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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聚圣三界同人小说】三界暗码<第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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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26:1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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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26: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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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27:3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四、师承

霜降,女儿村的首席大弟子,为人处事沉着冷静,婆婆病了之后,门中大小事务都是由她代为处理。只是她的性格就像她的名字一样,那淡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的气质,让那些声色犬马的执绔子弟望而却步。在江湖上的声望也让村里的其他姐妹望尘莫及。不过在村子里,霜降师姐人缘极好,偶尔还能见到似冰雪融化般和煦的笑容,如沐春风。只是自从师父缠绵病榻之后,师姐的表情似乎就定格了,冷若冰霜。

“墨衣师妹,你还好吧?”师姐飘然而至,把我护在身后。“师姐,我们联手,别让她走脱了。”我对着霜降师姐说道。

“嘿嘿,虽然本姑娘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对手,但是要全身而退却也不难。”那女子看了看手中的擒龙,舞了两个剑花,又翻转手腕,倏地擒龙剑不见了踪影。

“阁下何人,深更半夜造访,不知有何贵干。蓄意打伤我门中之人,又巧言令色,是否得给个说法?”师姐冷冷的看着她道。

“你这妇人怎地这般啰嗦,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我是大唐官府之人。是她先出手想害我性命,然后又技不如人,说什么蓄意打伤。哼,别以为你们人多势众本姑娘就怕了你们了。”说完,只见她看向村口,那里有星星点点的火光正向这里移动,应该是其他弟子。“哼,来的倒是都挺快。本姑娘不奉陪了。”话音刚落,我以为她要逃走,赶忙绕过去,和师姐成包夹之势,两枚神针入手,准备封她去路。谁知道她不退反进,欺身上前直袭我而来,看那架势仿佛要鱼死网破了。“小心。”师姐似乎也没料到她要发狠拼命,慌乱间只能堪堪护住我的空门。谁知道那女子突然收住前进的架势,几个后跃就逃出了我们的攻击范围,向村外逃去。

“雕虫小技,也想遁走?”师姐见我无恙,起身便追。

“嘿嘿,我可没不似你师妹那么蠢,和你们比速度不是自找没趣么。烟雨夺魂。”话音刚落,不知她朝地上掷了什么东西,瞬间烟雾弥漫,而那女子已不知去向。我刚想要追,师姐拦住了我说:“不用追了,她显然是有备而来。虽然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但是似乎被你扰乱了计划,没有得逞,必然会再来。你去做你的事吧,过来的师妹们我来应付。今晚的事别人她们知道,免得传入师父那里,让她担心。”

“是。可是师姐,她不是大唐官府的人么?我们直接去大唐要人。”

“她不是大唐的人。”师姐这话一出,让我顿觉莫名其妙,一头雾水的看着她,刚想要问,师姐又道:“她们来了,拿上这个你去吧。其实你往深处想一想就明白她是不是大唐的人。”

“是。”接过师姐递来的火折,我又折返到村长的居所,引燃案几上的蜡盏。盯着刚才那女子站立的位置出神。我心说师姐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分明那女子都已经承认了自己是大唐的人,怎么师姐硬要说不是呢?我脑子里一片混乱,伏在案上,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又捋了一捋。

首先,我从婆婆屋里出来到这里都没有任何问题。其次,在我要开偏室的机簧锁的时候发现了蹊跷。而在开锁之前,我没有太过注意在我进大厅之前那神秘女子是不是就已经在这里了。最后,在发现蹊跷之后的对话以及打斗。根据唐王朝的法令规定,为了唐王朝的长治久安,一个门派最多只能使用两种兵器,而门派与门派之间,至多只能重复出现一种相同的兵器。譬如大唐官府是使用刀和剑作为门派的兵器,而化生寺是使用剑和扇子来作为门派的兵器,每个门派的技能绝学又都有自己独特的奇经八脉作为支撑,所以江湖上每个人一生只能入一个门派,既生是门派人,死是门派鬼。而今夜那神秘女子只单单一把擒龙剑就足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且因为化生寺都是和尚,不收女弟子,所以我才肯定那女子必定是大唐官府的人。可是霜降师姐让我想什么呢,况且,那神秘女子自己都承认了自己的师承,而且还是两次之多,好像害怕别人不知道她师承大唐官府似得。

