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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人叫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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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戀愛如夢」
时间:
2007-1-31 21:38
标题:
我的爱人叫胤禛
写在开头滴1些东西
这篇文章鹅粉稀饭
它素和兰祸天下同一个作者..
所以也把它转来乐..
文章我转..我会坚持转在作者写滴位置..
别转重复乐影响阅读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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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戀愛如夢」 于 2007-1-31 21:51 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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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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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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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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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43
这时,我才突然想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我还没来得及向喜蝶学见皇帝时的礼仪呢。但事已至此,康熙进在咫尺,死也要硬着头皮上了。脑子里马上开始高速回想《雍正皇朝》《还珠格格》《铁齿铜牙纪晓岚》里见皇帝时的动作+语言。
思想间,一进入了宫里的一个暖阁中。阁中家什俱用紫檀所制,工艺精细,但给人感觉极为内敛,毫无张扬之气。还未多想,赵昌的声音突地传来:“他他拉.月喜见驾。”
管他呢,死马也当活马用吧。我硬着头皮跪下说道:“他他.月喜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说完之后,心中忐忑不安,生怕什么礼数不够,康熙一个不高兴,拉出午门斩首就GAME OVER了。
好在几秒之后,康熙说话了:“月喜,起身吧。”
我拼命地回忆看过的清宫剧,终于挤出一句:“谢皇上。”随即心惊胆战地尽量按着喜蝶说的规矩起来。
刚起身,人还没站稳,康熙又出声了:“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我靠,喜蝶教我的时候说,在宫里,宫女即使被吩咐抬头时眼睛也是不能直面这些大BOSS的。现在康熙叫我抬头,我又不能看他,这么高难度的动作怎么做?
好在我灵机一动,摆了个《喜剧之王》里的鹌鹑动作过关,还顺便用眼角的余光艰难地瞟了瞟上方的康熙。
康熙今年应该五十出头了。头戴着一顶黑色镶黄边的瓜皮帽,帽子的正中嵌着一块羊脂白玉,脸上有几颗星星点点的浅白麻子,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威严。感觉明叔演的康熙其实和他也蛮接近的,只是康熙身上那种浑然天成的霸气则是没人能模拟的。
正在发神,康熙的声音又阴魂不散地传了过来:“你今年多大了?’
我赶快低下头回答:“回皇上的话,月喜今年二十四...”坏了,错说成我(宁雪)时期的年纪了,赶快改口:“我是29年八月的,今年十四了。”
大概康熙是以为我这个小宫女是被他的天威所震,对于我的口误并不在意,笑道:‘你的身子恢复的怎样了?’
我回道:“谢皇上关心,月喜的身子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康熙点点头道:“那你跟着赵昌好好学着,御前当差。下去吧。”
我带着一身的冷汗谢恩后便有小太监把我领出来,带回了宫女居所。
回去没多久,赵昌就和喜蝶把康熙的赏赐带了回来:一个白金荷包,一双赤金镯子,两条颈带,四封银子。
我想了想,努力做出一副很有诚意的摸样把三封银子塞给赵昌说道:“赵师傅,月喜以后跟着您学习,还的请您多照顾提点了。”
赵昌也不推辞,迅速将银子放进包里:“小月喜,好好学吧,学好了赏赐还多着呢。”
我点头称是,还一脸假笑地将他送到大门口方回。又拿了一个镯子送给喜蝶。喜蝶却拒绝道:“姐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喜蝶可不是为了镯子和姐姐一起的。”
我笑道:“傻喜蝶,咱们已经结拜了不是,姐姐的东西也就是你的,莫不是嫌弃吧?“
喜蝶忙道:“喜蝶怎会?”
我笑着把镯子给她套上:“那不就成了,姐姐还有很多东西不记得了,你还得帮我呢。”(天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一会工夫就至少送了几千上万的RMB出去,不过舍不的孩子套不到狼,为了偶的泡四大业,只有牺牲小我成全大我了)
喜蝶也就不再推辞,返身从自己屋里拿了个小玉佛给我:“月喜姐,这是我进宫的时候我娘去求的平安佛。我现在转送给你,你也不要嫌弃。“
喜蝶的话也说到这份上,我也不好多说,接过玉佛用软绸包好放到木箱里后,继续向喜蝶加紧学习这宫中烦琐的礼仪。
作者:
「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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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46
(三)初遇
在皇帝,皇后,皇太后处当差在宫里被叫做当上差,是宫中众人眼红羡慕的对象,所以我至今也没想通既没家世又没背景的喜蝶是怎样被分到乾清宫的。不过也算是便宜了我,但我有理由充分相信,我的未来一定会更好。
康熙是个宽厚仁慈的皇帝,侍奉他远比侍侯那些整日争风吃醋的妃嫔小主轻松多了,只要依着规矩做足,嘴巴够紧,人够小心谨慎,就基本能够胜任了。
我每日的工作就是随着赵昌侍奉康熙的起居饮食。因为我肯下苦功,还会一点点公共关系学+心理学+组织行为学,赵昌对我很是满意,很快我就基本上独挡一面了。而我对于宫中枯燥严格的生活也渐渐习惯了。
在清宫里,各大小主子都有在午饭后小睡一会的习惯。特别是今天,已是农历七月了,日头既长天气又闷热,所以康熙用了午膳后便决定到御花园里临湖的竹居里去午休。
康熙带着赵昌,玉华和我以及几个小太监前往竹居。竹居在御花园里的一片湖旁,要到那里先得经过一条频湖的游廊。游廊极长,呈‘之’字形。两侧与廊柱上雕龙刻凤,刻镂很是精丽。两旁的廊下均悬着红色宫灯。白日里倒觉得没什么,但夜间亮灯之时,却美丽眩目的令人疑身在画中。
游廊走完之后就是一条青砖白石路通向竹居。竹居如其名,均以竹制。远远望去,清幽雅净,在炎夏中令人一看便心生舒爽之心。
竹居的窗架亦为竹制,镂空成寿字和万字,悬淡青绸帘于上,微风袭来,绸帘轻摆,恍如水波涟漪。中间隔着一个竹制屏风,后面便是一个精巧秀致的竹榻。
竹榻早已铺好,我则和玉华将香薰包悬于榻旁,又把软绸被单铺于其上,上面又蒙上黄缎被单,再将一床天青色蚕丝被覆上。侍侯康熙睡下,两个小太监在一旁打扇,驱蚊。我和玉华便轻轻退了出来。
我俩退下后,坐在竹居外的凉棚下闲聊。忽然,我望见不远处粘竿处的人正拿着上着白纱网的长竹竿挥舞着,进行清宫中进入夏季的必修课----捕蝉。
我忽的起了兴致,心想康熙才睡下,一时半会也不会醒,便向赵昌告了一会假。到粘竿处讨了个小点的捕蝉网,打算去捉几只蝴蝶做标本。
可事实证明,想欺负小动物的人是不会得逞的。蝴蝶大概知道了我要捉拿它做标本的事情,舞动着绚丽的翅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前后翻飞,就是不进网。反而逗得我一身臭汗,气喘如牛。
好不容易见它在一朵旱荷花上停了下来,我气急败坏地怒视着它,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轰”的一下高举着网向它扑去,心想你这下可就是我的标本了。哈哈哈,心中一阵狂笑,到手了。
不过老天通常都不遂我的愿。我由于用力过度,举起的捕蝉网太高,纱网被身后的树枝给勾住了。蝴蝶当然胜利大逃亡,而我在努力拉下纱网的同时,发现里面居然有一只蝉和天牛由于我的大力而与我呈FACE TO FACE 状态,真实演绎了“大眼瞪小眼”的场景版。
我这个人在现实生活最怕的就是蟑螂啊,蜘蛛啊,蜈蚣之类长相恐怖的昆虫,因此在这么近距离地观察到蝉和天牛的模样时,顿时手足失措,大慌其神,脚下的花盆底再适时地一拐,我就呈大字形,还怀抱着一只蝉和天牛向前以“平沙落雁式”俯冲下去。
完了,完了,这下不毁容也得跌个半死了,我冲向坚硬的石板路面的时候只有这个想法。
但抛弃我已久的老天爷在此时终于想起我了。预想中的惨痛并未出现,我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惊喜地睁开眼睛,望见了一张让我终生难忘的面容:一双深不可测的眸子下面一管高挺的鼻子,一双薄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给人以坚毅的感觉。触手处虽隔着衣服,却仍可感觉到下面结实有力的肌肉,他是谁?
可惜当时的我已经完全恢复了我在21世纪里那个看到帅哥就会大脑发烧,思维混乱,不顾后果的色女本色,做了一件让我后来羞愤的差点去自杀的举动----我就那样趴在他的怀里对他吹了好几声口哨!
他那幽深的眸子里忽地起了些许波澜,在深深看了我几秒,看得我心跳加速,面红耳赤,呼吸紊乱,虚汗直冒,猛咽口水,HC症状俱集之时,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准确地吻在了他他拉.月喜,这个十四岁少女柔嫩的双唇上。
我瞬时被电到人事不省,直到他身后传来一个小太监的声音:‘爷,十三爷还在永和宫等着您呢。“
他挥了挥手,那小太监退了下去,他才将我放开,我已经羞的面脸通红,不敢抬头了。一抬眼却看见他的衣服是属于皇子规格的,心下一惊,赶忙要行礼请安,却被他拉住了手。
他很高,我只及他的胸口位置。他看到我手中的捕蝉网以及里面的蝉和天牛,开口问我:“我怎么不知道粘竿处有宫女呢?”
靠,声音真好听的没治了。磁性,低沉的嗓音似乎可以拨动我心底最深处的弦,让人心神荡漾。我半天才定下神,正要答话,玉华的声音远远传来:“月喜,你在哪里,赵公公找你呢,月喜....”
他问我:“赵公公是不是赵昌?”
我点点头,向他道了个福,便急急往回走。身后传来他低低的声音:“月喜,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我不禁回头看他一眼,他意味深长地笑笑,转身离去,却害我心烦意乱了一个下午和整个晚上
写之前照样有几句不知道算不算废话的废话要说说:在中国古代的时候,女子一般12-13就可以出阁嫁人了,在我们现在看来还未发育的小女生,当时有可能已经是孩子他妈了。清宫的选秀对象也都是旗下13-16岁的女子。因此,14岁的月喜一当时人的眼光来看,也已经算的上是一个成年女子了。
整个下午与晚上我都心神不宁。回到宫女的居所就一直坐在窗边傻笑,不断地回忆着下午所发生所的一切。对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男子夺走自己的初吻,不以为哀,反以为喜。虽然他有型的很有任达华,方中信的那种味道,而且还有让我很有感觉,可是我也不能被人占了便宜还偷笑吧。我不由得早回忆的间隙里小小的BS了一下自己,然后继续傻笑着回味.....(四爷,偶真素对不住你了)
翌日,康熙下了早朝回到乾清宫,赵昌便吩咐我们:“昨个儿四爷和十三爷从外面办差回来,今儿在早朝上上的折子很让万岁爷高兴,不住地夸二位爷的差办的好。待会二位爷要过来给皇上请安,月喜,喜蝶,你们负责给二位主子上茶,边上好生侍侯着。”
我强压住内心的狂喜,答道:“知道了。”便和喜蝶一块下去准备了。被突如其来的大馅饼砸中的我激动的不能自己,全身酥麻,耳边还居然听见了李玟的歌声:“我的情人,我的梦,我的心,我的灵魂,给一个人;我的情人,我爱你,我想你,你就是我的梦中情人....”
喜蝶见我一脸HC相,大或不解地悄声问我:“月喜姐,你怎么了,从昨个儿下午到现在你一直不是发呆就是在傻笑,你不舒服啊?”
我自认为风情万种地瞟了她一眼说道:“你有见过我这种不舒服的这么开心的吗?”便心情大好地踩着那花盆底鞋摇曳生姿地追随赵昌的脚步到里面候差去了,剩着喜蝶一个在思考中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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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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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48
今天一定是我的黄道吉日,康熙也心情大好,居然对着我依着平时惯用方法泡出来的宁神清心茶大为赞赏,还说一会老四和老十三过来也让我去泡茶奉上。
康熙话音刚落,门外的小太监小瑞子就从门外走了进来通报:“启禀皇上,四贝勒和十三贝子在外求见。”
康熙微笑道:“宣他们进来吧。”
门帘掀动,两道人影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向康熙叩头行礼:“儿臣胤禛(胤祥)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
康熙笑道:“都起来吧。你们兄弟在外面那么久,也辛苦了。快坐下吧。“
二人打了个千,谢恩落座。我这才上前奉茶,将茶碗放在二人间的紫檀茶几上,便退到他们身后候去候着。
康熙兴致极高,又抿了一口茶,向胤禛二人道:“这月喜丫头泡的茶很是不错,你们也尝尝。”
可惜此时我对康熙的赞赏毫无兴趣,一心想要看看未来的雍正皇帝和怡亲王的模样。但问题是我站在二人后面,除了知道我的左前方坐的是老四,右前方坐的是十三之外,实在难以一窥究竟。
不过老天爷再一次眷顾了我,右前方的十三忽然说道:“皇阿玛,我听说您宫里的一个宫女为了救赵公公而被树干打伤了,不知道是谁?”
康熙抚须笑道:“不就在你们后面站着呢。月喜,过来让二个阿哥看看你。”
我被这大量涌来的幸福感淹没的快要窒息了,揣着一颗怀春少女心,红着脸走到二人面前行礼:“月喜给四贝勒,十三贝子请安,主子吉祥。”
十三道:“起来吧,让咱们看看你。”
我站起身,面向二人。因为不能直面,所以只的垂下眼。本着好东西要留到最后的原则,我眼角的余光先瞟向了十三。
十三今年还不带二十。看起来温文尔雅,剑眉星目,眼光清亮而柔和。身为皇子却无一丝骄纵之气,此是正含笑打量着我。我心心下道:也不愧我做你的半个扇子,果然没叫我失望。让后慢慢地将余光瞟向了我的终极目标----十三旁边的老四。
但当我看请老四的模样时,立即如遭雷击,楞在那儿不得动弹:眼前这个五官英挺,英气逼人的清装帅哥正是在御花园被我吹口哨,然后吻了我的那个人!!!
我的世界立刻开始电闪雷鸣,大雨倾盆,我真是欲哭无泪,无地自容---还以为老天爷真开眼帮我了呢,谁知搞了半天,只是让我更糗而已,充分证明了我命由天不由我的真理性。
我都不知道我是怎样在这种半昏迷的状态下完成这次御前侍奉的工作的。只是见到胤禛和胤祥告退时,才觉着如释重负地悄悄吐了口气。
哪知胤祥的一句话立马让我将这口气给吸了回去,胤祥居然对着康熙说道:“皇阿玛,德妃娘娘也老念叨想要瞧瞧这救了赵公公的宫女呢。胤祥和四哥这会正要去永和宫给德妃娘娘请安,不知能否让她也跟着过去让娘娘瞧瞧看。”
康熙的回答更是让我又倒吸了三口冷气,他说道:“哦,还有这回事,朕准你就是了。月喜,你就侍侯着两位阿哥到永和宫去给德妃请安吧。”
我只得强颜欢笑地领旨随着老四和十三离去。他们兄弟倒是在前面谈笑风生,而我则可怜兮兮地一个人在后面不住地骂自己是猪头,是白痴,是变态...当时的心情可一套用一句广告词来形容----郁闷无极限!
