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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漫] 饶雪漫青春疼痛系列:沙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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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07-1-5 17:34:58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来自:辽宁
前奏
午夜醒来时,看到窗幔被风高高吹起。有月亮,照着窗口的绿树荧荧烁烁地闪着珍珠色光芒。
  我起身,把脚伸进红色拖鞋里,走出阁楼,摸索着走下楼梯。
  楼梯已经老旧了,在月光的折射里,象一个个参差排列的方形秃脑袋,泛着暗暗的光泽

。一级级的踩下去,踩11级,就可以探到厨房。
  我把拴在脖子里的两枚铜钱按住,顺着丝线将他们死死打在一起,这样他们便不会发出声响。然后我蹲下身去,开始寻找食物。肠胃的冷冻感几乎要把我整个身体冰住,以至于在寻找食物时,我仿佛一个僵直的木偶。
  我又一次与她见面,在这个平静而凉爽的仲夏之夜。之前那些刮风落雨或者寻常如是的夜里,我们已有过太多太多次相逢。这一次的她,是在殷红若玫瑰丛的血泊中对我微笑。她身后的大雪,就在此时间纷纷落下。大雪是柔软的鹅毛,不一会就盖住了她微笑的眉眼,盖住了她削瘦若果仁的面容,盖住了她风干的身体,就好象要把她变消失一样。
  消失。
  是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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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17:37:27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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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17:40:01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1)(2)
 我豁出去了,冲他大声喊:“不要喝酒,酒我已经扔掉了。从此以后你不要喝酒。你的胃不允许你喝酒,白然也不喜欢你喝酒!”
  一个耳光愤然甩过来。
  他大步跨进自己房间,重重地将门关上。


  白然,我的母亲,我伟大的英雄母亲,如果你在天之灵看到这一幕,会不会心酸?会不会流泪?会不会后悔当年那一刻英勇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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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17:42: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2)(1)
 有时候我常常想,我是一个病孩子。  我的秘密是藏在心里的一个一个的小颗粒,没有人知道。所以我心里的慌张也只有我自己能体会。当我努力想正常起来的时候,那种慌张就变成尖锐的小刀,将我一颗本就不堪负重的心刺得伤痕累累。

