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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离马』(古代文)凌九九--------转载中ing..(不弃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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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1 18:24:09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海南
                                        HI大家好.!
                               美丽又可爱又富有正义感的我
                         又来刷分了前几次老是弃楼.
                                    是为了发个帖子有分分
                                               从现在开始
                      美丽又可爱又富有正义感的我决定一直转载下去
                                    即使无人观看还是得转.
                              说实话挺气人的每次想当我正经的发时
                                          都会被斑竹关闭.
                               这次不会了.因为.勇往直前不转弯.当当当.!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内容简介
女主角:
凌忧止
身世简介:
父亲被朝廷奸人陷害、
母亲徇情而终,从小生长在广袤
草原的她不知仇恨,却过早体会思念之忧
。只有纵情马背,才能体会天地的无垠。
她眉眼弯弯,唇红若滴,双颊飞花,满脸都是明艳,
满目都是春光。若问忧伤何以为期,也许朝朝暮暮......
也许朝朝暮暮......

——————————————————————————————————————
                                                                            开始了
               
第一章:仙湖#2~#6完结第一章
第二章:故事#7~#9完结第二章
第三章:圣旨#10~#13完结第三章
第四章:宿缘#14~#16完结第四章
给我一点人气吧
耕耘了有收获我耕耘了
就等着收获呢

[ 本帖最后由 儍。 于 2007-8-2 15:1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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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27: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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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7-8-1 18:28:1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内蒙古
板凳。。。LZ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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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30: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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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7-8-1 18:31:3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安徽

MS沙发没了

你的帖子太难点到了
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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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33: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

茗姨叹一口气,站起来:孩子,你饿不饿?  忧止眼里的光彩倏地黯淡下去,她怔怔地看了茗姨良久,终于重新大哭起来。
  忧止不肯吃饭。
  从小到大,她受过无数次惩罚,总是有茗姨替她挡着瞒着,悄悄送来饭菜,而这一次,不用外公罚她,她自己就先铁了心不吃。
  茗姨知道,她是在反抗,为自己的茫然无知,为亲人对她的隐瞒和轻视。她以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已经有能力接受任何事实,并且有权利获知这一切。
  可是她躺在床上,那样小的一副身子,那样精致的一张脸,那样单薄的一双肩膀……
  她怎么经得起这么沉重的过去?
  茗姨去找外公,老人沉思了一会儿,还是说:不告诉她。闹绝食也只是小孩子的把戏,她能挺得住几天呢?
  谁知她真的就这样挺下去,一连挺了三天。下人第三天把满满的饭菜端出去的时候,茗姨终于还是妥协。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哪能禁得住这样的粒米不进?
  她来到床边,轻叹说:孩子,你这是何苦?
  忧止听着,仍然不肯动。
  茗姨的手从后面抚上她的脸:忧止,茗姨给你讲一个故事,你想不想听?
  忧止这才翻过身,茗姨脸上的郑重让她不敢言语,她点点头。
  茗姨摸着她的头发,轻轻说。
  这故事里的一字一句,你都要听得分明,我要讲的一切,都是关于一个坚强刚烈的女子……
  她姓水,名红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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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36:2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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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38:2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

小白马已经不再流血,护在她面前,低头轻轻蹭她的头发,像是鼓励。她拍拍马头,撑着站起来。小白马轻嘶一声,她明白,它是在让她上马。她看着小白马血痕尚才凝固的后腿,摇摇头,不肯上。
  小白马急起来,咬住她的袖子,不住嘶叫,她回过头,轻轻搂住它的脖子,眼睛不知怎么就湿了。
  忽然,她猛地想起一件事,倒吸口气,啊呀一声。
  孩子!
  遇到恶狼前,在湖边捡到的那个男婴!
  那婴儿被她放到草丛中,已经整整一个下午,现在定是又冷又饿,不知还有命没有。
  她摇晃着来到林边,去草丛里寻那婴儿。谁知寻来寻去,竟然连影子也没有,更听不到半声啼哭。她仔细查看周围的环境,确是她放置婴儿的地方无疑,心里立刻便凉了一半—
  莫非又被其他野兽叼了去?