没多时,一到了德妃居住的永和宫。此处和别处的宫殿稍有不同。整个地面都铺着青砖白石,院中大大小小的花台极多,花木茂盛,廊下还悬着好几个鸟笼,养着八哥,鹦鹉之类的禽鸟。
进了里间,德妃正和十四阿哥胤祯在聊天。德妃穿了件孔雀绿的外褂,上面绣着牡丹,左右发髻上装饰着珠钗,玉簪,中间是一只玉凤,更衬的她肌肤如玉,风姿绰约。
十四胤祯我在乾清宫也见过几次,不过没能像现在这样看的清楚而已。因为我在向德妃和十四请安后,德妃好是夸奖了我几句,还赏我坐在她的脚踏上,稍一抬眼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十四的样子。
十四的长相像德妃多些,和德妃相处的时间也多些,难怪同是自己所出,德妃对老四和十四的态度就大不相同,不过现在还没到兄弟反目成仇的时候,所以看起来还是很有点母慈子孝,其乐融融的感觉。
十四比胤禛小十岁,比胤祥小二岁,今年也不到二十,三人之中他看起来更外向一些。如果比喻十三是春天和熙的微风,那十四就是烈日的骄阳。至于偶家老四,对我而言,则拥有四季所有的优点,虽然我才因为他大大地出了个丑。
闲聊了一会,十四就说约了八哥胤祀去看他新修戏楼得先走一步,向德妃和两个哥哥告辞离开。而这时,我已经在小小的脚踏上坐的浑身不自在,手脚发麻了,悄悄地在上面扭来扭去的了。幸好这时,胤禛也向德妃告辞说和十三还有公务尚未处理,也得赶回去云云。
德妃笑道:“都去吧,这日头长,我也坐得困了。你们也下去休息一下,可别把身子给累跨了。”
我倒是正瞌睡的时候拣着个枕头,赶快随着胤禛他们一起告退而出。心想这下终于完事了,我也可以回去继续反省了。便向着二人道了个万福说道:“两位主子若没别的吩咐,月喜就回乾清宫做事了。”
胤禛没吭声,胤祥倒朝我笑,笑的我心里发麻的时候突然说道:“若不是我四哥见你在那脚踏上坐的难受,向德妃娘娘告辞的话,你怕现在还在里面磨呢。怎么着,还不谢谢我四哥。”
怎么我最白痴的时候老是被胤禛,你让我以后怎么去面对,怎么去泡他呀,天啊,你干脆打个雷直接劈死我算了,我不禁在心中惨叫。面上还得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向他们道谢,然后就逃命般的奔了回去。
作者:
「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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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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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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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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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1:58
(五)迷情
以后的日子平静无波,我还是日复一日地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各个皇子阿哥还是定时过来给康熙请安。十三还是时不时过来找我陪他逛园子,只是老四却难得一见了,十三说太子把大部分的政务都转手与他,他实在忙的没功夫过来了。
我不自觉地冷哼了一声:“难道忙的连给皇上请安的时间也没有了吗?”说完才发现自己的口气酸溜溜的。
十三似笑非笑地望着我:“这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问我四哥去?”
我笑嘻嘻地朝他做了个鬼脸,十三无奈摇头道:“总觉得你受伤之后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我问他:“那你觉得现在的月喜好还是以前的月喜好呢?”
十三很认真地想了想道:“现在更好一些。”
我毫无顾忌地大力拍他的肩膀道:“这不就成咯。”
十三笑吟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却恨含情掩秋扇,空悬明月待君王。”
我很茫然地问他:’什么东西?“
十三大笑起身离去,边走边说:”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一脸黑线地站在凉亭里:不就是上次不小心念了几句周邦彦的词吗,他就真当我是李清照,上官婉儿啊,我要是有那么厉害,我就不用在乾清宫卖苦力了,直接到懋勤殿去给皇子阿哥们授课去了。我回忆了半天,也就记得头一句是“芙蓉不及美人妆”而已。哼,不就比我多读一点古籍吗,要不要那么拽啊。靠,以后问别人去。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转眼间寒风瑟瑟,草木凋零,已是初冬了。康熙便又带着一大帮子妃嫔,宫女,太监的回到了紫禁城。
这是我在清朝过的第一个冬天。当年没有温室效应,也没有空调,这对于在冬季最低温度也就零度左右的四川长大的我而言,实在是太难熬了。尽管我把能穿的都穿上了,能想的法子也都用上了,可还是整日里手脚冰凉,萎靡不振。所幸,那南方难得一见的皑皑白雪还算给了我一丝慰籍。
接近年底了,全国上下都忙着迎接中国人最看重的节日---春节的到来。清宫里也不例外,早在冬月初就开始准备上了。不过,粗重活自有粗使的宫女,太监做去,我跟着康熙也落得个清闲,悠哉游哉地过着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日子。
一日午后我回宫女居所时经过御花园时天空突然放晴。雪后初晴的御花园更显得美不胜收----红梅朵朵映衬在白雪朱墙之间,清新雅丽;而腊梅的寒香也随着雪风袭来,冷香阵阵,沁入心脾。我使劲吸了好几口气,却一不小心进了风,呛得我咳嗽连连。
突然想到御花园里最高的堆秀山上的“御景亭”里去俯瞰整个宫后苑的全貌。加之时值隆冬,什么贵人小主的也不会大冷天的跑到里面去吹风。所以我便撑着油纸伞,进了御花园。
花园里除了些常青常绿的松树,柏树之外,差不多都是些残枝败叶了,我就觉得反而还没我在外边瞧着的好。正要转身离开,却看见面前有两行鞋印延伸到游廊那里。
我忽然想起了《金枝玉孽》里边,安茜踩着孔武雪地里足印走的那个情景,玩心大起,也将脚踩到那鞋印上面随着往游廊走去。
走着走着,我已走上了那条临湖的“之”字形游廊。湖泊早已结冰,而游廊的两侧早已挂上了厚厚的帘子挡风,走在上面顿时觉得暖和了很多。但一冷一热之下,我就立吗开始止不住的打喷嚏了。弄的我鼻涕四溢,面红筋涨。去摸手绢却发现手绢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掉了。我只能不停地吸着鼻涕,四处张望着找人借手绢。这时正好望见前面的竹居,猜想里面应该有留值的太监,便着竹居狂奔而去。
下了游廊,我又踩着那快要被雪花填满的鞋印走向竹居,已经可以看到里面也挂上了厚帘子,而且仿佛还有声音。
被冻得难受,走上竹居连门也没敲就径直推开门跑了进去。进去就看到四阿哥胤禛赫然坐在里面!!
我顿如遭雷击,傻在了门口。我居然以不停吸着鼻涕,鼻尖通红,面青唇白的最差仪态出现在了我家老四面前。
我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准备给他行礼问安。人还没蹲下,胤禛已经说话了:“免了吧,把门关上得了。”
我这才发现竹门大敞着,雪风狂灌,赶快掩上门。屋里还有一盆炭火,正在熊熊燃烧,让人看着都觉得温暖。
可是在这冷热交替之中,我的喷嚏也更止不住了,鼻涕也流得更甚。可是当着胤禛的面,我总不可能拿着衣袖搽鼻涕吧。正在这时,我家体贴的老四拿出了一块白手帕给我。
我已经狼狈的没时间去欣赏老四家的手帕了,拿着手帕就在脸上一通乱抹。啊,搽干净鼻涕人都舒服多。这才看见老四的手帕已经被我揉成一团榨菜了。耶,又出丑了。
这时,胤禛忽然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轻抚我冻得通红的脸说道:“月喜,我早就说过,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不管是在宫外还是宫里。”
胤禛温热的指尖划过我冰凉的皮肤,一种暧昧的氛围瞬间包围了我们。我望着面前这个男人,未来的雍正皇帝,才知道原来我还在21世纪,还以为自己只是HC他的时候,他的影子已悄悄潜入了我的心田。穿越到清朝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已经深深陷入他的生活。以后他的得与失,荣与辱,起与落,都会有我----他他拉.月喜的存在。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胤禛拉我坐在他的身边,轻轻握着我的手望住我,我一阵迷醉,就觉得此刻的幸福用全世界来交换我都不会肯,胤禛,胤禛,胤禛就是我的天下。
胤禛看起来还是那种冷冷淡淡的样子,只是眸子里多了些热度。至此后,我看到胤禛的时候,第一看的就是他的眼睛。因为我知道,不管什么时候,不管遇见什么事情,他的眼睛永远不会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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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时间:
2007-1-31 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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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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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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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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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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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2:20
我被胤禛的这番真情告白弄得哭的更厉害,几乎语不成声:“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肯相信我了呢?”
胤禛轻笑道:“你和老十三搞的那些事情你们真当我不知道啊。老十三老早就到我这边来给你喊过冤了。我要不肯说,他老十三就算喝酒喝死也套不出我的话的。”
我抽噎道:“那你一早全知道了?”
胤禛点点头:“你上次在竹居说过那番话后,我回去也想想,是有点道理。就派人各方去查过了。你自伤愈后就换了个人似的,跟老八他们也再无干系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那你今天早就躲在这了?哦,你和十三爷一起串通起来诓我。”
胤禛眼中一片温柔:“月喜,我只想早点相信你。”
我好不容易才止住的眼泪被胤禛的这句话弄得又决堤而出。我跳下椅子,紧紧抱着胤禛,将头使劲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而胤禛也环抱着我,我能清楚地听到他那有力的心跳,一下,两下,三下....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十三的声音在外面响了起来:“四哥,时候差不多了,得走了。”
胤禛放开我,对我说道:“我要走了,你自己好好保重。也记着我刚才对你说的话。”见我点头才转身朝门口走去。
我这时不知哪来的勇气,追上胤禛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一下,然后就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推开大门急急跑向乾清宫。身后隐约听到胤禛的低笑声和胤祥的询问声......
一日之中发生了这么多事,换谁晚上也没法睡得着,我更不例外。就躺在床上烙烧饼似的,翻来覆去。但好处就是让我想通了很多事情。
首先一个就是也喜不能生育的事情。其实我也就是乍听之下不能接受,回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本来在21世纪,生不生孩子也就不是个那么大的事。还有看电视的时候,里边生个孩子都是痛得个哭天抢地,欲死不能的,早就有了心理阴影。这清朝既无无痛分娩技术,医学水平也没法和现代比。要是一个运气不好遇上难产,我不就步上康熙皇后赫舍里氏的后尘了?耶,肯定不行,为个孩子陪上一条小命对我来说太不划算。再说了,好不容易才搞定老四,我可不能轻易牺牲。重点在于,地球人都知道,乾隆他老妈是钮祜禄氏,而非他他拉氏,也就是说我即使生也生不出个皇帝来,与其如此,不如不生。
第二就是关于老八胤祀的问题了。亏月喜一门心思地对他,他却将月喜做为一个工具,肆意伤害,还连累到了我。居然还一直想把我瞒骗下去。我虽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但是胤祀做的太过了,我一定得报复回来。哼,别小看我宁雪,我在21世纪的那20多年不是白混的,我有本事让你后悔你认识过月喜这个人!
第三个,也就是最重要的问题就是胤禛了。他是我实现楼上问题的物质+精神保证。所以我一定要胤禛知道,我除了是他最值得信赖的人之外,也是他的军师,参谋,更是他最离不开的人!
想通了,我也就抱着枕头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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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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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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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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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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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3:32
LZ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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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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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31 23:48
再不发我就灌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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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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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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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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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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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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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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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6:41
我懒懒的剥着荔枝,胤禛和戴铎去商量大计去了。觉得胤禛一走,心里就空荡荡的,连荔枝吃起来都没那么好味了。正在无聊,十三走进房来。
十三极为暧昧地向着我说道:“小嫂子,昨晚上过的可好?”
我就觉着怪了,这十三怎么什么都知道似的?我没说过,老四更不可能说,可十三从那里打听来的?不会是胜文那里吧?那我可就饶不了胜文了。
心动不如行动,我顾不得手上粘乎乎的荔枝汁,一把抓住十三的浅色外褂。毫无矜持地把一只脚踩在圆凳上,对十三逼供道:“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十三促狭地笑道:“月喜,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这个大嘴公?!我虽然没说话,但眼神已经明白无误地表达了我的意思。
十三见我不像假装的,忙问我:“你真的不知道?”
我更加迷茫:“我应该知道什么?”
十三盯了我半天才道:“四哥前日是不是送了支发簪给你?”
我频频点头,十三又道:“昨个儿你是自己把它带上的?”我又点头。十三接着又道:“那你有没有把它取下来,让四哥帮你戴上过?”
我顿时对十三充满了敬佩之情,这种细节胜文是不可能知道的。那十三又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一清二楚呢?
十三看着我快要想破头的样子忍不住的笑了出声:“你不知道这京城八旗闺阁中的习俗吗?凡未出阁的女子,要是有男子送发簪给她,她若是在三日内自愿将发簪戴上,再取下由送簪之人为她戴上的话,便是答应以身相许了。你也是旗人,没理由不知道吧?”
我还死鸭子嘴硬:“当然知道了,不过我忘了而已。”天啊,我还真是按着顺序一步一步来的,真乃天意啊。
十三只得“啧啧”摇头,看见我面前的荔枝忽然凑上来说道:“月喜,分点荔枝给我吧?”
我装蒜:“什么嘛,荔枝又不是我的。你去找四爷。”
十三无奈道:“月喜,帮帮忙吧。这几天天气热,我福晋吃什么都没胃口,就想吃点荔枝。现在我已经叫人去岭南了,但一下子也回不来,只能找你分一点。大不了我的荔枝回来,我分你一半。”
我想想,这交易也不赖,便将荔枝带盘子一齐塞给十三,还千叮咛万嘱咐:“你说话要算数,不可以少我那份哦。”
十三高兴地抱着盘子回府找十三福晋邀功去了。我则计算着,今天是我到圆明园的第三天,虽然和老四在一起很开心,但是我更知道老四已经在明里暗里开始他的计划了。以后要像现在这样在一起,基本是没可能了。可是,我也不能待的太久,留的太久对胤禛对我都不利。我想了想,最多再在圆明园呆一个星期就得回宫了。所以,我更要好好把握现在与老四在一起的分分秒秒。
吃晚饭的时候,胤禛突然问我:“月喜,张明德的事,是不是你和老十三搞出来的?”
我一下子被刚喝的冰镇莲子汤呛得咳嗽连连,只得看着胤禛装无辜,企图蒙混过关。
胤禛不为所动,依然看着我:“月喜....”
我猜八成是十三那个大嘴巴说出来的,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胤禛叹道:“你们两个怎么会.....唉,还好没出事。要是出了事,十个月喜都不够死!”
我还很不怕死的回了一句:“绝对不会出事,我知道的。”却被老四的一个冷眼吓得缩了回去,继续捧着汤喝。
胤禛说道:“我不是骂你们,我是担心你们。这么大个事,也不和我商量商量。若不是老十三说走了嘴,我还蒙在鼓里呢。”
我面上向老四表示以后决不再犯,心里狂骂十三。决定把我的那一半荔枝追加到三分之二,管他能不能向十三福晋交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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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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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6: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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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7:06
我一脸黑线地看着这堆听得如痴如醉的人(幸好我家老四定力好,还是那副黑的可以挖石油的冷面孔)。悲哀地发现我完全不知道她在唱什么,连歌词我都听不懂。没理由啊,月姬不可能拿着琵琶唱能剧吧。但是我还得从众地做出一副沉醉其中的样子,唉,真是做人难,做女人更难,可最难的还是做宫女啊!
我都熬得快思觉失调了,月姬才停了下来,盈盈拜谢之后走回到胤祀的身边。这时,我的考验也开始了。
康熙抚掌笑道:“这月姬的苏州评弹果然称得上一绝,尽显其中精髓。难得啊,是吧,赵昌?”
赵昌连忙答道:“正是,比宫里的又是另一番味道了。”
我正为耳朵被解放而感激上苍的时候,不小心瞟见了胤礻唐给胤礻我使了个眼色,正觉得有问题。刚一动念,胤礻我已大声道:“皇阿玛,据闻您身边的宫女月喜也曾长居南京,江南小调唱得颇为动听。不如让她御前献艺,也表演一番吧。”而底下还有不少人随声附和。
一滴大冷汗冒了出来,御前献艺?!我那点三脚猫工夫献丑还差不多。人家唱苏州评弹呢,那要多少年功力啊?我平时在KTV里嚎的那些口水歌,怕不够做别人的下饭菜。
我又看了看康熙,他端着酒杯,微笑不语。其实按理说,皇帝的近侍宫女一般是只负责皇帝的起居饮食,这歌舞表演的另有他人负责。但今天康熙兴致极高,只怕.....
我还没“只怕...”完呢,康熙就已经开口:“朕平常也听说你的江南小曲在宫里也是小有名气了,还没听过。今个儿正好,你去唱唱。唱好了朕有赏。”
于是,我就在万众瞩目的关注下闪亮登场了。在经过胤礻唐与胤礻我的面前时,我特意对着他们笑了笑----放心吧,我一定会让你们失望的!
我先走到乐班处,低声交代了几句,才回到大厅中间,向康熙行过礼后唱了起来:“滴翠飞红香风扑面,醉春色冉冉露笑颜。繁华盛世浮生迷恋,夜未浓绵绵梦魂牵....良辰美景似水流年,花憔悴痴痴对谁言....”
