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中,一直挂念着“女衣”二字。这到底是何物?为何倾尽在吐出这两个字时,脸上分明拂过了一丝忧伤。爹爹见多识广,应该知道吧。
“夏葵,爹在哪里?”夏葵是我的丫鬟,陪了我7年了,年纪和我一样,17岁。
“现在是申时,老爷该是在后院纳凉吧。”
“嗯,待会儿帮我送两碗酸梅汤过去。”我向后院走去。
进了后院,爹果然在树下闭目纳凉。我走过去,伸出手探探爹的鼻息,突然,爹出手抓住了我的小臂,“老夫还活得好好呢!”
“女儿知道爹爹没睡着,女儿是逗爹爹的。”
爹招呼我坐在旁边的藤椅上,递给我一杯月夜普洱。“我想问爹爹个事情,”我抿了一口茶,“‘女衣’是什么?”
“你怎么会想问这个?谁告诉你的?”爹的神情明显有些慌了。
“怎么,我,不该知道么?”我疑惑了。
“现在还不该知道,以后我会告诉你的。”爹挥挥手,示意我走。
我也不便多问,我从未见过爹这样的神情,只得乖乖地走,但这诱得我愈发想知道了。
“小姐,酸梅汤弄好了,现在给老爷送过去么?”我走在前后院衔接的长廊,听见夏葵的声音。
“不必了,送到我房里吧。”
回到房间,坐在小桌旁,一边想着“女衣”的事情,一边舀着酸梅汤,忽然听见外面有一个声音传来。
“别晃神了,汤都洒了。”苏越离倚在门框上,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里?女孩子家的闺房是你随便来的么?”我有点愠怒了。
“哦?看来是我来错了,我还以为你想知道些关于‘女衣’的事情。好吧,我走了,告辞。”苏越离转身要走。我本想假装矜持,但因太想知道些关于“女衣”的事情,便叫住了他。
“麻烦你告诉我关于‘女衣’的事”我往外走,“我们可以到外面的小院说么?”
“既然,你用了“麻烦”两个字。”
走到院子里,坐下,夏葵送了点点心来。
“你怎么知道我想知道‘女衣’的事?”
“我爹叫我送点东西来给夏伯伯,恰巧听见你们的谈话了。”苏越离咬了口茉莉酥。
“好吧,今天我暂且不管你是不是偷听或偷看了些什么,你只管告诉我‘女衣’的事情,我不会告诉爹是你告诉我的。”
“好。”苏越离倒是爽快,“不过,你要答应匀我一个下午。”
“可以。”我有些急切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