  是她与恶狼厮杀的时候,还是方才产子的时候?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她颓然坐在地上,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若是最初便没看到这婴儿,也就罢了,可明明自己亲手救起来,如今却又从自己手中白白失去,老天让这小小生命在自己手中打了一个转,再残忍地收回去。那婴儿,她抱过摸过亲吻过,早在他身上放入了一份慈母之爱,现在,又让她如何忍心看着他自生自灭?
  她怔怔坐着,茫然抱紧怀中不住啼哭的孩子。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听见远处似乎有呼唤之声。
  回首望过去,有隐约的火光,像是数十人拿着火把向这边走来。仔细听那呼声,唤的正是小姐、红胭。
  是爹带着牧场的人来寻她了。
  她一喜,腾地站起来,却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下来,再没有了知觉。
  她这一昏,就昏了整整五天。
  睁开眼睛时,正是中午,阳光又暖又灿烂,从窗子射进来,整间屋子亮得晃了眼。刚想坐起来,却觉得头又晕又沉,浑身没有力气。
  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是茗儿。她端了碗药走进来,见红胭睁着眼,先是怔一怔,走近了再看,碗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自己又哭又笑,小姐小姐地叫了两声,别的什么也说不出,转身便跑出去喊老爷。
  爹跑进来的时候,眼睛是红的,手是抖的,握住她的肩膀,一直说,醒了便好,醒了便好。
  她怔,难道自己病得很重?否则为何人人喜极而泣?
  爹长长叹道:红胭,爹还道再见不到你们母女。
  母女?
  是了,她产下一个婴儿。她忽记起一切,仙湖林里的弃婴,恶狼,黑马,以及自己拼死产下的婴儿。是个女孩吗,她和凌远的女儿。
  茗儿抱来孩子,放到她怀里,那孩子粉雕玉琢,甚是可爱,她看着看着,忽然流下泪来。
  这孩子来得如此不易,险些为她丢了性命,可如今她就在自己怀中,如此柔软精致,如此粉嫩可人,即使再苦再痛,又有什么不值得?
  晚饭时分,茗儿边喂她稀饭,她边迫不及待地将五天前的遭遇讲给她听,讲得绘声绘色、细致入微。茗儿边听边惊叹,最后说:茗儿要是陪在小姐身边就好了,就算帮不上忙,也好歹有个照应,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我……说着眼圈泛了红。
  红胭搂着她的肩膀,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心酸,不知怎样安慰她,便闹着要听她昏迷时发生的事。
  茗儿这才擦了擦眼角,将这几天的事情详细讲给她听。
  那天傍晚,茗儿见她还没有回来,担心出了事,便去通知老爷,派了人手来寻她。寻遍大半个草原也不见踪影,便寻到仙湖林里去,果然看到她晕倒在湖边,怀里抱了名女婴。
  接她们回来之后,她和孩子一直昏迷不醒。本以为她们只是又累又冷,受了风寒,多加调养便好,谁知用尽各种办法,仍然无法让她们清醒。老爷请来最好的大夫,竟无一人能诊治出是何病症,全都束手无策。有的大夫甚至说,她们母女怕是中了邪术,还是尽早准备后事。
两天之后,牧场忽然来了位云游的僧人,知道牧场有人重病,便说自己略通医术,可以一试。老爷见他须发皆白,慈眉善目,更在眉心有一颗鲜红的朱砂痣,仙风道骨,想来不是常人,便带他来见红胭母女。那僧人把了脉,又去问生辰八字,最后紧锁眉头。
  老爷以为救不活了,忍不住老泪纵横。谁知那僧人要来纸笔开了张药方,让他速速派人去抓药,又从怀里掏出只玉瓶,倒出两粒药丸,给红胭服了一粒,孩子服了半粒。之后说,他能做的仅限于此,能不能活下去,要看两人的造化,三日为期,若是醒了,便可康复,若仍是不醒,世上便再无人能救。
  她们醒来那天,便是整整第三天。
  红胭听得入了神,忽然明白为何醒来时爹爹不在身旁。想来是守了自己几天几夜,守得见不到希望,实在不忍亲眼看到第三天的太阳落下山去,不忍看到最疼爱的独女咽下最后一口气。
  她问:那僧人可还在牧场?我要去谢他大恩。
  茗儿摇头说:走了,给小姐服了药便走了,走的时候还说……说到这,忽然噤了声,不再说下去。
  她奇道:说什么?