害怕。害怕?等等,我忽然意识到不对。她既然害怕别人不知道,又何必用缩骨秘术来伪装呢,说明她还是怕别人知道。那她如此招摇的报出自己的师承,也就可以理解成她是专门来告诉我们的,还说了两遍,好让我们清楚的知道她就是来自大唐官府。况且擒龙剑在去年的比武大会上我有幸见过一次,那时候只是远远的看着就能感觉到逼人的剑气,天地都为之变色。如果今夜被那时候的擒龙剑所伤,多半……我不敢想象,难道说过了一年半载擒龙剑生锈了?或者说这只是一把有型而无灵的赝品。如果大唐的镇派之宝就那么随随便便的让别人盗取了去,岂不是要贻笑大方。赝品剑加上不怕暴露的身份,这样就说的通那神秘女子既伪装又招摇的矛盾行为了。那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要嫁祸给大唐说夜闯女儿村打伤了其中一名弟子后又全身而退?如果是这样,她完全可以不用说话,而且她没有用剑使过一招一式,只是最后走的时候舞了两朵像模像样的剑花。她来村子的目的不会是来探病的,目标应该就是这所房子,而因为村子民风淳朴,与世无争,所以常常夜不闭村,那她就不是只有今夜才路过的。这所房子里能让她反复往来的只有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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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28: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五、暗格

我起身看着偏室的门,是紫檀的雕花门,门上藏有机关。我拿着蜡盏四下里瞧的透了,确定再也没有人,才又来到偏室门口,找到机簧锁,开门,入室。

由于偏室我们弟子不能入内,闲置了许久的房间也就无人打扫。我开门的动作带起了里面的尘土,在微弱的烛光下滚滚翻腾。屋子不大,看着整齐摆放的家具,轻抚着使用过的痕迹,不仅唏嘘,岁月不旧,只是落满了尘灰。门旁边是紫檀藏经阁,临窗的位置放着一张福禄鸳鸯塌,床对面是一张翠竹梳妆台,最里面就是招财聚宝柜。 听婆婆说不知何故这些紫檀的家具在《女村志》里都有提到过,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一两句话,这些家具能考证的地方就是,由战国末期当时一个叫墨家的流派所制作,在所有家具或面或角或腿的地方都用大篆刻着一个“墨”字。然,就这简短的一句话,却很是令人费解。女村在秦并六国的时候才被迫迁徙到这里安身,而这些家具是在战国末期就已经出现的,时间和空间根本对不上。

我甩了甩头,不去想这些繁琐的事。执灯来到柜前,对开的柜门中间落有一把铜锁,四周的棱角包镶有铜叶。虽然年代久远,却不曾有什么损坏。开了柜门,里面是普通的两格三层柜。在我的卧室里的柜子就是按照这个仿制的。我伸手按了按柜角左上角包镶铜叶的叶柄,里面的双层格板开始慢慢地翻转,似乎翻转的格板牵动了柜门,又自动阖上了。过了一会儿,当柜门再次打开的时候,里面的双层格板不见了,整个柜子空空如也。把灯递上去把柜子几个面都照了一遍,暗格和壁面契合的天衣无缝,让我感觉即便柜子掉进水里了,里面的暗格也不会被渗进去水。而我仿制的家具在暗格的契合度上就显得粗糙了许多。自叹不如的抚过内壁,在大致的位置用手指敲了敲,听到后面是空心的,就用力按了下去。那手掌般大的凹陷在受到挤压之后竟又慢慢地向外突起,出来了一只尺许长的抽屉,在里面静静躺着一只信札,不知在柜里躺了多久,一纸信笺落了些许灰尘,想来婆婆早有此意。封面上面写着:女儿村首席大弟子霜降亲启的字样。

看着信札,我长呼了口气。把灯盏和信札放到翠竹梳妆台上,按动叶柄,柜门又自动阖上,我知道里面正在回复原样。准备起身离去,我又看了看右上角的包镶铜叶,按了一下叶柄,只有铜叶自动翻转起来,在包镶下面是紫檀木嵌黄杨木的榫卯结构的机关,这机关似乎只有历代的村长知道它的存在,却不知如何破解。我还是在仿制家具的偶然间知晓的。当我问师父的时候,她似乎对这也知之甚少。因为对机巧之术的痴迷,破解这个机关似乎成为了我的一块心病。又因为是榫卯结构,机关是不可逆的,需要正确破坏掉榫卯的结构,才能开启,不像那个机关可以无限次的触发。我可不信这样的机关会被随随便便的开启,如果不慎轻则里面的秘密不保,重则柜子会瞬间成为发射暗箭利器的装置。而如何开启似乎也被湮灭在村子的历史中,无人知晓。

