天晴。
我愿时光倒流,爱后成子虚,恨后化乌有。
徘徊在爱与痛边缘的流亡,请用鲜血来祭奠我曾经的年少轻狂。
爱情并不是你说一句地老天荒就可以地久天长。
而是在我们不断的流浪中学会遗忘。
小香代替皇甫蕊出嫁,小香盖上盖头在心里说“皇甫蕊,你一生享尽荣华,
老天怜悯的话,你尚能苟活,倘若天不遂人愿,你孤身一人将沦落何等境地。哈哈哈…”
皇甫蕊落荒而逃,扮成农妇模样,重回洛阳找寻张子虚,但是得到的消息是张子虚擅离职守已被朝廷弃用,下落不明。
皇甫蕊就这样流亡寻找到了长安,她典当了所有值钱的物品,最终与乞丐为伍。
“姑娘,你是不是找人?”两个男子走过来问。
皇甫蕊听不到他们说话,只能模糊辨音,然后拿着一张很旧的纸给他们看,是张子虚的画像,
还有两行字“你们认识吗?请带我去找他。”然后渴求的看着他们。
两个男人笑着说“我们知道,跟我们来。”然后示意皇甫蕊跟他们走。
皇甫蕊自幼没有太多的经历,很轻易的被他们带走了,等到了一个没有行人的街角,她被打晕了,
等到再醒来,身边都是花枝招展的女人们。
“王妈妈,这货色如何?”其中一个男子问。
王妈妈打量着皇甫蕊说“不错不错,倾国倾城,小怜香小惜玉不及分毫。”
皇甫蕊挣扎,发出嗷嗷的声音,她已经不能言语。
“哟哟哟,性子烈呀,不过这丫头是不是不能言不能听啊。”王妈妈问。
另一个男子回答说“我哥俩观察她两天了,这丫头是个聋女。”
王妈妈摇着羽扇说“人我要了,你们开价吧。”
……
皇甫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样被卖到了妓院。
王妈妈深知此女子能带来极大的利益,但是她是个聋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所以王妈妈把妓院的招牌改成了聋哑书院糊弄皇甫蕊,让她读书弹琴,跳舞作画,
皇甫蕊一直以为,这是被收留的地方,每天来来往往的人都是朋友夫妇。
王妈妈靠着皇甫蕊倾国倾城的美貌加钟磬琴瑟之音吸引男人,有些达官贵人为博皇甫蕊一笑而日赠斗金。
皇甫蕊的名声大噪,几乎长安内外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子虚身体养好之后,凭借仅有的印象,到长安找恩师房玄龄,在京城遇到了以前的好朋友,丞相之女,雨绮。
“张子虚?是你,”雨绮说。
张子虚认出了雨绮,但是应对雨绮的问候,却无只言片语。几经询问,张子虚才提笔道出自己失语的事,雨绮决定追查到底。
就这样,雨绮问,张子虚提笔回答。
“你还记得皇甫蕊吗?”雨绮问。
“不记得。”张子虚写道。
“你曾写信于我,说你钟情于皇甫蕊,你一定要找到她。”雨绮回答。
雨绮拿曾经张子虚写给她的信件给他看,张子虚看完之后,头痛的厉害,一个个画面闪过脑海,那些镜头,让他痛不欲生。
皇甫蕊靠着他的肩膀说“子虚,下一年会不会陪我一起看桃花雪?”
“不见君来,时时思念,子虚,待到明年冬,我们要在这里一起看桃花雪。”
“蕊蕊,我爱你…”
…………
一个个画面清晰而过,张子虚瞬间想起了皇甫蕊。
爱情可以让人忘了一切,但是唯一不能忘的是你的容颜。

张子虚回到洛阳找寻皇甫蕊,得知她已在几个月前被太子李承乾纳为妃子,他又重返长安面圣,只是为了看见皇甫蕊。
他向恩师房玄龄道明原委后,随房玄龄进宫面圣。
“启禀皇上,房玄龄房大人及状元出身洛阳知州张子虚在外求见。”公公回禀道。
“宣。”太宗皇帝说。
房玄龄、张子虚走进大殿,朝拜皇上“臣房玄龄拜见皇上”。
“平身吧。”太宗皇帝摆手说。
“启奏皇上,老臣门生洛阳知州张子虚半年前被人下毒失语,后被洛阳幕僚王臣铭诬陷擅离职守之罪被撤职,请皇上明察。”房玄龄叩拜道。
“此事当真?”太宗皇帝问。
张子虚上前呈上一纸诉文,房玄龄说“这是张子虚已经写好的诉文,请皇上过目。”
公公接过去递给了皇上,皇上看完大怒“房爱卿,朕命你全权调查此事,一定要给朕查个水落石出。”
“臣遵旨。”房玄龄回答。
房玄龄与张子虚出宫之时,恰逢太子李承乾去给父皇请安。
“房爱卿来觐见父皇啊。”李承乾说。
“参见太子。”房玄龄和张子虚行礼。
“房爱卿,不必拘礼。”李承乾说。
“父皇邀我与朝臣一起游园,到时房爱卿一起来吧。”李承乾又说。
“是,太子。”房玄龄回道。
李承乾转身欲走,又说“让我那驸马哥房遗爱一起来吧。”
房玄龄低头行礼,李承乾走了。
“恩师,明天朝臣一同游园,是不是太子妃也会去?”张子虚提笔写道。
房玄龄点头说“那是自然。”
“那我可以去吗?”张子虚提笔追问。
“当然可以。”房玄龄回答。
翌日
君臣一同游园,张子虚见到了太子妃。
鬓角花黄,娥眉红妆,凤钗簇簇,犹见其祥。
锦衣灵闪,抚扇轻摇,步伐缕缕,随侍两旁。
但是张子虚见到的不是皇甫蕊,而是小香。
“这是太子妃皇甫蕊吗?”一个大臣问。
“是啊,是啊。其姊是淑德昭仪啊。”另一个大臣回答。
张子虚不明白到底为何,皇甫蕊变成小香。
小香看到了张子虚,心中嘀咕“他没有死?”然后迟疑了一会。
“今日春意盎然,我大唐国富民强,乃是大喜,太子妃怀有子嗣,乃我大福,今日君臣同乐,举杯畅饮。”太宗皇帝在宴会上说。
张子虚心中想“小香怀了太子的孩子?”