大厅中鸦雀无声,任谁都没料到,怕谁也没有听过这曲子。我自得地笑笑,看来老祖宗说的真好,一个人的本事越多,对自己越有利。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包括我自己都快忘记了----我会唱四川清音。
我还在做导游的时候,我的好友的妈妈是剧团的台柱。在她那里,我学得了一点四川传统戏曲的皮毛。只是回到清朝后,整天担心这忧心那的,哪有什么心思练习。不过我这用辣椒养大的嗓子,唱川剧是吼不上去了,但几句清音还难不到我。成功地扳回一局,我回眸看了胤礻唐他们一眼,毫不掩饰对他们的不屑。
胤祉首先鼓起掌来,接着胤祥,胤祀....也拍起手来。康熙笑问我:“这曲子,不是江南小调,朕从没听过呢?”
我轻声说道:“回皇上的话,这是四川清音,是月喜以前在南京的一个邻居教的。”
康熙点点头道:“论唱功,还是月姬唱的好;但月喜唱的呢,很有股子新鲜劲儿,意境也好,你们二人就算平手吧,朕都有赏。”
我和月姬越众而立,跪下谢恩。我却觉得背后有两道炙热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我,悄悄回首一看----胤祀正死死地看着我,而我身边的月姬似也有所察觉,望向了我。
我早就觉着不对劲了,早前看到月姬的时候,她对胤祀的眼光有眷恋,有爱慕,有痴狂;而胤祀看她的目光中有怜惜,有宠幸,独独少了“爱”。也就是说,胤祀并没有因为得到这个形似月喜的女子而忘情月喜。我不得心里惨叫:要不要这么刺激啊?三角恋不够,还要来个四角恋。老天爷,你不如再把十三,十四一起加进去,我一次性解决得了。
康熙喝的兴起,把我和玉华派到堂下候着,身边留赵昌侍侯。
我和玉华坐在廊下,望着星空闲聊。忽然一阵香风袭来,一把娇柔动人的嗓音响起:“月喜姑娘,月姬可否与你单独聊聊?”
我扭过身去,换了件淡蓝色旗装的月姬俏立在身后。玉华见状,看了看我。我朝她点点头,交代了一下,同月姬走到一边去了。
却没料到月姬招呼也没打一个就向我跪了下来。天啊,我可不是康熙,我可受不起,会折寿的。我连忙拉起月姬说道:“月姬姑娘,您可别吓月喜,月喜可承受不起您的大礼。”
月姬的眼泪已掉了出来:“月喜姑娘,我求求你,你帮帮月姬,别见八爷了。月姬知道,八爷的心里还记挂着你。八福晋也说过,若不是月姬长得像姐姐,根本八爷就不会收我,我也进不了府。姐姐,我求你了,八爷是月姬的天,是月姬的命,月姬不可以没有八爷,不可以离开八爷的。”
我心酸地看着这个满面泪痕的女子。在这个男权至上的时代,女子不管你多么本事,你也只是依附于男子身上的附属品。她们的生与死,乐与悲,身家性命只系于男人的喜恶之间。月姬如此,月喜呢?
我将月姬扶到廊下的凉椅上,把她的泪水擦干,缓缓说道:“月姬姑娘,你放心。月喜现在就可以对你保证。从今以后,月喜决不私下面见八爷。这样可好?”
月姬闻言抬起头,似是不相信我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我向她坚定地点点头,她才展颜一笑。可笑意还未扩散开来就已凝结在眼中,她惊恐地看着我的身后。
我心里暗暗叫苦,回头一看,宛如从冰窖里刚捞出来的胤祀正冷冷的看着月姬,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都说老四冷,可我从来没有感到过寒意。而今素来温和的胤祀想不到一变脸,杀伤力远远高于老四。让我都有些站不住了。只是心里知道不能示弱,还是规规矩矩地先把礼数做够,给胤祀行礼。
胤祀不发一言,冷冷的又看了我和月姬一眼,转身走了。月姬呆了呆,也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我望着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在八月的夜晚中轻轻打了个寒颤.....
数日后,京城中传出一条不大不小的消息:八阿哥胤祀的爱妾月姬暴病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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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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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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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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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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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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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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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20:26
十三奇道:“月喜同十四福晋演戏?”
康熙微笑道:“那日朕下朝后,打算一个人走走,顺便去永和宫看看德妃。才走到景阳宫不到,就见着老十四的福晋正为难月喜呢。月喜这丫头,朕尽管把他当半个女儿看,但她也还是个明事理,并非恃宠生骄的女子。而这老十四家的,朕也略有所闻,比老八家的那个有过之而无不及。便起了个念头,看看她们二人会怎样做。没料着,这月喜一点不输老十四家的,几句话就把老十四的福晋气得是面无人色,匆匆离宫,朕当时就笑坏了。这么几年,朕还没这么高兴过。月喜她不是个普通的宫女,可她就是对了朕的胃口,朕喜欢她。”
知道我这个烫手山芋不会落在自己头上,十三暗自松了口气。康熙的面色却又转为凝重,低沉地说道:“你出京后 ,没有朕的亲谕决不可回京,否则这朝中的局势更加不可掌控。朕知道这事难为了你,可朕思来想去,只能把这世间最大的赌注押在你身上了....还有,你记住,朕在有生之年是决不会再立太子的。但若是他日,你在外边听到月喜被朕指给了哪个阿哥,那个人就可能是我大清的储君,你定要好好的辅佐他。”
十三的眼睛都大了,想不到我居然成了遗诏!不禁望向康熙,满面掩饰不住的惊讶之色。康熙叹道:“朕总觉得月喜是天意安排到朕身边来的。她虽只是个深宫侍女,但见识,气度,胸襟远远强于朕的那些女儿,媳妇们。特别是你十三妹妹和十五妹妹走了后,她可真算得上朕身边的称心之人哪!现时朕心中并无储君人选,就要靠你从各地为朕验证各位阿哥的人品了。你千万不要辜负朕对你的厚望和期许啊!朕把大清的基业都押在你的身上,算得上孤注一掷了。“
十三送别康熙后,立刻派胜武通知老四和十七,在次日凌晨,秘密出城是约见他们。将事情始末告之后,便踏上了这近十年的飘泊之旅。
真是太刺激了,我不得不抓起桌上的杨梅当救心丸往嘴里狂扔。想不到被我误会男性荷尔蒙急剧下降,更年期提前的康老头子原来这么看得起我,拿我当遗诏用。可转念一想,要他老人家一个高兴,把我许给老八,老十四的,我不就前功尽弃,什么都玩完了。真是“祸兮福所依,福兮祸之所伏亦”,老祖宗的话果然是千古明言,字字珠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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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2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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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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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1 21:02
因为康熙在之前专门吩咐我要先看过八福晋她们的表演后才可下去换装,所以我立在康老狐狸的身旁等待着这两位旗人中的舞之骄傲光彩登场。一面等一面嘀咕:我是何时从康熙的近身侍女摇身变为了大清的表演艺术家的呢?
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二位福晋领着几个舞娘拿着羽扇从殿门盈香而入。郭络罗氏和完颜氏今日未着旗装,而是挑选了清雅素淡的汉服。也不像平时打扮得那么雍容华贵,仅是娥眉淡扫,略施脂粉,与浅色的衣裙配合起来,又是别有一番风情。在康熙面前,少了那份嚣张气焰,整体看来倒也没辱没自个儿大家闺秀的身份。
尽管殿上人均目露赞赏嘉许之色,我的心却更加笃定了---即使我的舞跳得不如她们,但决计不会落于下风的。
带着舞娘向康熙跪拜后,两只出头鸟摆了个起舞的POSE,身后的乐班便奏响了舞曲。曲调清婉柔媚,情动人心。而郭络罗她们亦随着乐声纤腰轻摆,手中羽扇轻摇,脚下似有凌波之感,飘飘欲仙。
与这堆摇头晃脑,口中还不时发出啧啧之声的达官显贵们相比,我在一旁就觉得累的慌。不知道为了好看还是为从排场上压倒我,郭络罗她们居然选用了完全脱离正常人思维的超级巨无霸型,大的和鸵鸟尾巴有的一拼的羽扇。舞动之时,毛羽纷扬,煞是好看,还凭添了几许“乱花渐入迷人眼”的感觉。但好看的代价就是消耗力气过甚,所幸完颜氏她们是满族女子,从未缠足,还接受过骑马等练习,一时之间还撑的住。只是越到后面,便是疲态渐露,脚步也慢慢凌乱起来,动作也不及开初协调统一了,观赏性就小小地打了个折扣。不过,倒是便宜了坐在下方的十七他们,除了身后有小丫头打扇外,那几把巨型人力风扇又还给他们送去了这炎炎夏夜里的阵阵凉风。
心里正羡慕十七有自来风时,却一不小心瞟见他和一个小舞娘的眉来眼去。看光景,怕不是才认识的了,难怪他可以打听到八福晋她们跳扇舞的事。想我十六,七岁的时候,还在高中里为了大学这根独木桥奋斗呢。他小子已经在娶妻纳妾,勾三搭四的了。不知道这是不是就叫做“同人不同命”?可也没见着哪个格格一天没事就往外跑泡GG的啊,困惑中....
困惑到二位福晋献舞完毕,香汗淋漓的退下。我才向康熙告退,和乐茵,以及我让十七找来的一个随行的如意馆的小太监程小全陪着到后堂换装,梳头,化妆。
换好了专门让十七弄来的舞衣后,我让程小全在我的手臂上画上黄色,红色和绿色的飘带,咖啡色镶金边的如意和蓝色的云朵;在小腿和脚上画上俯食的小鸟和星星....
乐茵则帮我把头发梳成三环发髻,插上凤钗和宝石头花,依着我的想法和要求给我化上了一个看起来有些妖异的浓妆。
在我被折腾的腰酸背痛,几近火山喷发时,乐茵终于说了句“好了”。我立刻捧着镜子开始自恋----镜中月喜的造型同我所预期的差不多,足够震撼全场了。就是可惜现时老四看不到,不过也好,留着以后吊他的胃口。
我和乐茵从侧门绕出去,我的巨型道具正在外面等着我。我脱下鞋子爬上去,乐茵将几串银制的脚铃替我系在脚腕上。一切准备就绪后,也就轮到我上场表演压轴大戏了。我朝乐茵笑笑,拍拍手,八个大力太监将半坐在道具上的我抬入了大殿。
一进门,我就知道嬴了一半了。上至康熙,下至宫女太监,全部停止了说笑,直直地望住我。整个大殿中一时静若无人,只闻得蜡烛燃烧的“劈啪”声。
康熙最早反应过来,笑问道:“月喜,你在玩什么花样,站在个大鼓上面。不是打算敲两下鼓就算表演过了,想蒙混过关吧?”
我回禀道:“回皇上的话,月喜不过是想把表演的地方从地上挪到鼓上而已。皇上,您不会反对吧?”
康熙挥挥手:“跳吧,跳吧。只是没跳好的话,朕是要扣你的月俸的。”
我不爽地应了一声,在鼓上使劲跺了跺脚。脚铃一响,乐曲也响了起来。
伴着乐声,手中的水袖飘逸地挥舞着,好看又比鸵鸟扇轻巧。有意无意地袖尾会超出巨鼓的范围,在王公大臣们的面前轻轻拂过,却又有几分妖冶挑逗之嫌。脚上的脚铃也随着身体的移动,从舞曲中传出阵阵清脆明亮的银铃脆响。而我特意找来穿的银色底金色波纹的抹胸和金线织锦做成的飞天裙。裙腰上还系着金线与绿丝线交织成的锦缎所成的大叶子形状的流苏,与外罩的粉红色纱巾下隐隐约约闪现的手上和脚上的花纹,看起来更让人有如梦似幻之感。
在数百支蜡烛的照耀下,我浑身上下银光闪烁,金光灿烂。服饰与烛光交相辉映,格外夺目。殊不知,我的这身造型,全是砸钱砸出来的。清朝的化妆品种类自然不能与现在相提并论,可是缺少了那些具有闪亮光彩的银粉的帮助,我的打扮就会失色不少。好在十七兄弟慷慨解囊,赞助了些黄金和白银让小郭子去全部打磨成粉状,拿给我充场面。也就是说,我现在就一移动的小金库,从头到脚,从脸到衣服上,全都覆盖着一层或几层真金实银粉。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富有过,我一边跳舞一边想一会跳完舞一定要赶快找个地方洗澡淘金才行。
最后一个音符消失时,对着康熙做了个芭蕾舞里的谢幕动作后,搭着一个一个太监的肩膀走下巨鼓。却心疼地发现又掉了些许金粉在鼓上,真是便宜别人了。
康熙笑问道:“月喜,你跳的这舞,朕也从未见过。该不会又是你那南京时的邻居教你的吧?”
我大言不惭地回答:“回皇上的话,这是月喜自己编排的。”
康熙似有些惊愕:“你还会编舞?”
拜托,康老先生,康老爷子,康老先人,我总不能告诉你这是我以前为了能够钓到金龟婿,培养所谓的古典气质,给一家舞校交了大价钱特意去学的吧。虽然回来这几年荒废了不少,但好在我又练就了可以穿着花盆底鞋踢毽子的绝技。想想看,穿着那花盆底鞋一口气踢上几十上百个毽子,那身体得多灵活,多协调啊,平衡力得多棒哪。所以我才能借着水袖,银铃与奇异装扮的掩饰,有一点点僵手硬脚地完成了这次由郭络罗氏,完颜氏挑起的擂台赛。
不带任何主观色彩地说,郭络罗她们比我跳得好多了。可惜她们千算万算,却算漏了一点----素净的衣饰在日光下,自然的环境中绝对比浓妆艳抹出彩。但在晚间的宴会的烛光照耀下就大多会黯然失色。况且,她们所挑选的衣服与自身太过强悍的气质并不是很配合;还有一点,就是她们的无敌扇,唉,不提也罢,拿来做我的羽毛笔我都嫌粗了。
而我因为平时在宫中有规定宫女不得涂脂抹粉,描眉画鬓,日日都是素面朝天。所以今天一旦换了个形象,变了个造型,众人就顿觉耳目一新。再加上装扮前卫,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对我的舞姿反而不那么在意了。我即使嬴了,胜不在舞,而在心思上。
但康熙的想法显然更高人一筹,他不仅要借我打灭完颜氏她们靠着自己夫君得势而日益的张狂跋扈,却又要不露痕迹;还要让完颜氏她们甚至胤祀,胤祯觉得他对自己仍然恩宠有加。此次不过是娱兴,并无他意。所以康熙宣布的最后结果是两位福晋得到最佳表演奖,赏绣花长褂,绣花颈带,翡翠玉钗等物。
而我得到了最佳新人奖。康熙却问我自己想要什么。底下一群人立刻露出嫉妒,羡慕,不可置信的神色。
我知道康熙是个小心人,我若是什么都不要,假惺惺地说什么只愿他身体万安,长命百岁之类的鬼话,他必然不信,反倒会怀疑我有什么企图。我想了想,回答道:“皇上,您就把您最常用的笔洗赏给月喜吧。”
康熙奇道:“你怎么会要这个?难不成你怕要好东西,朕会舍不得?”
我只好胡说:“回皇上的话,月喜决无他意。只是月喜此生无缘为朝廷效力,就希望能借着皇上常用之物的福气,下世亦能为国出力,报效社稷。”
康熙吩咐赵昌将他的笔洗赐给我,又道:“想到在鼓上跳舞倒也颇有新意。你莫非是效仿南唐窈娘的莲上舞?”
南唐窈娘?!听都没听过。我这是完全抄袭TVB版本《寻秦记》里乌廷芳的鼓舞。本想连皮带骨照搬的,自己也去跳卡门的。后来斟酌了一下,实在没那水平,还是只能跳我这四不像的飞天舞。不过老康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台阶,还免了我自己去胡编乱造,因而赶快点头称是。
这晚的宴会就在康熙的蓄意中开幕,高潮,结束了。康熙达到了他的目的,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完颜氏她们也暂时收敛了些....各得所需,何乐而不为呢?康熙,你真不愧为大清朝的第一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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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13:03
刚推开窗户,就看见一脸乌云罩顶的十七胤礼站在门口正欲敲门。回转身打开门,迎进十七,笑道:“十七爷,怎么有闲工夫过来月喜这?”
十七闷声道:“月喜,你的伤好了吧?”
