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 伊雪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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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___[胭脂乱]___10.5[二十四]章_Page5_#69___旧楼重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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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12:36:3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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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2:55: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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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2:58:3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十一]

周围是白色的模糊的光晕。迷离得不知在何处。

我们临于空中。裙角微扬,仿若悲鸣。脚下,也是永无止境得白色。

桐在向我笑。撕裂而绝望地笑。眼里,是满满地溺爱。

我在哭。大肆地哭。可是我听不见自己哭的声音,也感觉不到眼泪。惶恐不安。

我只能听见,听见桐在大笑。声音充满了所有的空气,格外刺耳,刺破了耳膜,刺得眼睛酸涩。

她身着一袭火红,衣裳放肆乱舞。像火焰一般跃动。空气种传来一声声裂帛得声音,衣裳一丝一丝地碎开,然后熄灭。他地身体也渐渐变成尘埃,湮没在空气里。

我使劲吸着空气,想将她融入体内。

最后一点火苗也灭了,什么也不剩下,连灰烬也没有。像鸟惊飞到空中,兀的没了声音。

我依旧只能哭。无法停止,毫无理由地哭。悲伤而莫名而来,挽留不了任何。

嘴里不停地念着她的名字。桐。桐。不由自主。

记忆像抽丝剥茧一般被扯出,剥离开来。

一丝一丝,被硬生生地拿出来,半透明地物体,盛着曾经近在咫尺地幸福,留下一团血肉模糊,露出森然的白骨。

什么都不知道了。只是具空洞而苍白的躯壳。

只是嘴里不停地念着那个名字。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无法忘怀。不忍忘怀。


耳边是熟悉的声音,唤着“小月”,一如以前的温柔,冲击着耳膜,决裂了神经。

影月惊醒。

南言辰伏在床上,头发凌乱地铺散开来,疲惫的神情,微微蹙着眉。

一缕头发夹在手臂间,影月将它扯出。眼角含笑。

南言辰也醒了,迷茫的眼神渐渐聚焦,变成欣喜与惊讶。

“小月。”

他紧紧抱着影月,声音有些沙哑。哽咽的话语刺得人眼睛发胀,几乎要落下泪来。

“辰,对不起,我。。。让你这么担心。。。”

眼泪止不住,落下来,滴滴答答,沾染进素白的衣裳。

从未想过,自己与他,也有像这样,生离,死别。

从未想过,自己这么恐惧,看不到他。

从未想过,自己若是失去他,会是怎样的悲伤。

“小月,你告诉我,你怎么会在龙窟。”

“我。。。”

影月回忆起来。那个叫落樱的女子,有着忧伤明丽的眼眸,樱花色的衣裳,以及那段让自己莫名悲伤的故事。默桐。暮月。繁锦。落樱阁。梧桐小筑。

但她明白她不能说出来。

“我,我不知道。”

“那你昏睡时为什么一直喊‘桐’,他是谁?”

南言辰有些生气地鼓起脸,明显摆出一份为什么喊的不是我的样子。

“桐。桐。”

影月眼里浮出惶恐与不安,手指倏而攥紧了被子。一点一点向后退,直到抵到墙。然后深深将头埋到被子里。

“桐。桐。我不知道。她是谁。桐。桐是谁。不知道。不知道。。。”

嘴中不停地念着,却始终想不起来。

桐到底是谁?