即便知道再多的留恋也无法可解,可每次还是要伫立许久的看着,或许这已经成为了一种病态的执念。

回身,取了桌上的灯盏和信札就准备离开。这时拿着的信笺突然脱落,轻飘飘的落到了地上。执着微弱的烛光绕着梳妆台发现信笺好巧不巧落在了台面下,由于梳妆台两侧支脚的间距不是很大,而正面的座椅又是固定死的,只得侧探着身子进去。拿到信笺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桌面下了。退出来的时候,烛火似乎燎到了一点儿边沿处。无奈之下,只得又仰面把烛火拉近看了看并无大碍。刚要出去,我注意到在台面的正下面似乎有一个字,凑近了才看清楚,那是阴刻着一个倒写的“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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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29: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六、镜台

本来一些名贵家具在成型之后,都会被阴刻或者阳刻上制作人的姓氏宗派或者能表露自己身份的一些特殊符号,好让更多人知道,这是属于制作人的独门标记。可是落款的人有一点是非常考究的,因为家具在被制作出来之后只有一种用途——被使用,可是使用的人却分两种——活人和死人。大部分家具都是活人用的,只有极少一部分家具是给死者陪葬的。而活人用的家具在落款处都是正着写的——叫阳落,只有陪葬的一些的家具落款处才会倒写——叫阴落。因为人们深信事死如事生,对于死者的归属非常重视,既然是长眠之地,所使用的一切都要和生前一样,让死者在地下不会因为环境陌生而感到害怕。有一种说法,如果陪葬的家具里面有阳落,死者在冥界用不成,从而产生怨念,会循着气息找到阳落之人进行报复。

既然会出现阴落的家具,只有一种解释,就是在某个墓室里面盗取的。可是能在墓室里陪葬家具的人非富即贵,比这面镜台值钱还宜携带的小件陪葬品肯定有许多,谁闲着没事干费那么大的劲,去墓室里搬家具?

我又重新仔仔细细的端详起这件梳妆台,制作木料是藏木式的紫檀木嵌黄杨木,制作工艺极佳,制作手法和屋内的其他几件家具一样,应该都是出自这个“墨”氏。镜面不是一般的铜镜面,而是被西域称之为琉璃的材料作为镜面,颜色泛黄,和一般的铜镜颜色相差无几。台面的一侧有一个脂粉匣,里面只静静的躺着一把桃木梳子。开匣的时候,一股若有若无的味道,像是家具搁置久的霉味,又带着点淡淡的香气,也许是当年放在里面的脂粉香还没有散吧。

家具本身似乎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它出现在这并不合理。我执着灯小心的凑过去,琉璃的镜面里映出了我的影子,不知道是不是光线太弱的缘故,里面的影子看着不是那么清晰,镜面上像是染上了呵气,淡淡的一层很模糊。我随手拿起一块方巾在上面轻轻擦拭了一下,镜面的那层呵气没有被擦掉,反倒更模糊了。我又凑过去在镜面上呵一口气,再擦,上面的呵气越来越重,最后整个镜面像是浸在一团白雾当中,只能照出一团朦胧的人影。我心里有些发毛,不再擦拭镜子。

过了好一会儿,镜子上的呵气似乎淡了一些,我又擦拭了一把,里面的影子稍微变得清楚了一些。我心里松了口气,不敢再擦,只是  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影兀自发呆。这时候我忽然发现不对劲儿,镜子里的人影竟然,竟然在诡异的梳着头。一下接着一下,梳地很慢,很用力。激灵灵打个冷颤,以为有呵气看花了。我再看,镜子中的人手上拿着的分明就是脂粉匣里的桃木梳子。我一点点的向脂粉匣看去,那把桃木梳子还在安静的躺着。

就算我是习武之人,这时候也彻底害怕了。头皮一阵阵发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满身的白毛汗。想转身逃跑,却发现身体在这时根本不听使唤,无法动弹,惨叫声也发不出来,就连视线都被固定没办法移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镜子里的人在一下一下的梳着。不知道梳到多少下的时候,突然镜子里面梳子齿断了一根。可那人仿佛没有知觉一般,还是一下一下兀自的梳着。虽然不清晰,但我还是看清了镜中的“我”眼神空洞而呆滞,表情木讷。

断了第一根之后,似乎是起了连锁反应,接二连三的断齿。人在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反而似乎不再害怕了。我发现每断一根梳齿,镜面就模糊一点,就像刚才我擦拭镜面上的呵气一样。当最后一根梳齿断了之后,镜面又像浸在了白雾当中,什么也看不清。这时候我的身体能动了,拿上信笺和蜡盏就往外跑。视线移过脂粉匣的时候,又看了一眼里面的桃木梳子,一根一根断齿的情景又清晰浮现。不知道是忘记了害怕还是怎么着,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那把木梳看。