群臣宴毕后,张子虚要回房府休息,路中忽闻琵琶曲,哀声鸣鸣,他不禁停下脚步,却想起了皇甫蕊。
琵琶声是从长安秦楼楚馆中传出来的,张子虚在心中暗自叹息“如此烟花之地竟也有悲凉之曲。”
突然琵琶声戛然而止,一群人从里面出来,大赞“楚楚姑娘真是绝代佳人呀,真难想象她怎么会在秦楼楚馆里。”
“她听不见还能弹奏出天籁之音。”……
张子虚突然停止了,脑海里闪过一句话“她听不见了还能弹奏出天籁之音?”
他中毒之时,听郎中说,皇甫蕊也中此毒,因此无法听到任何声音。张子虚决定明天走进秦楼楚馆,查清楚此事。
“紫兰,查到了没有?”小香说。
“太子妃,奴婢查到了,那日的确是张子虚大人。”紫兰回答。
“知道了,你下去吧。”小香心事重重的说。
她在房中踱步很久,突然停了下来。
“太子何时回宫?”小香问。
“太子妃,太子今晚要同皇上下棋。”一个侍婢说。
小香突然装作头晕目眩,奴婢赶紧扶她“快去告知太子,太子妃有恙。”
太子李承乾回宫探望,小香躺在香榻上,握着他手放在自己胸前说“太子,臣妾今日梦熋有兆,噩梦连连,
都梦见以前旧识张子虚,当年因苦追臣妾未果,便谋杀臣妾,施毒差点令臣妾枉死,太子要为臣妾做主。”
小香哭的稀里哗啦,一地虚伪的眼泪。
“爱妃,莫哭。本王依你便是。”李承乾哄道。
小香还是枉做哭状,却暗自开心的想“张子虚,看这次还有谁能救你。”
次日
张子虚站在了秦楼楚馆门前,妖娆的女人们过来拉拢客人,张子虚也随着人流走了进去。只见厅堂满客,座无虚席。
王妈妈笑脸盈盈的说“楚楚姑娘来啦。”
只见皇甫蕊从垂帘中走出,张子虚惊住了,真的是她。只是地点不同,时间不对,场合也不是。
皇甫蕊向所有人鞠躬然后要坐下抚琴,看到了台下的张子虚,两人凝望,对视良久。
皇甫蕊眼中隐忍着泪水跑进了厢房,台下怨声载道。
张子虚终于明白了这场骗局,王妈妈假装此地是书院,教皇甫蕊读书弹琴,
却借此拉拢生意中饱私囊,她却蒙在鼓里,成为人们眼中的风尘女子,但是他不懂,
她是怎么来到这秦楼楚馆的,这其中又暗含着什么内幕呢,他不断地猜测,但是这时,他却没有意识到身边暗藏的杀机。
“父皇,太子妃昨晚向乾儿坦言,前科状元张子虚钟情于她,追随未果施行毒计暗害于她。”李承乾说。
“当真有此事?”太宗皇帝问。
李承乾点头,这时,公公通报“皇上,房玄龄房大人求见。”
“宣。”太宗皇帝说。
房玄龄走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药方。
“老臣拜见皇上。”房玄龄行礼。
“爱卿免礼。”太宗皇帝说。
“皇上,老臣奉旨彻查洛阳知州张子虚擅离职守之事,有了结果。”房玄龄说完将药方呈给了太宗皇帝。
太宗皇帝看了看药方“这是何意?”
“启禀皇上,此药方乃是张子虚中毒之日,救他的郎中所开之药方,此药方是中番木鳖之毒调理所用,
臣找到了当时的郎中盘问,确有此事,
当日中毒的还有太子妃皇甫蕊,臣也前往皇甫府暗访,确有此事。”
李承乾听完问“张子虚想毒死太子妃,为何自己也身染此毒,是怕被人知道吗?”
房玄龄摇头回话“皇上,据郎中所言,当日他替太子妃皇甫蕊解毒之后,离开之时,
见到皇甫家家丁将张子虚置于麻袋之中弃之城郊树林,被郎中所救,可见施毒者并非张子虚,皇甫家一定暗藏什么秘密。”
“爱卿接着说下去”太宗皇帝说。
房玄龄从袖里拿出一纸呈给皇上说“这是郎中写的证词,上面清楚写明,
番木鳖之毒使的太子妃皇甫蕊小姐出嫁前已经耳不能听,言语不通,张子虚也失忆失语。
但是如今太子妃仍旧身体安然无恙,老臣斗胆直言,此太子妃并非皇甫蕊。”
李承乾略显愤怒“房爱卿此言何意?”
房玄龄没有说话,太宗皇帝说“此事牵连甚大,房爱卿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房玄龄叩拜离去,李承乾回宫。
小香正在梳妆打扮,见李承乾回宫,上前相迎“太子回来了。”
李承乾甩开小香,坐了下来“皇甫蕊出嫁前失聪,你为何安然无恙?”
小香解释道“那是,那是因为见了太子你,我就突然好了。”
李承乾恶狠狠的看着小香,没有再说话。
小香整夜未眠,她在想办法自圆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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