  茗儿摇头,笑说:怕是胡说的,不听也罢。
  红胭更是好奇,逼她说出来,茗儿拗她不过,便说:我说就是,不过想来只是疯言疯语,小姐你可不要当了真。
  红胭急着听,自然应了。茗儿这才说:他说即便……即便小姐醒了,最多也只是延数日寿命,而小小姐,救却不如不救。
  茗儿说完,见红胭低头不语,忙说:我就说不说,小姐偏要听,其实都是些没道理的话,既然醒了便可康复,怎能只是延数日寿命?而小小姐如此精致可爱,又怎能是救却不如不救?依茗儿看,一定是那僧人怕万一救人不成,老爷太过悲伤,因此故意说这些话来让他宽心。
  红胭本也是想不通,听茗儿这样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于是笑道:不错不错,定是如此了。
  说完看着怀中婴儿,轻声说:小东西,可知咱娘俩多险才从鬼门关逃回来,你倒没事,却是吓坏了你外公。
  茗儿忽问:小姐,可给小小姐取了名字吗?
  红胭想一想,说:还是等她爹爹凯旋回来,亲自再取也不迟。
  说到这里,就再也笑不出来,抱着孩子怔怔地出神,心里想着远方征战沙场的丈夫,默默念道:凌远,你何时才能回来?我们母女受的这些苦,你可知道吗?
  凌将军终于回朝。大破敌军,平息战乱,凯旋而归。
  龙颜大悦,赏赐金银无数,在宫中大宴将士,歌舞升平。
  消息传到水家牧场,红胭喜得又哭又笑,直抱住女儿说:孩子,你爹爹可算回来了,你总算是要见到爹了。
  离开牧场那天,爹一直送到牧场的大门口,再三说:真的不用凌远来接你?红胭摇摇头。
  茗儿笑说:老爷,小姐早已归心似箭,哪还等得及将军来接?红胭故意板了脸说:就你多嘴。最后却又忍不住,哧一声笑出来。
  爹也哈哈大笑,最后说:当真是女大不中留,转告将军,什么时候有了空,带着你们母女回来牧场看看,爹等着你们。说完甩了马鞭,照红胭和茗儿的马上各自一挥,两匹马长嘶一声冲了出去,一直冲出好远,才慢慢停下来。
  红胭回头望去,爹仍在牧场栏杆旁,头顶是碧蓝天空,身后是辽阔草原,在这样广大无边的背景下,他高大孤单的身影有着说不出的凄凉、道不尽的寂寞。她看着,依稀记起,儿时自己调皮,总是偷偷跑出牧场玩耍,天黑才肯回来,爹就这样站在牧场门口,点燃门口两盏灯笼,静静等着她,顶着满天的星,顶着朦胧的月。
  她从小丧母,没有兄弟姐妹,只和爹爹相依为命,整整二十年。这份感情,旁人自是不懂。
  茗儿策马来到她身边,轻声说:小姐。
  她幽幽说:茗儿,我心里好疼,就好像……好像这次离开,便再也见不到爹爹一样。
茗儿去握她的手,柔声说:小姐不要乱想,这次回京见了将军,再和他一起回来看望老爷。
  红胭痴痴看了良久,终于咬咬牙,转回身子,大声喊了声驾,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京城近在眼前,红胭的马却停了。
  茗儿笑道:一路上跑得马要断了腿,小姐你仍是嫌慢,怎么眼看着到了城门口,反倒停了?
  红胭皱着眉,沉吟道:好奇怪,越到京城心里越乱,我明明是期待着立即见到他的,可到了这里,又想远远躲开了,恨不得一步也不踏进来才好。
  她把背上的孩子解下来,抱在怀里,一路颠簸辛劳,孩子竟不啼哭,睁着乌黑的大眼睛望着她,一眨不眨。
  她抬了眸子去看茗儿,摇头说:不行,我现下当真是心惊肉跳,莫非将军出了什么事不成?
  茗儿见她神色郑重,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没了主意,不敢胡说。
  正沉默间,忽听马下有人说:您可是将军府的凌夫人吗?