见势不妙,我也收起了笑脸,面无表情地说道:“十七爷这个样子,怕不是来探望月喜的伤情的吧?”
十七沉声道:“月喜,你为何将东西退于四哥,却又接下十四哥的玉佩?”
我顿时没了好心情,居然还监视我!真当我是天地会的徒子徒孙,进宫来谋刺康熙,预备反清复明吗?冷冷说道:“这有何不可?”
十七的语气中隐然带着怒意:“你不是口口声声,心中只有我四哥吗?那你还接十四哥的玉佩。”
自顾自地坐下喝茶,淡然道:“难不成主子赏下的东西,月喜能拒收?”
手中的茶杯被十七一把抢走,我斜眼看向他道:“十七爷不是也赏过东西给月喜的吗?”
茶杯被十七重重摔在地上,四分五裂,尸骨不全。惋惜地看着这一地的瓷片,这可是上等的定窑白瓷呀。回来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侍侯人的活儿和鉴别古玩,玉器珠宝的本事。再有一点就是,厚颜程度已难有人与我匹敌。想了想十七的好处,叹了口气,我忍了。
见我光叹气不说话,十七急道:“这怎么相同。十四割的那块玉佩是皇阿玛赏的。他曾经说过,哪个女子若得了这块玉,那女子便是他十四贝子府的福晋。可这块玉佩他却一直收着,根本没送给十四福晋。今日倒被你接下了....”
我冷笑:“月喜还未出阁,有何不可?’
十七却激动了起来,大声道:”你接了四哥的发簪,已是四哥的人了。再无道理接十四哥玉佩之理!“
我缓缓起身,拉低衣领,把那道隐隐可见的疤痕现给十七看,一边说道:“这便是你四哥亲手杰作。当时若非十四爷的照料,你以为你今天还能在这里理直气壮地教训我?”
十七楞了一下,还是不死心道:“月喜,你听我说。你不清楚....”我打断他的话头,使尽全身力气将他推出门,哀求道:“十七爷,您也放过月喜吧。月喜再不奢望什么了。求求你也别说了。再怎么说,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法改变了。”
听见十七在门口重重跺了一下脚后转身离开,我才无力地顺着门板滑坐在地上。无论任何人,即便是我这般拜金的功利主义者,在被自己全身心付出,去深爱的人伤过之后,那道伤口都是难以愈合的。即使好了,那里也是道碰不得的疤,永远是个口子,更是条鸿沟。
呆了半晌,我才反应过来,从柜子里找出十四送我的那个玉佩。十四于我有恩,我决不愿意十四是因为我的缘故而被胤禛发配到景陵孤苦终老的。我虽给不了十四情意,也帮不了什么忙,但我至少不能害他。
取下发髻上的头钗,将头发打散梳理时,房门响了起来。开门一看,却是乐茵。因为上次陷害乐茵做我替死鬼的事,心中好是歉疚。见是乐茵,便笑道:“怎么想起这大晚上的来找我?”
乐茵关上房门,一脸焦急地对我说道:“月喜,四爷病得好重。你去看看他吧。”
我浅浅一笑,对于胤禛我可清楚的很,他当了十三年皇帝才死的。如今康熙还健在,他哪有那么容易翘辫子。装重病博人同情,骗我心软吗?这种桥段现在连台湾的肥皂剧都已经弃用了,对我而言更是白搭。倒了杯茶给气喘吁吁的乐茵道:“姐姐缓口气,别呛着了。王爷病重,应该传太医,而不是找月喜。”
乐茵一把抓住我的手急道:“月喜,我是不知道你遇上了什么事情,但四爷的病真的不是哄人的。太医院已经派了几拨人去了。病得已是卧床不起了。”
拿起梳子继续梳理我那过腰的黑发,不紧不慢道:“王爷自有他的福晋照料,我一个皇上的宫女跑去凑什么热闹。”
气急败坏的乐茵大力地将茶杯放在桌上夺门而去。心疼地检查了一下茶杯是否无恙。今天已经损失了一个了,它的兄弟再不能有差池了。众人皆以为我无情无义,殊不知哀莫大于心死。既然没人爱我,我就只好加倍地爱自己。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几年,孤儿出身的我比谁都清楚,金钱在这个世界上巨大的魔力。纵然它买不到我爱的人,但它至少可以为我遮风避雨,让我吃饱穿暖。没了胤禛,月喜也还得好好的活下去。
又过了几天,情况仿佛真的不对劲了。太医院的白胡子太医们一天三趟地往乾清宫跑,给康熙汇报胤禛的病情。
还是上次那位给胤禛做假病历的周太医,这次一头大汗地跪禀康熙道:“雍王爷高热多日不退,兼恶寒,头痛,咳嗽。经臣等会诊,发现王爷脉浮紧,舌却不红,但无法发汗。此病性属寒,病因为外感寒邪;病机是风寒袭表,肺卫失宣。辨证为伤寒表证,即太阳伤寒证。虽经臣等对症处方,并辅以针灸,药熨,敷贴,导引等多方治疗,可就是,就是....”
康熙冷斥道:“就是药石无效,岌岌可危是吧!”
一众太医在下面不断磕头,齐道:“臣等无能,请皇上治罪。”
见康熙面色不善,周太医又道:“臣尚有下情,请皇上容禀。”康熙微微颔首,周太医才道:“王爷府中奴仆众多,人声喧杂,自是不利于王爷静养。臣斗胆请皇上将王爷移至圆明园清休。身边也不要跟从过多的下人,以便于王爷休养。”
康熙冷笑道:“你们不是说四阿哥病得不轻了吗?还能车马劳顿,到圆明园去吗?”
周太医抹抹额头上的冷汗,回道:“正因为圆明园地处京郊,清幽静寂,才适合王爷的静养啊。皇上要是不放心,就请派个身边信得过的人负责照顾王爷吧。”
太医罗罗嗦嗦地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我是跟听天书一样,一句都不懂。什么“袭表”“失宣”之类的DD,真是初次闻名,如雷贯耳,久仰久仰啊。还好康熙比较言简意咳,一句“药石无效,岌岌可危”就让我知道了胤禛这次是真的病厉害了。心里虽然还有芥蒂,却也忍不了的担心。但一听到周太医向康熙建议找专人照顾胤禛时,便暗暗叫苦,慢慢地往后挪动,鸵鸟般地希望康熙不会发现自己而逃过此劫。
偏偏康熙又是个出名的好记性,我还正在退呢,他已将赵昌唤了过去,问道:“上次四阿哥得病久而未愈,朕是派月喜去照顾的吧?”
看见赵昌频频点头,我真恨不得找根钢筋把头给他撑住。免得乱动,祸及我月喜。又恨恨地看了看周太医,这个老头子摆明是胤禛一伙的,故意下套让我钻呢。老康啊老康,我还得留在宫里服侍你和弘历呢,你让玉华,喜蝶她们去吧。到了关键时刻,顾不得那么多了,连最惧怕胤禛的喜蝶也出卖了。
还在幻想康熙不见得会让我这个弘历的半个保姆走的时候,赵昌已对我下了“死亡通知书”:“月喜,你待会就回去收拾下,明天到圆明园去服侍雍王爷。”我凄惨地望向赵昌,我都快忘了,他也是胤禛的人。老天爷,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呀!
忽然,一个太医越众而出,向康熙禀道:“皇上,因王爷贵体欠安,故不可接近女色....”听得我大喜,我就不是女色吗?换小多子去吧。只可惜我拿着半截话就开跑,高兴早了。该名太医的意思是不要胤禛的福晋们跟着,美其名曰免得胤禛分心劳神,不良于治疗。让圆明园里留下宫女太监边可,剩下的重任由我月喜一肩挑起。晴天霹雳啊,我定睛一看,差点晕过去,这不也是胤禛手中的里太医吗?看来,他们是下了心非得让我去了。我,是躲不掉的了。
在众人的七嘴八舌中,康熙一锤定音:“月喜,你明天就过去圆明园吧,至于弘历,他还是留在宫里读习。你倘是把四阿哥照料的妥帖,朕重重赏你。”
欲哭无泪地看着康熙,康大爷,书上不是都说你对胤禛不咋的,不在意的吗?干吗他生个不会死的病你都这么紧张啊,还把你的近身侍女送入虎口,天理何在啊?那些不负责任的历史书作者,你们给我滚出来,有你们这么乱写误导消费者的吗?就算是我买的都是盗版,你们也不能盗的面目全非啊!胤禛,上辈子我一定欠了你很多钱没有还,这辈子才这么衰的,救命啊!
皇命难违,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背负着重大的历史使命,被一辆四轮马车运送去了圆明园。
作者:
「戀愛如夢」
时间:
2007-2-4 13:10
(二十六)情伤
胜文早已守在了园门口,一看我下车,里过来帮我拿行李。服务到家,殷勤周到。我还是住上次的房间,走到门口又觉得有些触景伤情,便让胜文给我另换一间。胜文带我到了隔壁,又叫人来换纱帐。我笑道:“没关系,就这绿纱帐也挺好的。”
胜文也笑道:“王爷吩咐过奴才,姐姐最是喜欢雨过天青纱帐。你的房间里都得用雨过天青。”
听着胜文别有用意的回答,我沉默了下来。这时,有下人过来通传:十七爷胤礼来了。
还没等我到门口迎接呢,十七已经急匆匆地快步进了房间。摒退左右后,十七立刻开始对我晓以大义:“月喜,这件事也不能全怪四哥的,而且四哥现在真的病的很重,真的很需要你在身边陪他的。”胜文则在一旁全力附和。
我笑笑:“还有精神串通太医,总管什么的诓皇上放我来,想必也重不到哪儿去。”
没料想,胜文竟然扑通一声对我跪下道:“月喜姐姐,你误会王爷了。这件事是我想出来的。王爷虽然挂念姐姐,但并没有用势强迫姐姐的意思。”
我赶紧扶起胜文,我可不认为自己是那大富大贵的命,能受人跪拜。弄不好还会折寿的啦。对胜文道:“你有那本事说动这些太医们?”
胜文看向十七,十七冲我点点头道:“是我和胜文一起想的法子。月喜,你先别急着发火,听我把事情说完好不好?”
看着一脸凝重的十七和神色焦急的胜文,我不由自主地点头:“好吧。请讲吧。”
十七沉吟道:“你还记得那哈哈去四哥书房之前,我见你有些畏惧,告诉你让你不必担心,还说四哥决不会为难你的事吗?”
不说还好,一说我就眼中喷火怒视十七:“你好好意思说呢,当时说的心誓旦旦的,结果我一进去,不仅被狂骂一顿,还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你逗我好玩呢!”
十七却大言不惭道:“本来是没问题的,是你自己太过冲动,才会搞成这样的。”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了,一巴掌拍在桌上。哎哟,好痛,什么东西嘛,这样推卸责任,看扁了我月喜好欺负不成:“喂,别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都不是当事人,凭什么这样指责我!我救人还救错了?!”
从未见过我悍妇模样的胜文眼都直了,十七到是见惯不惊:“四哥关心弘历,可他一样关心你。说不生气,那是假的。可你也应该关心则乱这句话吧。他若不紧张你,怎会发那么大的火。”
我冷笑道:“难不成我还理亏了?”
十七突然拍案而起,气势汹汹道:“你听还是不听?”一向欺软怕恶的我见十七病猫变老虎,立做低眉顺眼的小媳妇状。双眼还闪着泪光委屈地望住十七,静待下文详情。
哭笑不得的十七却有些难以启齿了,组织了半天语言,才讪笑道:“那日,我见四哥心情不佳,也怕你受委屈,身上又正好带着太医院配的情药。就让,就让胜文在奉茶的时候偷偷放了些在四哥的茶杯里了...”
真的被这两个人气死了,我趴在桌上呻吟道:“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求求你打个雷下来劈死这两个猪头。送他们回去投胎吧,别再人头猪脑地活在这世上糟蹋粮食了。”除了想杀人,我已经没别的想法了。亏这两个笨蛋还振振有辞,认为自己是在帮我呢,太没天理了。好不容易吞下这口闷气,困难地抬起头说道:“继续吧,我还受得了。”
依照十七的说法,他下的药药性并不猛烈,来的也慢。而当时胤禛正与我在气头上,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直到挥剑伤了我,我凄然出走,待回过神准备找我时,药力却开始发作了。胤禛只得冲到井边一桶又一桶的淋冷水。淋得差不多了,胜文又来告诉他,没找着我。只有园门的守卫看见我偏偏倒倒地走了出去,仿佛还带着伤。胤禛一急之下,衣服也没换,和十七他们在外边找了一夜。除了找到一堆被我压倒,沾满鲜血的青草外,一无所获。而胤禛由于开始受了凉,后来又急马奔驰一夜,未曾休息。冷热夹攻,心情郁结下,当时就种下了病根。不过心有所念,暂时压下去没发作出来而已。
十七慷慨激昂:“你可又知道,那段时间四哥为了找你,除了进宫请安,几乎都在外面找寻。连南京,承德,蓟州都去了,没躺下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倒好,消失几月终于回宫,第一件事就是把四哥的东西还回来,还接了十四哥的玉佩。非但不肯见四哥,还时时处处躲着他。四哥一字未提,可我知道他心里决不好受。也是因为听到你回宫的消息,他心上那根紧绷的弦一松,当即就病下了。月喜,你怎么可以做的这般绝情!”
我仰起头,不让眼泪滑落。半晌才道:“是不是我还得给雍王爷跪谢,谢他剑下留情,不杀之恩。让我这条贱命苟延至今?!”
十七忽然抓着我拖向门外,径直朝胤禛的卧房冲去。我徒劳地挣扎了两下,知道十七现在断然不会理我,只好跌跌撞撞地也随他前去。
到了胤禛的卧房外,一个小太监端着一碗药正准备进去。十七毫不客气地把托盘从那小太监的手上拿过来,交在我手上,然后吩咐道:“你们在外边等着就行了。王爷由月喜侍侯。”便不由分说地将我连人带药一起推了进去。
房间里的竹帘全都放了下来,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近情情怯地走向胤禛的睡榻,被我故意忽略多日的胤禛再次跃入眼前。
看到此时的胤禛,我才知道形销骨立这个词到底形容的是什么。睡梦中的胤禛仍是紧锁眉头,看起来似乎比我受重伤的时候还虚弱,连呼吸都几不可闻。那颗原本以为已化做了灰烬的心一阵阵的抽痛,手上的托盘也差点跌下去。稳稳心神,轻轻走到胤禛的床边,将药碗放在一旁后,傻傻地看着这个伤我身心的男人。知道自己决不可以再陷下去,但视线却无论如何都没法从胤禛身上挪开。若是以前,见到胤禛睡的这般不安生的话,早就自个儿爬上床搂着他去了。只是现在...
忽然,胤禛动了一下,慢慢睁开了眼睛。看到我时,一下子也楞住了,待反应过来,一把将我拉向他,却被我挣脱开来。后退了几步,向胤禛行礼道:“月喜奉皇上的旨意,前来圆明园服侍王爷。王爷万福金安。”
胤禛重重地倒向床上,鼻音极重地问道:“若不是皇上的意思,你会来吗?”
