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圣三界同人小说】+你我长安(上)

2018-1-23 11:37| 发布者: 云在唱歌| 查看: 627| 评论: 0|原作者: 长安一生

摘要: 浙江一区西柵老街 ID:1949799 人物:玄彩娥 门派:天宫 名字:兔三秋 楔子 : 九重天上,女娲和九天玉女立于天池边,愁眉微皱。 “龙邪乃是这一世的龙太子,而剑帝偏偏也在这一世成为了剑侠客,造化弄人啊!” ...
浙江一区西柵老街    ID:1949799 人物:玄彩娥   门派:天宫    名字:兔三秋

楔子   
        九重天上,女娲和九天玉女立于天池边,愁眉微皱。
      “龙邪乃是这一世的龙太子,而剑帝偏偏也在这一世成为了剑侠客,造化弄人啊!”
      “如今只希望他们今生不要遇上彼此。”
      “谈何容易,蚩尤现世,六界祸乱将至,他们都是天命之人,必会相遇。”
      “唉......
正文:
      传说九霄云上有一位天神,面如冠玉,目如夜星,是六界之中最好看的人。此神乃万古神兽麒麟所化身,神力超群,誉满天界,是最受尊崇的神祗。但是这样的神明却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只有一个职称,叫剑帝。
      
      他叫龙邪,是只凶兽。这是自他有意识以来就知道的事情,他是盘古开天地时就存在的生物。他,乃是万恶的根源。与其他异兽不同,他是一个不管被消灭多少次仍能从邪恶气息里不断炼化出来的怪物。这样的不死而又残暴的生命一直被天上的神明视为一定要诛灭的对象。
      龙邪在一片浑浊的气息里注视着天上那群白衣翻飞的神仙,他们正在严肃的商讨怎么样能将他真正的消灭。龙邪冷笑,他现在还没成型,是身体最脆弱的时期,周围这片被黑暗气息包裹的浑浊,不出问题的话,七日之后才会成为他的真身。
     只是这一次,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机会真正的重生。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上一次死去是何时了,因为每一次的神形俱散都像是被拆开又重新装回去的过程,这中途丢失的力量与记忆太多,导致他唯一记得的只有自己往后的每一次重生里那份被人蓄意破坏的怒意。
     他不明白,自己是从蛮荒时代就存在的上古之兽,是盘古开天地时,集万物精华于一身的神物,为什么会被低自己那么多个档次的仙佛制裁?自盘古开天地以来,有仙审判神的吗?虽然他一直都只被称呼为邪神。
     在这六界之中他是单独的个体,没有祖宗,没有同类,之所有被视为邪神,是因为他因这世间所有负能量而生,靠吸收这世间所有仇恨与怨念而存活。龙邪觉得,扣在他身上的,是一个非常无理的罪名。但即使无理,他也觉得无所谓,因为即便肉身不断被毁灭,灵魂一次次归于虚无,对他这种能够不断重生的凶兽来说,消灭并不意味着什么。死亡对他,根本毫无意义,他的意识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肉身的消亡只不过是换一种方式存在罢了。
    “看来这一次也没有办法了。”
“这上古的凶兽不是吾等仙人能清剿的,看来这次我们还是要找天神。”
龙邪闭眼将天上嘈杂声隔绝在外,他们在讨论他的生死,问他憎恶吗?他也只是笑笑,他本就是这些能量幻化而来的,又何来看法呢?
与此同时,九霄云外,云顶天宫中,剑帝一身汗湿的从混沌中醒来,原本纹丝不动的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一向冰冷的皮肤上染了一层灼热的薄红。
他刚刚做梦了?噩梦?或者...春梦?可神是不会做梦的!