  我还是决定去参加社团。将自己混迹于人群,装做天真无邪,装做兴高采烈,是我与生俱来的本事。
  7月12号是剧团开始排练的日子。
  七月的夏天,南方的气候已经相当炎热。因为没有什么可以穿的漂亮衣服,于是随便拿出唯一一条黑色的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两下就匆匆套上。
  外面阳光茂盛。我撑开伞,在炎热的大街上一个人慢慢走。太阳像小火球,我像被伞包裹起来的烫粽子。我对伞有种说不出的喜爱。晴天或者雨天都是撑着伞。第一把伞是白然送的。后来每年我都会买一把。所以现在我有10把伞。
  那天我迟到了,许老师是剧团的发起人,我收起伞走进小教室的时候,她已经在台上讲话:
  “天中女子剧团和天中的历史一样悠久。希望在座的大家珍惜入选机会。你们中的大多数都是高一新生。在报名档案中,你们都在兴趣一栏里填上了表演——”
  我站在教室外的门口,许阿姨已经看到我,微笑着示意我进去坐。我很快发现自己来的很不凑巧,因为只有蒋蓝身边的座位还是空的。蒋蓝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我的同班同学,我永远都记得初一的某一天,她当着很多人的面轻言慢语地说:“哦,莫醒醒啊,她妈妈是英雄呢,救人死掉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吗?莫醒醒这次考得不好,也算是照顾进我们学校的吧。”
  她是那样微笑着,轻而易举地,把我成长时一直背负着的疼痛展示在众人的面前。我当时很想上去扇她一耳朵,但只是想想而已。所幸的是初中三年,不仅仅是我,班上的同学大都不喜欢她.但纵是如此,蒋蓝也自有她的骄傲和她的天地,因为她的美,因为她的家境。所以,她不必在乎周围所有人的目光。
  “听说只选三个主角,你瞧却来了一屋子人,”蒋蓝说,“你想报谁?”
  “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报你挑剩的呗。”
  也不知道蒋蓝有没有听出我语气里的讥讽,反正她是开心地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完后她说:“莫醒醒,其实你很漂亮,不过你不应该穿黑色的衣服,这让你看上去显得有些老气。”
  “试一试红色。”蒋蓝建议说,“你的眼睛很漂亮,皮肤也白,红色会适合你。”
  我冷冷地说:“多谢指教。”
  “对了,”蒋蓝说,“阿布回来了,你知道吗?”
  “这里结束后我们一起去西落桥吧。”蒋蓝说,“阿布问起你呢。”
  西落桥,是小时候我们一起玩耍的地方。住在西落桥下游的部队奶奶家的孙子阿布比我和蒋蓝大一岁,会编苇叶口哨,做坦克模型,有很多很多的变形金刚。每次去他家,蒋蓝总是穿得花枝招展,她每一条裙子都不一样。而我,却剪着男孩子一样的短头发,短裤短衣,只因为白然没有给我买过一条像样的裙子。
  阿布应该是欢迎我们去的,但他很少理会我们。通常我们都搬一个小凳坐在桥尾,无声地看着他一个人忙来忙去,直到他手上出现一个新的玩具。
  幼年的我和蒋蓝,出于对一个男孩子的单纯崇拜,都着迷于这样沉闷的黄昏。直到有一天蒋蓝对我说说:“明天,你不要跟我去阿布哥哥家了。”
  “为什么?”
  “你扯坏了他做的风筝,他讨厌你。”
  “是你扯坏的!”
  “好吧,就算是吧,可是你知道为什么阿布从来不请我们去他家玩吗?”
  我委屈地看着她。
  “就是因为你。你总是杵在那,难道你不知道他很讨厌你吗?你看看你自己,整天脏兮兮的!”她说完,甩着她的长辫子气愤地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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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17:45:04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2)(2)
 我楞在原地。
  没过多久,她又过来我身边。手上拿着她最宝贝的洋娃娃。她温和地说:醒醒,你别生气了。这个给你玩。只要你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去找阿布哥哥玩了好吗?
  我接过穿着红色洋装的娃娃,一把摔在地上,什么也没说地走掉了。


  很多天后的一个下午,我和白然从西落桥经过。那天我穿着一条白色的新裙子。是许阿姨送我的生日礼物。蒋蓝突然从小凳子上窜起来,在人流汹涌的西落桥口,将一把粘臭的烂泥,捂在我身上。又对着我的脸,狠狠吐了一口口水。
  那一刻我是多想冲上前去拽住母亲的衣摆,喊出自己的委屈。
  但是我没有。
  因为白然根本没看我,她好像有重重的心事,正抬头看河边长起的一棵高树,硕大的白色花朵挤挤挨挨,开了半边天。
  回到家后,白然为我洗澡。她说:“为什么你的新衣服上竟然会有泥巴?”
  我抿着嘴巴没有说话。她把衣服摔进盆里,说:“可不可以不要再这样顽皮了,妈妈为你已经操够心。”
  我低头,眼泪掉到地板上,没有一丁点儿声音。我一丁点儿也不觉得自己顽皮,我是那样乖那样乖的一个女孩,可是她却用这种词来形容我。我只是悄悄的哭,好像是与生俱来的懦弱,对强势,从来我只有畏惧的姿态。不去相信抗争,更不尝试。
  那天晚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白然和父亲吵得很厉害,我用被子把耳朵捂起来,我怕听到他们说任何责备我的字眼,我怕有一丁点儿的不快是因为我而起,第二天,我起得很早,我很乖,自己收拾好书包,自己吃了早饭,自己穿上那双很难穿的有很多带子的红色球鞋。后来是爸爸送我去上的学,白然靠在餐桌上看着我,她的怒气好像还没有消,她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甚至都没有看我一眼。就在那天中午,她死于车祸,再也没有回来。
  永远都没有回来。
  她救了别人的孩子,丢下了自己的孩子。有很长一阵子,我都在想,她一定是太讨厌我了,所以才会这样的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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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17:47:5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3)(1)
 我终于又见到了阿布,在西落桥一成不变的黄昏里。
  他好像一直就等在那里,在我经过的时候,伸出细长的手臂,轻轻地拦住了我。
  “莫莫,是你吗?”他问。


