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染V1》
00 换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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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远处的围墙内飘散。
几条人影缓步行走在通往城门的羊肠小道上。
秦肖枫右手提着头颅，血滴的声音在脚步声中没过。
和他一样，紧随其后的是几个黑衣人，沉稳却又不安地摆动着本不该沾染血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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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二更的时间，天穹湛蓝。
将军府的侍卫遥听蹄声，就半开了东大门。
一匹黑色的战狼穿过，直入前庭，其上的夜归人昏昏欲睡，下骑之后几个踉跄在狼背上画了一个符印，黑色遒劲的肉躯幻化成紫色的幽光，收入手心之中。
正等他蹒跚进正堂，后面的侍卫忙呼道，“秦大人，这里有封信，将军吩咐说……”
“哦？不会又是相亲的吧。”男子回过身来，抽走侍卫手上的信函，嘟着嘴说，“真受不了那帮追得我满街跑的疯婆娘。”
看到那两个侍卫都面无表情，他无趣地走了。
临走时，男子说：“以后别叫我大人，我十六都没到。听起来老了很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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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烛光点起，秦肖枫边靠向练拳沙袋充当的枕木，边撕开了信，皱着眉头读了几行，猛地从床边挺立起来，挥灭烛火，闪身消失在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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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斩！”半刻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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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着长发的囚犯在木车中瑟瑟发抖，冬气延绕过她满是灰烬的瞳仁。
又是一阵寒风掠过，似乎极具力道撼动了沉沉的木车。
不料撑着的木棍摇摆几下，那般软弱无力地被劲风卷散，哗啦作响。
她不顾身上锁链，起身就想逃，却看到几个看守者正视着这边，心里一惊脚下失衡，向后仰倒下去。闭上眼后，却像是浮在空中，风漫过发梢，不敢再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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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人开口说，声音却被断住了。
有个男子如风而至。
“我？我怎么啦？好不容易救个人。”他步到木车前招招手，悬在半空之人平稳落地。
“她……她是在皇宫里被抓的刺客。”那声音中间咽了口水，“要处死刑的！你怎么可以……”
男子本想说，免除女子的刑是父亲大人的意思，可父亲信中道，不可说出原委。
“哦？刺客怎么会押到我们将军府里？”男子上前拉住囚犯的手，囚犯受惊似的猛一张眼，看得那男子一惊，被那超乎人世间的美艳所惊吓了。
他胸口的小鹿片刻间踹个不停，一会才回过神来，平静地说：“几位老哥，你们说她是刺客？有看到凶器么？”
眼前几个人面面相觑，没接上话来。
摸了摸囚犯的另一只手，男子似乎有点生气地说，“这根本不是刺客的手嘛。放了，放了~”
的确，上面有着刺客忌讳的东西，而且没有长期握刀的茧，这个是秦肖枫最清楚不过的了，至于入宫的原因……他也暗中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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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这可不行。”大少爷的眼神中起了点点哀求，“这样会牵连到我们整个将军府的。”
男子不屑，背起囚犯疾走了几步，“其实这世上有许多不行的事，我们都在做。”
余音未完，粗大的影子掠过视野上空，留下一个空荡荡的散架囚车吱嘎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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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阁，红木缕空扶栏旁，府主人捋了几把一同经过几年沙场的白须，听到面前一阵风卷过，嘴角浮出罕见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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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犯单薄的身影坐在烛光忽明忽暗处，悄然无声。
“诺，你帮你要回来了。”秦肖枫走近她身旁，“是你原来穿着的衣服，那囚衣看着真不爽。”
她抬手接过，又缓缓垂下了头，绸缎般的发丝在明暗里透出微红，线条过肩时旋出几卷娇娆的曲线。
“唉——”他转身离去，那红光让他想起几个时辰前做过的事，心里又郁闷地想着：这美貌女子是个哑巴么？连个谢都道不出。
“你，不要走。”是女子的声音，不过依然像她身影一样苍凉的语气。
即使听不出半分挽留，秦肖枫的小鹿又踹了起来，折身回首，刚好和她的眸子碰撞在一起。瞬间，他慌忙移走眼珠，装出一脸的不以为然。
“和鲁鲁修好像哦。”话语中，带上了她的一点点陶醉，“一样的紫色的眼睛，还有叛逆的语气。”
知道她大概是在比较自己，秦肖枫心中庆幸她不是哑巴，至少还可以聊聊天。
“哦？我叛逆吗？”他浅浅地笑着，“我不过是讨厌几个哥哥，但对我父亲一贯是顺顺贴贴的，他可是名震江湖的大将军。”
“嗯。我觉得你还是挺像的。周围的人都如此地敬畏你。”她似乎忽略着秦肖枫的话，自顾自喃喃地说着。
“唉？”秦肖枫离女子远了几步，幽幽地说，“他们不是畏惧我，而是畏惧这里面的东西。”
他指指心脏，紫色的微光在脸颊上发散着。
——怎么说都是异类。何必给一个陌生女子留下不好的记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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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噢对了，我叫秦肖枫，你呢？”他在女子对面的那张床上无声地躺下，紫色的光渐渐消散了，吐出平缓的气息。
“嗯，我叫萧钦。同学们都小青，小青的。”说着，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是萧钦在换衣服了。
“萧大小姐，天一亮我亲自送你回家。现在有点累了……”秦肖枫反方向辗转过身，为了不让她顾虑到自己会偷看。然后再也没有挣开眼睛的力气了。
“那个，……”还是她的声音在明暗中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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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在日出前夕，我竟然能如此安稳地睡去。
也许是因为，好久没有呼吸过这样温暖的空气了，却听不清楚有人在说什么，不过，可以远离让我深深不安的血腥味道，哪怕是一刻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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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夜色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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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be continued
[ 本帖最后由 咸鱼。 于 2011-2-15 12:15 编辑 ] |
发表于 2011-2-15 12:02:38
上联：无聊写写文
下联：大家捧捧场。
横批：寒假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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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么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