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明明记忆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是一片空白。像是被窃贼当面偷了东西一样的耻辱感。

那细丝一样透明的物体,缠绕在指间,却触不到,抓不住。有太多东西像这样了,近在咫尺,却怎么努力也是无能为力。

又像是抓到了一些细枝末节。张扬而明媚的笑。大肆的泪水。鲜艳的红色。漂浮着的尘埃。大片大片纯粹质地的白色。

只是再想往上搜寻,却突然断了,摔倒地上,疼痛传遍全身。

头好疼,脑袋像是被清空。

好没用,什么也想不起来。

使劲揉着头发。原本柔顺乌黑的头发变得糟乱起来。

眼里满是惶恐。

南言辰看到这一切,有从未有过的惊慌失措。

“小月。。。小月。。。对不起。。。是我不好,不应该逼你去想。。。”

声音颤抖,满是心疼与后悔。

他将影月紧紧搂在怀中。自责地皱起眉。

空气中只剩下影月微弱的抽泣声。

她感觉,肩上有柔软的触觉,渲染开来,湿热的温度透入皮肤。

她一惊,抬起头。望着那对忧伤如玉,澄澈如溪,湿润如雾气的眼眸。

拾起袖角,为他拭去眼角的泪痕。

他的脸刹时一直红到耳根,尴尬的起身。

“小月,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帮你热药。”

他有些慌张地破门而出。

流连的洁白的衣角,像是幻飞的蝴蝶。

影月不禁,流露出幸福的笑意。


“娘子,好点了吗?”

影月还未回过神来,耳边便传来戏谑的声音。

她回过头,是秦玄洛邪恶的笑容。

“别乱叫。”

影月白了他一眼,心中一慌。

“迟早都是我的人了,怕什么?怕辰听见?”

秦玄洛玩弄着丝质帘幔,眉梢微微扬起。

“你!”影月气急败坏。“我沐影月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到最后,竟没了声音。她再次伏在被子里,嘤嘤地哭起来。肩膀无力地颤动。

秦玄洛凝视她许久,不禁皱起了眉。

“呐,别哭了。”

他将帘幔的一角递给她,让她擦干净。语言从未有过的柔和下来,眼中也是深不可测的温柔。

影月却不肯领情。“秦玄洛,我告诉你,我沐影月可不是被威胁,说娶就娶的。”

她仍带着哭腔,却似乎下定很大的决心。

“是么?”声音迅速冷却下来,他捏起影月的下颌,眉头变紧,眼中是危险毫不怜惜的神情,与刚才截然不同。

“那么我也告诉你,沐影月,这是给你的最后通牒。既然你不肯,那别怪我手软!”

甩手,离开。干净简练,做事狠毒。这才是他的作风。

只是刚才是怎么了,那三个字不由地说出口,这不应该是自己啊。

是因为太像尘了吧,他们的眉宇间,真的有几分相似。尘,我像是见到了你一样。

秦玄洛走出门后,想着这些事,不禁心中烦,顾不上影月。

影月低着头,摸着吃疼的下颌,阳光透过细密的睫毛。反复地眨眼,不让眼泪落下来。

仿佛刚才的勇气全都消失。她无力地蜷缩着身子,想把自己隐匿在阳光照不到的黑暗中。

自己何必说那样一番话,以自己这般懦弱的性格,最后肯定会屈服。把他惹成这样,却不知怎么收场。

辰呢,那辰怎么办。无缘无故,缠绕在一起。原以为这是自己的幸福,其实是予他的羁绊。

最后,最伤心也最无辜的肯定会是他。

逃离,最终的结果只有伤了原本不相干的人。

昏暗的房间里,漂浮着大把尘埃,触手可及,却抓不住。就像眼前的幸福,自己终将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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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3:02: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十二]

落樱拉住端来药就准备走的繁锦。

她回过头。没有欣喜,没有激动,没有阔别重逢的泪水,没有任何过多的表情。只勾起了一丝浅笑。

“装睡了这么多天,终于肯醒了?”

落樱低着头,不语。

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许久。

“锦,你还会再回来吧。”

是肯定的语句,卑微的希冀。

“嗯?你不是管得挺好的吗?”