  “噢。”我说。
  “女大十八变。”他摇着他的头,“我看了好半天才敢确认呢。”
  “你回来了吗?”我说。
  “来,”阿布忽然伸出手来抓住我的手,“看我给你带回了什么礼物?”他的手很大,冰凉的手指紧紧地握住我的,我有些慌乱,但并没有抽回我的手,而是任他把我拉到桥下,我的眼睛看到一个巨型的风筝,是鸟?还是燕子?还是老鹰?
  阿布说:“别看他这么庞大,但它可以飞得比任何风筝都高,你相信吗?”
  我点头。“可是,”我咬着手指头傻傻地说,“现在应该不是放风筝的季节吧?”
  “傻莫莫,只要有风,风筝就可以上天。”阿布说,“管什么季节不季节呢?”
  全世界,只有阿布不叫我醒醒,而是叫我莫莫。
  “送给你的。”阿布说,“喜欢不喜欢?”
  我低着头。
  我的心温暖得让我有些承载不住。我终于抬起头来看阿布,他温和地对我笑着,然后他说:“莫莫,我一直都没有忘记过你。”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三五牌香烟来,抽出其中的一根,熟练地点着了,眯起眼睛看着我。
  “你好长时间不上网。”阿布说,“我只好从北京跑回来看你。”
  “要考试。”我说。
  “我知道。”阿布说,“听说你考上天中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我有些不明白地看着他。
  “我才回来就发现了有个很来事的地方。”阿布说,“一个叫‘算了’的酒吧,晚上我请你去玩。”
  我摇摇头,心里的绝望像洪水一样的来袭。时间真是一个让人讨厌的东西,它不经任何人同意就任意地改变一切。你瞧,我不再是从前的我,阿布也不再是从前的阿布了。
  我别过头去说:“阿布,我要回家了。”
  “为什么?”他语气里有隐藏不住的失望,“我们这么长时间不见。”
  “不。”我退后说,“我回家还有事。”
  “莫莫,”他有些蛮横地拉住我,“不许走,我还有话对你说。”
  我甩开他,跑上桥,不顾他在我身后的呼喊,头也不回地往回家的路上奔去。我气喘吁吁地推开门,又一个打击不打招呼轰然而来——父亲竟然和一个女人坐在我家的沙发上,他们贴得很近,像是一个人,见到我进门,那个女的像弹球一样从我爸身上弹了起来,立在我家茶几前,脸红红地看着我。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竟是许阿姨!
  “我忘了拿东西。”我说完,却什么东西也没拿,带上门,飞快地跑下楼了。
  我站在楼道里喘息,思考着我可以去的地方,但我其实是没有地方可去的。这个世界,没有一个可以收容我的角落。
  在我愣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一阵发紧。一只沾染着温热酒气的手突然捂上我的嘴巴,另一只手在身后几乎将我抱起,将我死死掼在爬山虎丛生的墙壁上。
  一瞬间我惊呆了。双手从他压过来的身躯中抽出,死命想要抠开他的双手。一个顺势,他却将我更紧地摁倒墙壁上,沉重的压力使我难于喘息,关节发出卡嚓的声音,像要被这架竖立的辗土机辗碎。漫天席地的恐惧,将我层层包裹。哭不出,喊不出,挣脱不了。身体宛若一片风干的鲳鱼,内脏几乎蜷缩到极限。
  “莫莫……我……是多么喜……喜欢你,莫莫……一直……”他呢喃着,另一只手努力地将我往他的怀抱里揽。
  我仿佛突然醒悟过来似的,疯狂的用左脚的鞋底踩他,晃动身体以寻求挣脱。他踉跄了几步,身体失去平衡倒在墙上。我疯狂地迈开腿,用尽全力奔跑离开。
  回到家的时候,爸爸房间的灯还亮着。我踢掉鞋子爬进阁楼,迅速地关上门,然后钻进被子里,用手臂圈住自己的头,竭力想控制自己不要发抖却依然抖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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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33: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3)(2)
 我一直没有睡着,半夜的时候我起床,到楼下去找吃的。1天没有进食的我,在短短的半个小时之中啃下11个干方便面块。
  家里没有别的食物,只有躺在地上的大盒子里的康师傅方便面。我将盒子倒过来,只取面饼,抱在手中,走上楼去。回到阁楼,轻轻带门。我跪在地上,把干硬的面饼坚决地塞进嘴里。几乎没有咀嚼。卡在咽部的方便面屑被不断从腮壁涌出的口水一点点濡湿,跌进食道