梳子是桃木质地的,只是梳齿与梳干之间的连接方式也是榫卯结构的。榫卯结构,梳子不连贯的断齿。蓦然,我看向墙角的招财聚宝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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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0: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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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1:0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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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2: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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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3: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十四、飞行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落雁。原来在我逼问鲁成的过程中,落雁让闭月趁其精神恍惚意识涣散的时候,对他使用了催眠术。因为我们三分真七分假的故事根本瞒不过这种老成精的人。本来以为催眠的很成功,奈何这人的意识似乎过于强大,要不然最后一句话也不致于断断续续的。

“不过,禁地的方位已经得知。接下来就要看我们的造化了。”落雁看着地上昏迷的人,双手合十念了句佛号。

我问他们两个现在该怎么办。沉鱼的计划是:先去丝路的沙漠周边的城市打听一下。目前最好的路线,就是等闭月醒来,让他用飞行符带我们过去。飞行符是方寸山的独门秘术,他能飞往西域的各个小国,到时候到那里采集一些必备品,再找个当地向导,带我们过去。如果从长寿郊外出发,出了村就是绵延不绝的十万大山,不说路程难不难走,万一在里边迷了路,想要绕出来可就难了。不过长寿村现在肯定是呆不下去了,等那老头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状况,必然会找我们算账。虽说我们凭借自身的能力大可不用怕他,但是催眠的事若传到江湖上,对我们几人的师门影响不好,毕竟是对这里的山民出手了。所以还是先离开这里。现在闭月昏迷,阵法是没有办法再乘了,现在最好的去处只剩那里了,说着沉鱼指了指远处云雾缭绕的方寸山。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落雁脸色当即就变了,不说他偷别人秘籍的事,单单上山就让他够呛,说什么也不去。最后无奈,我和沉鱼送闭月上山,落雁在山麓等我们。只要他不招摇,在村子深处躲藏几日应该无事。

我和沉鱼到了山上,和菩提老祖说明来意,只说是闭月帮我们缉拿域外流寇的时候轻敌了,碰到一位念力强大的对手,被法术反噬的。就这样,闭月在菩提老祖丹药的辅助下,昏迷了两日才醒转过来。菩提老祖也很吃惊竟然昏迷两日,只道是域外也不乏那些能人异士。本来沉鱼要闭月再休息一两日,而他却径自下山,我们也只好跟着下山。

到了山下,正好看到餐风露宿了几日的落雁,一见面就埋怨:“老子在下面受苦受累,你们在山上倒是快活。你们再不下来,我就要在村里大闹一翻。自然有人替我上山寻求帮助。”我们看着他油光满面的脸庞,把他看的心虚了,沉鱼才道:“这几日村里可有什么异动。”“第二日那老头就醒了,现在倒是无事,很安份。我以为你们早就该下来了,谁知道葫芦娃竟然昏迷了两天,这道行不怎么样啊。”落雁说完还不忘针对一下闭月。听到落雁说的话,闭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的光,我并没有在意,只道是对落雁阴阳怪气的讽刺忍耐到了一定程度。我瞪了落雁一眼,示意他别再说话。

休整一番,闭月凝神贯注,拿出几张符纸就地蘸着朱砂开始笔走龙蛇,画完后又把负在身后的葫芦取下,拔塞,一股奇异的酒香飘出,然后猛灌几口又喷在那几张符纸上用来收尾。大功告成后,能感觉到那几张符的能量波动很强大,仿佛要冲天而起。看着闭月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落雁忍不住问道:“你这是画什么,鬼画符吗?”说完,拿起来随意地翻看。“飞行符,每人拿一张,一会儿都跟紧我。”闭月说完正欲施法,只听落雁慌忙说道:“等等,等等。”然后跑到闭月身边讪笑道:“嘿嘿,葫芦小哥,不知你葫芦里装的什么酒。你看我这儿有上等的珍露酒,集天地灵气,揽日月精华,不如咱俩换换。”说着从袖口里拿出一小瓶酒,晃了晃。

没等他说完,我们已消失在原地,只留下落雁的惨叫声还飘荡在上空。






十五、鄯善

从长寿村出发,沿路的青山绿水渐渐被黄沙取缔。由于闭月带着我们长时间飞行,精神不支,我们先在敦煌落了脚歇息。

城外是漫天的黄沙,零星可见的几个绿洲被一望无际的苍茫戈壁所包围。驼铃阵阵,羌笛悠悠,越过无垠的沙漠飘向远方。找了间客栈,让闭月先休息,明日再动身。我们则在城里购置了一些补给品和淡水,又买了份地图,商榷接下来的行进路线,沉鱼看着地图,他的计划是由敦煌出发,过了玉门关就是被成为八百里瀚海的死亡之海,再沿丝路到鄯善,最后到朱紫国。一路上落雁竟然少有的沉默起来,只是看到酒肆就跑过去交谈询问,也不购买,不知道想干什么。