他觉得很不妙,闭了闭眼睛,低头向云端下看去,透过浓厚的云层他观微到一片混合着闪电与雷霆的妖异的暗息,千百年来没有一丝表情变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异常。他从水面上站起来,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的殿里,来人玩世不恭的笑道:“哑巴,终于醒了。”
剑帝瞥了他一眼走出水面。来人既不是仙也不是佛,和他一样,是个神。一个玩世不恭,整天无所事事的神。剑帝步下台阶,裸露的上半身露出较好的腰线,黑衣人啧啧两声,一阵风气,已是藏袍加身。
弥漫着浓浊黑气的无名山谷底,龙邪皱着眉毛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这片沼泽地的上空盘旋着越来越多的神仙,如果他成型了,是不会给他们骚扰他的机会的。不过说起来也好笑,他的真身本也是神族,龙邪常常想,他若不是因这世间所有负能量而生,也应该可以被称作为真正的神吧?
可为什么想叫神呢,对于一只凶兽来说?受世人膜拜?五彩光环耀人夺目?戳清涟而不妖?出淤泥而不染?一直以来,神能吸引他的地方,只有神秘。
因为他的力量来源是天下间种种欲望贪念,他在吸收这些意念的同时能够读取这些宿主的爱恨嗔痴,他能清楚的感知到这些人内心深处深陷深渊不能自拔的罪恶与挣扎。在这六界之中,天上天下,但凡有欲望之人,但凡有执念之物,他都能一眼洞悉,并且看的一清二楚。可是,只有神,只有神他无法觊觎他们一丁点儿意念,这对龙邪来说,太神秘了。他想知道,他们的脑子里都会想什么,没有七情六欲的心又能装什么,会不会其实也和人类有相似的地方,或者真的比仙人还无欲无求。
剑帝站在云端上俯瞰着沼泽瘴气里的黑影,龙邪周围雷霆环绕,闪电加身,但处在高处的那双麒麟眼毫不费力的便看穿一切。
他是蛟龙。
龙邪一身霸气的龙鳞正反着黑青色的光与天雷地火产生既相吸又相斥的反应,剑帝漆黑的眼眸渐渐变得幽暗,他还不是一条一般的蛟龙。
与天雷相吸,说明他是九天之上的神物,并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极阴之地,与地雷相斥,说明他破坏力惊人,而且邪恶不可方物。
剑帝静默的看着,蚩尤那双如雷驰电掣划过夜空般的眼睛毫不避讳的迎视。剑帝少有的皱起眉,蛟龙命中皆是杀,是神是魔只在一念之间,但只要龙邪还在未犯事之前,他就是还是清白之神,现在杀他,并不在情理之中。
龙邪是个让人特别头痛的个体。他的灭世之力洋溢全身,充实的邪气与来自六界里所有生物的欲望,淫念混合成一个强大的躯体,却偏偏交融在一个犹如白纸般的灵魂里。本以为会形成强烈的反差,然而极端的两者却很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没有一丝一毫的格格不入,仿佛他本身就是这样一般。这样的情况出现在一只几乎会成为杀星的凶兽身上,确实会让人感觉焦灼。
剑帝闭上眼睛开始斟酌,手心里神力翻扬,一瞬间已经掐算到很久很久的以后......
“杀不了。”
简短的三个字使身后的众仙不淡定了。难道还有连神都办不到的事情吗?
“还请问神尊,为何会杀不了?”
“有果,无因。”
众神无言,这“果”便是灭世之灾,但是这“因”,连剑帝都并未掐算出来。
龙邪好歹是蛟龙,盘古开天地时便存在,即使是凶兽,也不能否定,他在神的那个级别上,而神的命格,是无法推算出来的。但是人间的劫数却在千万年前就已经推算出来,真真实实的就是毁在这只他们一次压制,一次次消灭的蛟龙手里。
剑帝当然也知道,龙邪不除,六界将不得安宁。可是世间轮回凡事都讲求因果,因既未出,果便未实,大孽未犯,如何判他死刑?
