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和大伯到熊伯伯那里去。
“恩,这孩子资质不错,适合练我的功夫。”熊伯伯一边点头,一边说。
熊伯伯,全名熊胜天,是我大伯的师弟,在兴安岭以捕鱼为生。不过他姓熊行为也挺像熊的——看他满头的大包,又去找蜂蜜去了吧。他还解释说是蚊子叮的——过几天就是春节了,兴安岭大雪封山——哪里有什么蚊子。
“那就交给你了。我去打猎去了。”大伯起身就离开了。我大伯,全名虎霸天,兴安岭的猎户,他的一身白虎皮装备彻底掩盖他的行踪——猎物分不清是雪还是他。
“听大伯说你以前办过班?”我有个问题。
“没错,叫大唐官府。报名的人不少呢。”熊伯伯有些自豪。
“那怎么不办了?是不是乱收费,非法教学,或者——给学生压堂,上晚自习和午自习?”
“都不是。我去留香阁喝酒都来不及呢,哪有闲工夫给那帮白痴上自习?”
“那是怎么了?”
“12年前的鬼节,我的最好的弟子因为我的关系与妖魔同归于尽了。之后那里不断受到骚扰,我于是决定解散这个门派,废了所有弟子的武功,带着那个弟子的骨灰来到了这里隐居。”
“那个弟子是谁?”
“傲清风。”
这时,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不认识。”
“你有认识的可能性吗?”
“只要有书记载过他,我就会知道他。”
“这么说,到是有一本书上有他的名字。”
“哪本?”
“他的结婚证。”
“靠,去死。”只听见当的一声,熊伯伯的铁头上出现了一个比馒头大的包。
“说实在的,他的老婆也太可怜了,结婚7天就守寡了。”
“那也没有‘武林外传’的佟湘玉可怜,从来没见过老公的面,还没拜堂呢,就开始守寡了——还带着个成天得瑟的女生。”
“武林外传那玩意儿你信吗?”
“不信。”
“那就对了。那家伙看过一遍再也没想看第二遍。地方电视台还在那里轮流播呢。倒不如看‘隋唐英雄传’呢。就说那里面那个程咬金,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神清气爽,眼神忧郁,迷倒了多少女同志呀。”
我不由自主地吐了出来。“那个大肥子,只看见他成天吃呀吃,哪有什么——。那个肥子就是你吧。我记得你以前叫程咬金来着。我认为拍隋唐英雄传的导演,实事求是,值得学习。”
于是——我的脑袋上也出现了一个比馒头还大的包。
“现在回到正题,傲清风的老婆白明月,守了一年寡之后也自缢,说是随丈夫去了,那年她才15岁。我这里有一个扇子,叫秋风,是傲清风的遗物。”之后他拿出一把扇子。
“这就是传说中的秋风吗?”我有些怀疑。这个扇子木头制成的扇骨,有的地方被虫蛀了。白色的扇面上有好几个大窟窿,一个字也没有。
“自从傲清风死后,秋风便失去了光芒,沉睡起来,变得跟废品一样——直到找到傲清风的灵魂,才能重新出现他蓝色的光芒。”
“是吗。”我好奇地拿起秋风,可是我却被一个力量弹开了。秋风缓缓地立在我的面前,放出了蓝色的光芒。所有破损的地方都被修复了。
之后,光芒越来越弱,秋风落入我的手中。扇面的一面是山水画,另一面是18个字:
一纸折扇,荡平天下事
一缕秋风,吹尽凡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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