繁锦有些失神地望着她的头发,穿插过发间的罅隙,捕捉到透过来细小而温暖的阳光。

她拉过落樱的手。像以往那样触摸,上面布满了浅青的伤痕。

“我。。。”

有太多话咽在喉咙说不出口。关于十几年来的忍受。

原本以为自己可以永远在锦的庇护下,可是锦却在自己最需要保护的时候离开。

十六年,自己有多少次,在黑暗里,将唇咬破。

好累。所以只要再次见到锦,便想什么也不想地睡过去。

锦,对不起,你看,我是那么的,依赖你。

落樱蜷着身子,靠在繁锦身上。是熟悉的气味。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走吗?”繁锦顿了顿,见落樱没有反应,接着说了下去。

“曾经我们一起经历过落樱阁最繁盛的时光。如今想来,那也是不敢忘却的记忆,也是我如今想都不敢想的日子。我当时想着,如果我也走了,樱会变成什么样呢。是更加坚强,还是不堪一击呢?”

平淡地叙述。十六年了,早已不是年少轻狂的自己了。

“所以,你就为了这样一个念头,将我一人留在这,十六年来受尽折磨?”

“可事实证明,这不是折磨,是磨砺了。我们的樱,不是更加坚强了么?”

呵,锦,你不知道。十六年,这不是个简单的数字。

而我,已经疲惫得,不能再忍下去。

落樱皱起眉,露出吃疼的表情。

是的,心,突然喊疼。

“那么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

抬头,对上她的目光。那种平淡如水,却盛气凌人的目光。

“时过境迁,什么都不一样了,应该,不可能了吧。但是,如果当年那个任性孤独的樱有喜欢的人,或者落樱阁到了非我不可的地步,我想,我还是不得不回来吧。”

启唇轻吐。眼中无任何波澜。

“锦,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十六年了,那么世界上最无情的繁锦,有或者有过喜欢的人么?”

“有的。但我现在,已无了当初年少的执念,为了一些东西,我可以舍去他。”

“比如呢?”

“你。”

再次抬起目光。望向繁锦微扬的发梢。

十六年,有些东西变得那么陌生。有些东西却永远不会变。一如我逐渐变老的容颜。一如你永远不变的美。

“樱,相信我,我会一直在暗中保护你。你是我繁锦一身中最重要的人。”

落樱咬咬唇。

繁锦,你真是狠心。


“辰。”

影月停下步子,唤出他的名字。

南言辰一身白衣,坐在地上。洁白的衣角,像遍地开放的莲花。

“小月,你来干什么,不好好休息。”

影月并不理会,也坐下,将头自然地靠他肩上。像猫一般温顺恬静地闭上眼。

空气中有草的清新。

“辰,如果有一天,我不告而别了,你会恨我吗?”

他的身子一颤,却不说话。影月也不在意,只自顾地说着。

“辰,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了,你会恨我吗?

“辰,如果有一天我告诉你我们的相遇只是场玩笑,你会恨我吗?

“辰,如果有一天,我不再喜欢你了,你会怎么样?”

南言辰转过身,拾起她的下颌。眉宇间有些不悦,言语急促。

“可你从未说过你喜欢我。”

影月哑然。

原来自己始终在逃避,并且忌惮着秦玄洛,所以自己从未对这段感情有过承认。

“小月,我喜欢你,在看见你之后的每一刻。不管你背叛,或是抛弃。我会永远保护你。相信我。”

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像一把抹了蜜的钝重的刀,反复划着。甜得,疼。

辰吻上影月。

他的唇带着温柔的潮湿,柔软的触觉,有略微的小心,与少年的青涩。

像毒药一样,沉溺得不愿清醒。

这便是她与辰的第一个吻,在离别之前。

那样一个浅浅的吻,就让她轻易破碎掉坚强与预备的残忍。

无法自拔。

[ 本帖最后由 伊雪残月 于 2009-7-1 13:3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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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13:07:0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我不道德的过来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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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3:09: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十三]

“桐,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默桐闻声抬头,看见繁锦走进自己的房间,着一身永远洁白的衣裳。

只是,她并不理会。

“若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繁锦催促道。这本是催促的话,但从繁锦口中述出,却平淡如水,了无情感。

默桐再次沉默。

“樱去吗?”许久,她开口。

繁锦的眼中露出冷冽的锋芒与嘲讽。若常人看了,定心中一寒。可默桐不一样,相处数年,她已不畏惧。

繁锦似乎有些不悦,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一再的胁迫。

“你若不去,定会后悔。”

“。。。好,我去!”