龙邪饶有兴趣地看着天上的剑帝,暗红色的藏袍,露着一边白皙的肩臂,他虽记性不好,也记得自己长了一张世间无与伦比的脸,现在倒是让人给比了下去。一口怨气化成兴趣,紧紧地嵌在剑帝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有生以来,他第一次从自己的身上闻到了欲望的味道。
剑帝知道,就算现在就毁了这只凶兽,杀的也只不过是他的肉身,并不能在未知的以后拯救万千生命于水火之中。如果在许多年以后,这条龙注定会让生灵涂炭,让天下苍生都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也必须在此刻放他一马,因为一切都还未开始,任何人都无法治他的罪。
无名山谷底依旧天雷滚动,剑帝在蔚蓝的天幕下翻飞,龙邪永远也忘不了,那一身冰凉的气息下,拂袖之间仿佛永远也不会消散的一抹暗红。
七日之后,天界达到躁动的顶峰。此时的龙邪已经与七日前的完全不同,他的体内流动着异常强大的力量,轻一踏足便可使地动山摇。龙邪望着天上越来越多的神仙,七日前我法力虚弱不来铲除?现在我就要一越成魔了,你们倒是全跑来围观了?你们觉得现在和我作对,除了死还有别的选择吗?
山谷之上的整片天空红雷滚滚,山谷附近的整个地界暗流涌动。一阵惊雷突然从九天之上直劈而下,牵引出地流的力量迸发出激烈的极光,一条通体黑青的巨龙闪着雷电从山谷直窜云霄。龙邪腾飞在云层之间,围住他的仙兵仙将在这巨大的力量面前犹如蝼蚁般卑贱。龙邪有点小小的失望,他没有在这群仙衣飘飘的神仙中看到那抹久久不能让他忘怀的暗红。但是属于神仙们的自视甚高又开始作祟了,一群群,一层层的将他围了个水泄不通,成型之后的第一波能量,是这些围着他的神仙们,急于求成的野心。那一刻,龙邪仿若闻到了食物的味道。
这一场神魔之战不可避免,天空中飞腾着各式各样的七彩羽衣,神仙们既然敢来,派来的就不会只是泛泛之辈。成型后的龙邪对暗黑气息的敏锐度达到了极致,即使面对的是修为极高的天人,他清晰的味觉也能品尝出这些隐藏在面具下的强烈欲望。吸收到上等力量的身体迸发出青紫色的光芒,庞大的身躯盘旋在暗红色的天幕下,龙邪那通体霸气的曲线就是连鳞片都诱人遐想。在这巨大的力量面前,所有的神仙都不敢妄动,除了一个不太醒目的黑影。
“这是漂亮。”天姬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位置,但是她毫不避讳的眼神和丝毫不掩藏的心思,让龙邪立刻就注意到她的存在。
这人的欲望好直白。
龙邪看的出来,她是神,但既然是神为什么又像人一样拥有七情六欲?神不是都应该像那抹冰冷的身影,看似关系一切,却又好像什么都漠不关心?
