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青地白原本就是产于北俱芦洲,一夜便可沿绵数万里 ,却不知为何在近几年来越来越稀少,既然在此处见到……未可算得上是一种福分呢?
宁影殁皱了皱眉,大声道:“那有什么用?难道可以破了这冰墙么?”
“虽然话说如此没错,可这天青地白当年一夜就张满了半个北俱芦洲,当真是绝无仅有呢。”
“是么。”宁影殁一跃而起,伸手将那天青地白摘下,细细端详片刻就又丢给了衾依,径直往回走去。
衾依抬头又望了一眼冰墙,想要从上面又找出一些端倪,也就未去在意宁影殁,片刻,却听见一阵呼声从后方传来。当下把天青地白放入袖中跟了出去。 只见宁影殁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面部肌肉隐隐有些抽搐。
“……这是什么地方啊……”
“又怎么……”习惯了他的一惊一岔,可话说至了一半,衾依的下半句就卡在了嗓子里。
一簇纯白的花儿在空气中徐徐绽放,视线再往下移时就清清楚楚看见那天青地白所生根的地方是方才发现红痕之处。当真觉得宁影殁饶是说得极对……这地方……还真是……怪……
脑中是一片混沌的迷茫,也不知过了多久才可以尽力睁开眼睛。不远处传来筹火燃烧时所发出的‘劈啪’的断裂的声音,云骜抬头看了看,便瞧见一个白衣人握了根树枝坐在筹火旁。
当下勉力起身朝那白衣人走去,“请问阁下是?”
“魏青毓。”那人连头都未抬,一手很无所谓地将那半截树枝扔进了火中。
短短的三个字就有如他的人。淡漠而遥远。云骜微微一怔,不禁相对无言,原本想问的话便也咽了下去。想了想,云骜随着他坐下,又是过了许久才听魏青毓开口道:“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了。伤口无碍。”
“恩。”云骜淡淡应了声。心中却兀自担心着宁影殁与衾依。不知,他们怎么样了……
“……不知魏公子在救了我之后,有没有看见我的另外两个朋友?”
“没有。”
如此笃定的回答不竟让云骜心中一紧,不自觉地锁紧了眉头。
“是对你很重要的人么。”魏青毓移了移目光淡淡道:“那里有个冰窟。”
“你是说他们掉进去了么?”
魏青毓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思想片刻,云骜四处张望了一番起身去了某处拿起同样被魏青毓拾回的北斗七星剑,向外走去,可方走至了几步,脚踝就是一阵酥麻。那麻痹感就随着血液涌上膝盖,脑中亦是风声水起无法平静下去,不觉间‘咣铛’一声是铁剑落下的声响,最后一线意识却是象是从空谷里遥遥传来的风声,让人越发越地不能清醒……
[ 本帖最后由 墨斟蓉 于 2009-5-10 19:24 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