第二日我们继续上路,过了玉门关我就领略了沙漠的荒凉,一望无际的戈壁,天和地在视线尽头处交集,又被黄沙渲染上一层神圣的金黄,仿佛看不到又仿佛能看到天地间的尽头,令人神往。

没过多久,刚开始看到沙漠的兴奋就被干燥和高温晒焉了,到处都是单调的黄色和连绵不绝的沙丘,让人有强烈的被遗弃感。这种感觉刚开始还可以由风吹拂着黄沙击打在人脸庞上的疼痛稍微缓解一下,但是越往深处这种感觉越强烈,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根本无法驱除。加上水分流失的太快,我几度昏厥。就这样在昏昏沉沉里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到了鄯善。

闭月在落地的时候一个趔趄,倒在落雁身上。他本就白皙的脸上现在更是惨白,我们赶紧找了落脚地,落雁给闭月把了把脉,说是中暑和透支。中暑还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只是他现在体力和精神双重透支,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山恶水里,恢复起来有些困难,药物只能辅助治疗,还得让他静心调养。看着落雁在给闭月进药,我们就退了出来。

到楼下,我和沉鱼要了些东西,沉鱼看我没有想吃的意思,就安慰我说道:“这可能是最后一顿了。从目前环境来看,我们能不能或者出来都是问题,所以还是安心的吃喝,说不定进去之后还能多活一两天。”我问沉鱼你平时安慰人都是往死里安慰的?

这时落雁下来了,他走路的时候脚步有些不成型,差点从楼梯道里摔下来,脸泛桃红,一身酒气,满脸回味无穷的神情。沉鱼问他是不是犯了色戒。落雁舌头有点大,说:我……我也算……算救了葫芦小哥的……一命,怕他以后不……不报恩,就先把他葫芦里的酒喝了,免除后……后患,没……没想到酒劲这么大。又怕他没地喝,就把我的珍露酒全倒进去了。说完,看见桌上的酒菜,又是一顿狼吞虎咽。酒足饭饱后,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任谁也想不到他会是一位得道高僧。

我看着趴在桌上酣睡的落雁,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那时他虽然身陷囹圄,但却是油光满面,过的好不惬意。如今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风尘仆仆。还有闭月,他只是个引荐人,完全可以中途退去,如今在这不毛之地不省人事。就问沉鱼他们这样做值得吗,或者说图的是什么。沉鱼笑了笑没有说话,只见趴着的落雁猛然起身,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义愤填膺的说道:老子是上了贼船,没有脸去反悔了。说完又趴下睡去。

无奈,只好问沉鱼接下来该怎么办。沉鱼说就目前的情形去朱紫国,闭月的飞行符是指望不上了,因为出了朱紫国就要往沙漠深处前行,如果其中有一人倒下,就意味着得留下一人照看,我们没有过多的人员分配。不过好歹这里距离朱紫国没剩多少路程,明日找几匹骆驼过去。

这时,店家的女儿过来送了几件风衣,先给落雁披上,然后又给了我们,说:你们是中原来的吧,大漠的晚上很冷,你们这位朋友这样睡觉会着凉的。我看了眼落雁没好气的笑着说:“他皮糙肉厚冻不死。”心里说如果你知道他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和尚,就不会这样对待他了。忽然又意识到不对,就问她:你会汉语?似乎是域外风情的关系,小姑娘叫卡尔玛很健谈,她说:我的父亲就是中原人,当初在沙漠里走失险些丧命,被我母亲救了,后来就定居在此。小姑娘似乎很崇拜她父亲,会给她讲许多中原的故事。我看她很向往中原,就问道怎么店里只有你母女二人,你父亲呢,怎么不让他带你去看看中原。这时小姑娘眼神有些暗淡,说前几天有队商人要去朱紫国送货,她父亲去给别人当向导至今未回,听你们说要朱紫国,沿途帮忙问一下。我答应了一声并安慰她说,兴许是还要往别的地方,过几天就会回来的。这时卡尔马的母亲过来一脸歉意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就要把卡尔马叫走。我问她你父亲叫什么,如果遇到我会转告他的。小姑娘说:叫玛尔扎哈。然后感激的鞠了一躬,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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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3: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十六、朱紫

第二日,闭月情况好些了,我们正要找个当地向导前往朱紫国,远远地就看见卡尔玛牵着三匹骆驼朝我们走来,说要带我们去朱紫国。本来我们不同意,虽然路程不远,我们也有地图,但也想找个有经验的向导。不过看着小姑娘毅然决然坚定的眼神,忽然想起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是屈服了。