我努力地笑笑,说道:“王爷玩笑了。月喜怎敢来这圆明园放肆呢?”把药端起来尝尝,差不多可以喝了。坐在床边,扶起胤禛,低声道:“王爷,该服药了。”
手又被胤禛拉住,我不得望向胤禛。他的手烫的吓人,我感觉就像一块烙铁似的。胤禛伸出手试图想摸我的头发,被我避开后,眼光怅然:“月喜,你的手还是这么冷。”
我的体温在冬天一向比常人偏低两度,因此以前每逢冬天,胤禛都会帮我暖手。如今他这么一说,心底又是一痛,扭过头去。口中只道:“天凉非是冬,心寒方觉冷。”
胤禛一震,随即放开我的手,一手拿过药碗,一仰脖子灌了下去。然后将碗递给我,冷冷道:“药我已经喝了,你可以出去了。”
怎么好象被伤的最惨的人是胤禛而非我呢?我愤愤地走向门口,但门却打不开了。门口的小太监轻声道:“月喜姐姐,十七爷吩咐了,让你在里面好好照料王爷。别的事不用操心了。”
软禁,这绝对是货真价实的软禁!这个老十七,这样子对我,难道他不知道强扭的瓜不甜吗?!晃动着窗棂说道:“那你们快把十七爷叫来。”
门外的小太监回道:“月喜姐姐,你就甭摇了。十七爷说了,他回宫给勤嫔娘娘请安去了。交代姐姐只需照料王爷,别的事只管吩咐我们。”
这个尽出馊主意的十七,早不请安,晚不请安,这会子要去请安了。我恨恨地又转了回去,照着规矩垂手站在胤禛的床尾,听候差遣。
许是药里加了镇静安神的东西,服药没多久,胤禛复再睡去。我靠着床柱静静地看着他。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胤禛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边甚至沁出了一丝血迹。
再也没法做个无动于衷的旁观者了。急忙倒了杯温水端给胤禛,拿着手帕为他擦拭唇边的血丝。一边大声唤门外的太监去通知太医。而胤禛一言不发,任我摆布。
作者:
duibuqi.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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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1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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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
``麻烦`快点写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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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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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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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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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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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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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20:57
(二十七)愈情
可是在推开胤禛房门的那一刹那,我却想都没想地做下了决定,一个关乎我终生的决定----我决定赌一把。用自己的荣辱,幸福,甚至于性命作为赌注,赌胤禛对我的感情。与其忘不了他,天天自我折磨,不如直面他,重新开始。即便是赌输了,我失去一切,也不怨谁,毕竟感情本来就是我这等凡人可以用理智来控制的。逃避与面对,我选择了面对。因为十七说的对,我没法忘了胤禛。
下了决定,人顿时也觉得轻松了很多。不自觉地就又开始自恋了,原来如我这般厉害角色,作一个重大决定只须几秒,一闪念间问题业已得到解决,我真是太佩服自己了,呵呵.....
脚都踏进卧房的内室了,才反应过来胤禛还等着我给他更衣。连忙低下头,慢腾腾地一步一步地挪动着。用眼角的余光东盯西瞧的,瞟见胤禛正依在软榻上看信,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才大悟八成又被十七戏弄了。这个坏东西,早知当年我就不救他了!
洗浴后的胤禛看起来精神了些,我走上前去请安道:“月喜给王爷问安。王爷可觉得好了些?”
见到是我,胤禛便对一旁的胜文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有月喜在这儿就行了。”
胜文应了一声后退而出,在经过我身边时对我谄笑:“月喜姐姐,我们下去了,真是有劳你了。”
自从我到了圆明园后,胜文他们就算是被解放了,我却变成了胤禛的全日制二十四小时陪护兼情感顾问,完全应该给我涨月俸了。把我一个人当三个人使,还没额外的补贴,真的要向康熙反映反映这个劳务问题了。
胤禛一边看信一边说道:“昨晚我本打算去你的房间看看你,还没走上台阶,就听你在房里唱曲。我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听你翻来覆去地唱,词却没怎么听清楚。月喜,再给我唱一次吧。”
呃,昨晚我没唱多久,那个天庭代言人就出现了,我和他聊天倒是聊了半天。哦,一定是代言人搞的录音回放麻痹外界的,这天庭的科技进步也算是紧跟潮流,一日千里了。耶,怎么想到这么远来了,赶快回过神,轻声唱了起来....
胤禛扬扬眉,向我伸出手:“月喜,到我身边。”见我有些迟疑,又添了一句:“不准拒绝我。”
定了定神,我缓步上前将手放在胤禛的手上。岂料他稍一用力,我顺势就跌在了他的身上。还没反应过来,胤禛炙热的唇已经贴在了我脸上。
不知所措的我有些慌乱,居然冒出一句很容易让人误解的话:“王爷,大白天的,外面还有那么多人啊。”
胤禛的眼神已然迷乱,但却露出了自我们互相伤害以来的第一个舒心的笑容。懒声唤道:“胜文,进来。”见他唤胜文进房,我急忙从他怀里站起来,立在一旁。
胜文笑嘻嘻地走了进来:“王爷,您有什么吩咐?”
胤禛道:“把房间里的竹帘全放下来。再有,你们也全都下去歇着,没我的吩咐,任谁都不能进来,更不许在外边喧哗。”
放下了竹帘,胜文对着我极为暧昧地笑了笑,带上门出去了。一出门就听见他大声嚷嚷:“大家都给我听好了,各人下去歇着,别烦着王爷休息。没王爷的吩咐,谁也不准过来,也别在这晃悠。大小声音都给我收着。听明白了没有?”底下众人齐齐答道:“知道了,奴才们这就下去。”一阵脚步声渐渐远去,又安静了下来。
正在暗笑胜文的狐假虎威,胤禛已站起身,从身后搂住了我。一手取下我发上的银簪,抛在软榻上。轻轻一理,我的头发便全数披散了下来。将脸埋在我的头发里,胤禛叹道:“月喜,每天我都在想,能一早睁开眼就看到你在我身边便是一大幸事了。”
见我不语,胤禛又道:“月喜,你就非得像个刺猬,伤了我也伤了你自己吗?”
我心里却在偷笑,我现在要不是装矜持到底,把架子做足,以后还更不得被你吃的死死的,哪还有我浑的份?还是低头沉默,胤禛看来就觉得我还在伤情,在我耳边轻喃道:“月喜,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原谅我?你若刺我一剑方能解恨的话,墙上有剑,你动手便成。”
没办法再装傻了,我回转身望向胤禛的眼睛。他的眼神中有心疼,有悔恨,有爱怜,有很多很多我一直渴望得到的东西。心里的柔情蜜意融化了哽在我心间的那根刺。主动揽住胤禛的腰,将头伏在他的胸口上,听着他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低声道道:“那一剑算四爷这辈子欠月喜的,下世月喜会收回来的。”
胤禛捧起我的脸道:“月喜,我应承你。此生此世,任我兴衰荣辱,亦决不负你。”
去了心结,自己也开心了些,笑笑道:“那四爷记好,莫要食言了。”
胤禛也笑了笑,将我拉倒在床上,细细的吻我,一只手却在解我的衣扣。我不得按住他的手道:“四爷,你现在还在生病呢。这事还是,还是,还是以后再说吧。”
胤禛不理我没,照旧与我的盘花扣奋斗,动作却比刚才更狂烈了。眨眼间,我的外衣便已阵亡。无奈之下,我只得道:“至少得让我问问太医吧。”
这下子,胤禛终于停止了动作,玩味地看着我道:“问太医?我只知道皇帝召妃嫔侍寝要通知敬事房,但好象从来没有王爷行房得告知太医的例子啊。”
也是,没理由把这么隐秘的私人运动去问别人的事情,可是胤禛的身体也不能不顾啊,怎么办才好?
正为胤禛顾虑身子的时候,却没防着胤禛的手没停下。当我回过神反应过来,已经和胤禛一同裹在了锦被里,身上只余底衣了。
轻抚着我脖子上的伤痕,胤禛低叹一声:“你既已原谅我,我也就可以放心放手地去做该做的事了。”
在胤禛的肩膀上找到老位置睡上去,唉,舒服的不想睁眼了。慵懒地说道:“四爷尽管去做,月喜一定会永远在你身边支持你的。”
胤禛很满意地开始帮我脱底衣,见我一脸的不自在,便笑道:“要不,你来脱我的衣服好了。省得老觉得是我在占你的便宜。”
不是我觉得,是根本上就是你在吃我豆腐。可是胤禛,我就是只爱你一人....
稍带困倦地睁开眼睛,透过竹帘隐约可见窗外的天色已是擦黑了。借着些微的光线,可以看到胤禛仍在沉睡中,只是神色较我刚来之时,安详了不少。见他额头与鼻尖上尚还有细密的汗珠,我欠起身子,把枕边锦盒上铺的那张月饼绣帕拿起来,轻拭汗迹。一边还想,明天记得要告诉周太医,胤禛今晚上发过汗了。
手指轻滑过胤禛的脸颊,真是瘦了好多。忽地,胤禛睁开眼睛,一把抓住我的手,倒吓了我一跳,不禁问道:“四爷,怎么了?不舒服吗?”
胤禛复又环抱住我,叹道:“月喜,我还只当在做梦呢。”寥寥几个字,却听得我心酸。抚上我的脖子,胤禛又道:“月喜,下辈子就凭这道伤痕,我也一定找到你。”
我却很杀风景地说道:“四爷,你今儿还没怎么吃过东西呢。还是用点饭菜吧,哦,再把药也喝了吧。”
长长伸了个懒腰,胤禛道:“是啊,你也该饿了。叫胜文传饭吧。”随即便扬声道:“胜文,叫厨房预备饭菜。弄好了端进房来。”胜文在门外应了一声,匆匆而去。
挨了挨胤禛的额头,热度已退了些了。便准备去身穿衣,服侍胤禛吃药,谁料才刚把亵衣取拿,胤禛已先我一步将衣服抛到了了床下了,口里道:“我有说过要让你起来吗?”
惊愕地望着胤禛,你究竟要干吗?胤禛将我所有的衣物全抛在了旁边的软榻上,自个儿却把衣服穿戴整齐,下床倒了杯茶给我:“喝点水吧。”然后便靠在我的身上继续看戴铎写给他的密信。盯着拿我当靠垫的胤禛----你的生命力还真强呢,这么快就恢复过来,投入到新一轮的争斗中去了。
我都又快睡着的时候,胤禛突然说道:“这封信是戴铎报告他自杭州起身,往福建赴知府之任,完成我吩咐他的事情后,路经武夷山,巧遇一怪道人。说是与他谈话之间,发现这个道人言语甚奇,且有未卜先知之能。在心中默祝我后,他问那道人将来,此人回答一个‘万’字, 便巴巴的写了封信来。为了送这信,还专门做了几个放土特产的匣子,里面一个田石图书匣,是双层夹底,中间就放这信了。”
我不以为然,只觉得有些冷,便往被子里又缩了缩,这才道:“四爷放心吧。月喜说你能当皇上,你必然会是九五至尊。”
胤禛却忍不住笑出声:“月喜,你要说话真有这么灵,也就不至于还在乾清宫当差,早被送到钦天监做供奉了。”
哼,还不相信我。不过不要紧,反正胤禛的皇位是跑不掉的,到时他就知道我有多灵验了。此时,敲门声与胜文的声音同时响起:“王爷,饭菜已经预备好了。您也到时候吃药了。”
放下纱帐,胤禛道:“进来吧。”胜文便带着几个小太监端着托盘送进房来。点上蜡烛,服侍胤禛吃了药。又依着胤禛的吩咐,将饭桌挪到软榻旁,便鱼贯而出了。
撩开纱帐,胤禛将我连人带被子抱到了软榻上,笑问道:“你想吃什么?”一面又将我的衣物扔到了椅子上。搞不懂,不会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吧?我可不要胤禛变傻子,但看样子也不像啊,只得很不解地瞧着胤禛的一举一动。
挑了几样我爱吃的放进碗里,胤禛动手喂我吃饭,怜惜道:“我伤了你,可你养伤的时候,我连看也没机会看看你。现在就当我补偿你,给你赔罪可好?”
我自是不肯,狮子大开口道:“这样就算赔罪了,哪有这么简单。你至少得准备个几箱金银珠宝,珍珠玛瑙什么的。最好还有房产地契,这才叫做有诚意嘛。我一天还喂你喝几次药呢,连点补助都没有。你知不知道,这样很打击人家的工作积极性和热情嘀。”
胤禛却笑道:“月喜,你肯这样对我说话,证明你是真的不怪我了。”
冲胤禛皱皱鼻子,继续指挥他给我夹喜欢的菜喂我。待我吃完,胤禛也草草用了晚饭,唤胜文进来收拾干净后,胤禛坐到我身边,握住我的头发说道:“月喜,不如这次回来之后,我求皇上把你指给我,光明正大地嫁进雍王府吧。”
笑着摇摇头,我道:“四爷,你莫忘了,十三爷也说过,皇上现今是拿我当半个遗诏用。你去求他,他不见得会同意,反而有可能会怀疑你。况且,月喜留在乾清宫,对四爷而言,绝对利大于弊。其次,我也不想到你府上去跟你那几个福晋争风吃醋,勾心斗角的。至少在宫里的时候,你是月喜一个人的。”
胤禛搂住我,亲吻着我的脖子:“月喜,你真的不同于别的女子。”说话间,已趁机钻进了锦被,睡到了我身边....
作者:
「戀愛如夢」
时间:
2007-2-4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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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戀愛如夢」
时间:
2007-2-4 21:28
但是事与愿违这码子事对我是异常地,相当地眷恋,才打好主意,正往重华宫方向过去。没走几步,便与十四胤祯狭路相逢了。
瞧瞧左右无人,十四也未带一名随从,大有可能就是为我而来。抓紧时间深呼吸几下稳定情绪,向十四福道:“十四爷吉祥,月喜给您请安了。”
十四上前一步道:“心里既然没我,何苦再给我问安行礼?”又上前一步:“有口无心之话,不说也罢。”
见十四高挺的鼻子都快撞上我的脸了,我也只得连连后退,一面道:“十四爷哪的话,月喜对十四爷只有感激之情,绝无不敬之意。”心道这十四果然和胤禛是亲兄弟,黑起脸来吓人的效果还真接近,也很能吓唬几个人了。只是对久经考验,厚颜已达化境的我而言,也就是那么回事了。但饶是如此,面对十四的步步进逼,我无路可退,后背已贴在了宫墙上。有点怯意地望着与平日大不相同的十四,勉强笑道:“十四爷,你怎么了?”
抓住我的肩膀,十四俯下身子直视我者我说道:“你知道,我需要的不是你报恩。至于要什么,我在别苑的时候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你呢,我说过不逼你,对,所以我求额娘找皇阿玛指婚,也不过是想让你知道我的诚意,也免得完颜氏对你不利。因为不知道皇阿玛会否允许,心里并没抱多大的希望。你倒好,额娘还才开口,你就推的一干二净,置身事外。也倒罢了,这原本是我食言在先的。可我不能够容忍的是,我追你至御花园时,就见着你对八哥含情脉脉,眉目传情。你说你对八哥八哥决无男女之情,可我看到的却是一对有情人!”
我已经惊讶得连吓都忘记了----胤祯是近视还是思维混乱了?我是盲人摸象无心摸到胤祀,怎么到了他这儿,就变做了情深意重的干柴烈火了呢?真是没法想象胤祯几年后还可以做“大将军王”去领兵打仗,也难怪他斗不过深沉内敛的胤禛了。
看着胤祯俊朗的面容,看到一个大帅哥为了自己这样难受,虽有些心疼但却还有点自豪。俺的魅力还是有的,我这现代女子到了这古代还真吃香哪,得意ING。直到胤祯已经即将爆发,我才从严重的自我幻想+吹捧中苏醒过来。一边妄图挤进宫墙里去,一边对十四好言劝道:“十四爷,月喜没有骗你,月喜和八爷真的决无关联。至于回绝十四的好意,我还是老话一句,我压根就没打算嫁入豪门做那深闺怨妇。”
胤祯看了我好半天,痛声道:“月喜,难道你也同其他女子一般,是觉得八哥比我有前途,有本事,会当上太子不成?!今天我就当面告诉你,我爱新觉罗.胤祯绝不会输于人后的!你等着看吧,总有一天,八哥也会依附,仰仗于我的。而大清,更会少不了我!”说完后,头也不回地冲走了。
望着十四远去的背影,我心中惨叫不绝:“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了哪!我讲了那么半天,口水浪费了几大杯,你还觉着我和老八有一腿,你不是有理解障碍吧。也罢,也罢,还好他没扯到老四身上,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可是,十四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去夺军权,争皇位的吗?不是吧,没有这么厉害吧,这段历史居然还预留有我的份,玄了,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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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时间:
2007-2-4 22:05
没了
作者:
duibuqi.520
时间:
2007-2-4 22:34
标题:
```
`LZ!`速度!
作者:
「戀愛如夢」
时间:
2007-2-4 22:38
(二十八)奇遇
见我故意不理他,只是埋头苦绣手中的月饼帕子,十七再也忍不住了,一脸笑地没话找话:“月喜,怎么没见弘历呢?他不是最粘你的吗?”
背向十七,继续冷落。十七倒是毫不气馁,也转到我的面前再接再厉:“月喜,告诉你个好消息。”瞥他一眼,仍不言语。生气无计,只得道:“月喜,昨天是我做错了,不该在御花园戏弄于你。现在给你道歉,你就别生气了吧。大不了,明天出宫我带你去天桥看杂耍,啊?”