天姬笑着,她第一眼看见龙邪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惊艳,虽然对方是一只凶兽,但她也不想阻止自己对那身充满力量的身体和无视一切的眼神产生兴趣。心里在暗自赞叹,不愧是集天地邪气于一身的产物,真身都如此充满蛊惑力,他部毁灭天地谁毁灭?正想着天边就劈下一道惊雷,雷霆在云间驰骋翻滚,落到龙邪的身上却变成更强大的力量,周围密密麻麻的神仙被强烈的天雷震得东倒西歪。
龙邪是蛟龙,属性该是水,但他爆发出来的力量却是闪电与雷霆,这让所有人都感到措手不及。神仙们毫不怠解的态度终于让龙邪感到了一丝厌烦,他此刻只想直上云端驰骋九天,只想好好的回味一番这许久不曾造访过的世界。但是眼前众多的衣袂几乎阻碍了他所有的视线,龙邪长身一动,龙啸震天。一瞬间无数道惊雷顺天而下,所有神仙几乎没有闪躲的余地,被雷霆劈中后像一个个火球陨落天际。纵使仙人法力无边,但比起惊雷这种天罚式的力量,还是如蝼蚁般任人糟践。龙邪本无意伤任何人性命,奈何他的力量太过强大,只是一个脱身的招数就已经达到惨绝人寰的地步。但凶兽终归是凶兽,慈悲并不属于他。
       惊雷还在不断落下,为他霸气的身影开辟一条无人阻挡的通道。       剑帝在九霄云上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虽然他并不想干预这场恶斗,但是惩凶除恶又是他作为神明恒古不变的职责。
      真的要去吗?他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这场杀戮的开始本身就是个错误,而把这个错误加注在龙邪的身上太过牵强。可是只要有生命不在既定的劫数中逝去,他就不能坐视不管,更何况一颗颗陨落的,还是执掌天界的仙人。
      剑帝看着龙邪即将冲破天幕的黑青色身影,脚下一动直朝九霄云下奔去。他所经过的云层一阵阵散开如波涛翻涌,云层中透着寒气的五官渐渐蒙上一层灼热的红光,一片片像带了火一样的鳞片闪耀上全身,漆黑的头发在巨大的冲力间从发根到发尾一丝丝变成沁人的透红,到达那片雷霆滚动的区域时剑帝已经变成一只巨大的麒麟踏着周身的烈火。
      在看到那抹火光扑面而来的时候,龙邪整个人都愣住了,剑帝瞳孔中的那抹赤红他再熟悉不过了,那是他这七日以来唯一盘踞在脑海里的颜色。灼烧天际的火焰与雷霆遍布的身躯在这方各种能量汇聚的天幕下激烈的撞击到一起,神兽麒麟塌火而来,神力之霸道龙邪如金刚钻般的龙鳞都被灼伤,闪电与火焰交替之间,一红一蓝从天边直撞到山壁上。
      “砰”得一声巨响,山峰坍塌,一时之间硝烟弥漫,雷与火同时停歇,流散在空气中的烟与尘遮盖了战场的全部。
      受到激烈重创的龙邪恢复人形,精实的后背镶在了石头缝里,一身蛊惑力无人能挡的身躯未着寸缕。剑帝一腿一臂将他抵在石壁上,修长的的手指按着他心脏以下三寸的位置,那是龙邪这具肉身上唯一的死穴。他来势之凶猛,手法之直接,难道是要置他于死地么?龙邪笑笑,冲着同样恢复人形的剑帝。神力结界里一袭藏衣随风翻动,拂袖间可见一抹暗红。所有还未被击倒的神仙站在远处观察着敌情,无奈一层神力相阻,无人能看清一二。
      龙邪仰头看着张起灵,一双纯粹的眼睛里全是笑意,没有一点凶兽该有的邪气。
      他很干净,这是剑帝第二次这么想了。但是他命带七杀,同时也命犯七杀,他会有一个死劫,却并不是在这里。
      剑帝收回手指,看着龙邪的眼睛淡淡地道,“若造杀戮,我必诛你。”
      龙邪笑了笑,深邃的眼睛里透着一抹幽蓝,“我为什么要造杀戮?”
      本以为剑帝会回答他,因为你是一只凶兽,是这天地间的异数,但是龙邪明显想错了,剑帝连回答他的欲望都没有。一道黑影在远处的结界外游荡得意兴阑珊,本想试图用神力穿透那层隔膜,窥探里面的真相,却几次都被剑帝的神力阻挡在外,一时之间,兴致更浓。天姬变成一道光晕朝那方山壁间急射而去。结界的异动引起了两人的注意,剑帝眼眸微动,长袖一拂遮住了龙邪的重要部位。下一刻天姬出现在两人的面前,模样稍显惊讶,“你这是要收了他当坐骑用?”剑帝并未理会,反而引来了龙邪的兴致,坐骑吗?谁骑谁还不一定呢。天姬的眼神在龙邪的身上赤裸裸地游走,这种明显意有所图的行为在龙邪的看来,却异常的对胃口。因为他是一只凶兽,一只因所有淫邪念头而生的凶兽。
      “你这脑子里想的东西,可真不是你这个身份应该想的。”龙邪笑道,脸上没有出现一点被别人看光了的恼怒,反而大方的接受着天姬眼神的洗礼。天姬咧着嘴笑着,她眯着眼睛看着龙邪,看他好看的脸,看他好看的鼻子,看他刀锋般凛冽的眉毛下那一根根纤长的睫毛,看他那一根根纤长的睫毛下带着一丝丝笑意却明摆着就是要迷惑你的眼睛。天姬兴致更浓了。
       剑帝微皱起眉毛,侧了侧头,冷声道,“你来干什么?”
