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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续两天都整夜泡在网上。在QQ上同时和几个陌生人聊天。我从没想过自己和不熟悉的人会有那么多共同语言。或许大家都是没有感情寄托的人吧。
一台电脑,一根网线,一罐冰啤(不知不觉间,我又开始喝酒),就可以轻易地消耗掉漫长的一夜,真好。
大概前几天发生的事都是南柯一梦吧,美好的梦醒来之后就只剩下残酷的现实。
夏南,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她会做出这种事,没想到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情节会在现实生活中让我碰上,该说是幸运还是倒霉呢?我为她们的举动感到心寒,多年的朋友竟换来瞬间的背叛,谁能承受得了呢……
林此刻应该陪伴在夏南身边吧,像我这么“恶毒”的女人林是不会再想见到我的吧?!
我忽然后悔了,我当时是否应该解释,是否应该试图让林相信我呢?哼,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事情已经发生,后悔也是没有用的。林最终还是属于夏南的,至于我,还是远远地站在一边吧……
你在哪里?这两天都联系不到你,你还好吗?
这已经是郁今天发来的第五条短信了。他从昨晚开始就给我打电话,我都没有接。但我感到欣慰,至少我还没有被遗忘,至少还有人记得我。
我收拾心情,准备去布鲁诺上班,已经旷了两天工,应该去露一下脸了,顺便还可以发泄一下情绪。
我打车来到布鲁诺。今天这里格外热闹,问了熟人才知道今天是店庆一周年,所有熟客几乎都来捧场了,大家脸上都洋溢着快乐,我的心不自觉地也有些豁然开朗。
我在吧台找到郁,他正和几个学生摸样的少女聊着天,她们个个都眉开眼笑。哈!郁又要害女生单相思了!
郁看见我。优!你来了!
我笑。没打扰到你吧?
郁从吧台出来,走到我身边。他像抚摩孩子一样摸了摸我的头。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这几天影子都不见。
我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这几天闭关修炼中。
你还真让人担心。郁说话的口吻有些特别,至于特别在哪里我又说不出来。
今天为我准备了什么歌?我问郁。这么热闹的场面肯定打死也不会让我唱那些悲伤的调调的吧,可是欢快的歌我实在是唱不出来。
今天放你假,你一边看着就行了。郁注视我。我愣愣地站在原地,郁知道我没心情唱歌?他发现了什么吗?我们互相对视着,昏暗的灯光让我看不清他的眼睛。直到有人叫他,他才离开。临走时,他拍了下我的肩膀。
什么都别想了,现在就好好地玩吧。
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看出了我的心事?不可能吧,我自认为掩饰得很好,他怎么……
我自己倒了杯啤酒,放进最大量的冰块,走到黑暗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人群。他们高兴地交谈,享受着这一刻的欢乐。我好象是不属于这里的,周围的气氛丝毫没有传染给我。我的脑子仍旧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真是不可救药,林在我心里那么重要么,这两天来他没有任何音训,我在他眼里已经无关紧要了,还想着他做什么?!我望着杯中金黄的液体,一口气把它们喝光。
音乐伴着人们舞动的身影在我耳边回荡,是否我也应该融入他们呢,暂时抛开一切,只追求身体的快感。
我走向我再熟悉不过的舞台。吉他手,贝斯手,鼓手一齐默契地弹起了《ROSE》。在激烈的旋律中,我眩晕。长期压抑在内心的种种此刻全部宣泄而出,身体像得到解脱似地轻松了不少。在急速晃动的光线中,我找到了郁的眼睛,他用一种我不能理解的眼神望着我。我对他微笑。
一曲终了,我正准备回到我原来的位子上的时候,一线强光打到我身上。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我一个人身上,让我很不习惯。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一个甜美的女声响起,是刚才和郁交谈的女生。既是布鲁诺开业一周年纪念,同时也是乐队主唱优小姐二十四岁的生日。
哈?我的生日?有没有搞错?我奇怪地看向郁,离我生日明明还有一个多月啊……
在这里,郁先生有件礼物想送给可爱的优小姐。女生调皮地一笑。不知道优小姐是否愿意接受呢?
台下有人吹起了口哨,起哄的声音此起彼伏。
怎么回事啊?我只得呆呆地站在那里,等待事态的发展。
郁从人群里一路走到我跟前停下,他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我。
我不知所措,不自觉地接了过来。打开竟是一条白金项链。我不敢相信地望着它,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能收。我想把盒子还给郁,郁盖住了我的手……
等我回复思考,布鲁诺已经准备关门了。我坐在角落,面前摆着那个精致的小盒子。
走吧,我送你回去。郁拿起我的外套,说。
我木然地站起身,跟着他走出了布鲁诺。
今天不是我的生日。我说。
我知道。只是找了个送你礼物的借口而已。我无语,望着郁的背影。
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收。我又恢复了平常和郁说话的口气。
就当是提前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就算是生日礼物,那也太……正想往下说,郁突然停了下来,我差点就撞了上去。
他转过身,又用那种我不能理解的眼神看我,我只能回望着他。郁伸出手,一下子把我拉进他的怀里。这是怎么回事?郁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举动。我蒙了。
他久久地抱着我,也不说话。这种身体间的碰触神奇地使我心安,我的头磕在他的肩上,什么都别管了,就让我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吧。我闭上双眼。
等我再张开的时候,我看见了他。他隔着马路站在我的对面,然后转身,离开。
望着林的身影越走越远,我的脑子又停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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