十七凑到我耳边低声道:“我帮你教训了易半城的那不肖子了。”
大感兴趣:“详细点,再详细点。”
确定四下无人,十七才悄声道:“这次我可学乖了。在和八哥聊天的时候,装做无意说到你一次出宫的时候被那易大少调戏了,嘿嘿,隐下后话不提。八哥当时是一笑而过,可没几月,易半城在全国的生意不知怎么就做不下去了。易大少一次在逛窑子的时候,也莫名其妙地被人揍了一顿,打得他一月都没能起床。我够聪明厉害吧!”
一个弹指神通正中十七的额头,:“你是猪头小队长投生的哪?我躲着八爷还来不及呢,你还帮我引火烧身。我说呢,昨天在御花园,平时那么讲究仪态的八爷还那样对我说话。你,你,你,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也可以当亲王?”
十七的回答居然是:“我是做大事的人,哪能把儿女私情这些蒜皮小事整日挂在身上。月喜,我能把你的事记挂着,你都应该偷笑了。”
泪盈于睫,我抱着十七的胳膊失声痛哭:“十七爷,我真的好后悔呀!”十七得意洋洋:“知道我的好处,错怪了我,心里难受了吧。”扼住十七的脖子使劲摇晃,哀哭道:“我后悔我当年怎么会救了你这个自高自大,有头没脑的人来给我添乱啊!”
十七脸上挂满斜道黑线,比小丸子的效果有过之而无不及,威胁道:“你若再这样损我,我就不陪你和弘历出宫了。没了我,看谁还肯陪你们这两只妖怪出去。哼!”
我的动作立即从掐十七脖子变为给十七按摩肩膀,媚笑道:“月喜知道十七爷不会这么狠心的对不对?再怎么着,月喜好歹也救过十七爷一命不是?”
十七无奈道:“怎么又把救命恩人这说辞搬出来了?月喜,若再多几个像你这般的女子,宫里可就热闹了。”
凑到十七跟前狂笑道:“可惜你四哥偏生喜欢,呕死你也活该,哼,哼,哼!”
十七正欲反驳,他身边的小郭子已说道:“爷,您就别光顾着和月喜姐姐斗嘴了。您忘了,您还没去勤嫔娘娘那儿请安呢!”
“啊”的一声,十七道:“坏了,你不说,我都还觉得已经去过了呢。小郭子,咱们快过去。月喜,有事待我下次进宫再说吧。”带着小郭子三蹿两跳的就没了人影。
想着有了色心就没了良心的十七,我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乾清宫。刚回去一会儿,康熙午睡时间完毕,正好赶上侍侯他起床。
漱了口,康熙向我说道:“月喜,方才四阿哥派人过来禀告说是弘历的额娘过生日,想见见儿子,顺便想接弘历回去住几天,朕都准了。待会儿,你就和老十七把弘历送回去,把朕赏下的东西也一并带过去。”
好啊,又可以见老四,又可以暂时甩掉弘历这个口香糖,还可以带着十七这个ATM机在京城逛个小半天。这老康真是越来越善体人意,乐山好施,体恤民情了。竭力掩饰住一脸的笑意,跪下领旨。不多时,愁眉苦脸的十七,兴致勃勃的弘历以及满怀喜悦的我带着康熙的赏赐离开了紫禁城,去了雍王府。
王府一片喜气,四处张灯结彩,贺客盈门。也难怪,老四虽有十六子八女,可惜大多没保住。特别是年氏,几个儿女皆幼殇。而钮祜禄氏呢,不仅生了个聪明伶俐,身康体健,饱受康熙宠爱的弘历,集资也被康熙称做是“有福之人”,在这趋炎附势,跟红顶白的宫里,府里自是受尽众人吹捧,奉承。现在过个生日,弄得比普通人结婚更热闹。
跟着十七到了后院,给老四而后他那至少五,六个福晋请完安后,老四和十七便去了书房,留下了我傻不拉叽地守着这一屋子面和心不和,明争加暗斗的女人们直犯困。
一个穿着淡青色旗装的女子对另一着金红色旗装女子笑道:“武姐姐,您瞧瞧,纽祜禄姐姐的寿辰可真够热闹的。和咱们一比呀,真是一个天下,一个地下硌。还有哪,连万岁爷知道了也还专门赏了东西下来。这份荣宠,咱们可不知道还得再修几辈子唷。”
武氏和那青衣女子是一唱一和:“李妹妹,你不错了,身边总还有个弘时吧。不想姐姐我,王爷都难得进我房里一步呀。”
“弘时!”这青衣女子就是被雍正赐死的弘时的亲娘,后被封为齐妃的李氏?不晓得这弘时又是何等样人,会使的雍正亲令自毙?我顿时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余光快速在屋里又巡视了一遍,惜目标人物未曾出现,只好留待下回分解了。
听着几个福晋在一旁指桑骂槐,钮祜禄也不气恼,只是将弘历抱在身上关心地询问了几句后,向我致谢道:“月喜姑娘,亏了你在宫里照顾弘历了。还有上次王爷重病也是全靠你细心照料,才好的这般快的。今天又劳你大老远的过来,我也没什么好谢你的,这对珊瑚耳环就请收下吧。”
我言不由衷地推辞道:“侧福晋言重了。您的寿辰,月喜非但不曾备礼而来,反而收您的东西,不太妥当吧。”心里却对那付色泽鲜丽,做工精细的珊瑚耳环一见钟情,生怕钮祜禄一高兴把它又收了回去。
钮祜禄氏一把将它塞在了我手里,笑道:“弘历在宫里还多得你照管呢。他年幼好动,姑娘替我看着他,别惹出什么祸事才好。”
和几位福晋又寒暄了几句,丫鬟过来说客人都差不多来了。钮祜禄等人便陆续出去招呼宾客了,我则在房间里等十七回来陪我去逛街。不小心却瞟到落在最后的年氏并未随着众人到前厅,而是一人落寞地往一旁的花园去了。
尽管知道好奇心会害死人,我也已经被自己过于旺盛的好奇心害惨好几次了可现下见到年氏的模样,却再也按奈不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所谓“求实欲”,瞅了瞅四下无人,便蹑手蹑脚地偷偷跟了上去。
几年没见,年氏仍是胤禛那一帮子妻妾里最漂亮的一个,只是人也是最憔悴的一个。想想也是,三子一女皆殇,哪有做娘的心里不难受的。而且由此也看得出,几个福晋里边,年氏也是最受胤禛宠爱的。虽不说夜夜相召,但隔三岔五也是有的,其他几个福晋怎么气得过。对钮祜禄氏尚且如此,年氏这样一个懦弱女子,过的也许就是和《红楼梦》里尤二姐差不多的日子吧。
年氏坐在水榭的栏椅上,望着水面发呆。时值康熙五十六年初春,春寒尚在,年氏却没知觉一般,一坐下就石化了似的,神情凄楚。自个儿猜想,许是又触景伤情,想起了她早夭的那几个孩子吧。
觉得时候差不多了,胤禛和十七也该谈完正事了,便打算回屋去了。自己偷溜出来,暖手炉和大衣都没带,也冷得快不行了。刚转身,已被拥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用斗篷包住我,走进身旁的假山山洞里,胤禛向我说道:“一个不留神就找不见你了。你倒真和弘历有点相似,怪不得他那般粘你。”
靠在胤禛身上取暖道:“你那几个福晋,只会说些既没营养又没建设性的话,我哪有那耐性站得住。而且,我瞧着年氏她也挺孤单的,心里也不好受。不过想关心关心她罢了,你可别认为我又有什么企图啊?”
胤禛叹凹:“年氏的事,你不是不知道。太医院的御医,民间的名医;求神问卜,什么都做过了,她就是留不住孩子。可我又能怎样呢,你道我心里好过不成?”
我道:“月喜哪是这个意思。只是她这个模样,四爷多少再关心一下吧。更何况,她大哥....”
后面的话被胤禛打断了:“月喜,你懂得为别人着想,那你是怎么为自己打算的呢?”
笑笑道:“我还真没想过。或许等四爷登基后再说吧。”
胤禛将下巴放在我头顶上,喃喃道:“说你善解人意呢,你却爱财如命;说你见钱眼开呢,却又时时处处还想着他人。月喜,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
正要说一番惊天地,泣鬼神,赚人热泪,痛彻心扉的肺腑之言时,杂音出现。守在山洞外的胜文小声道:“爷,宾客快齐了,您也该出去了。”
胤禛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沉声道:“胜文,你送月喜到十七爷那里去。我先自己过去。”向胤禛道了个福,我走出假山,随胜文回到了刚才的房间,十七正在屋里等我。
在把十七的荷包,精力,耐性压榨得所剩无几之后,我酒饱饭足,神清气爽地回到了紫禁城,到康熙处复命。
作者:
「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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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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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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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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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ibuqi.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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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4 23:17
LZ.
方便透露一下结局吗?!
好想快点晓得哦!
作者:
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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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8:59
没了
作者:
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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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9:04
LZ快更新呀
作者:
「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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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9:25
第二十九回 嫁妹
见是十四,我连忙福道:“月喜给十四爷请安,十四爷吉祥。”顺便偷瞟了十四一眼,他的脸上看不出喜怒之色,只是微微点点头。我便侧身站到门外,让他先走。不曾想,十四回头对管家道:“你回去告诉月香小姐,我和她姐姐有点事要谈谈,待会送她回来。”管家连连称是,转身关上了大门。
正待劝说十四呀深明大义,善待香儿时,整个人却已被十四拦腰腾空抱起跃上了马,奔跑开来。
在寂静的京城大街上,只闻得马蹄敲击地面时发出的哒哒之声。十四一手揽着我,一手握着缰绳。我被他面对面的搂在怀里,心里一怕跌下地,二又怕被别人瞧见,不得已也抓住了十四的腰带。
快马急驰了一会儿,十四勒住马,又将我抱了下来,一所宅子出现在我的眼前。急忙放开十四,他又一把抱起我,径直往内走去,一直走到一间卧房才将我放在床上。
慌乱地看着十四,他不发一言,但全身都弥漫着一股怒气。静默了一会,他才道:“这里是我的另一处别苑,我带你来这是有话要和你好好谈谈。”
要谈话哪儿都行啊,你非得把地点安排在卧房这么暧昧到危险的地方吗?我一回想,哎哟,加上胤祯,“八爷党”里的几大骨干成员都快齐了。非礼我的胤礻唐,与前任月喜纠缠不清的胤祀,鬼遮眼才看上我的胤祯,就差一个老十胤礻我了。(拜托,他千万不要再出场添乱了,月喜我已经招架不住了。)
离开那张华贵的绣床,我选了个离门最进的地方坐下,勉强笑道:“不知十四爷有何吩咐?”
十四沉声道:“月喜,你见着我娶别人,就真的一点不难过,不后悔,不心疼吗?”
我难受,我后悔的是我为什么不会分身之术。要我会的话,还不把你们几个皇族帅哥一网打尽,一个不留?!可我能这样说吗?不能,所以我只能回答:“既然香儿嫁与了十四爷,就烦请十四爷好生待她。月喜在宫里也就安心了。”
十四却激动了起来:“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微不足道,一钱不值吗?你就不能对我温言相慰,柔情以待吗?”
我张口结舌,宫里那副柔顺模样全是装出来哄康熙的假象。对老四我都难得柔媚一下,对你,就更激发不出来了。干瞪着十四无言以对。
正觉得度秒如年的时候,十四却一把将我从凳子上扯起来,低头狠狠吻住我的唇。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怎么这个十四和老九就喜欢用强呢。挣扎,躲避无效,心下一横,在十四的下唇上使劲咬了一口,当时便感到了十四温热的鲜血冒了出来。
停下动作,十四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伸手抹干唇边的血迹,冷笑道:“好,好,断了念想也好。”顿了一下,打开房门吩咐:“准备软轿,送月喜姑娘回云心别苑。”转身径直离开。
借着房里的镜子,我定下心神,整理好凌乱的头发和衣裳,坐着软轿回到了香儿处。香儿果然也在等着我。
见我进房,香儿连忙扶我坐下,端上热茶,欲言又止。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面上却还得强笑道:“是不是想问我,十四爷叫我出去干吗?”香儿羞怯地点点头。继续撒谎道:“还不是问我婚礼的事和你的事。你放心好了,等着初六漂漂亮亮地嫁过去做福晋得了。”
香儿霞生双颊,娇声道:“姐姐,你又取笑我了。”随又惊道:“姐姐,你的牙怎么在流血?”急忙把镜子递给我。
一照镜子,我的两颗兔牙上果真还沾着血,想是刚才咬十四的时候太用力才这样的吧。我叹了口气道:“没关系,我这几天上火了,明天喝点凉茶便没事了。夜深了,你回去睡吧。”香儿点点头,带上门出去了。
仰躺在床上,刚才发生的事一幕幕在脑袋里案件重演。十四这次虽轻薄了我,但我并未像上次在木兰围场被老九用强那次那般屈辱,只觉得愧疚。倒不是因为我对十四有了情意,想要一脚踏两船,而是我总认为若不是我贪财,接了十四的那块玉佩,兴许这一切的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月喜人只得一个,心也只有一颗,全都系在了胤禛身上,再放不下任何人了。胤祯,是月喜对不住你,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香儿.....
依照惯例,在拜堂成亲前,新人是不得见面的.这样也好,省得我看见十四尴尬.现在已是初五的夜间了,喜娘正在教导香儿成亲的礼节,用语,习例,而一旁的梳头师傅也准备着为这位未来的福晋梳头整妆了.
我坐在旁边,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忽然觉得自己就像个外人.心里不禁想起了前天十七带给我的关于十三的消息.十三写信回来说,他现在正在四川的成都,还和刚升任四川总督的年羹尧密见过几次.十三最近的心情也一定很不错,信上还专门告诉十七说,四川的美女极多,让他日后得机一定要去去四川云云.
我笑笑,原来后来果亲王在四川留下那么多的匾额对联,都是被十三的一封信勾起来的啊.十三还特别写了封信给我,不过说是信,不如说是守则更恰当些.交代我要好好工作,天天向上,服侍好康熙;争取被指给老四.对老四体贴温柔一点(八成是十七那只大嘴蛙告诉他,我和老四差点老死不相往来的事),对十七别再那么凶了(这肯定是十七告的状了).看的我是愁眉不展,这好好的十三,怎么出去几年,就更年期提前了似的.算算日子,今年已是康熙五十七年了,再过个三年,胤祥就可以重返人间,这真是这段时间以来唯一的好消息了.想起四川,更是思乡情切,不知道今生还有没有机会回到几百年前的四川去观观光.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老四即位后,可以放我一年长假,让我一偿夙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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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戀愛如夢」 于 2007-2-5 09:2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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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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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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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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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9:35
至康熙五十六年起,康熙的身体便大不如前了。容颜憔悴,身体日渐消瘦,足背浮肿,甚至艰于行走,卧床近三月之久。所以今年夏天康熙便未去木兰行猎,而是带着弘历住进了畅春园避暑。我这个万能SUPER宫女自然得跟着一同前往,随驾侍侯。
现在弘历虚岁已是七岁了,康熙爱之若宝。除亲自指导读书外,还专门让皇十六子胤禄负责教授弘历骑射。去外游玩和批阅奏章时,弘历也大多在康熙身边侍奉。年岁渐长,慢慢的也隐然有了一种帝王气慨。只是对着我的时候,仍然是精力超好的无敌小新,我对着他比应付他老子还费神。而且他还特别关注我的感情生活,整日里都在打听我是否对他的哪位皇叔有无好感,对朝中的哪位大臣又多看了一眼。更经典的是,每天三餐定时向我全力推荐他老爹恨不得自个儿去求康熙让我去当他的后娘。唐僧到了我一见他就开始拔腿狂奔,这么点大的孩子咋就这么钟情于男女之事呢,也不知道这份风流基因是不是老四的隐性遗传。
我所看到的胤禛与后世所说的那个冷面冷心的雍正说是两个人都不为过,可是朝堂之上的胤禛又是怎样一个人呢,我无从得知。毕竟我也不过是个深宫侍女,康熙再怎么看重我,也不可能让我参与国政之。何况在古代的中国,更有一个“后宫不得干政”的铡刀高悬在头上,即使以后胤禛登基称帝,为了避免抢打出头鸟,我也还得收敛点的好。
慌慌张张地向着荷花池方向逃窜,一面跑一面回头张望弘历那个清朝唐僧追上来没有。靠着假山,拍着胸口,喘着粗气:“累死我了,现在终于了解美芽为什么会一天到晚都在疲于奔命了,性情暴躁了。好在我不能生儿子,真要生个这种千古一帝出来,不累死也烦死了。”
荷花开的正盛,清雅宜人。心里一动,就想摘个几朵回屋里放着。伸长手臂,试着去摘那朵离我最近的荷花。正在努力接近时,忽然右肩一阵剧痛袭来,一下子差点跌进水池里去。
眼泪狂飚,低头一看,一颗鹌鹑蛋大小的铁弹子还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愤怒地转身要找人出气,却只看见一个衣着华贵,面色倨傲的十三、四岁的少年拿着弹弓毫无歉意地看着我正笑的得意呢。
谁家的孩子,这般没教养!在宫里这几年,除了废太子胤礻乃和九阿哥胤礻唐,还真没谁让我这么不爽的。我还没开口呢,那少年已傲然道:“没规矩的奴才,见了雍王爷的三阿哥还不跪下!”