      “我来看看这小东西究竟有多漂亮。”天姬回答着,眼睛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龙邪的身体。      “出去。”
       话音才落,天姬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红光就已经将她撵送到结界之外,想要再次进去,可能性几乎为零。
       “你对我意见挺大的啊。”龙邪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剑帝。
       而剑帝面无表情,身体后移,收回手,放开了被嵌在石壁里的龙邪。
       “怎么?不杀我?”龙邪从石壁中挣脱出来,活动了一下筋骨,赤裸着身体飞腾到空中。
        剑帝并未理他,千万年来,他从未在意过生物的外貌,那些都是虚形,但是此刻,他却打量起龙邪,从上到下,无一点纰漏。脑海中闪过梦里的片段,他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转过身淡淡地道,“孺子可教。”
        龙邪嘴角一抽,不杀他的理由……是孺子可教?他想喷剑帝一脸血,他可是凶兽啊!六界杀神,龙邪啊!怎么就孺子可教了?他这是在羞辱他吗?龙邪眼睛一眯,来到剑帝的身后,侧头到他的耳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这样也可教?”剑帝转头看他,四目相对,龙邪心跳具骤,而剑帝依旧神情淡漠,七情未动。
       “淫兽。”

       “......”


      龙邪在人间晃荡了七日有余,这七日里他经常会想起剑帝的那句孺子可教,然他并非不能理解这句话本身的意义,而是不明白剑帝为什么会觉得他这个天煞异兽能被别人循循教化?这不是在开一个很大的玩笑吗?想起那张冷淡的脸,想起那双漆黑的眼睛,龙邪还是扯开嘴唇笑了笑。他躺在人界中最繁华的酒楼里,全身心的享受着这被低俗气息沾满了淫邪念头的人类女人们的疯狂簇拥,他真心不明白,天上的那帮老迂腐们怎么会认为他会毁灭这么可爱的地方。是的,在龙邪的眼里,凡间比天上美上了好几百倍不止。这里整日莺歌燕舞,浓酒美妇,每日歌舞升平,无人约束,好不快活。既能获取充沛的力量,又能消遣这百无聊赖的兽生,他真觉得做神也不过如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在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又总会觉得自己波澜壮阔的兽生中还缺少了什么。也就是在今日,他来到人间的第八天,他终于在一股莫名升起的烦躁感中发现,普通人类的欲望已经满足不了他那逐渐挑剔的胃口了,他的身体渴望得到厉害的。
龙邪如往常般躺在阁楼的贵妃椅上,这是他近段时间最喜欢呆的地方,只是他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深感凡尘乏味。泛着丝丝幽蓝的眼睛有些走神地注视着天上的月亮。他又想起那张冰冷的脸,在那个时候冰冷的没有任何表情的将他的心动收进眼中,他想起那抹淡淡的却象征着热情的红色。无所畏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
     龙邪,深感不妙。
     龙邪仰头干掉了酒壶里最后的一点酒,一身鲜红的衣服松垮地套在身上,姿势之随意,衣物敞开来一直从胸肌裸露到腹肌,白皙的皮肤与血般鲜艳的衣物交织成绝色。他究竟有多随意,随意到一件长衣只遮住了重要的部位,两条精实如月光般白皙的长腿悠哉悠哉地搭在桌子上晃动,一点没有可能会露点的窘迫。这画面看愣了站在他身后的九尾妖狐,妖中之绝色,也鲜明不过一个随意的动作。狐美经常听别的妖怪说,但凡美丽的事物都会因为外在的过份吸引而被迫忽略其本身的魅力所在,但是这一点,她觉得并没有体现在龙邪的身上。这个严格来说都不能称为妖怪的妖怪,有着一种几乎令人致命的魅力,而折射出这害人不浅的力量的,却是每次他笑看着你时,那种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色。非常温柔,也非常无情。