默桐咬着唇,下定决心。

其实,以她的心思,已隐约猜到,这跟月有关。只是怕,自己真正知道。

她取出胭脂,用手仔细擦拭。胭脂发出绚烂而嗜血的光芒。

“走吧。”繁锦的话中,终于有了些无奈。

“嗯。”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樱她会去。”

繁锦的嘴角露出难得的顽皮,笑容被阳光迷离成温暖细碎的绒状。

那一瞬间,桐开始恍惚。

像是回到了相遇的那一天。无了离别的痛楚,只有相识的欢愉,与相守的承诺。


鲜艳而妖娆的红色。

破碎而凌乱的衣角。

张扬而明媚的狂笑。

她是桐。


影月惊醒。背脊上全是冷汗。

又是那个梦,又是那个人。

最近夜夜都会做那个梦,醒后却又不记得,只剩下那一轮模糊而空洞的轮廓。

心里有些烦,起身。

却突然发现房里跪着一排婢女服饰的人,手中拿着衣服和饰物,皆以红色和金色为主。

她已然料到这是什么事,却不敢相信,心下也慌了。但她毕竟是当过大小姐的人,于是一蹙眉,摆起了架子,掩饰慌张。

“你们是谁?竟敢擅闯我的房间。这又是什么?”

一个稍大胆点的人上前禀告:“您今天要嫁入秦家,成为我们的少夫人了。这种事,您身为一个女子当然多多少少会又点害羞。但嫁给我们少爷,是多少女子一辈子的愿望,您应该敢到高兴才是啊。”低下一片窃笑。

真的来了吗?这么快。始料未及。

“少夫人,请您快点更衣,少爷快要来了,吉时要到了呢。”

既然事已至此,又是自己的选择,只能接受。


真的是自己吗?

鲜艳的嫁衣,血一般的颜色,正穿在自己身上。

脑中掠过她的影子。

张扬而撕裂的狂笑与幻灭。

如今自己也着这一袭红色,是否也终会像她一样,一点一点,灰飞烟灭。

望向镜中。

精致而绝美的妆容,纵使是以前自己也未曾这么打扮过。

唇上是许久未曾上过的胭脂,陌生而熟悉的触觉,像是会到了从前。

瞬间, 泪水模糊了视线。


嫁了。就这样嫁了吧。至少,可以得到一份自己想要的安逸。

无关辰。无关桐。无关樱。

自己一直都是那待字闺中的沐三小姐。

未曾有人唤自己“小月”抑或是“月”。

十六,嫁人。

这是属于自己的唯一命运。


“辰。”

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

以后再无这般。


至此,我叫沐影月,是秦玄洛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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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3:12: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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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13:16: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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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3:26: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十七]

还记得那个人吗?

那个独自在方寸山不知所措的男子。

“请问,你们首席呢?”

落樱拦下一位弟子。

“你说首席啊,他一个人在屋里,喝了好多酒呢。”

“什么!他的房间在哪?”

“在那边呢.”

“谢谢。”

这是真的感觉吗。心里前一次这样,还是十六年前。像是刀绞样的疼。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啊。

落樱一路上心里是反复疼痛与惶然,连手指都在不安分地颤抖。

她在窗前,停下脚步。

“小月,你不要走好不好,你说,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真的是他!那绵延得像是耳语的呢喃。

落樱不禁心里又是一紧。

“哼,南言辰,你以为这样,她就会回来?”

