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楔子 故事的开始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 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第一章 出尘入世 小舟被水流推着走了不知几里，我只记得眼中有桃花林，芳草鲜美，落英缤纷。花瓣被风吹得在空中摇摇晃晃无法接触水面。浅粉到深红不同的颜色的花瓣在空中起舞、回旋、飘零，最后杳无音信。我似乎也是这样不知去向何处，也不知去向何处的原因，只知道无助与无力是真实的感觉。 桃林的尽头是声音----女子的声音。 “公子，快醒醒。” 眼中只有一抹红色的云袖尾端，上面绣着燕子的图案，精致的花边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光芒，可更令我在意的是那一声---公子。 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第一次被人称呼为“公子”。我能听见周围的水声，能感觉到自己不动身体也在不断摇晃的状态。我在船上，而船上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没有船桨，原来我真是漂流到了这里。 我试着坐了起来，身上没有疼痛感，只有些无力与感官**的感觉。 “这里是？”我晃了晃脑袋，知道眼睛能清楚辨析眼前所见到的事物，只是我不敢看刚才与我说话的女子，只是单单瞥见一眼就撤去了目光。 “这里是桃源村啊，公子怎么了？是小霞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吓到公子了么？” 我隐约感觉到眼前这位名为小霞的姑娘说完话后的惊讶，而我感到的是充斥全身的不协调感。 “霞姑娘，在下的样貌不堪入目，称在下丑丑就好，公子这样的名号实在愧不敢当。” 我向霞姑娘作了一个揖想得到她的理解，只是我得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回答：“丑丑？臭臭？什么意思啊？” 我有些无奈道：“霞姑娘就不要再戏弄在下了，我想会在此地与姑娘相遇定是在下之前遇到了什么劫难，可现在脑中不知为何一片空白，霞姑娘可否告诉在下桃源村所处南赡部洲何处，又离建邺城有多远？” "南赡部洲？建邺城？那是可以吃的东西么？这里是桃源村啊，有很多桃树的桃源村，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吃桃子了。" 我有些吃惊，从霞姑娘的话语里不难听出我所处的地方与我所认知的世界截然不同。土地平坦宽阔，房屋整齐，有肥沃的田地、美丽的池塘和桑树竹林之类的景物，这些在建邺城里是见不到的。 霞姑娘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在故意戏弄我的样子，她不知道南蟾部洲不知道建邺城的话，别的问题问了也无意义。 我问：“我可以四处走走？”霞姑娘点了点头，不知为何她对我竟毫无戒心，也不问我会到此地的原因。 下了船，走过一条绿柳成荫的小路。小路的四周很安静，鸟鸣的声音时隐时现，也因此让我感觉这祥和的世界中少了生气。小路的尽头是一座小巧精致的茅草屋，房子的墙面工整没有破损的痕迹，走近一看才发现用的木料是陈年老木。 霞姑娘从我身旁走过，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把药材，因为药材的形状有些常见，所以不难看出霞姑娘手里拿着的药材是草果和龙见草。小屋的门被轻轻推开时，我发现门上并没有锁。 我跟着霞姑娘走进屋子，小屋内有许多晒干的食材以及衣物布料。 “刘大婶，你在么？” 过了一小会，听见一阵咳嗽声。 “小霞，你回来了？人救下了么？” 原来我是被霞姑娘救下，才会来到这桃源村。 “救下了，就在外面，您要见见他么？” “不用了，时间快到了，你把桌上的衣物给公子送去吧，村里最近天气有些反常，别让客人着凉了。” 原本是三月桃花开的季节，不知为何我身处的庭院中时不时吹过一阵阴寒的冷风。不时天空中会出现成群花瓣，而花瓣上方的天空没有一朵云彩，只有成片的蔚蓝。 我四处走了走，小屋四周有成片的绿色植被，植被覆盖的地方有不少建邺城里也找不到的稀奇药材---天青地白。转过身是正好迎上了刚从屋子里出来的霞姑娘，她手中捧着一件布衣。我判断着她行走的方向，正好面向我而来。 “公子，这是刘大婶给您的衣服，请务必收下，这是村子里的一点心意。” 我本想推辞，但又怕误了刘大婶和霞姑娘的一番好意，再加上本是春暖花开季节里不知何处吹出来的汉方让我站立不安。 我试了试衣物发现意外地合身：“霞姑娘，这衣服多少银子？” “银子是什么?”霞姑娘一脸疑惑的表情看着我，在这个桃源村连银子也没有么？ “不，我的意思是我该怎么回报刘大婶赠送衣物的好意？” 霞姑娘笑了笑道：“那公子被我去找孙厨娘要午饭好不好，刚把公子从河心拖到岸边费了好多力气，现在肚子都饿了。” 听完霞姑娘的话内心是满满的尴尬，只是我不敢想象霞姑娘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究竟是怎样拉动木船的。 跟随霞姑娘走小屋后面的小径，其中有不少田间交错的小路，能看见有不少人在田野来来往往耕种劳作，只是依然感觉不到生气。一小段路程下来，四周的环境与建邺城里的热闹喧哗天差地别，不知为何我有些喜欢上这个村庄了。这里的人似乎没有世俗的烦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在前往孙厨娘住处的路上人们的看向我的目光，起初让我觉得是在讨论我不堪入目的长像，直到后来有不少热心的村民前来相互问候。在建邺城的话，这样的问候更多的是冷嘲热讽吧。 孙厨娘也是热情人家，担心伙食不够多送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回程的路上与桃源村人寒暄了几句，到小屋时刘大婶已经睡下了。我和夏姑娘不好打扰老人家休息，本打算将饮食留下等到刘大婶醒来再吃。霞姑娘认为我这是多此一举，自己先拿起饭菜就吃了起来。我觉得有些无理，但毕竟入乡随俗，霞姑娘说没问题的话，八成是没问题的。 之后我接受了霞姑娘留宿的请求，我想我已经习惯了桃源村里热情好客的习俗于是没有推辞。一下午的时间在小屋周围收集了不少药草：四叶草、七叶莲、水黄莲..... 回问霞姑娘有无煎药炉子时她摇了摇头说：“只有煮饭的锅。” 至此我才知道桃源村里的人不知钱货医理，只是按照生活习惯吃饭睡觉洗衣煮食度过着每一天。难怪有用的药材都是路边的花花草草。 到了傍晚的时间，刘大婶依然没有醒来，霞姑娘热了一下中午的剩饭，我和她凑合了一顿。 夜里，我被邀请到庭院里看星星。院子的四周被黑暗笼罩着在我的认知里夜晚少不了萤火虫的光芒和动物的鸣叫。可这里是桃源村，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院子中燃烧的篝火。说是观星，可天上没有一颗星星，霞姑娘只是呆呆地看着天空那一轮残缺的月亮发神。 我走过去时发出的声响不大，我怕打断了霞姑娘漂游在外的思绪，可听见她说：“丑大哥，你来了。” 有些明知故问的感觉。这次霞姑娘没有称呼我为公子，而是丑大哥。我脑海中渐渐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她似乎也曾这样称呼过我，可就是想不起来。 我回答：“是。” 她挥了挥手手让我在一旁的是登上坐下，然后开口说：“丑大哥，经历了一天的事现在脑海中肯定有许多疑问吧。” 从庭院望出去，四周只有柳条被风吹动，别的事物犹如静止画，让我感到诡异 “你指什么？” 