我这时才知道我以前一直错怪老天爷了,他老人家够照看,眷顾我的了。康熙和老四不谈,遇上的十三,十七,弘历,甚至老八对我都是容忍有加,放任无度。今日见到的胤禛第三子弘时,才知他果然有可以让亲爹赐死的天赋。只是我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有仗着自己背后有人撑腰,忍住痛做出一副比他还猖狂的模样:“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弘时没料着我会这样问,楞了一下道:“宫里这么多奴才下人,我怎会全都认?”
“不认得?不认得就好。”怒视了弘时一眼,我转身便走。心里使劲宽慰自己----月喜,别和这个为成年人计较。他也最多再活个十多年,老四和弘历都会帮出气的。忍住,忍住。深呼吸,啊,空气多么清新,世界多么美好,面包会有的,金钱会有的,什么都会有的....
我还没深呼吸完呢,却被防着身后的弘时,被他狠狠一把推倒,脚下的花盆底一拐,我仿佛听见了骨头的脆响。待感到痛楚,我已跌坐在了石径上。而弘时拿着弹弓对着我,预备再来个雪上加霜,趁机报复。
望着准备帮我毁容的弘时,我心里想的却是白云观那老道说我是贵不可言,应该也没会被个小毛孩毁天灭地的理吧.再说了,依他的说法,日后胤禛对我也堪称圣眷日重,我现在就变成FRJJ的可能性也不大的说.咦,这弘历和弘时同父异母而已,怎么差别就这么大呢.
弘时看我非但没向他讨饶,连惧怕都没一点点,甚至还一副魂游天外,心不在焉不拿他当回事的模样,竟然又一脚向我受伤的脚踝踹来!
还没等我开始害怕,救美的英雄们便已在康熙大爷的带领下悉数闪亮登场.
弘时的脚尚在半空中,我已被十七拉了起来.肩膀使不上力,脚踝又疼痛难忍,我惊叫一声又差点掉到地上去.十七见状,连忙将我放在一旁的石凳上,撩起我的裙摆,右脚脖子已经肿了起来.又红又紫,相貌狰狞.背后的弘历也叫了起来:“月喜,你肩膀上流血了.“十七正要开口,康熙已吩咐道:“赵昌,找个太医来给月喜瞧瞧。玉华,你陪月喜回去。”
忍痛给康熙行了礼,玉华扶着我一瘸一拐地往回走。在经过康熙身边时,康熙冷哼一声:“四阿哥,你平时是怎么教儿子的?”胤禛赶忙跪下道:“儿臣教导无方,还请皇上恕罪。”
有些忧心地回眸望了一眼,却看见老八与十四也在望着我。暗叹一声,靠在玉华身上单脚蹦跳着回去了。
在我震耳欲聋的鬼哭狼嚎里,林太医满头大汗地完成了他对我的推拿诊视。伤情诊断如下:原来我以为骨折的脚踝只是扭伤,内服外敷几剂药,再注意调养一下,要不了多久便可恢复。麻烦的反而是右肩上被铁蛋打伤的部位,伤到了筋络,一段时间内都不能用力。而且因为还有破皮流血的外伤,所以我大热天的还不能让伤口沾到水。啊,这么炎热的天气不能洗澡,真不如一刀杀了我算了。开好药方,将注意事项交代了之后,林太医心有余悸地拎着药箱仓皇逃离了我的魔音范围。
右肩上着药,我只能用左边身子靠在躺椅上,脚跷在小凳上,紧闭着眼睛,不看为我揉药酒的小多子。饶是如此,一旦小多子揉一下,我就眦牙咧嘴地嚷疼。玉华在旁边安慰道:“月喜,再忍忍,揉揉好的快些。”
哭丧着脸,我惨叫道:“可真的很痛嘛!哎哟,小多子,求你了,轻点吧。我怕我脚还没好,人都已经痛死了。”
小多子态度坚决:“这可是林太医再三嘱咐的,一定用点力,和着药酒把脚脖子揉热了,这药力才能发挥出来,你这伤也才能好的了。”
闻着刺鼻的药酒味,我嘀咕道:“这个林太医一定是报复我刚才在他耳边叫的那么大声,故意弄这么一瓶灭害灵来给我的。这么一揉,我全身上下都是杀虫剂味道了,还不把老四给熏跑啊。今年我一定是命犯太岁,还有小人作祟,得叫人帮我翻翻黄历了。”
房门轻响,弘历捂着耳朵走了进来:“月喜,别叫了。我在澹宁居都听见你叫疼的声音了。”横了他一眼:“你来试试看。还没教训你呢,干吗你那个弱智三哥和会是这个样子?”
弘历大感不平:“我三哥做的事与我何干?你教训我干吗?再说了,三哥在府里也是这样。额娘她们表面上不说,心里也不乐意呢。”
我忿然道:“他的额娘,八成也是个讨人嫌的主。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
弘历上前来查看我的伤势,表示心疼的慰问,无意说道:“是啊,他们母子在府里除了怕阿玛之外,就只和年姨好,对别人都是那样的。”
“年姨?是年福晋吗?”弘历点点头。与别人都不和睦,偏偏与年氏交好?里面总觉得有古怪,我不得沉思起来,年氏--年羹尧--四川总督--军权--胤禛--弘时?难不成李氏现在就想拉拢没有子嗣的年氏,倚靠年羹尧的力量,将弘时扶上现时的雍王世子之位?至于以后,那自燃边是太子的宝座了...可惜天命注定,皇位不属弘时。望向弘历,他的眼神柔和清亮纯净。刚想伸手去揩揩油,肩膀的疼痛却让我呻吟出声。周围众人立刻又围着我大惊小怪了一番,反而弄的我精神萎靡,昏昏余睡。当我靠在躺椅上睡醒之时,天色已擦黑了。桌上的蜡烛正在燃烧着,桌边上坐着的胤祀正在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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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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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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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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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09:52
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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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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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0:12
我来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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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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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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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0:22
有点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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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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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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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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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06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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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uibuqi.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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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09
总感觉`
月喜会死`
而且死在四爷手上类!``
..
作者:
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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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13
标题:
回复 #78 duibuqi.520 的帖子
我同意
作者:
duibuqi.520
时间:
2007-2-5 12:17
标题:
恩!
LZ.
快点!!
作者:
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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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20
标题:
回复 #80 duibuqi.520 的帖子
再次同意
作者:
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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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27
LZ怎么不更新了
作者:
「戀愛如夢」
时间:
2007-2-5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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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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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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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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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2:51
第三十四回 阴影
玉华一边为我上蔻丹,一边说道:“自个儿也看着点,别老顾着吃。一会不满意,可别找我返工。”喜蝶虽忙着指挥小宫女们打扫屋子,闻言却笑道:“你敢吗,要皇上一个不乐意,立马让你去辛者库浣衣。你还能像现在这样享福?”
我道:“说的我跟妖怪似的,我有那么小肚鸡肠吗?”
玉华啐道:“谁理喜蝶那丫头。多大年纪了,还跟孩子似的。”
看着双手上未干的蔻丹和面前鲜红水嫩的樱桃,我朝乐茵张大嘴巴“啊”。乐茵又好气又好笑,挑了个樱桃塞进我嘴里:“这里又谁有月喜会享受呢?”
我道:“美女喂我吃东西自然与众不同的。哎,你们也吃哪,这东西多着呢。”喜蝶倒不客气,两步跨过来就抓了几个往嘴里扔。玉华不禁摇头:“小心噎着。呆在这儿,还怕没好吃的。”
吃了樱桃,喜蝶的八卦精神开始蓬勃发芽。叫退了小宫女后,凑到我面前神秘无比地问道:“月喜姐姐,你知道宫里背地里都叫你什么吗?”
正忙着吃啦,我含糊不清道:“管他呢,只要不是妲己,褒姒就行了。”乐茵好奇道:“别卖关子了,快说吧。”连玉华都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住喜蝶。
见效果达到,喜蝶得意地揭晓答案:“都管月喜叫‘月妃’呐。”
乐茵笑道:“还以为要宣布个什么大不了的呢,这早就知道了,传了好久了。还有你不知道的,管咱们这儿叫‘君长驻’,管齐妃那儿叫‘君难见’呢。”
吹吹指甲上的蔻丹,我开口道:“这话这说说也就罢了。外面还是缄口的好,毕竟齐妃品阶高我多了,真闹出什么事也麻烦不是。”
喜蝶这个八卦婆却道:“正是如此,所以我才忍到现在才讲呀。我听齐妃身边的石榴说,其实以前在雍王府时也挺得宠的,现在,虽说母凭子贵,封了个齐妃。可谁都晓得皇上去她那儿的时候简直少的可怜。从皇上登基到现在,差不多也大半年了,加起来怕没有十次。我猜呐,八成也觉着她教子无方。把月喜伤成这样,现在也还没痊愈啦。”
这下子,一向沉稳的玉华也忍不住了,不甘人后地汇报最新资讯:“都说呢,这宫里现明着是皇后和年贵妃最得势,可实际上最受宠的其实是四阿哥和月喜。记得吧,上几个月,太医说泡泡温泉对月喜有好处。皇上第二天便派人叫我们陪着月喜去了汤泉行宫。且不说我们得天天给宫里报信,胜文更是隔天就要来看看。这份恩宠,谁比得上?”
郁闷地盯着这几个姐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一个个兢兢业业,小心谨慎,工作认真,这会子是更年期到了还是太闲了,居然整日里就关注这些事去了。不过在后宫这个没有人情冷暖的地方,跟着个得宠的人是比较值得骄傲的。
乐茵也接道:“怎么不是,月喜明说是常在,品阶不高。可有皇上对她好,这下边的人还不贴的死紧啊,连我们出去办事也跟着沾光,四处大开方便之门,还就怕你不领情呢。”
我无奈道:“好了,好了。你们的月俸银子只怕也是这宫里头出挑的吧,怎么就没说分点好处给大恩人我呢,啊?”
三人立刻极有默契地装聋做哑,顾左右而言他,最后干脆集体消失。心下暗笑,拈了颗樱桃抛进嘴里,整个世界终于清净了。不期然想起了弘历,自他老爹即位,见他的时间反而比康熙在世时少了。当时嫌他闹的慌,现在老不见他,心里又念挂起来了。
弘历幼时进宫,康熙同志便赋予了我全职玩伴兼半个保姆的额外工作。他与我相处的时间比他亲额娘钮祜禄氏还多。而且,初见时,我还一不小心地小小地帮了他一把,后来还带他出宫去民间“历练”(实际是我跟着他出去溜达)。久而久之,感情也就越积越深了。但如今胤禛登基,我受了册封,名义是他的母妃,这见面的次数就不及从前了。
正当我回忆往昔,感叹青春就像东流水,离我远去不可留的时候,一张脸的大号特写面对面地出现在眼前。猝不及防之下,一个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幸好这张脸的主人早已是历经磨难,身手敏捷。纵身一跃,跳到了一丈外去。大叫道:“月喜,可不可以你每次见我的时候不要再弄的这么紧张刺激,跟练兵似的!”
看着神奇出现的弘历,我暗道:原来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真是血泪总结啊,这么灵验。我都还没出口呢,只不过动了动念头,这人就来了。可为什么我想钱想到夜不能寐,也没见着钱柜里多多少东西出来呀。
弘历现也已十三岁了,和我初遇十七时的年纪差不多。而今,十七已经封为郡王,独挡一面,我也早就弃二奔三了。真是岁月如刀,催我月喜老啊。
毫不客气地抓了一把樱桃就往嘴里扔,弘历边嚼边说:“月喜,过来你这边最大的,也是唯一的好处就是随时都有吃的。”
横了弘历一眼,当我这小卖部呐。冷笑道:“四阿哥,您好歹也是位皇子吧,别老把自己说的这般可怜,像谁克扣你伙食一般。皇上,熹妃自不必说,就是年妃,懋嫔她们也拿你当先人一样供着不是?说这些冤枉话,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挑拨离间呢。”
弘历笑嘻嘻地消灭着樱桃,还抽空回答我:“我才不管呢。反正我就喜欢到你这来。皇阿玛没说不准,额娘也没说不行。别人凭什么管我。哎,乐茵,还有没有吃的,读了半天书,饿死我了。”乐茵神速地端着一大托盘进房,放在弘历面前:“四阿哥,慢慢吃,不够还有啦。”
望着那一大堆美食,我心里嘀咕:“这乐茵什么时候把御膳房给搬过来,一叫就有?”
乐茵还没下去呢,小多子又进来了:“月喜姐姐,您妹子,十四福晋在外面,要不要....”
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现在果然来了。我看向弘历,打算叫他回避一下。才在想呢,他已开口道:“月喜,先说好,我可不走的。早就听说你妹子也是个出名的美人,不比你差。今天就让留下开开眼吧,啊。求你了。”这人真是个顶级的美女爱好者。
本不肯的,但转念一想,弘历在这也好,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早已不记得香儿的模样了,也省得尴尬。便点头道:“可以是可以,只是你绝对不可以胡说。”方才向小多子道:“请她进来吧。”
竹帘掀起,香儿急急走了进来。这几年的福晋生活让她出落的更漂亮,更柔媚了。只是现时一脸的焦虑不安,使她看起来有些憔悴。进到里间,看到还有一个少年在座,香儿楞了一下。
我在桌下踢了弘历一下,警告他不准多嘴后,才站起身笑道了:“十四福晋有礼了。”指着弘历道:“这位是皇上的四阿哥。”香儿连忙见礼,弘历满意地看到了没让他失望的美女,继续伏案开吃。
正欲叫香儿入座,刚一张嘴,香儿已扑通一声跪在了面前。没防着她这一招,我惊得一脚踩在了没点吃相的弘历的脚背上。弘历惨叫一声,被我用恶毒的眼神唬的又缩回了凳子上,完成剩下的工作。
赶忙拉起香儿道:“你这干嘛呢?我也是个做不了主的人而已。”
香儿已是泪流满面了:“姐姐,我求你了。就算十四爷有什么对不住皇上的,也不至于要他留护守灵吧。朝上传说到了九月,还得去遵化守景陵呐。姐姐,您向皇上求个情吧,都知道这宫里您对皇上说事最管用的了。”
我叹道:“又错了不是?莫说后妃不得干预朝政,就是让十四爷去守陵,皇上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香儿惊道:“姐姐是什么意思?”
唉,不说实话不行了,虽然很可能刺激到香儿。直视着香儿的泪眼,轻声却极慎重地说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吧,十四爷一进城叩谒了圣祖的梓宫就冲到养心殿,对皇上利剑相向。若不是撒手的早,还不知会酿出什么大祸来呢?香儿,你是个明白人,挟持皇上是多大的罪名不会不清楚吧!”
跌坐在凳子上,香儿茫然道:“居然会这样,姐姐,你不是在吓我吧?”
我只得好言劝道:“皇上未曾诏告天下,不正是想给十四爷留条活路吗?你和十四爷都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何尝会骗你。让十四爷守陵,已是法外开恩了。何况十四爷仍是享受郡王待遇,足见皇上还念着兄弟之情,十四爷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香儿沉默不语,好一会才说道:“姐姐,香儿求您成全香儿最后一件事。”
我道:“只要我能办到,你尽管开口。”
抹干泪水,香儿强笑道:“求姐姐替我禀明皇上,他他拉.月香愿随夫守陵,侍奉十四爷。”听闻此言,我默然无语点头。香儿道了个万福,蹒跚而去。
坐在桌边,再也没有吃吃喝喝的心情了。看我这死气沉沉的模样,弘历安慰道;“月喜,你放心吧,我相信十四叔一定回被放出来的。皇阿玛不肯,我也会想法的。”
用绣帕擦去弘历嘴边的糕点残渣,无奈地笑笑,后世人都知道,正是乾隆即位,才开释的十四允禵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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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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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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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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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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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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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3:43
示意我不必多礼后,允祀道:“月喜,可否借一步说话?”