朱紫国,本来是西域的一个无名小国。随着丝路逐渐开通,商人们来往密切,在沙漠里行走,只有地图上的大致方向,路线难免会有偏颇,这里就成了偏离路线的最后一个生命绿洲,引导迷途的人们回到主线。虽不像鄯善县那样扼着丝路的交通要冲,但却成了必不可少的产物城市。

卡尔马和我同乘一匹骆驼,一路上都望着四周,生怕错漏一个地方。随着越走越远,她的表情也越来越凝重,最后竟有些抽噎。我实在看不下去,就问闭月能不能用飞行符帮她四下里看看。起初我也担心闭月,就交待只在附近看看即可,不过看他自己一人随心所欲远去的身影就安心多了。可是,这一去不要紧,闭月也不见了踪影。这一下把我急坏了,本来我是要折返回去找闭月的,沉鱼说让我们先赶到朱紫国,说不定他已经先去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在日头彻底落下的时候赶到朱紫国。进城就开始四下里打听有没有闭月的消息。终于在客栈找到了闭月。原来闭月出去没多久就找到了和卡尔玛描述很像的一个人,当时这人因为严重脱水失去意识,他没有办法带这种状态的人前进,就留下来照顾他,等他恢复知觉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问明身份后得知他就是卡尔玛的父亲。闭月和他就先到了这里。不过好像他还很虚弱,正在楼上休息。

卡尔玛听到这里,彻底安心了,对我们表示了感谢,并说他的父亲就是一位经验老道的向导,让我们向他打听一下。陪着她来到楼上,见到玛尔扎哈,沉鱼说:希望他能带我们到魔鬼城。玛尔扎哈看了看我们的行头说:传说魔鬼城只会在夜晚起沙暴的时候出现,它只会引导迷途的人走向死亡,劝我们还是不要去的好。沉鱼沉声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是师门历练,师命难违。最终玛尔扎哈见拗不过,答应只带我们到边缘地区,再深的地方他也没有去过。我们表示能带我们到边缘地带就已经很感激不尽了。又寒暄了几句就各自回房间睡觉。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透过窗户看天,发现这里的夜空很干净而且离地面很低,星河也璀璨的多,仿佛伸手就能够到。心里想着卡尔玛父女见面的场景,不由唏嘘,离开师门这么多天,婆婆的病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一边看着夜空,一边想着事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竟沉沉睡去。恍惚间,我在沙漠深处无助的奔跑,依稀能听到师父唤我的名字,在大漠上空回荡,越来越远。

第二日清晨,我们再次出发。和卡尔玛道了别,便离开了这个叫朱紫的小国。

再往深处行进,就是连地图上都没有再作标注的无人禁区了。也就是说,接下来我们要靠玛尔扎哈的经验和感觉前进。因为谁也不知道下一步落脚的黄沙下面是深坑还是流沙。在这里有的只是沙子,纵使你有逆天神通,你也无法靠自己在沙漠中寻找到任何一点可以延续生命的东西。这就是这里被称为死亡之海的原因。还说沙漠深处的魔鬼城里困着困着对天神不敬的魔鬼和他的部下,从昆仑圣山流下来的水,途径的区域就是界限。玛尔扎哈向我们述说着戈壁沙漠的危险和传说,让苍茫的沙漠深处又平添了几分神秘。

烈日当头,加上行进速度缓慢,四周又是一个接一个的沙丘,风吹着沙子移动,我一度怀疑我们到底是在前进还是在后退。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经验不足。而在师门中都如众星捧月一般,此种强烈的反差让我们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种挫败感。

我被太阳晒得发昏,看着扬起的黄沙,不知怎得忽然就想起了鲁成说的话:你们都会死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已经在黑暗中盯上了你们。他那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表情,让我硬生生在炎热的大漠上打了个寒颤,在过度敏感的时候,总会感觉有目光在身后怨毒的盯着我,这种真实的感觉犹如寒芒在背。我猛然转身,却看到落雁在后面耸拉着脑袋,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十七、鬼城

刚进入地图禁区的时候,还有戈壁犹如一个一个零星的斑点,点缀在沙漠的中心,等到七天后到达沙漠深处,就只剩下黄沙和热风,而且地貌一天一变,最有经验的向导也不敢进去。

这时沉鱼在前面的沙丘上不知发现了什么,招呼我们过去。到了之后沉鱼指着远处的一大片黑色石头给我们看。玛尔扎哈看到那些奇怪的石头后神色变的越来越恐惧,就好像真的见鬼了一般,发着抖提醒我们说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再往里面走就是魔鬼的地盘了,只能进不能出。我们一再要去,他也没有办法,说把我们带到那附近,不管我们再说什么他都要回去。