我回问到。 片刻之后，霞姑娘指了指天空，我抬头望去所见的景色与之前一样---只有一轮残月。我猜测霞姑娘想用残月表达孤单的意思，但又感觉不符合。我理会不了，最后选择保持沉默。 霞姑娘转过脸看了我一眼，最后面无表情地说：“贞观年间我来到这里，起初与丑大哥一样被人所救，然后急匆匆问了一大堆别人不懂的问题，刚开始我也认为我来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又令人流连忘返，这里有茂林修竹，又有崇山峻岭，更重要的是没有霸凌与勾心斗角，我更不用被父亲逼迫嫁给一个出没在柳陌花街的富家子弟，只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这里只是个被世界遗弃的地方。” 风吹得霞姑娘的发丝微动，少了头发的遮挡，我看得真切的是霞姑娘脸上难以掩盖的难过表情。 “丑大哥也擦觉到了吧，桃源村与建邺城的环境截然不同。” 我点了点头：“只是有所察觉，但刚到此地还有太多不知道的事。” 那天夜里与霞姑娘的对话到此处就没有了后续。我想她故意找我说话只是让我清楚地认识到桃源村并不是我所认识的世界，没有将对话进行下去也只是给我更多的时候去了解思考另一个世界。最后从她口中出现在的建邺城以及之前的长安，看来霞姑娘对我有不少隐瞒，或许桃源村人也在隐瞒更多的事情，只因为每个人都有无法丢弃的戒心。 回到小房，简单搭建的床比起露宿野外已经是极大地馈赠。我也不知道床太硬还是思绪太复杂，整夜辗转难眠思索着霞姑娘的话回忆着白天发生的事，让我感觉有太多的诡异。 我将猎奇的事件一一列举在纸上：睡了一天的刘大婶、没有医理的村庄、本以为是土生土长的霞姑娘却是和我一样是贞观年间的人。 我躺在床上回忆不断，不知不觉远处的天边出现了一丝微光。我并没有意识到我思考了整夜的时间，或许是我判定了桃源村的时间比外界流逝得更快。于是我在纸上多加了两条怪异现象----流逝过快的时间以及不会减少的体力。 三日后，霞姑娘带我见了村长，与大多数桃源村民一样见面方式都是嘘寒问暖。这三日的时间我大概弄清楚了我的猜测，桃源村一天只有八个时辰，而刘大婶只在午时醒来片刻，出于后辈见长辈的关系无法询问太多的问题，只知道刘大婶与霞姑娘一样都不是土生土长的桃源村人，她们都出生在长安，只是一个出生在隋唐时期，一个出生在贞观年间。 在回家的路上遇上了正要去打猎的孙猎户，孙猎户似乎要去远处的深山里打野猪回去储存食物。我想这是个好机会，这三日已经将村中转了个遍，继续逗留也无济于事，出村也许能有所收获。 “孙大哥，能让后辈见识下您的打猎技术？” 孙猎户笑了笑：“你是最近才到村子里的那个人吧，不错，一般人来到这桃源村不是垂头丧气几个月的是真少见，跟去打猎可以，你要自己注意安全。” 本以为打猎的地方就是村子附近，没想到足足翻了一个山头才到。为了防止不测，在去山中的路上孙猎户教了我一些基础的招式防身，这个招式常常被猎人们称为---小试牛刀。 村外的情况与村内的差别不大，除了视野更宽阔外所见的事物几乎都能在村里见到。回到村内孙猎户分了部分野猪肉给我，也许是我与他聊得投机的关系，分给我的部分是腿部精华的部分。我直到回到小屋才注意到猪腿上有个十字伤口。 夜如黑幕，万里无星。晚饭后霞姑娘又一次去了庭院，与上一次一样我们抬头看着无星的天空，没有乌云没有星光也从未见过一滴雨碎。 “丑大哥，三日下来有什么发现么？”霞姑娘不快不慢地说着，语气中有些挑逗的味道。 “没有大发现，只是发现了一个罐子。” 我将今日偷偷从山中带回来的罐子拿出放到了石桌上 “你今天去了后山？” 我点了点头，罐子是个药罐，之前霞姑娘曾亲口告诉我说村里是没有药罐之类的，难道他们….. | 
发表于 2015-9-5 16:07:08
收藏
淘帖
支持
反对
赞(
提升卡
变色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