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金灿,蝉语低呢。银蚕已经在翠绿的桑叶上吐着细丝,缠绕着胖乎的身体。
思念如此,细细念念,在浸红的黄昏缠上我的腕,绕过我的左臂,突发向胸腔蔓去。
愈缠愈紧。
杨柳酒家,喧闹繁华。
我压抑着心情,从腾云的方寸飞到热闹的长安。
钱庄门前,我盘腿而坐,摆上摊位——等人和我结婚。
三三两两过往的行人,一味图好玩的笑语。然后,你来了,小败。
你做这俏皮的动作,也摆上了摊位——早结婚不好。

那RI的BI婚,你是何样的心情,我不知道。
我只是突然想,有没有一个人能在梦幻里,携,我的手。
窗外的树葱葱郁郁。你多少天没和我联系了,自你上学,我的手机里,QQ上,你的话语,仅仅几条。
我想,你在忙。
你不在线的周末,我一个人去了方寸山茶木陈旧的栈道。
路过一双一对的情侣夫妻,独自站立那阁台。
漫山的云雾靡靡沁心,在岁月拉长的日子里,它依旧干净高洁,却不再独孤傲然。
这里沾了你的气息。
你记不记得这是你第一次带着我看景的地方?

海外的傲来,梯边的土屋。
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你瞪着眼与我说笑,我喜欢这样的感觉。
我还带你长安城里杂货铺旁的民宅,称那里也是我家。虽然有红漆木窗和如画的外景,但我依然恋着丑陋之极的土屋。
我喜欢你每每、每每地叫我,在这么多人里,就你这么叫我才高兴。
每每,没有含义,没有暗指。只是一个不会被惦记的难过夜里随性而一念闪过的名字。
那日,不喜押镖的我迫于没有鬼队去压了一趟镖。
地点是盘丝岭。
当我走过那碧水上的小桥,耳边柔美的妙律还在缓缓潺流,我停下脚步。
盘丝在我眼中,没有妖媚,反而是一派的温和,夹杂着一丝的怅然无奈。
左上的边岭,我茫然走去,身边恍惚有你的身影……

你去大学前与我彻夜尽谈,我知道你即将面对新的生活,在那里你会遇见许多人许多事,你的一些观念会改变会更替。
而我,终将成为你的过客。
我曾说过,我不信什么永远什么誓言。
我与你仅是在梦幻中相遇,我和你隔着千百河道千百山峦,两千多公里的距离该怎么让人信服这段情谊。
但,我却期盼有没有某一天,我们走到一起。
小雨纤,和风细。时以漏沙,划至琉璃。
你记不记得我的音貌,虽然我们认识不过几月。
你记不记得我的脾气,虽然它如此乖戾。
你,记不记得你和我说过的,莫名情感。
不晓得你的过往,不明了此去经年的所遇,只有此时清晰而感不同寻常的思念。
我轻声跃过满脸慈爱的月老,炮竹的绚烂又为一对新人绽放。
大红的喜袍,讨喜的人们。一映入眼。
满目的红,满心的颤。
我带话给东市的酒家,还是一醉算了,无非是将今天的欢乐换作他年的眼泪。
那个漆黑夜里陪我看景的侠客,我借一坛女儿红,笑吟吟地为你一醉方休。
只为向你道一句。
我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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