那一大片黑石看着近,朝那里走的时候却感觉怎么也走不到,就好像它们也在移动一样。而且,自从看到那些怪石之后,有人盯着我让我毛骨悚然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又走了一天后,开始起了大风,刮的满身都是沙子。玛尔扎哈嗅了嗅空气,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说这是魔鬼杀人的信风,一会儿就要起沙暴,现在必须要找东西作掩体了。我们看看四周,似乎只剩那些距离没多远的黑石了。玛尔扎哈最后也无奈,只好先去那里等待大风过去。

风越来越大,带起的沙尘遮天蔽日,天空仿佛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强劲的风沙让我看不清前面,一张嘴说话就是满嘴的沙粒。骆驼走的也很吃力,我感觉风把骆驼刮的都摇晃起来,似乎就要飞起来一样。就这么向前,走着,走着,我们忽然惊讶的看到,前面的滚滚沙尘里,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的轮廓。玛尔扎哈看到那巨大的轮廓就想往回走,沉鱼打着手势说马上就要到了。很快,我们就明显的感觉到顶头的风力越来越小,终于在四周一片漆黑的时候躲到了巨石后面。

这里的风已经不像刚才那么霸道,风打着卷在四周甩。我们都缩在巨石后面,让骆驼围在周围。我们已经能说话了,只是耳朵里还是一阵轰鸣。这时落雁问玛尔扎哈,听说大漠一年刮两次风,一次半年。这风什么时候能过去。他说这应该是要下雨的前奏,刮一会儿风就会停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稍稍安心。可没想到他说的刮一会儿竟然直直地刮了一夜,期间还伴随着雷鸣闪电,可就是不见下雨。我们依偎着骆驼取暖。

直到后半夜,风势逐渐停息。月光如水,静静地洒在大地上,给漆黑的夜晚带来了一丝光亮。银河隐退,群星疏落,夜空洁净无瑕。落雁早已入睡,我挺佩服落雁无论什么环境都能安然入睡。闭月一直看天,不知在想什么。我问了沉鱼看清沙暴里的那个轮廓没有,他说好像是一只鸟。我心道,难道这里的鸟都成精了?玛尔扎哈说,魔鬼的大门已经打开,他替我们守一整夜,只能帮我们到这儿,天亮他就走。

感觉刚睡没多久,闭月就把我们叫醒,指着远处。趁着月光我朦朦胧胧看到几个黑点,再仔细一看,是玛尔扎哈和几匹骆驼,已经走的远了。原来闭月一直没睡,直到玛尔扎哈小心翼翼的走掉,才把我们叫醒。也真难为他把我们带到这里,如果传说是真的,那后面有他在反倒成了累赘。

接下来我们轮番守夜,我又沉沉睡去。直到落雁有些慌张的把我们叫起来。我以为该我守夜了,发现闭月和沉鱼都醒着。落雁让我们看附近的巨石,起初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只是感觉这些巨石黑的发亮。渐渐地我发现不对劲,这些石头把我们包围了。

为了躲避沙暴我们选择了最靠近边缘的巨石,至少来的路上是没有这些石头的,可如今放眼望去,全部都是。而在我们身后更像是一座城市的入口。

难道这里就是禁地的入口,魔鬼城?




十八、怪鸟

我们进到城里面,四周的情景开始诡异起来。举目看去,月光下全是凸出于沙粒之上的黑色岩石,上面风化的痕迹十分明显,好像被刀砍过一样,或者更像魔鬼留下的爪印。

闭月拿出罗盘,试着寻找方向,却诡异的发现罗盘的指针不知为何不停的转动,而这时,沉鱼背后的剑也在鞘里哐当作响。我有些害怕就问道:“该不会真的有魔鬼吧。”我问的有些突然,他们都楞了一下,然后落雁说道:“我什么都渡过,就是没渡过鬼。这里应该就是鲁成说的禁地入口了。”说着就往里面走。我看他们都跟着进去了,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赶紧跟上。本来是要在岩石上面行走,但是闭月说那样会错过一些东西。我们只好在岩石和沙丘之间穿行,一路走来,只要在转弯处闭月就会做一个师门标记,说一旦再看到这样的标记,我们就不能再走了,那样就会开始绕圈子。