“谁!”

南言辰抬眼,露出一丝戾气。一个酒罐碎在窗棂上。

“我叫樱,我们见过两次。”

不敢相信,连落樱自己自己都不敢相信。

她站出来,嘴角是一抹冷笑。

“我记得你,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南言辰理了理凌乱的头发,眼中寒气如冰,全无方才的醉态。

“你有没有想过,月之前待你未必不是真心,那她又为何要执意嫁给秦玄洛?”

“这。。。”

他一时无法接上话。

“好好想想吧,不要被一时的悲伤蒙了你的理智。”

落樱说完,便调头就走。

眼前再次成了一片朦胧。

不要被一时的悲伤蒙了理智。自己曾经何尝不是这样。

南言辰喜欢月,月也喜欢他。这是事实,且不会改变的事实。从始至终,都不曾有别人的一席之地。

所以,终于确定了心里那一份感情。才会在听到月与秦玄洛成亲的时候这么慌张地来找他。

不想奢求他的爱情。只是不想看他那么难过。

那么,帮他好了。

自己的爱情,不是从来都是那样么。注定付出,却什么也得不到。


“放开!”

尘甩开秦玄洛的手,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哥演够了吧。”

尘的话语,带着捉摸不透的寒冷。

“你说我演?”

秦玄洛没有表情,话也不带任何感情。

“难道不是么?”尘垂下眼帘,飞扬的长发半掩着忧伤绝美的侧脸。“我不知道哥又是因为什么娶她,现在拉着我出来,不就是要摆脱在场的人?哥难道不一直都是这样冷漠而且心机深沉的人么?”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样的人啊。”

他直直地注视他,扣着尘手腕的手越来越紧。眼底燃烧着怒火,像是一头随时会爆发的狮子。

尘皱紧了眉,吃疼地咬着唇,脑中间歇出现一片空白。却不发出一丝声音。

突然,他松开了手。神情软了下来。

“尘,那我告诉你。我娶沐影月,是为了让你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你永远不会回来了,对不对?虽然这样会对你有些伤害,可这是最好的办法了。尘,十年了,你认为以我的性格,还会有耐心继续等下去?”

他的话语,轻得像风,落在尘的耳畔。

“哥,真的是这样吗?”

尘一步步退后,抵到墙,然后顺着墙滑下。

轻捂着耳,猛烈地摇着头,泪水顺着眼帘流下,像未关上阀,大肆地泛滥而出。

“尘。相信我。我对你,从来不假。”

他吻上尘的泪水。

带着坚定的誓言。

从来,不假。


尘。

不远处的微羽阖上了双眼。

咬着的下唇溢出鲜血。

手中的湛卢泛着血红,发出低鸣。

原来我与你相处十年,仍然都不及他。

那么,你还是要像十年前那样,不顾一切,飞蛾扑火么。连我以性命相抵,都不顾。

[ 本帖最后由 伊雪残月 于 2009-7-1 13: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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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7-1 13:29:3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浙江
……你叫我试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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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3:37: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十九]

尘推开秦玄洛,倔强地别过头,努力不让他看见自己的泪水不止。

他抹干泪水,平静下来。起身,沉默,纤尘不染的白衣更显得他的瘦弱,尖削得让人心疼的下巴微微低着。

“哥,对不起,让我好好想想好么?我现在很乱。”

尘脸色苍白,泪痕被风吹得是麻木的凉。

“好。”

秦玄洛背过身去,带着隐忍的温柔。

尘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却美得惊心动魄,是苍白而透明的美。

“羽,我们走好么?”