。直到吃出血的味道,张嘴便有刺痛感,伸手一抹,才看到嘴角已渗出血。
  那一晚依旧是月光清凉。跪在小阁楼玫瑰色地板上的我僵直了许久没有移动。眼光决绝,身心剧痛。
  我想我知道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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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37:1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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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40:2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4)(2)
 我摇头。
  “莫醒醒。”爸爸沉痛地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什么也不想干。”我说,“我要去睡一会儿。”说完,我走上了我的小阁楼,一步一步,我走得很慢,很稳重的样子。


  他没有再拉我,但我听到他低重的喘息声。我知道他在生气,我成天努力努力,就是想让别人不要生气,不要为我生气,可是,**知道,这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
  而且,难道,关于他的那些事,我就不生气吗?我应该比他更生气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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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43:2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5)(1)
 那天半夜,我渴了,想喝水。为怕吵醒他,我没有穿鞋,当我光着脚从阁楼上走下来的时候,听到他正在跟别人讲电话。
  他正在说:“结婚?哈哈,不可能。”
  我又闻到空气中弥漫的酒味,他一定喝了很多的酒,以至于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有些

打结:“是的,醒醒是最重要的,你说对了……不高兴,不高兴可以不在一起……”我听到他骂了一句粗话,然后挂了电话。
  我悄悄地在阁楼的楼梯上坐下来,伸出双臂抱住自己。听到他居然开始唱歌,低低的嗓子,在唱多年前白然喜欢唱的一首歌:“你的岁月是我未完成的路,回头千里尘烟零乱的脚步,目往事孤雁飞向深秋处,我的心海澎湃多年留不住……路越走越远,越懂一生一世只等一个人,梦越久越真,我的心没有回程。”我很久很久都没有听过他唱歌了,一个人的夜里,他喝了酒,唱得那么认真,那么深情,一点儿也没有走调。
  他壮年丧妻,独自拉扯我长大,他半生背负坎坷和痛苦,他的心没有回程,只能向前,向前。
  我从没觉得自己如此自私过。眼泪无声无息地掉下来。
  等我终于平息自己,发现他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旧空调发出巨大的声响,我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拿了一张张大毛巾,替他盖到肚子上。然后我在餐桌上坐下来,用一把小铁勺,慢慢地吃他给我乘的那一大碗稀饭。在空调房里吹了许久的稀饭冰凉,爽口,等我心满意足地喝完它,发现他正睁着眼睛满意地看着我。
  第二天他去上海出差,回来的时候,他买了崭新的裙子给我。蓝色背带裙,白色蕾丝边的衬衫,是今年的流行款,穿在身上很精神。他还买了一个新的背包给我,里面装了漂亮的小本本。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到哪里去买到这些女生喜欢的东西,我有些害羞地站在镜子面前看着穿着新裙子背着新背包的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得到这样郑重的礼物。
  他在我身后会心地微笑。笑完后,他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镜子上方的白然,说:“你开学前我们再去看看她。”
  有时候觉得他在故意掩饰自己的伤痛。酗酒,抑或暴躁。其实都是与他的本性相悖。他将他与白然的结婚照至今仍然藏在皮夹的最深处。可以将爱人的相片放在最外侧的,是骄傲明媚的爱情。将那张相片深深藏起的,是疼痛卑微的爱情。
  和班里很多喜欢大声说我爱某某某的女生不同,其实我很羞于提起“爱情”这个字眼,我感觉它离我很远,不真实。以至于我每一次想起阿布的时候,都有一种犯罪感。