也不直到走了多久,直到天际开始泛白。我们休息了一段时间,准备继续出发,四处单调的只有黑色的岩石,就连落雁也沉默了。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长空。四周寂静得要命,突然这一下声音把我魂都快吓出来了。我慌忙抬头,只见一只大鸟拍打这双翼在高空俯冲下来,双翼带起的风卷着地上的黄沙向我们袭来。猝不及防下我们慌忙躲进前面的拐角。飞沙擦着我们身边过去,打在前面的石头上陷了进去。落雁骂了句,这是什么鸟。就见那鸟又从一侧冲来,它飞的近了,只见从这鸟的嘴里发出一连串的东西,在月光下银光闪闪,我大叫一声是暗器,就地一滚,险之又险的避过。这时我看到那不是鸟头,仿佛是一个人头。看它又要俯冲,沉鱼赶紧催促我们快走。
跑了一会儿,落雁问闭月,能不能飞在半空把它干下来。闭月说不能,飞行符遇到干扰就会失效。“那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么被它撵着跑吧。”落雁喘着粗气问。沉鱼边跑边说:“我们似乎只要在移动,它就很少攻击我们。”

这时我也发现那鸟飞的很低,只是跟在我们身后,并没有攻击的意思。不是说它没有我们快,它扇动一下那双巨大的羽翼,估计也超过我们了。可为什么不攻击我们呢。趁它没有攻击的间隙,我扭头去看,这次借着月光,我看的真切,那的确是一颗人头。而鸟身似乎也没有羽毛覆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用木头做成的鸟的形状。我让他们回头看看那只鸟,说:“这好像是墨家的机关鸟。”落雁说你别管他是什么鸟,就问它歇会儿再跑行不行,再这样跑下去老子就要见佛祖了。沉鱼说“看它的架势估计不行。”又往前面跑了一段,闭月说:“它好像是在把我们往某一处赶。应该是在岔口处我们走错的时候才会发起攻击。”我心说,难道它是想把我们往禁地入口处赶。落雁估计是跑不动了,大口地喘着粗气说:“老子……老子要和它单……单挑。”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忽然又咦了一声。

我们停下来往后看,发现那只怪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刚才忙着逃跑,竟然没有顾得上它。落雁躺在地上喘气,还一会儿才说道:“中原门派的首席弟子们,竟然被大漠的一只怪鸟追的只能疲于逃命。”我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我们的攻击根本够不到它。沉鱼笑了笑说道:“那只机关鸟应该就是在沙暴里看到的影子,如果那场沙暴是这只怪鸟制造的,那这个墨家真是有夺天地造化之功,鬼神难容了。还有在沙漠里总是感觉被什么东西盯着,应该也是它。我们当时只看了周围,根本没想到会有东西在天上跟着。”

折腾了一夜,现在放松下来,又饿又渴。坐下来吃了些东西,又休息了一阵,天就大亮了。如今被追到这里,只能继续往前走了。这时落雁看着黑色巨岩说,咦,这上面有画。我们过去一看,这些岩石上竟然刻着许多浮雕。起初以为只是些风化的痕迹,并没有注意。不过这些浮雕已经被风化的很严重,看不清楚雕刻的是什么内容。

跟着落雁,顺着有浮雕的岩石一路看过去,竟然就到了这里的中心位置。突然,闭月一把拉住落雁把他甩在后面的岩石上,又拽着我和沉鱼往后退。我不明就里,疑惑的看他,见他凝重地看着地上,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失声惊呼:“流沙坑。”落雁刚要开骂,一下就蔫了。

我们小心翼翼的围过去,都奇怪在这里怎么会有流砂坑。刚才若不是闭月,我们几个现在已经陷下去了,想起来就有些后怕。沉鱼奇怪道:“怎么是个流沙坑,难不成墨家禁地在这下面?”我们一时都沉默起来。

这时只听身后一声凄厉的惨叫。我们转头,就看见一张狰狞可怖的脸,近在咫尺死死地盯着我们。突如其来的惨叫和背后突然出现的脸,让我浑身冰凉,头皮发麻。那只怪鸟不知何时又悄无声息的到了我们身后。扇动巨大的双翼,形成的风压使得我们无处借力,一个重心不稳就往后仰,朝着流沙坑里栽。而那怪鸟又从嘴里射出无数的暗器,彻底绝了我们的后路。

脚底刚陷进沙坑,瞬间感觉到强猛的吸力。用力抬腿却发现使不上半分力,好像从地狱伸出来的无数双手抓住了我的脚踝,在把我往下面拽。我去看他们三人,闭月和沉鱼还好,落雁是趴着掉进来,现在就剩屁股露在外面不停地扭动。要不是现在情况糟糕,我恐怕已经笑抽了。下陷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没过我的胸口,呼吸变得艰难。当意识开始涣散的时候,我分明看到那只人头的机关鸟对我咧嘴,露出极其可怖的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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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4: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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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19 08:35:1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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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17-2-20 00:30:4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吉林
都在一个帖子里更新就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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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17-2-20 15:06:0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十七呀 发表于 2017-2-20 00:30
都在一个帖子里更新就行啦~

现在把第二话更新到这里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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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2-20 15:06: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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