微羽从拐角出出现,眉间的心疼清晰可见。

他说:“好,而我们回去。”

尘凝望着他的双眸。多少年了,他都一直这么陪着自己。不离不弃,无怨无悔。

上前,有些无赖地微笑,拉着他离去。

秦玄洛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转身准备回家。

却突然顿足。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今,他家不能归,钱也未带上,莫非要露宿街头?想他聪明如斯,却为一个人落到如此境步。

忽然,他眼中一亮,嘴角露出一丝得意。

因为,他想到一处地方。


流殊岛。

一花一草,一砖一瓦,都精致美丽得如同琉璃一般,流光溢彩,殊染红尘,真不愧名流殊。想流殊姑娘耗尽一生心血,建得这世外桃源,真是煞费苦心。

繁锦忆起当年的事,不由地也感伤起来,踏进殊影堂。

突然,眼前生风,凌厉的招式,一轮墨紫的环圈疾速逼向咽喉。

雕虫小技。

她冷笑。扬手,环圈回旋,环圈被它的主人稳稳接住。(说明一下,并不是繁锦的武功比她高出许多,此举只为试探,因为某依要做世外高人= =)

繁锦眯起眼,细细打量着。束青衣,垂青丝,双瞳冷漠,双唇紧抿,生干净而俊俏,可惜,流畅的侧脸蒙上了层寒冷。当目光落在她手中那一对别情离恨上,墨紫的光泽闪过凛冽的寒气。繁锦笑了。她知道这是谁了。

“小依呀,我十几年没来看你,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见她突然脸色惨白,锦不由地笑意更深了。

“小依呀,你可曾记得我?”

“小依呀,跟陌娘那个死丫头住得可好?”

听到这,那人不免嘴角抽搐了一下。然后咬牙切齿地吼出一句话:“不要叫我‘小依’,我叫‘离青依’!”

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阵窃笑,随后,走出来一名红衣女子,衣着华丽而张扬,笑容妖而不媚,腰如杨柳,唇赛点朱。

“哟,能把我们家依依气成这样的人,世上可没有几人。”她笑得轻佻而妖娆,甚至是毫不避讳,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嫌恶。只因她的笑容太美,美得外表妖娆,内质纯粹。

离青依瞪了她一眼,脸色并没有缓过来,反倒更甚。心道:你不就是其中最典型的那个?

繁锦见她出来,也敛下了些不怀好意的笑。斜瞥着她。

“不这样,你陌大姑娘怎会出来?”

“这倒是。。。锦儿,你这么久没来,人家好想你。”

陌娘将纤纤玉手搭在繁锦肩上,半倚着她,目光盈盈,含冤带屈。

繁锦的脸色也迅速与方才离青依一样。

“滚!”

少顷,逼出这样一个字来。

“好了好了,不和你玩了,这么多年没见,这经不起玩笑的臭脾气倒是一点都没变。”

陌娘无趣地走开。

离青依无心看她们这般下去,问:“陌娘,此人到底是谁?”

“我叫繁锦,繁花似锦的繁锦,落樱阁帮主。此次前来,是求依姑娘助一臂之力。”

不待陌娘开口,繁锦接过话来。敛下了方才玩乐的笑,换之是往常的严肃淡漠的口气。

离青依怔了怔,低头蹙眉深思。

“落樱阁之事,我与依依已听说。”陌娘竟难得地正经起来。“依依虽迟我习武,但现今修为已高于我,想也可帮上一些忙。只是。。。我一人呆流殊岛,岂不孤独?这样吧,反正我答应过流殊,不再出手,你们就带我一同前去,我只呆在落樱阁,绝不干预。”

讲着,陌娘的嘴角再次流露出纯粹而妖娆的笑容。世上,也恐怕只有她一人,才可以将这两种极致的笑,那么恰好地糅合在一起。

“如此,甚好。”繁锦沉吟着。也不由地显出清浅的笑意。

离青依眼神扫过身旁这两个人,一个妖娆而张扬,一个绝美而淡漠,不禁心下哑然失笑。她一挑眉,道:

“我何曾说过我要去?”

[ 本帖最后由 伊雪残月 于 2009-7-1 13:4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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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7-1 13:50:4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湖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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