  阿布是在初一那年离开西落桥的,因为他父亲工作调动,他们全家都去了北京。后来是蒋蓝把他的哈哈号码告诉我,和一个有些熟悉的男孩隔着网络聊天是件新奇的事,我和阿布每个周末都聊天,我在和我阿布敲出的一行一行的对话里发现一个崭新的自己,一个擅于表达的幽默可爱的女生,所以一度沉迷于这样的交流。直到有一天他忽然对我说:“莫莫,我喜欢你。”
  我关掉电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从那以后,我很少上网。
  我不止一次地对自己说,我要做个乖小孩,我不可以这样不可以那样,这是白然走后我对我自己的要求,我不想违背。尽管我在实施这一对自己许下的承诺的时候心往往痛得不可开交。
  那晚我坐在我的小阁楼上,看夏天的星空,繁星流动,美得妙不可言。蒋蓝的电话就是在那个时候打到我家来的,她说:“莫醒醒,出来玩吧。”
  “今天是阿布的生日呢,你忘了吗?”
  我又迟疑了一下,把电话挂了,跑上楼,推开阁楼的小窗户,看到两个脑袋,都在往上看,月光照在阿布的脸上,他正在冲我做鬼脸。
  我换上我的新裙子,悄悄地溜到了楼下。
  “生日快乐。”我对阿布说。
  阿布看着我,他嘴里叼着一根烟:“怎么不打算送我生日礼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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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45:50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5)(2)
 蒋蓝在一旁很有意味地嘻嘻地笑。我的胃又痛了,于是我皱着眉头对阿布说:“对不起,我胃痛。”
  “我们去酒吧喝酒。”阿布说,“保证酒到病除!”
  “对不起。”我说,“我要上楼去了,请你们不要再打电话,我爸爸睡觉了,他不喜欢

我晚上接电话。”
  “我到底做错什么?”阿布说,“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
  我盯着他:“你做错什么你自己知道。”
  他忽然低下眼,不敢看我。
  我挣脱他,继续往楼上走,听到他在后面有些绝望的声音:“是不是真的不愿意继续,连网友都不可以做吗?”
  我拼命忍住眼泪,没有回头。
  我跑进家门,把铁门关上。生日快乐。对不起,阿布,我要做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原谅我不能轻易原谅那些年轻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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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48:28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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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53:3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莫醒醒(6)(2)
 半夜的时候,整幢女生楼被惊醒,始作佣者是蒋蓝,她的尖叫声差点把楼房整个震翻。很多的女生都挤在过道上观看,米砂也去了,过了一会儿回来,气乎乎地说:“隔壁那个,非说有人翻进宿舍了。”
  伍优尖叫着扑到窗边,忽吼吼地要去关我们的窗:“是不是真的啊,谁翻进来了,男生吗?”


  米砂“啪”地一声把窗推开:“透透气,怕什么怕!大家继续睡!”
  事实证明根本就不用怕,蒋蓝那天不过是在“做梦”而已,不过能把梦做得如此登峰造极,全天下恐怕也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吧。
  这场风波让整个女生楼在一夜之间认识了住在307的新生蒋蓝。
  用米砂的话来说:“所谓一叫成名,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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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55:56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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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5 20:59:19 | 只看该作者 来自:辽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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