  红胭一怔,低头去寻,见那说话的人却是守城门的卫兵。她心里有几分疑惑,想自己自从嫁入将军府,莫说出城,便是大门也极少迈出一步,怎么这守城卫兵却认得她?
  再去看时,又觉得那卫兵相貌堂堂,颇有些英武之气,竟似乎有几分熟悉。
  正思量间,那卫兵已走近两步,颤声说:夫人,您不认识我了吗?
  她退一步,正思索间,忽然听茗儿在身边咦一声问道:你,你可是李副将?
  她一惊,仔细去看,那人果然是凌远身边的李副将,跟随凌远多年,屡立战功,凌远与他私交甚好,曾宴请他到家中做客,故而见过一面。
  那人听到茗儿的话,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抬头望着红胭:小人没有认错,您当真是凌将军的夫人。
  红胭忙把怀中婴儿交于茗儿,自己急急跳下马来,伸手去扶他,说道:你是李副将,你……你怎么守起了城门?你……
  说着说着,越发感到心虚,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问:将军呢?将军呢?
  李副将看着她,竟然流下泪来。堂堂七尺男儿,战场杀敌眼都不眨的汉子,如今却跪在她面前泪流满面。她的心沉下去,喃喃道:你,你哭什么?
  李副将低下头去,声音沉痛,一字一字说:夫人,请节哀!
  节哀?
  节哀!
  她直直站住,这两个字穿进耳朵里,在脑中绕了一圈又一圈,却像是听也听不懂。
  茗儿在一旁叫道:李副将,你胡说什么,我们将军凯旋回朝,皇上大赏,这是全国都知道的,你何苦在这吓我们小姐?
  李副将哀声说:我深受将军大恩,哪敢惊吓夫人?将军回朝确是不假,可日前遭奸人陷害,皇上竟听信谗言,已于昨日,赐将军服毒酒身亡了!
  这句话说出来,茗儿惊得魂飞魄散,张着口,却吐不出一个字。忽见眼前人影一晃,却是红胭飞身上马,箭一样冲了出去。
  竟是真的。
  将军府门前,悬挂数丈白布,纸钱遍地,府内哀乐声声,哭声阵阵。
  红胭身子一软,从马上跌落下来。守门的马三认出是红胭,连忙高呼:夫人,是夫人回来了!边喊边急忙跑过来搀扶。
  红胭扯过他的手臂:我问你,将军呢?
  马三本来就红着眼圈,听这话更是哇一声哭出来。红胭一把将他手臂打开,跌跌撞撞冲进去。
  一脚踏进门内,已看到十几名下人身着白衣,齐整整跪在庭院里,想来是听到马三刚才高呼,便全出来迎接。有人喊着夫人,有人啼哭,乱作一团。她倚着门,穿过人群向远看去,堂前白布黑花,白烛高燃,大堂之中,当当正正,停着一具木棺。
  红胭直勾勾盯着木棺,不哭也不叫,一步步走下台阶,穿过人群,踩着遍地的白花花的纸钱,停在木棺前面,伸出手,沿着木棺边缘,摸了一遍又一遍。
  门外又有马蹄声,是茗儿追赶上来,她飞身跳下马,刚冲到府门前,正看到红胭举起双掌,大喝一声,直朝着棺盖击去。中间隔了整个院子,她想制止已是不及,失声大喊:小姐!
棺盖轰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 本帖最后由 儍。 于 2007-8-1 18:4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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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41:3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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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44:5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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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50:15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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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52:5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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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8:55:43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他究竟是谁?  他指了指远处的怪鸟,又指了指面前的仙湖,摇摇头。
  她疑惑地看他,低头思索一会儿,忽然脑中一亮:它怕水?