在这里,后宫?!见我如此模样,允祀又道:“我并无他意,只是有几句话想告诉你。”
想想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便让喜蝶等着,自己同允祀走到几步外。允祀开口道:“今天本是帮九弟送家信到宜太妃那里,没曾想看见这一幕。月喜,谁也没想到,圣祖爷会把你指给四哥。只是听说你在宫里过的尚好,以为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今日一见,原来竟是这等状况。”
我垂下眼道:“后宫佳丽三千,有几人真正快活。月喜对于现状,已经知足了。”
允祀压低声音道:“月喜,你还记得我同你说的话吗。若你愿意,我一定尽力帮你出宫。”
我强笑道:“有劳您挂心了。可惜现在这紫禁城里,别的宫女太监消失还好办。只是月喜,除了死之外,是没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了。”
允祀一震,半晌才道:“月喜,是我害了你,误了你一生。”
望着也已迈入不惑之年的允祀,想着他剩下的三年寿命,心里一紧,不禁有些凄然道:“八爷,事到如今,别说谁欠谁的了。月喜是身不由己,八爷却要好自为之了。”不待允祀回答,匆匆道个福,拉着喜蝶而去。
回屋就见着乐茵几个人围着一大一小两个锦盒评头论足.急忙参与其中:“什么稀罕玩意,全围着它?”
小多子笑道:“快打开看看。这是十七爷给你送来的寿礼呢。”
总算这个十七还有点良心,知道送点东西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万众期待间打开锦盒,大盒子里是一个装着红色液体的水晶瓶;小盒子里是一颗两克拉左右的鸽血红红宝石。
轻轻拿起那颗红宝石,对着窗户,难以言喻的纯净红色透进眼帘。色泽纯正,毫无杂质。好,有收藏价值,十七看来是下了血本了,不枉月喜我救你一命。
这才拿起那个水晶瓶,打开瓶塞,一股熟悉的味道差点让我三呼万岁-----波尔多葡萄酒!
抱着这瓶酒,真有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心里一高兴,宴会动物的本性顷刻暴露:“玉华,把去年做的那坛桂花酿挖出来;喜蝶,赶紧去做桂花糕;小多子,看还有什么事没做的,赶快做完;乐茵,帮我准备热水洗澡。待会晚上,我请你们喝法兰西葡萄酒,大家不醉无归。”听到有洋酒喝,几人立即工作热情备增,积极地投入到了工作岗位上去。
天色一黑,酒席也就开始了。刚摆好杯筷,外边就电闪雷鸣地下起了倾盆大雨。
关上窗户,喜蝶道:“怪了,这都快九月了,怎么还打雷闪电的?”
我笑道:“你管他的,老天爷想怎样就怎样,反正有房子盖着你,淋不坏你就是了。喂,人到齐了没有,到齐咱们就开始了。”
将酒杯一一摆好,玉华道:“都齐了,就差你那西洋酒了。”直接把酒瓶递给玉华:“一起代劳了吧。”
酒斟好了,人也落座了,我举杯道:“好久没喝过酒了,今天大家随便喝。”仰头一饮而尽,哇,好亲切的葡萄酒,好可爱的十七。
可别人似乎没有我这般享受,一喝下去全苦了脸:“什么洋酒啊,又苦有涩的,还没咱们的女儿红好喝呢。”
“就是就是,这洋人就喝这玩意呀,真是可怜。”
“月喜姐姐,你觉得好喝呀?我觉着难喝啦。”......
有这么差劲吗?我又倒了一杯喝下,没有不对啊,是这个味儿啊。转念一想,别说这古人没喝过红酒,就连现代人也有嫌啤酒像马尿的,也就释然了。便道:“那你们喝桂花酿吧, 这红酒我留着自个儿喝。”
待喝到半夜,个个都是醉眼朦胧,思维混乱,口齿不清了。一阵风把窗户吹开,外面依旧狂风暴雨。我走上去关窗户,看着雨帘不禁低声念道:“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心下怅然,又叹了一声。
头痛欲裂地睁开眼睛,本以为会看到一片狼籍,横七竖八地睡倒一堆醉鬼。谁知依然窗明几净,整齐有序。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哎哟,好久没有睡的这么幸福了。
纱帐挑开,喜蝶探头进来说道:“月喜姐姐,快起吧。刚才胜武过来传话,说十三爷和十七爷在御景亭等你呢。”
是吗,那任我欺凌压迫的可爱十七回来了吗?立刻来了精神,梳洗打扮后,换了件秋木绿旗装带着乐茵到了御景亭。果然,十三和十七正在上面坐着等我呢。
让乐茵在下边等着,我上了亭子。笑嘻嘻地同二人见礼:“十三爷吉祥,十七爷吉祥。”
十三笑道:“别多礼了。坐下吧,难得今儿个我和十七有空,就过来看看你。”
十七问我:“东西收到没有?可喜欢?”
拿起桌子上的李子一边削皮一边道:“还不错。再接再厉,明年努力。”
十七杀风景:“天天送礼给你都没问题。可你和四哥这样下去,迟早要出事的。”
不爽道:“别一回来见着我就说这事行不行?要能说好,十三爷早成功了。”
十三也道:“月喜,别那么倔。以前那么多的事你都过了,现在为个赵昌值得吗?”
好心情荡然无存,气道:“值不值得问你四哥去,看他又是怎么对我的!”起身拔腿就走,却被十七拉住。
十七道:“月喜,你难道就一点错也没有?!且不说你以前与十四哥的事,直到昨天你还和八哥在宫里见面,还轻声细语,巧笑嫣然的不是?”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发过火,一个耳光就给十七扇了过去。没防着我会动手,一声脆响,十七的脸上红了一片。十七怒道:“你敢打我?!”
我冷笑道:“什么敢不敢的。别以为什么王爷,贝勒的我就不敢打,月喜我根本也没把你们当回事。凭什么你们就得高高在上,断人生死;别人见了你们就都得奴颜婢膝。监视我?你们真当我是准备做那出墙的红杏还是图谋不轨,要反清复明!若要除我,不必找什么理由,一刀就够了。”越说越气,扯下发簪,拉下头发,抓起桌上的银制小刀一把割下一大缕头发抛在桌上:“既然如此,为免二位王爷难做,月喜现在就与皇上,十三爷,十七爷割发绝情。以后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月喜告退。”撇下十三和十七,径直走下山。十七仿是想上来拉我,被十三制止。隐隐听见十三吟道:“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下去后乐茵见我的模样,正要开口,我已道:“什么都别问,咱们回去。”头也不回地就冲了回去。
“割发断情!”正帮我打理头发的乐茵听我一说,连梳子都吓得掉地上去了:“月喜,你真的这么做了?”
我指指头发:“这还假的了?”
乐茵急道:“你疯了吗,你忘了咱们满洲人的习俗了吗?”
余怒未消地瞪着镜子,割点头发有什么了不起的,杨贵妃还剪过呢。况且,我本来就是汉人,不过是灵魂附身在一个旗人女子身上罢了,什么习俗,不、知、道!
见我不语,乐茵带着哭腔道:“月喜,你闯大祸了。满洲习俗,亲人故去才断发。你今无端断发,还是给皇上和王爷的,犯了大忌,可判死罪的啊!”
换做平时,我早咋呼的惊天动地了。可此时,只觉得心如止水,平静无波。反而笑道:“乐茵,你放心。月喜绝不连累你们,即使月喜受死,也会想法子安置好你们的。”
乐茵哽咽道:“月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啊。”
我道:“乐茵,生死由命,有什么好担心的。也许下世,月喜与你还是姐妹呢。别哭了,妆都花了,去洗个脸吧。”连推带搡地把乐茵弄出去,我躺在贵妃榻上思绪万千。
从康熙四十三年穿越回来,到现在雍正元年,已整整十九年了。也说得上是’眼见他起高楼,眼看他楼塌了“地观遍世情了。在宫里这么多年,没可能不累。再怎么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这一长串的风云变换,尔虞我诈的宫廷斗争下来,心里也有些倦了。现在摊上个这么件事,也就不想管,不想过问了,也就随他发展吧。只是胤禛,我就真的放的下他吗?
靠在榻上想着想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看见胤禛坐在榻边望着我,下意识地去拉他,一伸手蓦然梦醒。屋子里仅我一人,寂静无声,眼泪哗的一下就涌了出来。本来以为自己业已心冷,是死是活也就那么大回事,无所谓了。谁知一梦见胤禛,心就揪疼,我怎么会天真到以为我可以豁达到忽视他的存在?二十一世纪的女子同样是个普通人,同样心会疼,会酸,会哭.....
过了好几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就像我从未见过十三他们,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似的。心下猜测八成是十三他们根本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胤禛。这才懊恼自己当时的冲动和不理智,还打了十七。说实话,十七待我真的好到无话可说了。这次一下子失去他们这两个朋友,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但事已至此,也没法挽回了,除了心底暗暗对十三和十七说声抱歉外,我也只能空自喟叹了。
这日子是开心也要过,不开心还得过,就这么一来二往的,转眼间已到十月三十日,也就是胤禛四十六岁的生日了。
本来皇帝的生日一般都是极尽奢华,大肆铺张之能事的,但胤禛一贯崇俭,这庆贺生辰之事,也就简化了。即管如此,宫里也是一片忙碌,热闹的像过年一样,提前半月就开始准备了。
依照规矩,这生日的当天,各王公大臣,阿哥格格,六宫嫔妃都要向皇帝贺寿献礼的。但好在规矩也规定,除皇后、贵妃等几个有限的高级行管人员是单独向皇帝问礼外,其余人等一律统一请安,以免累着皇帝。因此,我才得以混迹于一大堆嫔妃里,躲在最不显眼的角落里,完成了这个艰难险巨的任务。过后,在赐宴达到最高潮的时候,趁乱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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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保证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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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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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3:52
那就快点
四爷好狠,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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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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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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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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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4:03
坐在床边的喜蝶见我苏醒,急忙喊道:“皇上,月主子醒了。”随着这个声音的发出,除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外,还有一群人如蒙大赦的舒气声。
缓缓扭过头,隔着纱帐和屏风隐约可以看到一帮子太医正在外面焦头烂额地往里面张望。与此同时,胤禛已坐到了我身边,握住我的手道:“月喜,好点没有?”
勉强笑笑:“没事的,死不了。”
胤禛唤道:“太医,还不来给月喜诊脉。”
林太医和周太医抖抖索索地走了进来,轮换着给我把脉。诊视一番,二人交换意见后道:“启禀皇上,常在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了,好好调养一下即可恢复。只是,只是....”
胤禛森然道:“只是什么?”
二人扑通一声跪下,取下顶戴就开始叩头:“奴才无能,常在的命是保住了,只是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没了。还请皇上恕罪。”
“孩子没了?!”我和胤禛异口同声。
周太医和林太医声音发抖:“奴才确定,常在小产了。”
轻轻放开我,胤禛一步迈过去提起林太医的衣领:“小产?什么意思,你给朕讲清楚!”
林太医颤声道:“常在怀孕不足一月,脉象不明,臣未能诊出,罪该万死。现在,现在....”
胤禛忽然道:“其他人都下去。”乐茵,喜蝶连同外面那群太医退出后,胤禛才道:“朕老早就让你给月喜瞧过,你说月喜能怀孕的可能几乎没有,现在又怎会小产?”
林太医道:“回皇上的话,这个奴才也说不清楚。许是调养得宜,许是皇恩厚重。只是眼下这么一来,常在永无怀孕可能了。”
胤禛的眼神已经想杀人了:“那她为何会小产,你总不会不清楚了吧?”
周太医回禀道:“臣检查过常在的药了,不知是何人在里面放了大量的藏红花以及麝香等物。看来此人不但是要常在小产,也打算要了常在的命。”
胤禛猛然道:“胜文,传朕的口谕,立刻封门。封住大内所有进出口。现在任何人没有朕的手谕、传唤,均不得擅自离宫,不得擅动。即刻传怡亲王,果郡王进宫。”
与胤禛的惊怒不同,我除了震惊就是犯疑。我自己很清楚,我并没有怀孕,当然更不可能小产,那为什么周太医和林太医要冒这欺君之罪告诉胤禛我小产了?不觉想起三天前和十三,十七在懋勤殿里的谈话.....
挥退左右,十七问道:“月喜,宫里都传你有了身孕,是不是真的?”
我转向十三:“十三爷,十七爷还不知道我的事?”
十三道:“这倒不是,不过宫里传的跟真的一样,为了怕出事,还是问清楚的好。月喜,现在除了四哥,十七和我,老八他们几个之外,还有谁知道你不能生育的事?”
想想说道:“应该没人知道。”
与十七互视一眼,十三沉吟道:“那我们得趁着现在他还不知道,推波助澜,让他尽快动手。月喜,这两天不论发生什么事,不管我和十七说什么,做什么,你只需尽量配合。甚至你不用做什么,你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也算是帮我们了。别的你暂时不要问,时候到了我会告诉你的。”
我当时虽然满腹疑窦,但出于对十三、十七的信任便也就应承了下来。想不到今天居然出了这种事,难不成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我会吃点苦头的那件事?
见我动也不动,怔怔的发呆,胤禛喊我几声也没反应,还以为我遭逢巨变,导致气急攻心,丧失神志了,使劲摇晃道:“月喜,你怎么了,说话呀。”
我这才回过神,望向胤禛不知道说什么。瞧着他难过的样子,伸手轻触他的脸庞:“四爷.....”
胤禛霍然起身,一脚踢翻床前的屏风,吼道:“全杵在这里等着砍头啊,还不出去!”早已噤如寒蝉的众人赶忙陆续退下。
刚想下床安慰一下胤禛,没想到还没走上一步,就因为无力而跌倒在地.胤禛心疼不已地将我抱上床,哑声道:“月喜,本不奢望你我能有孩子,可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料想到会是这个情况下知道你有了我的孩子。月喜,你教教我该怎么做,究竟是谁下的手?”
差点忍不住告诉他,根本没有怀孕这回事。可再一想想十三的嘱咐,好不容易把那句话咽了下去。只是看着胤禛的样子,那眼泪也顺着脸颊就下来了。强笑道:“四爷,算了吧。当这事从来没有发生过,月喜根本没怀孕吧。”
死命搂着我,胤禛冷然道:“一定得查,这次害你小产,难保下次不让你丢命。”语间冷气森森,我不禁抓住他的臂膀以求慰籍。发现他身上的肌肉绷的极紧极硬,明显是在拼命压抑着怒气,没发作出来不过是怕我难过而已。环住胤禛的腰,我喃喃道:“四爷,月喜有你就够了,没的什么也不要了。有些东西是命中注定,强求不来的。”
胤禛张口欲言,门外传来胜文的声音:“皇上,怡亲王,果郡王求见。”
看了我一眼,胤禛道:“月喜,你还撑不撑得住,要不然你先躺会儿,我和十三他们到外面去。”
罢罢罢,演戏演全套,想必十三他们也不会害我。扯住胤禛衣袖不放:“四爷,不要让月喜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呆在这地方。”
胤禛叹口气:“进来吧。”随即,十三与十七相继入内。
二人还未开口问安,胤禛已然道:“别浪费时间了。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查到下药的人?”
十三回道:“四哥宽心,臣弟过来之时已吩咐彻查此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趁胤禛和十三对话之际,十七极快地偷瞄了我一眼,我难以察觉地朝他点了点头。见状,十七看似安慰实为火上加油说道:“臣弟也问过太医了,虽然月喜再无可能怀孕,但至少性命是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恢复了那副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寒冰脸,胤禛道:“你还问到什么?”
十七道:“月喜的药专人抓,专人熬,专人送。下手之人非常熟悉其中的流程,必是长期处于宫中。且药的分量极重,大有让月喜一尸两命的意图,后宫嫉妒也未尝不会做出这般伤天害理,大逆不道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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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愛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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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2-5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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