     狐美朝龙邪走过去,手里端着一壶刚装满的酒。
     “你今天好安静。”
      她直接坐到他的腿上,挡住了让龙邪看得发神的月亮,注意力被迫集中在了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中,龙邪笑了笑,透过皎洁的月光,他能看见九尾狐特有的身体曲线。
     “想不想上去看看?”龙邪挑眉指了指月亮的方向。
     “人类都说,我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你倒好,直接把我送上去。”
      龙邪不语,换了个姿势,又继续望着天。狐美看了他许久,最后叹了口气,也转头望向天际的方向,“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天地之间任你来去,那里,我是够不着的。” 龙邪转头看她,“够不着?”
      狐美看着龙邪,笑了笑伸手摸上他的脸,“月亮的位置在九天之上,仙人也去不了,何况我连仙都还不是。”
     龙邪知道,狐美是一只一直都潜心修炼的妖狐,若不是自己出世时惊雷震天,劈断了她一条尾巴,她也许早已是天界的一员。
     “你怪我吗?”龙邪抬手抚上狐美的脸。
     “你命中注定就是我的劫数,怪你,我还不如怪命。”
      龙邪又笑了,看着狐美的眼睛,“你若真想,我可以度你成仙。”
      狐美愣了一下,倒不是因为龙邪的话,而是因为他眼中的那一抹柔情。
      温柔,无情。
      “你还是度我成魔吧。”
      龙邪以为她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奈何玩笑玩笑着,却也成了别人一生的宿命。喝下最后一壶酒,龙邪耐不住了,起身理了理衣服,笑道,“真不去?”
      狐美失笑,“你想我死啊?”
      龙邪挑眉,捏了捏她的下巴,“有我在,谁能动你?”
      狐美看他一眼,无奈地道,“妖身进神界,下场是——灰飞烟灭。”
      龙邪好看的眉毛皱了一下,但并不是因为无知,他一直都是站在食物链最顶端的生物,不断的重生从来没有真正的死去过,所以他无法体会或懂得灰飞烟灭其背后的真正意义。
      狐美躺上龙邪刚刚躺过的地方,抬头笑着,“我上不去,就拜托你给我摘下来了。”
      龙邪看着狐美眼里的笑意,嘴角一抽,“我把月老给你摘下来。”话一说完人就变成一道黑青色的光消失在夜幕之中了。
      狐美苦笑,“月老?可以吃吗?”      龙邪穿过云层,穿过浩瀚的繁星,穿过仙界层层结界的枷锁直朝九天之上奔去。仙界如白昼般永恒无黑夜,龙邪突破人间的天幕时被一道道金光打在身上,但却丝毫伤不了一点点皮毛,反而引得那黑青色的鳞片闪闪发光。神仙们唯恐避之不及,即使闪着金黄色光芒的身躯像极了上古神兽应龙的模样。能直达九霄云上的,除了神尊,还是神尊,没有允许谁也突破不了那层盈满火光的天帷。然而千万年以来,只有这头凶兽,在这里就像回自己家一样来去自如。龙邪长驱直窜过火幕,他甚至都没有感觉到痛楚就穿过了最后一层结界,心里又再次琢磨起了狐美口中的灰飞烟灭。撇了撇嘴,仍然无法体会。然后这种消亡的形式自然而然的被龙邪归类到了不考虑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弱者的终结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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