  他微笑,听不懂般,既不点头,又不摇头。
  她却懂了。
  难怪它追了他们一路,却在仙湖停下来;难怪他忽然背起她便跑,原来是知道仙湖是它的克星,在救她的性命。
  想来他早就认得这怪鸟,熟悉它的脾气属性,或许他们是死敌,在这林中纠缠数次,甚至或许,五年前流离和他的一身伤痕,也是拜它所赐。
  她忽然一身冷汗。
  回过头看他,他仍然正襟危坐,一动不动,一只手紧紧握着树枝,另一只手却覆盖着她的手,她轻轻动一动,他立刻更紧地握住。
  她心里涌起一丝感动—这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没有过任何一句交谈,可是如今在这样危险的时刻,是他在她身边,在这个水般冰凉的夜晚,给她温热的保护与关怀。
  忧止仔细去看他的脸,透过浓密的胡须,依稀分辨他的五官。他的眉并不浓,眼睛也并不大,鼻子虽然高,却不显冷峻,整张脸的线条都很柔和,如果刮去脸上蓬乱的胡须,他会是整洁而清秀的。这不是一张野人的脸。
  他发觉她在看他,转头对她笑一下。
  映着湖水的波光,她终于看清了那笑容。
  那真是极动人的一个微笑,嘴并不张开,双唇轻轻抿在一起,嘴角微微地向上扬着,有一点害羞、一点无邪,眼睛弯下来,似乎整片树林都绽亮了阳光。
  竟让她看得痴了。
  他一动,脖子上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光芒并不刺眼,却让她回了神。她这才发现,原来他脖子上戴着一个锁片。
  一只银质项圈,底下坠一副银锁,她凑近了看,正面刻着福泰安康,伸手翻过来,反面却只有两个字:泽长。
  泽长。
  她猛然想起茗姨讲述的故事中,娘在仙湖林里拾到的那名男婴。若是她记得没错,那婴儿的襁褓中,就该藏了这么一副长命锁,而锁片上刻着的那个名字,就该是泽长。
  她抬起头看着他,难以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如果世间真的存在所谓缘分,那么他们之间,一定有着前世的某种机缘。
  她忽然觉得他无比亲切,这锁片,是娘亲手为他戴上,娘为他险些命丧林中,最后仍然失之交臂,而十五年过去,他依然安然无恙,只是兜了一个大圈子,站到了她的面前。
  她笑起来,轻声说:知不知道,你曾经做了我的哥哥。
  他只是笑,仍然不肯回答。
  她终于明白,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根本不会说话,他从婴儿起便在这林中,与野兽为伴,从未听过人言,别说是讲话,就连听,定然也是半句都听不懂。
  难怪他只会看着她微笑,难怪他会在深夜,去悄悄地看望她与流离,因为他们,原本就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朋友。
  她看着他,眼睛湿润起来。她以为自己孤苦无依,却不知世上还有比她可怜一万倍的孩子,她至少有外公,有茗姨,而他却孤零零的一个人,艰难地生长在荒无人烟的树林。
  那一刻她的心里,忽然生出对他的无比亲近。
  娘早在十五年前就已收养过他,不是吗,他是她的哥哥,是她苦命的、孤独的哥哥。
  忧止将手从他手中抽出,反过来覆上他的,幽幽地说:苦了你。
  他一震,不眨眼地盯着她的手,良久没有回神。
  夜已深沉,不知是几更天,她有些困倦,眼皮沉下来,侧头看他,他仍坐在身边,尽忠职守地保护着她,那样倔强的姿态,就如同当初保护流离。
  她远远看一眼远处的怪鸟,忽然心下安稳,没有了畏惧。
  不知为何,他在她身边,她就不再害怕,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妹妹,紧紧依靠着高大伟岸的兄长。
  她静静地躺下来,满足地闭上了眼。
她这一睡,就一直睡到天亮。
  她是被林中的鸟鸣声唤醒的,懒懒睁开眼,才发现天色已经发白,树林里笼着一层朦胧的晨雾,如梦如幻。
  揉揉眼睛,她逐渐记起昨夜发生的一切,猛地坐起身,向昨夜那怪鸟潜伏的地方望去,却只见到紧密林立的棵棵大树,怪鸟已经连影子也不见,想来是守到最后失了耐心,恹恹作罢。
  她笑起来,回头找他庆祝,却发现身后空空荡荡,哪有什么人影。只有一根粗树枝,孤零零地躺在彩虹花丛中,极为醒目。
  她的笑黯下来。
  他竟走了。走得不声不响,毫无痕迹。昨夜的一切都成了一场梦,说它真便真,说它假便假,只有身下的那块大石,真切地留着她的体温。
  她想起他的名字—泽长。
  泽长,泽长,你可知道,这一别,便是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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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9:00:12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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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8-1 19:08:4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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